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甘味----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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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呀哎呀呀
  作者:二目

  苦茶甘味

  1
  在东方有个大国,大国里有个皇帝。
  大国本来是有名号的,但累世经营下来,四方来朝的小国也只会尊称她作「大国」,原来的国号反而湮没无闻了。皇帝本来也是有名有姓的,只是在这位子上坐久了,宫外的人顾着避讳,宫内的人又只管称他作皇上……渐渐地有没有姓名也就不再重要,反正大国的皇帝说来说去也只有他一个而已。
  他当这个皇帝,也说不上是有没有出息的。这大国经营久了,自然不及先几代那种雄图霸业的气势,可说到要衰亡,却又是绝对没有的事!春耕秋收,百姓还是如常的过活;四海升平,外夷只管乖乖守住自己的地盘。这麽说来皇帝至今做过的唯一一件大事,便要上溯到登基的第三年,一举诛灭韦尚书十族那会儿了。当时揭发韦尚书有谋反乱国的意图还不是他,而是宜亲王呢。
  嗯,不经不觉又过了十年。
  皇帝亦算得上是少年得位的,是以多年以後,行走起来时,仍旧有种风姿绰约的神采。比起他那胖乎乎的五皇弟,走三步歇两步的九皇叔,自然是康泰多了。不过生在帝皇之家,或多或少总要有点毛病的,而皇帝这个毛病,说来侥傒,用药是不成的,必得脱了裤子才能治得好。
  「啊……皇上……啊……」
  偏殿内春潮此起彼伏,站在御门外的侍卫却都不以为怪,算着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一个穿绿的首领侍卫便上前叩了叩门,喊了声:「皇上?」
  接而殿内便传出杂物下地之声,似乎有人慌乱的收拾了一会儿,过後传出吱吱的门响声。只见院门一开,从中使奔出一个待郎模样儿的人来。侍卫并未哼声,那人倒是神色慌张,似是被捉奸在床一般,顾不得衣衫凌乱,转瞬便抱着残衣逃跑起来。
  「哈哈哈,好兔儿!」下边的人见着那半露的玉肩,不觉起哄,满嘴尽是那些轻薄的话儿来。
  首领侍卫却只是冷冷往旁边看一下,随即使跨过院门,依次捡拾起地上的衣物鞋屐。可他这功夫做到一半,背上便传来几下刺痛,低头一看,只见几颗小石头落在身边。他一笑,转过头来,便看到自家的主人半倚在罗汉床上,一对月牙眼弯弯地看来,似乎又把自己看明白了几分。
  「皇上。」他半跪在地上便说了。
  「谁让你来打扰朕的好事的?」皇上看了看他,脸上是有点不高兴,那只手却招了招,示意对方赶紧爬上前来。
  「先些日子,皇上曾向太后说,要节劳、节欲、节食,好好养生的……」侍卫轻轻地爬上去,不偏不倚的,正好跪到皇帝脚下。「白日宣淫,到底有违祖制。再者皇上是天子,臣下的一句话,又怎能惊扰到圣驾?」
  「你就好卖弄口舌。哼,看来当初应让你做个言官,如今当个小小的侍卫,倒是屈才了。」皇帝口气虽严,倒不见怪责的意思;脸虽然别了过去,过後还是悄悄地向脚下扫两眼的。
  那动静侍卫自然是知道的,低下头来,嘴角却是带笑:「臣下不敢。臣自小只会耍弄刀枪,舞文弄墨之事是从来不会的。」
