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楚?醒醒,洗了澡再睡......醒醒。"成生对于自己温柔的声音有些诧异,竟是已经动心了吗?
原楚无动于衷,只是暗自呢喃着听不懂的词语,眉头间褶皱抚都抚不平。
实在是看不下去,成生只好将原楚搬到自己房间的床上,想还是在主卧室里帮他梳洗,离浴室也近些。心底里想着就这么仍他在这睡一觉就好,但是原楚满身的酒气相比也睡不踏实吧。还是洗干净了好。
原楚异常顺从地任由成生拨个精光,事实上原楚如果还有力气,将面前的人扑到才是他最想做的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看到成生,心里念念不忘的只剩下喜欢他......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成生对他视而不见?
"成生......成生......"原楚顺着成生的手臂攀上去,将嘴唇贴到已经模糊不清的面孔上,搜寻着嘴唇。
这是梦......这一定是在梦里......原楚死命的用双腿盘住成生,双手固定住晃动的头颅,将自己的嘴唇不停地往上送。
"停下......你会后悔的......唔......"成生在原楚攀上来的一瞬间有些愣住,给了原楚提供了得寸进尺的闲暇。等成生反应过来想要抗击,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包住没有空隙。坐在床上使不得力,最主要是怕伤了原楚,成生忍耐着原楚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双手用力的将他向外拨。让他呻吟出声的,是原楚摇晃的臀部。
原楚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对心里念着的嘴唇又啃又咬,然后在捧着的面孔上肆意地流连,涂抹着自己的口水。嘴里呢喃着:"我的......都是我的......"
对于原楚缩在怀里作乱,成生本是极力反抗。他的心过于矛盾,对于原楚,感觉太过复杂,他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只是有太多的东西阻碍在两人之间。也许,他怕最后伤害的,是原楚......
"嗯......不要动了......"成生感受着自己的敏感部位被反复的摩擦,对于一个成熟的健康男人来说,是根本抗拒不了的诱惑。再加上原楚迷茫着眼神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凑,脸上带着哀伤和不顾一切的疯狂,成生只觉得数股热流在身体里流窜,且越来越剧烈,最后移至下腹,已然挺立的欲望,让他的眼瞬间充斥着无尽的情欲。
"你要反抗也已经晚了,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后悔。"趴在成生脖颈处啃咬的原楚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似乎有些话语送入脑中,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无法分辨了。
腰部用力,成生将原楚压向床面,原楚自然地打开身体瘫软下来。事实上原楚已经没有力气,神色也越发混沌,只是盲目地凝视俯视着他的人。其实,已经看不清周遭的彻底醉倒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成生已经顾不得太多,他已经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虽然从未想过在成型之前接受原楚,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他只是提前吃了一回而已,而且还是食物主动勾引的。
贴上微张的已经泛红的唇,仔细的吸吮着,让对方感受什么是真正的亲吻。待到原楚发出小猫般的呜咽时,顺势将舌头填入还残留着酒精味道的口腔。用最为细致的方式反复摸索着,检视着温润的内腔中每一寸领地。
"哈......哈......"终于可以呼吸,原楚本已经有些困倦,但是突然变换的姿势和口里填入的搅动让他在疑惑地下一秒陷入到被撩拨到极致的境地。不免想这个梦怎么有些脱离自己的意愿,却立即被胸前的痛楚刺激了神经,转而低头寻找疼痛的来源。
只看到一颗头颅在胸前摇晃,原楚感受着似乎是被舔舐的滑腻,四肢越发酸软,只是摊在床上,深重地呼吸着。
成生不能抑制地对于胸前的两颗乳珠反复蹂躏着,撕咬着想要切实留下他的痕迹。下身已经越发地肿胀不堪,抬起头看着已沉浸在情欲的海洋里无法自拔而露出柔媚表情的原楚,成生再也等不下去。
他知道原楚也许是第一次,一手抚摸着对方的大腿内侧感受那细腻的触感,一手将床头的抽屉拉开摸索着什么。
"唔......嗯......"
