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邪避紫(父子)----姽婳怜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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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邪避紫(父子)
作者:姽婳怜翩

文案
爹爹喜欢紫儿么?
爹爹愿意永远和紫儿在一起么?
爹爹只当紫儿一个人的爹爹好么?
爹爹可要记得今日所说,永远不和紫儿分开!
爹爹……何苦逼我至此?若爹爹不喜紫儿……直言便是,紫儿……定不会纠缠不休,只是,爹爹……别忘了有紫儿这么个儿子……便好……

紫儿……只想做爹爹的唯一。
紫儿……不想有愧于爹爹。
紫儿……紫儿喜欢爹爹,很喜欢喜欢,喜欢到了……爱的程度。
紫,爹许你一世。
爹爹……为什么要躲着紫儿?
爹爹……不喜欢紫儿么?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紫,我是你爹。
上穷碧落下黄泉,紫儿只认定爹爹一人!

此文莫名其妙,为BL父子文,不喜勿进。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主角:楼绝影,楼钥紫

第 1 章

论繁华,落城不比帝都,可却是离国最富有的地方。因为,避紫山庄,坐落于此!
避紫一夜之间崛起,掌控着离国的经济脉络,富堪天下,为诸国之所惧。避紫山庄的庄主也只能用神秘二字形容,生辰不详,年龄不详,喜好不详,容貌不详,但他的名——楼钥紫三个大字却响彻世间,成为传说中如同天神一般的人物。
而此刻,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少年正坐在自己的别院内,抬头遥望空中明月,冷清一地,孤寂一身。爹爹……此时应是睡下了吧……
勾起唇角,精致异常的面上漾起一种别样的光芒,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纵使这个少年一向温柔待人,那亦比不上此时的万分之一,毕竟……这是只有面对那个人时,才会有的笑。
念及至此,少年璀璨极美的眼里染上几分失落,几分迷茫,几分痛苦。爹爹……
他那个……冰冷无情的爹爹……
谁能想到避紫山庄的庄主仅仅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而这个少年,偏偏又是第一魔教组织——诡邪宫宫主的独子?呵呵,这,根本就是讽刺!
爹爹的生辰快到了吧?是该回去看看了……
“炙炎,明日……就启程吧,我想爹爹了。”少年柔软温暖的声音静静回荡在夜里,可是……这院里明明没有他人啊。
八岁离家,至今十年,爹爹,你可曾想过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诡邪宫内静谧非常,并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显得冷清,是他们那个强大到恐怖,冰冷到无情的宫主最厌烦的就是吵闹,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身处地狱,谁还敢越雷池一步?
负手立于火红的枫叶林间,楼绝影面沉如水,冰冷的气势迫得人恨不得退避三舍!可没人敢那么做,谁有那个胆子来违抗这个男人的意愿?下场,是不言而喻的生不如死。哦不,少说了一人,他的独子,唯一的儿子——楼钥紫!
“启禀主上,少主正向我宫赶来,应于七日后抵达。”影卫恭敬地立在林子外面禀报,不敢靠近半步。
薄唇轻轻带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是么?他……很期待!“好生迎接。”冰冷的声音使周围的温度再次下降,影卫远远地轻颤了一下:“遵命。”
他这个孩子……真是不乖,一离家就是十年,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关爱之情,不是么?眼底浮现一抹复杂的笑意,不及片刻便隐了去,好似从未出现过。
楼绝影的无情,令宫内所有人都胆颤,却偏生……有了点意外。十八年前刚出生的那个孩子,是楼绝影的意外,是诡邪宫的意外,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意外。楼绝影并没有杀了他,非但如此,还悉心照料,同屋而住,同榻而眠。那八年里,全宫上下都是在极度诡异的氛围里度过的,为数不少的人都曾在心里偷偷怀疑过,那个抱着几岁大奶娃娃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冷血无情的宫主么?没过多久,他们就信了。楼绝影用最为残忍的手法杀了楼钥紫的娘,就因为那个女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怀了孩子,虽然他对楼钥紫是很有兴趣。
兴趣也只是兴趣而已。看着小娃娃一天天长大,他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不得不承认,楼钥紫确实是很合楼绝影的胃口。自出生就不哭不闹不说,还聪慧到了诡异的地步。
试问,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如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那个粉雕玉琢,惹人怜爱,乖巧到让人心疼的孩子说:爹爹……何苦逼我至此?若爹爹不喜紫儿……直言便是,紫儿……定不会纠缠不休,只是,爹爹……别忘了有紫儿这么个儿子……便好……
然后,楼钥紫就孤身一人离开了诡邪宫,走时,仅一身单衣。头,未曾回过,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回头,对上的,定是男人冰冷却邪魅无情的眼。
爹爹喜欢紫儿么?
