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穿越)下----GRE

作者:  录入:01-01

  “好,好”,易勤掏了钱,取了糖葫芦,和云享一起沿着原路返回了。
  跟着云享直接来到楼上,只见云享没有让任何人通报就推开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易勤跟着走了进去。云享走到房间里那名倚窗而立的男子身边,将糖葫芦递过去,闷闷地说:“爸爸……享儿错了,这是享儿买的糖葫芦。”从云享扁着的嘴就知道他很不情愿。
  “享享乖”,转身抱起云享,任景笑着说,“爸爸就是爸爸,不管什么都是我对,明白吗?”
  闷闷的声音再度响起:“……享儿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易勤不负众望的呆住了。
  “易公子,请坐”,抱着云享坐在主位上,任景故意重读了“易公子”几个字,顺利地将他的神志唤回。
  “……哦!”此时的易勤哪里还像个教主和愣头青一样。
  “双儿,奉茶。”
  一名婢女端着盘子走进来,放好茶后又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从未觉得如此的紧张过,易勤端起茶猛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回桌子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暮染。
  “享享,爸爸今天是不是不好看?”
  “不会啊,爸爸很好看,黑色的衣服也很适合您。”
  “可是客人都不看我呢”,任景的语气显得有些失落。
  “那是他在害怕”,云享似乎看出了易勤如此拘谨的原因,“爸爸你这样容易让人迷失,但他不想那样。”
  “哦,这样啊,那他不是很吃亏,明明完成了愿望却没有看到我。”
  “他已经看到了,只不过他的反应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云享一脸平静地说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话。
  “易公子,我没那么可怕吧?”任景一步步走向易勤。
  感觉到对方的脚步,易勤立刻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杀气也不自觉的往外弥散开来。本以为会有所动作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呆站在了原地,倒是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身着紫衣,是茹芸楼的老板,身上散发着比易勤更为凌烈的杀气。
  “我有说过吧,在小孩子面前不要露出这么浓烈的杀气,对享享的成长很不好”,瞥了一眼进来的人,任景的语气有些不满,完全选择性忘记自己抱着云享杀人的事情。
  “恕难从命”,这是紫第一次忤逆任景的意思,“就凭他以前做过的事我就有理由杀了他。”
  “我也有说过那件事不许追究。”
  “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情况不是吗?”
  “真无趣,好好的事情都被你搅浑了”,任景很无奈的耸耸肩道,拍了拍易勤仍旧紧张的肩,“收起你的杀气,如果你还认识我,那么你就应该明白这只是无谓的挣扎,你说过除非我想,那么没人杀得了我。”
  “你……”,听到对方的话,易勤猛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是你?!”
  “记性还可以”,返回自己的座椅,一把捞起云享放在腿上,“享享,打个招呼吧,易勤,拜天教的教主,应该喊……嗯……”任景故意沉思着。
  “易大叔,晚上好”,明白任景沉思的原因,云享当然很配合地喊这个看起来并没有太老的易勤为大叔了。
  “……”易勤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但立即又换上了笑容来掩饰他的尴尬,“这是你儿子吗?”
  “嗯,他叫云享。”
  “你就是那个四个菜馆的老板?”易勤又惊讶了一回,当时关于四个菜馆的话题可是被人们炒得火热,“……也是,提出那么一些随行要求的人估计也只有你了。”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任景不是一个喜欢回忆以前的人,“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刚好碰到你这个熟人,所以找你玩玩,不用那么防备啦。”看到对面的人听到自己的话后原本放松些的神情又变得有些奇怪,任景颇为无奈。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不过之后的烂摊子可能都要你来收拾。”
  “……你想做什么”,完全选择拒绝的权力,易勤只能点头同意,心里不止百遍的哭诉自己的倒霉。
  “暂时没事,在茹芸楼小住几天就好了,很简单吧。”
  绝色的容颜,配上翘起的嘴角,完美的一幕展现在任景脸上,易勤拒绝不了。
  “魔鬼微笑了”,易勤失神的低喃,明知道是趟浑水,却也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只因魔鬼的要求你拒绝不了。

  Chapter40

  “啊”,大喊一声,猛地站起来,易勤瞪着对面正悠哉喝茶的任景,一脸挫败,“你真的只是刚学十天?”
  “你亲自教的,难道你连自己都怀疑?”
  “我出去逛逛!”放下手中的棋子,易勤很没风度地离开了。
  “切,真无趣”,任景也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看这个吸引他没几天的将棋。不知是易勤学艺不精还是任景过于聪明,才学会没几天的任景就可以每局都将易勤逼进绝路,让易勤倍受打击。“Joshua,他们什么时候才来啊?”
  “回主人,估计还得七天左右。”
  “怎么这么久!”
