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麽?”
“在前面坚定,然後发配,投胎全看你造化了。”
“我阳寿未尽。”
鬼使指著一边悬挂著铁笼子里哀嚎不断的鬼“他们之前都这麽说。”
“我确实阳寿未尽……”
鬼使拽著铁链把他往那边拖,张文卿连忙改口“尽没尽等下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我说如果鬼册上没我名字,怎麽办?”
鬼使瞪他一眼,橙色的大眼睛眯成条缝。
“真的,如果没到你会不会被罚啊?或者魂飞魄散?那我是被放回去还是……”张文卿看了眼那铁笼。
鬼使手上一用力,拽著他往前走。直直走到队伍最前面。
“查查这人阳寿。”
鬼差看都没看张文卿低头翻看鬼册,张文卿挤过来笑眯眯的把怀里的木牌塞过去。
“先看看这个。”
“哇啊啊啊……”鬼差扔了鬼册滚到了一边,鬼使连忙跪在地上。
“不知鬼帝到访,请恕罪。”
张文卿晃晃身上的铁链,鬼使双膝跪地蹭过去给他解了锁後又蹭著跪到一边。後面一众鬼魂全都跪在地上。
两个豆绿色的小鬼差笑的眼睛都快挤没了,在地上使劲磕头。
“鬼帝前来是有何令?”
“令……啊……令……我咳,本帝是来视察。对,视察民情。”
小鬼差面面相觑,一个拿笔一个拿鬼册跟在张文卿身後。
张文卿先指著那高悬的铁笼“他们阳寿未尽?”
“这个要查鬼册方可得知。”
“等你们查到了不死也真死了。”
“可是……”
“我,本帝亲自去问。”
张文卿走到铁笼边上,抬头看著那些哭的凄惨无比的鬼魂。
“鬼帝饶命啊,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走了他们就无依无靠……”
“小人确实阳寿未尽啊……”
“小女子家中还有待乳的孩儿……”
一个一个说的张文卿眼泪都快流下来,他回头说道“立刻放了他们。”
“可是……”
“本帝君说的话听见没有?”
小鬼差连忙开了笼子,那些鬼魂千恩万谢的飘走了。
旁边要压往地狱的一众鬼魂见这情况也都凑过来跪在张文卿脚旁。张文卿慌忙的後退,鬼差喝道“大胆!竟然敢对帝君无理。”
张文卿回手敲了鬼差的脑袋“当官的就可以这个态度吗?以後对待这些鬼魂要格外亲戚!”
“……是”
“继续走。”
“是。”
杜子仁带著鬼将急忙往黄泉尽头走突然一阵怨气,杜子仁羽扇捂著嘴朝身边的寒车使个眼色,寒车飞奔上去。远处竟然有一群女鬼,寒车一出现他们就吓的四散飘开。
“帝君是女鬼逃脱。”
“这些鬼差是干什麽的,天天偷懒。”
杜子仁羽扇轻挥,几道光闪过逃跑的女鬼全被细细的白绳锁了回来。
她们全都怨声载道,冲著杜子仁一冲乱嚎。
“无理!对帝君无理你们等著魂飞魄散吧。”
女鬼们瞬时安静下来。後面急急跑来一个小鬼差见到杜子仁立刻吓傻过去。
“帝、帝君?”
“舌头打结了吗?割了。”凤眼瞥向一众鬼将,小鬼差哆嗦著跪倒在地。
幽草眉头紧簇“帝君小心。”
话音刚落黑非卷著阴气就扑了过来,杜子仁白衣扬起。羽扇收起紧握掌中。
“怎麽回事?”
“这些都是入第七殿的鬼魂……”寒车眼睛转向小鬼差。
“利商,重明拦下所有妄图逃回阳间的鬼魂。”
“属下遵命。”
小鬼差被杜子仁踩在脚下拧“究竟谁那麽大胆放了这些厉鬼?”
“是……是帝君……”
“什麽?”
“拿著白木南方鬼帝令的帝君啊。”
“胡说八道,我什麽……”杜子仁顿了顿“你们眼睛都是摆设吗?我长的这麽英俊,这麽有风度,气质如此非凡会能混淆吗?”
