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妖
作者:seventh1009
文案
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几起离奇的案件,一对亡命鸳鸯,一段相隔十余年的爱恨情仇。谁是幕后真凶?谁才是真正的妖孽?
内容标签: 七五
主角:展昭白玉堂
楔子一:“快!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的奸夫□!还想往哪跑?!快!那女的快要跑不动了!快点儿追上他们!”
“年哥------我不行啦------你------你快走!”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和孩子------不管?”
“听我的!要么咱俩都得死!留下------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梅子!要死一起死!”
“都死了------岂不便宜了那------王八蛋?咱们的仇------谁来报?别废话啦!快走!”
“梅子!”
“走啊!再不走------我立马死给你看!”
“追上啦追上啦!看你还往哪跑!咦?怎么就陆梅子一个人,潭大年呢?”
“臭□!说!潭大年哪去啦?嗯?啊!!!!你这贱货还敢咬人!我踢死你!”
“啊!!!!”
“哟呵!你还紧护着肚子!那里面是你们的野种吧!来人!给爷弄出来瞧瞧!”
“不!不要!求你们!啊!!!!!!!”
“族长,您瞧?是个男孩,还能动弹呢!”
“去去去!拿一边摔死去!这恶心巴拉的谁看!”
“报——族长,潭大年慌不择路,闯进迷魂谷了!”
“哈哈哈!那咱们就省劲了!去!看看那贱货死没死!”
“你们这些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你们------永世不得安宁!哈哈哈哈哈------”
“这个贱人!临死还不忘吓唬人!来人!收拾些柴火来烧死她!”
“啊哈哈哈哈!你们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们的!我会带着我的孩儿回来找你们的!我会让整个潭家坳不得安宁!”
楔子二:“求求您!我求求您了老爷!穗儿毕竟是您的亲骨肉,更何况那害她的男人是谁还没找出来哪!我求求您饶她一命吧!”
“饶她?我这堂堂一族之长的面子都让她这贱货给丢尽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别听着妇道人家的!行刑!”
“娘啊!救我!我好怕啊!”
“穗儿!穗儿!!老爷!您放了她吧!她才十一岁呀!”
“拉住她!哼!你还直到她才十一岁?都是你看管不严才会出这等丑事!回去再找你算账!”
“穗儿!!!!--------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做多了缺德事,才报应在女儿的头上!”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们遭报应了!你们也都会遭报应的!!哈哈哈哈------穗儿,莫怕,娘来陪你啦!”
“啊!夫人跳水啦!!”
楔子三:“我冤枉!我冤枉啊!相公!我真的没有趁你在外面时偷人啊!我在家里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买个针头线脑的都是差翠儿去的呀!”
“是呀老爷!夫人真的没有独自出过门,也没男人来过咱们家!”
“那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你的肚子现在大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啦不要再狡辩啦!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清白,那么就看天判的结果吧!来人,把她吊下去!准备好,放石头!”
“啊!!!!!!”
“连老天都说你有罪,要不然石头怎么会砸重你的腿?你还嘴硬什么?说!那个奸夫是谁?”
“我冤枉!我冤枉啊!!!!天哪!连你也不睁眼了嘛!谁能还我清白呀!!!呵呵呵------啊!!!!!!”
“拉住她!”
楔子四: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王贵林,华阳县五余镇人士,自幼由父母与潭家坳的潭小燕定下婚事。谁知今日拜堂时潭氏突然晕倒。请来大夫诊视,竟已怀有身孕!大人!潭氏在娘家不守妇道,辱我门风,小人今日就要请大人做主取消这门亲事,并向潭氏的父母讨一个公道!”
“潭小燕?方才他说的可否属实?”
“冤枉啊大人!小女子在家恪守妇道,从未做过逾举之事,怎么会------求大人为小女子做主,还小女子清白!”
“潭小燕,方才本官已经请了五位县里最有名的大夫为你诊视,皆言你已有孕在身,你还有何话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报应?可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头上?呵呵!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我就去向阎王爷讨个清白吧!啊!!!!!”
“大人,案犯潭氏撞柱自杀了!”
“怎么样?验尸结果如何?”
