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倾斜----Wordlag

作者:  录入:02-03

沈真谦抬眼看他:「我帮你。」
梁嘉禅胸口一跳,沈真谦因为激烈刺激而泛红的脸颊以及朦胧的视线,让他有点忍不住,甚至只要一想到握著自己那处来回动著的是沈真谦的手,他就觉得自己激动到要像丢脸的青少年一样早泄了。
沈真谦不晓得这些事情,只是很认真地想让他舒服一点,他不太替别人做这种事情,也很少自慰,因此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生涩,感觉到梁嘉禅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他脸颊就更红。
梁嘉禅闭上眼喘息,感觉到性器上的手速度慢了,奇怪地睁开眼就见沈真谦犹豫地张嘴低下头,在他舌头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梁嘉禅迅速制止住他,吓得汗直流。
沈真谦瞪他:「你干麽?」
「哎唷哎唷......」他拉过沈真谦抱住:「亲爱的你别做这种事情,吓死我了......」
沈真谦有点不满:「为什麽?」
梁嘉禅叹气:「舍不得啊......」
沈真谦一顿,没继续抗议了。
梁嘉禅将他按回沙发上,忍了许久的性器抵在那处,稍稍施力。
沈真谦皱起眉:「嗯......」
「亲爱的......」
「嗯?」感觉到对方的进入,沈真谦稍稍绷紧身体,换来对方急躁的喘息。
「你刚刚那样......」他用力贯穿,直到完全埋入,然後疯狂与对方接吻,吻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来时,梁嘉禅才沙哑地继续说:「你刚刚那样,害我差点射出来,以後不要这样了。」
「什......啊!等等......啊......」
梁嘉禅的动作比往常都还要来得激动,太过激烈的进出让沈真谦一下子没办法适应,感觉就像快死掉一样喘不过气来,梁嘉禅却怎麽也不肯放过他。
「啊、啊啊......梁、梁嘉禅......」
「嗯?」
「我......啊啊......!」
「怎......怎麽了?」梁嘉禅伏下身咬住沈真谦肩膀,这几天的思念就像催化剂一样,让他就快要失去控制。
当最後一个高点到来的时候梁嘉禅累倒在沈真谦身上喘气,许久才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对方,轻声问:「亲爱的,你刚刚想说什麽?」
沈真谦疲惫地睁开眼,咬了咬唇,乾脆用手遮住眼睛,小声说:「我很想你......」
梁嘉禅喉咙一紧,用尽全力才压下想亲到对方喘不过气来的冲动。
他有些受不了的将脸埋入对方颈边:「我也很想你。」
﹍﹍﹍﹍﹍﹍﹍﹍﹍﹍
这两天拚结局www

半倾斜(45)(090128修改)

沈真谦醒时,梁嘉禅已经离开了。他全身酸痛地爬起,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被移到床上,连衣服被套好了。
拉了拉身上这件过大的T-shirt,他扬眉,早就跟梁嘉禅说过自己即使在家里也不喜欢穿这种又大又宽松、一点都不合身的衣服。
刚想下床,一旁的手机就动了动,来简讯者是Giles。沈真谦面无表情地盯著手机萤幕看许久,直到它由亮变暗,才按了键细读。
久违的英文,以及Giles专有的,又礼貌又温柔的文字。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考上大学後,他虽然还是在各个乐团之间帮忙,却已经很少与Giles见面,偶尔通通电话,重要的表演聚一聚,其他更多馀的接触却没有了。
只是在一些重要的日子时Giles还是会一如往常的写信跟他祝贺,生日的时候,他甚至会将礼物寄到家里来。
终究他在自己心中是一个难以取代的兄长的位置,在那个徬徨不安的年纪,走在他前方的背影代替了父亲,就像英雄一样的教会他各种事情,给予他很多很多陌生的温暖。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才会那麽无法忍受这个英雄般的人物在自己脑海中被擦成了如此肮脏的痕迹。
当所有一切以为都破灭的时候,他才会狼狈地想要逃离。
