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 上----玖公子

作者:  录入:11-20

  黑崎一直都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夥,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大胆的承担责任。至少到今天为止,黑崎还没有真正像个男人的站起来过!
  事情果然顺利办好了。
  黑崎借口医生的嘱咐,将针剂打入神经。不过这药不会立刻起作用,他还可以和他慢慢讨论,培养爱的气氛。
  张炎云和大部分人一样,对医生的话深信不疑。他还不知道自己遭到了怎样的欺骗。
  张炎云正在打字,冷冰冰的屏幕流过血腥的文字。
  “拥有血月之名的女孩笑了。
  空寂的月光下,她的面容,是死神的妖冶,也是天使的纯真。她的脚下是残破的躯体,流淌著的白色脑浆和半凝结的血液,一起化作恶心的寒冷飞过奥利维的身体。
  这就是人造的天女的本来面目。
  为杀人而存在的玩偶,没有任何道德也不会有人的情感,不会兴奋,不会厌烦,只是忠实完成命令的杀人玩偶。
  但是空月进化出了人性,因为人性,她越加的痛苦。
  ‘为什麽!为什麽要制造我们!’她悲伤的流泪,‘为什麽要给我们思考的恩泽!如果,如果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机械就好了!为什麽!为什麽!’
  ‘因为会思考的工具对完成任务有好处。’
  奥利维想起了看过的关於天女设计的说明。
  ‘天女是完美的杀人武器,为了真正的完美,设计者耗费心力,让她们几乎和人类没有区别。但是正是这种苛求,才出现了天女设计上最大的缺陷。’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件消耗品!但为什麽还要我们存在!我不要进化,不要可以思考的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机械!’
  作为她的愤怒的外在表现,空月的身体开始变形。
  她的身体缓慢而确实地改变著。
  皮肤开始有了裂纹,一块又一块,仿佛陈年旧屋的墙壁一样,掉下来。
  看见的是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淡粉色的肉,青色的血管,就连白色的神经也可以看见。
  这就是完美的人造人,空月的制造者,苛求著完美,连最小的细节也不放过。可是这样的苛求,正是空月痛苦的根源。
  ‘我要结束我的痛苦!’空白的脸上爬满了仇恨的空月,狰狞的笑著,‘告诉我,还有什麽办法可以结束我的痛苦!’
  思考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不幸拥有了人类的思考却得不到人类的身体的空月,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她笑著,只有机械骨骼和人造肌肉的手温柔的抚摸著左胸,突然──
  手伸了进去,又拔了出来。
  ‘我也是有心的!我也是有心的!你看,我的心在跳动!’
  她狂喜的捧著金属心脏,放在耳边。
  ‘心跳的声音真美妙,好像圣母在唱歌──’
  奥利维看不下去了。
  失去了人造皮肤的覆盖,不复美丽的空月欣喜的抱著人造心脏,连在心脏上的线,还在心口的空洞出垂著。
  她很开心。
  这就是空月一直以来寻找的快乐。
  牙齿发出欢快的咀嚼,她终於找到让自己自由,让自己不再为思考所痛的办法了。
  血色的月光下,与月齐名的女孩睡著了。”
  “这就是《天女血月》的结局,空月咬碎自己的心脏而死。”
  张炎云没有回头,他习惯性地认为身後的人是黑崎。
  “这只是初稿,实际还是要作大量改动的,毕竟市场最重要。”
  “只要大老板认为你有权不修改自己的作品,你就可以不改。”
  张炎云回头。
  “你是不是原以为我是黑崎,结果失望了?”
  “没有,只是居然不知道大老板对流行小说的盈利与否都不关心,有些吃惊。”
  “我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不在乎小钱的老板找我又有何贵干?”
  “不要这样抗拒我。对外,我们还是老板和打工仔的关系。可是在这里,我们可是得到家族认可的夫妻关系。”
  “哦,原来又是关於家庭生活的探讨。”
  “我只是想,为什麽我们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有发展?性关系建立,可是却没有任何亲昵,这样的发展,的确有点怪。”
  “一般人恋爱,是告白、交往、同居,亲昵行为也是牵手、接吻、做爱。可是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情侣,步骤全乱了,也不奇怪。”
  “但是我想尝试一下正常的开始。”
  欧阳将他的身体掰过来,压住,亲吻。
  牙齿在拒绝,狭小的空间,不代表他放弃了抵抗。
  但是这样的坚持不会太久,注射进入神经的药,很快就会发挥作用了。
  “你这个混蛋!”
