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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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房间的温度一瞬间降了下来,近藤这边也好,万事屋那边也好总算意识到自己忘记正经事了,“那……那个,总之还是先看看十四的信吧……”近藤笑得有些愧疚,不过话说猩猩真的知道愧疚是何物吗?
……
“局长!”山南看完信的脸上一脸严肃。
“……”近藤没有说话,只是拿信的手有些不稳。
“这……这种事有可能吗?如果真是将军大人,真选组到底会……”山崎感到一阵心悸,真选组要如何走下去呢,如果连被真选组保护的将军大人都想毁掉我们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上面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就照十四的想法做吧……总悟,交给你了!”近藤留下一屋子的人离开了,对于真选组究竟该走哪条路,十四永远比自己看得更清楚,这一次,也相信他的判断吧,至于自己,并不适合考虑太深的问题,而且现在自己需要的是冷静,是可以限制自己不要跑去和随便哪里的人打一场的冷静,就像十四写的,大将的话,不冷静下来是不可以的,因为自己是真选组的灵魂啊。
(二十)
“第四天。”新八喃喃地说。
“什么啊,新八,什么第四天的阿鲁?”神乐从柜门里探出头问,说起来银时回来后,山南很果断的把神乐和新八退了回去,说小孩子还是回监护人身边好什么的,其实银时还很想让真选组养他们一阵子的呢,不过看到山南誓死守卫真选组的饭碗的样子,也只好带着神乐那个宇宙级大胃王离开了,不过山南的态度真得让人有些在意,提出送客实在是太快了,信的内容也没有让银时看,虽说自己确实不是真选组的人,没有告知的必要,可是看完信后,这种立刻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反应还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银时不明白土方的信中除了即将继位的将军大人指示伊东夺取真选组的内容外,还写了什么,这样机密的内容山南并没有避讳就告诉了自己,那么不能告诉自己的到底……
“是啊,新八,什么第四天啊,难道你在算约会的日子?”银时一幅我家孩子长大了的表情。
“什么啊,真是这样就好了,我是在算近藤先生有几天没有跟踪姐姐了,看来真得很辛苦呢,为了解决各地的游击性恐怖袭击,一直忙到现在。”新八感慨着,这几天也算是东奔西跑了,第一次知道这些税金小偷,这些流氓警察所直面的是怎样的生活了。
“什么袭击?”银时问道。
“哦,对了,阿银还不知道吧,你不在的这四天里,可不得了了,每天都有好几起恐怖袭击,有桂先生的人,也有鬼兵队的,真选组的车就没停过,最夸张的一阵子几乎全员出动了,要不是山南先生多了个心留守,屯所都要被人一锅端了,听说等告一段落,真选组就要招募新队士了。”
“唉,怎么样才算告一段落呢……那么抓到什么人了没?”银时有些担心桂那家伙,至于高杉,死了才干净。
“有是有,也砍了不少,可是重要的人物都没有被抓到,感觉像是在白忙活,山南先生说了,游击战是一种消耗战,这种不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战斗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都没有实际意义,而想要尽快了结一切,所需要的就是时机了,不是温吞的做法,而是给予迎头痛击,可是究竟怎样才是时机呢?桂先生是不是也在等这样的时机呢?”新八一脸懵懂。
“算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了,真选组的事也好,桂的事也好,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眼镜你也早点睡吧。”银时翻身就睡了,神乐更是早早就缩回柜子里了。
“谁是眼镜啊!你说眼镜了吧,连新八也省略了吧,别装睡啊,好好听人说话啊!”新八吼完后无奈地去睡了,阿银也真是的,跟恐怖分子桂先生是好友,却又对人家真选组的副长这么有兴趣,现在自己终于牵扯入内了,却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不能当个简单的武士吗?
归于黑暗的万事屋,银时回到久违了的沙发上,却没能马上睡着,土方身上的痕迹,山南看完信的态度,桂的游击性袭击,还有所谓的时机,有这么多让人在意的东西,认识的每个人,无论处在何种立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那么自己呢?感觉被这漩涡卷入了一样,牵扯太深的话就无法自处了,还是应尽早打算,急流勇退的好……可是,土方……
……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比病毒的传播更快的话,那就是流言了,比风更迅速的流言只用了一个白天就满城皆知了,那是关于腐败的幕府的流言,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传播的了,据说是事实的可能性相当的高,也不知经过多少人的口,版本终于固定下来了。
“桂先生……”
“结城记者……”
“高杉先生……”
然后,根据一贯的理论,主角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阿银,醒醒,出大事了,真选组不好了。”新八紧张兮兮的。
“怎么了,是天人终于统治了地球吗?”银时一如既往的没神经着。
“是丑闻啊!伊东调查的葵屋伤人事件,原来还有内幕。”
“什么是内幕的阿鲁?”神乐插了一句。
“就是与表面宣传的不一样。”新八开始解释。
“那么,是什么?”如果身边有一个婆妈的消息源,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要人解释的天人的话,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主角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了。
“葵屋是一家俱乐部,和姐姐现在工作的地方稍微不同的是那里不仅有姐姐这样的女人,还有男人。”新八说下去。
“哦,就是说什么样的服务都有是吗。”银时不以为然地说着。
“上次的事件大概是说有个天人的客人看上了别人指定的男孩子,争抢的结果就变成了大打出手,随后天人死了。”
“什么啊……抢男人吗,这两个女人真无聊的阿鲁。”神乐开始一天的嚼醋昆布的生活。
“不是啊,是两个男人在抢。”新八的解释让神乐的脑子当机了,看来神乐还是没搞懂葵屋提供的服务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银时已经受不了这么被钓着胃口了,重点,重点在哪里?