阴风刮过,寒车与幽草脸上满是黑线。
“咳咳……帝君,正事为重。”
“竟然能把那臭小子和我弄混,等我办完事情挖了你们的眼睛。”
小鬼差哭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幽陪笑道“帝君在拖一会估计鬼城都被打下来了。”
“哼……”
踹开地上的小鬼差,杜子仁气急败坏的往前跑。
“张文卿!!”
在空中看见拿著鬼帝令招摇的家夥,杜子仁恨不能一口吃了他,或者直接把他扔到七个地狱轮流蹂躏。
张文卿抬头看看身上飞著各种颜色像火焰一样光芒的杜子仁竟然不跑,还摆手打招呼。
“你身上那是什麽?好漂亮。”
幽草脚下一滑险些跌下去,抹把汗他十分无奈的看著张文卿。
“你好大的胆子,私放厉鬼。”
“厉鬼?没有啊……我是替你申冤啊,你们这里办事太不公平了。全是些昏官。”
“你……”杜子仁落到他身边,张文卿好奇的打量著他身後的两人。
“刚刚那些光是什麽?”
“那叫怒气,我在发火。”
“怪不得跟火焰似的。”
“……”
拦腰扛起张文卿,杜子仁回头吼道“速速查询命册,把跑了的全抓回来。”
“命册……”
“命册在我这里。”张文卿笑嘻嘻的拿出,杜子仁已经不想知道这究竟被改成什麽样了。
寒车拿过去一看当时就翻白眼。
“回去看我如何收拾你。”
张文卿可怜巴巴的看向幽草,後者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返回阳间,张文卿回魂第一感觉就是累。这副人的壳子好沈。
“还是做鬼好。”
“你真做了鬼我一定折磨的你反过来说。”
“你公报私仇。”
“鬼令收回!”白木鬼令瞬时飞回了杜子仁头顶随著白光淡去也消失了。
张文卿撅著嘴大眼睛满是怨恨。
“差点让你毁了鬼城,你到还怨我。”
“哪里敢啊。”
“哼……”捏著张文卿的下巴杜子仁自言自语起来“这哪里有我白,哪里有我好看,怎麽说你是帝君,真是的……”
张文卿拍掉他的手拉上被子蒙头要睡,杜子仁却拦住他。
“闹够了就睡?不赔偿我点吗?”
“你想干什麽?”
杜子仁满脸坏笑,扯开张文卿的衣服把他按倒在床上。
“放开我!住手。”
“哈,住手?可能吗。”
拉开裤子,杜子仁一条腿跪在床上卡在张文卿双腿之前,背後他的手让他跪在床上。白羽扫过敏感的身体,张文卿似无似无的呻吟夹杂著痛苦和乞求快乐的表情,杜子仁毫无遗漏的都看到了。
“恩……似乎用这个东西你更喜欢。”
张文卿羞红了脸,咬著牙瞪著杜子仁。
“这是惩罚,也是本帝君的疼爱。”
“……变态。”
“说我?你到是更喜欢被这麽对待。”
张文卿哑口无言,随著杜子仁力道的加重身下越来越热,弓著身体低低的叫了一声。杜子仁满意的拍打著他的臀瓣“本帝君要享用了。”
抹了带著白色体液的手转到了後面,随著缓慢的进入,扣著张文卿手腕的手也松开了。掐著没有什麽肉的细腰杜子仁贴到了他的後背。
“以後不许胡闹。”
“恩……”
“不许对本帝君无理,在床上要乖乖听话。”
张文卿无语。
杜子仁猛力一顶,张文卿轻叫一声,哽咽的应著声。
夜半,杜子仁坐在床边看著哭著睡熟的张文卿发呆。屋外脚步声响起,张文卿贴身丫头鹃儿端著热水走了进来。见到杜子仁她连忙放下水盆跪在地上。
“鹃儿见过公子。”
“你……”
“鹃儿是来送热水的,少爷身体不好,如果不清洗了身子留下破绽明日大夫来了就看出来了。”
杜子仁锁紧眉头看了她一会,让开地方摇著扇子坐到一边。
待鹃儿给张文卿擦拭完身子穿好新衣服,杜子仁问道“你叫鹃儿?”
