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是祸水----狮骑

作者:  录入:08-10

  “喔?棠之你终於也把你家的辰儿给哄回来啦?这样相亲相爱才对,别老是在耍花枪的。”随著这男声慢慢地传来,祈水反射性转过头向声音的源看去,一看之下,他立即收起了适才那抹温柔的笑意,反倒一脸的警剔。
  炎祺轻轻跨过门槛,俊美依旧的容颜上仍带著一丝微笑,他定眼地看著突然转过头来的祈水,挑了挑眉,“哦?是你……祈水?我没记错罢?”颇有深意地看著那个久违了的白衣男子,他走到桌边缓缓坐了下来。
  观察力也颇强的祈水早就看出了炎祺的身上似乎有点怪异,只见他行动慢条斯理,在外人看来似是冷静淡然,然而细心一看,便会发现炎祺走脚以左脚为重心,同一时间左脚起的时候左手总会不自觉地微微提起,这麽说,他的确还未复原。
  突然心情大好,眼波转动著邪顽,饶有兴味的瞧著炎祺那副淡定的样子,似是想在那脸上找著他一丝的痛楚。“脚,还没好。”微微张嘴,想起自己对这个无礼男人的恶作剧,就总会淡淡勾起唇。
  别的兄弟大都没发现,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炎祺来到这里却一眼被这男子看穿,心下默许了他的医术,轻轻摇头笑道:“祈公子这烈性腐肌散,药性也真强,就连宫里御医也无法医治,只能尽力的减轻疼痛。”
  “祈大哥,你跟炎哥哥认识的啊?还有,炎哥哥,你的脚怎麽了啦?”与殷棠之的唇分开了的宋辰儿酡红著粉嫩的脸蛋,关切地看向炎祺,人却还仍窝在殷棠之的怀里。
  “当然认识了,咱们可还有一段渊缘呢。脚也没什麽,就是不小心弄伤了而已。辰儿,你这祈大哥我自会给你好好招呼,你跟棠之定然还有很多紧要的事情要做……”加重了“做”字的尾音,丢了个暧昧的眼神给二人,脸上的笑意继续加深。
  “属下感谢帮主体谅,这要紧的事情需时颇长……”殷棠之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见他这时一双眼眸已经隐约看出了流转中的情欲,被他搂住的宋辰儿感到他已情动,害羞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自知道这事很重要,所以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暂时停了你们二人的职务,好好玩个痛快。”
  只见殷棠之把宋辰儿打横的一把抱起,然後施展了轻功纵身而去。看著这对情人,炎祺的嘴勾起了个好看的弧度,然後斜眼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白衣男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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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自在的祈水轻轻蹙起双眉,有些嫌憎的看著这个好生无礼的男子,坐在炎祺对面的位子,轻描淡写地道:“要是这麽容易医好,便是便宜了你。”
  炎祺看著他邪逆中带著不驯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会有如此直率的表现……看得他很有新鲜感,在炎祺眼中看来,祈水这种邪顽反倒令到他更为注意。
  “那麽便是医仙叶日丞到来也无法医好?”带著笑意的双眸看向祈水,不知祈水便是叶日丞的他只知世上无病无毒难得到叶日丞,当下立即说出他的名讳。
  “叶日丞?没听说过,不过若他真的能医好的话,我倒是要会一会这位名医。”对自己与生俱来的医术天赋十分自信,祈水轻松地耸耸了肩头。
  炎祺扬起眉,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连医仙叶日丞的名字也没听说过……打开摺扇,轻轻扇了几下,又收起来用手指把玩著,“若果你和他医不好,那我岂不是废了这右脚?”
