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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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杀人集团也不是只有傻瓜的呀。”上京后,正式加入真选组的那一天,伊东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仍旧用一贯的姿势调着茶。
“是碰到与您志同道合的伙伴了吗?”莜原想不会啊,自己一整天都陪在伊东老师身边,没见到有这种人物啊。
“不,是敌人啊。”伊东笑地云淡风清,手上的动作却停止了,好像回忆这件事需要全部的集中力一样。
“啊?是谁?打算除掉他吗?”莜原有些紧张,说起来,今天的伊东老师无论是措词还是动作,怎么看都不会给人不快的感觉才对啊。
“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动,对方是不会出手的,不过真有意思,那个叫土方的究竟为什么会对我不满呢?难道说是野性的直觉?你出去吧,莜原,我觉得有必要好好想想以后的事,未来似乎仍是未定之数。”伊东放下了手里的碗,绿色的液体静静躺在碗中。
“土方?”哪一个?人名跟脸还不太对的上号。
……
之后,局中法度出台,违反法度的新见局长切腹,芹泽局长被暗杀,仅仅是一周内的事情,未免太让人起疑了。
“莜原,我要你走遍各个道场,去招募可以为我所用的人。”
“伊东老师呢……”
“土方的动作太快了,现在局中已经基本确立了近藤的地位,恐怕难以挑起局中互斗,不过我会尝试游说新见和芹泽的部下们,因为法度的关系,害我也不能脱离这里,土方,算你狠。”
离开了江户,莜原不久收到了伊东的来信,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葛山死了……
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伊东的说法是葛山沦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是土方一贯的手段,用来拘束好像流氓集团般存在的真选组队员的言行。
傻瓜,在近藤地位尚不稳固的情况下,牵扯到他的权力斗争中,一如既往的幼稚,伸手触碰连伊东老师也忌讳三分的局中法度,那可是足以逼迫新见局长切腹的铁则啊,所以,即使是近藤也没能阻止鬼副长勒令切腹的命令。
莜原只是深深埋葬了忧伤,以自己的手段,是如何也谈不上复仇的,只是对土方的憎恨若用火来形容的话,是足以焚毁整片大地的,哦,是的,只有土方是不可饶恕的,对土方的怨念,是不死不休的,葛山,为什么要崇拜这样的家伙呢?
莜原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上,终于,伊东的羽翼丰满起来了,久违了的派系斗争拉开了帷幕,伊东土方的不和在一年中愈演愈烈,之后伊东老师成功地被一桥庆喜大人看好,通过给松平大人施加压力,终于以御陵卫士的身份脱离了真选组法度的束缚,在莜原看来,对土方的宣战开始了。
对于伊东,莜原深信不疑,只有这个男人,拥有那种自己渴望的力量,足以摧毁土方的真选组,脱离后的一年里,伊东的势力惊人的成长着……
只是一点不明白,伊东老师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土方的照片呢……
伊东是莜原的希望,无论是他惊人的刀法还是做事的头脑抑或是手段,可就是这样高人一等的,让自己崇拜的伊东老师却对土方抱着那样暧昧不明的感情,这是莜原所不能理解的,杀死葛山,夺走伊东老师,友情也好,梦想也好,全都被他一手摧毁。
如果伊东老师办不到的话,就由我来好了,出了控制室,特意跟着土方,终于来到稍微远离伊东和所有人的地方,一年的沉默后,莜原终于得尝所愿,向土方亮出了獠牙。
然而,为什么,一片血泊中,是伊东老师无力的身影?莜原的刀掉在地上。
“伊东……老师……”莜原的世界开始崩溃了,是自己的手……银时的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可是斗争心什么的,早已经彻底离开了他,已经好像同流派的山南一样,是再也不能拿刀的了。
“为什么,伊东?”土方抱着撑起伊东的身体,这样的处境,这样的伤口,这样的出血量,土方并不是空想主义或者浪漫主义的人,即使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伊东的时间就要走完了……
“咳咳……莜原,料不到最后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伊东开始喘气,他等待着叫做回光返照的东西展示它的奇迹。