“回禀大人,谭小燕确实已有孕在身。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
“潭小燕尚为处子之身。”
“什么?!”
楔子五:“表哥,怎么办?”
“不怕,我已经准备好了!等爹把这笔账收回来,我就拿了钱带你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找个谁也不认识咱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可是,你不怕吗?”
“怕什么?那给你看病的潭老三我也答对好啦!没人再知道这件事!”
“我是说,你不怕我吗?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妖孽------”
“别胡说!哪有你这么俊的妖孽?再说了,你就算是妖孽表哥我也喜欢!”
正文:瓦砾山下,官道上,两个人正在边走边谈------不,正确的说是一个人边走两个人边谈,因为一个趴在另一个背上------而且也不算是谈,因为趴在背上那个明显是想吵架。走着的那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湖蓝色的衣服趁得身形挺拔。看面貌很是俊朗,嘴角带着笑,正应付着背上人的怒气。被背着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眉目如画,却偏生带着几分煞气,正恨恨地埋怨着:“都怪你!好好的喊什么?吓了五爷一大跳不说,还崴了脚!”蓝衣人道:“是,都是展某的错。可展某也是看玉堂脚下要踩空才------”“哈!”那叫“玉堂”的白衣人立刻不愿意了,“难道凭我白五爷的轻功还会踏空不成?”蓝衣人道:“是是是,是展某不该小看玉堂,才让玉堂反倒受伤,好了吧?”这两人,正是奉命出京公干的展昭和白玉堂。
本来是宗很棘手的案子, 但等展白二人到达时却出现了重大进展。于是二人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公事,看离归京的时间尚早,就一路慢慢往回走,顺便游览一下沿途的名胜。这日到了华阳县,白玉堂听说县外三十里处的瓦砾山风景奇险秀美,岩洞林立,且有多处飞瀑从山顶急流直下。据说山中还有一个迷魂谷,进得去出不来,很是凶险。有这等美景奇观,白玉堂怎能放过?于是一大早就拉了展昭出来玩儿。两人在山中转了一天,只觉如邻仙境,流连忘返。谁知乐极生悲,两人见天色已晚匆忙下山,白玉堂却难得一次的崴了脚,而且伤的不轻,脚肿的不能走路,只得让展昭背着他。
“怎么办哪死猫?这天都快黑了,一辆过路的车都没有。总不能让你把我背回去吧!”白玉堂嘟囔着四下张望。展昭笑道:“没关系,展某背玉堂走这么一段路还不算什么,玉堂不用心疼。”白玉堂脸一红道:“呸!谁心疼你?让你这么背回去五爷哪还有面子在?爬个山还会崴到脚,丢死人了!”展昭道:“那也是寸劲儿嘛,谁还不能崴脚了?偏你面子矮!哎?那边好像有辆车过来!”白玉堂笑道:“是呀!正好是冲着华阳县去的,咱们拦一下搭个车吧!”
“吁——你们是谁?干嘛拦我的马车?”那赶车的人显然很不满意。展昭忙道:“在下与朋友游山时朋友不小心崴了脚,因此想搭个便车,就到前面的华阳县城就可以,车资也好商量。”谁知那赶车的人道:“让开!我们不缺钱!也不想让人搭车!”白玉堂一听就急了,刚要与他理论,只听车里一人道:“表哥,天快黑了,就让他们搭一搭吧。”赶车人皱了下眉头,还是道:“那上车吧!”展昭忙道了声谢,将白玉堂扶到车中。进去一看,才知道车内是一个年轻的少妇,怪不得人家不愿让搭车。展昭忙向那少妇点头致谢,而后就把头转向了别处。白玉堂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对那少妇来了兴趣,直盯着她看个不停,看得那少妇浑身不自在起来。展昭无奈的叫了声:“玉堂!”却见白玉堂的眼里有一丝疑虑闪过。
第一回完
“这位兄台,停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就住在这家王福记老店里。”展昭边说着边伸手扶白玉堂。白玉堂一闪身,自顾跳下了车,却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处,疼的一咬牙。展昭忙上前查看,白玉堂却扭过头去与那少妇说话:“这天都晚了,你们不投店吗?”没等那少妇作答,前面赶车的汉子冷冷道:“我们不投店!”白玉堂一撇嘴,也不再逞强,由着展昭扶着他上了二楼的客房。展昭先要了晚饭,又让小二到大饭馆儿去买来冰块儿给白玉堂敷脚。白玉堂似乎有什么心事,只愣在那里出神,任由展昭楼上楼下的张罗。