“是。”
“很伶俐,我喜欢。”
丫头抿嘴一笑“鹃儿本就是伺候少爷的,为少爷找想是应该的。”
杜子仁看著那小女孩的身影却是轻蔑一笑。
……
第六章
有点家势的人家生了男孩,自小都会安置一个两个贴身丫环。除了照顾生活起居外,必要的时候可以满足下欲望。
贴身的丫环收房间的妾。
被收房是早晚的事情,通常这样的妾在府中都有一定的地位和人缘,不会被欺负。更甚至有些人家这样的妾以後会成为正妻,但那是极为少数的,可是这样的妾管家是常有的。
鹃儿是张文卿四岁被买回来的丫环,在张府也是当半个小姐被教养出来的。张文卿十五岁的时候家里曾经提议让他们同房,可惜张文卿身子太弱。此後就没人提起,再往後鹃发现了他的秘密,张文卿是个断袖。
如今的鹃儿鹅蛋脸,杏核眼,浑身冒著活力和诱人的气息。杜子仁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
鹃儿怕被赶出去。
就算张文卿对女人没兴趣,这件事情只要没人知道,以後他就一定会成婚。如果鹃和张文卿走的近,到时候他一定会和鹃儿商量,就算装的,鹃也有可能成为正妻,熬到张文卿一死她便能拥有一切财产。
个何况他们本也有情。至少鹃儿看张文卿的眼神告诉了杜子仁,她有些喜欢他,不论是利用或者是可怜,又或者就是单纯的爱恋。
这个丫环不简单。
杜子仁心里如此想著。
日上三竿後张文卿才迷迷糊糊的醒来,鹃儿端来热汤,他没什麽胃口稍微的喝了几口便又躺下。身下隐隐作痛,让他只得趴著。
再回头,杜子仁已经笑眯眯的站在床边。
“在本帝君下面承欢感觉如何?”
张文卿嘴角抽动“除了疼没别的。”
“胡说!明明爽到你不行。”
抄起枕头扔了过去,杜子仁用扇子一拨便躲了过去。
“毁了我英俊的脸你会被女鬼折磨死的。”
“……这是枕头又不是刀子。”
“我的皮肤非常嫩,哪里跟你一样牛皮似的。”
“……”
摆手让鹃儿下去,杜子仁换上严肃点的表情“你在地下闹的可欢,折腾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丢下那烂摊子还要我收拾。”
“我本没想走……”
“你放了好几百的厉鬼,如今都要一一抓回。”
张文卿眼睛转圈“哪里抓?”
“自然是阳间。”
“你去?”
杜子仁哼道“本帝君可能亲自动手吗?那麽丑的东西会污了我的手。”
张文卿翻了白眼转过头继续趴著。
“那些个厉鬼飞的那里都是,跟苍蝇一样。我今天去散步的时候就发现一只。”
“哦,你厉害抓了便是。”
“可是吃早点的时候发现已经跑了。”
“那你去追。”
“恩,现在估计都快到边关了。”
“恩?”
张文卿瞪大眼睛看著杜子仁。
“这只喜欢战场,阴气中撩起人们的欲望最能得事。”
“你什麽意思?”
“那种地方最忌讳有别的情绪,到时候一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究竟是谁打战?”
杜子仁摇著扇子露出白牙“你说呢。”
张文卿命人备了马车直奔将军府,也不管门口守卫低头往里冲。
“我要见将军,让我见他。”
“哪里来的疯子,皇榜派下来都有十来天了。我们将军被封为骠骑大将军早就带著军队上前线了。”
张文卿顿时如五雷轰顶般跌在地上,杜子仁上前扶起他把他送回马车里。
“他、他真的去了……真的……”
“那熊是武将国家有难自然要冲锋在前。”
“可是……”张文卿定定神,问道“你可看了命册?”
“看了。”
“他……如何?”
杜子仁摇著羽扇好一会儿才说“九死一生。”
张文卿好似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下来,手脚冰凉,颤微微的扯住杜子仁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求道“能救他吗?你是鬼帝吧,不能想想办法?”
杜子仁指著上面“我们这司只管死了後的,死前的命全是上面定的。我们不过是照章办事按时抓魂。”
“真的,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
张文卿的心是彻底凉透了。眼泪哗哗往下流。
杜子仁心里憋著闷气,冷冷问道“那熊就那麽好?你还真真的就掉死在一颗树上?”
