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陪君----殷君离

作者:  录入:09-17

  醉笑陪君(东邦忍司)
  作者:殷君离

文案
你不喜欢我,执著的眼神永远只在那人身上。那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说爱?
你不注意我,总是抛下一切为所欲为,我为什么还要这般迷恋你?
罢了罢了,管他尘世多少情,便是忍受着堕落的痛苦去了人间伴你又怎样!
-- 此生醉笑,无悔陪君。

主角:伊藤忍,宫崎耀司


  序
  “司,又在想你那些人间的事了吗?真是的,成仙这麽久都不知道及时行乐,偏要去怀念那个灯红酒绿,爱恨痴缠的人间,服了你了!”一个衣着庄严却偏生带了娃娃脸的仙自他身後走过,顺便假装无意地抚上他的发丝,成功换来一个瞪眼以及一记拳头。
  实打实的,挺疼。仙人泪眼汪汪。
  “我本就是人,体会过红尘三千糜烂的吸引力,又怎能清静无为?你要是试过那种纠缠,也会静不下来心的。”名唤司的仙人拍掉好友再次伸来的手,颇有些无奈地感慨。
  “莫非,你上次费尽心思偷溜出天庭,就是为了再体会一次你的人间生活?做仙做到你这么失败的,古往今来还真没有第二个了!真是自讨苦吃。”
  司没理他,径自凝视著远处的风光。成仙许多年,不是没想过去了结以往人间的那段纠缠,可是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底一直有股执念,想把万顷天庭夷为废墟,好不让那些烦人的屋宇树丛挡住他凝视人界的视线。
  他畏惧这股执念。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徒劳的。
  再见到人界,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奢望着再见那人一面,可见到了又有什么结果?
  自虐是不划算的生意,他怕自己再没有能力去经历第二次。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啊…… 自己这样不讨喜的性格,无论回到他身边多少次,都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他的身边,那个娃娃脸的神仙凝望着他,眼底渐渐泛起了迷茫。人间,真的那么值得留恋么?
  如果再让司去体验一回人间的痛苦,他就会放弃吧?会乖乖地呆在天庭中陪他们悠闲度日的吧?
  这种想法真是危险。
  可是试总比不试好。
  他把这想法同司说了,司无语看着他半晌,最后竟是有些宠腻地笑了:“阡涟,你一直都是仙,所以你不懂。人间那个地方啊,就是因为有苦痛有折磨,所以才值得留恋啊。”
  “司你果然是个自虐狂。”记得当时,阡涟是这样不屑地回答的。
  随后便是审讯。思凡本就是罪,何况阡涟又不知和玉帝说了些什么,那老头子竟是下定了决心要废去他一身法力贬回人间。不知可会疼么?
  毕竟已许久没有疼过了。希望到时候不要失态就好。
  眼看着玉帝虚张五指,将一股金黄的光狠狠打到了他的胸膛上,司微一闭眼,冲阡涟笑了笑。
  希望这次回到人间,他能从此断了执念。
  抱着同好友一般的愿望,司任由眼前被黑暗附上。四肢百骸仿佛被一寸寸切掉一般,他难受的整个人蜷成了一团,恨不得就这麽晕过去,好过受这罪。
  但不论怎样希望,他的神志却依然无比。清。于是他清醒地看著自己从九重天掉下来流星般的光辉;清醒地看著不解七情六欲的神仙们漠然的脸;清醒地看著人间离自己越来越近;清醒地看著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脸幸福地和另一人抱在一起;清醒地看著自己的法力化作一条条白丝,再化为点点雨水向人间落下。
  心有些疼。
  终於冲出了天界的边界时,巨大的摩擦终于迫使他痛喊了一声,然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1 (已修改)

