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0轻轻的喘著,坐他的腿上呻吟:“嗯……啊……”
耿恒威看也不看他一眼,点了吧中最烈的酒,一边喝著酒一边不轻不重的隔著裤裆套弄对方的性器,让对方无法快速的高潮,但呻吟不断。
吧中经常有人喜欢当著人面大玩激情,最後直接开房间,酒保见怪不怪,闪到一边调酒。
悦耳的手机铃此时响起,耿恒威看一眼号码,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按下键,懒洋洋的说:“喂。”
“恒威,是我。”久等他不回家的小瑞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心不已,听到话筒传来吵闹的声音,奇怪的问:“你那麽晚了不回家到底跑哪了?怎麽这麽吵?”
似乎小瑞就在身边,想象得出他脸上的笑容,耿恒威把嘴唇凑上手机,不发出声音的亲吻手机,仿佛亲吻自己的恋人般轻柔。
手却飞快的套弄怀里的小0,本就被他逗得难耐的小0越发舒爽的呻吟,小瑞听得清清楚楚,不敢相信的又问:“你到底在哪里?”
耿恒威不但不回答反而关掉手机,下一秒阴冷的气息爬上脊梁,那股阴冷不停地钻出手机,顺著他的手指爬上他的全身,硬生生掰开他放在小0身上的手,将还在他怀里几乎高潮的小0推开。
一股有几乎吞噬掉小0的怨毒目光瞪著小0,强烈得连摔地上的小0都感觉到,他慌乱朝动弹不得耿恒威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鸡皮疙瘩爬满全身,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好象再不走就会发生什麽可怕的事,小0拉紧凌乱的衣服,飞快的逃离耿恒威。
“我们回家!”鬼气勒紧耿恒威的全身,小瑞幽暗的声音好似遥远,又近在耳边,散发阴森森的冰冷,“我讨厌这里!”
耿恒威一脸无所谓的耸肩,“那就回家吧。”
鬼气拽住领带,耿恒威脚步虚浮的跟随他走回家,一路上一人一鬼反常的沈闷,气氛压抑得令人无法喘息。
所有的门全部自动打开,小瑞直接将耿恒威拖进浴室。
哗啦啦冰凉的水顺著头发淋满全身,耿恒威面无表情的仰起脸,让冰凉的水彻底洗去心底残留的温度,使自己的心变得冰冷。
烟味、酒味混成难闻的气味,还有方才那个人留在耿恒威身上的体味,全都让小瑞无法,即使被冷水清洗干净,小瑞依然激动的大声质问:“为什麽去找别人?”
把额前湿漉漉的刘海抓到头顶,耿恒威眯著眼,浅笑回答:“这麽长时间没做了,我早就欲求不满,所以去GAY吧寻找一夜情。”
“我可以和你做!”小瑞激动的叫著。
“你?”耿恒威一脸好笑的表情,“我从来只上人,你能让我上吗?”
没有肉身、有肉身也无法接受被进入的小瑞一个字无法反驳,但他接受不了耿恒威和任何人发生关系,“不行……不可以……你是我的……我爱你……”
“闭上你的嘴!你爱我有什麽用?抱又抱不到,上你又不准上,每天晚上却被你上,我忍得了一天,忍不了一辈子!”
耿恒威脱下西装扔地上,抹把脸上的冷水,一双眼睛自始至终的冰冷无情,厌烦的语气毫不留情的刺进小瑞。
比水更冰凉的鬼气瞬间缠满身,耿恒威的温度在鬼气里蔓延,痛楚同时扩散,“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从来不会抱怨这些。”
滑下脸的水冲散眼前的视线,耿恒威冷笑一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除非让我上你,不然就滚!”
小瑞不肯放开他,鬼气在他全身游移,就像过去的每一个夜晚,尽自己所能的取悦他,可是耿恒威满脸不耐烦,一丝愉悦的表情都没有。
小瑞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白天还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一切就变了样?
