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复国有望了[古代架空]——BY:万宝乔

作者:万宝乔  录入:03-31

  有越来越多的人想明白了,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乐之俞这只领头羊振臂高呼。
  “同他们拼了!同他们拼了!”
  文书见场面越发的控制不住,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抓住了乐之俞这根救命稻草,趁着人群呼声间隙,见缝插针的向他喊话。
  “敢问公子可愿先进县衙里来,与我们一同商议对策,先渡过眼前难关啊?”
  乐之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虽然自己还在由苏二背着,但是腰板已经笔直的挺了起来,一副凌然正气的模样。
  “当然愿意,我家祖训便是要仁义为先,救世利民,只要能为大家出点力,我自是义不容辞!”
  文书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去询问乐之俞的底细,忙让衙役去好生请他入门。
  乐之俞拍拍苏二的背,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拄着竹杖一步步的穿过人群走到了前面,踩在了县衙的台阶之上。
  “大家不要慌,先回去安排老小,寻些棍棒刀剑做兵器,若没有,便是剪刀木板也是好的,都拿在手上,有备无患,我与县衙商议过后,会尽快拿出退敌之法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那条伤腿,大义凛然道:“我这条腿,便是与山贼博斗时受伤的,但我丝毫不畏惧,最后我也成功的杀了山贼保住了性命,只要你们拿出勇气来,山贼又有什么好怕?此一战,我们必胜!”
  劈天盖地的喊声顿时如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我们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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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之俞:感觉燃起来了呢~


第21章
  在世人眼中,皇帝无疑是全天下最享福最快乐的一个人。
  坐拥万里江山,醉卧无边风月,生死大权尽掌他手,金口玉言随心所欲,天底下就没有能让他忧愁烦恼的事情。
  可刚刚坐上皇帝宝座的新君却不这么想。
  自他登基以来,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朝政混乱,国库空虚,不是这儿有叛乱,就是那儿有灾荒,龙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屁大点事儿都要等他来拿主意,可真要等他做了决定,朝会上各持己见的臣子们又会互相吵的不可开交,逼得他往往只能以“容后再议”四个字来收场。
  他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呢?
  你要起早贪黑的上朝议政,克勤克俭的自我约束,要睿智,要宽仁,要慈爱,要喜怒不形于色,要以身作则为天下表率,甚至连偏爱的菜肴都不能多吃一口,因为那样会让人猜到你的喜好,引起阿谀效仿又或者是下毒暗害,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总之,这个皇帝宝座看起来至高无上,金光璀璨,而你一旦坐上去,就会被万千条规矩所束缚限制,但凡行差踏错一点儿,就会被扣上昏君的帽子,载进史书,受人万世唾骂。
  可尽管当皇帝让他如此的痛苦焦躁,他却也不想轻易的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白白便宜了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替他打下了大半江山,功劳赫赫的亲生儿子。
  “全都是些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下了朝的皇帝刚一进内殿,就收起了脸上那副在外人面前泰然自若的表情,挥袖将案台上名贵的粉瓷花瓶,墨玉笔洗等物尽数扫落在地,那副气急败坏,暴躁跳脚的样子同街头吵架的贩夫走卒也没有什么分别。
  “明知这帕子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却还公然拿到朝堂上来讨论,表面上是替朕抱不平,实则适合是来给朕难堪,看朕笑话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为首的那个御史中丞赵棠同太子外家宁平候有旧,上赶着当马前卒来了!朕没让太子回京没给他加冠,所以太子一党咽不下这口气,想法设法的也要来给朕添堵,逼朕让步呢,朕却偏不让他们如愿!”
