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爷的杀手男妃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花心火龙果

作者:花心火龙果  录入:04-11

  江玖仪变得愈发安静,总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发呆。
  偶尔赵瑞熙的线人也会送来各地的消息,江玖仪也试着都去处理了,一切都在往前走,唯有赵瑞熙还停在过去。
  江玖仪有时候会靠着窗子睡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都已经黑了,他会回屋点灯,然后给怕冷的矫情王爷添上一床被子,然后把汤婆子也塞进去。
  外面天色渐暗,风之晏一进小院便看见江玖仪靠着廊柱睡了过去,这个一贯警觉的小兽竟然连他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一次两次兴许是巧合,可次数多起来便不正常了。
  直到风之晏走进到五步,江玖仪才转醒,眼神也不算警觉清明,透着点茫然。
  “天凉了,怎么在这里睡?”
  江玖仪想站起来,可腿上一时竟使不出力来,他没动,也不想让风之晏看出自己此时的脆弱,缓了一会儿等自己腿上恢复知觉力气,这才站起来说道:“困了,你今日怎么来了?”
  风之晏现在总住在护国寺,这位神医现在忙得很,在西都光明正大开了医馆,每日问诊的病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人都追去了护国寺求药。
  “每隔三日来探一次赵瑞熙的状况。”风之晏说道,今天就是第三日。
  江玖仪迟钝地露出一个笑容,“我都忘记了。”
  “年纪不大,怎么记性还变差了。”风之晏调侃道,似乎是想让气氛活跃一点,往日里江玖仪也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那时总是充满活力的,如今的江玖仪倒像是一桩朽木,整个人都仿佛没了生机。
  江玖仪没说话,带着风之晏进屋,在走进去之前他回眸望了一眼色彩瑰丽的夕阳,橘粉色与夜幕的深蓝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无形的争夺。
  “要入冬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江玖仪入宫第三日,宫外已经完全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赵瑞懿整个人都要急疯了,若是他四哥醒来发现四嫂没了,怕不是整个西都都要被掀个底朝天。就在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风之晏终于赶回来了。
  他神色不复往日的云淡风轻,焦急地直冲赵瑞熙卧房,不仅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王珩祁。
  “你来做什么。”赵瑞懿直接将人拦在门外。
  王珩祁向屋内张望。
  赵瑞懿没好气道:“如果不是来帮忙的至少别来添乱。”
  “那根布条可还在?”
  “布条?”赵瑞懿眉头一皱,当下也顾不上阻拦王珩祁,直奔屋内从桌案一角的暗格里找出被赵瑞熙放在布袋里的布条,“这布条有何蹊跷?”
  屋内的风之晏正在给赵瑞熙施针,头也不抬地说道:“纻丝在染色时需要用到一味药草,这种草药无色无味脾性温和,但赵瑞熙情况特殊,无论什么时候对他来说都是剧毒。”
  赵瑞懿紧盯着王珩祁,他恨不得上去把这个害他四哥昏迷不醒的凶手碎尸万段。
  王珩祁低声道:“我并不知晓熙王爷如今的状况,这神临军遗物也是偶然所得。”
  赵瑞懿深吸两口气,“我要知道你得到这东西的来龙去脉。”
  风之晏看赵瑞懿一眼,没想到这个一贯直来直往的小子现在竟然能有这样的表现,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想起这些日子赵瑞安跟他所说的话——他又低头看面色青白的赵瑞熙。
  ——你这个混蛋也许真的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王氏位于琅琊远离西都,本该跟神临军旧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王珩祁就是这样在偶然到西都一户官员家中拜访时听到了这桩旧事,然后他开始调查,拿到了这截布条转送到赵瑞熙手上。
  纻丝……
  又是纻丝。
  赵瑞懿听完之后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父皇、大荣的天子,似乎越来越成为一个偏执且不可一世的人,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从宫中赏赐的纻丝到现在利用纻丝想要他四哥的命。
  又或者从一开始,这位看似仁慈的帝王想要的就是一条人命。
  被幽禁的母后,生死难料的四哥还有情境不明的四嫂,赵瑞懿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无力,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都让他忘了在正金宫城之中和皇上讲亲情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他垂眸静坐,心下已然有了思量。
  “下月初七是太子大婚。”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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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天总是枯冷而干燥。
  自入宫来江玖仪只见过夏皇后一次,夏皇后虽然只穿了青灰的道袍,头上也只简单梳了发髻没有华丽复杂的头饰,但仍旧清贵逼人。
  那日二人许久未见,夏皇后迎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问了一句他从未想过的话。
  “帮我救一个人,她叫南枝。”
  紧接着便在他掌心写下关押南枝的地点。
  江玖仪来不及问夏皇后始末便被贺林公公带走,他所在的地方与皇后清修的宫殿南辕北辙,想起赵孚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目的究竟如何几乎不做他想。
  第一日,平静。
  第二日,无事。
  第三日,仍旧安宁。
  他一个人在大殿之中,侍女会准备好起居饭食,但他一个人也见不到。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寂寞孤独怕是能将人逼疯,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忍耐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他最习惯做的事情。
  终于,在第七天,在他已经将整座冷宫的暗桩全部摸排清楚以后,赵孚庆来了。
  “仪儿这些日子可还过得习惯?”
