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中一人要弃他而去,另一人却要用一种残忍的手段让他完成自己的成年礼,他会怎麽想?我封闭了自己的思想,在他的面前,我依旧是与他初遇时的样子。
独自一人时,我会想到很多关於他的事,指尖掠过纸面,凝思苦想的表情、撑著头打量著我不知再打什麽主意的样子,通常他这样子都是想去我家蹭饭或者被我折腾受不了准备找时机报复……很多很多……
他生日那天,我来到他的房间,坐在床边看著依旧熟睡的他,他手上还拿著一本经济学的书,今天以後他应该再也不会为了我与乔魏去学这些了。
我的手覆上上他纤细的脖颈,然後缓缓加大力度,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这麽不醒来也好吧。但在他因为呼吸不畅被我弄醒之前,我松了手。
他的皮肤没怎麽见过阳光,白皙而细腻,像极了婴儿的肌肤。蓝田曾笑眯眯地说他是见光死,以此为借口打死也不肯跟我学骑摩托车,我笑容古怪地看著他:“见光死?蓝田,你是蟑螂吗?”他本来还以为比喻得当,正喝著水,听我这话,呛到了。
晚餐中,我强迫他喝酒,他自然不干,最後酒洒到了我身上。
他没心没肺的笑,我却不会想以前一般因为他的幸灾乐祸而带上怒气了
“生日快乐。”我用纸巾随意擦了擦外套,对他说。
乔魏送他戒指是我没有想到的事,可他还认为这是我们为他准备的余兴节目,尽管牛头不对马嘴,乔魏仍强硬地将戒指套上,我注意到了他套上的位置……左手中指……一般是代表是正在恋爱中,按照乔家的习惯却是已定婚。不管如何至少它都宣示了所有权。
乔魏弄蓝田上楼时蓝田拼命挣扎,手指上乔魏套上去的戒指发著刺眼的光芒,尽管不明白要发生的事具体是什麽,他直觉一向很好,知道不会有什麽好事而且将改变什麽。
我看了蓝田与乔魏几秒,然後回过头继续看著电视,蓝田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我,他试图从我身上弄清楚什麽。我想也是我一定程度上的置之不理让他没有反抗得过於激烈,因为他不像我与乔魏一般一定程度上依赖直觉。
他一定不知所措吧,我想。
楼上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後我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楼上的监视器还开著吗?”
“开著,但乔先生吩咐过不让其他人去看。”
我愣住,乔魏决不是那种觉得第一次有纪念而录像的人,那麽目的只有一个,作为日後威胁的手段。
他竟是什麽都想好了。
我试图去想事情会如何发展,甚至想乔魏会不会因为蓝田的不愿而住手,但恐怕就算蓝田痛得一塌糊涂他都不会犹豫,这就是那家夥的性子。
蓝田他会哭吗?认识这麽久我从未见他哭过。
一个白衣影子急匆匆跑进了大厅──请若。
她挑眉看了看我,然後问道:“那个……蓝田呢?”
我用最吸引人的笑回她:“你哥正在操他呢。”
她手中的袋子掉了下来,长发盖住了她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然後她捡起了袋子,我叫住了她:“如果里面东西是给蓝田的生日礼物话,可以让你哥帮忙转交。”
她没有理会我,不知出於什麽心理,我跟上了她。
请若经过一楼某房间时突然回过身吻住了我,我熟练地搂住她的腰,回吻。
两人吻技都很高明,自然是愉悦异常。
我们相拥著倒在了床上,我的吻落到她的脖颈上,一路向下,细碎而密集,我动手除去她的外套。
最後一刻她却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
脸颊感受著滚烫,我冷冷地笑,“五小姐,其实您还是处子之身吧,何必装呢?”