  第一章
  独倚窗前,光洁的玻璃映出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也同时捕捉了他英俊的面上的一丝忧愁。
  又一次合上手机,宫崎耀司第一千零一次扪心自问,还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吗?已经数不清催了那人多少遍,可每一次都是铃响到中间被切断,那个笨蛋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只有当事关重大的时候大家才会给他打电话呢?耍大牌也实在是太会挑时间了!
  难不成,让自己头疼地想要自杀也是神的惩罚?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得不承认,神很聪明。方才合上手机时,他真的有把窗户敲碎从这儿摔下去一次的冲动,任性地想要享受一下别人为他担忧的情绪。不过,算了吧。
  他用余光瞧见戴维斯无声的将一些信件放在桌子上,而织田正在门口等著他。都是些忠心的傻瓜,他默默想,随后转头,优雅的坐下,在用那略显苍白却修长的手指拆开信封时,才示意织田进来。
  一直都很恭敬地侯着的织田问:“顾问大人,屠龙帮委托我们处理掉他们的一个分堂主,定金为七千美金,成事後再付五百欧元。可那位弟子姓海名政,却是双龙会的一名影侍。请问此案接是不接?”
  宫崎耀司微微偏头,只思考了一下便道:“去查一下海政的身家以及屠龙派为何要杀他,如果理由够好,就以双龙会的名义接下这案子吧。去把这事告诉那小子,弄一具假尸,糊弄过去就好。若他是奸细,那想必这次会露出些马脚。不过,即使不论奸细的问题,屠龙帮给的钱也太少了,多讨点儿去 – 那七千若是欧元,说不定可以考虑。如果理由不够好,直说不接。凭双龙会和帝国,那麽点儿钱还是不缺的。如果我没记错,海政上一次单手制住了忍,是难得的人才,别为了小小屠龙派浪费了。”
  “是!”顺从的话语,织田心中却是不屑:伊藤忍,那个傻瓜连基本的防卫都不知道多少吧。双龙会里随便谁都能打得过他,真是不懂耀司为什麽对那个笨蛋如此死心塌地!
  瞧了眼自己的手下,宫崎耀司的眼神冷了下来。那种熟悉的不服气,他能不知道为什麽吗?不过,自己的过去,自己的问题,应该还不到让手下也来操心的程度吧。
  低头,眼睛也不看织田,只是冷淡笑道:“忍是不才,我也失望得很。虽然能单手制住他的人不少,可能在东邦中有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单手制住忍却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此海政不可杀。”
  织田有点儿惭愧。的确,耀司是爱伊藤忍爱到几乎没有尊严。但讲到大事时,他还是一名不感情用事的好主子的。是自己思想狭窄了。
  屋里的寂静维持了不到两分锺就被很响的踢门声打碎了,随著声音而来的是一位黑衣男子。只是,如果他的面部表情不是这麽暴怒,如果在场的不是这两个深知他的人的话,他真的是一名很俊美的男子 ─ 冰山美男子型梦中情人。
  “宫崎耀司,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又是你干得不是?也对,除了你谁还有那个能耐去做到这事?我警告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去招惹令扬,你就是不听是不是?”说著,人已到了耀司面前,伸手就要向他衣领抓去。
  微侧身避开,宫崎耀司打了个闲杂人等退下的手势。看著织田离去,再听著屋外那些极轻的脚步声的消失,他这才调回了原来的姿势,放下了信,叹气:“忍,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第一,我根本不知道又发生什麽事了;第二,我并不想向你的令扬下手;第三,双龙也好,帝国也好,警告只有一次,第二次便是下手,哪来那麽多时间陪你玩这个游戏?坐下来吧先,想喝什麽酒?事情慢慢儿说。”
  哎哎哎,说道“你的令扬”时,心还是会痛呀!什麽时候,会有人说,自己是他的呢?
  依然满目怒色,伊藤忍倒是没有反抗地坐了下来,闷声道:“啤酒!”
  啧啧,那声音活似耀司欠了他几亿欧元的帐似的。
  早有准备得从冰柜里拿了一罐啤酒,为自己冲了一壶黑咖啡,耀司又回到了座位上。跷起二郎腿,边批著文件,边静静地等著他的答案。
  半晌,忍扔了那个空酒瓶,一脸失落的道:“令扬失踪了。”
  “噢。”
  原来如此。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突然不见了,难怪忍会著急。但,他果然是笨吗?还是只不过如自己一般,关心则乱?他难道不会想想,就凭异人馆那严密的保安系统,以及那六个小子强到变态的功夫,令扬会被一声不响的劫走吗?要走也是他自愿的吧。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候,免得他更受打击。
  一旁,咖啡机的声音停止了。为自己到了一杯,尝了一口,满意地走到冰柜,又拿了几瓶啤酒出来,递给忍,轻声道:“忍,冰柜里还有很多,想喝自己拿。只要不往我的桌子上扔,其他哪儿都行。当然,最好是垃圾桶里。”
  坐回去,接著批文件。估计,嗯,再过几个小时就好了。那时候要做什麽,那时候再说。
  先这样冷落着忍试试吧,似乎,这次可以忘掉他。

