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古代架空]——BY:白月光不是缸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录入:03-20

  他往前站了一步,好笑的看着少年过激的反应:“那陛下躲什么呢?”
  “那你进什么!”
  “陛下躲了我才进的。”
  “你进了我自然要躲!”
  越卿站住了,夜流筲就也站住了,他背抵着砖墙,已经退无可退。
  越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眉眼间有些玩味:“微臣只是想说,封后大典不办了。”
  夜流筲狐疑道:“真的?”
  难不成越卿想通了不要当皇后了?
  越卿看出他都心思,摇着扇子笑道:“办大典不如把银子给微臣,也省的少府监花心思去起草各项支出了。”
  夜流筲:“……”
  吕将军说得对,比起断袖裤腰带,还是他的国库钥匙串比较危险。


第6章 朕被爱卿拿捏住了
  越卿果真说到做到,将那封后所需的银钱收入囊中,便真的只在登基大典上陪同走了一遭,格外低调。
  但低调归低调,他成为皇后,还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黎国历年来的习俗,皇帝立后,都要同塌而眠,为的是早日诞下龙嗣。
  纵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越卿是男人,新皇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如何能生下孩子?但还是按照流程,簇拥着夜流筲进了长春殿。
  长春殿布置的喜气洋洋,挂满了红绸,窗格子上贴了龙凤呈祥的“囍”字,老嬷嬷苦口婆心的把夜流筲推进寝宫,关上大门,在外面上了一把锁。
  她隔着门说道:“陛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您就在里面将就一晚吧,越大人平日里和蔼可亲,您就权当学习朝政了,昂。”
  和蔼可亲?
  夜流筲错愕的扒住门框,他方才被推进来的时候,余光已经扫到床榻上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叫和蔼可亲?怕不是凶神恶煞的人都能被叫做慈眉善目了吧!
  让他和这样的人在一间房子里过夜,真的不是让他去委身伺候越卿吗?黎国还不至于没落到需要皇帝卖笑讨好奸佞的地步了吧?
  “嬷嬷,朕在外面也能将就。”夜流筲从门缝里看见老嬷嬷还站在门口,便放软声音哀求,“何况朕还有事要同苏御史商量。”
  这老嬷嬷从小照顾原身起居,他放软姿态求一求,想来不会让他羊入虎口。
  “陛下,您今日离开,会让越大人落人笑柄的,越大人虽是男子,但如今也是皇后娘娘,您日后册妃纳嫔,各宫娘娘都会不尊重他。”
  “嬷嬷你真的想太多了啊。”
  谁敢不尊重越卿啊,连他这个皇帝都要唯唯诺诺的在他收下讨生活,看他脸色过日子,各宫嫔妃还不得被他玩死?
  到底是怕谁不尊重谁啊。
  那嬷嬷执意不开门,又不敢多反驳皇帝,揣着手退下。
  寝宫内布置的更加喜庆,桌上还摆了几盘花生桂圆,点着摇曳暧昧的红烛,簌簌的燃烧着。
  越卿坐在大床中间,身上穿着和他配套的绣金凤的衣袍,墨发披散下来,一时有些雌雄莫辨。
  夜流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龙袍,红色的烛光把少年的脸照的红扑扑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扯出个笑容来,状若无事道,“爱卿,好巧啊。”
  见越卿不接话,两个人都沉默的场景实在是太像新婚燕尔即将干柴烈火的夫妻,夜流筲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哎,少府监的人真不懂事,朕都说了将所有支出全部划给爱卿,竟然还擅作主张,花钱置办了这些红绸喜烛。”
  少年好看的眉头皱起,似乎在想如何惩罚那群没有眼力见的少府监的人,只是闪烁的黑色杏眼不时瞥一瞥床榻上的人,有些心虚。
  “是微臣命少府监准备的,咳咳,陛下不喜欢吗?”越卿缓缓开口,手支在床柱上,枕着头斜靠着。
  “朕怎么可能……”
  越卿微微敞开的领口,挂着一根红绳,穿着一枚半只手掌大小的铜色虎片——黎国虎符。
  越卿竟然穿了个孔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夜流筲一脸不理解,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陛下喜欢就好,咳咳。”越卿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咳得实在是有点惨,眼尾发红,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干呕出来。
  夜流筲心里幸灾乐祸,骂了一声活该,面上关怀着问了一句,“你这是生病了?”