  “陛下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仔细气坏了身子。”
  说话的,是在内殿的座榻上端坐的一个清俊男子,他穿着天青色的常服,眉如柳眼如星,说话的声音徐徐而来,犹如和煦拂面的春风,瞬间便抚平了皇帝心中的怒火。
  “言初,幸好还有你在,要不然,朕连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皇帝叹道。
  他口中的言初便是那位在外头声名狼藉的前朝佞臣,也是新朝的谏议大夫,罗越临。
  若论起年纪来,罗越临同皇帝也差不了几岁,可岁月似乎格外的厚待他,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皮肤光洁,头发乌黑,年轻的仿佛是吃了什么驻颜有术的神药,只怕说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也大有人信。
  他对皇帝不跪不拜,皇帝却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像是习以为常似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你在烹什么茶?好香啊。”
  “玉叶云雾。”
  罗越临答道,随即将刚沏好的一杯热气袅袅的茶盏双手奉了上去。
  “此茶性温,最能使人平心静气,消火降躁,陛下尝尝。”
  皇帝接过了茶盏,浅浅的饮了一口,顿觉茶香满颊,温热入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妥帖的熨烫过,舒服了不少。
  他素日里喝的宫人烹的茶可从未有这般的好滋味,可见罗越临茶艺之高,对他用心之甚。
  “言初,这世上也唯有你才会真正的关心朕了。”
  皇帝捧着茶盏感慨万千,又望着罗越临温文尔雅的一张脸,有些内疚道:“肃王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俞儿给逼跑了,还要连累你遭御史弹劾谩骂,连朝都上不了,可恨朕却为你做不了什么,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可委屈的。”
  罗越临不以为意的笑笑。
  “上不了朝又如何?我不是照样能见到陛下,陛下不也照样能听到我说话吗?御史们喜欢写奏折弹劾我,就让他们写好了,攒的多了就拿去烧火,反正气死的又不是我,还能给陛下省点炭火钱呢。”
  这话逗的皇帝也开怀大笑,心中烦闷尽消,唤了人来准备酒菜,要与罗越临喝上两杯,把酒言欢。
  罗越临安之若素,让他喝酒他便喝,时不时再说几句妙语趣话,哄的皇帝心花怒放,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多时便已是脸色通红,眼神涣散,歪歪斜斜的倚在靠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糊涂话。
  “陛下,你醉了。”
  将手中的白玉酒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罗越临起身走到书案那边,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雪白的帕子。
  那帕子上洋洋洒洒的写着几行打油诗,大意是嘲讽皇帝没有传国玉玺,是窃位之贼,名不正言不顺,迟早要被真正的天命之君给取而代之。
  换作任何朝代,写这样大逆不道的文字到处宣扬,都与谋反无异。
  这就是皇帝刚才进门时暴怒的原因。
  其实,这帕子罗越临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将在市井中截获的一批题了反诗的帕子私下里呈报给了皇帝,并且告诉了皇帝,从这些帕子的纹理质地看,很可能出自燕州,而燕州正是宁平候所在的地方,此事当与宁平侯和太子有关。
  可皇帝听到宁平候之后的反应却是很奇怪,尽管愤怒痛恨的不得了,可硬是强忍了下去,莫说拿宁平候问罪,就连让宁平候上书解释都没有,竟这么轻拿轻放,当作无事发生了。
  罗越临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很多次,可皇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不正面回答,貌似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不能为人知的隐秘内情。
  “陛下,您的手谕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雁城县令那里了。”
  “手谕,什么手谕?”
  皇帝迷迷糊糊的抬头,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哦,让他们向太子追缴玉玺的手谕······”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如今朕是无玺之君已经人尽皆知,再闹这一出,岂不是告诉世人太子手里有玉玺,他才是天命所归,而我与他父子不合,早晚要被他逼着退位?那朝堂和外面那些墙头草的势力,不都得站队到太子那边了吗?”
  “不一定是站队,也有可能是各怀鬼胎。”
  罗越临收起手中的帕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大好江山,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又岂会甘心让给太子?您也说过,太子的手中还有上万的亲卫,都是精锐之师,足以逼宫谋反,对您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那不如,就让外头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去消耗掉这支亲卫,让他们两败俱伤,最后得利的不还是您吗?”
