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藏日

作者:  录入:07-09

「往後若是政务繁忙……也不会令你独自一人夜半惊醒,再如何遥远……」
「杨笙、啊……呜啊……」名曜下身一阵剧烈抽动,体内紧揪著杨笙,前身则又涌出浓白液体,过於强烈的快感迅速击昏名曜的理智,他身子一软,两掌扯著桌巾倒卧在地,原先摆放在圆桌上的茶具也落至地板,碎成片片。
杨笙将名曜自地板扶抱而起,放置在木制圆桌上。将衣衫剥去之後,让名曜双腿环绕他的腰际,挺身切进那处散发著红嫩之色的穴口,轻缓地抽动自己,像是担心名曜因此受伤似的温柔。
「唔……」名曜呻吟一声,体内反倒涌生些微的虚无感,杨笙那对眸子仍注视自己,但名曜却顾不得羞怯地自行摇起腰杆,而後甚至转为是他向杨笙索求了过多的东西,令人料想不到的,竟是他再无法勒令自己停止迎合杨笙的举动,企求舒畅的欲念不断吃食自己,他轻叹一声,四肢渐渐攀上了酥麻之感,杨笙却在此时大幅抽出,再深切地进入。
「嗯啊、啊……哈啊、不要……嗯……够了……啊啊啊!」
名曜弓起背部,听闻杨笙重重喘息之後,便袭来一股湿黏的烫热感,几乎覆满他的体内。在杨笙彻离自己之时,稠液便随之流出,在腿根处留下淫秽的痕迹。
「名曜,」杨笙嗓音乾哑,「你明夜搬出杨府,我已在市集巷外替你找了间栖身小屋,直至我亲自寻你前,这段日子,你便待在那间小屋,明白吗?」
名曜眨了眨眼,「你又与人交恶,这回对方拿什麽来威胁你?」
「将你安置妥当後,我已没什麽可失去的了。」杨笙笑了笑,「别担心你孤枕难眠,尽管距离再远,我都能在你身侧。」
「说什麽浑话,谁担心了……唔!」
名曜惊呼出声,泄过几回的下身竟像是让湿暖的唇舌包裹住似的,彷佛让人以舌尖轻勾著顶端,但杨笙站离自己一步之遥,又如何能触碰他……名曜脑海闪过一道意念,抬首望向杨笙面容,只见杨笙双唇微张,舌尖则缠绕著某样看不见的物事不停画著圆圈……
「杨笙……!」
「这幻觉能连系你我的身体,若是你想,随时都能触碰我,一如我触碰你。」
名曜险些气晕过去,「尽用些手段……既是如此,你也别奢望我会安份待在那间小屋内,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个地方能避去你奇异幻觉。一介魔族竟害怕凡人对你施出花招,仙族可从不担心害怕这些琐事,以这等理由将我驱远,真是……」
「名曜。」
名曜穿戴衣物,将杨笙一掌推离,「我今夜启程,省得见你那张脸,又让我气得发晕。」
「尽管我未说得明白,但你必定能理解其中原由,不是吗?」杨笙两眼绽出光彩,「夜未明,何不抬头瞧瞧星子?」
名曜嘴里咕哝,推门步出房内。他在先前观星的廊上站定,便见那枚邪红妖星转为金光,兴世吉星竟全无气息。夜将明,庭院扬起一阵微冷清风,名曜微眯起眼,并未见到几名天庭兵将望著那枚灭世妖星,自天庭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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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了件笨事,上一篇的标题还是错的,已更正。