“伊东走后,调查还是在继续,然后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原来那个不是一般的天人,是哪个星球的大使来着,去葵屋也不是为了玩的,而是为将军大人物色礼物的。”
“将军大人?”银时听到这个词后终于真正开始认真起来了。
“然后就是大消息了,流言是这么说的,现在的将军大人染上恶疾,天下就要改姓一桥了,因为是可以预见到的未来,知道消息的人全都马不停蹄地去巴结下一任了,因为听说这位德川私生子的一桥大人喜欢年轻男人,所以大家都想赶在别人之前讨到这个好,这同时也是安插自己人手的最合适办法了,嗯,流言大概就是这样了,更详细的我记不得了,总之那个天人当时就是去准备礼物来着,不想却被人打死了。”
“那你说真选组不好了是?”银时问着。
“哦,对啊,这才是最重要的,葵屋事件发生后,为了避免与天人方面的冲突,一桥大人决定设宴招待天人那边,算是道歉,然后就是丑闻的重点了,大部分幕府官员据说都收到请柬了,若真是这样,与其说是道歉的宴会,不如说是下一任将军大人与其他幕府官员的首次非正式见面,然而只要现任的将军大人还活着,就不可以举行这种带有权力确认形式的集会,因为这种集会象征着对现任将军大人的背叛,背叛是被视为严重违反武士道的行为,若真是如此,幕府就一定会倒台,到时候真选组不就完了吗,啊,不过,就算幕府不倒,一桥大人原也打算对真选组下手的呢……”
“放弃现任主君,忙着下一任的权力确认吗?还真是够肮脏的,建立在士道上的政府却丧失士道吗?”银时说着,土方啊土方,你是怎么想的呢?哦,是了,你只要有近藤所在的真选组就够了。
高空,御陵卫士船,某个房间……
土方恢复意识后,就被带来了这里,长的很像是刑具房,骇人的工具挂了一屋子,火盆闪着危险的光芒,一起的有莜原还有伊东,懒地说话,也没那个力气,就是刚才还是被半拉半拖过来的,现在坐在地上,随意的动了一下手臂,疼痛的同时传来锁链的碰撞声,土方想,即使不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待遇,对一个囚犯而言,这遭遇也不算太差,至少比起自己的手段而言是这样。
“土方,你很让我失望,你说过你是不会离开的,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所以我才给你自由,可现在你却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我该拿你怎么办。”伊东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仿佛是在说情人间的爱语。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记性不很好,人老了就很容易遗忘了。”土方不在乎地笑笑。
“那我的礼物你应该不讨厌才对,为了让你不至于把我忘记呢。”
“哦,我倒是很乐意忘记你的。”土方看着莜原拿着棍子在火盆中翻滚,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事。
“听说痛苦的记忆尤其深刻,试试看吧。”伊东的声音带着蛊惑,却像蛇一样残忍。
当烙铁造成的疼痛传到皮肤上时,土方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了,然后一切归于混沌。
“变态……”这是土方昏过去之前唯一传达出的话语。
接过土方倒下的身体,看着土方左肩后方印下的只属于自己的”伊”字,“那是我的荣幸。”
“带他回之前的房间,看牢了。”伊东对莜原说。
“是。”莜原紧皱着眉。
(二十一)
万事屋内……
“新八,哪里传来的消息?我不认为这么机密的事可以这么简单传出来,难道是假的消息?”银时翻了个身又觉得这事不对,可若说这事是假的,怎么讲得这么清楚呢?
“据说可性度很高,是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先生不小心被人灌醉以后口无遮拦地说的,现在听说还在关禁闭呢。”新八说道。
“啊,那个虐待狂不会喝酒啊,真没用,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阿鲁。”说起来,神乐你会喝吗?
“什么?夜神总一郎君说的吗?”喂喂,我说,人家叫冲田总悟好不好,你怎么老记成别人啊,新八暗暗地吐嘈。
银时又转回去,懒懒地不动了,有什么地方很奇怪,非常的奇怪,想想有哪里不对劲,那些让自己在意的东西,土方身上的痕迹(现在怎么还在想这个),山南看完信的态度(土方究竟写了什么),桂的游击性袭击,还有所谓的时机(真选组那边,攘夷派那边都在等待的机会,可以给敌人迎头痛击的机会),果然,若不知道土方的想法,就没办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我怎么没有先看一下呢,看完信以后,真选组的家伙们说了什么来着,山南自始至终谨言慎行,猩猩离开后,告诉我将军大人和伊东以及真选组的事,然后我们就被赶走了,之前呢,之前还有谁说过什么,那个一直打羽毛球的家伙说过什么,如果真是将军大人的话,会怎么样之类的,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人说过什么,和土方的信有关的。
“看来今天进藤先生也不会去骚扰姐姐了,那样的话就是五天了。”新八在本子上记录着,这家伙的恋姐情结真不是一般的重。
对了,进藤,那只猩猩说过什么,好像是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快想起来啊……“虽然我不知道上面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就照十四的想法做吧……总悟,交给你了!”
