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官无痕往他的颈项探去,「叫我无痕或痕,我不只是你的学长,更是你的情人。」
「咦?啊……」他温热的呼吸吐在他敏感的脖子上,席聿儿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停……无痕,先不要……」
官无痕顺从的停止动作,将头轻靠在他胸前。「我听你的,那你也得给我奖励呀。」
席聿儿笑了,他伸出修长纤细的双手,托起赖在他胸前的脑袋,快速的啄吻了下:「无痕,我爱你。」
「我的小白兔,我也爱你。」官无痕一把将他拉下来,狂乱的索著吻。
席聿儿闭上眼,任由官无痕在他身上印下他的记号。
颍哥哥,等待果然是不够的,要多那麽点主动,他才会属於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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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官无痕是个色胚。(死灭)
因.为.爱-5
「无痕,我们去吃饭吧……」一个很不识相的声音传来,玉南驹大剌剌的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官无痕正在帮一个小小的人儿套上衣的景象,瞬间他愣了。大野狼下手了?
「出去!」一声怒吼,一枝笔砸上他的额头。
「干麽啦!很痛欸!」只有你的头是头,别人的就不值钱啊?他无辜的瞪著那枝「暗算」他的笔。
「我叫你出去——!」
这回玉南驹学乖了,他连忙甩上门:「我什麽都没有看到!!」
果不其然,一个硬物砸在门上。
「谋杀啊!」他惊叫一声。幸好他反应快,否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门板狠狠地贴上玉南驹的背,他惨叫著,跌了个狗吃屎。
官无痕气势凌人地走了出来,身後是娇小柔弱的席聿儿,长发披散来不及绑,怯生生的躲在官无痕背後。
「南驹,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来偷看,你不要命了是吧?」官无痕将身後的小情人拉到自己身前,低头吻著他。
「我哪知道你们在这里玩?我只是很单纯想找你去吃饭。」死无痕,干麽在他面前亲热?
不过看到小白兔挣扎的模样,他总算舒坦了一点点。
「我们没有玩,是在采访。」官无痕语带寒意。
是哦!采访,访到身体上去了。玉南驹在心里咕哝著。
「给我收起不正当的思想,不服气自己找个人来爱,想你玉大少是不乏有伴侣,少来缠我的聿儿。」官无痕非常了解死党的想法,一针见血的话语令席聿儿害羞地低头,用长发遮住绯红的小脸。
「赫!你真会读心术不成?俦哥说的果然没错。」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都笨,心里想的全表现在脸上了。」官无痕随手捞了个橡皮筋,将席聿儿披肩的柔顺长发绑起来,动作至柔至轻,连玉南驹都为之咋舌。
「无痕,认识你十七年来,除了我的『她』之外,我从来没看过你对其他女孩温柔,连女的你都不假辞色,现在这麽柔情真不像你。」他赞叹著。
官无痕又亲了席聿儿的粉颊一记,「那是因为其他人都不是我爱的聿儿。」
「无痕,你不要乱说啦……」小白兔脸上的红朝没有退,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唷!那麽快就由官学长改叫无痕啦?要说你们什麽都没发生那才叫骗鬼。」玉南驹故意调侃著。
席聿儿咬著下唇,眼泪快要掉下来似的皱著眉,不发一语。
他连忙安慰他,「聿儿,我开开玩笑罢了,你别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嘛!」惹他哭真是一种罪过,一不小心就忘了聿儿不像小叶,能对他的调侃无动於衷。
「聿儿……南驹是开玩笑的,你就当他是见不得别人好的疯狗乱咬人,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好不好?」官无痕紧紧抱住席聿儿,温柔地在他耳边喃语,轻声呵护著,就怕小情人掉眼泪。
「好啦,你们别在我面前亲热行不行?俦哥和小叶已经够让我羡慕了,你们这对新出炉的又害我更嫉妒。」玉南驹抗议著,愤愤不平。
抗议无效。「自己去找个人来爱不会啊?双插卡。」不管男的女的都上,有够没节操。
玉南驹眼神迷茫的望著走廊上的窗户外,一片枫红勾起他无限回忆。宛如失了魂般,他淡淡地说道:
「就是因为错过了啊。」她,令他心痛。如果他当初没有令她不安,她到现在一定还在他身边……如果她能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会好好的珍惜她,不再轻易放手。如果,如果,但她已经不在了啊……
「南驹,你还在想她吗?她不在了,早三年前她就不在了!」官无痕吼道。该死!他怎麽会忘了,南驹当初是多麽生不如死?