看到原楚已经微有些抬头的青涩,没有犹豫地一手抚了上去,慢慢地抽动着,希望原楚得到更多的快感,以抵御接下来有可能的痛楚。
"啊......"原楚本沉浸在自己前端被摩擦而产生的强烈快感之中,突然感受到一层裹着冰凉粘腻感觉的物体深入了自己的后面,并非痛,而是感觉怪异。
成生已经忍耐得极为辛苦,原楚不经意间的呻吟已将他撩拨到极致,但是自己不想伤了他,只能慢慢等他放松接受。
手指随着抽动而增加了数量,成生将三个指头时快时慢地在原楚灼热的甬道中探索,微微曲张着空间一边准备好自己接下来的进入。
"呜......唔......嗯,嗯......痛......不......"原楚在逐渐适应了后面时轻时重的折磨之后,突然地撤出让他有些难过,随即感受到更加灼热的硬物抵住后身,接下来被硬撑开的疼痛袭满全身,不能抑制地颤抖着,那硬物却十分执着地越来越深入。
"停下......嗯......啊......"硬物似乎迫不及待,最后一下冲刺进入最深。原楚只能拼命地呼吸,双手死死掐住还住的脊背,仿佛能够移开自己的痛楚一般。
"嘘......放松,放松一点......"成生终于进入到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过于紧致的包裹也令他无法移动。他又将手包握住已经疲软下来的欲望,由慢至快地抽动着给予原楚快感。不久手里的欲望复而硬挺,顶端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手并未停止,感受着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越发放松,成生开始试着移动。
"嗯......唔,唔......呜......"最初的极痛慢慢缓解,感受到身后愈发剧烈的抽动,摩擦出的灼热混合着前方越发明显的快感,原楚已经迷失了自己,只能被动体会着成生赋予自己的一切了。
"不行了......我要......啊......"话还没说完,成生用力的一个深入,让原楚已经饱满的欲望终于爆发出来。
"哈......哈......唔......"已经一丝力气也没有的原楚只能喘着粗气,任由身前人的动作越来越快。
成生在一阵缩紧的包围之后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扣住原楚纤细的腰身,将头颅探下裹住原楚不时泛出呻吟的嘴唇,深深地吻住。
"嗯......"速度越来越快,接着一个用力的挺身,将自己的欲望喷薄在了原楚的紧致之中。
"唉......"成生侧过身搂住不时轻颤的躯体,发现原楚已经累极昏睡过去,将欲望依依不舍地抽离温暖所在,感受着内壁最后的摩擦。
"唔......"似乎感受到遗留的情欲,原楚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张着嘴唇轻轻呼吸着。成生看着眼前诱人的呼吸,靠前覆盖住已经红肿不堪的唇瓣,细细品尝着,然后逐渐深入。
着手于之前没有完成的清洗工作,成生注意着原楚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抱住原楚躺在加宽的浴缸里,热水随着晃动而摇出波纹,成生细细地清洗着原楚每一寸肌肤,特别是刚才让他销魂的所在。
看着原楚柔顺得犹如待宰羔羊,并且不时发出细小的呼噜声,成生只觉得就算放弃再多,也是值得的。
"唔......"眼睛好像被什么盖住一般,怎么睁不开。喉咙干涩得厉害,呼吸起来都有些破碎的声音。最要人命的是额头处的阵痛,像是有人拿了凿子非要劈开他的脑袋一般,痛的嗡嗡直响。原楚闭着眼睛,在逐渐醒来的过程中熬住一波波袭来的难受和痛苦。越感受越觉得不对劲,浑身酸乏得厉害,身后的秘处一片火辣辣。
猛然睁了眼,记忆也如倒灌的泉水一般涌入眼前。他在酒吧,然后醉了,依稀像是被熟悉的人带走了。僵硬地转了转脖子,在看到距离自己只有一掌宽的面孔时,直接断了呼吸。那熟人,是成生?是成生!
扶着头坐起,在看到床铺间凌乱散落的衣物以及鼻尖飘过的淡淡麝香,原楚的眼睛茫然地睁地更大,映出眼仁里的震惊和动摇。他想起来了,在他醉得不省人事后,那人对他做过的事。星星点点虽模糊但不容错认的回忆,已经洽接出全部的剧情。他们......
"嗯......"好似逃避一般步下床铺,双腿颤抖得厉害,隐秘处更加恼人地纠结着疼痛,但是原楚毫无犹疑地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不顾上面沾着浓厚刺鼻的酒气,迅速穿了上去。跌跌撞撞地一心只想着离开,他必须离开。走到门边,却顿住了。回过头,看着埋伏与淡棕色柔软薄被中的颀长身躯,发色浓黑的头颅,看不清的面目,却好像已经回转过来对他露出蛊惑的笑。原楚直觉茫然,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对他有些动情?心中一时复杂难辨,说不清是苦是乐是喜是忧。本置自己于痛苦境地的事,竟也逐渐变得单薄了。
身后的关门声犹如一个讯号,成生在原楚逃离的下一秒钟睁开了眼。他早就醒了,却闭着眼,感受着原楚瞬时的惊慌,匆忙的逃离。如今,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旁边枕头上那个逐渐变淡的凹痕,眼也渐迷离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能睁眼,只是心底里不断地说不能睁不能睁。他知道原楚的个性,有些执拗般的骄傲,却又死活不肯说出口。他们也曾朝夕相对,对于那时不时向自己瞟来的眼神,成生可不是木头人。但是,也许是因为心中本就有愧,他只是不想欺骗,于是他放弃了,断了本来欲置之死地的一切。也许这样,他就能放开手,不再只能每次在那人身后,默默注视着那孤寂又倔强的背影,而是可以奔到身前,将他纳入怀中。嘴角逐渐有了些微弧度,他并非没有注意到原楚最后一刻的滞留,也许事情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艰难吧。原楚眼中不时闪现的迷恋和茫然不容错认。
"怎么你还知道回来吗?打你手机竟然是酒保接的,你昨晚去哪了?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往家里挂个电话。"楚慧姗实在是没有忍住,原楚一夜未归,她就想了一夜所有的可怕后果。她总是想着那次原楚几乎瘫倒在自己怀里,总是想着那时自己一个人坐在急诊室门外等待。她实在是有些害怕,如今......
