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传说
作者：c希亚
第一章
大厅内,一片死寂。
厅内两位貌似贵族的男子,狠狠的瞪视著蹲在他们面前瑟瑟发抖的人。
「你、说、什、麽?」较为年轻的男子,睁著一双灰色的美眸,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蹲在地上的男子又颤抖著说:「老、老爷刚因心、心脏病突发过、过世了。」
较年长的男子不发一语的冷睨著他,突然间眼中杀气大盛,一瞬间,只听得那仆人惨叫一声向旁边倒去,鲜血从脖子上的伤口源源不绝的流出。
灰眸的男子嫌恶的擦去脸上溅到血的地方。啧,这件衬衫也得作废了。「你干嘛杀他?」语气不带怜悯,也无责难,只是疑问句。
手中握剑的男子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惹你不高兴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他以极慢的速度拿出手帕开始擦拭著剑身,动作优雅而态度从容不迫。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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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被神所遗忘的国度。
据圣经所记载,夏娃是由亚当的肋骨所变成,进而与他生儿育女。然而,神所创造的这个地方,没有夏娃的後代。意即,只有男性,没有女性。
等神发现时,为时已晚。爲弥补这项疏失,神赋予了他们部分的男人额外的能力,孕育生命的能力。
无这项能力的人,称为「攻」;有的则称为「受」。
但,外观上还是分辨不出来,连第二性徵都是一样的。於是,神提出了折衷的办法:虽然男人大都长超过一七○公分,「攻」的身高会超过一八○公分;「受」则是以下。
这国家的名字,由神所取,称微「波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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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既然所有人都已到齐,那我就开始宣读老爷遗嘱的内容了。」
说话的人,是银里家族私聘的律师,雪·艾飞索。脸上没有任呵哀伤的表情,就是公事公办。
<此遗嘱乃我,银里·项司所立,其内容非遭到旁人要胁、利诱或逼迫所完成。
我名下之不动产,包含其中之书籍、家俱、衣物或配件等物全数过继给我的独生子,银里·天泉。
我所养之宠物,包含所有的禽与兽,则过继给我的熟人,星米·凝天。
以上皆於忘吾*二○○年三月二十八日书写完成,下方有我本人的签名,以供有疑虑之人士过目之。>
念完,房内的人静默了约莫一分钟,然後--
「老头什麽也没留给我,真是○※§◎……」「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答应你的求婚了。」「什麽,你是为了我家的钱才……?!」「怎麽都给了那个不孝子……」「谁是星米·凝天?听都没听过……」
耳中充斥著诸如此类的话语,对银里·天泉来说,他们的反应都是预料之中的事。
一群势力眼、见钱眼开的家伙,天泉在心中冷笑著。他的「不孝」,只是和他们的阿谀奉承相比,父亲想必也早已看透此事。
「请各位安静。」艾飞索紧皱眉头,金丝框眼镜後的双眼隐隐透露著不悦。「这是老爷亲笔写的遗嘱,不论诸位是否觉得公平,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所以我在此,仅以老爷的遗嘱的代理人身分,将刚所提及的东西的所有权相关文件,转交给少爷。」
天泉站起身,接过艾飞索手上的文件,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感觉到亲戚的目光紧紧跟随著他……手上的东西。
「至於星米·凝天的东西,」他在关上门前听到艾飞索这麽说,「我会再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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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来到父亲留给他的一个不动产的外围--是一座森林,名为「雅林」。
雅林占地大约有一千万平方公里,就私人财产来说,是大得有些夸张,不过银里家族本就是波漪最大,最有钱,最有势力的家族。能与他们相互抗衡的,大概也只有波漪的皇室一族了。
为求逼真自然,历代的祖先从不在雅林中多加任何的东西,如建筑物、装饰品、步道一类。
不过这不碍事,他要去的地方,是被允许来这的人最常去的地方。那是一大块广大的草原,位在流经雅林的秘溪的中游处。他要找的人,一定在那里。
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到了。现在是四月,许多的草都先後开出美丽的花朵,红的、紫的、白的、蓝的,想的出和想不出的花色这里都看得到。
不远处,他看到一名长发飘逸的男子跪在一匹受伤的独角兽身边。这也算的是神的恩赐,除了常见的动物外,稀有的,古怪的,传说中的,这一类的形容词能形容的动物在这个国度也都有。这匹独角兽也是,身体两侧甚至有一对洁白无暇的翅膀。
他走近,听到男子如天籁般的嗓音低声吟唱著他不懂的古老语言,是魔法的语言。有时天泉觉得神对他们太好了,连魔法这东西都让其中一些人掌握其用法。
独角兽身上的伤慢慢愈合了,连曾经受伤过的痕迹都消失无踪。独角兽站了起来,亲腻的以鼻子摩蹭著男子。男子半转过身,伸出手摸著独角兽的毛皮,脸上泛著温柔的笑。然後他转过身,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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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吾:就像我们的西元xx年
腐人希亚:
这是第一次打这样的小说,
请各为提出意见喔～
第二章
灰色的眸子瞬间失去光采,嘴边的笑容也隐去,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你看到我,有必要变换表情这麽快吗?」这就是他总无声无息悄悄走近的原因。凝天的笑容,只给非人生物看。冷漠的表情其实也不是针对他,而是所有人。
凝天不理会他,迳自转过身和独角兽说了些话,而独角兽似是听懂了,自己跑进树林里去了。
「我父亲将雅林中的动物交给你饲养了。」如预料中的,凝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很快的被冷漠盖过。
「那就多谢他了。」说著他就想离开了。
天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凝天即将步入树林时擒住了他的手。「是我促使你们二人相识,让你有机会继续和动物们共处,难道我没有奖赏吗?」
「奖赏?」凝天扬了扬眉。他若没记错,他是先认识项司先生才认识天泉的吧?
