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哇啊啊……”原本小声的哭泣立马变成嚎啕大哭,哭得耿恒威额角直抽筋,“原本还差一个多月我就能变成实体了,现在却不能做,又要从头再来了!我伤心!哇啊啊……”
小瑞越说越伤心,那哭声带著厉鬼特有的尖锐凄厉,雪白的病房整个蒙上一层古怪的恐怖气氛,看不见的鬼气似乎也若隐若现,依稀看得见有团黑雾缩在墙角,强烈的情绪波动在耿恒威的周身流窜,耿恒威不禁头皮发麻。
!啷!
实在受不了他一到十二点就哭得凄凄惨惨的声音,耿恒威直接把拳头砸在床头上,剧烈的响声吓了小瑞一大跳,嚎啕大哭又变成一开始的凄凉哭泣,悄悄地飘向那个几天没睡一顿安稳觉而脸色难看的男人。
“恒威……”带著哭腔的唤著耿恒威,小瑞的鬼气全部缠上他,“呜呜……”
哭声就在耳边,炸得耿恒威脑袋一阵嗡嗡响,鬼气又缠得死紧,他再一次被鬼压床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张嘴故意凶狠的命令:“不准哭!”
“不哭就不哭嘛,剥根香蕉给你吃。”哭了一小半夜,哭够的小瑞招来一串香蕉,左瞧瞧右瞧瞧,挑了一根最大的香蕉剥开皮,喂向耿恒威。
张口咬一口香蕉,贴著皮肤的鬼气又缠紧一分,耿恒威头痛无比的问:“你到底还要我吃多久的香蕉?”
“嘻嘻……”小瑞发出兴奋的笑声,“不知道。”
得到这个答案,耿恒威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自从小瑞剥一根香蕉给他吃,发现喂他吃香蕉的乐趣,他几乎天天被小瑞软硬兼施逼著吃下一根香蕉,每次吃香蕉他明显感觉到小瑞注视他时的热烈,然後他的身体就会产生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耿恒威闷闷的吃著香蕉,忽视身上不断游移的鬼气引起的感觉,冰凉的鬼气、火热的身躯,交融成情欲的本能。
“恒威的身体好烫呀,好舒服呀!”鬼气一寸寸侵上下腹,少年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呻吟著,爱抚耿恒威的耳膜,引诱男人更深一层的欲望。
小瑞没有选择刺激隐藏在耿恒威後穴里的敏感点,用鬼气时而缓慢时而快速的抚弄肿胀的性器,快感窜升,耿恒威平稳得呼吸不但变得急切,而且滚烫。
“小瑞,你想玩废我。”被束缚的身体只有手指能动,耿恒威喘著粗气,沙哑的说,欲望的顶端立即被鬼气猛刮一下,猛烈的快感爆发出几乎射精的冲动。
“我舍不得你废掉。”小瑞语气暧昧,鬼气在耿恒威的嘴唇上游移,如同亲吻他,真实的亲昵从嘴唇上传来,令耿恒威越发的冲动。
呼吸越来越粗重,暗哑的呻吟混著情欲的气息,烫得渗出汗水的身躯只能感觉到小瑞鬼气的冰凉抚慰,一遍遍流连过身体每一处,情色的挑逗高高竖起的男性欲望,连乳头都不放过。
耿恒威微微眯起眼睛,想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对小瑞的情感,但他无法碰触到没有实体的小瑞,唯一能用的就是话语:“小瑞。”
“嗯。”小瑞轻声的应著,专心的感受被自己包裹住的身躯散发出的热度,深深迷恋他此时的性感表情。
呼吸出的热气喷在弥漫的鬼气上,身上的鬼气颤抖的动了动,耿恒威平稳住急促的呼吸,但沙哑的嗓音透出一股浓浓的情欲,“我爱你。”
这三个字比任何一句话都美好,黑暗不再侵袭,疼痛不再难忍,让小瑞只想扬起笑容,柔柔的亲吻这个说爱他的男人,鬼气情不自禁的缩紧,轻微的甜蜜疼痛传遍全身,勒紧了下体的欲望,无论如何也停止不了的快感逼迫神经。
“我也好爱恒威。”小瑞欣喜的说,满满的欣喜全变成行动。
早已掀开被子的身体虽然没有被脱去病服,但裤子已经退去一小半,露出扒下的内裤,性器就这麽直挺挺的翘著,湿润的顶头饱满硕大,青筋布满整个棒身,狰狞的怒涨。
看不见的鬼一直逗弄著耿恒威的性器,不让他尽早发泄出来,做出吮吸的动作吸著顶头的小孔,吸出更多的黏液,耿恒威随著吮吸的动作想抬起腰挺动,却被小瑞沈重的压在病床上。
“柯幸瑞!”耿恒威被他折磨得脸色阴沈,连名带姓的低吼。
小瑞却用鬼气亲了一下敏感的顶头,故意让耿恒威变得更大,搞得耿恒威心情更加不爽,小瑞这才笑嘻嘻的满足他。
灯光下粗大的性器泛滥淫糜的水光,好象被人仔细舔过一遍似的,硬得不能再硬,攀上快射精的边缘,只要稍微再刺激一下,大量的乳白色精液就会喷涌而出。
“你看错数字了,不是这楼的病房,是对面的那一幢。”
“真得看错了,赶快过去,不然就误了时间。”
门外轻微的对话还没消失,耿恒威感觉到缠在身上的小瑞突然消失,他瞪著只差一点儿就喷射的欲望,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吼道:“柯幸瑞!你给老子搞什麽鬼?”