  江玖仪收回自己盘坐的姿势,缓缓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避开赵孚庆的眼睛,“……习惯。”
  “朕这些日子着实忙碌,竟然让仪儿受了冷落,实在是朕的不是。”
  赵孚庆一面说话一面让贺林拿走他身上的罩袍,慢慢向江玖仪踱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微微颤动的肩头和纤细的脖颈,看上去脆弱又美丽。
  隐秘的满足感在他心中膨胀,“仪儿,抬头看着朕。”
  江玖仪依言抬头,眼里波光盈盈,如同一只惊惶的鹿。
  赵孚庆直接挥退贺林,随着大门关闭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狰狞。
  江玖仪当然懂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欲低头,却一把被人攫住了下巴,被迫仰头看着赵孚庆这张阴鸷又无甚优点的脸。
  他有点恨自己的身高,也有点恨赵家人的基因,整个赵家就没几个长得矮的。
  赵孚庆凑近他,色急地嗅闻,甚至另一只手已经像江玖仪地身上摸去。
  对于这样身居高位而不在乎伦理纲常甚至没有道德感的人而言,一味的顺从或决绝地反抗都不是让他能脱险的办法。
  江玖仪以抬手扣住赵孚庆伸过来的手,声音都在颤抖,“……皇上。”
  不是彻底的拒绝。
  赵孚庆目光逡巡,打量许久突然松手,后退半步,朗声笑了起来,“朕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说着竟然趁江玖仪不备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看着脸红又惊慌失措的少女像是一个兔子一样站在这里任他宰割,他再度笑了起来。
  说着就走了,隐约还能在房门外听到他吩咐宫人不许怠慢的命令。
  江玖仪缓缓舒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暴戾,方才他真的差点就要抽刀杀人了。
  赵孚庆这老匹夫,都能当爷爷的年纪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老脸,真当他自己是赵瑞熙吗?没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还想沾他的便宜,等事了必然剁了他的狗爪子泄愤!
  江玖仪等自己心情平复,这才回身向卧房走去,上床然后拉好帘子,轻轻扭转床头一颗小小的珠子。
  半截挡板无声消失,床铺下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当年大荣的开国皇帝为了宫内安全在每一座宫殿都修造了能够出逃的暗道,而掌管修造的正式不怎么显眼的夏家。
  这正是夏皇后告诉他的连皇帝都不一定知晓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道年久失修而且多年未经启用,里面透出一股憋闷的陈腐气息,但氧气充足,显然设计合理用了巧思。
  江玖仪的时间不多,他必须要赶在晚饭前找到南枝的位置然后赶回来。
  暗道中的路错综复杂,他没有地图也分不清方向,思来想去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墙壁上留记号。
  殷红的血珠冒出来,他忍不住想起赵瑞熙,也不知道他留下的那些血够不够,能帮他撑多久……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拳头紧了又紧,他努力让自己的眼中只有任务目标,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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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又一日地探索,江玖仪走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往往累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能赶在送餐的档口回来。
  顺着暗道他已经去过昭宁殿、太和殿、凤仪宫……甚至连赵孚庆的御书房都已经去过了,可都没找到关押南枝的地方。
  他微微叹息一声,还剩下三条路没走,再给他一天时间,他肯定能找到正确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运气也算是绝了,几十条路,近百种选择,竟然要试到最后才有正确答案。
  但他万万没想到,再又一个七日之后,这次来送饭的竟然是赵孚庆。
  宫门被推开,尚且穿着龙袍的赵孚庆自光影处走出,逆着光,他看不清楚神色,只隐隐从气势上察觉出他的处境似乎不妙。
  外面的风随着赵孚庆一步一步走近,带来某种陌生的气息,他看清了这张阴鸷而深沉的脸。
  突然,赵孚庆笑了。
  层叠的纹路让这个笑容失去它应有的感染力,反倒激起人的恐怖谷效应,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突然挤出一个笑容。
  “听闻宫女说你近些日子总是嗜睡?”