总悟,交给你了!
总悟,交给你了!
……
那个时候,的确是说了交给一番队的那个S小鬼来着,那时还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只是好奇了一下,难道是让他接任副长什么的吗,现在看来,难道跟泄漏的丑闻有关,如果是这样,那故意放出这个流言就是土方的计划了吗?可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给抨击幕府一个绝佳的借口了吗?
想要尽快了结一切,所需要的就是时机了,不是温吞的做法,而是给予迎头痛击,山南那么说过的话,果然最后一切要看时机了,山南在等,桂也在等,银时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阿银,你怎么了,是不是糖分摄取太多抽筋了?”新八担心地问。
“原来是这样啊……”银时喃喃道。
“不好了,神乐,阿银真的抽了。”新八吼道。
“不要吵,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第一次觉得养两个小孩挺累的,银时又恢复成了平躺的姿势,是的,忽略的就是时机了,大家都在等一个合适的,可以彻底击溃对方的时机,而土方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制造了这个时机,为了正面交锋,他把这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时机制造出来,作为饵抛给了攘夷派,这个饵在时间上恰到好处,攘夷派的游击应该已经磨损了不少人的耐心了,若再没有一个大行动,短期内恐怕会丧失获胜的欲望,这个饵同时也很对胃口,这种能让幕府倒台的流言实在是够诱人,这样恰到好处的时机哪里还会有第二次,是不可能被放弃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不容易找到时机的时候,到时攘夷派还不争着去抢这个饵?可是,土方要怎样控制接下来的事态呢,毕竟,他还在远离战场的空中,而攘夷派是不会如他所愿地行动的,那如果是攘夷派会怎么做,最后的迎头痛击该选在哪里呢。
“新八,一桥大人和幕府的那帮家伙知道是在哪里举行宴会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攻击宴会地点将是最有效的手段,可以一举铲除所有的在位者,那么幕府自然就倒了。
“那个啊,不知道啊。”新八摇摇头。
“流言究竟是怎么说的?说原话,不是说你理解的意思。”银时问。
“原话和我说得差不多啊,举行宴会的场所是极其秘密的,是只有神才知道的场所,其实就是不知道吧。”
“不,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不知道,而是说最接近神的地方。”银时说。
“有差别吗?阿银。”神乐也开口了。
“当然。”银时说,要说与神最接近的话,只有死亡和天空了,排除掉死亡这个选项,就只剩天空了,天空中最豪华,拥有最先进武器,同时又与下任将军一桥大人有关系的船,怎么想都只有囚禁过自己的御陵卫士船一艘而已,银时突然想起在他还是白夜叉的时候,深刻认识到,远程指挥是无法掌控局势的,土方不可能不懂,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战场之外,但是在没有办法赶到战场的现下,他却不担心,原因只有一个,他把整个战场搬过来了,眼前好像就出现了土方的样子,黑色的制服,嚣张地叼着烟,深吸一口,然后用青色的眼睛斜睨过来:“无法去战场怎么办?怎么可能有东西困得住我,不过万一真的去不了,就让战场来找我。”痞气地笑,银时想他怎么就笑得这么诱惑呢。
虽然没有办法确定,不过这应该就是土方的计划了,出动攘夷派的主力,想要找出御陵卫士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后战火就会被引导到御陵卫士和攘夷派身上,等到双方两败俱伤,就该轮到真选组坐收渔利了,记得土方给自己的包裹里除了信还有一个定位导航仪,反正于真选组而言,伊东还是桂那边都是敌人吧,看透一切以后,银时开始由衷佩服起土方来了,他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被叫做鬼的男人的手段。
“叮—咚”
“哎?一大早就有客人了吗?”新八去开门了,“阿银,桂先生和伊丽莎白先生来了。”
“哦,假发啊……”现在该怎么办,告诉假发这是个陷阱?这样的话假发就没事了,可是土方呢,什么都不说的话……不行,不能看着假发去死啊,银时陷入了矛盾,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山南那家伙要把自己赶走了,就是怕自己知道后会阻挠计划的发展吧,是自己曾经的身份让他避讳,要是没有认真去想就好了,不是打算好急流勇退了吗,现在却已牵扯得如此之深了。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做我们的同志吧。”果然,该来的跑不了,其实银时很希望假发不要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那样总比做些什么所带来的愧疚感少。
“好啊,假发,什么时候,在哪里开始行动?”
“不是假发,是桂!我的人目前正在调查,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时间到了我会来通知你的,我很急,不多说了,这是大概的行动,你看下吧。”桂留下信后匆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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