  越卿眯了眯桃花眼:“前几日偶感风寒,浑身乏力。”
  “那早些歇息,有些风寒也不是那么好治的,黎国可不能没有爱卿。”
  “陛下说的是,只是微臣手脚无力,还未洗漱换衣,殿内也没有宫娥太监,只能……”他眨了眨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夜流筲。
  夜流筲拒绝:“朕又不是你的奴才!”
  “但陛下如今是微臣的夫君。”
  夜流筲:“……”
  可恶,他叫朕“夫君”怎么叫的这么好听!


第7章 爱卿他只想气死朕
  夜流筲被这声“夫君”叫的浑身舒坦,也不觉得越卿是个大贪官了,反而是弱柳扶风,薄唇粉淡,今日格外好看。
  夫君夫君夫君……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这样病殃殃的美人是上乾者呢?
  越卿分明长得阴柔,反倒是自己,虽然如今稍微有些稚嫩的少年感,但一经长开,五官绝对深邃硬朗,看模样就一拳能打十个柔弱的越卿。
  文官到底是文官,身姿高大也只能拿得动狼毫,哪能比得上日后强身健体,御驾亲征的朕呢?
  这样一想,夜流筲立刻就不哀愁了。
  他脱了外面碍事的宽袖龙袍,摘了冕旒放在一边,压下头上竖起的呆毛,走过去。
  越卿的外袍倒是好脱,只是里面的交领中衣,衣带在身侧,被斜靠着压在腰下,夜流筲不得不蹲下身,将手插进腰侧和床榻相贴的地方,将它缓缓扯开。
  好不容易把中衣也脱了一半下来,夜流筲看着最贴身的,被身体捂热的最里面一层衣服,双颊微红,正要伸手,却被突然攥住了手指。
  越卿躺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指腹轻浮的蹭了蹭手中滑嫩的手背,“里面没衣服了。”
  “不是要更衣换睡袍吗?”夜流筲声音干净又清脆,字正腔圆,触电般把手抽回来,指了指边上挂着的两件丝绸的长衫。
  “那是浴衣,共浴时穿的。”慵懒的声音就在头顶盘桓,“陛下是想同微臣一起洗鸳鸯浴吗?”
  “怎么可能!”夜流筲反驳道。
  好吧,他还是有些发怵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脸皮厚如城墙的人面前镇定自如的。
  越卿坐了起来,眨着眼道,“那便是陛下想看了,陛下想看,微臣自然义不容辞。”
  他说着就要去解开最后一件衣服,夜流筲眼皮直跳,再次见识了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慌忙上前抓住他,“我也不想看!我只是不知道那是浴衣。”
  越卿:“看看也没什么的,微臣的身子倒也不是拿不出手。”
  “不不不,朕怕朕的目光玷污了爱卿。”
  “臣不介意。”
  “我介意!”夜流筲慌张握住冰凉的手指,将那根快要散架的衣带重新寄了回去,谄媚的笑了笑,“夜凉,爱卿伤寒在身,还是多穿些好,朕还小,看不得这些。”
  “陛下不是说已经十九了,是个大人了?”
  夜流筲一噎,心想越卿不仅贪财还记仇,前些日子自己反驳他的话竟然还记得,咬了咬后槽牙,道,“朕身子骨弱,还,还没发育……”
  他越说越小声,脸颊被逗的红彤彤的,羞愤不已,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越卿意味不明的用目光在他跨间看了两眼,夜流筲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直接以头抢地,回冥仙城算了。
  这什么狗屁奸臣!
  不去祸乱朝纲,来调戏一个傀儡皇帝做什么!
  越卿轻笑了一声,拢了拢衣襟,话锋一转,“咳,如此,陛下替微臣倒杯水吧。”
  夜流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不免有些心疼先帝,四十七岁就仙逝,铁定是被越卿气死的。
  夜流筲被使唤了半宿,端水倒水捏肩捶腿的,最后累的趴着桌子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浑腰酸背痛的浑身难受,骨头像是散架重组过了一般。
  一看床上,被褥掀着,越卿早就跑没影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大半,从凳子上腾地站起来。
  完了,忘记今日第一次上早朝!这个点他怕是已经迟到两刻钟了!
  夜流筲小跑到梳妆台前,将他的发髻重新梳了梳,带上簪子和冕旒,冲门口喊道:“快来人!更衣!”
  “奴婢参见陛下。”宫娥推门进来,跪在地上,“回陛下,越大人说,今日的早朝取消了,陛下不必着急。”
  “取消?”夜流筲顿时警觉的退后了一步,杏眼圆睁,脑海中有个不详的预感,狐疑道:“为什么?”