“有……有鬼差……”躲床底下的小瑞害怕得不敢大声讲话。
耿恒威一愣,问:“难道刚才外面说话的两个人是鬼差?”
“嗯……”感觉那两个人已经走了,小瑞仍然有点不放心,忧郁半天才敢飘出床底,小心翼翼凑到耿恒威,见耿恒威没有生气,鬼气重新缠住,一碰到这火热的身体,小瑞安下心,“恒威,有你在,我不会被鬼差抓走的,但我一察觉到鬼差就会习惯性的躲起来,还很丢脸的躲床底下,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不会,就是不爽。”耿恒威勾勾手指,小瑞顺著他的手指看去,某根比香蕉还直的东西硬邦邦竖立,等著小瑞弄软。“快去灭火。”
“我知道了。”
小瑞乖乖的帮他灭火,耿恒威的眼神却十分冷静,若有所思的注视门口──原来不安的人不止小瑞。
我的老公是只鬼(25)
最大的兴趣就是想反攻却反攻无成,
我很恶虐的……
果然是恶趣味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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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医院果然死了一个人,和耿恒威一样遭遇车祸但一直昏睡不醒的人。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结果,但真正知道後,耿恒威的心情还是有点儿复杂,坐在轮椅里,看著窗外医院的风景,道道的阳光照进洁白的病房,花瓶里的鲜花似乎也获得活力,渐渐舒展开枝叶。
白天小瑞就会附身在杜宇磊的身上,夜班就会静悄悄的陪在他的身边,原本他打算为小瑞过十八岁的生日,也因为这场车祸无法庆祝,只能打电话订一份生日蛋糕,在病房里为他过生日。
现在小瑞不在,蛋糕快送来,正好给他一个惊喜。
叩叩──
“门没锁,自己进来。”耿恒威依然注视著窗外的风景,等送蛋糕的人打开门自己进来。
“请问是耿先生吗?”年轻的女声轻柔的传来,确认他的身份。
耿恒威转动轮椅转过身。
穿著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提著蛋糕,看到他时,脸上的微笑一闪而逝过不易察觉的惊讶。
耿恒威点下头,“我就是耿先生。”
他从穿著红衣的女人手里接过单子签下名,女人临走前提醒:“耿先生请记得在生日贺卡上写上贺词。”
关上门的一瞬间,女人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耿恒威。
在蛋糕店赠送的音乐生日贺卡上写上几句贺词,放在蛋糕旁,耿恒威再一次移动到窗前,窗户正对著通往这里的一条水泥路,可以看到小瑞来时的身影。
目光放落到窗外,就看到小瑞抱著泰迪熊急冲冲的奔跑,和送蛋糕的红衣女人擦肩而过,那个女人停下脚步,朝窗户望来,微微露出一笑。
有点奇怪的女人。
身後的门轻轻开启,小瑞悄悄露出一张小脸,忽闪的大眼睛看著耿恒威的後背,不知道恒威在看什麽,看得那麽专心。
捂住差点发出笑声的嘴巴,小瑞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把泰迪熊放病床上,又蹑手蹑脚的走向好象没有发现他的耿恒威,做出“恶羊扑狼”的姿势,狼没扑到,反被狼勾住脖子。
小瑞嘟起嘴巴,偏过脸,故意生气的表情看在耿恒威眼里只有可爱,“生日快乐,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步入成年人的行列。”
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耿恒威,流露出太多惊喜,令耿恒威忍不住亲吻他,有些冰凉的柔软嘴唇一接触到热源,就主动追逐上耿恒威,索取更多属於这个男人的火热气息,直到不能呼吸。
耿恒威又吻几口潮湿的红润嘴唇,小瑞大口大口的呼气,眨几下有点湿湿的眼睛,轻巧的挣脱他的怀抱,打开生日蛋糕。
小瑞十八岁生日快乐,九个红色果酱写出来的大字出现眼前,可爱的草莓围成一圈,几朵漂亮的玫瑰花点缀周围,旁边还有精致的奶油房子。
这麽漂亮的蛋糕看得小瑞垂涎欲滴,眼睛闪闪发亮的问:“可以现在就吃吗?”