  「朕可不是在夸你。」皇帝看了窗外半响,转过头,却又道。「也罢,你起来吧。」
  「是。」
  「你过来。」
  侍卫默默又应了声是,没走了两步,便被人拉到罗汉床上了。哪还能是谁?自然便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皇帝。
  「可是生气了?」那人轻轻的哼了声,转过头去,皇帝的脸却已埋在自己的背上。记得皇上说过,自己宽肩窄腰、体魄充沛,是他最喜欢的身段。如今看来,那话倒是不假的。
  侍卫也就笑了,伸出手摸过去,稍为逾越的便道:「皇上若是在意,怎麽又挑臣值日的时候如此?」
  「原来不是气朕宣淫,而是气朕对你节欲了。」皇帝吃吃笑的,纡尊降贵的腻上去,也不怕丢失几分生而有之的威严。
  侍卫不语,看在皇帝眼内,却也是半推半就了。一时心头大喜,伸手便往前解了他的裤带,探进那重重布帛之中,倒不怕弄脏一对贵手。别看这侍卫仍是沉默寡言,那根倒是粗大非常,似是抵不过皇帝的套弄般,转瞬便发热发烫,显得十分精神。
  皇帝也懂些风流意趣,见到他有意,倒不着急。轻轻把侍卫的上衣也解开来,一手贴在他腹上细摸,嘴巴倒咬在他耳上说道:「可想朕了?」
  刹时天旋地转,皇帝的眼睛尚未回复过来,人却已被压在榻上动弹不得。只觉顶上的力量渐重,压得肩膀酸痛,下肢发麻,皇帝却仍旧笑了笑,对着那个黑影便道:「怎麽了?你可是想对朕无礼了?」
  侍卫板起一张脸来,也不说话,单是把嘴巴放了下去,便咬在皇帝肩上。皇帝吓得呼呼吃痛,一时没有注意下盘,刹那便被人占得先机,一个膝盖隔在中央,两条腿便顺着那只健臂往他腰上滑去,皇帝觉得那抵上来的,却是一团布帛隔不开的火。
  「啊……」
  很快那层布也没了,皇帝方才的欲火未消,如今又屁股被人握在手里揉着,心里自然分外舒泰。别看这侍卫动作粗鲁,到底是伺候天子久了,倒也会拿捻分寸。香油沾满指掌之间,直探龙穴,却是分分都摸到皇帝情动之处,由是那傲慢的声音渐渐也没了,就只剩下接连不断的淫声荡语辗转呻吟。
  迷离间皇帝抬起了一双手,摸上了那张汗津津的脸。说来奇怪,这张脸平平整整的,也说不上有何出色之处。可那双凤眼眯起来时,却总教人念念不忘。偏殿之中,薰香飘然,四周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可此刻却都不敢上前「救驾」,就怕惊扰了皇帝的雅兴。
  那汗珠滴落到皇帝上,倒似细雨轻敲地面,瞬时便响起许多梵音。侍卫到底是个粗人,这般挺身上前,大力便是一阵抽插。皇帝被他操弄得舒爽了,也就愿意他使劲下去,一手摸到那只手臂上,转声便说:「快点。」
  暗角处传来一阵惊呼,香帐内人影晃动。宫内人人都知道,皇帝那老毛病,是要脱了裤子才治得好的。话虽如此,那到底也不是治本之法。谁都知道,那裤子穿了不多久,始终还是得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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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理想是:
  1. H
  2. 狗血
  3. 短
  加油吧……