“明天……明天可以吗?”不懂怎麽做才能改善他们的关系,他只有试著附身肉体接受耿恒威,可是恐惧笼罩,真切的传达给耿恒威。
冰凉的水早已浸湿全身,耿恒威低哑的回答:“那就明天。”
小瑞把冷水调成热水离开浴室,耿恒威任由滚烫的水从头淋到脚,压抑的情绪无处发泄,拳头一次次使劲捶打墙壁,双手脱力的撑住墙壁,胸口剧烈起伏,还是发泄不出胸口深深的钝痛。
翻过身倚著墙壁,手拿下蓬头,热水喷洒脸上头上,刘海贴著额头,一遍遍抹去脸上的水,抹不去小瑞残留在身上的感觉。
冲完澡,耿恒威砰地一声,无情的关上卧室的门,大力的响声震得小瑞鬼气颤动。
小瑞不知不觉飘到浴室里的镜子前,还蒙著水气的镜子却清楚的照出一个人影,脸比过去更加苍白,快消失的冤气只剩下丝丝缕缕的飘动,混在惨绿的阴影中,几乎发现不了。
抬起左手,细白的左腕一条殷红的割伤清晰无比,深得能看见惨白的腕骨,大量涌出的鲜血流满地,有生命似的翻涌,似乎流淌尽他最後一丝活力。
痛──
痛苦的抓住左手腕,小瑞咬紧嘴唇,心灵的疼痛更令他痛苦不堪。
好痛……好痛……为什麽比以前更痛?
沾满鲜血的五指滑下镜子,出现五条任何人都看不见的鲜红血迹,小瑞感觉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流失,魂魄失去依靠般的几乎散开,强烈的情感却令魂魄无法散开,镜子里蜷成一团的身影因此时淡时浓,一眨不眨的注视流血的手腕。
第二天,耿恒威感觉不到鬼气飘过他身边的阴冷,没有挤好牙膏的牙刷、没有递来的剃须刀、没有放好的洗脸水,甚至没有热腾腾的早餐。
一时间不能适应不乱飘起东西的家,也不适应听不到小瑞声音的宁静,耿恒威心情烦躁不已,不小心刮伤下巴。
恶狠狠的咒骂一声,扔掉剃须刀,拿毛巾擦掉下巴的血,胡乱的洗把脸,拿了西装就直冲公司。
关系即将终止,他空虚的直想发狂,烦得根本不想呆在这个家里。
回到别墅时,耿恒威已经上班。
小瑞穿上耿恒威以前买给他的衣服,其实衣服是根据杜宇磊的身材买的,他没有肉身,所以衣服全都适合杜宇磊。
他想起耿恒威拉著他去买衣服时,他快把专卖店的衣服全试穿了一遍,耿恒威就坐在他身边微笑欣赏他试穿每一件衣服展露的模样,轻松的一句话统统买下。
至今想起那时的场景都让小瑞幸福得不得了,看著衣柜里挂著的西服,情不自禁抱起西装放在脸上摩擦,深情的亲吻。
我的老公是只鬼(30)
轻轻地吻,慢慢地吻,低喃的问:“你会很爱我的,对吗?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伤害我,对不对?”
像是要肯定什麽,即使已经有伤痛,依然坚持的相信。
今天冲来上班的总经理阴黑的脸色有点怪怪的,明显心情不好;今天走路发飘的小瑞也有点怪怪,看著办公室门的目光有些畏缩,似乎办公室里坐得不是总经理,而是豺狼虎豹。
这两人今天都比较奇怪,文静关心的问:“你和总经理难道吵架了?”
小瑞急忙摇头,然後低下头,不管文静怎麽问他都摇头不说话,躲避开文静想继续探究的目光,他飞快的打开门,快速的反锁。
抬起头,小瑞看著似乎等他多时的耿恒威。
耿恒威放下把玩的钢笔,双手自然的交叉到一起,嘴角上扬的勾出一抹危险的浅笑,深邃的眼神看不透他的心思。
“过来。”透出几分轻柔的嗓音命令著,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小瑞的全身,
仿佛全身都暴露在耿恒威的眼里,小瑞全身紧张,肩膀轻微的颤抖,一步一挪走到耿恒威的身边,眼睛不敢看离自己太近的男人。
转动办公椅,耿恒威直直面对低垂著小脑袋的小瑞,他压低身,凑到小瑞白嫩的脸颊旁,一阵儿童乳液微甜的清香从这张小脸散发出,还有身上沐浴乳的牛奶味,都含著一股发甜的香味。
“真香。”这些香味已经闻到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这次那麽清晰,过去总是故意忽略,不让自己动太多的欲念,尽量保持冷静,可一想到这具身体里是小瑞的灵魂,欲望自然而然产生,拥抱小瑞的情欲深沈的充满脑海,连声音都开始嘶哑。
嘴唇碰触上小巧的耳垂,舌头舔过耳蜗,耿恒威挑逗的轻刺,太过亲昵的接触让小瑞躲避的别开点脸,追逐而来的舌头不放过他的舔上耳根,一路朝下的吻上纤细的脖子。
小瑞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不害怕耿恒威的亲吻抚摸,而是耿恒威进入他,可是为了不让耿恒威有一丝变心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忍耐的紧咬嘴唇闭上眼睛。
耿恒威眼里闪过疼痛的温柔,动作却越发粗鲁,命令:“把我裤子解开。”
恐惧一点一点的出现小瑞的眼里,双手摸索的缓慢解开西装裤,只是碰到裤里肿胀的硬块,泪水已湿了眼角的边缘。
“快一点。”耿恒威不耐烦的命令,但小瑞的动作反而越来越慢,等不及小瑞,他直接掏出,火热的棒子故意拍打小瑞的脸蛋,小瑞惊恐的退後,却被耿恒威抓住肩头,摁进腿间,冷冷的命令:“睁开眼睛好好舔它!”