不过他明白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实际上,他没有办法要求Giles像天使一样十全十美,也没有办法要求他继续扮演那个英雄的角色。
Giles就是Giles,而他打从一开始就是个假扮的Ian,用著这个说谎的名字,接受Giles的所有温暖。
这麽多年过去也只剩下他,还会那麽温柔的喊他这个名字。
有一阵子,沈真谦很嫉妒Ian。
要是他真的是Ian的话,就能更坦然的接受Giles所有的给予,就能更坦然的表达出自己对他的情感,就能在Giles最脆弱的时候,不那麽不堪、那麽自私的逃走。
到头来他还是那个畏惧很多事情的沈真谦,不是勇敢跟在Giles後头、说著「我不会怕」的Ian。
「Ian,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听说你还在台湾,圣诞节的时候本来想送礼物给你,不过你不在英国,只好下次送了。听说最近是华人的新年是吗?那麽祝你新年快乐,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如果有什麽难过的事,请尽量找我帮忙吧,我可以帮你的,不是吗?如果你要回英国了,希望你能通知我......」
沈真谦迅速将内容往下按,然後扔回柜子上。
梁嘉禅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期间梁妈妈打电话来几次,听说梁嘉禅又好几天没回来吓了一跳。「那春节呢?春节有没有打算回来?」
沈真谦回答得有些为难:「春节......我不知道......」况且他连春节具体来说是什麽的概念都不清楚,之前听别人解释,只知道是Chinese New Year,不过跟西方的新年好像又不太一样。
梁妈妈考虑片刻,说:「真谦,如果嘉禅还要工作,你要不要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沈真谦一愣:「那个......」
「回来吧,唉,我怎麽舍得你过年一个人在台北?」
「啊,嗯......我会考虑看看。」
挂断电话後,他又打一次梁嘉禅的电话,却还是打不通。这两天来,梁嘉禅的电话完全没有开机,一开始沈真谦以为他忙到没有充电,後来打江宁他们的电话也是一样,心里开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而这股怪异的感觉很快得到应验。
他被约到一处颇隐密的咖啡厅,原本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邀约他一般都会拒绝,不过那次他隐隐觉得有一些事情他必须面对,因此还是应了。
沈真谦稍微将围巾拉松,面无表情地看著摊在自己面前的几张照片,其中几张是在高雄的时候被偷拍的,几张的场景则是在淡水。他抬头看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他对他并不陌生,之前常常去录音室的时候有看过几次,是梁嘉禅他们的经纪人黄先生。
沈真谦闭了闭眼,觉得有点窒息,下意识又拉了拉围巾:「这不是记者拍的吧?」
黄先生只是笑了笑:「其实是谁拍的,不是很重要。」他喝了口咖啡,说:「嘉禅他们最近很忙,尤其又是新年,有很多宣传的活动要跑,所以这个农历年,可能没有假让他们放了,还请沈先生要多多见谅。」
沈真谦乾笑,没回话。他左手偷偷缩在桌底下捏成拳,手指又惯性的冰冷起来......最近,最近很少这样,沈真谦开始很讨厌这种四肢发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最近只要一冷,就有人自动帮他温热的关系。
看了看沈真谦微微发白的嘴唇,黄先生堆满歉意的又一笑:「沈先生春节期间,有计划要去哪里旅游吗?」
沈真谦僵硬地摇头。「没有。」
「哦,那就好,毕竟我看嘉禅是跟不上了。」
他手指又稍稍缩紧,一会才放开:「嗯......」
黄先生敛起笑,将声音压低:「我不是来劝你们分手的,只是来跟沈先生说明一些事情。」
沈真谦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神情已经稍稍冷静一些了。「嗯,你说吧。」
