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甘味----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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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是以所有的愁苦都凝结在侍卫的眉头之上,此际他正靠在窗边,交叠起手来,却在做皇帝房中的一件摆设。
  皇帝似乎也不满意他站得离自己远了,半蹙起眉来,拍拍软榻便道:「过来。」
  侍卫也就走近了一点,就停在床前的一张小几桌旁,站着,却也不做甚麽。若是不仔细看去,还以为他被人下了定身咒,强硬地搬过来的,那张脸既不情愿,又带点为难。
  「还说没有?」皇帝放下了笔,瞧他一眼,伸手却往侍卫裤裆撩去。「难道说真的要朕阉了你,你才能心甘情愿的待着?」
  「臣……这到底不合礼制。」侍卫看看屋外,只怕外间数千百只耳朵都在听着他们密谈,也就在等着他出丑。「臣既无功名,亦无实职,这样长久留在皇上身边,到底不是办法?」
  「哦?」皇帝从榻上抬高了头,半倚在他的绣枕上,转声便道。「朕还以为你啊,无名无利也过得下去,原来还是想讨个名份的?也好,这下去朕就让你当……嗯,封你当朕的妃子吧?」
  「皇上!」
  「朕逗你玩的,怎麽又生气了?」皇帝笑着,随即便推开身旁的矮桌走了出来。「别说不高兴的,和朕来点好玩的吧。」
  说罢皇帝便靠上前去,拥上了侍卫的腰,嘴巴半开便从上面亲了上来。侍卫一惊,不觉跌坐在地,皇帝却没在意,只见那舌头仍不舍地追了上来,人跨坐在侍卫身上,便连唾液也在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喂……」那声音软软的贴在耳边,转头一看,皇帝带笑的眼睛便近在目前。「朕赏你甚麽可好?把朕赏给你好吗?」
  侍卫只觉得自己不太对,似乎浑身都烫了起来,一手把皇帝搂抱在怀,顶在他胯下的东西却逐渐变得火热。这时一只纤细的手便从裤头摸了进来,温和地套在他的棍棒上,指尖越是冰冷,那套弄却是越加炽热。
  「皇上……」那一声沙哑地夺腔而出时,皇帝的棒子亦被他拿在手中了。那两条坚硬的肉块紧贴,渗出的水光盈盈,几乎就要比得上皇帝眼眶中的湿润。
  他大概是先前病糊涂了,脑筋有点不太清楚,嘴巴一凑上去,竟然不嫌烦琐的亲吻着那个可恨的躯壳。皇帝的指爪紧紧的把双方搓揉着,未几竟似是受不了般,那股精水一泄而出,甜美的声音一下子便占据了所有的空间,皇帝瘫倒在地,而侍卫却不舍地爬到他背上,胯下的东西蠢蠢欲动,就贴在皇帝两腿之间,灼热地散发着温度。
  皇帝眯起了眼,嘴边带笑,一手便伸到自己胯下,把先前泄出的精水涂抹开去,慢慢便把指头滑到穴後。那湿润的东西就抵在他指节下,皇帝半皱眉头,捏住侍卫的前端,硬生生地竟把那度暖热强行导入股间。此时皇帝两腿大张,强忍着穴中膨涨之感,张开嘴来却在缓缓喘息。
  侍卫也亦不客气,紧贴着他的背便抽搐起来。那棍棒抵得极深,似乎是要埋进皇帝身体般,在那一抽一插之间紧紧贴着肉壁似是不愿离去。皇帝的背就在面前隐隐发抖,侍卫半皱眉头,似是非要见仇人痛苦的样子般,插在他身体却把人猛然一转,硬把皇帝放在腿上,随即便使劲动作起来。
  「啊、啊……你啊……」皇帝的脸容像是在笑,又像在哭,那嘴巴微微开合起来,抬起竟似是要亲到自己嘴上。「啊!」
  侍卫却是不依,一把却咬在皇帝肩头。也不怕龙躯受损,自己脑袋落地,那一口咬得又深又狠,似是要把对方的血肉撕碎掉般,吞入腹中,化而为无。
  皇帝就此跨坐在他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那两只手颤抖地围上自己的肩膀,却总是拿不稳般,一下一下的便要随着震动松了开来。
  「到、到床上去……」末了皇帝似乎再受不了这冲击般,双眼紧闭起来微微的发出一声,却不知道是把自己带入绝境里去了。