"对不起,妈......昨夜和同事出去喝酒,怕回来太晚打扰你们,就住在同事家了。手机可能是落在酒吧了。"
"......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先去睡一觉吧。看你胡子都冒出来了,衣服还这么邋遢,好好洗个澡去去酒味,让王妈煮碗醒酒汤。"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子,切实感受到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的骨肉如今已经茁壮,楚慧姗也不忍苛责了。她的心在眼前人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已落回了原处。
原楚抬头,对于突来的转变有些无法适应。却撞入母亲一片情深的眼眸,快要被淹没般的温柔和担忧让他觉得愧疚得更深。胸中涌动出来的感激,以及对于父亲作法的更为不理解。
"哦,那我上楼先睡一觉。"原楚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迈开步子,尽最大努力地掩饰着伪装,努力地走得轻松自然。不敢回头,怕母亲也在看着他,后背逐渐冒出的冷汗塌湿了衬衫,冰冰凉地贴在身上,激出几个寒颤来。
原楚刚上了楼去,原维任就走了下来。"他回来了?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楚慧姗还沉溺在有些怀念有些哀伤的情绪里,一时没有听清丈夫边走边说的话。待到茫然抬头,发现原维任已经坐在她的身侧了。
"慧姗......我知道你知道了......"原维任在下楼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妻子那令他心中一痛的哀怨神情。他还是无法不爱她,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放下过她。也更知道,他犯了如何的错。
楚慧姗刚听到这话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似是终于明白过来,浑身一颤,就要起身。
"不要走,听我说。"原维任紧捉了妻子的手,不顾对方已经背过去的身体,想了一会,开了口,"我们分手了......最初,我并非不动心。那般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又倔强又聪敏,我就像看到了从前的你,那时候你天天对着我笑,对我撒娇,埋怨我不知进取,现在......"楚慧姗的手动了动,急切地想要抽回去,浑身颤抖地更为剧烈了。原维任却丝毫不放手,他一定要说个明白。"如今......慧姗,你知道,我还是不能没有你。过了这么多年,你我都变了不少,可是我也知道你还念着我。我不求你原谅,这回的错都在我,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继续走下去。我......我不能没有你。"
原维任积累已久的愧疚,更是深恐楚慧姗会考虑弃他而去。
见楚慧姗不再挣扎,原维任上前扳过了妻子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发现那已沾染风霜的面庞泪湿一片,心中越发柔软下来,而内疚更甚。"况且,我们还有原楚,原楚是你我的杰作,他像极那时的你,虽有些骄矜,但是心中有数,等我们老了,原氏交给他,我们就回去......回到我们相遇的地方,在那里终老吧。"
楚慧姗的心就好似被人掐住又放手,再捏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听到丈夫的话,她的泪就没有止过,她之所以知而不问,是因为她确实还爱着原维任。这一点她虽不说,却从不否认。她也曾想过,莫非真是两人缘尽,只能分离了吗。甚至也起了离婚的念头,但是就在她已经有些动摇想要真的放弃的时候,原维任也终于及时回头。
她应该原谅他吗?
"让我想一想吧......"楚慧姗顺着丈夫的手劲转过来,定定地看着那相伴了几十年的面庞。两人终究是老了,真的放弃吗?原维任的眼神赤诚而真挚,隐含着浓厚的忏悔和愧疚,让她也像回到了从前两人热恋时一般。"让我再想一想,也许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念着对方吧,再说,还有原楚......"
楚慧姗抬手拨开丈夫已经收了劲力的手掌,没有回头的也上了楼。原维任一直盯着,看到那身影已微有些疲惫的蹒跚,不免又是心中一顿酸楚。他回到餐桌上,僵硬地摊开报纸回复往日的行程,逐渐有些放下心来,慧姗那般说法,分明已是原谅了大半了。他相信,慧姗并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他。
"原总,原氏的股票昨日已经跌破最低价。我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还是不能上调。投资人纷纷致电询问原因,而且似乎有不利于原氏的消息流传。"
"哦?......股票的事已经交给你们,你们必须稳住。投资人的钱并不只是来弥补漏洞,再说现在原氏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攻击的地方,我们的利润多少摆在那里。"
"可是原总......"
"你们先尽全力挽救,主要是查出对我们不利的消息是什么,还有那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计划已经取消,艾维已经不需要收购原氏了。"
"哦?成先生,我们一直是按照合约上的条款进行的。我当初为了保全庄氏,和你们签了合同,指明了只要助你们接收原氏才能保全整个庄氏。如今难道就放手不做吗?我们已经从散户那里买入了将近百分之十的股份,难道已经快要到手的肥肉还要拱手让人吗?"
"庄贤,我既已承诺了还让你呆在总裁这个位置,就不会有更改的可能。可是,你若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仍旧打击原氏,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不要忘了,庄氏现在是在谁的手里。"
庄贤一把撂下电话,恨不得将自己的怒火顺过电话线烧掉另一头的人。眼神越发阴翳,思索片刻,又抬起电话按了一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