“这麽多年了……有些感情不是说没就没,说有就有的。”
“他哪里好看了?能把你迷成这样。”
张文卿连连摇头“人啊不能光看外表,长的好看的还有心如蛇蝎的呢。”
杜子仁眯起眼睛捏起张文卿的下巴板过脸,“你说谁心如蛇蝎?”
“我……我又没说你。”
“我长的不好看吗?”
张文卿拍掉他的手,低声吼道“都什麽时候了还开玩笑。”
杜子仁时间摇著扇子,张文卿发著呆,眼泪就是停不下来。看的杜子仁心烦意乱。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还停不下来。我帮你就是。”
“帮?如何帮……你不是说没办法吗。”张文卿冷笑。
“我说我没办法又没说别人没办法。”
“谁?”
“天机不可泄露。”杜子仁得意的瞥他,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我可以保他不死,但是……”
“只要能让他活著回来,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麽都行。”
刚刚的好心情被这一句话打散了,杜子仁脸瞬时垮了下来。
“牛马就算了,你现在伺候我就可以了。”
“什麽?”
“又不是没做过,你装什麽装。”
张文卿满红耳赤的,瞧瞧窗外正是经过闹市区。马车速度不快,却被路颠簸的一晃一慌,挂在车四角的铃当响个不停。
“要不要?你再犹豫就晚了。”
“好!”张文卿咬著牙点了头,随後掀起车帘向车夫说道“先不回府,你在这城路多转几圈。”
车夫应成,随後一鞭下去。
张文卿对著杜子仁的眼睛心里就狂跳不止,不由的低下头。
“等什麽呢?还不脱了衣服,还有我伺候?”
张文卿愣了下,便慢慢解开衣服。光洁的胸膛接触到空气,受到冷空气的刺激难他的胸膛明显的上下起伏,胸前的红樱也悄然立了起来,他身体的微弱变化都没有逃过杜子仁的眼。杜子仁用羽扇指指下面,张文卿唇都咬白了,闭著眼睛脱裤子。
“停。”
杜子仁小小的唤了声,张文卿惊异的睁大眼睛,杜子仁坏笑著说道“不用全脱,你自己来吧。”
“干什麽?”
羽扇刮过与空气接触的下体,张文卿倒吸口气身体轻颤。
“干嘛?这就有反应拉?”
“……你别太过分。”
“是你求我,我这小小的要求哪里过分了。”展开扇子遮住脸,杜子仁眼睛没有离开他点。
让他在自己面前做如此践踏自尊的事情,至少对张文卿来说是如此的事情,杜子仁最开始是为了报复。现在却还有些别的什麽意思,因为张文卿羞愧难当的表情实在是可爱和性感,诱惑著杜子仁想继续看。
过度的自我保护有些时候等於诱惑,杜子仁喃喃念著这句话。
鬼帝 七 八 九
张文卿的裤子挂在小腿上,坐在车上一时不知该怎麽办。杜子仁抓过他的手细细的舔著中指。随後往他身下送,张文卿立刻明白过来,面红耳赤的摇头。
杜子仁瞪眼说道“你再犹豫那只熊可就剩下熊皮了。”
“能……不能换个方法?”
杜子仁抽出身上的玉萧在他眼前晃,张文卿白了脸“还……是用手吧。”
杜子仁靠在车窗旁,羽扇半遮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张文卿咬著牙把手指伸到自己下面的菊穴内慢慢的抽插起来。杜子仁阵阵低笑,丝毫不想放过张文卿任何一个表情。
红晕渐渐散开,白晰的身体透著粉红,透明的汗珠划出一条条银色的轨迹滴落在车上。
羽扇轻轻拍打著腿间昂扬挺立的下体,张文卿带著怨恨和乞求的眼神盯著杜子仁看。
不由的舔唇,杜子仁示意他转过身跪在地上。瞥见翘起的臀间吞吐的嫩肉,待开的菊瓣一览无余。
“为了那头熊,你到是什麽都可以。”
“罗……罗嗦!”
马车一路颠簸而行,开始还在闹市转圈,也不知何时竟然出了城。停在郊外的路边,从林子里走出八人,他们齐齐跪在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