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龚世郎虽然为元贵出谋划策过很多,看起来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但事实上他的缺陷也很明显,就是太过自负和争强好胜。
  正所谓骄兵必败,只要给他几个挫折,他就会自乱阵脚,从而做出一些十分不理智的行动,给他们更多的把柄。
  不过目前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元贵和龚世郎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给他们使点小绊子。
  龚世郎的情况与关家完全不同,平日里和他明面上关系也很好,当初丞相的位置都是他费了好大心思才一直空悬到邢温书能够回来上任。
  依照之前元贵的吩咐,他对龚世郎一直照顾有加,从来不给他一点不好干的活,只管给他一路升官就行了。平日他还要时不时应付一下龚世郎所谓的“关心好意”,没有机会对他做什么。
  谢安双好不容易顺了些的思绪再次卡住,想了想干脆还是放过自己,到时候找叶子和商量去。
  他放下手中的书册,无意识打了个哈欠,困意在安神香浅淡的味道下渐渐翻涌起来。
  床榻已经被邢温书占了,睡桌子把一觉醒来又会腰酸背痛,他可不像邢温书那样喜欢折腾自己。
  谢安双想了又想,最后逐渐把视线放到了床上睡得安稳的邢温书身上。
  作为一国之主休息的地方,这长安殿的床榻绝对不会小,容纳下两个人其实绰绰有余。
  只不过事先没有准备,他顶多只能再找来一个枕头,若是要一起睡,就肯定得盖同一床被子。
  谢安双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打算付诸行动。
  反正是邢温书先占了他的床榻,要论占便宜也是他的锅,总不能让他堂堂皇帝睡桌子吧。
  谢安双在心底说服自己,随后就去找来了一个枕头放到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邢温书睡得比较靠里,正好给留下一块够他睡的空间。
  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脱掉外衣上床,全程尽可能轻手轻脚,顺利地没有惊动到邢温书,踏踏实实躺进被窝里。
  未免第二日起来被邢温书误会,他还特地睡得靠外一些,中间隔了至少一臂距离,这才闭眼休息,安心地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到了次日,谢安双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又睡到了邢温书怀里,还是与邢温书面对面,差一点就亲上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问就是邢某人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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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谢安双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身体不由得僵了下。
  温热的气息于于狭小的间隙中交错,谢安双身上的安神香,邢温书身上的清浅香气, 两种味道似是缠绵一般交织。
  太、太近了……
  谢安双下意识想往后躲, 但是又被邢温书牢牢圈在怀中, 要逃开就必须得弄出更大些的动静来。
  而且以他们目前的姿势,不管怎么看都是他自己主动滚到了邢温书怀里,邢温书无意识地揽住他。
  ……真是要命。
  谢安双干脆选择了自暴自弃,继续窝在邢温书怀里,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之前几次类似的情况都是他醒来后没多久,只弄出了丁点动静邢温书就被惊醒。今日邢温书似乎尚在熟睡, 他之前动了几下邢温书的没有要睁眼的趋势。
  他微微抬眸,用自己的目光描摹起邢温书的样貌。从卷翘的眼睫一路往下, 滑过鼻翼, 落在殷红唇瓣上。
  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谢安双脑海中蓦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又被他自己连忙打消, 微红着耳尖收回视线, 不经意间一个翻身, 弄出不小的动静把邢温书惊醒了。
  邢温书朦胧醒来, 一睁眼便看见侧脸对着他的谢安双, 脸颊与耳朵似乎都有些红。
  “陛下?”他迷糊地开口,声线中还浸着些软软的鼻音, “怎么陛下脸和耳朵这么红, 可是着凉了?”