“土方,我知道的……我的历史已经结束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计划就乱成了一盘散沙,是……为什么?咳咳,告诉我啊。”伊东的视线胶着在土方的脸上,眼神热切而又有些狂乱,已经不是无论何时都淡定自若的样子了。
“伊东,即使没有我,一切真像你希望的一样发展,你所倡导的公武合体也不会成功的,对现在的社会来说,太早了,恐怕一桥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新奇才支持你的,可说到底,只是对新事物的好奇罢了,或者说不定他只是需要你的军事能力才故意表现出兴趣的,所以即使一桥接任了将军,想要达成这种梦想也是不可能的。”土方的眉紧紧皱着。
“果然……是这样吗?越深入上层也越让我认识到了这些,我其实知道,梦想终究还是梦想,不过土方啊,你还真是残忍,我都快死了,哪怕是骗人的安慰也好,不要让我如此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失败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撤下所有伪装的伊东也只不过是会害怕直面失败的普通人罢了。
“阿银,要走了阿鲁。”
“神乐?”银时看着不远处的小船,神乐在向自己招手。
“船马上就要从内部爆炸了,没多少时间了阿鲁,快走吧。”神乐喊。
“万事屋的,你走吧,我已经听到总悟的声音了,会和他们一起离开的,以你现在的立场,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即使是迫在眉睫,土方的声音仍然沉稳,然而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银时也知道大局为重,自己现下的立场很尴尬,无论到哪边都解释不清楚,尽快撤退才是上策,当他打算带着莜原离开时,莜原却一把握住了他的刀锋,缨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老板,我不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莜原跪倒在伊东的面前,面色如死灰。
“快走吧,我的人就要到了。”土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莜原和我也该有个了断,不是你能插手的。”
“啊,走了,神乐,多串君你可别死啊,等着收账单吧。”土方的眼神清楚地告诉了银时,这是属于他的战斗,无论羁绊也好,仇恨也好,都必须由他来斩断。
“啰嗦。”土方把伊东拖到比较隐蔽的地方,坐在原地不急着离开的样子。
(二十七)
“伊东,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过来?”土方点起一根烟。
“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样都是死,就当我赔偿你的。”伊东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心情已经缓和下来了。
“毁灭真选组的意见是你提出的吗?”
“不是,是一桥大人决定的,那时就注定了真选组是没有未来的,所以,至少由我亲手毁掉它吧,总好过其他人来做。”
“你又是何时决定这个计划的呢?”伊东问道。
“从你抓到那个自然卷的时候开始吧。”
“是吗?实在没想到你会借助外力是我失算了呢,我做人也尽是失败呢,听说在临死前呼唤同伴的名字就可以在来世找到对方,可至今也没有呼唤我的人出现,我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吧。”伊东扯出一个苦笑。
“你后悔吗?对这一生。”土方问躺在怀里的伊东。
“啊,是啊,我很后悔啊,在有人愿意接受我做同伴的时候拒绝,对你总是不能好好的传达真正的心意,明明清楚了野心的不现实还不肯放弃,咳咳……为什么会离开真选组走到这一步呢,在想看清楚你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在想抱你的时候已经动不了了,我也真够悲惨的,想和你并肩战斗却已经快死去了,想和人维系来世却已经没有同伴的名字可以叫了……”
“伊东?”握着伊东的手,温度正在迅速退去。
“伊东,叫我的名字吧。”土方说着,边上的莜原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是你的温柔吗?土方,咳咳,土方,可以叫你吗?”伊东搭下了眼皮。
“是的。”
“土方,还在吗?”