  侍卫闻言随即站立而起,也不管皇帝尚缠在他腰间,两手提起那双腿便走动起来。那一步步走得既重且急,抵得皇帝一时受不了,连连便呼叫道:「不!慢点、慢点……」
  「皇上不是要臣到床上吗?臣这不就走着?」那声声呼喊激得侍卫心头一喜,不觉便起了坏心,贴在皇帝耳边缓缓吹气。
  此时皇帝亦拿不出气力与他争辩,整个人被侍卫凌空抱起,就任由他放肆插着。一阵汗气升腾,侍卫只觉皇帝的衣衫都要被汗湿了,自己却不愿放开,竟故意在房间里绕着圈子,随着步履的跨度时而刺入,时而滑出,起伏不断的出入皇帝秘穴。
  「放!放下朕!」皇帝或许是哭了,也就是这时才会露出一点软弱的喊声。侍卫粗鲁地把人往床上一掉,自己半褪衣衫爬到床前,一手便去分开那股瓣。
  此时皇帝的屁股红红的,大概是被侍卫的手指捏肿了,又流露出另一翻诱人的情态。「拿开!」皇帝或许是受够了他的抽插,伸手要拍开那捏着大腿的手,一边却用掌心把自己的秘穴半掩起来。
  「喂!啊、啊……」
  那苦苦挣扎的模样着实有趣,引得侍卫低下头来,却去亲吻那条半软的玉棒。在皇上的身边这麽久了,这事情却是他从未做过的,这下倒舔出了滋味来。只听见皇帝的骂声渐渐放软,沙哑地啜泣着,未几便连那挡在穴前的指爪,也像是受不了般缓缓插入自己当中,随着侍卫唇舌套弄的频率律动。
  那放荡的姿态看得侍卫心头一动,扳开那条腿来,便又尽情地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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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晨x……所以还是早上发吧……

  苦茶甘味 16

  16
  这边厢侍卫一个儿插得尽兴,那边皇帝却是甘苦自知。都说红被翻浪,岂料这个巨浪刮来,却刮得他浑身发痛,颠来倒去,倒真应了那一句「颠龙倒凤」。可这头龙呼啸一声,教人拿捻着腰身,却是半点不由自主,恰似被困浅塘,正是困苦之际,身上那个哪吒却抽紧龙筋狠狠骑来,说来还真是对冤家!
  皇帝两眼半反,人到了销魂处,往往再无言语。只觉穴口一团篝火一圈一圈的烧得正热,里头那东西动得兴起,竟不被这炎热融化,反倒迳自胀大起来。明明正是时机,侍卫却淡淡一笑,也管不得会累人累己,那动作随即便凝滞下来。皇帝半声不响,心里却像猫爪般骚得难受,然而他向来尊荣至极,此时又怎舍得开口求饶?
  「哼!啊——啊……」正想到郁闷处,侍卫的唇却又贴在胸前轻雕细琢起来,皇帝心下一惊,不觉玉茎高抬,情动至极。可恨那棍棒却还是不动,似是存心要把他堵死了一般,湿漉漉的紧紧与肉壁交贴,连一丝气都不肯让它泄出来。皇帝没他办法,眼睛一瞪,却与侍卫的视线对上。只看那双眼睛弯弯的,可恨地,竟似是在笑着。
  那吐息随之而来,香甜得真教人发麻。侍卫百密一疏,下面是闭合得一丝不扣了,可上面的嘴却还是轻易便把情话泄漏出来:「你我就如此可好?」
  此时皇帝额发半湿,那张嘴要动不动,正想应一声诺,心里却到底不愿服软,指爪乱刮到胯下秘处,似是在垂死挣扎。偏生他运气可好,一把摸住了那棍棒根基,气得急了也没多想,竟欲脱离那逍遥境界硬生生给拔出来!可侍卫又岂容他如此胡作非为?那双手又急又快,转瞬便把人压制下来。也不管是乘人之危,侍卫腰腿一盪,旋即抵得人仰马翻。
  本来只是抽弄还好,这侍卫偏却狡猾,以为要退时,他却逆流而上,认为该进时,他就按兵不动。那动作之间,极有分寸,皇帝再是风流,到底也耐不过他如此作弄。就在那九浅一深之间,潮浪翻涌,就在龙精尽泄之时,穴中那白白浪花亦毫不客气地翻扑而来,重重打在肉壁之上,彷佛间竟觉得真有鸣响在耳中震动。
  那浪头来得极快,教人腾空翻飞,下地时不觉手脚瘫软。馀韵未消,眉目半垂,他们俩肩叠着肩,一时间恨不得这下子便安歇而去。也管不得那新仇旧恨,侍卫趴在这块叫「皇帝」的岩石上,本是不想再动的了,手指却似是閒得发慌般,轻轻漫漫的竟摸起皇帝那头披散的黑发来。