失去『她』的时候,南驹足足一年没笑过,而且头半年甚至连话都不肯说,不论他如何求他发出一些声音,他依旧是一个音也不发出来。
不笑,也不哭,就像一个坏掉的木偶娃娃,安安静静不吵人,却给人一种死寂感,没有人能待在他身边超过三分钟而不渴望呼吸新鲜空气,他身边的气息一直在诉说著两个字——死亡。
曾有人不信邪的站在玉南驹半径五公尺的地方,结果不出两分钟,那人便像是崩溃了一般疯狂吼叫。最後,那人停学在家修养两个礼拜才恢复正常。除了官无痕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玉南驹而不受影响,直到他愿意开口说话的那一天。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毁了她……」玉南驹硬扯出一抹浅笑,随即恢复平常浪荡子的模样。「算啦,我该再去找下一个对象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恩爱。」
「玉学长,有事可以和我讲,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也帮颍哥哥。席聿儿的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玉南驹轻笑出声,「你知道安琌儿吗?」
「知道,三年前的车祸,送医不治。」报纸刊得挺大的。
「我爱的人就是她。」眼前的席聿儿和琌儿的影像重叠,他的心痛得难以言喻。「其实,在她出车祸的前一天,我正打算要告诉她,我已经爱上她了……要不是因爲那场车祸,我……我挽不回她了……」
「你若有心就可以。」席聿儿满意的笑了。「据我所知,那个人并没有死喔!」他要听的,就是那句「爱」。
「她没有死?可是我们亲耳听到的呀!」
「你们有亲眼看到『她』被送进太平间吗?」他微微一笑。
官无痕有几分疑惑,「聿儿,你怎麽知道琌儿没死?」
「安琌儿在医学上、法律上、户口上等等是已经死了没错。」看见玉南驹的落寞,他又补上一句,「可是安颍儿并没有死啊!」
「安颍儿?」
「嗯哼,你们认识的安琌儿,真正的名字是安颍儿,性别:男。」席聿儿把玩著自己的头发,微笑著。
实际上,他丢了个炸弹,炸的官无痕和玉南驹措手不及,无法反应。
因.为.爱-6
约莫晚上十二点多,席聿儿蹑手蹑脚的回到黑暗的寝室,他不想吵醒他亲爱的室友,於是轻轻的拿了衣服换。
「聿儿,你也太晚回来了吧?」
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吓到席聿儿,他惊呼出声:
「呀——有鬼……」
「嘘,是我。」安颍儿捂住他的嘴,把灯打开来。「什麽有鬼,我可还没死。」
「颍哥哥,干麽吓我啦?」席聿儿看清楚他的脸,松了口气。
「我看是你作贼心虚,自己吓自己。」他戳戳他的额头,「怎麽那麽晚回来?」
「我去采访啊!不是有留纸条。」
「哪有人访那麽久的?说,官无痕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啦,不过我倒是快被社长给我的烂题目整死了。」他埋怨著。
「我看看。」好奇宝宝的安颍儿自然想知道,是什麽样的问题能让一向乐天的表弟埋怨。
「官学长欣赏的人……身高体重和家庭成员……生日……有没有意中人……意中人是谁……」怪了,怎麽看起来好像是有阴谋的问题?「他回答什麽?」
「第一题的答案是我,第二题的答案是去年来学校演讲的官先生和他太太,以及我们的顾问老师官无俦。」
原来无小痕的爸妈就是他们?那对夫妻很好玩哩!「然後?」
「第三题的答案是十一月三日,哥哥你知道吧?他还说和双鱼座的我最契合,我问他怎麽知道,他说是秘密。」
