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里香 下----dubedu

作者:  录入:11-17

  看到詹远帆这幅模样,欧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

  心眼(13)

  心眼(13)
  这两人越说越高兴,结了帐,在附近另找了个茶馆,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小点心,继续说。
  詹远帆说得眉飞色舞,开口闭口不离费劲。欧鹏听著有些不对劲。怎麽说,这三人关系够复杂的,要说他一点不介意,那是假的,而偏偏他又没有任何资格去介意,便转移话题,说到昔日同学的身上。
  这各方面两个人也颇有话题。怎麽说都同学了十二年,认识的人都差不多。不过两个人性格不同,看人的角度也不一样。詹远帆对欧鹏还算客气,虽然语气随便了许多,毕竟还是有顾忌的。欧鹏呢,看人向来宽容,对詹远帆就更宽容了,说来说去,快到午夜,总算尽兴而归。
  詹远帆气喘吁吁地爬著楼梯,心情仍然不错。欧鹏是一个坎,就算放下了,也是个疙瘩。这样的结局,最好。也算是好朋友吧。再说了,他始终认为,欧鹏跟费劲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就算欧鹏有错,也错得并不离谱。
  但是费劲也许不这麽看。
  想到这里,詹远帆的心情有些沈重了。他跟欧鹏的见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费劲。不告诉的话,万一以後嘴巴上把关不严,透露了,更加不好。告诉的话……费劲会不会耍性子?毕竟欧鹏是对不起他的那个,不晓得现在他是不是还会在意?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自己的以前的那几个,虽然不是闹得不可开交才分手,分手後也有见面,也都还端著架子,不过看著从前的那些,总是很不得劲的。
  虽然费劲看不见……
  这麽著,好不容易上了楼,开门,开灯。客厅里没有人。这麽晚了,费劲肯定睡了。这问题就留待明天再考虑吧。还有一事,欧鹏结婚,自己肯定要去的,带不带费劲去?还是不要了。欧鹏结婚,同学朋友加上官场上的人,费劲也不认识,去了也没有人招呼。再说,欧鹏结婚,费劲观礼,这不是明摆著让两个人都难堪吗?
  进卧室,开灯。费劲看不见这也是个好处,就算他睡著了,也用不著担心灯亮著影响他的睡眠,只要悄悄的,轻声一点,不吵醒他。只是还要不要洗澡?水流哗哗的,会把他吵醒吧?
  抬头一看,詹远帆吓得魂飞魄散。
  费劲光著身子跪坐在床上,僵硬的姿势,眼睛睁著,眼珠子不知道翻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眼白。
  詹远帆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费劲,连声问:“阿劲,阿劲,怎麽啦?”
  费劲没有回答,眼珠子翻回到正常的位置,黯然无神,直勾勾地对著前方。浑身冰凉。詹远帆吓得要死,伸手到费劲的鼻下,完全感觉不到热气和呼吸。又赶紧摸了摸他的脉搏,急切之间,怎麽也摸不到。
  詹远帆急得不得了,使劲地把费劲扑倒,用被子把他严严地包裹住,伸手就去摸手机,嘴里嘟喃著:“怎麽回事?病了?梦游?打110还是119还是120?我靠,阿劲,你说话,回答我,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指哆嗦著,手机的开锁键怎麽都打不开。詹远帆恨极,恨不得把手机摔了,又不能,把手机扔床上,使劲地搓著手,再拿电话,却听到费劲那里有动静了。
  转过头一看,费劲蜷缩在一起,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鼻子里发出吃吃的声音,不晓得是痛还是冷。詹远帆扑过去,急切地问:“阿劲,怎麽回事?不舒服?我是远帆呐,告诉我,是不是……怎麽……喂,你……”
  费劲抖著抖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詹远帆傻住了,愣愣地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费劲笑著一把搂住他:“吓住你了吧!哈哈!其实我是准备扮僵尸的,可是找不到服装;扮鬼呢,又不知道鬼是什麽样子的……今儿在店里听客人说上个月过万圣节,洋节啦,扮鬼扮僵尸吓人,挺好玩……喂,开玩笑嘛,怎麽啦,生气了?”
  詹远帆抹掉眼泪,冷冷地说:“没什麽,被你吓著了。让开,我要去洗澡。”
  使劲挣脱了费劲的怀抱,詹远帆起身到衣柜找了衣服,气冲冲地到了厕所,开水,脱衣服,然後整个人钻到流得很欢的热水下。
  神经病。詹远帆骂出了声。神经病,神经病!吓死老子了!还从来没有这麽被吓过!你他妈的以为你几岁啊,玩这种玩意儿!妈的,童心未泯吗?这麽好玩吗?你他妈的干嘛不突然跳出来吓我?这个样子,老子还以为你他妈的要翘辫子呢!妈的。
  詹远帆擦掉脸上的水,突然悲哀起来。恨死他了,拿这个开玩笑。真的这麽不在意我的感受吗?要知道你他妈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快活日子,他妈的又到头了。猪!王八蛋!死不要脸的!
  费劲溜了进来,从後面抱住了詹远帆的腰,一起站在了淋浴下面。费劲小心翼翼地啃著詹远帆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哈……就是突然吧,听客人们说得挺好玩的,然後你又回来得这麽晚,就想吓唬你一下……我没有考虑那麽多……帆帆,是我不好,原谅我啊……”
  “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是很不好的。”詹远帆哽咽地说:“你可以让阿标他们帮你买一个鬼面具什麽的,或者黑灯瞎火里嚎一嗓子……一个人在家里不好玩是吗?”
  费劲轻轻地笑了:“又不是小孩子,什麽好玩不好玩的……今天喝酒了?喝酒还开车?”
  詹远帆果然心虚了:“一瓶红酒,两个人喝,後来还喝了好多的茶……应该没有多少酒气吧?放心,我很小心地开著回来的。嗯,以後喝酒,我就不开车去了。”
  “嗯。”费劲哼著:“你洗头,我帮你洗澡……今儿玩得挺开心?我听你哼著歌进来的。”
  “还可以吧。吵醒你了。”
  “没,我没有睡著,挺兴奋……听到走廊上脚步声,就开始爬出被窝,冻得我够呛。”
