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谁家少年郎(生子)----左奥淇

作者:  录入:07-14

法净听得云里雾里也知道个大概。
他不可置信得看了看对面的濮阳攸,慢慢得吐了一句:“知道了又怎样,破了就是破了。”说著,转出了里屋。
濮阳攸也跟了出去,□著上身。毕竟不是夏季,还是凉的:“毒还没解,你就不想再救我了?”
法净收拾著桌上的东西:“道行清浅,恕小僧有心无力。”
“怕是无心吧。”
法净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收拾包裹。濮阳攸皱了皱眉头,这和尚比他想的要难搞。
过了一会,法净收拾好东西。把竹背篓往放在脚边,双手合十,没有抬头:“小僧,就此……呃……”冷不防被人强行抬起头,堵住了嘴唇。 又惊又吓的法净一时居然忘了反应。眼睛直直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眸子,手用力的推却像失了力一般,脚踢掉了竹背篓,他撇过头濮阳攸的手比便不安分的溜进了他的僧袍,法净猛猛得吸著气:“公子……你……请……你自重……”
“和尚,和尚……”濮阳攸又一次蹂躏他的唇感觉到那个死命挣脱的人不断的重重喘息著,灵敏的舌尖划过他的耳际,然後停下紧紧抱住,“让我抱一会好吗?”又紧了紧把下巴扣在法净的肩头,濮阳攸用带著哭腔的声音说,“就一会儿。让我抱抱。别走……”
法净心里有些震惊,嘴唇仿佛在突突得跳,慢慢停止了挣扎。鼻翼边的青丝散发紫薇花的香味,零碎得细发划过他的脸,法净便贪婪得嗅著连手放在了别人的腰间都没感觉。
时间霎时静止。
“和尚,别走好吗?”濮阳看见那和尚耳後的吻痕,想起了昨夜的激情,“别……别走。”
法净皱了皱眉,这个人……在哭。
“只有你陪我了。香云走了,清云也要离开我了。就我一个人,我好辛苦,好辛苦。 ”
法净被勒得紧紧得生疼 ,不忍得开了口:“我……濮阳少爷……小僧不可能……”
濮阳攸放开他直直得看著,眼眶真得像哭了:“我不要多,不要多。法净,我不要多。就一个月,一个月。你陪我,解了毒,你就走。好吗?我只要一个月。”
法净看著他:“一个月?”
“对,一个月。”濮阳攸伸出手轻抚著他的脸,“前几日,我很快活。多少年,没人听我说过那些话。我真把你……当成了……好,好友……”
“好友?”
“对,好友。如果不是昨天……我也不会做那些越轨的事情。”他内疚道,“哈,你看我知道你没有用晚膳,还叫人给你带来了。你看……”法净这才发觉,桌上已经凉了的斋菜,眉却皱得更深了。
濮阳攸再一次从後面抱住他:“别走。”其实这个和尚抱的很契合嘛。
“我……”法净想自己一定是邪魔入了命数,居然要选择是慈悲为怀还是破戒失律。然而孰轻孰重和心里天枰显然答案是明朗的,“……好……我,答应……答应便是。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不舍得放开你,和尚。”
法净的脸从微红变成了滚烫,任谁也受不了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用溺人的口气说这样的情话。
“可是……我……饿了。”不好意思的法净还是开了口。
濮阳攸想起,这和尚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吧。昨晚消耗了那麽多体力,居然还有精神和自己执拗那麽久。是不是真当了和尚都是清心寡欲了?连饭都可以少吃点。他连忙打开房门,朝门外喊了几声。秋雁进了门里,身後跟的女仆捧著铜盆进来了,这院里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显然不知。濮阳攸吩咐了他去准备好斋菜和洗浴的水,这让身後的法净更窘了一些。
法净洗澡的时候,濮阳攸隔著屏风同他说话:“法净,你洗的时候……後面也洗一下。那个……毕竟不好。”
後面?看著胸前斑斑吻印,连肋间的胎记也衬得那麽的妖冶,法净用手往後面一探。脸霎时又红了。他的记忆里隐约的昨晚上这里被濮阳攸一次又一次的侵入,不知羞耻的叫著,疼却又紧紧的咬著,直到了□。他清楚记得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有人用手不断的摩擦著自己的孽根,火烫的像要爆炸。
法净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自己落精。他哭了,师父告诉他这根是罪孽,是世人许许多多罪孽的造就著。只有等到修行才能防止这个罪孽。後来,他好奇得碰著腿间的肉。也曾经看过师兄弟们摆弄,舒爽得叫著,叫得偷听的自己满脸羞红。他们告诉他,它可以带给自己无穷的快乐。可那时候的法净,看著它耷拉著的丑样便再也没心情去听他们的话了。
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让人痴迷的感觉。昨晚的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的是那个陌上偏偏的少年。偏偏也就是……屏风外的濮阳攸。
濮阳攸穿完衣服问他:“昨夜,可曾弄伤你?”
