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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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现在怎么都流行笔谈啊,阿银我跟不上时代了吗?”银时展开信,毫无悬念的看到了流言,然后是长段的思想动员,跳过,再来,地点:空中,目标:将军以及所有幕府官员……虽然知道假发会行动,可真没想到居然这么迅速就拟订完攻击计划了,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的话,以假发的果断来说,真的能缔造一个新世界也说不一定,当然如果他能抛开对伊丽莎白的谜样情感,也许就是一个完人了,不过当然,银他妈的世界里是容不得完美的。
空中,御陵卫士船内……
莜原正在给土方换药,明明自己下手很重,土方却连看也没看自己,换完药后,莜原离开了房间。
“莜原……”藤堂的声音传来。
“什么?”藤堂毕竟曾是真选组八番队队长,伊东老师却老向着他,莜原对着他自然不能摆出什么好脸色。
“那个……副长他好点了没?有没有什么不妥?”就是这个样子,让莜原讨厌极了,他还当自己是真选组的人啊?
“没有。”懒得说话,问的问题也这么废物,肌肉拉伤,刀伤,烧伤,怎么可能好?
“是……是吗?”藤堂被莜原的语气吓到了,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不过他看上去精神倒是好得很,怪人,”莜原扭头就要走,“啊,对了,还说过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藤堂不解。
“啊,什么时机到了之类的。”说完莜原就走人了。
“啊?那是什么?”藤堂想副长该不是发烧了,把脑子烧糊涂了吧。
(二十二)
黎明之前的黑暗最折磨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什么人给盯上,毕竟是身处在这个怎么样也说不上是和平的时代,危险是无处不在的,尤其是对上位者来说,有几个人正在不断地担心着。
卧床不起的德川将军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也知道仅存的德川家的继承人只剩下父亲的私生子了,就是这个,让他担心不已,自己也见过一桥好几次,没有什么才华气度,还总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这样的人会给这个时代带来幸福吗?想要有个更阳光的人,像谁,那个仅仅见过一两次面的男人,对了,近藤,总是带着温暖的感觉,若是能影响一桥的话……
一桥大人也正陷入辗转难眠的境地,早上知道流言被传出去了,让他出了一场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只有自己和伊东才知道的安排,如何传出去的?派人带冲田总悟来审问,却被近藤告知冲田正在禁闭中,一律不接受会面,真选组……实在没想到会让自己感到这么棘手,为了这一天,自己和伊东已经准备很久了,不少人的礼物也收下了,临阵退缩怎么可以,他一桥庆喜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反正现在德川将军那里全是自己的人,谅他也没办法知道流言的事,何况现下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制裁自己,毕竟他日已无多,自己是这个家族最后的希望了不是吗?那么,宴会要照常吗?
“莜原,还是联系不上一桥大人吗?”伊东问道。
“不行,伊东老师,上次副长逃跑时,扔出的炸弹(银时称之为Just we的东西)是含有石墨的,电台出问题了,修理还在继续,看来这两天无法与外部取得联系。”报告完后,莜原退出去了。
逃跑……这两个字让伊东感到不舒服,黑夜带来不祥的预感,伊东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此时不是在这犹如铁壁的御陵卫士船内,位于高空之上,隔绝消息,对外界的动向一无所知,这让伊东感到恐惧……
“山崎,可靠吗?”山南问着眼前正坐在面前的人。
“是的,天一亮就开始任务了,所有攘夷派学生都被通知到了。”也就是说,作为密探的任务就此结束了。
天亮之后
假发……哦,不对,是桂行动了……
“好了,是让那些腐败的老东西们看看我们的士道的时候了。”桂正对着一干部下发出命令,边上是银时,伊丽莎白和神乐。
“噢……”这是神乐在学猩猩吼。
“噢……”这是长州的部下们的……猩猩吼。
“阿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桂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银时神乐才听得到的程度。
“啊,没问题,没问题,你做得很好。”银时说。
“对啊,不用担心阿鲁,被我训练过就不用担心演技会穿崩了,新八。”神乐说。
“可是,我真得像桂先生吗?”
“新八,你不知道吗,你被设计出来时就是大众脸加眼镜啊,所以不管化装成谁都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银时说。
“因为实在是过于没有特色了阿鲁。”神乐说。
没错,现在那假发飘飘的狂乱贵公子正是废柴男志村新八,此时,正在挑战COSPLAY的巅峰,话说真正的桂,现下已被迷药放倒,正躺在银时家人事不省中。
“阿银,桂先生没事吧。”新八想起桂倒下的那一幕,不禁担心起来。
“对啊,阿银,我也很担心呢,果然还是应该把他绑起来才放心阿鲁。”不,神乐,新八不是在担心这个。
“放心好了,我下的药足够放到一个大象天人了,桂不会醒来坏事的。”都说了,不是在担心这个啊。
“阿银,不告诉这些人真的没问题吗?毕竟是桂先生的朋友。”新八觉得内疚,自己正在将这些人推入地狱,尽管阿银救下了桂先生,却还是站在副长那一边,也就是说现在对阿银而言,副长更重要吗?