  “他医不到倒是不错的,但我又怎会医不好。”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眼底又浮出一丝戏谑,废了这右脚也不错啊,得看看这人有什麽能耐撑过来。
  “祈水祈公子,相信你第一次下山而来都没怎逛过都城,此刻容在下五行宫总宫主炎某一尽地主之宜,带你到处游游吧。”炎祺站了起来,对祈水展开一抹温雅的笑容,然後微微低了低头。
  祈水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行程,本以为他会把自己带到客房就置之不理……虽然不甚喜欢城里的吵闹,可是他却想看看到底敷了腐肌散的他有什麽耐能陪他走……
  “好,可是我并不怎麽喜欢坐轿子,所以我想,轿子还是免了吧。咱们慢慢的游遍这都城便是了。”冷冷地开口,细长黑润的眼眸闪过一丝邪逆,兴奋得不得了。
  炎祺加深了笑意,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祈水的用意呢?不就是想看看他痛楚难耐的样子罢了。他大方地笑了笑,“就照祈公子的意思办。”
  转过身推开门,一见在外候著的兄弟们,他摆摆手,“现在我要带辰儿的朋友祈公子去游游都城,你们谁也别跟著来。还有……有什麽事都别打扰棠之和辰儿,先搁著便是了,待我回来再作处理。”
  见众兄弟都点点头答应後,炎祺才满意地走了出内厅,沿著一条宽阔的回廊出去。偶然回头一看,他发现祈水总是刻意的要与他保持三大步的距离,他心下不禁觉得奇怪。恶作剧的念头一起,也顾不得会加重伤势,他快步的退後走。一直低著头严谨地注意著他和炎祺距离的祈水并看不见,只见炎祺突然在他身边出现,二人只得半只手指的距离。祈水身子一震,好像身子都僵直起来,“你干什麽?”
  炎祺见他话里带著高度的警剔和抖音就觉得好笑,他自觉戏了祈水一次,有种莫名的舒畅和愉快。温柔地笑了笑,“炎某见祈公子似是落後,这才退後迁就你的,远来是客啊。”
  “祈水一向吓不得,这麽一吓,怕是什麽高明的医术都要忘了。”气得快要想大声的唤豹子们下山来,祈水强忍住盛怒,咬牙地道。
  言下之意乃是在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心软地去医他,炎祺莞尔一笑,“忘了不打紧,就在城里多玩几天好了,或许玩著玩著会记起来。咱们再这麽慢吞吞的,只怕一天游不完都城呢。”小步走上前,再次领先祈水。
  聪明的祈水哪会不知道炎祺的话有什麽意思,他紧握了拳头,身体都快要气得发抖。真不知道前面这个人是不是跟他有仇,为什麽总是要每句话也冲著自己来……不打紧,嘴上给他胜了一仗,那麽他就行为上给他扳回来。
  自负地笑了笑,虽然他这次下山什麽药材也没带,可是凭著对药品的高度敏感,他在任何地方也是能制出好药来的。
  见自己这次真的落後了许多,祈水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便跑上前,继续维持著与前方的炎祺隔著三大步距离的奇怪局面。
  * * *
  领著祈水走出了总宫,炎祺一出现在大街上立即引起了各路各派百姓的强烈注意。
  “炎宫主,今天怎麽这麽好兴致出来啊?要是知道你要出来,咱们这班百姓一定好好准备的……”丝绸店的掌柜走上前不住的弯腰点头,然後其馀的包子店、首饰店的店主也陆续走了对炎祺打招呼,脸上全都是喜悦而感激的表情。
  炎祺再温柔不过地笑了笑,“各位抬爱,炎某这次出来是因为要好好款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转过身,看著被人挤了出圈外的祈水,不禁暗自好笑。
  众人一听见被挤出外面的人是炎祺的客人,个个也都十分热情的把他拉了进来。只见被几人热情地拉著手的祈水神情又惊又怒,雪白的牙把嘴唇咬出快要出血似的。
  “你们快放手……”心里的惧意竟然直线上升,祈水不明所以地微微张唇,小声地抗议著。手里不自觉地挣扎,怎知道他愈是挣扎,那些人就愈是把他抓得紧,紧得让他的手腕发疼。
  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和蔼可亲地笑了,对著祈水道:“公子,炎宫主的客人即是我们幽月国所有百姓的客人,你就别见外了!”