白杨:蓦然回首(四)限

杨笙睁开眼,垂帘似的眼睫底下,瞬时映出了金色虹光,却在视线调转至同站厅堂的大司马身上时,变得阗黑毫无亮泽。
「以军粮不足作为败军缘由,未免太过牵强。」
大司马怒眉直竖,「军粮原先配给三千石,送至军营却只剩下两千石,短少了一千石的米粮,不仅战事编排因补给不足而诸多绑脚,一但敌国祭出消耗战,更显得我国配给不足的缺失,让人捉住弱点紧咬不放,这不正是败军最大缘由吗?大司士未曾亲临战事前线,对此有诸多不明白之处……」
杨笙截断大司马仍想替自己脱罪的无力语尾,朝众臣微一躬身,「若本官亲赴国境战事,仅携粮草一千石,军伍三千,退敌之後,不知大司马可否听进本官一句话。」
「何不直说?」
「前大司寇与前大司空的例子,难道大司马未曾看进眼里吗?」
杨笙笑了开来。
坐在高位亲临朝政的年轻皇帝并未察觉众臣之间的不安,只满足於摒除太宰後,与众臣之间再无隔阂的融合之感。相对於太宰事事都先做好了决议,再将奏折端至他面前一一解说为何如此命令众臣,大司士仅将众臣的意见如实传达,并交由皇帝一人判断,若是做得不够尽善,就由大司士在朝议时重新提出;若是有违往常法度,大司士便会在一旁提醒是否需要修正国法。如此一来,他才有了权握朝野的确实感,而不是遭众臣架空在龙座之上,身穿紫龙袍的傀儡皇帝。
「前大司寇蔑视国法,舞弊循私,前大司空私藏国库,两人皆被夺去官职,流放边疆。大司马提出军粮不足作为败军之因,是否只为自己避祸,就让大司士到国境探一探吧。」皇帝声音清朗说道,「寡人再加轻骑一百,铁骑五十,粮草八百,命你一个月内带著敌国大将的首级来见寡人。」
「圣上,请收回成命。」
皇帝挑了挑眉,笑睨著堂下众臣猛抽一口冷气的惊骇模样,「何因?」
杨笙躬身,将面上笑容藏在袖里,「其一,国境山路险峻,反倒限制骑兵的行进,不如步兵来得恰当;其二,微臣预计於本月十五之前带回敌国君王的首级。」
「圣上,侵略邻国之事仍需多加考量,不可如此仓促成事……」大宗伯连忙谏言。
皇帝一手按著下颔思考一阵,却仍是命大司士担任此次战役统领,退朝後,杨笙立在御书房前,等待年轻皇帝传唤。
桌案上放置了几本治国经典,然而一国皇帝岂能仅由书册文章习得治国之方?年轻皇帝也明白这道理,因此只大略翻过书册,并未详加熟读。
「坐。」皇帝对杨笙示意,眼眉间却无前些时候在大殿号令众臣的意气风发,只露出了少年兴致,看上去只像是身著华衣的漂亮少年,而非一国之君。
杨笙举动自然,轻坐在一张精雕木椅上,心里大抵明白皇帝为何召他来此,却不愿提出话引,两眼稍稍避开皇帝尊容,目光落在桌案旁的青花瓷盘上。
「杨笙,你一介文官,为何自请上阵?真那麽有把握能退敌国吗?」
「微臣若是全无把握,便不会提出那种请命了。」
尽管杨笙垂下视线隐藏那对金色妖瞳,却掩不住灿金光芒,年轻皇帝无惧於此,笑了出来,「险些忘了你的身份。但你当初入朝廷为官,已立誓不对常人使用妖力,如今你想背弃你的誓言吗?」
「微臣未曾想过破誓,况且此次前去国境,不单只为了攻下敌国而已。」杨笙闭上眼眸,几个吐纳之间便将妖魔气息收起,眸色却因此变得淡透,如何也无法恢复先前黑沉的瞳色,「因微臣即将带来骚乱,只得避离京城,以保圣上无恙。」