天泉目不转睛的看著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刻也不愿错过。没办法,凝天平常几乎毫无表情变化,能看到这麽一点也是很不容易的。
凝天长期待在雅林中,加之又是魔法师,身上自然而然有森林的气息,静谧,使人不自觉得想靠近他。他本就生的有种中性美,这副样子若走出去,肯定会引来不少攻吧。
他强硬的抬起凝天的下巴,热热的气息直扑在凝天的脸上。「一个吻如何?」也不待他回答,天泉就直接吻了他。
熟悉的味道刺激著天泉的感官,原本温柔的吻也转为有些霸气的狂吻,舌更是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疯狂的与凝天的舌交缠著。
直到凝天已喘不过气来,天泉才结束了这个长吻。
凝天苍白的脸色有著淡淡红晕,双重也被他吻得有些肿胀。凝天抬起头,灰色的美眸泛著一层薄薄的水气,银白的发丝散乱在胸前。朱唇微启,吐出微弱的喘息声。
他这样的反应,让天泉知道凝天对他是有特殊的感情。不然凝天大可在他吻他时用魔法把他轰飞之类的。
「我想出雅林。」凝天看著他。
天泉皱眉。「你确定吗?」他不免有些担心。
「我可以保护自己。」他知道天泉在担心什麽,但他认为,他的担心是多馀的。
他可是魔法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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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天泉关心的问著身旁的人。
「……」不语。
他们现在位於波漪最热闹也最繁华的城,瑟鸣城。一条条规划整齐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店家各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不过对凝天来说,反差太大了。长期住在雅林的他,没有看过,听过或到过如此吵闹不堪的地方,一下子太多的声音涌入耳中,只觉头一晕,迎面撞上了个人。
「走路要看路!混帐。」那人丢下这麽一句话就走了,留下茫然不解的凝天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城市里的人,都像这样吗?」动物都比刚刚那人有礼貌。
天泉淡淡的说道:「大部分的人和别人说话,都是先看对方的家世背景,再决定如何与此人对答。刚刚那人就是典型的例子。像银里家族的的家徽是墨绿色加银边的铁线蕨图样,皇族的则是紫色的权杖。以後有机会,我再让你识得其他家族的家徽。」
天泉牵起凝天的手。「要去我的宅院吗?」
凝天闭上眼,点点头。这地方,他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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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带他去的宅院位於瑟鸣城的郊外。外表并不十分亮眼,建材以木头为主,石头为辅。宅院外围著一圈的围篱,大约有两个人高,以石子砌成,门则是木制的。推开门,凝天看到犹如雅林的缩小版的院子。鼻头微酸,他已经开始想念雅林中的那份宁静。
天泉领著他走进屋子里。门一拉开,凝天的眼睛为之一亮。这屋子有魔法的加持,他心想,因为居然有他熟悉的森林气息--虽然比较微弱,和雅林的也有些不同。
对於屋内的檀木家具,他则是连看都不想看。这也不能怪他,因为雅林中的树都能和魔法师沟通或做心灵上的交流,看到他们变成供人使用的「东西」,难过是在所难免的。
「还喜欢你所看到的吗?」天泉又再问了一次。
「……除了家具。」这次凝天倒是回答了。
天泉暗暗松了口气。这屋子是父亲留给他的,之前看过几次就觉得很适合凝天。「把手伸出来。」
凝天虽然不懂他要干嘛,但仍照他说的做。手中突然落入重物,凝天发现是一小串钥匙。
「这是这栋屋子的所有钥匙,这样你就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当然,你也可以回雅林去住。这样的安排,应该没问题吧?」天泉说完了,转头看向凝天,发现他始终如寒冰般冷硬的脸,似乎有了微乎其微的变化。
「凝天?」听到他换他,凝天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泛红。
「你怎麽了?」面对天泉的关心,凝天猛然一惊,奔进其中一个房间哩,不等天泉跟上,便把他关在门外了。
「凝天?凝天?怎麽了,回答一下!」他慌了。凝天从没这样过,这是怎麽回事?
凝天的声音像是被闷住的从房间内传出来。「你让我自己个人一下。」
听到外面再无声息,凝天才把头从手中探出来,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他愣愣的想著刚才的事。自十二岁逃进雅林後,自己鲜少与其他人类有什麽互动,除了银里·项司和天泉,他什麽人也没见过,感情自然就封闭了,也被自己所遗忘。
刚刚那种感觉……好像是叫感动?