这是那天楼钥紫离家之前问楼绝影的唯一一句话。当时,那个冷酷的男人自然是一句话都没说,于是,楼钥紫便义无返顾地走了。现今想起来,楼绝影只会冷冷地勾勾唇角。
喜欢?哼,别以为他对他有兴趣,就代表他会喜欢他。
想起来,他也的确是太纵容这个独子了……但凡是楼钥紫的要求,他一向都会答应。比如说……
“爹爹只当紫儿一个人的爹爹好么?”刚刚五岁大的孩子仰起粉嫩精致的小脸,很是期待地望着他。
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孩子柔软异常的发,淡淡应下:“好啊。”孩子而已,一个就够了。
孩子清澈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兴奋:“真的么?!”
“嗯。”楼绝影点点头,若不是他想知道当父亲是什么滋味,连现在怀里的这个孩子都不会要。不过,事实证明,这还是值得的。他这个儿子,没让他失望。
自楼钥紫出生时起,就没见过娘,一直都是那个冰冷无情的男人陪着他。同屋而住,同塌而眠。从他记事开始,宫里上上下下都对他敬畏有加,不久后,楼钥紫就明白了,他的爹爹,不是其他人。而是楼绝影!能近他周身三丈内的人只有两种——死人,和将死之人。很显然,楼钥紫不属于这两种之间的任何一种。但他的待遇绝对是皇帝级的,呃……皇帝大概也不可能有命留着被魔教教主大人伺候,所以说,楼钥紫简直是诡邪宫全宫乃至全魔教人眼里的神。
“他,什么时候到?”楼绝影依旧立在枫树林间,白衣被染上一层浅红,邪魅妖娆。
影卫也照常恭敬地跪在林外回话:“回主上,按照少主的脚程,应于三日后抵达。”
“别出岔子。”楼绝影冰冷的声音与相隔十丈有余都能感觉到的寒气使影卫轻颤了一下。
“遵命。”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少主一人敢不听主上的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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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诡邪宫还有多远?”一袭红衣,一头墨发,一截玉足,一把金扇,少年懒懒地倚在马车里询问一旁的贴身侍女聍烟。
俏丽的女子眨眨眼:“回公子话,还有五日的路要赶。您这都问第二十一遍了!”
“是么?”绝美的少年好脾气地笑笑,转过头继续发呆。
聍烟却好似来了说话的兴致:“公子这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近乡情怯?不过照聍烟看呐,您也不是那种世俗之内的人……诡邪宫,一定有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在吧?”
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爹爹……算么?
“看您这表情……聍烟猜对了吧?难道公子所爱之人在诡邪宫?”
所爱之人?爹爹么?
“净说些没边的话!这都赶了一天的路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少年柔柔的嗓音成功地使女子噤了声,但却遭到一个白眼的冷遇。少年失笑地摇摇头,平日是不是太惯她们了?居然敢瞪主子……
马车继续摇摇晃晃,就在楼钥紫快被晃晕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聍烟很是自觉地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什么事?”
车外的护卫抱拳答道:“聍姑娘,前面有人。”
半眯的眼缓缓睁开,锐利的眸光一闪而过,转动起手中的描金扇,楼钥紫开口问道:“何人?”
“说是……诡邪宫的人。”
同行七人,一字排开,同时向马车单膝跪下,拱手行礼:“参见少主。”
“少主?”聍烟见状,很是诧异地回头看看车内绝美更胜女子的少年,叫的是公子么?