“不……不曾。”法净用水浇了浇自己的头,拍了拍脸。
“哦。”濮阳攸系上腰带,这和尚果真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天生异体的人,□比常人更适合承欢,禁不住又一次感叹可惜了。他继续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法净听他这麽说,就又擦了几下出来了。
“法净……我,真的喜欢你。”濮阳攸知道这话,现在来说比千言万语都管用。
“……”法净听见了没有回答,管著自己穿带。
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回答:“你为什麽不说话?”
法净已经穿带好了,站在屏风里望著屏风外的人,低低得开口:“恩,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法净给自己的一个放纵的理由。他想救濮阳攸,想帮他,不想伤他的心,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爱,是什麽?不是对万物生灵的怜惜,而是让男男女女为之疯狂的事物的味道。欲,是什麽?他尝过一次之後就禁不住想尝第二次,第三次。欲,这便是欲。明明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沈沦,偏偏又要去。
他记得方丈大师亲自送他出门的那天,望著远处的山峦叹了一口气说:“俗尘凡世,七情六欲。只有得到过才能堪破。”法净很崇拜他,许长的白胡昭示著他道行的高深。在他面前所有的人都像是被看穿一样。
濮阳攸真的做得像喜欢上他一般。那天,濮阳攸看著他抄了一天经书,什麽也没说只是静静的陪著。间或走出去看一下门外的花。只要法净一抬头就能看见濮阳攸带笑得看著他。他也只是笑笑。外面的人发现,那个木讷的和尚笑起来都有一种禁欲的气息,特别是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梨涡,香云有一个,清云没有。
“法净,你俗家姓什麽?”
晚上,法净自然而然睡到了濮阳攸的身边。当他穿著亵衣躺在濮阳攸的旁边时,濮阳攸也吓了一跳。他以为至少他不会那麽主动。只不过他看到法净那双不知道该放哪里的手时,他明白这和尚还是紧张著的。於是这侧过身,握住他的手问道。
法净没有拒绝,只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大师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才几个月大,只有一张棉袄包著。里面什麽也没有。”
他说的很平静,濮阳攸也很平静得问:“你生身父母不要你。你……不伤心吗?”
“不伤心,本来就是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那……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濮阳攸继续问。
法净放在他手下的双手动了一下:“我……不知道。”很诚实的回答。
“那你希望是真的吗?”
声音是对著他耳朵说的,法净有些痒,旋即点了点头。
於是握著法净手的那只手就溜进了他的亵衣里,不停得挑逗那具直挺挺不知所措涨红两颊的身体。
“法净……”濮阳攸跨在他的身上,开始剥他的衣服。
“告诉我,你肋间的花……是不是胎记?”
法净没有回答,眼睛盯著那边亮著的蜡烛。明晃晃的,把自己剥在现实下面。
“那花……好美。”濮阳攸转过他的头,吻上了他。看著眼眸里映著自己的濮阳攸,法净伸手抱住了他,神迷於他的亲吻中。
“是……是胎记。师傅……师傅说.这是前世的罪孽……我将一生带著。”
“即使是罪孽……我也爱极了它。”
法净明白他说的,是它,不是你。他抬了抬身体,让濮阳攸把身下的衣物抽掉:“恩。我知道,您爱花。”
情动时,濮阳攸做作了前戏,手指粘了药膏钻进了法净的□。
“嗯……濮……濮阳少爷……”法净用手轻轻拍打濮阳攸的背部。
“很奇怪的称呼.你还是叫我……攸吧,在床上。”
可法净皱了皱眉,心里觉得这个称呼更奇怪:“嗯……可不可以……呃,把灯吹了吧。”
“灯?”濮阳攸抽动的手指停下来,这让法净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可下一刻,濮阳攸又加了一根,“乖,不吹好不好?”