请若厌恶地看著我,起身整理衣服准备离开。
“你喜欢他?”我毫不留情地将一切点破,我需要伤人来发泄,这其中甚至包括我自己。
请若的身子顿住了,然後颓然地倒下。眼泪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我後悔,但已经来不及。
那一晚,她哭个不停,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也不介意我抱著她。
她哭完後我们开始拼酒,互相咒骂著对方。
但却是谁也醉不了。
如果所想的一般,乔魏根本不会因为蓝田毫无经验而遏制自己的欲望。
他抱蓝田进去到走出门的时间足够让他满足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还给蓝田打了一定量的药物,否则蓝田坚持不了多久。
请若的眼睛哭肿了,她急忙离开,我不知道乔魏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我对乔魏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问道:“你要喝吗?”
他坐了下来,我们沈默著喝了大概半小时的酒,然後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清晨我便与乔魏告别,我该走上正轨了。
“你不想再看看他?”我穿上外套时乔魏在我身後说。
我顿了顿,回答:“没必要。”
然後转身走开,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我终於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动作及面部表情了。
不留破绽。
一夜之间。
两天後,我却还是看到了蓝田,因为我有事找乔魏却得知他在蓝田那。
我下意识的想回避,但我知道如果我是真的不在乎他那我就不会介意看到他,所以我推开了门。
一进门我就看到乔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沈默地凝视著蓝田,蓝田苍白的脸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红,尽管昏迷著,但表情不安而痛苦。蓝田曾习惯用冷漠的表情来掩饰自己,遇到我之後他就改成用胡说八道来掩饰,这样脆弱的他我是第一次看到。虽然知道他体质很差,一定会在床上躺几天,但连续两天高烧不退、昏迷至今却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虽然乔魏这两天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蓝田身边,但他该做的事一件都没落下,所以一进门我就将文件夹替给乔魏。
乔魏的左手手指无意识按压著蓝田因为打点滴而有些浮肿的手背,不知在想些什麽。
回过神来,接过文件夹,先叫了护士进来让她处理一下针头,处理完後,他才开口跟我讨论具体事宜。
我努力使自己专心於乔魏的话,但我似乎听到了蓝田的声音,开始以为是自己错觉,後来才发现真的是蓝田在说著梦话。
做好了听到哭喊求饶的声音,听仔细了他念叨的却又是一堆阿尔法、β、M等一堆不知是哪国的公式,不时还参杂一些英语和法语,尽是些白痴的类似於“你吃了吗”的话,然後开始背世界名著。
乔魏不疾不徐地继续补充一些意见,看来蓝田这几天没有少说梦话。
讨论进行到一半时,不知蓝田在昏迷中的世界里触动到了什麽,他的身体突然痉挛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
针头脱落,蓝田的血滴洒在床单上。因为连接著针头的细软管的晃动,药液洒在床铺四周。
乔魏扔下文件夹,大步走上前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压住床上,不让他再去伤害自己。蓝田的身体削瘦纤细再加上高烧造成的体力消耗,同我一般身体条件远远高於常人的乔魏很轻易地就制住了他的挣扎,我这时注意到了蓝田手腕上鲜明的红印,伤口已经结痂,看得出是手铐造成的,而且要极其猛烈的挣扎,但就算如此依旧不能让这个男人在那晚住手。
“救我……”两个字从他紧咬的牙关中吐出。
那时我自己没有任何感觉,我自以为我终於能够狠下心来,如今想来其实不过是物极必反罢了。
“我……疼……老卜……”冷汗自他的额头流下,汗湿了枕头,不出意料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乔魏……”听到自己的名字,乔魏没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而我也做好了听蓝田苦苦求饶的心理准备。