楼钥紫浅浅一笑,掀开帘子便跳下马车,扯扯微皱的红衣,敛下眉目把玩折扇,姿态潇洒毫不做作,无边的风情却是怎么也掩不住:“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溯缔’七位哥哥,不知道在此拦下钥紫,有何贵干?”
虽说楼钥紫离开诡邪宫已有十年,可全宫上下对他的尊敬与敬佩倒是与日俱增,七人中看似最为成熟老练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禀少主,主上命‘溯缔’来此迎接少主。”
这下不止聍烟,楼钥紫也是极为诧异,爹爹……居然命人前来迎他……
那抹惊讶一转眼便消失在楼钥紫清澈美丽的眼里:“是么?爹爹他……有说什么么?”清亮的声音柔柔地自薄唇里飘出,精致的面上带着温柔的浅笑,使人如沐春风。
“主上说,现今诡邪宫内的机关已有很大的变动,故命我七人前来,以免少主受伤。”少主果然有本事!要知道,他们那个主上可是对谁都不上心,更妄论如此重视一个已经离开诡邪宫十年的孩子,就算那个孩子是他的亲骨肉……
可……他们却站在了这里,站在了这个孩子的面前,并且被要求护他周全。看来主上对少主的确是疼到家了,不然怎么会让他们前来?直接派几个宫众过来不就了事了?
“是么……”少年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复而又抬起头笑得极为灿烂,让他们一时间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少主明明如此开心,怎么在那一瞬,觉得他很落寞?
“那就劳烦几位哥哥了。”
男子再次行礼:“此为‘溯缔’分内之事,还望少主切勿挂怀。”
分内之事?少年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勾起唇角,故做的诧异停留在精致美丽的面上,讽刺却深深映在眼底。别以为他离开诡邪宫时过于年幼,就什么都不记得,恰恰相反!楼钥紫天资聪慧,记忆超群,莫说八岁,就连他五岁时干过什么事都记得一清二楚。领人前去诡邪宫是“溯缔”的分内之事?这是在说笑呢,还是怎么着?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第一杀手小组“溯缔”难不成是诡邪宫小小的奴仆?专门负责领他们几人上山?说出来有谁会信?!
呵呵,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颔首,转身便上了马车,放下帘幕:“那就上路吧。”
颠簸崎岖的山路曼延止树林深出,摇晃的马车终于把女子的魂给唤回来了,迟疑地瞟瞟一旁闭目养神的少年,聍烟轻轻开口:“公子……这是……”
“别问我,聍烟。因为啊……我也不知道。”少年打断了女子的话,语气……是女子从未听过的茫然。
我不知道……爹爹,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紫儿……可以理解成您在担心我么?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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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火红耀眼的枫树林,依旧是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的俊美男子,依旧是冰冷到让人打心底发颤的肃杀气势,依旧……是林外跪着的可怜影卫:“启禀主上,‘溯缔’已与少主同行,少主身边仅带了十人,武艺皆为三流者。”
男子深邃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想法,冰冷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留意避紫山庄所有动向。”
“是。”
紫儿,你这是在和爹爹玩游戏么?
依楼钥紫的聪慧与精明,必然知道来诡邪宫的一路上肯定不会太顺利,但他的身边却没有带上任何一个高手,仅十个护卫便张扬地从避紫山庄出发。
你这……是在试探爹的底线,还是想知道自己在爹心中的位置?亦或是……单纯地想让爹担心你?
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楼绝影冷眼扫过一棵粗壮的枫树,“轰”地一声,枫树立马被磅礴的杀气分成两半。
楼钥紫,你,在算计爹呢!
冷冷地勾勾唇,楼绝影消失在原地,连一片纤细轻盈的叶都未曾带起。
谁能想象,一个八岁稚童,身无分文便独自离家,却能在十年之后转身成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诡邪宫内的众人相信。
在他们看来,楼钥紫是由楼绝影那个冷酷无情却似神俊美的男子一手教出来的,但却没人知道,当初楼绝影根本什么都没教给楼钥紫!他要的,是楼钥紫自己成长的后果,而不是由自己一手影响出来的。
的确,楼钥紫并没有让楼绝影失望,并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
“爹爹……喜欢紫儿么?”