“我在。”
“土方。”
“我在。”
“……”
“我在。”
“我在啊,伊东。”生命就这样静静地从手掌流逝了。
“伊东老师……”莜原扑上来抱住伊东。
“你曾有一刻爱过他吗?”莜原啜泣的声音。
“不知道。”土方任莜原把伊东抢过去。
“你会为他伤心吗?”
“不知道。”
“走开,不要打扰我们,我们已经不是真选组的了,我要跟御陵卫士船共存亡。”
“莜原……我不想干涉你的决定,可是葛山并不希望你死的。”土方站起来,背过身去。
“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莜原满脸泪痕。
“葛山是个不错的家伙,正直清白。”
“所以挑他做牺牲品?”莜原的话里夹着刺。
“你这么说也没错,可这是他自己选择背负的。”
“你是说,葛山是自己选择递交建白书,也是自己选择切腹的?别开玩笑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时的局势太过混乱了,三人局长制的平衡被打破后,有不少新见和芹泽手下的人发动暴动,每天都有人死去,为了真选组可以继续走下去,葛山才决定走这一步的,把自己置于枪口之下,你要想说是我杀了他也可以,我的确没有反对他的建议,因为他所作的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用死亡来镇压暴动,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真选组铁的纪律,可以说局中法度的严苛是建立在他的死亡上的。”
“那是伊东老师……煽动的暴动,可是死了的话,要怎么实现理想呢。”
“比起自己来,对葛山来说,真选组是第一位的啊,而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莜原你啊,我答应了他不会杀你的。”
“葛山……伊东老师……”莜原抱着伊东哭泣,土方不知道他是为谁更伤心。
“土方先生,你还活着吗?为了部下的前途,我拜托你去死一次吧。”说出这么冲击性的话语的正是超S小鬼冲田总悟。
“喂,总悟,有通讯机没有?”土方见怪不怪。
“真选组的家伙们,给我听好了,不要再去管剩下的家伙了,全部给我紧急撤退啊。”接过冲田的通讯机,土方喊道。
“啊,凭什么啊,我们可是要赢了呢。”真选组队士A。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真选组队士B。
“就是,怎么会有我们的通讯机?哪一路的?” 真选组队士C。
“哪一路?老子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啊。”
“副长?还活着吗?” 真选组队士ABC。
“喂,啰嗦什么,船都要爆炸了,都给我撤啊。”土方觉得青筋要暴出来了,怎么每个人都在咒自己死是不是。
“各队按原定先后依次撤退,不要恋战,有继续深入追击者,一律按局中法度处决。”是山南沉稳的声音,副长还活着……
“我该怎么办?如果连杀死你的理由都没有了的话,我要怎么……”身后传来的是莜原的声音。
“谁管你。”土方说着,吐了口烟出来,”不过死了的话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果然是个残酷的男人啊。”莜原轻轻放下伊东的身体,满是泪水的脸上却强硬地弯起一丝苦笑,“到底葛山为什么会崇拜你呢?”