累了一天,两人都打算早点休息。白玉堂草草地洗了洗刚要睡下,却听到展昭在外面叫门。白玉堂心一动,道:“门没插!”展昭推门而入,笑道:“玉堂,今天捎咱们两个一程的那对夫妇没投到店,总不好让他们在马车里过夜吧!所以展某就自作主张把咱们的屋子让一间给他们了。”这华阳县城虽不大,但却地处交通枢纽,因而过往商旅颇多,这么晚了投不到店也属正常。只是那男子白日里态度恶劣,展昭很怕白玉堂心里别扭。谁知白玉堂听了只是一笑道:“谁也不能背着房子走路,更何况人家还帮过咱们。让就让吧!把你那间腾出来给他们,你把东西搬我屋来。”
日间那夫妇二人就在门外站着,那男子似也觉不好意思,边帮忙拿东西边道:“多谢二位了。白日里心情烦躁,如有不到之处还望见谅!”展昭连说不用客气,白玉堂也一笑了之。等忙活完了,二人就寝,白玉堂才道:“猫儿,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有吗?”展昭疑惑道。白玉堂想了想道:“那女子感觉有点怪!你没看出来吗?”展昭苦笑道:“展某可不敢像某人那样大胆的盯着人家看,否则会被老鼠咬的!”说完原以为白玉堂必定大怒,可谁知他却仍魂游天外。半晌才道:“好了不想了!睡觉!”
展白二人习武之人向来浅眠,因而楼下稍有动静两人便被惊醒了。展昭打开房门正要出去查看,却见白日里那对夫妇神色慌张的站在外面。一见展昭开门,那少妇道:“表哥,到了现在这时候唯有赌一赌了!”转身对展昭道:“我们遭人追杀,望英雄相帮!”
……·小分……
楼下,一个衙役带着一个中年人和几个装束似是大家奴仆模样的人正在挨屋盘查。店掌柜的披着衣服,边陪着笑往那衙役袖子里塞东西边道:“差爷,小老儿真没骗您!今天住店的没有您说的那样的两位工子!要说是俊俏公子到有两个------”那衙役旁边的中年人冲过来一把揪住掌柜的脖领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在哪里?”那掌柜的吓了一跳,忙道:“潭爷您先别急呀!他们是昨天住进来的呀!”那位潭爷一皱眉道:“这已是最后一家了,再找不到他们怕是就根本没有投店了。不管怎样,看一眼去!”掌柜的忙带他们上楼。
到了展白二人现在住的房间外,那掌柜的喊道:“两位公子,本县衙门在搜捕要犯,说是住店的也要看一看。您二位能不能给开下门?”只听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稍等。”接着便是有人趿拉着鞋子走过来的声音,“吱扭”,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道:“在下的朋友白日里登山时不小心崴了脚,下不了床,请几位见谅。”几人往房中一看,果然见一个人仰躺在床上,面目被床幔遮着,看不清楚。掌柜的在一旁忙道:“是呀,我还让小三到旁边的聚仙楼去买来的冰给那位客人敷脚用哪。”那衙役冲旁边的潭爷使了个眼色,那潭爷微微一摇头,带人转身奔了隔壁。掌柜的连道打扰,也跟了过去。
这边的门却没那么好叫了。掌柜的刚敲了几下,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喊道:“敲什么敲,半夜三更的敲你娘的X!”掌柜的纳闷,晚间这对夫妇来时那女子看似害羞得很,连头也不好意思抬的,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泼辣?正犹疑间,旁边的衙役不乐意了,一边用力砸门一边喊:“开门开门快开门!衙门搜查,再不开爷可撞门了啊!”只听房内那女子骂道:“你急着早死早投胎呀!要开门也得等你老娘我穿上衣服的呀!”那衙役怒道:“好你个泼妇!还敢骂我!你小心爷把你一根索子套了拘起来!”只听那女人又骂道:“放你娘的紫花屁!老娘一没偷二没强,三没养汉子!犯禁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你凭什么抓老娘?!”骂着,房门也已“哐”的一声大敞四开。