小瑞拼命的摇头,“不……”
耿恒威冷笑,“不听话我就找别人。”
小瑞顿时睁开眼睛,满脸紧张抓住耿恒威的衣摆,哀求道:“我听话,你不要去找别人,我舔……不要找别人。”
强忍住几乎使他失神的害怕,听话的握住眼前粗得可怕的棒子,小瑞艰难的张开口,伸出舌头舔弄怒涨的冠部。
嘴里蔓延的味道混著泪水的咸味冲进喉咙,毫不自知眼泪早已打在性器上。
你会永远爱我吗?
他想问,被塞满的嘴巴已经发不出这个问题,只能忍住恐惧的碰形同洪水猛兽的可怕棒子,含住眼泪的问耿恒威。
耿恒威无所察觉似的冷笑,不带一丝情感的冲刺娇嫩的口腔,“真舒服,妈的,再吸紧一点。”
粗俗的话语,野蛮的撞击,狂野的喘息,纵情的眼神,仅有按紧小瑞头部的双手温柔的抚摩柔软的短发。
飞快的抽插摩擦使嘴唇胀痛,渐渐麻木,津液流淌,如同生前阴影一圈圈扩大,小瑞习惯性的在心里默默的数数字,好象这麽做时间会走得快一些。
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感觉,当腥浓的热液一股股喷射进嘴里时,温暖的阳气流进附身在肉体上的魂魄,小瑞才知道自己还是会因为耿恒威的残忍而心痛,湿润的眼睛直直望著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完全察觉不到性器抽出嘴巴,甚至忘记合拢射满精液的嘴巴,任由乳白的液体淌下红肿的嘴唇。
耿恒威被他痴痴的眼神看得颇觉狼狈,故意用并未软下的性器描绘他的鼻眼,湿黏的痕迹一道道滑过脸颊。
小瑞缓缓低下头,看著流连到嘴唇的棒子,紫红的顶部顶开嘴唇,在唇缝来回摩擦,他微微张嘴,嘴唇发抖的亲吻狎玩他的顶头,手指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拉开衣服,将白嫩的胸膛暴露耿恒威的目光中,手握住性器,抬起半跪的身体,把粉红的乳头凑上残留著精液和口水的顶头,让顶头使劲的蹂躏脆弱的乳头,另一只手则玩弄旁边的乳头。
“恒威,我爱你……”
轻轻的声音,甜蜜的语气,淫荡的动作,混成难熬的痛苦,耿恒威抬起头,目光漫无目的望著天花板,身体诚实的反应使他抗拒不了小瑞的主动,或许过去交往无法拥抱到小瑞实体的空虚,也或许爱得太深,他做出这一生最猥琐的动作,抓住小瑞的肩膀,用自己快爆发的性器饥渴的轮流摩擦小瑞两边的乳头,小小的乳头沾上他的精液,被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濡湿,散发淫糜的水光,肿胀如珠的乳头随他玩弄,在性器的挤压下可怜的按进柔软的乳晕里,淡色的乳晕也如乳头一样变得深红。
小瑞捂住嘴巴,发出哭泣的破碎呻吟,“恒威,我爱你……”
听著小瑞重复的爱语,耿恒威不知自己和伤害他的那些混蛋究竟有什麽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一样下流猥琐,一样该死,一样不可饶恕。
但连他都开始绝望,又怎麽给小瑞希望?