「他一定问过其他人了。」依照他对官无痕的了解,那只大野狼才没那麽老实。
「真的吗?那我要去逼问他。」
「还有咧?」
「第四题的答案是有,而且就在他眼里,我怎麽看就只有我,第五题嘛……」席聿儿笑得有些腼腆。「答案又是我,可是害我差点哭出来。」
安颍儿忍俊不住爆笑出声,「官小痕从一开始就在跟你示爱了呐!我从来没想过他也可以有肉麻的时候,小聿儿呀,你太纯洁罗!」
「颍哥哥你很过分哪!我才不要太纯洁,而且我已经不适合纯洁这个词了。」他脸红的道。
「不、纯、洁?你该不会已经被官无痕吃掉了吧?」啧!动作真快,官无痕果然是只狡猾的大野狼,他三年前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表里不一。
外表像本圣经,内心却比狐狸还有心机。
藏不住心事的脸蛋瞬间更红,席聿儿轻轻的点了头。
「痛不痛?他和你身高差很多欸!」
「才不多,我和他不过差二十二公分,一点也不多。」席聿儿瞪大了眼。
「是,是!不多。」不多才怪!官小痕有一八八吧?聿儿才一六六,足足差了二十多公分。或许在女生来说,一六六的身高是够了,但偏偏聿儿是个男生呢,在高二群里显得特别娇小。
「哥哥……你还爱玉学长吗?」席聿儿怯生生地问。
安颍儿愣了一下,低著头笑道:「爱呀,爱得心都痛了,但是我不敢去告诉他我没事啊!再说,我现在是安颍儿,不是安琌儿了。」其实,他怕的是玉南驹无法接受男子身份的他。
「哥哥……明天你要有心理准备喔!我们要一起出去,官老师和社长也会一起去。」
「你们?这和我有什麽关系?」他眨了眨眼。
「无痕想你嘛!」
「你要和他们集体约会?喂,我可没说我要去……」
「你如果不去,有人会亲自来逮你哦!」他威胁著。
「谁?」不会是玉南驹吧?
席聿儿托著头,「你喜欢自己走去,有个浪漫令人感动的重逢,还是被人扛著走出宿舍,颜面全失呢?」
「我……呃……」呜,聿儿使坏啦!
下了决心,安颍儿一咬牙:
「我去。」
* * *
「无痕,你觉得我见到颍儿该说什麽才好?」玉南驹一大早就兴奋的不得了,抓著官无痕问东问西。
官无痕一记手刀K下去,「你很烦咧!同样的问题你要问几次才罢休啊?」
「痛……可是我不知道啊!」
「顺从自己的心意,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意思就是不要想太多,当下反应即可。
玉南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呆子。官无痕白了他一眼,远远一望,「老哥、雪叶。」
来者正是官无俦和出雪叶。只见出雪叶漂亮的脸蛋漾出淡淡的浅笑,而官无俦则是满面春风。
「大野狼,小白兔的滋味如何?」出雪叶顶了下官无痕的胸膛,眼神透露出暧昧的讯息。
「美味可口。」他一想到小情人,心就整个暖了起来。
官无俦拨开两人的距离,拾起出雪叶白净修长的手吻著,一边说道:
「小雪,他不乾净,消消毒。」
出雪叶瞪著他,抽回自己的手,「你少藉机犯规,你和阿痕是兄弟,他若不乾净,你肯定是蟑螂。」脏上加脏。
而且不但缠人,更是打不死。
「小雪……」呜,他的心受伤了,谁来帮他擦擦药,只要小雪的一个吻就好。
官无俦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官无痕和玉南驹狂笑不已,突然,官无痕往远处跑去,玉南驹叫道,「无痕,怎麽了?」
官无痕不作回答也不回头,只是往前冲的飞快。
玉南驹定睛一看,席聿儿正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拥抱著,他也立刻飞奔过去。难道……那是——
被留下的官无俦和出雪叶两人面面相觑,想著同样的问题:
他们两个是中邪了吗?