  第二章(已修改)

  第二章
  事实证明,即使许久没见,宫崎耀司依然对忍的习惯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他处理完一批文件,揉著太阳穴稍稍休息时,忍便如预料那样开口了:“令扬失踪了,你不在乎吗?哼,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对不对?不过一条走狗而已,做什麽这麽威风?就你能耐啊,藏个人都搞这麽大排场!想叫我回来,你自己再去美国找我啊!反正,你也经常这麽做的,不差这一回是不是?”
  诧异地抬起头来,宫崎耀司有几分好笑。果然醉了。不然,忍怎麽会说希望他去美国呢?
  唉,异人馆剩下那五个也不会好好儿看著点儿这两位,每次都让自己当保姆。
  说到保姆,其实,对於东邦送他的“宫崎老奶奶”的称呼,他也不很生气。毕竟每次都是因为忍才见到那六个小夥子,他们眼里看到的都是自己唠唠叨叨一脸担忧被人欺负的画面,那个称呼的由来其实也不是那麽难猜了。名副其实,他能生什麽气?
  不过,倘若真要算他的年纪的话,老奶奶也太年轻了点儿。加上自己的前世和在天庭中待的这些年,自己也有几千岁了吧。
  这麽说,他还要谢谢那些人把他叫年轻了?笑话。
  迷茫地看了宫崎耀司一眼,忍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清醒了。宫崎,一个奴隶而已,刚才怎麽会觉得他的笑容让自己担心了呢?甩了一下头,话在他思考前就溜了出来:“南宫烈说你喜欢我。”
  一个晚上的震惊不能太多。这是宫崎耀司新给自己加的戒律。但,忍果然是粗线条到不可理喻啊,和那个展令扬刚好搭配到一块儿。忍笨到全天下都知道他宫崎耀司对伊藤忍情有独钟,死缠烂打了十多年,他这个大主角却在这时候炫耀一般地说他发现了自己的情感,还是因为别人告诉他的。
  蠢蛋!
  倒是那个展令扬,同样呆到在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曲希瑞爱惨了他的情况下,还在那儿和忍到处乱转,伤透一众人的心。这两个人,果然是完美搭档。
  是因为在感情上精明的人注定比迟钝的受的苦要多?嘁,他才不信。
  好像无法控制地又有些吃醋落寞了。
  不过,虽说如此…… 深呼吸,盯著忍的眼看了半天後确信里面只有混浊,耀司轻声道:“是啊,我喜欢你,迟钝的忍。”
  他真的没有预期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说完那话後,他便低下头去打算把资料输到电脑里,放忍去消化一下自己刚送他的小道消息。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对别人亲口说出来这情感,忍你就好好珍惜吧……
  才怪。忍会稀罕自己的情感就不会一次次的抛下自己跑去美国;就不会一次次的将自己推拒门外;就不会一次次的在手机铃响到半途时断掉线,刻意地告诉自己他听到了,但就是不想接听。
  惨了。
  怎麽居然会忘了自己这次叫他来做什麽的!咳,那个,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电话而来日本的这件事,忽略不记,忽略不记。
  匆匆把文件存档,把剩下的装包里,宫崎耀司走到忍跟前,郑重的说:“今晚你好好睡觉,不许闹脾气。明天一早你要去看看伯父,他得了脑瘤,晚期。而且几天後帝国年会,你一定要出席,不然那帮人饶不了我的。要记得不可以…… 唔!”
  唇被堵住了。
  睁大眼睛看著忍脸上的陶醉,感受著他对自己的唇的蹂躏,宫崎耀司颇有些不甘心底隐约的欢喜。明知道忍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有任何的改变呐……
  啃咬了半晌,忍抵著他的额头喃喃低语:“这才对麽,扬。刚才那样唠唠叨叨的会让我想起宫崎那条死老头的狗,你也不乐意那样吧。你果然没有离开,这几天只是骗我们的,不是?玩笑开的大了点儿,害我又在宫崎面前失面子了,不过谁管他!扬,你果然好甜,和我想得一样,不过你的嘴唇太干了……”
