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副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尘埃云

作者:尘埃云  录入:04-09

  在敲定了指甲钳和瑞士军刀的订单后,他又喜滋滋地定下了几坛好酒和一些腌鱼。
  大老远来一趟,好东西得一并运回去。
  眼下,谢大官人正雇了苦力在会场边搬货,先下手为强地把展销会上为数不多的现货,早一步拉回永宁府去,免得又被人捷足先登。
  唐仲再将脑袋转向另一边,此时的会场内已经人声鼎沸,城中的客商们尽数入场,吆喝声此起彼伏。
  前期规划这场展销会时,他就和差役们一道,挨家挨户敲门通知,并且一一查看过每家商户准备展出的货品。
  对于有实力的商家,比如生意一向很好的绸缎铺和布庄,唐仲建议他们展出几样经典畅销款,以有力的折扣,在外地客商面前打响招牌。
  而对于竞争力稍显薄弱的商户,比如几家小本经营的酒坊和糕点房,他则帮忙想出一些新颖的营销概念。
  诸如山泉酿酒,春花入馅,博个耳目一新的雅趣,也能吸引不少人气。
  除此之外,唐仲还向各家商户推广了试吃、试喝、试用的概念,手把手将后世大商超的促销手段,搬到了这个时代。
  不枉他这几天跑前跑后地张罗,眼下热闹的场面,总算对得起一番辛苦了。
  “可以呀,兄弟!安排地有模有样!”
  胡头儿闲来无事,在城楼上坐着冷清,索性转悠下来凑热闹。
  “忙一早上了,给你拿的馒头也没吃,去去去,上楼吃些东西再说,这儿我替你看着!”
  忙起来顾不上,现下听胡头儿一说,唐仲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了一声。
  确实是饿了。
  “有劳胡头儿了,我去去就来。”
  “那有什么,咱们是兄弟!”胡秉义仗义地拍拍胸脯:“去你的吧!”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谱……
  唐仲快步上到城楼,拿起外间桌上的温茶水,吨吨吨灌了两杯进肚,又抓起盘子里剩下的一个冷馒头,揪成小块往嘴里塞。
  外间的门和里间的窗户对开着,和暖的春风穿堂而过,也将广场上的嘈杂声一并带入屋中。
  恍惚间,还真有种身处闹市的感觉。
  可渐渐的,外间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嗡嗡声里,似乎开始夹杂着尖利的叫骂。
  来不及把剩下半块馒头塞进肚,唐仲立即冲出门去。
  站在城墙上的女儿墙边,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展销会五六排的空地处,此时已经围满了人,一男两女正拉拉扯扯,争吵不断。
  仔细看看,中间那个汉子好像是……
  胡头儿!
  “不就是靠勾引男人抢生意嘛,还真以为你家果脯做得好啊?不要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蹬鼻子上脸!”
  开骂的是余记干果铺的老板娘余阿婆,六十上下的年纪,骂起人来一点也不服老。上午生意没卖出去几单,现下有的是使不完的劲。
  铺子里平时生意还算不错,来到展销会上,却是如此潦草。在她看来,全是拜隔壁摊位上的崔娘子所赐。
  这位小娘子好不要脸,为了吆喝自家那点蹩脚货,不惜用套哄男人的手段招揽生意。
  一把娇滴滴软绵绵的嗓子,隔得老远就开始喊,生生把路过客商的魂都叫了过去。
  “呸,老身最看不惯你这副装柔弱的腔调,做样子给谁看!”
  说到气头上,余阿婆忍不住在对方身上拍了一把。
  无独有偶,被骂的崔娘子看似柔弱委屈,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余阿婆的手刚刚触到肩头,她便顺着力道自觉往前一扑,趴在地上立即哭得凄天惨地。
  “打人啦!余婆子欺行霸市打人啦!有没有天理王法呀!”
  看场子的胡头儿匆匆赶来,闯进围观的人堆,“谁在会场生事?都起开!”
  看清楚是两个妇人的争执后,他没做多想,立即决定先把她们拉开,不要耽误其他人谈买卖。
  见到胡头儿过来,趴在地上的崔娘子腾挪两步,一把抱住他的左腿,开始哭诉申冤。
  “求差爷做主,民妇规规矩矩做生意,却平白遭人嫉恨,被这婆子欺负得好惨!”
  胡头儿一介莽夫粗汉,哪料到崔娘子还能像个挂件似的傍在腿上,下意识急忙去推,手伸出去又觉得不妥,生怕惹出是非。
  “快撒手!有事起来说,撒手!”身为有妇之夫,要是被自家夫人知道,回家可怎么交待!