因.为.爱-7
「颍哥哥,快乐一点嘛!可以看到玉学长欸!」席聿儿雀跃的拉著表哥,大步向前走。
安颍儿脸上挤不出半丝笑容,忧愁之色一览无疑。
「哥哥,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否则我保证他的报应绝对七、倍、不、止。」圣经里的该隐若是被杀了,杀他的人将受到七倍的报复,而伤害安颍儿的人,将受到七倍double的报应。
「是吗?」安颍儿抱住他,「聿儿,谢谢你,我的勇气回来了。」
「哥哥……」他有几分不好意思,突然,他看到官无痕飞奔而来的身影,挥手唤道,「无痕——」
然而官无痕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抱著他的红发人儿。只见他杀气腾腾,拳头就要吻上他——
「官无小痕,你想杀了我呀?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欸!」他没回头。「我可是很娇弱的,禁不起你那残酷拳头的关爱。」啧!分别了三年,送他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杀气?看来无小痕需要再.教.育。
呃?会这麽叫他……有这头红色长发……啊!死了,是琌儿,不,颍儿。
「琌儿……呃,颍儿?」他即时收回手,笑得很僵。
「喔哦!聿儿不乖,竟然把我的名字都泄漏出去了。」安颍儿回头望著官无痕,笑颜灿灿。
「我又不是故意的。玉学长——」席聿儿吐了吐舌,瞥见玉南驹,又招了手。
安颍儿身子一僵,转身就想跑,但是官无痕和席聿儿却联手抓著他不让他走:
「颍儿别走呀!你还没见到南驹呢。」
「颍哥哥,我说了,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喔!」
安颍儿挣扎著,「放开我啦——」
「颍儿。」玉南驹的声音传来,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但已诉说了无限柔情和深情。
安颍儿转过身来面对著他,清丽的容顔如昔,差别只在於头发的长度。玉南驹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紧紧的抱住他,手颤抖著解开他长发的束缚,兴奋的吼著:
「颍儿,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我的颍儿!」
安颍儿的泪水倏地滑落,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抱著。「玉南驹……我没有死……」
席聿儿和官无痕退到一旁,让久违了的两人好好团聚,後者牵起小情人似乎无骨的柔嫩小手,慢慢地陪著他走。
「聿儿,谢谢你。」
「为什麽要谢我?」
「你帮南驹找回了他的爱人,我的好朋友啊!」他轻啄了他的唇一下。
「我是帮颍哥哥,才不是帮你呢!」他故意不看他的脸。
「不要闹别扭咩,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官无痕情不自禁的吻上席聿儿,一手揽著他的腰,一手拉开他的领口,在他纤细漂亮的颈项烙下一个又一个瑰红,惹得他差点呻吟出声。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俦,没想到你们姓官的都是色胚,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热。」
「小雪,我才没有无痕那麽坏,至少我不会在别人面前种你草莓,害你丢脸。」唉,好久没抱他可爱的小雪了。
说话的正是出雪叶和官无俦。
「社长、官老师……」席聿儿猛地推开官无痕,双颊飞上可疑的绯红。呜,他的脸都丢光了,都是无痕啦!
官无痕将他紧锁在怀中,不肯放手。
「叫我雪叶就好了,现在又不是在社团,再说我很快就不是你们社长了。」出雪叶摸摸他的头,「我打算推荐你当下一任社长,我也高三了,该准备拼联考。」
「雪叶哥?」他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出雪叶微笑著点了点头,他也笑开了,他转向官无俦,「官老师好。」
「我说小聿弟弟啊!咱们好说歹说都认识了两年多,叫我一声俦哥不难吧?」娃娃脸上有几分无奈。「你知道我最怕人家叫我老师了,我和小雪的师生禁令还有好久才解除。」
「可是……」不太好吧?「和玉学长一样哦?」
「对呀!我还没好好谢你过呢!小红郎。」当初好像就是聿儿的一句话,给了小雪的告白启发。官无俦想摸摸席聿儿的头,却差点被官无痕咬,他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对了,南驹呢?」醋桶弟弟,小气成这样,连摸一下头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