  费劲的手撩拨著詹远帆的欲望,声音轻柔,在热水中,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相互慰藉著。詹远帆觉得身上热了起来,血液在身体里乱窜。费劲的身体也变得火热,那一根开始顶他了。
  这个时候说,应该没啥问题了哦?詹远帆麻著胆子说:“跟他们商量了一下你的店子的事,呃,我们的店子的事,後来接到……欧鹏的电话,请我吃饭……”
  “嗯?”费劲的动作迟缓了起来:“晚上你跟他一起吃饭啊……”
  “那不是,开店子还得找他帮忙吗?再说了,他很难得找我一次,我们在一起之後,我就没有找过他了,没有再见面……”
  费劲捏住了詹远帆的要害,很温柔的抚弄,话语仍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意思:“他请客吗?你掏钱?”
  “他请客,他掏钱,开了发票。”詹远帆咬了咬嘴唇。这话,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他找你,是为了我?还是他要结婚了?”费劲另一只手开始摸詹远帆的後面。
  詹远帆战战兢兢地把腿分开,手撑在墙壁上,略有些惊讶地说:“两个原因都有。你怎麽知道?”
  费劲手指头在里面活动著,漫不经心地说:“随便猜猜就猜出来了,不然还能有什麽事?同学聚会,不可能只有两个,他跟你的交集,也只有那麽多。不是想打听我的情况,就是要结婚让你交罚单。如果光是结婚的话,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他现在怎麽样?”
  詹远帆一下酸了。费劲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听那口气,莫不是还惦记著他?便没好气地说:“很好啊,仍然意气风发的样子,找了个女人,很有家庭背景的……怎麽,还惦记著他?”
  费劲慢慢地插入了詹远帆的身体:“惦记著他?惦记他什麽?论床上功夫,他又比不上你,论人品,跟你的差了一大截……啊,终於大功告成了……”
  詹远帆回过头,傻乎乎地问:“什麽……大功告成了……”
  费劲笑得很阴险:“我一直都想不带套子进去……肯定特别爽……果然就这麽爽……”
  詹远帆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低下头,无语。
  费劲开始用力地撞击,抓住詹远帆的腰让他无法动弹,无从躲避,还喘著气地说:“不带那个小雨衣,果然感觉不一样……啊,直接的全方位的由里到外的结合……远帆,这样子是不是感觉特别好?”
  “才不好啊……”詹远帆被撞得连说话都不利落了:“不带套子,会传染性 病艾滋病还有七七八八的什麽病……啊啊……还不好清洁……嗯……”
  费劲又笑了起来:“我是个雏儿……你有病?”
  “你他妈的才有病呢!老子做过检查的……嗯……”
  热气腾腾的小小的房间,流水声盖不过撞击的声音。两个人很快就说不出话来,都陶醉在这无边的春色之中。
  弄完,费劲又帮著詹远帆清理里面外面,詹远帆倒是不别扭了,任费劲帮他把射在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活该。看到费劲忙得汗都出来了,挺不好弄,厕所又小,费劲一会儿碰到胳膊肘,一会儿又碰到头。活该。詹远帆心中恨恨地骂,乌七八糟的,臭不死你!算计算计,算计到这个上面来了,倒是看你还有什麽鬼花招来折腾我。妈的,妈的!詹远帆叉著腰,别开腿,看著费劲忙乎著清洁他自己和本人自己的下半身,挺得意。
  总算弄清爽了,这才相拥著进了卧室,一人头上包一块干毛巾,在床上躺了下来。
  詹远帆挺困的了,睡眼惺忪地说:“欧鹏年底结婚,你去不去?他没有请你……嗯,他还是挺觉得对不起你的……不过吧……”
  费劲使劲地搂了一下詹远帆:“他不请我是对的,请了我,我也不会去……别酸啊,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实话,要我对他的所作所为生气,我还没有那个闲工夫呢……你呀,就让我想不够了……你呢,对他,还有没有那个意思?”
  詹远帆被吓醒了。费劲说话挺柔和,可是那家夥一向是不动声色,阴招损招层出不穷,万一又想个什麽法子弄自己,又得一段时间屁股痛死,忙说:“我哪里还有那个意思?早就没有了……不过不管怎麽说……呃……他也不算是个坏人吧,就是……他从小到大都很顺利,看到不好走的路,老早就绕过去……没骨气,没担当的……”
  “别介。”费劲调笑著说:“我还真没有吃醋……就算是他曾经对你不错过,怎麽比得上我?你有什麽朋友,我从来都不干预的,是不是?只不过我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罢了……我只有你一个呢,其他的人,我都不信任的……不全心信任的……怎麽说呢?要一般的朋友,这世上人多的是,我犯不著去跟有过一段的人做朋友,没意思……你呀……”费劲叹息著:“表面上一个混账,实际上,心软得跟什麽似的,跟我不一样。我呢,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
  詹远帆转过身来往费劲的怀里钻:“才不是那样呢……我们俩差不多……”
  费劲摸著詹远帆的腰:“是不是一样都没有关系……在一起觉得好,快活,就算有什麽事情,能够好好说,彼此谅解……比方说我首先那麽吓唬你,是我不对,你想怎麽惩罚我呢?”
  詹远帆愣住了,不由得含羞带怯,低声道:“也没什麽了,以後别这样了……什麽惩罚不惩罚的?”
  费劲却自顾自地说:“不如罚我精尽人亡?或者罚我干你干得下不了床?”
  詹远帆一张口,咬住了费劲的胸膛:“你个死人头!”他含混不清地骂道:“罚你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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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搓衣板这招,我的文里弄过无数次了……没办法,长沙堂客对付老公的狠招,其实不怎麽用的,嘿嘿,说出来调情而已。
  关於更新。周末一般都不会更。很奇怪,为什麽我周末忙死?周一到周五一般都会更新,但是不排除意外……万一意外了,各位原谅哈。
  留言和打分,大大地欢迎。我一般都会回复,但是碰到没有时间……就更新优先了,我会找时间把回复补上。
  嗯嗯,番外没有太多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所以,嗯,会很快完结。
  那个,多谢各位支持哈。