  看著忍又抱著自己吻了起来,并且越吻越往下,一边还喃喃抱怨著西装难脱的麻烦,宫崎耀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角嘴角一块儿抽搐。忍定是将自己当成令扬了,天知道他们差了那麽远!
  果然不该对忍这个笨蛋抱有任何情感上的奢望。
  自己也是个笨蛋。
  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干呢,而且今天还有文件没打完,现在怎麽有时间做这事?
  抓上忍的手腕,一拧一挣,身子便如游鱼般滑了出去。不过,抬头想拉忍起来时,却不经意对上了那双伤心的眼,听著他卑微的恳求地问:“扬,就这一次都不好麽?我好怕,怕你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那样的声音语调,耀司熟得不能再熟。多少年来,自己都是用这样的语气一遍遍的恳请忍回日本,不做长久的停留,就算给两个老人报一声平安,让弟兄们知道他还在都好,却一遍遍的被拒绝。只怕,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那种痛彻心肺的滋味了吧!愿意吗?忍心吗?他狠得下心让他守护了这麽多年的忍也尝尝这种痛到麻木的滋味吗?
  颇有些无奈的,宫崎耀司正视了自己的回答:不。
  不论面对多狠辣的敌人,宫崎耀司永远镇定从容,比他的敌人更狠辣,更无情。这是为什麽他黑龙的名号会传遍大江南北,也是为什麽帝国会在他手中发展迅速。他关心手下爱惜手下,但他对任何事都狠得下心来,包括虐待自己。
  唯一一件让他破功的事,就是伊藤忍。
  爱了那麽久,他哪里舍得忍受一点儿委屈,更别提是他加上去的了!罢罢,替身就替身,只要忍开心就好。反正,明早起来,他什么都不记得,怕又是各走各的路。
  思及此,宫崎耀司伏下身,带了丝苦涩道:“回去後任你想做什麽做什麽,但是,先离开这里好吗?”
  看著伊藤忍乖顺的点头,宫崎耀司笑得更是涩然。要是忍知道自己不是令扬,怕就不会这麽听话了吧。
  看了眼走路走得东倒西歪的忍,宫崎耀司叹气。把手上提的东西都放右手里拿著,没喝完的咖啡扔在了垃圾桶里,也不征询忍的同意便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塞到车里。驾轻就熟,毕竟,每次令扬弃他而去是自己都是负责的搬运工。不过这次,他要努力忽视忍的调情,快速往他的小屋开去.
  神啊,我八辈子之前欠了这男人多少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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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把忍抱上楼,门都没打开他便已压了上来。方才,为了不让他倒下而让忍倚著自己的决策……失策,失策!
  费力的把门打开,先快速的把那堆文件放好了,宫崎耀司才抱了忍进门。幸好,现在的忍如果没有人扶的话,根本走不了路。
  真的,真的没有费力,因为忍甚至没有坚持到床前。在门口便压倒了耀司,而耀司终是没有再反抗。由得忍在自己身上啃咬,由得自己的身子被刮出一条条血痕,听著忍心疼得抚摸著自己身上数不清的伤疤时的低语,他真的什麽都感觉不到。深浓的绝望在体内蔓延著,他只能无助的感受著那陌生的欲望,听著自己心爱的人伏在自己身上唤著另一个人的名字,感受著瓷砖地板冰冷的触感,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被架高双腿,而忍一捅而进时的疼痛。其实,他真的好怀疑忍真的把自己当令扬了麽?如果是令扬,忍怎麽可能会有这般粗鲁的动作?怎麽会这样折腾他?可是,一遍遍痴迷的低语,唤的,的确是那个离开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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