虽是走了两个城镇之远,名曜仍然时不时便会回去那间栖身小屋,小屋内的布置仅有一张木床、一副桌椅、一只橱柜,除此以外就什麽也没有了。
分明是杨笙断情在先,为何他仍恋恋不舍地企盼对方会造访那间小屋,将他带回杨府呢?况且杨府不是他安身立命之处,起初他是迫不得已才待在杨府受尽杨笙荼毒,而今竟然贪渴杨笙给予他的刺激与痛楚。
名曜将额头抵在小屋内的橱柜门板上头,自己竟堕落至此……思及杨笙的语气,他大抵会说,正邪本无分野,万般自在人心。
「若人心能如此简单易懂就好了。」
名曜又是一阵叹息,那颗妖星比起以往又更加明灿不已,几乎就要成为无垠天际恒久不灭的星光了。以杨笙为先锋而起的妖邪气息漫布天地,其馀妖族应该早已感受到正气消弭,邪气高涨才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妖族岂有可能放著肆虐人间的大好时机不顾?但这阵子的确风平浪静,妖族划清人妖距离,未再传出什麽作乱消息,就连霸据江南太阴山遗址的妖魔们,也沉静无声彷佛太阴山仍未崩毁,世间一片祥和。
他直觉其中有异,却说不上一个确实的缘由,若天地正气继续如此消退下去,难保天庭不会一改先前坐视人间苦难的态度,而亲自出手除妖……
名曜清瘦的身子突觉冷意,刺凉颤栗爬上背脊,杨笙正是天庭眼中的刺目妖星,要灭去人间的邪异气息,定将杨笙锉骨扬灰,连个碎片也不剩下。
「也好也好,这正是大孽之人最终路途。白杨本性孤傲,不该成妖,不该入魔,若是一向清淡观世的白杨也入了魔,岂不违逆世间伦常?有违伦常就该摘除以正视听,定是连根斩除,分毫不剩……」
名曜忍著冷意,一边站著正道思想,一边却又带著些许自私,他双臂环抱著自己,冷意更甚。
起先真是丝毫徵兆也不曾涌现。
裤裆间的物事竟像是让人搓揉一般,受不住刺激而硬挺起来,一时间寒意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再熟稔不过的闷热气息,他惊骇地望著四下,再次确定无人画了结界隐身其中,也无陷入他人恶意的幻术咒缚……
幻术……
「杨笙是你吗?」
彷佛回应名曜呼唤似的,下身让温热湿滑的气息包裹起来,近似於唇舌的触感便从那处火烧似的蔓延开来。名曜不愿置身其中,但连对方的身形也瞧不见,又该如何推却对方盛情?他转过身子,背倚橱柜,对方接触自己身子的方式,并未因他移动身子而有所改变,仍是紧密地吸附,舌尖则勾挑著顶端铃口。
「杨笙你听见没有?」名曜两眼染上红色气氲,一掌反手握著橱柜木把,一掌则捉著衣襟,不知自己是意图将衣裳拢得紧些,或是想将衣冠束缚悉数褪去。
名曜惊呼一声,後穴竟拓了开来,指尖触感在穴口附近探著,随即刺入柔软的内壁。他难受地绷紧身子,对方指尖突出的指甲便狠狠陷入嫩肉,名曜吃痛缩起一边肩膀,前身竟涌出了涓涓白液,将裤裆染了一片湿濡。
残留在身上的仅有杨笙带来的幻术而已,体液自是绝无可能隔著长远距离传了过去,无论是他或是杨笙皆是一样。名曜感觉腰际放上温热的掌心,稍微敞开的穴口下一刻便纳进杨笙巨烫的欲望,由浅至深地抽动起来。
声音也是……无法传到对方耳中的吧?
「啊啊……嗯哼……」名曜摇晃著臀部,两人律动的节奏奇异地结合起来,身後抽送的力道更加猛烈地刺穿他的身子,结合之处愈发灼热,名曜高亢地叫出声来,极致的快感简直让他晕厥过去。
杨笙并未只要了他一次,若在平常,对方的体液定是溢满出来,沿著腿根之处蜿蜒画出白痕,但现今携在身上的,仅有遭自己体液弄得润泽不堪,黏贴在双腿之间的长裤而已。
「不要了……唔啊、啊……已经……够了吧……」
对方停留在他体内,微微地搐动著,分明与他一般到了极致,但却未感受稠白体液的沾污……名曜眼前一片白茫,说不清心中这份寂寥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他双腿一软,跪卧在地,耳畔却总有个声音要他小心著凉,於是他顺从那道声音,换过乾净长裤,脚步虚浮地走向木床。杨笙不在身边,幻术无法替他换过长裤,更是无法将他抬至木床上头,清理身体只得依凭自己,不得经由他人。
毕竟只是幻术而已。
名曜躺卧木床,闭眼片刻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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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修稿告一段落,
只剩下封面和排版了,
所以连发两篇:)

白杨:蓦然回首(五)