“阿……魏……救……救我……对……对……不起……我太……疼……疼了……”蓝田全身剧烈地颤抖著,制住他的男人身体明显一僵,但转瞬即逝,依旧冷漠地压制住他直到他终於没有力气去挣扎。蓝田的眼角似乎有泪光,但始终不见眼泪落下。
乔魏,救我。
对於他来说那晚伤他、强暴他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乔魏,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完全的。
因为挣扎,蓝田的衣服散乱著露出上半身大部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的吻痕,全都深得可怕,赤裸裸地掠夺,不与任何余地。乔魏用了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要了他。
大约两个小时後我与乔魏讨论完毕,整理好文件加上批注,准备离开,蓝田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眼神浑浊,移到我身上时似乎闪了一下,他似乎努力想说些什麽,却无力开口,他用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幅度,靠著枕头,对我摇了摇头,如果那可以称之为摇头的话,只是这麽一个微小的动作又让他晕了过去。
不要走,我知道蓝田要说什麽。
最终,他连我都是相信的。
接下来几天无非是增加了手中事务的处理量,为回去做著准备。
某天中午我留在我住处的手下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蓝田在门口等我。
我挂了电话示意讨论继续,直到最微小的细节
都确定下来,我才让人开车载我回去。
远远的就看到蓝田埋著头双手抱膝蹲在院子外的台阶上,因为我的吩咐房里的人没有让他进去。听到声音,他疲倦地抬起头朝我这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我想他大概如此看了来往车辆无数次,但始终不见他想见的。
他站了起来,却又不稳摔到在地上,没有我的示意车子自然没有停下,他挣扎著爬起跑到我车前。
我降下车窗,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单薄的衬衣,嘴唇干燥,神色疲惫又努力想压抑些什麽,脸依旧不正常的红,看来烧还未退,乔魏为什麽会让他这样出来?
我用了一种最刺人的态度对他,甚至扯明我是故意不阻止乔魏的,他摇头然後告诉我他依旧是喜欢我的,他选择了原谅,可我却已受之不起。
我挂出完美的社交所用的笑容,礼貌地说,“谢谢,我很开心。”
蓝田足够聪明,有那麽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哭出来,他後退但又马上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恨我”。
是试探,蓝田竟会倔强至此。
透过我的眼睛他什麽也看不清,但已足够让他明白我再也不在乎他了。蓝田猛地转身试图逃离这一切,慌乱加上体力不足,他摔倒又爬起数次,很久才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车子穿过树荫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蓝田是真的绝望了。
弯下腰,用手撑住头,在蓝田与我说话时我感受到的竟然是欣慰!没错!很该死的欣慰!欣慰於他依旧信任我!欣慰於他对我的感情!另一只手攥紧,恨不得挖下自己肉来。
我试图用些别的事去驱赶自己的思绪,但却又想到莫泽的意图,莫家的团结加上乔家鼎力相助,何况因为乔魏的关系可以得到的“筱”的支持,莫泽真的认为可以让莫家与加德瑞同时消亡掉,明显加德瑞是处於下风的,他想让他死的人中真的包括我与父亲吗?或者只是要利用我们报他的仇?
哥,和我一起来这地狱吧!
他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边。
随著眼前的景物一点一点暗淡,我听到自己心逐渐碎裂的声音。
地狱。
我毫不怀疑。
黑道外传•莫卜篇(全篇完)
我的话:苦苦求饶的话乔魏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昏迷中蓝田回忆起那晚所遭遇的,他记不起具体的事,但痛却清晰,被折磨得疼痛不已时蓝下意识否定了乔魏是伤他的人,於是出现向乔求救这一幕……他甚至认为会给乔魏添麻烦……所以还向乔魏说对不起……哎……叹气中。
但不得不说其实我虐他虐得很爽……:)
反正估计也没人心疼他……哈哈(被P飞)
没人心疼他吧?