“谁知道啊。”土方举起通讯机,“各队听着,凡是见到有还活着的御陵卫士,一律一起带走,总悟,这家伙就交给你了。”
等到真选组带着为数不多的御陵卫士突击出来,赶上松平大人的船上时,爆炸的倒计时已经以秒为单位了,“打开磁力防护罩,尽快脱离。”山南下着命令。
巨大的冲击随着爆炸袭来,尽管已经打开了防护罩,强大的风压还是让人只能趴在地上,对于精良的战舰而言是这样,其他船的惨况可以想象了,还停留在附近没有及时避难的船只,在没有防护罩的保护下已经千疮百孔了,爆炸或是坠毁或是解体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报告对手的情况。”巨大的爆炸过后,土方喊着。
“是,已确认桂小太郎一方成功逃脱战船一艘,小型脱出船一艘,高杉晋助一方逃脱战船一艘,均是爆炸前逃离,追踪不能。”
“切,也就是说大将还留着吗?”小型脱出船想来应该是指那个自然卷的,土方又点起一支烟,天知道刚才的烟被爆风刮到哪里去了。
“山崎,山崎!”土方不耐烦地喊着。
“是!”头顶上传来喊声,土方抬头一看,山崎正好像蜘蛛一样倒挂在网上。
“你挂在那里玩什么呢?小心我让你切腹哦,跟我来,要去善后了。”土方吼着。
“是!”山崎开始拼命试图把自己放下来,没有辩解,总不能说得知副长没事后,放下心来的自己爬上去捡羽毛球,结果忘记了爆炸风,还被吹得和网搅在了一起这种话吧,真的会被勒令切腹的哦。
善后是一件辛苦的差事,尸体的处理,可利用部分的收集,主炮资料的回收,整理船上被毁得差不多的档案,销毁一些文件,伤员的救助,御陵卫士的问话,最后是整船残骸彻底的销毁,不过还好山南在这方面是老手了,效率高的不可思议,可尽管这样,处理完这庞大的御陵卫士船也已经是晚上了,因为降落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切作业都是在空中完成的,光是维持让御陵卫士船停在一个高度,就耗费了不少燃料,不过好歹,等到真选组着陆在松平大人的地头后,这世上已经没有御陵卫士船的痕迹了。
“大家辛苦了,回去屯所后,好好休息,这次是我们的胜利啊,十四既然也回来了,明晚我请客喝酒啊哈哈……”是近藤的声音。
“噢,局长请客啊……”
坐上来时的警车,嚣张的流氓警察们回去了屯所。
“喂,十四,这次全靠你了啊,要不要回去先喝两杯?”近藤坐在后座问着副驾驶席上的土方。
“……”
“十四?”
(二十八)
“十四?你没事吧?”没听到土方的回答,近藤又问了一句。
“啊,什么啊,没事啦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还是想回去先睡一觉。”土方努力表现的若无其事,脸色却不怎么好。
“嗯,也对,我也有点累了,回去要好好休息啊。”重重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因烙印造成的创伤让他苦不堪言,土方咬牙忍住了,猩猩果然是不懂纤细为何物的吗?
“局长,屯所门口好像有人。”驾驶的队员说。
“靠过去看看。”
“结城记者,是真选组的车。”原来是那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记者及其摄制组啊。
“局长先生,请问关于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是真的吗,还是攘夷派放出的风声呢,这难道不是幕府的耻辱吗,你们打算怎样回击这种说法呢?今早巨大的爆炸声又是什么呢?”结城记者今天也是兢兢业业,天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游击性事件以来,成天在屯所附近逮人,害的大家只能躲着走。
“喂,怎么搞得,想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行吗?”土方从车上下来了。
“哎?你不是前阵子宣告失踪的副长吗?还活着吗?”结城惊讶之余口无遮拦了一下。
“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各个都只会说这句话吗?”被刺激到的土方暴起青筋,一脚报废了对着自己的摄像机。
“啊,我的摄像机……”马上有经验的工作人员架起了二号摄像机,“大家看见了没有,武装警察公然的暴力执法,我们的安全要怎么得到保障啊,这简直就是流氓行为啊。”
“你够了没有啊。”土方眼看就要暴走了,为什么辛苦了这么些天还要被人说成那样啊,很迅速的土方就报废了那个二号。
从车里出来的近藤看到来不及阻止,只好叹了口气,算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反正自己也看那个结城不爽很久了。
“啊……我的二号……”结城那叫一个心碎啊,报废在真选组手上的摄像机有一大半都是副长的杰作,好容易他失踪了,以为以后可以节省预算了,却又回来了,连二号都一起报废了,真叫一个恨啊。
土方转身绕过结城就往屯所走去,近藤看到结城复杂的脸色,笑着说道:“啊,大家都累了心情难免不好,攘夷派的暴乱今天已经进行过镇压了,关于这件事,明天中午山南总长会举行记者会,到时会解释清楚的。”听到这样的说法,结城只好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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