  宫娥支支吾吾:“回陛下的话,越大人离开时说,说……”
  “他说什么?”夜流筲压着声开口,不怒自威。
  “越大人说陛下昨夜劳累过度,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因而取消了早朝,命奴婢们不要吵醒陛下,约了几位大人在丞相府商议要事。”
  宫娥一口气说完,跪伏在地方,不动声色的朝外面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端着碗便进来了。
  宫娥唯唯诺诺道:“越大人说要奴婢亲眼看见陛下喝下。”
  夜流筲看了眼那碗里乌漆嘛黑的汤水,嫌弃的说:“这是什么?”
  宫娥觉得自己大抵是活不过今日了,闭着眼道:“甲,甲鱼汤吧。”
  “吧?”夜流筲顿时黑脸。
  宫娥磕头:“呜,还掺,掺了一些避子汤……”


第8章 爱卿讹了朕六千两
  夜流筲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什么东西?!”
  宫娥:“加,加了避,避子汤的甲鱼汤。”
  “避子汤?”夜流筲脸黑的能滴墨,若是心里想法能化成实质的刃杀人的话,越卿可能已经连渣子都不剩了。
  宫娥见龙颜大怒,匍匐在地上,抖着身子道:“陛下息怒,这避子汤只对女子有用,不损害男子身体的,喝,喝起来还有些甜味……”
  这是甜不甜的事情吗!
  夜流筲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好几下,久久不能平息。
  越卿那狗东西,叫声好听的使唤他也就罢了,觊觎他的国库钥匙也就罢了,威胁他也就罢了,现在还散播不实谣言,什么叫做他劳累过度体力不支?!还他娘的拿碗避子甲鱼汤来羞辱他!
  这个时辰了,恐怕宫中早就传起了流言蜚语,说不准还私下开始谈论,为何丞相大人要让新上任的病弱皇帝饮下避子汤。
  至于这甲鱼……你才要壮阳,朕好的很!
  可恶至极!
  夜流筲深吸了几口气,恶狠狠的盯着那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汤,恨不得直接泼他脸上。
  宫娥不敢违抗丞相的命令,卑微的请求道:“陛下,您若是不喝,奴婢无法和越大人交代。”
  夜流筲咬了咬牙,屏着气把太监手里的汤一饮而尽——加了避子汤的甲鱼汤确实有些甜味,把原本的鱼腥味冲淡了不少。
  但他还是阴沉着脸说:“去宣太医。”
  宫娥:“陛下,避子汤对男子……”
  “朕知道。”他打断道,紧接着冷笑了一声,“朕只是想问太医讨要一些东西。”
  *
  太医前脚刚走,越卿后脚便回来了,拦住了将要离开的夜流筲,“陛下怎么不多睡会?”
  “朕正要找爱卿。”
  夜流筲正要找他算账,便又跟着进了屋,隐忍的将方才从太医那里要来的木盒放在桌上,笑着说,“太医院新研制的鹿茸丸,爱卿尝尝。”
  “哦?”越卿新鲜的看着盒中摆放整齐的六颗白润的药丸,暧昧道,“吃多了鹿茸,陛下替臣败火?”
  夜流筲拘谨的站着:“……朕不好男风。”
  “用银子微臣也是不介意的。”
  “……”
  越卿用扇骨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用手指夹起一颗,放到嘴边含了进去,喉结攒动,咽了下去。
  夜流筲在心中得逞的笑了笑,还没多笑两声,越卿说:“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
  “吃一颗,一百两。”
  “一百两?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夜流筲瞪起眼睛,一百两对于平民家庭来说,够上上下下一家五口吃十年的了!
  何况六百两银子对越卿来说九牛一毛,这点钱都不放过,是掉钱眼里去了吧!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狗东西!
  越卿笑着又吃了第二颗,第三颗……
  “哎,等等!”眼看着就要吞下最后一颗了,夜流筲突然慌忙的把那颗药丸夺了过来,“五颗够了,够了。”
  “还有一百两,吃多少不是吃,微臣倒也不介意多补补。”
  越卿身子高,轻而易举的便把盒子夺了过来,掀开盖子,将最后一颗鹿茸丸吃了下去。
  夜流筲也顾不得他和越卿授受不亲了,一把将越卿推到椅子上,俯下身去掰开他的嘴:“快!快吐出来!”
  越卿攥住他想要往自己喉咙里捅的手指,抬眸看他:“陛下这么慌张做什么?”
  夜流筲欲哭无泪,声音都软了三分,“不是,你怎么全吃了啊!里面加了一些散精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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