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缘+九命回天----洛空

作者:  录入:11-02

  123闻言摇摇头说:“不行。”
  展墨问:“为什麽?”
  “我刚才已经在你身体里种下了粒子,我们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所以你必须和我回去。明天凌晨12点我们两人就可以走了。放心吧,二十八世纪是个很好的年代,不像古代一样会在意同性的,等回去後我还可以帮你生个孩子。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什…………啊啊啊啊──!!”
  展墨的话还没说完,午夜的锺声敲响了十二下,展墨只感到浑身一轻,就消失在了旅馆那张床上。床头柜上还留著一张身份证和300块钱。
  
  9
  
  展墨失踪二十四小时後,学校报了警。家长哭得昏天黑地,到处张贴著展墨的寻人启事。不过没有人找到展墨,他是真正的失踪了。哦,不,应该是穿越了。
  八卦的女生们开始还担心了一下失踪的同学,不过没多久担心就淡了。
  女生们又开始八卦展墨来。
  听说在学校外面的旅馆里发现了展墨的身份证。
  好好的学校不住干嘛住旅馆啊?
  笨啊,当然去开房啊,记得他失踪前和一个裸男在一起的吧?
  开房是开标准间吗?
  两人男人开蜜月房多奇怪,那是掩饰啦。
  不过展墨人到哪里去了?
  私奔啦,一定是的。
  腐女,又见腐女。
  不过对所有人来说,展墨的突然失踪将永远是个未解之谜。
  而展墨究竟会不会爱上123呢?这或许不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所以也是一个未解之谜。
  
  ──完──
  
  又是一个短篇,先发来看看吧……
  跑走……


九命回天
────
之前用马甲发过,这次再发一次吧


满身是血的妖靠著树,奄奄一息。

他的身边斜斜地插著一把刀,刀刃寒光渗渗,沾著几滴血。

几滴妖的血。

妖曾是神州大地上最强的妖,但他却不是整个神州最厉害的家夥,他知道,黑渊的黑龙才是真正的强者,而妖想取代黑龙的位置。他这麽想了很多很多年了,不过却一直没有贸然去挑战黑龙,因为他知道时机还没成熟。

妖是一只非常谨慎的妖。

一个强者不仅要力量强大,还必须要具备一颗细密的心。否则哪怕他的力量再强,也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大意後悔。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待自己成为神州第一的机会,恰巧有一天妖知道了神州的一个传说。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不是黑龙的龙鸣剑,也不是帝江的破晓刀,而是巫医族的九命回天。

那是一把刀,一把饮过万人血的刀。

虽然妖想不通为什麽巫医族会拥有那把神州第一的名器,不过他知道,名剑配英雄,他的机会到了。

妖立刻前去巫医族索要九命回天,对方理所当然地拒绝。

很好,既然你不给,那麽就用强的。

一时间巫医寨煞气大渗,血光冲天。

妖是神州大地上最强的妖,要消灭一个巫医族是轻而易举。

他砍向了巫医族最後一人,那是一个中年人,对方在完全断气前对妖恶狠狠地诅咒。

“你会为今天所犯下的罪行所後悔。”

那时妖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而後才知道它的含义。

九命回天……

这是一把杀不了的刀。

它要杀的邪念和冤鬼,却绝对不是生命。

因此一直以来谨慎的妖被一把刀的名声蒙蔽了双眼。

他用一把杀不了的刀去挑战黑龙,後果可想而知。

妖拼著命好不容易逃回来,却已经伤痕累累。

他在彻底昏死过去前,看了身边的那把依旧闪著寒光的刀一眼,但却不能从这把刀上看到希望。

没错,杀人者偿命。

他灭了巫医族,而现在则是自己为之前愚蠢的行为後悔了。

露水轻打尖尖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被褥上。

被褥里的人一对羽睫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一双琉璃色的眼珠流光溢彩。

他是妖,一只差点死去的妖。

不过现在他却没有死,因为有人救了他。

窗户边坐著一个白衣男子,正就著清晨和煦的阳光细细地挑拣著草药。

妖看了看被重重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冷言问那个男人:“你是谁?”

男子轻声回答:“一个郎中。”

妖皱起了眉头。

这家夥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随意的态度仿佛只是在和一个老友互相问候一般。

“为什麽要救我?”妖又问。

“因为我是一个郎中,而你……是一只快死之妖。”

“既然我已快死,你又为何要救?”

难道他不觉得自己会白费力气?

男子放下归好类别的草药,然後又从筐里拾起一撮继续挑拣分类,边挑拣边淡然地说:“因为一个郎中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拯救的生命。”

妖愣住,他问:“哪怕他是一只残忍的妖?”