提前庆祝自己29号生日,我把流量用完了……现在用我老妈手机上,这个月很少能来
虐完莫和蓝了,接下来正篇中要压莫的戏分,加乔的,毕竟他才是正牌攻。
所以莫出来又遥遥无期了,这意味著我只好继续虐蓝田(自然是边搞笑边虐)不会阴暗的……我将故事推到蓝被乔给XX後主要是想说明第一次蓝田其实是被乔魏弄得很惨的……
黑道外传 八、於是被鲨鱼给吃了
八、於是被鲨鱼给吃了
再次看到诺埃尔时我心中已经平静许多,打定了就此告别的主意,他微笑地让人将钱包和手机、手表还给了我,没有做任何挽留。
连礼节性的挽留都不愿了麽?打车回到熟悉的街区时,我打开了钱包准备买报纸,却发现钱包中多了一张支票,医疗费外加补偿金?这个男人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不禁有些想笑。反正也因为他的关系,那位米切尔同志大概不会再看到了。
接下来整个下午无非是为了自己这些天的缺课到处奔走解释顺便申请双修,好在入学手续是我自己办的,如果我突然的失踪他们不会联系乔魏,因为我很清楚填上了自己是孤儿,没有亲人。
晚上回到公寓时迟疑了许久才用钥匙打开了门,现在陪我一起住的人是谁?“哦,你回来了。”一个熟悉的音调从沙发处传来,我用了整整一分锺时间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大胡子是不久前那个打扮雅致的变态狐狸──杰。
“你怎麽成这样了……还有你以前不是阿魏的助手吗?和我住一起你想害死我呀?!”要哪天有人来找这家夥报仇倒霉的岂不是我?最关键的是这人在我脑海中已经被定位於变态戈林森第二,自然不欢迎。
“阿魏?乔先生?”杰轻轻笑了一下,“我变了装,顺便整整了鼻子、和颚骨,外人在时我会注意自己声音,你不必担心有人认出我来。”
估摸著这人是因为办事不力被踢下来照顾我,没有说什麽,我直接上楼洗澡睡觉,但心中已经开始制定关於住校的计划。
并不好办,我心中咯吱一下,因为一开始向学校提供的资料就是我读书的所有资金都是由一家好心的跨国公司所提供,包括住宿地,条件就是我毕业後要为它工作四年以上。
住宿需要格外的资金并且申请理由还要恰当,像我这种已经被人资助了住所的是典型不符合条件的。就算申请到了,额外的钱也是问题,这几个月每一笔帐其实我都有在记,我自然不客气地减去了原本在国内读书可以获得的奖学金和补助,但多少还是欠了乔魏的钱,并且这里的教育系统与我所习惯的差别不小,我对争取奖学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乔魏也明确过不希望我去打工。
不禁苦笑,乔魏,你给我胡编资料时应该不是早做好了让我没法住宿的打算吧。
我开始更长久地呆在实验室,甚至带了衣物换洗,理论学习进度很快就超过了其他人。为了争取奖学金,我开始做天文学的研究课题,刚上手时相当难,一堆数据算得头晕眼花,没事吹寒风,但对於一年级要求并不高再加上用克拉克教授的话来说我有著“试验结果出毛病了,随便拍拍仪器就好了”的直觉及狗屎运……
这几个星期虽忙碌但感到生活充实,有时抬起头,看著那抹蓝不禁也会微笑,只是自己心中某处的阴霾却总会溢没出,我不敢再沐浴著阳光,匆匆地离开草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我推开克拉克教授的门时,发现他的座位上坐著一个同龄人,他身前摆著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熟练地操作著。他身形与我相差不大,外国人像我这个年龄极少有身材这麽削瘦的。
“请问你知道克拉克教授去哪了吗?”我问道。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我愣了愣,不禁觉得眼前场景有些熟悉,记起我自闭时也是冷漠如此。微微一笑,在他对面坐下,开始翻看课本,怪不得觉得他异常亲切。
正如我所料,我与他最终还是说上了话,虽然只是简短的互报了姓名。
智多星,他们都叫我智多星。他说。
那天之後,我与他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我们像朋友一般长时间呆在一起,却各做各事,极少交谈。可我却也不觉得怪异,相信智多星也是如此想的,脱离了自闭的生活之後我从未想过它还可以帮我赚到一个朋友。
智多星精通计算机,但他却不是计算机系的,他属於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很冷僻的系。我猜他大概是认为学校没人能够教他所以就随便报了一个系。据他所说他与他父母关系很僵所以生活费靠他做黑客赚的,有兴趣的活他才会接,各有各的规矩,只要遵守就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