“……”银时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新八的声音,答应假发以来,自己何尝不是挣扎不已,可是既然已经被卷入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该贯彻始终。
目标已经查明了,六艘长州的船飞上了天空,终于,捕捉到了,那仿佛是空中油轮一般豪华巨大的御陵卫士船,土方就在那里……
“伊东老师,有很多船过来了。”莜原报告。
“确认一下身份,是不是宴会的宾客。”伊东说。
……
“准备……放!”六艘船的主炮一起发射,饶是巨大如御陵卫士船,也在一瞬间剧烈震动了,马上船身各处开始燃烧,尽管只要没有命中要害,就无法瞬间摧毁它,可是,燃烧起来的话,其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好了,伊东老师,是长州的人啊,桂小太郎的人啊。”
“什么?”为什么桂会来这里,他不是正在和近藤打游击吗?
伊东的脑海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尽管伤痕累累,却始终眼神犀利,他想起收到地面消息去见他的时候,“土方,你所重视的真选组看来会先毁于桂的游击战呢。”
“近藤先生怎么可能会输给桂?当然也不可能输给你。”土方一幅理所当然的口吻,因为昨天才被抱过,暗哑着声音,虚弱的躺在床上。
看到这样疲软的身体,听到土方用微弱的声音蔑视真选组的敌人,伊东有些迷惑,这个人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局长可以在不违反大义的前提下战胜自己呢,又或者如何抗击逐渐强大的攘夷派呢,对了,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明明是伤痕累累,连自己也顾全不了了,却毫不在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做事的方法,也不考虑可能的最坏结果,只是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获胜,伊东管这种想法叫盲目自信,不适合立于众人之上,可讽刺的是土方这种奇怪的理论却登上了真选组的顶点,这种盲目自信带出来的队伍却成了江户最另人颤栗的集团,到底他与自己为什么会走上不同的道路,伊东认同土方的能力,所以才更搞不懂为什么他的想法与自己的差异如此巨大。
“双方在僵持不下,无非是等待致命一击,而局势这种东西是转瞬即变的,你如何预知战场上最后会留下哪一方呢?”
“只要是战场,近藤先生就没可能会输的。”土方依然用着蔑视的口吻,末了,还显得有些高兴。
“就算以前是这样,现在却不一定通用呢,你可不在战场上,我说过的吧,局势是转瞬即变的。”伊东高兴得看到土方闭上了双眼。
“伊东老师……伊东老师……”莜原着急地看到伊东有些呆滞的神情。
“通知操作员转入作战模式,各组全面迎敌。”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桂的战火会烧到这里,尽管至今仍有不少人认为御陵卫士是真选组的人,可仅仅这点还不足以解释眼前的状况,这是什么?六艘船,绝不是游击战,简直就像是为了……致命一击。
“伊东老师,12点钟方向有人喊话。”
“说什么?”
“是……”莜原在伊东耳边说了。
(二十三)
“什么?宴会的事?说我们违背士道?可是,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呢?”伊东急了,原以为辅佐下一任将军怎么做都是可以的,大义在自己这一边,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德川将军病重,反而说一桥大人的权力确认形式是阴谋篡权,大义倒让他们占去了,本来,德川将军已没有几天了,大限之后登上顶峰的一桥大人还是要开宴会的,可这几天之差,却让自己这边站在了谋逆的位子上,这怎么不让伊东着急呢,逆反可是最重的罪行啊。
“您忘了吗?我们的通讯设备这几天还在修理呢。”
“是了,土方的炸弹干得好事。”伊东觉得牙根有点痒,时机实在是太凑巧了,怎么就在这么大的事件发生时无法得到情报。
“先击落12点钟方向的船,”不能再让他来动摇自己人的士气了,伊东跑到指挥室,对着话筒说,“不要相信攘夷派,那是恐怖分子的一派胡言,我们御陵卫士是将军的直属部队,我们才是正义的。”
打开全部的监视器,有几个已经被毁坏了,画面上是来自不同方向的景象,当伊东看清对方主舰上站的人时,立马坐不住了,站在桂身边的人是如此眼熟,银发红瞳,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是那个叫作坂田银时的男人,总是出现在土方身边,让自己厌烦,土方……
难道是……
伊东能坐上真选组原参谋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笨蛋,之前因为形势紧急,很多问题来不及去反应,而见到银时后,零星的片断就连贯起来了,宴会的消息走漏得这么夸张,却是谁走漏的,对外的通讯器材不能使用,又是谁破坏的,桂的致命一击选在这里,谁最得益,还有那个男人的出现,又是为了谁,所有事情只要串起来想,结果就很明显了,自己堤防着土方,不让他逃走,却忽略了土方“逃走”时只抢走了单人脱出船,对了,就像他说的,他是不会离开的,只有这一点,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自己怎么竟忘记了,不,不是忘记,是不相信,因为认定他会逃跑的缘故,还有一开始自己问过土方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来了,尽管知道是圈套,结果他的回答是没有证据的话就找出来,来船上找证据的,之后自己与土方做了交易,给他想要的自由,对于自己和一桥大人的信件也让他看,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却不想被反将一军,最终消息走漏,招来桂的致命一击,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土方说过的话,不相信他可以在这种不利下还去找证据,不相信他真的有能力用这些证据来绊倒自己,是的,是自己忽略了,竟然忘记土方的本性了,与以往的任何对手都不同,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不是想着逃跑或投降,而是计算着胜利的机会,既然被称作真选组的鬼副长,既然看了他整整一年,却怎么忘记了,他是为了真选组,为了近藤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他又怎么会在乎往幕府脸上抹黑呢。
“莜原,把土方带过来。”低估土方了,之前都把他当什么了,不容易驯服的猫吗,只要软禁起来就够了?非要等看清他的獠牙,才相信他有多危险吗。
“是。”虽然不知道现在让土方过来要干什么,莜原还是立刻照做了,伊东的表情让他想要赶快逃离这里。
……
“轰~”御陵卫士的主炮和两边的炮也开始还击了,主炮只一发,12点钟方向的宣传用船就发不出声音了,这是怎样的威力啊。
“桂先生,我们的火力比不上啊,怎么办?”