  余阿婆可不想由着崔娘子卖惨,跟着快走两步上前,不遑多让,也一把攥紧胡头儿的右边膀子:“她做生意的那些门道,老身清楚得很,就是闹到县衙也有理!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身倒要看你俩如何勾勾搭搭!”
  胡头儿一脸错愕:“屎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谁他娘的勾勾搭搭了?”
  崔娘子抬起头来,哭得梨花带雨:“差爷,您瞧见了吧?民妇就是这么被她诋毁的,快把这老不死的押走吧!”
  胡头儿咬牙切齿:“你他娘的也少说几句!”
  等唐仲和巡逻的差役赶过来时,围观的圈子越来越大,整个会场上已经没几家商户在正经做生意,都伸长脖子看热闹。
  “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吵架啊!”
  唐仲吼了两嗓子,但作用不大,便请差役们帮着疏散人群,自己则赶紧钻进人堆,解决根本问题。
  “哟,又来一个!差爷你来得正好,快评评理,有人在展销会上勾引男人,是不是该撵出去?”
  “余婆子胡说,分明就是你撒泼耍横!”
  两个妇人没有要休战的意思,隔着胡秉义这堵人墙,依旧精力充沛,看样子还能再战三百个来回。
  可怜胡头儿左右脱不开身,急得原地跺脚。
  唐仲没功夫厘清孰是孰非,只想赶紧恢复会场秩序。于是上前几步,摆出正经官差的派头:“有必要告知两位,展销会参会规则第一条,若是恶意破坏交易秩序,影响会场氛围,将会被我们立即逐出会场,之后不再给予参展资格。”
  “什么?明明是她先……”
  “民妇冤枉啊,她污人清白……”
  不等两人辩解,唐仲继续公事公办:“念你们是初犯,暂时不予驱离,若不及时悬崖勒马,继续惹是生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番威胁下来,余阿婆和崔娘子吓得双双闭了嘴,手上也松了力道。
  胡头儿如释重负一般,赶紧和两人拉开距离,躲到唐仲身后去了。
  “娘的,比我家那只母老虎还难对付!”他劫后余生般拍胸口顺气,低声问起:“对了,那啥参会规则,写哪的?早知道我就提前背几条,也好吓吓她们。”
  “我刚刚现编的,明天就写到牌子上立出来。”
  胡头儿:……
  不多时,围观者散开,会场上又渐渐响起吆喝和砍价声。
  余阿婆和崔娘子相看两生厌地对视一眼,双双回到摊前。
  碍于眼下的局面,两人嘴上不好再说什么,但在彼此心里,这事绝没完!
  #
  为期两日的展销会顺利结束,大部分商家都如愿与外地客商签下订单,为自家商品拓宽了销路。
  唐仲像个等待先生检查功课的学生一般,正在县衙后院偏厅中,向柳同知复命。
  这处偏厅,正是大半个月前,林知县审问他勾结商人的地方。
  没想到,数日不见,厅中陈设已经大改。
  先前两侧博古架上的珍玩,被撤换一空,换上了满满当当的书册。
  正对大门的一套太师椅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宽大的桌案,以及靠墙堆叠的数箱卷册。
  此时的柳同知大人,正将头埋于桌案上的文山卷海中,仔细翻阅唐仲递上来的展销会总结。
  “嗯,做得确实不错。”
  柳大人一直仔细看到最末一行数据,才抬起头来,赞许道:“两天时间,就做成了四百一十五单生意,成交八千七百三十五两二钱,当真了得呀!”
  唐仲也不谦虚,大方地接住柳同知的夸赞:“属下幸不辱命!以后每月初的头两日,都将举行展销会,长此以往稳扎稳打地做下去,清江的商业定会渐成气候。”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对得起当日柳大人的狱中嘱托。
  想到柳同知还有别的公事要忙,唐仲觉得既已交差,自己也不便多耽误,便告辞道:“属下在东城门还有差事,就先……”
  “且慢!”
  柳同知放下总结,又拿起手边另一本簿子,朝他递过来:“这是新上任的周捕头,登记的城中大大小小的冲突,你也瞧瞧。”
  柳同知微微隆起的颧骨下,并未留住多少笑意,眉宇间反而有些许愁绪。
  唐仲不免疑惑,自己身为城门卫,看别人捕头的工作簿子干嘛。
  翻开的这一页上,一笔笔详细记录着,展销会期间,城中各处发生的五起斗殴事件。
  有在河滩上私下约架的,有公然当街挥锄头对抗的,更有打不过闹到公堂上,要柳大人主持公道的。
  直到他看到最后身份登记一栏,写着一水的「商人」二字,这才明白过来。
  “敢情这些人,摆着展销会上的生意不做,竟然跑出去打架闹事?”