“…………”男子沈默了,良久他点点头。

生命是不分种族的。

妖抿著红润的唇,他知道,人有善恶之分,有些人邪恶而有些人慈悲。慈悲的人往往过分慈悲,这让他们表现得愚蠢。

一只杀人无数的妖,不值得人来相救。

不过既然他救了自己,那麽就当他是真的愚蠢。

妖不想和愚蠢的人类呆在一起,於是不再说话,翻身坐起准备离开。

男子道:“出门右走是茅房。”

妖冷冷地说“我是离开这里。”

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草药道:“你还不能走。”

“为什麽?”

“因为你身上的伤还未好。”

“即便没有好,我也要离开。”

男子抬起头,看著已经来到门边的妖:“救人救到底,一个郎中不会允许自己的工作做到一半,你还是留下罢。”

“那是说人,而我是妖。”妖申明。

男子微笑著道:“在我眼里……都不差。”

妖皱起眉头,他不想继续和这个男人说下去,他说: “我要走,你能阻止得了?”

郎中慢慢站起来,走到妖的身边,轻轻抚摸著他银白色的发道:“或许以前不行,但现在却未必。”

说著郎中并起双指点了妖的穴道,妖只觉双腿一软,慢慢滑到在男子怀里。他将妖抱到了床上,为他盖好被子,柔声说道:“知道你会跑,所以用药封住了你的妖力。”

妖恶狠狠地瞪著郎中任他摆布。

“你这人!让妖无法理解。”

男子再次叹了口气:“就是我也无法理解自己,又何况是你?”

夜色初上,芙蓉帐暖。

郎中撩开雪白的被褥,立刻一只外貌冷豔无比的妖展现在他眼前。

郎中仔细看了妖两眼,褪下自己雪白的外衫往被子里钻。

妖踢了他一脚,力道却依旧是软绵绵的:“你睡别的地方去。”

郎中压下他修长的腿道:“可惜鄙舍只有一张床。”

妖推他:“你睡地上去。”

郎中按下他乱动的手道:“地上阴寒,对人不好。”

妖不耐烦地说:“那我睡地上。”

郎中摇摇头:“你是客人又是病人,不该睡地上。”

妖愤怒地撑起身子高声说道。“让我起来,我不睡了。”

郎中抱住和他一样高的妖道:“休息可以帮助恢复体力,若你想快点离开这里,就好好休息,安心养伤。”

妖挣扎了两下,可惜毫无作用,於是放弃:“等我养好了伤,一定会先杀了你!”

“你的刀杀不了人。”

“……即便我的刀杀不了人,我却依旧可以杀你。”

郎中叹了口气问:“这就是俗言说的恩将仇报?”

“……所以人不该救妖,你也不该救我。”

郎中摸摸妖银色的头发道:“别说这样的话,这世上没有不该救之物。”

妖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拽出说:“可是你救的妖会杀了你。”

郎中叹了口气道:“那你杀吧。”

妖愣住了,良久他问:“为什麽?”

郎中想了想,然後认真地说:“你要杀人是你的事,而我要救妖也是我的事。各自决定各自的事,并无矛盾。”

妖沈默了一会儿,皱皱眉头:“你的话与你的行为矛盾了……之前我决定要走,你却强迫我留下。”

郎中微笑著道:“那是因为我决定的事和你的决定冲突了,所以自然以我的决定优先。”

妖闻言瞪了郎中一眼後转过身去:“……不想和你说了。”

郎中为他掖好被子道:“那就好好睡吧。”

妖将头埋入温暖的被子闷闷地说:“……我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

“没关系,睡两天也就习惯了。”郎中亲吻著他银色柔软的发丝这麽说道。

“…………”妖听著,别扭地动了动,但却没有再次抽走郎中手中的发丝。

妖靠在门上看著在院子里晒著草药的郎中,并恶毒地评价:“你一定是个蒙古大夫。”

郎中从背筐里倒出一堆说不出名字的草药,俊朗的脸上满是微笑。

妖看著春风满面的郎中冷笑:“莫非说你是蒙古大夫你很高兴?”

郎中回答:“是为你能主动出来而高兴。”

妖迈出步子走到院子里,温暖的阳光洒在他银子般的长发上,闪烁著柔和的光芒。

他问:“因为我是你治好的第一个东西?”

妖会这麽问的原因是自从他被这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麽的古怪郎中强迫留下後,还没见过一人前来找他就医。

一个没有病人的郎中,岂不是一个非常失败的郎中?

若非他的医术不够火候又怎麽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说他是蒙古大夫肯定一点都不冤枉。

郎中听著妖的讽刺,却并没有生气。他绕过立在院子中间的妖拿来耙子,小心地将那些草药一点一点耙开,边做边说道:“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治疗。”语气中满满的是让人觉得温暖的气息。

妖故意忽视掉这句话,他用鞋子轻轻拨弄著地上那些翠绿的叶子等了一会儿问:“……这些东西是干什麽用的?”

