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跌打损伤是免不了的,齐桓受伤了,但是和袁朗无关,袁朗说了,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我的菜刀,那是我的武器,我保护还来不及,所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齐桓是和石丽海近身格斗的时候受伤的,齐桓自己心里嘀咕啊,那是低级错误啊低级错误,他和石丽海近身格斗,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见C3抱这袁朗的胳膊耍赖,当时不知道怎么地就一分心,只觉得脚脖子响了一声,然后就错位了,把这个石丽海给吓的啊,自己竟然把齐桓弄上了,不是明天要世界末日了吧?还有连袁朗都舍不得伤害的齐桓啊,被自己弄伤了,天要亡他吗?
结果齐桓被袁朗送到医务室,确定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袁朗叹气,“我说齐桓你可要给我争气啊,在选南瓜之前一定要好起来,我可准备带你出征的,刚才C3那么撒娇耍赖的求我要求我带他去选南瓜,我都没同意,那么天真诚恳的眼神,我抵制住我容易吗?所以齐桓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嘿,还是菜刀用着顺手啊,最起码往那一站就吓人啊!”
袁朗在一边嘟囔着,齐桓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要不怎么说齐桓的人缘就是好呢,等袁朗把齐桓从医务室带回来之后,一圈的人把齐桓围的是水泄不通的,袁朗想再靠近齐桓一点都靠近不了。
于是袁朗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就咳嗽了两声,“齐桓啊,你好好养着,我先去看看你嫂子。”
一瞬间整个寝室里鸦雀无声,还是齐桓反应了过来,恩了一声。
袁朗走出去之后,薛刚马上追了出去,“队长……”薛刚欲言又止。
“怎么?”袁朗诧异的看薛刚。
“你不是说,那个女的死了。”袁朗眼角抽搐了两下,语重心长的对薛刚说:“薛刚啊,你记得我当时和你们说过的话吗?”
薛刚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人说过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袁朗意味深长的说:“长相守是一个考验啊,随时随地,一生啊。”
薛刚同情的看着袁朗。
袁朗叹口气,“我经常去看看她的……”顿了下,“也算是我的心意。”然后转身萧瑟的走了,留下薛刚在原地崇拜的看袁朗的背影。
后来袁朗亲自去接了自己说过的喜欢的兵,齐桓特意的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就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袁朗如此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然后他接到了许三多,他看这个兵并不顺眼。
不过袁朗把许三多成才交给他之后就又去看那个该枪毙的护士去了,齐桓还是把这两个人安顿好,然后自己走到每人的地方,点了颗烟。
第二次训练的时候齐桓已经是轻车熟路,站在袁朗身后三步的距离,脸黑的和包公一样,态度恶劣的和放高利贷追款的一样。
那次齐桓弄的是天怒人怨,袁朗笑着说:“诶,齐桓,演技有提高啊!”
齐桓白他,“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尤其是半夜袁朗屡次紧急集合的时候,齐桓觉得真想对这些人说抱歉,不过那天晚上,袁朗宣布扣分制之后,他看到袁朗靠近了许三多,靠的很近,然后说这个兵的不用扣,然后齐桓迅速的在还没有划到的许三多名字下画上了减分之后说已经扣过了。
齐桓第一次做没良心的事情,还没有后悔。
等到袁朗把许三多的表情从惋惜变成愤怒的时候,齐桓的表情才奇怪起来。
齐桓事后对袁朗说:“我果然还是不如你变态啊,我原本以为经历过上次之后我已经可以接受自己的不讲理了,没有想到你变态的速度我还是赶不上。”
薛刚和C3常常带着憧憬的眼神看他,“菜刀啊,我才发现我其实很怀念你的黑脸。”
齐桓一人给一巴掌,打的他们装作吐血的样子扶着墙。
后来最后一次测试的事后,齐桓才对许三多刮目相看,挨了许三多一拳之后,他觉得这个兵真的不错,有时候齐桓想,自己可不就是有自虐的倾向,要不他怎么能和袁朗这么好。
后来他知道袁朗说了什么留下了吴哲,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松口气,好在袁朗喜欢的不是一个人,还有其它的人。后来袁朗又趴在草地上装大猫,爬啊爬的,说着长相守的话,齐桓再次的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可是没多久就又出事了,这回是许三多。
齐桓没有办法了,他一直是直来直往的人,对许三多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是根本没办法。
而且齐桓还是觉得,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就这样吗?他无法理解许三多的思想。
不过最后袁朗做主给了许三多一个月的假期,又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个了许三多,然后许三多带着众多队友的东西,暂时离开了齐桓的寝室。
等许三多走了,齐桓发现袁朗几乎张在了自己的寝室,他开始和袁朗同进同出,虽然之前他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但是这时候,齐桓忽然觉得好像他们的关系要有变化了,其实齐桓不喜欢变化,尤其是和袁朗之间,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的安心。
袁朗眼巴巴的看着齐桓,齐桓不理他。
“齐桓,给我颗烟!”“不可能!”