“先插上蜡烛,许个愿再吃。”看他露出越来越可爱的表情,耿恒威也越来越想吻他。
小瑞舍不得在漂亮的蛋糕上插上十八根蜡烛,只插了一根,他闭眼睛许愿:“我要永远守护在恒威的身边,一直到他老,所以我希望恒威越来越爱我。”
“说出来就不应验了。”耿恒威笑著说。
一口吹灭蜡烛,小瑞一脸自信,“不会,除非你不爱我,但恒威会不爱我吗?”
“不会。”知道小瑞的死亡原因开始,他已经真正放任自己沈沦在这场让他无法看到无法碰到而空虚的情感中,任凭鬼气纠缠自己。
“我就知道。”灿烂的笑容顺著嘴角上翘的弧度出现,小瑞拿起刀叉,“嘿嘿,先吃蛋糕。”
蛋糕和冰淇淋一样,耿恒威不动一口,小瑞美美的咬一口叉子上的蛋糕,将吃了一口的蛋糕递到耿恒威的嘴边,耿恒威摇下头,小瑞有点失望的吃完那一小块蛋糕。
嘴角粘著乳白色的奶油,小舌头舔了舔,小瑞无意识的小动作引诱一直注视著他的耿恒威,指头摩挲细嫩的脸颊,低沈的说:“我帮你舔。”
两人的距离始终远了一些,耿恒威行动不方便,小瑞挪动脚,小心翼翼的将身体靠在他臂湾里。
嘴唇覆盖嘴角的奶油,奶油香甜的滋味蔓延开,小瑞趁机把一小块蛋糕塞进吃他豆腐的男人嘴里,笑嘻嘻的跳开,肩膀不小心碰掉贺卡,掉地的贺卡像被开启似的打开。
顿时整个病房充满吟唱,庄严的梵音吟唱宛如天籁,超度罪孽深重的灵魂。
小瑞啊地尖叫,捂住耳朵,猛往耿恒威身後躲藏,耿恒威虽然对吟唱出的梵文全无感觉,但听到明显的佛唱立即明白怎麽回事。
缩成一团的小瑞瑟瑟发抖的藏在他的身後,耿恒威扶紧椅把,危险的弯腰捡贺卡,差点跌倒时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眼里早已含满泪。
“恒威……”
手终於拾起贺卡,耿恒威费力的坐起身,小瑞环住他的肩膀,差点儿被超度的恐惧使他停止不了发抖,潮湿温热的泪水浸湿耿恒威的後背,纤细的手臂死死的搂紧耿恒威。
“我好害怕……”害怕和你分开……
耿恒威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小瑞的害怕却是真实的,带著哭腔的声音勒紧他的心脏,手刚刚抬起安抚小瑞,小瑞已经抓住他的手,好象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
温暖的手一点点反握住发著抖的五个手指,究竟要怎麽做他才能止住小瑞的恐惧?一个人,一个鬼,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法则,纵然握到一起,也已不是同路而行,阴阳阻隔。
耿恒威轻柔地吻著小瑞冰凉的指尖,小心的吻著不存在割腕自杀伤痕的左手腕,小瑞全身渐渐放松,松开咬出血丝的嘴唇。
吻住靠近怀里的小瑞,耿恒威生怕他吻痛他,越发小心的吻去嘴唇上的血腥,舔过牙齿留下的细小伤口。
“恒威吻得好轻呀,我都感觉不到你,粗暴的吻我啦!”小瑞撒娇的要求,下一刻被耿恒威的双臂搂进怀里,男人激烈粗暴的吻落在脸上、唇上、脖上,娇嫩的肌肤不一会儿布满大片大片的或红或青的吻痕。
肉身还是孩子,不可以做过火的事,必须停止,耿恒威警告自己,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不止想纯粹的亲吻抚摸小瑞,更想和小瑞发生肉体与肉体上的性关系。
太想宠爱他了,使他整个彻底属於自己,好好的爱他。
耿恒威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不顾道德底线,这麽想得到一个人,不能满足的欲望使他隔著布料猥亵的含住小小的乳头。
“小瑞,就这一次。”手掌在屁股上揉压,耿恒威放下身段的恳求。
接受不了肉身更进一步的关系,小瑞使劲摇头,“恒威,我爱你,但我害怕。”
这句话适时的阻止住耿恒威,迷乱的色彩一下子消失,即使激动的下一秒爆发出来,耿恒威也将理智的弦生生拉回,放开小瑞,苦笑道歉:“抱歉,我吓到你了。”
乌黑的眼睛直直的望进那双温柔的眼里,小瑞连忙摇摇头,认真的说:“这个肉身年纪太小了,我以後找找看有没有适合我附身的成年肉身,这样就可以像用鬼气一样和你做……”
话音未落,耿恒威脸色铁青,低吼:“你敢!”