“阿银……”新八战争开始时就一身汗了,天啊,自己站的位置究竟被袭击过多少次了已经数也数不过来了,难道领袖都要像敌人的活耙吗,要不是阿银和神乐,新八早就转世投胎好几次去了,说起来对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桂先生,你究竟有多招人恨啊。
“嗯,人数上我们旗鼓相当,必需改成贴身战才可能有转机,我先带一队人突入,毁掉敌人的主炮,之后,你就带人一起进攻吧。”银时在炮声中对着新八吼。
“有志愿者吗,跟银时作为先遣队突入。”新八煞有其事地吼着,长发随着爆破风飞舞,真有些狂乱贵公子的气势,如果不把他有些抖的腿算上的话……
“我要去阿鲁。”神乐自告奋勇。
“不行啊,神乐,你也去的话,这里怎么办,我一定会被秒杀的啊。”新八一改刚才的意气风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拽住神乐,死也不肯放手。
“桂先生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啊。”手下A。
“对啊,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假装害怕呢。”手下B。
很快一队约十人选出来了,坐上坂本辰马处买来的最先进小型飞行器,向着御陵卫士而去,炮火中以惊人的速度前进着,然后降落在敌船上。
……
“这家伙是白痴吗?”伊东看着屏幕上的银时,这家伙,这样明目张胆地乱闯,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结果只能拖慢战斗的步调罢了,而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这边越有利,他不是白夜叉吗,怎么好像没什么作战头脑呢?看到他就厌烦,所以已经通知下去势必杀死他了。
“没错,这家伙就是个白痴,只会以这样的方式引人注意。”身后,是莜原和土方,随意的帮自己找了个坐的地方,土方说着。
“什么?”伊东没明白土方的意思。
“我说,那艘船上到底坐了几个人?”土方随意看看手表,银时突入已经十几分钟了,还没能压制住他吗?说起来上一次这群窝囊废怎么抓到他的?
伊东立马醒悟过来,“主炮控制室,现在有几个人?”
“一共3个人,其他人都去对付白夜叉了。”
“快点,把原先的人都召回来。”伊东有些庆幸主炮还未失守,可是怎么一口咬定对方是白夜叉呢,自己这里明明没有证明这一点。
“那恐怕来不及了,主炮刚刚才被我们破坏。”对方挂掉了联系。
伊东愣住了……主炮可以说是御陵卫士上最厉害的武器了,无论是瞄准力还是攻击力,甚至连每炮填制准备时间也非常短,是不可多得的强力武器,平时的话总会有十几个人守着,要不是都跑去对付那个男人的话……
“伊东,你的确很聪明,可是,并不适合作战,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作为整场战斗的指挥官却只忙着看着一个人,对付一个人,入侵的人数就算再少也足够找到控制室了。”土方悠悠说着,用着局外人的口吻。
土方的神态激怒了伊东,他本是从小被称为天才的人,现在却遭到土方这样奚落的口气,怎么受得了:“别好像是个局外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不是吗?”
“你不是废话吗?这种事很明显啊。”面对伊东的怒火,土方仍是不为所动,仅仅因为对方生气就害怕的话就不是他土方了。
伊东觉得土方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在嘲弄自己,可是他忍了,有些事无论如何也要从他口中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是什么时候呢?你知道了又怎样呢?对你或是对御陵卫士而言,这个答案有什么意义吗?不能改变结果吧。”土方说。
“你是在报复那天的事吗?”伊东说的是占有土方的那个晚上,土方曾问这样来对付真选组,毁灭真选组是不是自己的主意,当时就是这么敷衍他的。
“我不能说……”伊东让土方搞不懂,他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固执着,就好像他也固执着不愿意强迫土方一样。
“那么我也不能说。”土方却没意识到自己也总是固执于一些奇怪的地方,当然他自己的理由是不想浪费体力。
(二十四)
莜原并没有聪明到完全搞懂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听着还一无所知,至少听着这两个人的话,他知道现在会被袭击和土方脱不了关系,加上看到银时的出现,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土方就是个祸害,逃跑时就应该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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