“恩……恩……我……”法净想说他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可看著上面那人的神态,分明有些哀求,“好吧……”
算了,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不就想的这个了吗?爱与情与欲,当第一眼看到他便知道这些东西他都能给自己吧。到底世人的执念是为了什麽?也许就像自己认定他能告诉自己什麽是执念的那样。
“乖。”舔著他胸前殷红的乳珠,又加了一根。
“啊……哈……慢,慢……”奇怪的感觉,撕疼中的快感,法净缩了缩□,想连把人的手指顶出去。
如愿,手指出去了。法净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做荒唐的事情,把手捂在胸口喘息著。
濮阳攸当然注意到小和尚身体的变化,还是很美的身体。
“喂,我进来了, 不许再缩我出去。”亲了亲肋间胎记。
“……”法净不会,也不忍心。
“权当你答应了……来,放松。不然受苦的是你。”
法净依言放松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两个人真的是默契的很,在他放松的那一刻,濮阳攸便长驱直入了。
“濮阳……攸……攸……”沈浸在欲海里的法净忽然唤了身上的人一声。
“嗯?”濮阳攸停下了动作。
法净被激情染红了脸,眼睛直直盯著濮阳攸。
“您……您的头发.真好看……”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和尚夸自己的头发了。
濮阳攸向前一顶:“呵。很好看吗?”
“恩……恩”“恩。真好看。”
咬著下唇轻哼,法净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人好不好看啊?”捧著他的脸,啄了一口。
“好……嗯……好看。”
听到这话濮阳攸心情越发愉悦,便重重得抽动起来,弄得法净不住得呻吟,直到感到身上的人一声重哼把炽热的液体撒在他的体内。
“怎麽还没射,明明已经硬成这个样子了。”濮阳攸把抓起法静的□不断□可怎样也出不来,眼见他到□般挺了挺身却又缩了回去,软了下来,“你……噗~”
法净脸红透了像他肋间的曼珠沙华,知道他是笑话自己,支支吾吾的说:“笑……笑……你笑什麽?”
“不笑了,不笑了。”濮阳攸使劲忍住。
这小和尚还没意识到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最可耻的末过於想射射不出来,摸了摸那软掉的小东西 “你该不会是有什麽……恶疾吧?”
法净拍了拍他的肩,看著他的眼睛:“……刚才……我有种奇怪的……奇怪的感觉。像有条凉凉的虫子钻到了这里……”指了指胎记处。
濮阳攸笑了笑,摸摸那胎记,使劲搓起来:“这样呢……”手指往下移慢慢的移到了两个人连接处,“这里可是热呼的吧。”
法净把脸转向一旁,心里叹了口气,即使什麽做了还是忍不住为这句话羞愧难当。
这……便是献祭吧。
牲畜是祭,果品是祭,自己也是祭.是什麽生了自己这样的胆量,一次次违反了清规戒律。
师傅不是夸自己最听话的吗?怎麽就心甘情愿落入这滚滚红尘欲海了呢?