  「你啊……」皇帝教他摸着摸着,那口气硬不起来,连带声音亦不觉软了。语气间柔情万分,却是六宫粉黛都未曾见过的恩遇。
  皇帝的眼睛斜下盯人,半是怪责又半是好笑的道:「你是想把朕给杀了吗?」
  从来言者无心。侍卫的身体一绷,当下竟比皇帝更像是一块石头。
  皇帝却是不知,还是笑着,摸摸他的头颅便道:「嘻嘻,教你胡闹,平常那些都是假仁假义。教朕节欲,自己倒先抢着把朕翻了几翻!」
  侍卫听着听着,也学着笑了。那手指重新摸在发丝,像把梳子般,极其细腻的梳扫着便道:「君要臣……臣不得不从。」
  皇帝瞧见那嬉皮笑脸的皮相,心里一甜,正欲开口教训,可到底气虚力弱,未张嘴便被侍卫的声音淹掉了。
  「皇上也该渴了,臣这就下去沏茶。」
  「好啊。」皇帝笑着,看着人从速下榻,自己却靠在懒懒锦枕旁边。苍白的手指摸着那绣满童子的软垫,皇帝扬起声来,瞧着那高壮的背影便道:「还是你最懂得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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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药……困得连心爱的BL也看不了……

  苦茶甘味 17

  17
  侍卫本是不在意的,听了这话,却不觉心神一晃。皇帝的笑声夹杂咳嗽轻轻传来,侍卫拿稳了杯盖却把茶水沏开,那绢绢细流贴着杯沿流敞下去,在瓷胎上五指龙爪中滑开,渐渐便把本来青蓝的颜色染得深了。
  皇帝仍旧卧在龙床之上,那一件外衣披散开来,他却没有整理的意思,整个人就这样赤条条地躺在华美的绣被上,带笑就把玩着那条落下的腰带。外边的人听到里头再无动静,也知道事情是办完了。提热水的、拿浴盆的、管新衣的以及其他种种、种种,此刻都不免屏息静气,就等着皇帝指头一弹,人就像凭空冒出似的把房间换番光景。
  「皇上。」侍卫举手把茶奉上,皇帝一笑,也就接过。
  「好茶。」皇帝的嘴唇从杯沿退开,看了眼侍卫,转头却收敛了笑容,板着脸便朝旁边道。「你们都进来吧。」
  「是。」
  说罢一堆黑压压的人群便涌了进来,侍卫衣衫不整地立在房中,薄脸皮上自然亦少不了尴尬的神色。皇帝倒是一脸泰然自若——兴许和他平常临幸妃嫔时候一样——似乎忘却了身上那一番狼狈,教大太监扶进了手,踏在小木凳上便走入浴盆当中。
  「皇上,这水可好?」大太监边说边把手探进盆中,思索一番过後,却又让人添了点凉水进盆。
  皇帝却是闭着眼,似是疲倦极了,那鼻腔长长的哼一声,却是应道:「嗯。」
  眼下也就再没有侍卫的事了,只看他灰头土脸地收拾一下掉在地上的衣物,屈缩起身体来,正想悄悄从小门中溜出。偏偏皇帝却像是长了对通天眼般,眼帘明明还是紧闭着的,一句话却已轻轻吩咐下来:「你留着。」
  「是。」侍卫当下没法,只得抱住一身衣服又走了回去,便连那声答应亦不觉跟太监们的一样拖得又尖又长。
  皇帝晓得他难受,平常云雨以後,哪一回不是让侍卫先行退出免着这份尴尬?可这回皇帝偏却乐於逗他,那月牙眼儿笑得极弯,皇帝招招手,却又把侍卫召来:「过来。」
  「是。」
  这下子侍卫硬着头皮,终於还是跪到皇帝身边。皇帝笑了笑,旁若无人般张了口,柔声却把枕边的软语说了出来:「来,替朕搥搥背。瞧你那下折腾得乐,这会儿便想跑了,连赏也忘了讨吧?说吧,随你想要甚麽的。」
  「臣不敢。」侍卫低下头来,那一声倒是应得谦恭有礼,放在哪朝哪代都是遭不上罪的,这下子偏却对不上皇帝万千心思。
  只听皇帝一哼声,似是教人败了兴般,淡淡便说了出来:「不敢、不敢……反正你就是不敢。罢了,反正朕的将军也不缺你一人。」
  「皇上……」侍卫张张嘴,也没想到皇帝存心是来让他荣宠加身的,这下不觉逆了上意,要哄回来可就难了。从来天意难测,这下若教皇帝疏远,大计也就难成。