第三章
在「雅院」-这是凝天自己替宅院取的名字-住了几天後,凝天决定请几个雅林中的「朋友」来和他一起住,好有个……伴?这个字眼从他进入雅林到现在,是头一次被他拿来用。
他走到後院吹了声口哨,过不久看到雅林那方向的天空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愈飞愈近,是一只老鹰--或该说是魔鹰。这只老鹰从孵出来便一直跟著凝天,长期耳濡目染之下,竟也有些魔力了。鹰在雅院的上空盘旋了一阵才慢慢降下。因为魔法的影响,这头老鹰也比一般的老鹰来的大,身高快有一公尺,翼展则快两公尺。
凝天用安抚的语气吟唱古老语言,使鹰不至攻击他--虽然这个步骤对他而言是多馀的。他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和动物非常处得来,即使是凶猛残暴的肉食性动物,遇到他都会变得很温驯,连自己也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仰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心中感激自己和天泉相遇,才有机会待在这。他是继项司先生之後,唯一一个进入他封闭的心的人。
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他闭上眼前脑中闪过这麽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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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爱的孩子啊……」
走开……走开……
「来,让本大爷好好疼你……」
不要……梦中的凝天试图抵抗,无奈身体不听使唤,一双手搂上他的腰,他全身因恶心剧烈一震,只想逃离,那人的手却十分的有力,跑不掉。
「不要碰他!」是孪生哥哥,凝野的声音。
「嘿、嘿,这个更棒,星米先生,我要这个。」猥亵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人的手转而去抱凝野。凝野惊叫一声,拼命的挣扎。
母亲*冰冷的声音响起:「要就拿去,价钱是相同的。」
妈,不要卖了哥……哥,快回来……不要啊--
「凝天,醒醒!凝天!」
凝天睁开眼来,对上天泉关心的眼神,他又闭上眼。
他依旧躺在後院的草皮上,只是时间晚了,天色也全暗了。
只是梦吗……他想著。那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感觉上又回到了十年前。
「你……没事吧?」天泉来到雅院的後院,就看到凝天躺在草皮上,双眼紧闭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下,无意识的呻吟著。那样的凝天,是他所没看过的。
凝天撑起身子,摇摇头。「我没事。」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知道他的过去。
「是吗?」天泉关心的看著他比平常更显苍白的脸色。「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
「我没事--咦!」他才开口,天泉便手一抄将他打横抱起,凝天紧张的环住他的颈项,有些怕会掉下去。
天泉将他抱进屋内,原本似是想将他放在椅子上,但想到是檀木做的,又走到卧室将他安置在床上。
「你在这乖乖躺著,我去帮你弄点吃的。你还没吃晚饭对吧?」看他摇头,天泉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没事做的凝天,开始思考了在雅林中从不思考的东西。
他从没花过一秒去想天泉为何对他那麽好,对上他冷硬的态度依旧不怕死得靠近他。
对照瑟鸣城中撞到的那个人,他知道天泉对他好并非理所当然。凝天当然也知道天泉是攻,他是受,但两人有可能会有那种关系存在吗?
他接触过的人没几个,但也能分得出人的好坏。如果这一生一定要找自己的攻,他的嘴勾起淡淡的笑,就是天泉了吧?
旁边响起明显的吸气声。他回过神来,看到天泉一脸惊讶的看著他。
「凝天……你笑了?在雅林以外的地方?」是刚刚躺在外面太久,著凉发烧了吗?他的手探上凝天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天泉。」凝添轻唤他,拉回他的注意。
「……你有对象了吗?」
这下天泉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凝天叫他的名字已经很令他吃惊了,接下来的问题却使他一下失去反应能力。心爱的人问这个问题,他可以奢望是凝天也对他有相同的感觉吗?
看天泉迟迟不回答,凝天做了最坏的假设:「你有?」不知为何,这样的想法让凝天感到难过,心里有些刺痛。他心头猛然一惊。这种感觉……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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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虽然波漪没有女性,不过受还是被孩子称为母亲
希亚废言:
不固定更文,实在无奈,用电脑时间不定呀……
呵呵,文长短也不定,因为想像力有时榨乾了……
太感动了,有人订阅耶……TT
第四章
看到凝天露出难过的表情,天泉急忙否认。「我没有。」接著他又貌似不经意的问:「你为什麽这麽问呢?」
凝天第一次露出窘迫的表情:「那……那是因为……」问那个问题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天泉的这个问题他哪好意思回答?想著想著,苍白的颊上染上两朵不自然的红晕。
天泉的手抚上凝天的颊,凝天还未弄懂他要做什麽,他的唇已贴上他的。
天泉允吻著他的上唇,舌轻敲开他的齿,逗弄著凝天笨拙的舌,直到把凝天吻得晕头转向时才放过他。
天泉的手又覆上凝天的,他柔声说道:「凝天,我从没有过对象,因为-」他突然抱住他「-我喜欢你。」
第一次说如此真情流露的话,导致天泉无法直接对凝天说,只好抱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