黄先生从公事包里掏了掏,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之前被登在杂志上,梁嘉禅与他师姊出双入对的照片。他将照片压在桌面挪到沈真谦面前,说:「放任你们两个关系变成这样,我们公司也要负一点责任,嘉禅的个性我们也很清楚,要强迫他分手,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沈先生是不是有看过这张照片?啊,你不用紧张,这张照片的确是误会没错。」
黄先生用指头敲了敲照片,说:「嘉禅他可以跟任何人交往,包括你,沈先生,但是这样的照片可以给别人看,」他指了指「误会」的那张,再指指梁嘉禅与沈真谦那张:「而这种却不行。」
沈真谦冷笑:「说到最後,还是希望我们分开嘛?」
黄先生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们怎麽敢呢?都说了,今天不是来劝你们分手的,只是公司希望,我能分析一点其中的关系给沈先生听,也给你一点对於未来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沈真谦问得小心翼翼:「......心理准备?」
「有些人是这样的,」黄先生笑:「有些人,爱人在萤光幕上说了好几年的单身,他还是可以默默地忍受,当好几年『单身汉的地下情人』,但是沈先生能忍受吗?我是说......」他伸手,将沈真谦跟梁嘉禅的照片翻面盖住:「可以忍受嘉禅在电视上光鲜亮丽,绯闻不断,而你们却是这样子的关系吗?」
沈真谦沉默地看著那张被覆盖住的照片,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经纪人很厉害,说得都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对,他其实没有办法忍受。
他其实没有办法容忍一大堆人喜欢梁嘉禅,其实没办法容忍走在路上到处都是他们的海报,没有办法容忍那些路人经过的时候,或指或碰的说他们喜欢梁嘉禅。
因为梁嘉禅明明就说他喜欢他的。
他明明就承诺过他喜欢他的不是吗?
他这样子病态一样的占有欲,其实早就让一切都不平衡了。
可是沈真谦一直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受,还可以再乖一点。
他应该还可以再乖一点......
只是这样的想法,如果到头来都是骗自己的,那该怎麽办?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容忍......
他根本就还学不会从不断索求中成长。
他朝黄先生笑,但是自己却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笑了:「黄先生,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你觉得你这样来威胁过後,我会哭哭啼啼地逃跑吗?」
黄先生一脸无奈地摇头:「沈先生,我很清楚你是男人,我也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强迫你们分手,不是吗?」
指甲陷入掌心内,他感觉到一阵吃痛,却不敢放开。他怕一放开,某些让他还固有最後一点尊严的东西就瓦解了,他一点都不想要在这男人面前崩溃。
黄先生起身:「那麽我先告辞了,很抱歉今天还来叨扰沈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春节。」
沈真谦抬头,在他走几步後突然喊:「你叫梁嘉禅跟我说。」
黄先生回过头,扬眉,又突然一脸歉意:「沈先生,很抱歉要告诉你,嘉禅他们最近很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恐怕最近不能跟你谈,实在非常不好意思......不过如果等春节过後......」
「你叫他跟我谈......!」他双拳握紧,不晓得是愤怒还是其他情绪而稍稍发抖。
黄先生这回没回话,只是转身离去。
沈真谦大口喘气,许久才痛苦地趴下。
什麽男人女人的......
遇到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
他已经想办法让自己很勇敢了,可是接下来呢?
梁嘉禅,那接下来呢?