众人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个妙龄美妇转身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一双美目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门外的几个人,口中冷笑道:“刚才是谁要抓老娘啊?”众人见她只穿了一身内衣,抱着臂坐在那,头发披散着,房内的床上还有一人侧身向内躺着。那位潭爷问道:“他是谁?”那美妇一笑:“我男人!”“怎么睡得这么死?吵成这样他都不醒?”那潭爷追问道。“他累了的时候向来睡得像头死猪。”那美妇答道。旁边的衙役奇道:“干什么啦累成这样?”那美妇冲他邪邪一笑道:“你说这时候我们夫妻俩该干什么呀?”突然脸色一变,喝道:“看完了没?看完了快滚!别耽误老娘睡觉!”那掌柜的自开了门就一直盯着那美妇瞧,这会儿好像恍然大悟刚要说什么,却被这一声吼给吓了回去。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缄口不言。
这几人悻悻地下了楼,边走边嘟囔着“这么泼辣,可惜了这好模样”、“这样的女人咱还真消受不起”之类的话下楼去了。这边那美妇“呯”的把房门一关,边从自己内衣里掏出两个苹果边回身对床上的人道:“这位仁兄,没事啦!”声音却已变回男声。那男子应声而起,连连道谢。那假扮美妇的男子笑道:“别光嘴上说谢呀!五爷为救你们两个女人也扮了,戏也演了,你好歹也让五爷知道个究竟呀!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哇?”正说着,房门被轻轻叩响,接着隔壁的男子带着白日里那少妇一起闪身而入。少妇道:“表哥,事到如今,就对两位恩公说实话吧。”
那男子叹口气道:“好吧。两位恩公------”那自称五爷的男子忙道:“别总恩公恩公的,听着别扭。我叫白玉堂,他叫展昭。”那男子不是江湖人,似乎也没听过二人的名字,接着道:“原来是展爷白爷。在下姓潭,叫潭慧明。这位是我的表妹孟语君。我们住在瓦砾山偏南的潭家坳,还是归华阳县管辖。我们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姓潭,只有少数几家杂姓。表妹是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我家的。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私下里定了鸳盟。可是我爹却说我们八字不合,死活都不肯答应,非让我另娶他人。无奈之下我二人只好出此下策。”
展昭道:“那怎么还惹上了官府?”潭慧明道:“我父亲是族长,刚才那位潭爷是我族叔,也是县衙的师爷。想必是我父亲发现我们俩跑了就求叔叔帮忙捉拿。”展昭和白玉堂连连点头,展昭笑道:“原来如此。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位潭兄心系旧情不离不弃实在是那些薄情寡义者应效之楷模。而令尊偏信命说居然要棒打鸳鸯,实在是罪过。这等说辞摆在这里,怕是稍有几分侠义之心的热血青年都会心起怜悯帮上一帮吧!”白玉堂接口冷笑道:“是呀是呀!只可惜我二人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傻子!”潭慧明闻言脸色一变,强笑道:“白公子此言何意?”
展昭接口道:“私奔有挑大白天的吗?我们今日是傍晚时分在城外相遇,你们离家时天还大亮着呢吧!”白玉堂凑近孟语君,紧盯着她的眼睛笑道:“还有,五爷扮女人是为了救你们。可孟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偏要穿着女装?”两人闻言都是一惊,孟语君道:“你们都看出来了?”白玉堂笑道:“你以为五爷是随便什么人都肯救的吗?”潭慧明沉声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孟语君反而冷静了下来,轻拍了下潭慧明的手道:“表哥别急,这两位公子没有恶意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还没问清楚事情就搭救咱们了。”又看了看面前的展白二人,笑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掖着藏着了,何况我看二位公子和我们是同样的。”白玉堂道:“什么意思?”孟语君看看展昭笑道:“刚才这位展兄扶白兄上楼时的眼神,还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我受伤时表兄的样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