  “他们并没有急着赶路,在路上玩乐居多,所以恐怕还需些时日”,Joshua分析着情况。
  “无聊死了,还要等那么久”,任景长叹了一口气,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露出狡猾的笑容,“晚上露个脸找点乐子吧。”
  除了茹芸楼没多久易勤就后悔了,因为在一座茶楼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开始找茬,没别的原因,无非是说他是暮染的入幕之宾,是新情人之类的话,酸溜溜的挖苦让一千年哭笑不得,心里暗自吐槽:“要是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就不会说话这么酸了。”见易勤不仅不搭理还露出这种怜悯的表情,这些人当然更加生气,觉得易勤这是在变相的炫耀,于是语气更加恶劣起来,甚至开始动手动脚。不计较不表示完全不在意,易勤觉得烦了,准备离开,还没跨出茶楼的大门便有人迎了上来。
  “易教主似乎很清闲,不如我们聊聊”,一个低沉稳重的生硬响起,不容半分拒绝的语气。
  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接近,易勤心里一惊,但脸上没有一丝慌乱,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来者竟然是万俟舜昀。
  “万俟阁主好兴致”,易勤客套着,“易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继续留在这个人多是非多的地方,易勤随万俟七拐八拐来到一条远离商街的巷子,走进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院子。
  刚在厅堂坐下便有人端上茶水然后又很快退下,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没有喝茶,易勤没有兴趣猜测万俟的意图,“我拜天教与碧落阁素来没有交集,不知万俟阁主找我何意?”
  “听说你和茹芸楼的暮染走得很近。”
  “万俟阁主莫不是也想见暮染吧,只要完成他的要求自然就可以见到了,绕弯子找我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任景的原因,易勤已经很窝火了,碰到万俟开口还是任景的事,易勤真不知此刻是什么心情。
  “你能住下想来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万俟旁若无人地说,不理会易勤的惊讶,“对你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只要记着什么事都顺着他的意思来就好了,不论他要你做什么。”
  “他要我杀你呢?”
  “你照做就好了,我会配合你,但杀不杀得死还要看你的本事了”,万俟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自己的性命完全没有意义。
  “你见过他了”,从未听过碧落阁与冷教走得近的消息,但能让万俟为任景不顾性命,易勤能想得到的唯一原因也只有任景的那张脸了,那张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动容的脸。“也对,能配得上万俟阁主你这张脸的人全天下怕也没几个了”,易勤看了看万俟那张让易勤嫉妒的脸,自顾自的说。
  “我还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
  “那你还这样纵容他,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记得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其他的你不必知道”,万俟顿了顿,换上威胁的口吻道,“要是让他受到伤害,你的下场可能和沐耀文差不多吧,或许更糟也说不定。”
  易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茹芸楼的,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任景与万俟舜昀之间可能的关系。当年任景为了云破一人杀了那么多人的事情是天下皆知的,甚至任景的儿子都姓云,万俟不可能不知道。易勤想不明白,如果万俟真的如自己所想是倾慕于任景的,那他怎么可能放任任景就这样待在倌馆里,即使有着倾城面容又有多少人能接手呢。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又越想弄明白,易勤觉得脑袋都要打结了。
  “大叔,要是不进去就到旁边凉快去,不要挡道”,云享稚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可说出的话并不让人高兴。
  “……小云啊”,易勤现在可谓是敢怒不敢言,纵然气得牙痒痒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暮染在屋里吗?”
  “在啊,不过你最好不要打扰他的好”,云享见易勤吃瘪的样子心里很是舒畅,也就决定不再难为他了,“爸爸在处理一些事情,去了估计也见不到他。”
  ……
  当晚,暮染头一次在茹芸楼的大厅里表演,不是舞蹈也不是抚琴,而是舞剑。一袭黑衣,手持一把长剑,没有任何声音伴奏,暮染用缓慢的动作练了一套没有人见过的剑法,没有太多复杂的套路,也没有精辟的剑招,但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身上,甚至甚多人在暮染离开后还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今晚,暮染的名声变得更响了,随之而来的,大家提到易勤的语气也是酸到不行。
  “怎么不出门了?”任景明知故问。
  “还不得怪你”,易勤不是不想出去,如果他脸皮够厚大概就可以出门而不是窝在茹芸楼五天没下楼。
  “我不过是让日子不那么无聊罢了,怎么,是我的不对?”任景一脸做错事的可怜表情,让易勤看着不禁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自从暮染的那场表演后,每晚来茹芸楼要求见暮染的人更多了,明知道他和易勤在一起,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暮染能够给个要求让他们有可能见到他。可所有人的希望都破灭了,芸娘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打发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纵使不愿,大家也不想公然与拜天教教主易勤为敌,只有悻悻走开,所以芸娘的工作也不是太困难。但今晚很不一样。看着眼前三个大富大贵的人,芸娘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论怎么说都不听,非要见暮染,三个人带着的家丁甚至和楼里的人起了冲突。
  “老板……是……是他们硬闯的,拦不住”,看见出现在暮染房间门口的紫衣男子,芸娘止不住的害怕。
  “无妨,你做得很好,不过以后看见他们直接放行就可以了。”
  “是……是!”