“有些能清热止咳,能有些活血化瘀,有些没什麽具体作用就是看著漂亮而已。”

“…………”

妖目瞪口呆地看著认真干著活地郎中,良久之後才感慨:“难怪你会没有病人了。”

郎中闻言停下手中的活,将头靠在钉耙的木柄上,盯著地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说:“……因为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所以才会去找好看的花和草来打发时间。”

妖愣了愣,略略考虑了一下,提起脚步来到郎中身边问:“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郎中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只冷豔的妖摇摇头回答:“以前和家人一起住的。但是他们想让我专心修习医术,所以将我独自赶到这里来了。”

妖问:“很恨他们?”

郎中再次摇摇头:“这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喜欢恨人,他们只是一对很严厉的父母,对我的期待很高,所以将自己的爱用这种形式体现出来而已。”

妖盯著郎中黑曜石般的眼睛,心道:果然是慈悲心太过泛滥的人类,连恨都不会,未免太过可悲……不过这种人竟然渐渐不让他觉得讨厌就是了。

妖试著安慰一下这个愚蠢的人类,他拍了拍郎中的肩说:“那你努力,以後成才了好好在你父母面前表现表现,让他们骄傲一把。”

“………………”

郎中闻言愣了一愣,接著苦笑著点点头。

“谢谢你。”

他说。

妖的心跳突然有点不稳,脸慢慢开始发烧。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妖道谢。

夏夜,微风丝丝,蝉声鸣鸣。

这个位於山涧中的茅草屋里已经换上了翠绿的凉席。

细细长长的均匀的竹片整齐地编成一大张席子,搁於床板上,看起来就非常清凉。

这是妖花了大功夫才做出来的东西,因此他早早地上床体验著自己的劳动果实。

於是郎中一推开木门就立刻看见了一只华丽的妖在床板上打滚的滑稽画面。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妖抬头看到了刚沐浴过的郎中,向他招招手。

郎中一边用软布擦著还在滴水的乌发,一边向妖走去。

妖拉下郎中,让他也感受这片清凉,然後夺下他手中的软布,擦拭著郎中秀丽的长发。

“感觉怎麽样?”妖问,指的是他的大作。

郎中点点头道:“很好,这两天我出山去你就是在弄这个?”

妖用力地揉著手中的发丝说:“原来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很无聊。”

“你可以出去转转的。”郎中任凭妖肆意地蹂躏著自己的头发,淡笑著说。

“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再走就出山了。”妖不满地说,动作粗暴却细致地揉著手中的头发。

“…………”

话就停止在这里,郎中沈默了一阵後猛然拉下妖的手,将软布夺下扔到一边,压下纯白色的妖。

妖莫名其妙地躺在凉席上仰头看著自己身上的郎中。

金色和墨色的眸子在半空中交汇,渐渐点燃了火花。

郎中的死死地盯著那有著太阳般色彩的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手臂似乎快支不起自己的重量,他慢慢地慢慢地伏下自己的身子。

而这时,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麽,伸出双手一把钩住了郎中的脖子,将人拉下就吻。

立刻,仿佛天雷钩动了地火,一人一妖忘情地亲吻著,用唇舌的接触传递著彼此的感情。

这妖这人不知吻了多久,才渐渐分开。

妖翻身到了郎中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著。那人湿润的双眼微微眯著,时不时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

妖慢慢剥开郎中依旧雪白的外衣,分开他修长的双腿,郎中失神地望著屋顶,等待著对方的进犯,妖看到了他的默许。

於是一人一妖终於结合了,在这夏日清凉的夜晚。

日上三竿,山涧里的这间茅屋第一次在这时才有了动静。

郎中看著怀里华丽的银丝颤了颤,接著慢慢探出个脑袋。

妖打了个哈欠,郎中轻柔地问:“醒了?”

妖点点头,猫一般的伸了个懒腰,表情无比餍足。

郎中放开他道:“醒了就快点起来,今天我们要出山。”

妖的动作立刻僵住,他问:“出山?“

郎中给他拿来衣服说:“没错,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妖的表情瞬间冻结。

不久後一人一妖结伴出行。

郎中手上握著一个长条状的东西,用厚厚的布小心地包裹起来。妖好奇地问那是什麽,郎中却一脸神秘地回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於是妖不再发问,反正一会儿他就会知道。

不过随著他们离山涧越来越遥远,妖的心里不知为什麽竟然开始不踏实起来。

莫非他也会紧张?

妖觉得莫名其妙。

慢慢地,当四周的山越来越底,当他们来到平原的时候,妖突然预感到了什麽。

心一下开始狂跳。

不,不会的。

这怎麽可能?

郎中来到一个寨子前停下。

这个寨子已经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的杂草有一人多高。

看著熟悉的地方,妖的嘴唇颤抖著说不出一个字来。

郎中在寨子前停了很久,然後突然跪下来,淡然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回来看你们了。”

妖一把拉起他:“你是巫医族的人!?”

郎中苦笑著点点头。

妖甩开他,倒退三步,不敢相信地摇著脑袋。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对不对?巫医族的人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寨子。你不可能会是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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