望著自己身上那个俊秀的人,湿发贴在脸上显得无比妖豔。法净抱得更紧些,让他更强烈的进攻,快感更猛得袭来。
舍得舍得,没有得何为舍。四大皆空,以空悟道,可佛主入世而後出世,在家而後出家,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大彻大悟吧。
夜还很长,法净不想多想,濮阳攸也容不得他多想。
院里的芭蕉绿得很好,濮阳攸坐在醉栏轩的百花边上,绿荫之下,看著法静拿著瓢舀水浇著石台上的花。
浇的是春兰,娇贵的很。
上次花匠的女儿弄坏一盆,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法净立即拉住他劝,还说要是自己把摔在地上的春兰救活就让濮阳攸放过那可怜的花匠的女儿。
谁知,不过五天的时间,那花开得比以前更好了。索性濮阳攸辞了那花匠女儿,让法净皆起了花匠之职。
那时,法净已经很是开玩笑的问他要付自己多少工薪。
其实和尚也不过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岁,纵使每日听晨锺暮鼓,对黄卷青灯,也只是装成假正经。呆久了本性就会跑出来的。
和尚动作很轻柔,仿佛不忍心惊动这一花一叶,尘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悄然无声,不知是不是衣袂大了,舀水的时候掠过了水迹,水纹荡漾起了几个圈。
濮阳攸不禁挺身轻呼出声:“法净,小心袖子。”
闻声,法净低头撩起缁衣袖袂,转过身,对著他点点头,笑了。
好美……濮阳攸关了折扇,敲著唇,玩味的瞧著法净。魏晋遗风也不过如此吧,这法净果真跟他法号般,他收集的名花贵兰也不过如此风情吧。
自上次之後,算算已经十天了吧,两个人基本是夜夜缠绵,和尚在床上到放的开,没几日这床上的闲情逸趣便精进的很了。还有那胎记……啧啧,越发明豔妖冶啊。
濮阳攸收回眼光,转头端起一旁的茶杯,茗香沁鼻。
“呵呵……‘燕燕俊俏,莺莺娥娇,不如吾法净妙’。”一句双关。
法净直起身,拿著瓠瓢,满是疑惑的问道:“濮阳少爷……你叫我啊?”
唔,叫法怪怪的,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瓠瓢放在一旁的水桶,执起他的手:“我说了别叫我濮阳少爷。既然你不喜欢叫我攸,我也未及弱冠还没取字。要不你叫我攸郎?不喜欢啊?也对,这是女子的叫法……哈,我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我娘叫我喜喜来著……呃……”
法净没忍住笑了出来。
“别笑,不许笑……叫喜喜怎样啊,我远方堂哥乳名还叫妞妞呢……还笑,还笑,再笑我挠你痒痒。你这和尚敢取笑我……”说著就动手去抓他痒。
“哈……哈哈,我求饶,别别闹我了……哈哈哈……我错了,我不笑我不笑,濮阳……哎呦,阿攸.你饶了我吧……”
濮阳攸一闪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亲了一口:“阿攸不错.好,你以後就叫我阿攸,只要你喊哎呦就能想起阿攸。哈哈哈哈。”
再不耻的都做过了脸又烫成这样。还有今天这心跳得也太不正常了,法净捂住胸口,该不是得什麽病了吧。哎,怎麽以前在寺里没觉得自己有这麽多病,一出来就一股脑儿全出来了呢。
这几日濮阳攸天天灌他奇怪的茶喝,问他是什麽也不说。还使劲笑。法净想该不是这样的缘故吧,可是……这濮阳公子还不至於害他吧。恩,应该不会。
转过头,对上近在咫尺的脸。法净窃笑一声说道:“阿攸,你会功夫吗?”
“啊?怎麽突然这麽问?”濮阳攸放开他问。
法静面上带著笑意,轻轻的说道:“我看你刚才的动作,刚健有力却行云流水恰到好处,应该是会些功夫的吧。”
“哦,那自然。我祖父是前朝将军,所以我儿时学过一招半式。”说起这祖父他可以骄傲的很,谁不知濮阳荆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笑看沙场几十载,助我君王得朝还。若不是被冤枉那档子事,现在少说也是封候封爵了。放下武功全是因为香云觉得怀著利器的人对花无宜。想想那时,和香云在一起自己的性子是最温和的。香云是个有灵气的女子,自己为她放弃了很多,比如个性,也难怪乎清云对他说姐姐欠他。
看著濮阳攸脸上闪过一丝悲凉,法净以为是自己提到他祖父的关系,心想自己是不是惹他伤心了,连忙说:“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提……”
濮阳攸不明白他在为什麽道歉。
法净继续说:“我真羡慕你,有祖父会教你功夫。而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还在不在世上?怕是……这辈子注定在这世上一个人了,也许是我前世罪孽深重,这辈子无爹无娘无子无女……”说到最後心里越发凄凉,低头发现自己靛色僧袍已经洗的发了白被什麽东西勾了个小孔,所幸自己出门时带了两套换洗的,“还好我有佛主还有卧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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