  他还在作最後的抗拒,可是身体已经被药物掌控。
  拉下领带绑好还在抵抗的手,他直接将张炎云的裤子拉到膝盖以下。
  抢在张炎云有反应以前,手指将一粒药丸塞进去,药丸被体温融化了。
  “你这次又要做什麽!”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消耗一个晚上。”
  “我们将会一生都要在一起,所以,了解彼此的身体,寻找快乐的地方,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神经会慢慢的被药效吞噬。
  先是接吻,亲吻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没有了过去的抗拒。
  身体有些颤抖,颤抖将会转化为快乐,这就是药效。
  神经对身体的控制将会失去。
  性交的冲动,身体曾经体味过的欢乐,都会出现,取代理性。
  这就是他的要求,完全的,忘记自我的性交。
  耳朵咬著他的耳垂,拒绝的声音不再坚决。
  他知道药效正在努力,於是他也伸出手,只是用指腹磨著男人往往会无视的乳首。
  乳首立了起来,正直的反应著身体的要求。
  “你很快就不会在有余暇拒绝我了。”
  他舔过喉口,指下的乳尖完全的坚硬了。
  他看见眼睛成为了迷蒙的梦幻。
  他知道是该放开束缚了。
  这个身体正在呼唤著快乐,乞求得到最完全的宣泄。
  他想要知道,不再处於理性的支配的身体,又会发出怎样淫乱的声音。
  双手已得到自由,他们紧紧地拥抱,亲吻,脱下衣服。
  胸前的樱桃立起,每被手指揉按,腰就会激烈的扭动。
  他咬著那里,上面的口就发出再也无法收回的淫乱的呻吟。
  分身已经立起,手指揉动,流下屈辱的汁水。
  那里肿胀得可怜,汁水流在大腿上,淫乱的山茶花显现出来,这就是情欲完全取代神志控制这个身体的时刻了。
  不过,药的作用才刚刚开始。
  前面的肿胀还好,後面的小口,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密肉已经湿润,他可以看见情欲的耻水将下面滋润,根本不用要求,腿就张开了。
  他张开怀,被求欢的欲望折磨的身体自己贴合过来,坐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扶住自己的肩,身体扭动著,狂乱的情欲下,身体摇动起伏,淫秽的行为带来情欲的高涨,秽液在身体起伏间从密处滴落,於是床单上就有了更多的淫欲的证据。
  “像这样的淫乱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全身都是敏感的,身体只要被刺激就会有感觉。这才是你原本的欲求,你果然是名符其实的可怕。”
  他微微咬了一下樱桃,握住下面的手就感受到更加强烈的扭动。
  “现在我有些明白为什麽你的道德感会这样强烈了。这是神志对身体的最後控制,如果不是强烈的道德感,拥有这样的身体,是会变成妓女的。”
  因为深知身体的欲望,所以才会有格外强烈的道德制约感,这就是天生的对本性的控制。
  药剂解除了神志对身体的控制,对快乐的欲求,变成身体的本能。
  小小的刺激,捏一下樱桃,咬一下耳垂,刮一下尖端,身体都会变的越加激动。
  他只要配合,这个身体就会一再的做下去,直到身体疲惫。
  他开始感到害怕了。
  原本只是认为身体自律过头,想要用药品让他完全的放纵一次,可是现在的结果,似乎自己反倒是收不回局势的掌控权了。
  这个身体变成不将自己榨干就不会停止的亢奋,身体渐渐感到吃力,可是欲望却主宰著两个人,他无法退场。
  下体的花狂烈的开著,早就不知道是谁的液体在山茶花上流过。微凝结的蛋白衬出深红的花的鲜色,就像他们的狂澜,无法无视。
  他现在终於明白家规中“由伴侣决定继承权”这一条存在的缘由了。
  伴侣才是家族权力真正的所有人,继承人只是伴侣的情欲的奴隶。伴侣是否生育,和谁生育都不重要,因为被情欲束缚的继承人已是无暇顾及。
  这就是伴侣,情欲的女王,占据了家族的所有。而继承人,存在的价值竟只是单纯用於满足伴侣情欲的性奴隶,难怪家族历史上,继承人和男性伴侣的关系,很少有和谐的。
  每一代的伴侣都不一样,但他们的性格深处却有著共同的危险。淫乱,甚至一度成为了男性伴侣的标签。
  ──几乎每一个男性伴侣,都有若干个用於满足自己的情欲的其他对象。
  原本他不能接受这种关系的存在被认为是合理的结论,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身为男性的原始欲求,和无法完全得到满足的情欲,都是不贞的原因。
  我们的关系又会走到哪一步?
  困乏的感觉。
  他无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昨天是裸睡。
  记忆有些混乱,回想起来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打字,最後将故事保存,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清晰了。
  那时身後似乎还有一个人,他们似乎还交谈了很久,可是什麽都不记得,那人的脸,还有他们交谈的内容,以及裸睡的原因。
  他不是裸睡爱好者,最重要的是,单纯的裸睡,会给身体带来这样的困乏吗?