齐桓就喜欢看袁朗眼巴巴的看自己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宠物一样。
“你可真够狠心的我说!”“你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把一个月的工资捐出去的!”
两个人正玩笑着,许三多的大哥来了。
袁朗给许三多打了电话,许三多回家了,袁朗回到寝室,齐桓想了想,坐到了袁朗的身边。
半天袁朗没有说话,齐桓也只能安静的陪着他。
袁朗说:“齐桓,有时候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的对不对,生活中的问题已经很多了,可是我好像还要再给人添上一些。”
齐桓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你添上的不是问题,而是一点压力,问题是会被解决的,压力有时候是解决问题的动力。”
那天晚上他们再没有说话,晚上睡觉时候袁朗没有走,他们头对着头,齐桓一直听着袁朗呼吸的声音,然后他有一点失眠。
后来许三多打电话回来借钱,袁朗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挂掉电话之后回去和齐桓说:“嘿嘿,这个月咱们中队的人都没有烟抽了。”
虽然袁朗是笑着的,但是齐桓知道其实他在犯愁,三中队所有人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够。
齐桓那时候正吸烟,袁朗这次也不眼巴巴的看了,直接抢过来塞自己嘴里之后得意洋洋的看齐桓,当时齐桓就觉得自己的心哆嗦了一下子,然后齐桓忽然明白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明白的事情。
齐桓把袁朗的烟抢下来,然后自己的嘴堵上去了。
袁朗也是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等到齐桓松嘴的时候,袁朗傻呆呆的舔舔自己的嘴唇,“诶,我还没有感觉呢。”然后自己又扑了上去。
男人的吻,带着烟味的吻,两个人都被对方的胡子扎的有点疼,两个人的嘴唇都不够柔软,两个人亲起来好像交战,甚至用上了牙齿,但是两个人吻的非常的认真。
亲了半天,两个人的唇舌终于分开,袁朗笑眯眯的说:“齐桓啊,你肺活量可真好。”
齐桓也开口了,“袁朗你明天回去离婚啊!”
袁朗脸黑了,然后袁朗颓废了,袁朗张了张口张了张口,“其实齐桓,当年我的婚没有结成,本来商量好了结婚的日子,可是那天有非常紧急的任务,我甚至来不及和她打招呼,然后她认为我逃婚了,再也没有原来我,而我们的任务又是机密,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彼此错过了。”
袁朗说的时候,声音沙哑,低沉,齐桓就觉得,怎么声音就这么性感呢。
不过袁朗马上过了伤感的劲,“我说齐桓,你明知道我结婚了还亲我,你说,你对我有不良想法多久了?”
齐桓想了想,“其实刚有的,你要是不抢我烟,估计再过几年也不会有。”
“行啊齐桓,有了想法你就行动,你够积极的啊?就没有一点犹豫?”袁朗乐,“要是我真有老婆你真叫我离婚?”
齐桓上去抱住袁朗:“其实袁朗,我的想法是刚刚我才知道的,估计早就有了,所以刚才我才一点也没有犹豫,我其实是个从小就被惯坏了的孩子,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比如我小时候想学功夫,我就一定要学,比如我想进军校,我就一定要进,比如我要得到你,我就一定要得到,如果你结婚了,我就会叫你离婚,我很庆幸你没有结婚,也很庆幸你似乎是接受了我,哈,你不知道,刚才我甚至都打算犯罪了。”
袁朗回拥住齐桓,“行了行了,别酸我了。”
齐桓就嘿嘿的傻笑,袁朗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然后重新开始头疼,“齐桓啊,你快帮我想想,许三多的事情可怎么办?”
齐桓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袁朗看到四后面五个零,当时就傻了,“齐桓,你抢银行了?”