  苦茶甘味 2

  2
  皇帝半抬起头,率先出手止住了那要上前伺候之人,室内的薰香烧断了半截,那只柔掌顺势便贴了在枕边人的脸上。
  说来这侍卫真不像话,明明了领了守护之职,可这般被人占了便宜,竟然还不醒来!还好皇帝是个宽宏大量的,半抿起嘴角,也没多加怪责。转念之间,便把手探了下去,贴服在松垮垮的衣襟内,合指却去捏他乳头。
  男子到底不比女子,乳房又扁又平,乳头自然亦占不了多少位置,这般教人捏着,想必吃痛。是以那侍卫在睡梦中亦眉头紧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倒逗得皇帝更乐,半张嘴便亲了下去,一派秀色可餐的情态。
  其实在旁人看来,那侍卫也无甚特别,甚至连姓名也是鲜为人知的。别看皇帝宠他,使唤起来,也只是「你、你、你……」的叫,想必也不太放在心上。可宫内人多,那一席之位又岂是易得,皇帝再是薄情,他人亦不敢嗔怨。
  不过说来奇怪,皇帝似乎是生来便不会记事似的,便是在朝上,遇上要唤哪位大臣的情节时,也只会「嗯,那个矮矮胖胖的……」的叫,每回都害身边的大太监猜得头痛,好不容易才能把「某大人」宣上前来。但自古帝皇谁无怪癖?皇帝这个毛病,算来也只是小事而已。
  「喂,你……」皇帝玩心大起,一边亲吻那道浓眉,半叠在他身上,伸手便去撩那棍棒。可磨蹭了一会,皇帝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没了,大脚一伸,也不顾念旧情,一下便把人踢下床去。
  「哗!」这下子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人亦不得不睁大眼来。
  可怜那侍卫初醒,便对上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孔,纵是惊惶,亦只好硬着头皮喊了声:「皇上……」
  「怎麽?难道要你要再战一回,你就不行了吗?」皇帝舔舔唇,看了那软软垂在他跨下的宝贝,接而便笑道。「没用的东西。」
  侍卫低下头来,两手握得紧紧的,似乎也怕皇帝下一步就把他斩了,颤抖着声音便道:「是臣下不好,没有精进技艺……」
  「哈哈哈!」
  此言一出,倒逗得皇帝哈哈大笑,眯起眼来便说:「哈哈,怎麽了?难道一会儿你就去求御医道士们,让他们给你捎点『精进技艺』的药?」
  「臣……」
  「不好不好不好!这样不好!」皇帝边说边摇着头,斜眼看了看侍卫,一只柔足便伸了下床。「这种借助外力的事,朕不喜欢。」
  说着皇帝轻轻一挑,踏在那人裤裆之上,眼里倒有几分柔情:「强力支撑,到时候身体损耗就补不回来了。朕啊,就喜欢你从心而发。」
  侍卫也就笑了,在暗处当值的人亦半掩嘴角。也别说寻常男子就比他们阉了的强,听皇帝口气,不也是嫌弃他不济?只是这位大人气量倒大,平常人若是听到人说他短处,便是脾气再好,莫有不动怒的。不过也是难怪,谁教和他说话的人是皇帝,再是气恼,也只好打下牙儿和血吞了。
  「你去沏个茶来,朕渴了。」皇帝懒在床上,一个吩咐下来,那只腿却顺着别人的宝贝儿滑下去,倒也没有收回的意思。
  「是。」
  说来那人也好脾气,不单从屋外陪到床上,还得从床上滚下来去做些贱活。不过当日既然放下颜面来吸皇帝的鸟,今日便是吃到了屎也怨不得人。只见侍卫敛首应了声,轻轻用手托起皇帝的脚,扎好了裤带,脱开身倒不跑,缓缓便跪到屋内一角。
  一阵芬芳在屋内淡淡烧起,侍卫半跪在炉边照拂着水,那眼神极其专注,倒有几分在床上勇悍的模样。
  皇帝看得出神,正把指甲放到嘴里咬,猝然便有个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皇上,请。」
  「嗯。」皇帝伸出手来,嗅了嗅茶香,接而吮一口,倒觉满嘴芳香甘甜。
  皇帝靠在软枕之上,拿着那精巧的茶杯,稍为扫了眼侍卫,便又满脸舒泰的道:「也不知为甚麽,就是你沏的,味道特别好喝。」
  侍卫闻言,也就是笑了笑。
  「皇上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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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茶啊……嘿嘿嘿……