“不找就不找嘛,你如果喜欢这个肉身,就要等他长大……”
“闭嘴!去蹲墙角!”
小瑞表情幽怨的蹲进墙角,不停的小声埋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好麻烦呀!还不准我吃蛋糕,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寿星最大……”
一边说一边哀怨的瞟向耿恒威,嘴巴厥的老高,耿恒威再高昂的情致都被他搞得一丝不剩,脸色冷冰冰的命令他过来吃蛋糕。
香甜的奶油在嘴里化开,小瑞知道自己找到一生的幸福。
他的怨气一天比一天淡,一丝一丝的剥离深植在灵魂中的仇恨,不知不觉中,已经幸福得忘记自己生前所遭受的一切,只想守护在一个人的身边,做他最心爱的人,被鬼差发现也没有关系。
我的老公是只鬼(26)
“大师。”
寺庙中面对佛像敲木鱼念经的老和尚保持著闭目的姿势,手拈佛珠,轻轻一叹,说:“女施主,你又来了。”
“是的。”没有任何东西的身後忽然凭空出现一个红衣裙的年轻女人,无风自动的长发轻轻飘扬,散落火红的衣上,“大师,你的经文没有超度柯幸瑞,如果他再不归案,我只好对他下杀招,才能弥补我当初的过错。”
老和尚睁开双目,望著慈悲的佛主,“柯幸瑞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女施主一手造成,既然是施主你的过错,又何必让他承担?因果循环,他都是最无辜的人。”
红衣女人无言以对,可想到柯幸瑞现在是厉鬼,身上已经有数条阳寿未尽的人命,她不得不做出决定:“请大师好好保护最後一个人,我会尽量抓获柯幸瑞。”
直到红衣女人消失,老和尚才转头,看向门外一处住著需要保护的人的屋子,不禁皱眉,一向慈祥的脸甚至露出一丝厌恶。
耿恒威打开贺卡,还是欢快的生日歌,但小瑞昨天打开时,传出来的却是令小瑞痛苦的梵音。
打电话询问蛋糕店,根本没有身穿红色连衣裙的送货员,蛋糕店的送货员全是男性,而且他被告诉没有定蛋糕。
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随手把贺卡丢进垃圾篓,耿恒威刚转动轮椅,却发觉身後有人,瞬间火红的身影飘到他面前,竟然是那个穿著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气息阴森,恐怕和小瑞是同类,耿恒威冷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地府鬼差,请把柯幸瑞交给我。”女人自爆身份,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耿恒威的笑容充满嘲讽,“抱歉,小瑞是我的,我没有理由让你带走他。”已经属於他耿恒威的人再要他放手,这怎麽可能?
“柯幸瑞是厉鬼,已经杀了不少人,都是阳寿未尽的人,你不想被杀吧?”
耿恒威满不在乎,“小瑞如果想杀我早就杀了我,不会在我出车祸时救我,所以我还是没有理由把小瑞交给你。”
女鬼差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阴沈的说:“拥有帝王命格的你现在能用命格庇护柯幸瑞,让我无法接近他,但你不将柯幸瑞交给我,拖延他回地府的时间,不需我出手,他不久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耿恒威脸色慢慢冷下,“你想说什麽?”
“柯幸瑞真实死亡日期是十一年前他的生日当天,死亡原因车祸,但那场车祸死的人太多,我正好负责勾魂,不小心遗漏了他,直到三年前地府一个月内突然增加好几个不应该早死的鬼,才发现这件事,我从那时起整整追捕他三年,都被他逃掉。”女鬼差缓慢的讲述,“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他这一生脱离轨道,现在他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再过一个月我如果不能把他的人生导正,他就会彻底消失,到时谁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