  仿佛昨天一整夜都在做剧烈的运动,全身都没有力气,腰都要直不起来的软趴。
  他是一个标准的居家工作者,平时唯一可称剧烈的运动就是催稿地狱到来的那几天的忙碌打字。
  像是做爱後的困乏,可是自己在性交方面一直很自律,从来就不会有纵欲过度的时候。
  这种困乏,是骨头散松的疲惫,疲意间有淡淡的慵懒,就像阳光下的波斯猫,躺著,懒懒的,连手指也不愿意抬起的慵懒。
  他一直是个自律的男人,从来只会在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才会产生倦意,可是现在的倦意也不是那种倦意。他就是想一直躺下去。
  平躺著休息,变成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想动,只是想就这样的躺著,停止思考的躺著。
  电话。
  他知道会在这个时间来电话的人只有周火生。
  “你找我有什麽事──”
  尾音是不习惯的拖长,从未有过这样严重的疲倦的身体仿佛天性一般,用自己都不熟悉的软音说话。
  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你的声音怎麽会变得这麽性感?”)周火生很是诧异,(“很有纵欲过头的味道。”)
  “你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讨论我的私生活?”声音还是完全的沙哑,他只好伪装著,“我有些著凉了,头很痛,你有话就快些说完!”
  (“你是不是昨天喝过头了!以前也是这样,每次到了截稿期就会用各种理由装病,逃稿!”)周火生痛苦的说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一个坏消息。司马换了部门,他解脱了。可是他负责的那个拖稿狂人的大少爷就被扔到了我的名下。所以,原本今天是要和你约见,就改日好了。我还要找大少爷逼稿子呢。”)
  “祝贺你,抽中上上签。”
  这种略带嘲讽的祝贺也是因为他的心情很不好,不过今天不要和周火生见面一事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再见了。”
  (“真是没人性呀!为什麽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冷血!不过今天你的声音真的很性感。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大少爷家催稿了。”)
  司马负责的大少爷是人尽皆知的拖稿狂人,要不是因为他的才华的确非凡,市场号召力也是不一般的强,单是拖稿的光辉业绩,就足够被封杀了。
  这一次,司马是终於解脱了,可是周火生却是掉进了火坑。
  自己也会拖稿,可是没有大少爷的胆量,大概就是自己始终对自己的读者的忠诚无法放心的表现了。
  他是一个厨师,根据读者的胃口,将作品调料,要是读者不喜欢,他就会失去饭碗。
  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何时变成这种对人生完全没有追求的个性,张炎云叹息现实对人的摧残。
  他勉强爬了起来。
  神秘失去的记忆让他害怕,他不知道昨夜真正发生了什麽,有的仅仅是揣测。
  身体还是很疲惫,脚有些发软,身上的痕迹表明昨夜的事,但是他还是想先用冷水冲走身体的倦意。
  身体变得不能自主,昨夜的记忆里藏著让他不安的东西。
  冷水冲下来,身体渐渐有了气力,可是还是很柔软,柔软得让他扶著墙才勉强站立。
  手指伸进去,里面还有昨夜的残余液体,是纵欲过度的证明,可是──
  真正让他害怕的还是失去的记忆。
  消失的记忆里藏著让他不安的成分,他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他决定去找这家夥问个明白!
  他可以接受任何打击,唯独不能忍受被抹消记忆!

  13 色情的照片

  从阳台上就可以看见欧阳明,他在户外。
  欧阳明是个尽责的商人,虽然有些时候他是显得有些偏激,但是除了情感问题上的偏执,在工作上,他还是相当精明的。
  这里是他的住所,但出入的人,倒有大半是公司员工。这家夥就是个几乎将私人时间都砍光的工作狂。
  冬日的暖阳晒得人软洋洋。
  欧阳明已经看完了这个季度的财务报告,但是各个分部的详细报告还没有整理出来。现在是新年将至的时候,也是一年里公司的大小事务最多的时间,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
  新年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时间,他这些年,都是在飞机上穿越除夕到达新的一年的。
  “张晴,这几个人的资料交给人事部的郭部长,我也是觉得应该引进新血了。”他将文件分别交给秘书,“这几份就不要当真,他们无非就是以为自己是元老,我不敢处理他们。现在算是我给老头子们一个面子,暂时不接纳,但是你记得告诉他们一声,公司给退休元老的待遇是很好的。”
  这个女人就是黑崎提过的张晴?
  他也是个见过不少美女的男人,看见张晴的时候,他为这个女人打了九十分。
  张晴算不上第一眼美女,因为工作时间的缘故,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但是掩不住她作为女人的魅力。女人的脸型偏圆,可以想象她的性格也是温润可人的,戴著隐形眼镜的眼睛看上去很温和,只是眉毛画得有点过细。五官没有什麽突出的地方,但是很搭配。她个子不过是一米六五(没有将高跟鞋的鞋跟高度算进去的数字),算是中等个子,身材不是很明显,因为冬天的室外还是比较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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