  “去招呼下面的客人吧。”
  “是!”
  房门紧闭着,紫只能站在外面将身体尽量贴近房门,试图听到些什么,可惜只是徒劳。
  破门而入,三个人愣了一下,为这布置简约的房间,随即他们看到了正在圆桌旁喝茶的易勤。“易公子!”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三个人中那个个子显得矮小许多的人朝桌边的易勤扑了过去。
  早在三个人进来时就看清了来的是谁,易勤表面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在暗暗做好了准备,所以当有人朝自己扑来时立即迅速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一步。
  “易公子”,这人见自己扑了个空,有些哀怨地看着易勤,不高兴的跺了跺脚。
  “易公子,听闻常阳有一倾城之人是这茹芸楼的暮染,而暮染最近似乎一直和易公子你在一起,我们初到常阳三弟便吵着要见你,所以我们只好打扰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其中一人站出来解释着,可惜表情中没有太多歉意,还很放肆地看着易勤,试图发现些什么,“怎么没看到那个传说中的人呢,还是说……”
  “传闻始终只是传闻而已”,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个人的话,是一直都坐在窗檐上的任景,“三位公子进来一段时间了,只看见了易公子,没看见我不就说明其实论长相易公子更胜于我吗。”刻意重读了公子两个字,因为任景早就发现那个显得矮小不少的男子是个姑娘扮的。
  “阁下是……”,被人打断了话也不气不恼。
  “公子刚才不是一直提起我吗,我就是那个和传闻不怎么符合的暮染罢了。”
  坐在窗檐上的任景披散着头发,一身剪裁得体没有过多修饰的月牙白长衫,在月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个幻影。乌黑的眼眸大方地直视着闯进来的人,深邃而单纯,干净得不似这个地方该有的人。
  “易公子,这三位是你的朋友吗?”微微一笑,任景满意的看到三双失神的眼睛。
  “三位与我有些交情”,易勤瞥了他们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满他们如此放肆的目光,“还是请他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失礼了”,和任景搭话的那名男子将自己和其他两人一起做了介绍,“我是许仲霆,这位是我表哥余杰,这位是……”介绍到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时许仲霆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叫余维,他们都是我哥哥!”那姑娘也不扭捏,自己报上了家门。
  “三位幸会”,任景朝他们笑笑,“既然是易公子的朋友,如果各位不嫌弃那也是我暮染的朋友,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区区粗茶略表敬意,还请各位不要推辞。”
  “喝茶就喝茶,哪那么多讲究,还怕了你不成!”虽说是个姑娘,可余维出乎意料的神经大条,大大咧咧地往易勤旁边的位置那一坐。
  “这个……”,很是为难的看了看余维,许仲霆以眼神询问了余杰,然后也落了座,“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双儿,拿茶具。”
  不一会儿,那个侍奉暮染的姑娘端着一套茶具进来了。“公子,你要的茶具。”
  “谢谢了,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公子客气了,双儿就在隔壁,有事请叫我。”说罢便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动作优雅地拿起茶具,任景娴熟地沏着茶。不得不说看他沏茶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待他将茶沏好放到其余四个人面前时他们才回神。
  “想不到暮染对茶道如此有研究”,许仲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味道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清香。”
  看到许仲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余杰和余维才喝了茶。
  “三位远道而来不知是不是有事?”
  “来帮我找……”
  余维刚开口就被余杰打断了,“小维,不要乱说!”
  “抱歉,是我唐突了”,任景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这常阳附近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若没有急事可以和易公子一道转转,最近因为我的关系他都没有出茹芸楼让我很过意不去。”
  “暮染为何不一同前往呢?”被余杰斥责后余维不敢胡乱接话,所以问话的是许仲霆。
  “虽说暮染的面容和易公子比算不得什么,但大家似乎很喜欢拿我说事,要是我一同去,到时候怕会影响了各位的兴致,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暮染可像去?”许仲霆问。
  “当然想,我在常阳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去逛过呢,芸娘都不让我独自出去。”
  “那三日后等我们安顿好就来邀暮染一道游玩可好”,说这话的是余杰。
  “可是……”,任景一脸为难的样子。
  “无妨,到时候我们自有办法。”
  “那就先谢谢各位了”,任景感激地看着余杰,满脸的雀跃。
  “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刚到这里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许仲霆话说到一半,感到余维正在拉他的衣袖,偏头看到余维正朝自己挤眉弄眼,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易兄到常阳已有一段时日一定比我们要熟悉些,还请易兄陪我们一道吧。”
  易勤为难的看了看暮染,暮染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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