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陪君----殷君离

作者:  录入:09-17

  清咳一声,换来身边好多的关怀,有点无奈的一笑,道:“从那些人中提几个,送去藤堂吧,让他们认认是不是自己的人。留几个下来,也不用看得太紧了。十年之後会卷土重来,应当是很有准备的。当心些就好。”
  “是。”这便领了命下去,耀司步到椅上坐了下来,捧著一杯不知什麽时候放那儿的黑咖啡喝著,身後突然传来不满的声音:“耀司,明明身子都那麽差了还喝黑咖啡,不行了啦!”
  差点就忘了身边还有阡潋这一号人物了……不过,他的指责有点问题……“既然不能喝,那在台湾的时候你又没阻止我啊?现在才说,晚了。”
  阡潋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耀司说的是事实……“可是,也不能总是这样啊!偶尔是可以的,以咖啡度日就不对了!”
  啊,好高兴,总是找到了一个理由。不过,似乎也是有点问题的,哪里呢?阡潋好努力的想,却是想不到。
  看著他努力的样子,耀司好心的提醒道:“但是,我只有在渴了和困了的时候才喝咖啡啊!那又不是多久。”
  耀司的话好像也有道理哎……烦恼的挠了挠脑袋,不对不对,怎麽能同意他的话呢?可是,又找不到话反驳,好麻烦……
  其实,如果这时候阡潋翻一下以往的记忆,就会发现那所谓“不是多久”的时间其实就是他上班的时间,而他上班的时间……可以说,如果不是一整天,就是一天的大部分好了。
  总而言之,阡潋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被骗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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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和令扬快快乐乐走在一起的忍心里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少了什麽似的,有了令扬的欢声笑语,令扬的撒娇,令扬的依赖,怎麽会又怀念起那个沈稳的唠唠叨叨的声音来了?一定是十年来习惯了,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而已,一定是这样。
  一旁,挂在忍手上的令扬同样苦恼。忍现在心不在焉的,想什麽呢?宫崎老奶奶吗?难道自己走了十年,那两个人还好上了?唔,不甘心……忍是他的啦!可以得忽略脑海中那反抗的声音,半强迫似的告诉自己最爱的是忍,然後,笑眯眯的泼出他的千字文:“小忍忍哪,和如此聪明可爱,美丽大方,英俊潇洒,不拘小节,倜傥风流,宇宙无敌……的小扬扬在一起,还会想著别人吗?小扬扬好伤心哎!小忍忍怎麽舍得人家伤心呢?难道……小忍忍再不喜欢人家了?呜呜呜呜呜……小忍忍坏……那人家也不要喜欢小忍忍好了……呜……”
  令扬的哭功一向是无敌的,一向是能引人怜惜的,这次也不例外。忍可算是慌了手脚,哄著他,暂时也就忘了关於耀司的事。
  “小忍忍哪,我说,回纽约吧。回异人馆,试著和其他的人打好关系嘛!如果小忍忍在人家不在的时间里能做得那麽好,那现在也是行的吧?小忍忍……”
  没有多想的,本能得答了“好”,然後打电话,和机场联系上,用帝国总裁的身份定了第二天的头等舱,预备收拾一下就去异人馆。
  在日本的耀司重又忙了起来。虽说,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文件都有织田和戴维斯打理,还是有一部分文件要他亲自来做的。何况,他办公室里的电脑中有药输入文件的程序,而他又是唯一知道密码的人,因此,虽然说文件被处理了很多,他还是忙得紧。
  不知道忍现在在做什麽……和令扬在一起吧?如果是那样,那麽普通的小混混是解决不了他们的,何况还有东邦里其他几个人。那,不用叫太多人去了。嗯,有点累了……果然,在台湾作息比现在稳定许多,会在午夜左右就睡,因此现在不能在那之後睡了吗?讨厌,接著锻炼吧,恢复以前熬夜也无妨的时刻好了。
  端起一旁的杯子来喝,刚入口就不由咳嗽起来。这不是咖啡……厌恶得瞪了杯中的东西一眼,好甜!比乳白深一些,比咖啡淡一些,这是…… 卡布奇诺!谁给他这种东西的啊?