在“溯缔”的带领下,绕过重重机关,终于到达诡邪正宫,且看见那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的俊美男子时,楼钥紫晃动折扇,笑意盈盈地问了句。道出的,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想知道的,竟与他十年前离宫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模一样。
“紫儿,别惹爹生气。”在众人忧心烈烈的表情下,楼绝影仅是淡淡地回了句,连一向绕于周身从不消减的杀气都稍稍退了去。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楼钥紫也不恼,乖乖地收了折扇,应下:“是,爹爹,紫儿知错。”
瞥了他多年未见的独子一眼,楼绝影毫不留恋,转身不疾不徐地便向自己的别苑走去。不似寻常父母那般嘘寒问暖,甚至连句象征性的询问都没有。楼钥紫不以为异地挑挑眉,依旧笑得温和,其实能劳他爹爹大架前来迎他,已经是够让他受宠若惊的了,至今享受过这种待遇的,好象也只有他一人了吧。他该说句什么?谢爹爹厚爱?还是……
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
无奈地摇摇头,楼钥紫大开描金折扇,风流姿态尽显,若一翩翩浊世贵公子,随即优雅移步,熟门熟路地向楼绝影的寝居——诡离轩走去。
阔别十年,当他再一次踏进那院门的时候,一切如久。楼绝影素来淡漠,这诡离轩的所有全以实用舒适为主,那些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别指望能在这儿找出一件来!
踩着厚厚的枫叶,楼钥紫缓缓步入轩内,目之所及,皆与记忆深处重叠,环顾一番,却未见那道冰冷孤傲的身影,浅绯色的唇微微弯起,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少年特有的清浅声音流泻而出:“爹爹,紫儿……还是与爹爹住在一起么?”知晓楼绝影定在屋内,楼钥紫毫不避讳,反正这里他熟悉得紧,自出生就在这住下了,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你大了,紫儿。”低魅磁性的声音传来,带着暗藏在话语深处的回答。这是……楼绝影敛去冰冷后,真正的他,寻遍世间,大概也只有楼钥紫才听得到、见得到吧。
闻言,楼钥紫眉头都没皱一下,乖巧得惊人。大了,所以不能和他住在一起了,爹爹,是这个意思,对么?“那紫儿就住邪渊阁,可好?”偏过脑袋,精致绝美的面上显出平日不常有的可爱表情。
“随你。”楼绝影的身影依旧未曾出现,一道门,便将两人隔开。
璀璨狭长的眸子复杂地望了那门一眼,楼钥紫又轻笑起来,温润似玉:“奔波七日,紫儿累了呢!”柔柔的声音,撒娇的语气,异常惹人怜爱。
“那便去休息罢,爹晚些时候再去陪你。”
一瞬间,那双本就极美的眼更加明亮起来:“这可是爹爹亲口说的哦,到时不可许食言!”
平静无澜的声音清晰传出,霸气尽现,傲气不减,却惟独少了他惯有的冰冷:“自然不会。”
与诡离轩的淡雅不同,邪渊阁可谓是及至奢华,大约连皇宫也比不上其十分之一。就拿桌上那套茶具来说吧,镏金紫砂,色泽醇厚,薄如蝉翼,流光异彩,绝对绝对是世间珍品。
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正端起那镏紫茶具的一个杯子,贴近自己浅绯色的唇,优雅淡然,却带着致命的魅惑。
“炙炎,山庄最近怎么样了?”柔柔的嗓音在空无他人的屋内回荡,竟是难以置信的无情。
“一切如旧。”一道清越的声音淡淡地回了话,依旧未见有旁人出现。
楼钥紫独自一人坐在邪渊阁内品茗,闲适惬意:“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啊?”精致的面上笑意盈盈,极美的眼里却深邃如海:“我手里的丝绸业好象被人破坏了些吧?”
“丝绸业的损失约为山庄三日的收入。”避紫山庄富可敌国,仅是三日,所得来的收入绝不比离国半年的财政收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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