  皇帝捏着酒杯,愣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太子若真的那么好对付,朕又何须等到今日?言初,你这主意也不过是多让些人去太子手底下送死罢了,没用的。”
  “陛下现在就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
  罗越临慢慢悠悠的走回到皇帝身边,给自己重新斟了杯酒,俯身下去同皇帝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下。
  “有没有用,陛下以后就知道了。”
  暮色微沉,已近黄昏。
  乐子俞从县衙里出来时,当真是神清气爽,志得意满。
  虽然对如何防守杀敌没有任何经验,但这也不妨碍他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再加之他的优越的长相和高贵的气质,让文书等人都忽略了他的年轻稚嫩,被他唬的心服口服,全都听凭调遣安排。
  不过乐之俞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读过纸上谈兵这个典故,知道盲目自信会是个什么下场,所以他并没有真的打算去跟山贼硬碰硬,不过是占占口头便宜,在雁城人面前露露脸,收揽收揽人心。
  反正县令既然是青丹会杀的,那所谓的山贼攻城就是个谣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自己出够了风头,再让人把昨天山上那些被秦知亦杀死的山贼尸首拉回来示众,这事儿就可以圆满的交代过去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边,这一波稳赚不赔啊!
  “公子,您真的要去那个什么言朱楼?”
  苏二赶着租来的马车,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个正经地方,我听说外头有些歹人,专门盯着大街上长相好看的姑娘小伙,花言巧语的拐骗了去烟花巷,从此以后就得被逼着卖笑卖身过活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乐子俞打断了他的话,提着手里木牌的穗子,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打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那人是有些门道的,寻常人哪能知道青丹会那么多内情?若那什么鸾飞阁主当真在言朱楼,我却错过了这条线,没准就少了一份复国的助力,岂不可惜?”


第22章
  乐之俞在踏进言朱楼的第一步就开始后悔了。
  苏二没有说错,这儿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明明在外面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处亭台楼阁,乐之俞还只当是个供人游园喝茶的清净所在,可进到里面来,却是瞬间傻了眼。
  花红柳绿,暗香袭人,入耳皆是缠绵悱恻的乐曲和小调,入眼皆是搂抱调笑的恩客和倡优,所见所闻,不堪入目。
  而他刚在这儿一露脸,就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好像投过来很多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些视线里,有惊艳,有垂涎,有贪婪,有掠夺,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强烈欲望,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朝他笼罩了过来。
  想当初他在书上看到这种关于青楼楚馆的描述时,还把这里想象成了有文人墨客纵情欢歌,豪杰侠士喝酒舞剑的地方,他们在这儿结交知己好友,然后得遇花魁垂青,美人恩重,共谱出一段风流佳话。
  可到底是百闻不如一见,现在他身临其境后,才终于明白这种地方压根不是什么诗情画意的温柔乡,而是豺狼环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他这会子把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话全都忘在了脑后,下意识的就想拔腿就跑。
  但他刚转过头,就看见身后的那扇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合上了。
  这难道是要玩“瓮中捉鳖”那一套?
  乐之俞的心头开始狂跳起来,攥紧了竹杖,另一只手则悄悄缩在袖子里,把掌心捏着的小纸包飞快的揉开。
  纸包里是他来时,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在路边包了些细砂藏着,待会儿若情况不妙,他就先照着来人脸上一扬,再趁乱逃跑,苏二并未跟着他进来,而是等在了外面接应他,只要他动作快点,应该是能从这地方脱身的。
  “公子,您可是带木牌来的?”
  正忐忑不安间,突然有人在他耳边出声说话,冷不防的吓了他一大跳。
  见鬼了,明明方才他的四周就没有人靠近过,这声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没等他弄明白,就又有一只手神出鬼没的伸了过来,从他的腰间拿走了挂着的那枚木牌。
  “果然是少主您来了啊。”
  听了这话,乐之俞的眼睛倏地睁大,心下更是惊疑不定。
  出了无忧谷,除了苏一苏二,绝对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叫他少主?
  “少主别害怕,我是自己人。”那人小声道。
  “你,你······”
  乐之俞望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小厮,紧张的连手中的细砂都忘了扬。
  “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小厮不答,却只问了句。
  “您的名讳之中可是有个俞字?”
  “是啊。”
  乐之俞怔怔的点了下头,看着小厮暗示的眼神,忽然就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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