  不知算不算适时,门口传来了声音:“我说耀司,换换口味嘛!卡布奇诺可也算是咖啡的一种呢!怎麽样?喜欢吗?”
  “好腻,好甜,不喜欢。”
  “哎哎哎,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啊!要知道,我难得来人间一趟,目前最喜欢的饮品之一可就是卡布奇诺呢!这麽好喝的东西,那点比不上那个黑咖啡了?又苦又涩,难道,你还想借那个咖啡来抒发心中的感受?那也不是把他喝下去啊!吐出来才是。甜的东西喝下去才能化解那股苦闷呢!怎麽样?试试嘛试试嘛!会习惯的呀!”
  是这样的吗?自己那麽沈迷於黑咖啡,只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心情好像?不过……“如你所说,会习惯的。不管一开始的动机是什麽,我现在喜欢上黑咖啡了。喝卡布奇诺,我会想吐的。”
  “什麽嘛!亏我那麽努力,你居然不领情?要知道,为了你我可是变了好多哦!”
  “那你又为什麽要为了我而变呢?你常说我为了忍而变是傻瓜,那你是什麽?阡潋,你也是笨蛋哦!”
  “但是,为了耀司做笨蛋,我乐意。你管得著啊?”
  耀司无语。如果阡潋要这样的话,自己不是什麽也不能做?就如自己对忍一般,自己现在这样对阡潋,会愧疚的呀!因为明白那是什麽感觉,所以才更愧疚呀!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麽一般,阡潋笑眯眯的道:“天人和你的身体机构不一样哦!你是由人变神的,所以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可是我是由石上生出来的呢!因此,虽然觉得好像很喜欢你,却也说不明白。不确定,当然就不会像你一样那麽心痛了呀!所以呢,不要担心我了。”
  “可是,阡潋……”
  “哪,你要是真不想我担心,就不要这麽说了。当我任性好了,你如果真的愧疚,那就把这杯卡布奇诺喝了!当作赔罪嘛……耀司……”
  阡潋要真撒起娇来,那时和展令扬有得一拼的。因此,狠狠皱著眉,耀司硬是把那杯比一般还甜的卡布奇诺喝下去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会是阡潋为了捉弄他而特制的。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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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坐在书桌前的耀司有些头疼。唔,还是喝不惯。昨晚拼命挨到四点多才睡,事情时都办完了没错,不过,今天一早五点半起床是……那种滋味,真得不好受。
  现在的他,就是不明白,明明晚上忙到那麽晚,怎麽可能还有文件没处理完?怎麽会需要自己起这麽早?分明就是折磨人嘛!公司要到几个小时後才开始上班,不好好睡一会儿,大清早的起来什麽也不干对著那些字发呆……他真的搞不懂自己是怎麽养成这种习惯的。
  阡潋晚上就住在他家了。他说,不敢睡在床上,怕一不小心就把耀司给吃了,因此坚持要蜷成小小的一团睡在沙发上。耀司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个自称曾经掌管过水源的神,本体是一只纯黑色的狼。不过,狼有他那麽耍赖的吗?狼有他那麽狡猾的吗?狼有长得像他那样的吗?不管怎麽看,阡潋身上除了本体长得像狼外,其他的地方……说是狐狸还比较恰当。原来,狼和狐狸本是一家这种说法,还是有其由来的。
  有些昏昏欲睡之际,传来了敲门声。有礼的先敲三下,顿一会儿,再敲两下,顿一会儿,再敲三下,这样巡回的敲门方法,应该是织田了。只当他是来送文件的,喝下几口咖啡强迫式的让自己清醒,然後唤道:“请进。”
  “报总长,伊藤总裁今日去了纽约,连同东邦六人,估计是去异人馆的。此其一。另外,前几日自称藤堂来的人,经藤堂老大藤歧真和门下堂主确认,不是藤堂人,并承诺会协助查出他们的身份。报告完毕。”
  “知道了。拘捕著的那几个,放他们出去好了,让人跟踪著,看他们会去哪儿。别跟丢了就好。那天带去藤堂的那几位,就留给他们吧,让他们慢慢拷问。一有情报,不论我在哪里,即刻告诉我。明白吗?”
  “明白!”信誓旦旦的保证後,还是忍不住问:“总长,您要去纽约吗?”