初秋时分,杨笙领了圣命,前往国境处理战事。
派任至杨笙麾下的的年轻副官枉有能力,在军中却不得人缘,总是板著一张冷脸,对下属也相当严苛,犯了错绝不宽待。
「江副官,有劳你了。」杨笙编制了三种复杂的轮防,将书册交予江子韬。虽是已率军抵达国境,但他却不愿过早展开战事,一方面是为了整顿大司马残馀下来的兵力,一方面则是私人因素。江副官虽一脸不赞同,但碍於杨笙的官阶,也只能听命行事。
「属下这就去办。」江子韬领了书册,走出行营。
他摊开书册,大致阅览轮防编制,却对其复杂难辨感到讶异非常。他不是没见过文官半途转任武官,但这些半路出家的文官,既无武官统领风范,也无战场杀敌的气势,文文弱弱。杨笙虽属文官之列,不仅熟读兵书,练有一身武艺,一双淡色眸子更是透出慑人气息。
许久未遇到如此有趣的统领了啊。
江子韬举步转向将军营区,士兵已纷纷燃起照明火把,将脚下影子错映得杂乱不堪,他一时间未注意随在身後的气息,当对方一掌捂住他口鼻,已是迟了一步。
他一臂格开对方,反掌探上对方肩头,脚步轻松一跃便侧身翻过对方头顶,落至对方身後,且取走对方置在腰侧的无鞘短刃。
「江子韬,你未免太过大意。」对方沉沉笑道。
江子韬将短刃交至对方手里,语气寒凉,「松下戒心的人是你,俞凰。你初以为得手,随後却让我反制……」
对方转身,豪迈万千地拍了拍江子韬的肩头,「要杀你,最初那一击就能得手。我这回有了新身份,你要不要听听看?」
「伙房?」
「比那高些。」
「卫兵?」
「再高些。」
「兵伍?」
「江子韬你当我是什麽人,要做就要做最大的,皇帝亲自任命的统领自是不可能落到我头上,但捞个将军职位也不是难事。」
江子韬叹息地摇了摇首,「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除了新职位,我似乎又得回去重拾旧业了。」
江子韬眼眉一挑,「什麽旧业?」
「哎,你觉得杨笙这人怎麽样?」俞凰一脸笑意。
「颇有大将之风。你没回我问话,究竟是什麽旧业?」
「是我干了一辈子的老职业,好不容易把包袱扔给别人了,现在又要我回去卖命。」
「你的命大抵也值不了几个钱。」江子韬轻哼一声,走进将军营与众将军商议轮防之事。
俞凰尾随江子韬身後,见其他将军对江子韬冷眼以待,不禁拧起眉心。几位将军听过江子韬提出的轮防,纷纷表示异议。
「杨统领与圣上允诺的期限在即,不设计摘下敌国君王首级,却想了个复杂的军营轮防。单是守著营区,岂不是只能枯等敌国来犯?」
「杨统领首次率兵,不懂兵理便罢,江副官身在沙场多年,国境数次战事倒也能理出敌国行兵风范,但江副官却未劝谏统领,反倒任著统领一意行事……」
「众将军的意见,下官会代为传达。」江子韬敛下眼底暗光,淡淡说道。
「统领此计之用心,难道众将军未能察觉出来吗?」俞凰实在看不过眼,取过兵图并在其上放置两枚红色小旗,「经过推断,这是敌国在国境安置的两大兵营,左营临山地处偏僻,军粮补给只能由右营提供,只要走平风道,便能将两大兵营贯连为一整体。统领提出的轮防,便是将巡防兵力渗进平风道里,先断补给,再断连系。敌国缺乏领兵带将的人材,此举若能诱使敌国军心不安,定能引出国君亲临沙场以镇军心,这时只需擒下敌国君王,砍下头颅送回朝廷交差,不就成了?」
江子韬仅以为杨统领迟不出兵,是因残兵与新军尚未整合,却未料想其背後竟是如此繁复的谋略。
俞凰此一说法让众将军疑心尽释,将军们心底虽仍有些许不满,却只好领命行事。
「俞凰,你真明白统领心思,又或是自己胡诌道理?」
「哎,你受尽将军打压,怎麽不懂得反击?任人在手掌心里揉呀揉的……他们当真揉了你?」
江子韬面色一沉,抬掌往俞凰前额击去。
俞凰吃痛,一手轻捂额际,「也是,你怎会任我以外的人碰你呢……哎哎,我说笑的,你别当真。」
杨笙的计策仅过半旬便让敌国军心起了动摇,数次补给遭断,两军营间的连系也让人截去,现下平风道布满了戒慎守备的敌军,但杨笙所编制的轮防不仅严密,其军伍调动也未按照常理,时常是数百人佯攻,而真正进行侵攻的却只有数十精锐;当敌军加强警戒时,杨笙又让十名士兵一组,在平风道上引起注意,随即逃离。
又过半旬,江子韬便听闻敌国国君正前往国境的消息,杨笙气定神閒地布下两、三个陷阱,就等敌国君王自行跳进陷阱求死。

推书 20234-07-07 :平行线 下----黑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