  苦茶甘味 3

  3
  皇帝低垂双眼,转动着手上的茶杯,过了一刻,也就要起来走了。侍卫半跪在地,但亦不言不语,微微作揖,算是恭送圣上离去。
  这一主一仆倒也奇怪,明明才刚万般缠绵,一息过後,却又规矩分明起来。不过世间主从之理,理当如是,若是过後仍一副嘻哈打骂的模样,才真是僭越了呢。这边厢皇帝刚走出去,那边厢侍卫已把衣帽整理停当,又回复一贯头儿的模样。
  说来这侍卫还真年青,不过二十多,便领了首领之职,在同侪中自然招人妒忌。加以他亦不守本分,屡屡与皇帝行苟且之事,亦难免被人目为佞臣,旋即被以武勇为荣的大夥疏远了。不过他本人倒不以为然,反而乐得逍遥似的,避开了在前门值日的人们,迳自便往屋後的小园走去。
  这里本只是下级官员歇息之所,今日皇上会来,亦只是偶然,是以屋後的陈设仍旧是一片纷杂混乱,颇有点破败的情态。侍卫自顾自的笑了下,从水井里打上一点凉水来,倒进木盆里,又把盆阁在小架子上,自己站在屋檐下便洗起手来。
  这手他洗得十分仔细,眼睛紧盯着泼向手背的水,指掌间再三搓揉,就怕有何遗漏,会在指鏠间藏下一点尘灰。他的脸慢慢地便化成午後阳光中的一道弧,耀眼而使人不能直视的光芒从眼帘下飞散而出,打在水面上,便是在破旧的木盆中亦显得波光𥻘𥻘,煞是可爱。
  「大哥!」
  在水光中有一个声音亮起,侍卫回首,只有个女孩儿已站在不远处轻轻朝自己挥手。
  那女孩儿他认识,是个专门做洒扫工作的宫女,身份低贱,尚算不得是後宫中人。不过低贱者也能享有卑鄙的自由,像这样来此与他见面,也只她这种不起眼的人才能办到。是以侍卫笑了,轻轻地发着声便唤叫道:「是你?」
  「啊。」女孩儿高兴地应了。她头载着一枚木的宫钗,一身绿的宫服洗得发白,却又有种露水落在叶面的意趣。
  像这样的人总是可爱的,这般走到他身旁,便是汗水的味儿也比脂粉来得香甜。这般凑近一看,才看见女孩儿鬓发已乱,他不觉心生爱怜,抬手便往那乱处抚扫一下:「可是累坏了?」
  「也不,活儿可是天天都要干的。」女孩儿低头笑了,也摸摸自己的头发,侧过身来想要整理,不过见着他在,又十分在意,也便弄不下手来了。
  侍卫见此,也就凑近过去,细细地用手指扫了她的头发,拔开了钗,又俐落地把馀发都理顺过来。女孩儿也只是低头不语,一脸羞靥,双手按在胸前也不制止。侍卫边弄着,边又问了:「你怎麽找到我的?」
  「嗯,我听人家说,你今天在这值日……」
  「好了。」侍卫插好了钗,拍拍她的肩膀,便又笑了。
  女孩儿闻言也就慌张地摸摸头发:「啊,谢谢大哥。」
  「不多谢。来,我还有事要办呢。」侍卫看着她的脸,想了想,便又道。「晚点再见面吧。」
  「好。」女孩儿匆忙地点点头,一手贴在发上,似乎这番前来真的只是为见他一面,马上又急步地走开了。
  侍卫看着那个身影,本也在笑,过後脸容却渐渐僵硬了。在屋後清静之处有条小路,路上有个黑影,那黑影在阳光显得暗暗淡淡的,侍卫移开眼来,可皇帝的视线仍旧顺着阳光,灼灼的,投落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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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闪过女配情节……

  苦茶甘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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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皇帝轻托着腮,一走神,明明听到呼唤,心神却来不及跟眼珠子一并转回来。他半摸着自己的脸,久久才说一声:「宜亲王。」
  「皇上在想些甚麽呢?」宜亲王半侧着身子,低下头来,倒露出一番阴郁的情态来。
  照理说那种样子并不讨人喜欢,可皇帝见了也不觉得讨厌。众兄弟之中,就得宜亲王一个最得他喜爱,不单封了王,赐了地,还能领兵。其他的兄弟,也就只得着一个老三、老四的名号而已。如此亦不怪有人眼红,传出些流言来,说皇帝连血亲的兄弟也要染指。
  「啊?」
  皇帝偏着头,执意要去看宜亲王的侧脸。说来宜亲王还真长得不错,剑眉星目,额高肩宽,出落一副乾净模样,眉宇间还有一副正气。说到才学,琴棋书画,没甚麽是宜亲王不会的。武艺亦是上佳,耍起枪来,可是天下最威风的人……宜亲王就是命不好,虽然是头胎生的,却是庶子,嫡长子一从皇后的肚子里跃出来,他也就没有价值了。
  可怜。
  说到命,皇帝自己的命却是极好的。无德无能,处处不见所长,还是个老二。可是他的娘好,是个皇后,上头便是个庶出的大哥,下面便是再有更多品学双长的兄弟,对他亦无甚威胁。说到底他便是再无能,这些优秀的兄弟们,也能把他的江山扶得稳稳的。
  「後嗣之事,不知皇上是怎样想的?」宜亲王品一口茶,仍旧是低着头,张嘴便呼出一抹热气。
  皇帝见状亦拿起茶来,才刚含了一口,马上便皱起眉来了:「皇兄,你这儿的茶还真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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