  江玖仪的身体已经于无声无息之间绷紧,随时都能出手要了赵孚庆的命。
  “宫里有最好的太医,不如好好瞧瞧。”
  江玖仪还是没说话,赵孚庆现在的样子很难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一旦他把握错了,怕是此刻都有身首异处的危险。
  倏地,赵孚庆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攫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仰起头来,“你在挂念赵瑞熙?那个废物有什么好?苏卿禾那个女人的儿子有什么好!”
  余光中,江玖仪见到宫内所有的侍女侍从都撤到了外面,似乎知道这不是他们该听该知晓的话题。
  “你说话!朕可不知道你是个哑巴!”
  “他是你儿子。”
  “儿子?”赵孚庆一阵狂笑,“朕早知你没有面上那么恭敬,果不其然竟是个反骨。朕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赵瑞熙再也不会醒过来,就像他母后一样,他会在沉睡中痛苦的死去!而你——”
  “江玖仪,你真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如此相似的脸,不然朕会连你一起杀了!”
  口中甚至泛起了腥甜的味道,果然,赵孚庆见过南枝,甚至是对南枝有非分之想,而现在,他把这肮脏的想法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色急的赵孚庆突然开始上手想要扯开他身上的衣服,嘴也不受克制地往他身上贴。
  他老母的!
  江玖仪用尽全身力气一圈挥出去,直接将赵孚庆砸出三步远,脸上顿时涌起一块硕大的乌青。
  “好!朕倒要看看你能闹到几时!”
  他敏锐地从这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还不待反应,突然身上涌起一股无力,他的手竟然在发颤。
  “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意志力——”赵孚庆朝外面招手,“来人,把人捆了带到地宫去。”
  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意识。
  等到醒来的时候,江玖仪发现自己手上被栓了锁链,衣服好似也被人动过,身上藏着的匕首银针都被搜了个干干净净。
  偌大的石室中仅有最顶上透出一点来自外界的光线。灯火摇曳间这里显得阴暗逼仄,石室之内的摆设倒是一应俱全,有床有桌甚至还有一面琉璃镜梳妆台。
  用料精致考究,甚至比熙王府的家当看着还值钱。
  石室内空无一人,首尾两端似是通风口一样有两个黑洞洞的门,上面没有锁,又或者是还没落锁。
  这石室构造看着有些眼熟,看构造和他在正金宫暗道中见到的其他石室没什么分别,他现在怕是就在暗道里——还是一处他没有来过的暗道。
  身上仍旧无力,但总归比刚昏迷时好些。江玖仪费了些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锁链的长度很长,足够他走到那两个门的位置,但也仅限于此。
  石室空旷,若以面积来说怕是有近两百个平方,可除了中间摆放了些家具,旁的东西再也没有。
  他试着挣脱手上的锁链,可力气不够,若说成为蛊人之后他的气力大幅提升,那么现在他的力气便连先前的一半都没有。身子不好的不只有醒不过来的赵瑞熙,他的身体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生机。
  这不是生病也不是衰弱,他能很明确地确信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中的血液缓缓流失,生机也一寸一寸断绝。
  可南朵也从未告诉过他,蛊人的寿数是有限的啊……
  暗道中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脚步渐渐近了,江玖仪不做他想也知道定是赵孚庆那老匹夫。
  果不其然,那张褶皱横生的由阴谋和猜忌而构成的面孔从暗中走到光亮出来,赵孚庆眼神狂傲,双目隐隐泛红,似是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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