  柳大人抬了抬眉毛不以为然,纠正道:“应该说,他们是太过在意会场上的生意,所以才打架闹事。”
  唐仲把这话重新捋了一遍:“大人是说,我们设立展销会,让各家商户竞争更激烈了?”
  “不错,周捕头回禀说,打架的双方都是生意同行。不是所有人都存着长远的眼光,有人着眼于眼前的升斗小利,为了一个客商,一单生意,便会对同行心怀敌意。”
  柳同知顿了顿,眼中的担忧更浓:“以后展销会每月都会举办,若这样的苗头不加节制,恐怕会生出乱子。”
  说起来,前日余阿婆和崔娘子的矛盾,并不是个例,这倒是唐仲从未考虑到的。
  以前站在个人的角度,觉得同行是冤家这话没什么毛病。
  但如今,站在柳大人管理者的立场来看,城中商人若不能彼此和衷共济,发展下去,所谓的商业景气,便会成为各自为营的拉锯战。
  “看来,平时就要对商户们的经营情况加以关注,让他们减少内耗,把精力都放在正经事上。”
  “不错,还要勤修德行,以免日后为富不仁。唐仲啊,难得你跟本官想到一处去了!既然你有此心,这件事情,便也交由你去办吧。若是缺人手,尽管来衙门要人。”
  唐仲?
  “好了,你方才不是说还有差事吗?赶紧忙去吧!”
  看着柳同知又埋头下去,继续收拾前任林知县甩下的烂摊子,唐仲默默放回簿子,行礼退出偏厅。
  室外的凉风拂过脑门,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大截。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的那些话,似乎是柳大人拐弯抹角引导他说出来的!
  这位柳若存大人,行事风格倒是应了名字里若存二字,「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割韭菜一茬接一茬,安排差事一个接一个。
  自己忙得像陀螺,还不忘诓人干活。
  遇上这样的父母官,百姓算是捡到宝了,可怜他这样的小官差,日后怕是要忙得跑断腿了!
  欸!
  #
  谷雨刚过,空气里已经有些夏日炎炎的意味。稍微做些活计,额头便要蒙上一层薄汗。
  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清江县里大部分商户们赶订单的热情。
  唯独白马西街上的酒楼客舍,由于没有参加展销会,依旧按部就班地打理日常生意。
  刘掌柜慢条斯理地从家里出来,前脚刚迈进自家酒楼,后脚就有两个差役找上了门。
  “请问是刘掌柜吗?耽误一些时间,麻烦填下这份问卷调查。”
  说话的差役年纪尚轻,刚当差没几天,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通讲完,刘掌柜直接懵了,木然接过两页纸,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好在身后的那位似乎有些当差经验:“唐头儿不是说了吗?要先解释清楚原因,再让大家填问卷。”
  “嘿嘿,一出衙门就给忘了!”
  年轻差役抠抠后脑勺,转过头来,重新朝刘掌柜说道:“这是衙门派下来的活,想要了解各个商户目前生意上的困难,以及对之前展销会的看法。纸上有二十个问题,请掌柜的放心填写,这些都是匿名的。”
  刘掌柜仍处于愣神状态。
  调查问卷是什么玩意儿?简直闻所未闻。
  虽说县里官差从上到下换了不少,可谁知道是不是换汤不换药,还是以前那副德行?
  他可是蹲过大牢的,怕又莫名其妙摊上事,便抓住字里行间的机会本能地抵触:“我……我没参加展销会啊?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说完,他赶紧将手里的纸张塞回去,急于甩掉麻烦。
  年轻差役犹豫着往后望了一眼,看到搭档回予的鼓励眼神,重新壮起底气,组织语言道:“这是县衙特地为商户们着想,想要设身处地帮你们解决经营问题。酒楼确实不便参加展销会,难道后面也不加入清江商会吗?唐头儿说了,这些问题,都是为商会做准备的。”
  刘掌柜敏锐地抓住了最后一句话里的重点:“你方才说的唐头儿……该不会是?”
  “东城门的唐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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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江县的各项事务,正在逐步走上正轨。但数百里之外的总督衙门,却仍在围着旧案打转。
  总督大人低眉扶额,重新打量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棺材商人:“这么说来,驴动船确实是你亲手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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