半倾斜(46)

沈真谦自己来到高雄,梁妈妈则亲自来高铁站接他。一路上跟梁妈妈聊天,才稍微安抚了沈真谦这几天以来不太稳定的情绪。
後来问了梁妈妈,才知道连她也打不通梁嘉禅的电话。
「我觉得很奇怪,就打电话问他们宣传,」梁妈妈皱著眉头说:「他们宣传说,因为他们行程排满满的,怕接电话会分心,手机就都先收在工作人员那里了......唉我觉得这样不好,过年期间,就算是艺人也要打电话报平安的嘛?这样子不太人性化喔......」
沈真谦点头:「那......梁妈妈有跟梁嘉禅说到话吗?」
梁妈妈一手摸著脸颊:「没有耶,过年还这样工作,我实在很担心......不过一想到也是他们红才能这样,又不能说什麽。」她抬眼看身边的沈真谦:「不过真谦你别担心,我们家嘉禅喔,虽然不正经了一点,但是他绝对不会学人家在外面乱来,报纸报的那些,全都是骗人的!我从小看著他长大,还会不知道吗......」
梁妈妈拍了拍他的手:「放心,以後要是一个人太无聊,就常常来高雄。」
「嗯,好。」
梁妈妈满意地笑了,又一下子有点紧张:「对了真谦,晚一点的时候......晚一点,青礼他们可能会过来......你会不会觉得......嗳,你也知道,佑乐最好的朋友就是他了,从以前他就常来我们家过年,这次他好不容易从英国回来,我想应该也......」
听见青礼两个字他楞了楞,却没有预想中的紧张。
他笑,突然觉得自己太卑鄙也太无耻了,这时候听见于青礼的名字,竟然觉得松一口气。
这种不断寻找人当依靠的个性,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于青礼一进梁家门看见沈真谦,眼睛亮了亮,立刻往沈真谦身边走去,还左右望了望:「梁大哥没回来吗?」
沈真谦盯著他看许久,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到极点了。伸出手指著电视,上头梁嘉禅他们正在接受访问:「工作。」
「过年还工作吗?艺人果然很辛苦。」
「嗯。」
于青礼仔细看了看他,低声问:「真谦,你心情不好?」
「......没有。」
沈真谦知道,只要自己想说,于青礼就会听。
可是这样不行,这样太卑鄙了,他不能总是这里受了伤,就下意识地找另一处发泄。
况且这麽多年来......不是也已经习惯了吗?沈真谦觉得很好笑,自己这麽多年来的忍耐,在跟梁嘉禅相处几个月之後,好像统统都变得不坚强了。
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容易溃堤。
他抿起嘴摇头:「没事,你干麽一直看我?」
于青礼张了张嘴:「上次──」
「干!」梁佑乐在後头进来,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状似亲密(在他看来很亲密)的样子,险些没气死。他气冲冲地来到于青礼身边,扁了扁嘴控诉:「于亲你,你这个负心的能──!我不会原酿你──不原酿你不原酿你──」
于青礼回过头,只是扬了扬眉看他。
後头梁妈妈走过来,顺便从後面打了他一掌:「大过年的在做什麽。」
梁佑乐冷笑,拿了根肉丝咬在嘴里:「在控诉负心汉啊,哼哼,我知道啦,我闪边去,可不可以?啊?我闪边去就闪边去,我碍眼,哼。」说著就又拿了几根肉丝往画室去了。
梁妈妈回头喊他:「佑乐!你等等帮我去买个东西。」
「哼哼,我碍眼,只能去买东西。」
「大过年的又在乱说什麽!」
「负心的能──!」
于青礼按了按额头,叹气:「不要理他,他在玩。」
沈真谦扬起嘴角笑:「你不用刻意理我没关系,进去找他吧?你大概又在愧疚上次的事情?于青礼,你老是做这种事情,我不稀罕。」
「没有啊,」于青礼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一副要长久坐下去的姿态坐在他身边:「我只是看到好友,很开心而已。」
沈真谦冷哼,他才不会笨到相信于青礼的说词,只是......只是他想自己果然还是无法拒绝于青礼那些总是被他唾弃的贴心,从以前就是这样,那些像是仅限於好友却又暧昧不明的关心,总是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他跟于青礼肩并肩坐著,画面上梁嘉禅明显看起来很累,後半段几乎不太说话了,全由江宁他们撑场。梁嘉禅偶尔笑笑点头,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大多时候坐在一旁听,沈真谦突然觉得梁嘉禅工作起来还是满敬业的,至少他没有抱著头大骂:「啊啊累死了不做了──」然後就冲出摄影棚。
可是自己却很期待他这麽做。想到这里,沈真谦忍不住笑。
于青礼正问他:「真谦,那你还有要回英国吗?」
听见英国两个字,他楞了楞:「不知道。」
「嗯......」也盯著萤幕看许久,他才说:「梁大哥......虽然性格很冲,可是其实是满不错的人。」见沈真谦没答话,于青礼又说:「以前......梁佑乐就常常跟他哥打架,不要看他们好像谁都不会让谁,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梁大哥在让梁佑乐那笨蛋,其实他也是很会替别人著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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