  “应该会的。我不在时,你和戴维斯接著处理这些任务吧,能发的就从邮件里给我发过来。不论发生了什麽事,我不允许你们两人离开这里。”
  “是。”有点不安……伊藤忍这次又想干什麽?明明这十年来对总长好得很,怎麽又决定走了?如果,他只是拿总长当玩具……不管是双龙会还是帝国,没有人会饶了他的!
  结果,耀司还是去了纽约。并非完全为了忍,他这麽告诉自己,在纽约的分公司也需要看一下。然後,也不知算不算意料之中,在纽约机场,他们遇袭了。
  纽约,本就不是一个十分太平的城市。械斗是每天都会有的事,死人也是平常。甚至於,只要不是特大案件,电视新闻都不屑报的程度。然而,国际超大连锁公司帝国企业的顾问遇袭,还是值得一报的。尤其,当这位顾问受了似乎满重的伤,然後离奇消失时,可炒性就更大了。
  其实,这整件事没有一丝玄妙。根本就是那群自称藤堂来的家夥想报仇,然後事先来了机场想要行刺忍的,结果东邦那群人有意无意的动作让他们失了先机,再想行刺时已经晚了。孰料,忍刚走,耀司就来了,於是,又埋伏好,然後,耀司寡不敌众,不小心被划了几下,然後在机场外被正在闲逛的曲希瑞看见了,然後他“试”了点迷药让那帮人受苦去,然後把耀司带到他的小屋里去了,不是异人馆。
  静静地给他包扎,消毒,上药,耀司也很配合的什麽都没说,只是在最後感叹了一下他包扎的熟练技巧。毕竟,耀司他自己是很少包扎的,通常只是随便裹一块布就算完成,到现在了居然也没有因为伤口发炎而导致什麽大病,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然後,在吃饭时,他突兀的问了一声:“曲希瑞,你为什麽不在异人馆住?”
  “谁说我没有?这间房子只是别业,偶尔会来这里而已。今天是因为估计你不会想去异人馆,才到这儿来的。不然,你以为啊?”
  “那,我出事的时候你又为什麽会正好在机场?”
  “因为一个穿得似乎很正常,但是一穿到他身上就不正常了的家夥把我绑去了。你对此事有个解释吗?”
  “阡潋?”耀司低呼。他怎麽又忘了那个缠人的小家夥了?有一会儿没见了,因为他说要玩一会儿,不愿配耀司带在闷沈沈的帝国大厦里,然後就走了,谁知会又跟著自己到了纽约?想睡觉……
  看著他的反应,希瑞断定耀司是认识那个人的。可是,当时那个人为什麽要那麽做呢?说让自己不要告诉耀司他就在身边?等等,刚刚耀司是在打哈欠吗?
  “喂喂,我说,我做的饭就那麽低品位,让你吃得不耐烦到打哈欠?”
  “尊敬的曲希瑞先生,你似乎忘了,从日本到纽约是有时差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原来没有。好吧,把你的饭吃完,楼上有房子可以让你睡觉,如果你要出去,钥匙就在门边柜台上,晚饭就把现在没吃完的热一下。就这麽多,我回异人馆去了。”
  “好的。谢谢啊!”
  “谢谢?好啊,做我的试验品吧!您老人家或许会需要一点死气沈沈三号,保证让您一觉睡三天都不会有问题,当然,我还没试过,那只是理论上的定义。要麽,白马王子一号?你经常熬夜,那肯定会让你再不频频想打瞌睡,像现在这样。要不要试试?无色无味,对身体无害。”
  “去做推销员吧。肯定收成很好。可惜,我没有兴趣。”
  曲希瑞一笑,再没说什麽。玩笑下隐藏的话,他们懂。伊藤忍……展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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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方面,织田有给了个交待。纽约双龙会发出的禁令,让那群人避无可避,走投无路,还是被抓到了。这一次,他们的供词和那些跟踪的暗卫们的联合在一起,确定他们只是一群从不同帮派出来的人,因为家人被双龙会杀过,不管是暗中委托还是明里的械斗,因而心生怨恨,这才借了藤堂的名字,向双龙会发出了挑战。织田的意思是,杀过的就杀了,谁也做不了什麽,没杀的让藤堂处理就好,毕竟这些人是冒他们的名字。至於在这之间被杀的,受伤的,以及残疾的弟兄们,十年前的已经在十年前处理了,现在的就当总堂要换侍卫了,给了他们奖赏,一纸证明,然後让他们漂白了。至於还想在黑道混下去的,有了双龙会的证明,还怕在哪儿找不到工作吗?