  他正是头痛,嘴巴一急,不觉就把真意吐露出来:「臣是要长久留在皇上身边的,现在若是莽加头衔,领了不该领的功劳,只怕会招人怨恨,成了他人眼中之刺。深宫之内,众口交攻,其时臣的名声坏了,只怕皇上亦不愿再亲近臣了,到时臣……」
  这话说到後头,颇有点悲怆之意。皇帝听着听着,嘴上还是冷冷的说一句:「原来是顾念到自己的小命……」那只手却随即伸了出去,摸在侍卫的头颅上,轻轻地安抚起来。「朕何时说过不要你呢?」
  「算了、算了,甚麽都不封给你了。你就是换个住处,领份閒职,随朕召唤便是,也不怕招人话柄。」皇帝挥挥手,就此把事情决定下来。
  侍卫一喜,便道:「谢皇上。」
  皇帝见他欢喜了,也就高兴,眼珠儿一转,忽然又生出个主意:「不知道如今宫外的光景是怎样的呢?朕也就是小时候和皇兄出去过,不知那些好玩的可都在不?」
  「皇上仁德恩泽四海,宫内宫外自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又哪里会变呢?」听了皇帝的话,侍卫虽然心里狐疑,却仍顺着对方的意思回应。
  岂料皇帝接而又道:「那改天甚麽人都不带,就朕和你出去逛逛吧?」
  「皇上!」
  微服出巡,可是大事!也不待侍卫作声,旁边的大太监便已冒死跪在前面,那双手微微发抖,可大太监的声音还是一样严正平板:「请皇上三思,龙躯尊贵,若然无故出游,怕有变故啊!」
  一时间屋内的人纷纷作揖,那声声皇上倒喊得凄切。侍卫待在其中,迫於群情,也不得不低下头,算是顺着众人的规劝的意思。
  皇帝的眼睛弯弯的,倒没生气,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低头便瞧侍卫说道。「朕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放心,朕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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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放假哗哈哈……

  苦茶甘味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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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这念头一生,宫里的内侍无不暗暗叫苦。谁知忐忑不安数天,换来的那个「主意」,却是一张白纸。
  「你待朕想想……」这天风光正好,皇帝研开了墨,提起笔来,却朝待卫笑了又笑。「日子过得久了,脑筋也就迷糊起来,那名儿概是如此吧?你断不可较真。」
  皇帝边说,提笔想了下,才又在纸上抹开几个字来。侍卫在旁边待着,却有点心神恍惚。这天本是他例休的日子,方才他正在房中研磨药粉,突然皇帝的一道旨意却把他召来,说是有话要和他说。待卫本就心虚,此际二人独处,便更显得踌躇不安起来。
  「嗯……」就在皇帝思绪时候,侍卫亦禁不住把手擦了再擦。似乎怕研药时磨开的一点碎末尚停留在掌心,要把他的诡计败露出来。
  皇帝却带着和他一不样的心思提起纸来瞧了瞧,满意地点点头,却是笑容满脸:「好了!」
  「啊?」侍卫一惊,正欲倾身上前,不觉却绊了一下。
  换着是别人在御前失仪,只怕不是死罪也得受点重罚。偏偏皇帝为人极爱徇私,也就笑了笑,便对侍卫说道:「本想让你去办个事情,如今这般糊涂,教朕怎能放心?」
  「臣……」
  「好了,拿着。」也不等他狡猾,皇帝径自把纸叠好,往侍卫手上一塞,随即又吩咐下去。「你现在就出宫,把朕交带的事办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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