不肯回应小瑞的爱意,耿恒威放任自己狎玩小瑞,快感的喷射只让身体爽到极点,心灵却没有半点愉悦,冷得没有温度。
又浓又热的精液情色的滑下嫣红的乳头,小瑞站起跪得麻木的双腿,轻轻吻上耿恒威的双唇,满是爱恋的说:“恒威,我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看到这些照片,你觉得我还会爱你吗?”耿恒威挥手,抓起桌上的照片朝小瑞撒去,漫天飞舞的照片一张张落在小瑞的身上,被强压在无数男人身下凌虐的过去伴随著照片出现小瑞的眼前。
被发现了……小瑞惊恐的跌坐地上。
啪──
又是一叠照片,恶狠狠地摔他脸上,打偏他的脸,苍白的脸出现一条通红痕迹,鲜豔异常,火辣辣的疼。
小瑞本能地看著落在自己周围的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一张比一张肮脏,在事实的面前他完全失去辩解的能力。
伸出手,企图抓住些什麽,但耿恒威一脚踢开他的手,冷漠地命令:“快点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什麽都抓不到,小瑞感觉自己的魂魄快破裂,全身剧痛不止,抓住最後一丝希望的问:“你真得不爱我了吗?”
“我嫌你脏。”
冷冰冰的四个字,厌恶的表情,刹那间,所有的希望破碎,小瑞抱住头,崩溃的尖叫。
“啊啊啊──”
厉鬼凄厉的叫声刺耳的充斥摩天大厦每个角落,砰砰地爆裂所有的玻璃,电路爆出嘶嘶火花。
小瑞不停尖叫,鲜红的血气冒出左手腕,惨绿的鬼气笼罩全身,快要消失的怨气眨眼爆发。
“呜呜……”
低声哭泣著,转脸看著耿恒威,小瑞痛苦的抓住左手腕。
“痛……好痛……”
耿恒威不知什麽原因,表情越来越冷漠,彻底冰冷小瑞挣扎著浮上来的渴望。
真得不爱了,小瑞绝望地原地消失。
嘴唇咬下一块肉,耿恒威的嘴里布满浓浓的血腥味。
最後一丝怨气完全爆发,才能通过超度,净化怨气,不再对人世有丝毫的留念,更不会对他有留念,通过正常的轮回道转世,拥有全新的人生。
脑海回荡女鬼差当初的话,耿恒威疲惫的倒上椅背。
“真是累呀!”
我的老公是只鬼(31)
小瑞残存的气息渐渐消失,只留下他泪水的苦涩滋味,让耿恒威品尝,由淡到浓,由刺痛到剧痛,直到刻骨铭心,无法忘怀,侵蚀耿恒威的心脏。
希望小瑞拥有幸福的来生,不是在他眼前活生生消散无踪,残忍的过程换来完美的结局,谁都不用眷恋对方。
结果利落、干净,一向是他的作风,但痛苦难当,独自一人静静地喘息著。
“呜呜……”
小瑞瘫软的跌落别墅,狼狈的趴地上。
他最爱的人嫌他脏,讨厌和许多男人发生不正常关系的他,无情的将记录他肮脏一面的照片甩他脸上,厌恶的踢开他的走,叫他滚。
我嫌你脏……
我嫌你脏……
我嫌你脏……
……
耳边无数遍回响耿恒威嫌恶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那麽清晰,眼前再一次出现他吐出这句话时的厌恶表情,小瑞使劲的摇头。
“我不愿意的……我不愿意的……”
混混噩噩爬起洗干净一身脏污,穿上干净的衣服,小瑞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歪著头冲自己一笑,告诉自己:“我不脏的,妈妈说小瑞是最懂干净的乖孩子,脏了就洗干净,我不脏的……我不脏的……”
失神的喃喃重复这四个字,怨气早已充斥灵魂,嘴角的笑容变得怪异,小瑞咯咯笑著融进镜子里。
“爸爸,我来找你了。”
“爸爸,我来找你了。”
每一次的性交易过後,就会坐在地毯上抱住泰迪熊发呆的少年突然转过脸,露出古怪的笑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刺耳笑声。
对他伸出手腕还流著鲜血的手,他一步步後退,身体僵硬的躲不开那只可怕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他双眼大睁,惊恐的瞪著少年惨白如鬼的脸。
“我是你爸爸!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爸爸!”
他抓住少年的手腕,却被冰凉的血缠住双手,丝丝缕缕的血顺著那道割伤流向他,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呼吸一点一点消失。
“你不是我爸爸!”尖锐的嗓音凄厉的反驳,少年开心的看著呼吸逐渐消失的父亲。
“小施主请住手。”
一声轻叹破解梦境,将小瑞弹回镜子里,中年男人立即从梦里醒来,惊魂未定的抓住老和尚的袈裟,满脸恐惧的恳求:“大师救救我,他还会来找我,大师快救救我,我把钱全给你,都在这里,全在这里,大师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