  至於忍……耀司什麽也不能做,只能等。等他的回心转意。偶尔阡潋会冒出来,再提醒他一声时间不多了,然後又消失。留下耀司独自怅然。曲希瑞有时会过来,如果耀司想听,就把忍近来的事情告诉他,然後,吃一顿饭,一个看书,一个处理文件,直到十点多,各去各的房间睡觉。根据曲大医生的话来说,在他和耀司住一起时,不允需耀司熬夜。他还说,要是自己天天调养,还能把人养病了,那他还要这神医的头衔做什麽?於是,耀司只有乖乖的睡觉,作息正常的很,十点睡觉,六点起床,每天八个小时,就是怕希瑞不知什麽时候冒出来,然後眼睁睁的看阡潋向他汇报自己这几天的作息情况。只要有一处不满意,耀司大概就可以等著被药折磨的有趣日子了。体会过几次後,便再也不敢犯了。
  几日後,耀司去了蓝影,规规矩矩的按道上的方式递拜贴,然後打著做客的名义替忍管理蓝影内部,顺便,见到好一点的人才,想方设法的要把他们挖到双龙会去。毕竟,自己和忍再怎麽好,蓝影是道上的组织,就会有威胁到双龙会的一天。为了报答伯父和父亲,说什麽他也不能让双龙会倒了。就是在从蓝影会屋里的路上,他接到了曲希瑞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去逛街,说,今天是什麽七夕佳节,是中国的情人节。要是耀司不肯陪他过的话,那他以後在耀司的饭里天天下药,下到他再也不敢吃饭为止。虽然说,是知道他不会那麽过分,但是听起来还是蛮可怕的不是?於是,耀司答应了,反正也没什麽大事要办。
  去小屋的路上,阡潋也加入了。只嚷嚷著说,忍那个大白痴不来和耀司过情人节,那他来。反正也没差。耀司也没什麽拒绝的理由,因此也同意了。於是,在这本该是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人过的节日,他们三个人一起去逛街了。
  结果,被阡潋拉著逛了一下午,直到华灯初上才知道,原来他是把希瑞认作忍了。几个人好生无语。试想一下,忍每天为耀司做饭,忍每天注意著他的健康,忍每天催他去睡觉,忍对他下药……咳咳,想著都寒。偏偏阡潋还一脸“我就是有理”的表情,说,以为这是因为那天在飞机场看到了受伤的耀司,勾起了十年前的记忆,终於脑袋明白了,然後每天这两人说话时,他都会躲开,不去偷听,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自然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了。最後,居然还满脸不服气地说,害他给了这两人那麽多独处时间,早知道,就把耀司拉来和自己培养感情了。他对耀司一见锺情,耀司对他来个日久生情也是好的,为什麽还要在知道耀司去小屋是因为要和那位他假想中的人过七夕时为耀司高兴啊?那一脸委屈,怎麽看都像是他被欺负了,而不是他自己搞乌龙。
  从曲希瑞哪儿知道了忍现在和令扬在中央公园看星星,再阡潋努力的列举了种种好处下,决定要去公园说服自己的亲亲爱人和他们一起过七夕,而不是和……情人。
  中途,曲希瑞说要回异人馆去给那帮人做饭,溜了,剩下耀司和阡潋慢慢向中央公园走。一路上,有意无意的,阡潋总是做出和耀司很亲密般的举止,而耀司也不知是因为迟钝还是什麽,没有反抗。刚进公园,他就停了下来,闭著眼睛,细细用心去感受忍现在在哪儿。最终,直直向前走去。
  “喂,耀司,你难得有这个闲情来一次中央公园,都不会张开眼睛好好看一下吗?下次你再忙成什麽样,可就看不到了哦!虽然说,今晚天空很有问题,你还是要欣赏一下嘛!一会儿扒手要是来了,我可是没有自卫能力啊!耀司……亲亲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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