  拉住祈水左手臂的那个包子店的大娘带著担心地望向炎祺,“炎宫主,这位公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总觉得他好像又冒冷汗又是微微发抖的……”
  炎祺挑了挑眉,“祈公子,你不舒服麽?”看到祈水在众多人拉扯之下竟然微微发抖冒汗,炎祺心里觉得有趣得紧,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连豹子也不怕的人到底在害怕些什麽,便是朝他问道。
  炎祺心里早就想好了,若是祈水答是,炎祺便给他解围;若是他答不是,炎祺便继续的看好戏。
  饶有兴味地看著那个人等待他求饶似的“是”字,怎料祈水咬咬牙,抬起头,两片粉色透薄的唇瓣张开,“不是,我好的很。”眼神的邪顽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倔强。
  祈水的原本白皙的脸庞更是苍白,光洁的额上冒出了点点汗珠,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连唇瓣也被紧咬得要出血,身子微微发颤。
  这样的转变,明明确确地指出他的而且确在害怕。
  明明都已经害怕得又冒冷又发抖,可那双有神的眼眸却流转著倔强。像是不管什麽大事发生也好,这双眼的主人都不会愿意示弱似的……
  炎祺看著仍被大家围著的祈水,他的眼光变得深沈,似是不忍,又似是兴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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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只笑面虎啊,把我家的祈水欺负过来了。
  连未来娘子也敢欺负,真不要命了……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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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那个可恶的人正用一种深沈的眼光的看著自己,祈水努力稳住心神,想要压住不断袭上的怯意,他抬起头对上那双像是看透所有人的黑眸,毫不逊色地炫耀著自己的倔强。
  深沈的目光慢慢转柔,再次浮现出温暖的笑意,炎祺上前轻轻捉住了祈水的左腕,“好了好了,你们也该回去看店了,否则别人进铺时看见店主竟不在岂不是要笑话人?祈公子是炎某宫里的贵客,就由炎某好好招呼他便是了。”手一运劲,就把祈水从这多人的圈子里稳稳地扯到自己的身侧。
  “炎宫主说的是,那麽咱们这就自回去了,若果这位祈公子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咱们啊!”笑了笑,看著祈水仍不见得好的脸色,那圈人终於也慢慢的散去。
  祈水脸上泛著汗水,苍白的脸庞看起来不甚健康,怯意渐渐退去,站稳了脚步,他抬起右手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汗珠,轻轻吁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自己被炎祺捉住的手,“放手。”
  炎祺看著祈水又回复了丝许邪顽的神色,真搞不懂为什麽这个人可以变脸变得这麽快。只见他难得听话地依言放了手,皓腕上清晰可见浅浅的一圈红印,轻笑了起来,“呵,祈公子可真是皮细肉嫩啊。”居然轻轻一捏也弄出了红印……
  甚不高兴地轻轻按摩著被众人捏得发疼的手腕,见自己正紧贴在炎祺身侧,祈水退後了几步,没有忘记要与炎祺维持著“安全距离”。
  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转过头看著依旧与他保持距离的祈水,炎祺勾了起好看的弧度,“差不多未时了,你饿麽?”