  心眼(14)

  心眼(14)
  欧鹏是年底结的婚,难得那天天气不错,新娘可以穿著婚纱出来招摇,外面再披件皮草,更显得富贵逼人。欧鹏照例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最主要是气质不错,招呼客人不卑不亢,既热情大方,也没有失去本色。
  他的父母虽然是小官,毕竟混迹官场多年,来往的都是政府的各级干部。高级别的不见得有,但是公务员,那气派还是很足的。
  新娘家的客人,那就真下不得地。国企高官啊,富贵却不庸俗,不光是商场的人来拍马屁,连玩政治的人也都来捧场了。绝对不是想象中的爆发户,什麽奔驰宝马的虽有,都是低调的,多以黑色居多。
  欧鹏的高中同学,就很可怜兮兮地被挤在了角落的几桌,看新郎新娘都不怎麽看得清呢,得到的照顾,相对而言就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了。不过詹远帆等人并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因为新娘虽然架子大,新郎官的架子却没有摆起来。几个会喝酒的老同学,包括詹远帆在内,都被欧鹏邀请当了伴郎,挨个地帮欧鹏挡酒。
  费劲冷笑:“他那是在利用你们呢,还乐得跟什麽似的。”
  “知道。”詹远帆不以为意:“但是可供他利用的人多了。他岳父的手下,排著队,他都不要,就我们几个哥们……”
  费劲嗤之以鼻:“远帆大爷,你改性子了哈!要是别人,不晓得会被你贬成什麽样子,怎麽欧鹏出马,你那样儿,就屁颠屁颠的,得了莫大的好处似地。”
  詹远帆很聪明地没有回嘴。其实对欧鹏的印象一直都不错,更何况在婚宴上,欧鹏还专门抽出时间把詹远帆介绍给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做电脑的。那人跟詹远帆说,欧鹏告诉他詹远帆有一朋友是盲人,没什麽乐子,想让他帮詹远帆弄一电脑,带语音软件的,费劲就可以自己用电脑了,上网,看电影(呃,听电影),聊天,甚至还可以玩游戏。那样,费劲就不会太无聊了。
  詹远帆很是感动了一下,不过对於欧鹏和他那朋友的好意还是婉言谢绝了。说实在的,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心动。费劲不喜欢外出,除非是詹远帆带著。但是詹远帆不可能天天带他出去玩。做生意有应酬,还有别的朋友,不是每个场合都可以带费劲去的,就算他带,费劲也不乐意跟著。每次回来晚了,见费劲听收音机,摸书,或者健身,詹远帆还真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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