  说话的同时,他伸出手, 似乎想去探谢安双额间的温度。
  只是两人这时候仍然靠得很近, 他的这个动作倒更像是想把谢安双重新揽进怀中。
  谢安双下意识躲开猛地坐起身不自在地回应:“我、孤无事, 孤先起了,你要睡便接着睡吧。”
  说着他就径直坐起身,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穿衣服时都因为慌乱好几次没找到袖口。
  而这时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轻笑声,紧接着便是邢温书起身走到他身后来,从他手中轻轻接过衣裳,动作温柔地给他穿上。
  “陛下的服饰较常人繁琐,穿时不要着急,着急了便容易出错。若是出门时没穿对,容易闹笑话的。”
  邢温书一边动作一边温声提醒,指尖流连在谢安双身前,掌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会在穿衣时因离得太远而产生布料的拉扯感,也不会显得逾矩。
  但又像是将主动权完全交给谢安双,只要他稍稍靠近,就可以触碰到邢温书微凉的指尖,若是他往后退却,便能拉开更疏远的距离。
  谢安双终究还是没忍心后退,站在原地僵着身子等邢温书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就飞快地拾掇好自己,逃出了长安殿,直接徒步往御书房走去。
  他怕他再多待一会儿,被邢温书察觉出些什么来就真的糟糕了。
  而长安殿内还在自己穿衣服的邢温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眸底多出些笑意,只是出门吩咐正打算跟上去的福源照看好谢安双,他晚些送早膳过去。
  另一头,走出去大半距离后,谢安双才总算勉强平复下心情,长长地呼出口气,肚子后知后觉地“咕咕”叫了两声。
  跟在他身后的福源顺势说:“邢丞相说晚些会将早膳送去御书房,陛下在御书房中等候就好。”
  “嗯,孤知道了。”
  谢安双安下心,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邢温书都是最可靠的。
  他恢复平常的心情,走到御书房去没坐多长时间,福源就拎着个食盒从门外走进来。
  “这么快?”谢安双稍感诧异,不过想想应当也是方才他来御书房的路上走得慢,让福源把食盒放下,顺口又问,“邢温书呢?他怎么没来?”
  福源回答:“启禀陛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邢丞相忽然有什么别的事情罢,这是邢丞相命御膳房的小太监送来的。”
  谢安双听到这里,大致猜测是他的丞相职务给他添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临时要去处理。
  他没再多想,让福源把食盒放下就挥手让他先下去,自己打开了食盒。
  只是着食盒中装的不是早膳,而是兔子形状的糕点。
  这又是玩哪一出?
  谢安双眸间多出些困惑,他不记得邢温书有把糕点当早膳的习惯啊,莫不是怕他吃腻,想给他换换口味?
  他依旧没有多想,将食盒里的糕点端出来放到桌上,顺便细细看了几眼。
  之前几次邢温书给他做这种甜食时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如今这碟看起来倒是挺精致的,许是做得多了也熟练不少。
  谢安双将糕点摆好,又命下人沏了壶茶,倒出一杯放在旁边备用。
  ——毕竟邢温书做糕点,什么都好,就是很容易控制不住甜度,有时候吃起来觉得还不错,下一次一不小心又变得齁甜。
  等茶水放得稍凉些,谢安双才终于拿起一个小兔子,刚吃下一半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着急的动静。
  “陛下!”
  邢温书猛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看清谢安双手中东西时瞳孔微缩,当即赶到他身边去。
  谢安双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还有些困惑:“怎么了?”
  但是在问完之后,他忽地又反应过来,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小兔子,问:“莫非,这糕点不是你做的?”