  说不饿就是假的,虽然他食量少,可是一大清早就被辰儿扯了下山,刚才又被那些人缠了好一会儿,脚都快软了。他点点头,示意炎祺可以走进去。
  自己现在好像是在看著祈水的脸色做事……炎祺啼笑皆非地走了进客栈,立即迎上一个又认得他的店小二,“炎宫主!这天怎麽大驾光临小店啊……哎呀,还跟著一位贵客呢!来来来,不介意的话,就上天字号第一号厢房吧!”店小二见了跟在炎祺身後的一个白衣公子,笑得更高兴。
  炎祺温和地笑了笑,点点头,走出了梯级。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他们二人走进了一间厢房之中。这厢房优雅清淡,里面的装饰不多,却有几幅挂画。在用膳桌的一旁,已是扶手的栏杆,让人边用膳可以一边看著都城大街上的一片繁华。
  “炎宫主和这位公子,请先稍等,掌柜随後会来迎接!”那店小二弯了弯身向二人行了个礼,然後缓缓的把门合上,连让他们拒绝的机会也没给。
  炎祺撩起墨绿色的锦袍,在栏杆边坐了下来。只见他慢慢收起了微笑,眉心似有若无的皱起,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摺扇放下,不吭一声。
  一直百无聊赖看著炎祺的祈水轻轻一笑,他早就察觉到炎祺的异色。他走到炎祺身边,双手手肘抵在朱红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著楼下的繁华,“伤口很痛吧……”
  这烈性腐肌散可不是单单腐蚀皮肤这麽简单。除了会腐蚀四周围的皮肤,若果没涂上对的药反倒胡乱的涂上其他药物,初头会有镇痛效果,但後来却会令到腐蚀的情况更快,痛楚加倍。所以他一见炎祺今早若无其事出现在眼前就觉得奇怪,几次看到他眉间强忍著的痛楚,他就了然於胸。
  “老实说,你这药发作到最严重的时候会发生什麽事?”炎祺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轻轻地啜了一口,他眉间头一次不掩饰担忧地问道。
  “老实说,我从没有骗过你。也许别的腐肌散只会留下疤痕,可是我这烈性的腐肌散却还会不断腐蚀至最深层,所以到最严重的时候,你这条腿得废了。”微微转过头,他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炎祺这种担心让他感觉良好,他喜欢这种夺回控制权的感觉。
  “这样啊……可这哪叫腐肌散啊?这种该叫蚀肌散才对。”对样的侧过头,他刚刚可没错过祈水那个恬淡的微笑。这个人若果抹去眼中的邪逆,配上这种淡淡的笑,倒是挺吸引人的。
  “随便你怎麽叫,反正我也无所谓。倒是你,不害怕吗?”祈水一手撑著纤巧精致的下颌,轻轻侧了侧头颅,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出来,细长灵动的眼眸一转,玩味邪气。
  二人这样虽然贴得不近,可是炎祺还是闻到了从祈水头发里传出的淡淡香气。淡淡的药香与天然清新的青草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只有祈水才有的独特发香……“怎麽不害怕?换著是你那条腿快要废了,你不害怕麽?”反问过去,微微地笑了起来。
  “明明害怕还装镇定,让人好生没趣。”轻闭上眼眸,又转过头,停止了与炎祺的黑眸对望,目光再次来到楼下的繁华景象。
  炎祺听见这话,低低地笑了出声。炎祺虽然爱笑,可是在旁人面前,包括祈水,他一直笑得优雅有礼又斯文,却没有像现在般笑得如此奸狡。
  “你笑什麽?”不喜欢这麽狡黠的笑声,祈水轻蹙眉头又重新转过头来,邪气又疑惑地看著炎祺继续吃吃地、低低地、皮皮地笑了起来的模样,不悦。
  “在笑你啊。自己刚刚不也是害怕得要死,还在装不害怕,让人好生没趣。”学著祈水的语气,炎祺继续好心情地看著这个会说别人却不会说自己的家伙。
  祈水立即反驳道:“我刚刚才没有害怕,你别胡说。”沈下了脸,不悦的神色加倍·若果还在山上,他一定会立即唤出小小跟绿叶出来,好好再整治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好好好,你没有害怕,只是我在害怕,这样子总行了罢?”笑得快要肚子痛,炎祺手震著倒了杯茶又喝了,然後对祈水招招了手,“来,过来坐下,你也饿了,掌柜快要上来,有没有什麽喜欢吃的?”
  祈水依言乖乖在炎祺对面坐了下来,“随便就好了。”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接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炎祺弯腰,“炎宫主,对不起,刚刚小店有些事务所以……”炎祺一见立即上前把老者扶了起来,“这没什麽的,老爷子,不必道歉,咱们不过是在这儿吃一顿饭罢了。”
  “是的是的!那不知炎宫主想点些什麽菜式呢?”那老者站正身子,然後把炎祺请回了座上。
  炎祺柔和地报以一笑,“没什麽特别想要,随便来几道你们客栈最拿手的小菜就好了。”
  “是的,请炎宫主和这位公子稍稍等候,您们点的菜马上就会来的了。”老者顿了顿,“那麽两位还有没有什麽吩咐?”只见炎祺笑著摇摇了头,老者又再度把门带上,留下二人在这雅致的厢房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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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说不定三更,心情特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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