  邢温书摇头:“不是。臣本来在御膳房给陛下准备早膳,中途却忽然察觉有人将御膳房的门锁上了,臣就疑心是小公主那边要对您不利。”
  说到这里他又皱了下眉,担忧地说:“陛下您也是,这种时候怎么能随意吃别人送来的吃食呢。”
  谢安双稍显委屈,轻声为自己辩驳:“因为福源说这是你让小太监送来的,孤还以为是邢爱卿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忙。”
  “事关陛下安危的事情臣从来就不会让任何旁人经手,哪怕是福公公也不行。”邢温书斩钉截铁地回应,“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对臣来说都没有陛下的安危重要。”
  谢安双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认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又将话题转回来,不是很有所谓地说:“反正就算有毒也没事,孤又不怕……”
  他尚未说完,邢温书又低声打断了他:“可是陛下会难受。”
  “……”谢安双一滞,不经意间一个抬眸,就对上了邢温书眼底浅浅的心疼。
  邢温书却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说:“臣不想看到陛下难受。而且陛下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甜食,臣不希望甜食与有毒在陛下这里重新挂钩。”
  谢安双此前也对茹念茹怀与叶子和说过他不怕毒的事情,因为他对这件事情的淡然,他们更多是无奈地叮嘱他小心。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反而将重点放在他会难受上。
  说起来,上一次在邢温书面前中毒,也是他第一次在难受期被人照顾吧。
  谢安双垂下眼睫,很快就收起其他的神情,一边起身一边说:“难受一阵而已,孤又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大不了就回长安殿再、唔、再睡……”
  话未说完,他的心口忽然升起一股十分强烈的烧灼感,就好似心脏忽然被灌进了滚烫的火浆,灼得他甚至一时站不稳,一手攥住胸口布料直直往前栽倒。
  “陛下!”
  邢温书当即稳稳接住他,却在无意触及他手背时轻吸一口凉气——谢安双手背的温度简直烫得吓人!
  而且他的脸色明明正常如初,根本就不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陛下!您怎么样了?是有哪里难受?”
  邢温书着急得连声询问,可是谢安双已经根本开不了口回答他,死死咬着唇瓣,眉毛紧拧,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哪怕是上一次中毒难受,谢安双都不至于有这样的表现。
  邢温书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即把福源喊来,吩咐他去找嘴巴最严的太医,而且还要尽可能不被任何人知晓。
  福源见谢安双状态十分不妙,立马应声下来,离开御书房去找太医。
  而这一切的,谢安双都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知。
  强烈的烧灼感很快就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各处,就好像有人把他推进了熊熊烈火当中,任由火焰侵蚀他的肌肤。
  真实得就好像,他曾经真的被大火猛烈烧灼过。
  ……
  ……不对,他似乎确实曾被一场大火包围过,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走进了燃烧的火焰当中。
  是什么时候来着?
  谢安双在强烈的痛楚中睁开眼,恍惚间仿佛看到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艳红。
  ……是火,是长安殿里的一场大火,是他在被逼宫后主动在长安殿点燃的一场大火。
  熊熊烈火外似乎还有人高喊着一声又一声的“恭迎新帝登基”。
  对了,是邢温书终于造反了。为了让邢温书可以顺利登基,他主动选择了自焚。
  他真的想死吗?
  他不想,他比谁都想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自由自在地活着。
  可是他没得选啊。
  谢安双看着自己被火舌一点点侵吞的衣角、皮肤,鼻尖忽地一酸,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
  登基快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忍不住哭出来,还是在烈火的灼烧下无声痛哭。
  他为了这一日已经等了足足快五年,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这一生,他没有被任何人爱过。
  如果世上真的有来生,他也好想知道被别人珍视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心虚
  下章马上甜回来!真的!


第73章
  御书房内, 谢安双已经疼晕过去,缩在邢温书的怀中,眉头依旧紧锁, 显然是昏过去后仍被折磨到不得安宁。
  邢温书心疼地将人抱得更紧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太医赶来。
  被福源喊来的太医正是上次谢安双中毒时召见过的那位, 似乎对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让邢温书将谢安双抱到软榻上躺好后就开始给谢安双诊治。
  太医全程神情严肃,而且眉头也有越皱越深的趋势。
  等到他终于把完脉后,邢温书忍不住问:“陛下如何了?”
  太医皱眉思索片刻,反问:“邢丞相可知陛下此前吃了什么?陛下这一次的症状比平时中毒时要糟糕许多,下官需要确认陛下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邢温书配合地回答:“就是那边书桌上摆放的糕点,陛下只吃了一口。”
  太医颔首致意后走到书桌前, 端起那碟糕点仔细研究,好半会儿后得出结论:“陛下这次被下的不是毒药, 是媚药。而且这媚药下官认得, 是北朝中药效最烈的,在先帝时曾有妃子用在先帝身上, 被先帝提前察觉, 于是先帝就将此药列为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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