“想什么呢,我家里给我的。”这是齐桓当兵的时候,齐爸担心齐桓在部队吃不好,塞给齐桓的吃饭钱,好在部队伙食其实不错,齐桓也不挑食,更重要的是齐桓从来和自己身边的人一样,靠工资活着,如果要花钱,那就是领工资的时候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到了月末的时候只能能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所以这钱一直没动。
袁朗乐了,“我说齐桓啊,不是家里给你娶老婆的钱吧。”
齐桓也乐,“袁朗啊,要是我把这些给你,你就嫁给我,我不介意把钱给你。”
“一边去,谁娶谁还不一定呢!”袁朗瞪眼。
齐桓也不说话,抱着袁朗自己在那里乐。
不过后来还是没有要齐桓的钱,袁朗说家里给的不算,给自己的才叫心意,还好三中队大队凑了又凑,够了二十万。
齐桓觉得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袁朗是在享受从别人口袋里掏钱的乐趣,尤其享受队友们心甘情愿的掏钱,却咬牙切齿的看自己的烟盒的表情。
许三多要回来了,袁朗说,“齐桓啊,我们要把握好最后的机会啊。”
然后那天晚上袁朗又没有回自己的寝室,和齐桓两个人挤到了一张床上,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唇齿相依,然后聊天聊了很久。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很挤,不过谁也不介意这个,齐桓贴近袁朗,“如果说我对你其实是觊觎已久,那么你怎么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我?”
袁朗想了想,决定说实话,“你记得我帮你挡子弹那次吧?我就觉得真挺值得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犹豫的。”
齐桓黑线,“那你还给给我讲个护士的故事?”
“其实齐桓啊,你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形,如果我不说那话,也许你当时就会发现自己的感情,你面对我的表情太温柔,太暧昧,你自己没有发现,但是我却看的一清二楚!”
齐桓再次黑线:“你发现了我对你的感情,你还给我讲护士的故事?”
袁朗笑了下,“其实齐桓,我们的这条路,不好走,我并没有想让你走上来,因为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下去,如果你一直没有发现你的感情,我们就一直这样不是很好?”
齐桓把袁朗往自己身边靠了靠,“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袁朗,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在以后的某一天,身边有了另一个人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爱的是你,然后后悔如果当初我发现了自己的感情会如何的幸福。而且我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要走下去,因为我也不想在以后的某一天,后悔当初没有坚持,然后想象着我们如果爱下去会是多么的幸福。”
袁朗把胳膊搭载齐桓的身上:“我倒是忘记了,你一向坚定,不迷茫。”
袁朗笑了,笑的很开心,“好吧,坚定的齐桓,我爱你。”
齐桓翻身压住袁朗,唇再次的凑了上去。
男人和男人,军人和军人,他们的吻不够温柔,但是够坚定,他们吻的激烈,像一场厮杀,但是没有胜负……
很长时间之后,他们又躺在了一起,平静自己的激情。
回忆一路走来,袁朗和齐桓说:“我们还真的挺合适的,也许你说的对,如果不在一起以后是要后悔的,不坚持在一起以后也是要后悔的。”
齐桓拉住袁朗的手,“所以袁朗,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想要面对怎样的难关,也不是要想这条路多么的难走,我们要想的是,我们如果爱下去,会有多么的幸福。”
重婚的袁朗
许三多回来了,他们的寝室挤满了人,纷纷对许三多的归来表示欢迎。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然后看许三多在齐桓刚交给他的帐本上加上一段:额外欠队长一个月工资。
吴哲拍许三多肩膀:“怎么着,这一个月工资也要还啊?其实不用,这烂人少点钱还能少抽点烟呢,三多你千万不要还,我看烂人没烟抽的样子特别爽。”
许三多笑眯眯的,“要还的,队长也不容易,再说队长也要养家。”
王亮是最老的队员,听许三多这话就愣了,“队长养家,养什么啊?猫还是狗啊?”
“就是他爱人啊。”许三多解释的特别认真,还转头去和吴哲辩论,“我觉得队长那不是变态的自尊心,他是一个好兵,我佩服他。”
吴哲一头雾水,“什么变态的自尊心啊?”
“就是,就是队长割盲肠,忘记打麻药,然后那个护士说老虎团还怕疼啊,队长就从头挺到尾啊,那不是变态的自尊心,吴哲。”
吴哲举手发誓,“小生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事情。”
除了齐桓之外所有人都围着许三多追问,队长还有这种光荣事迹?
许三多笑出白牙,“是啊,这个护士后来成了队长的老婆。”
王亮来的比袁朗还早,“我说我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袁朗有老婆啊?”然后又想了一下,“他也没手术过啊,就是有次任务的时候流弹击中了他的腹部,当时在边境,没有医疗设施什么的,只好不打麻药往外拿啊!”
薛刚也黑了脸,小声嘀咕,被吴哲看见了,“你说什么呢,大点声。”
于是薛刚详细的把袁朗和那个女杀人犯的故事讲了一次,C3的娃娃脸上也开始阴云密布,“他明明和我说他老婆是篮球运动员。”
谁的脸也没有齐桓脸黑,原来自己的情敌还真不少,他真想把袁朗揪住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许三多还试图为袁朗辩解:“队长手上的伤疤,虽然他开始说是被M16打的,后来说是被流氓用改锥扎的,不管怎么样,队长都很……很……”许三多形容不出来了,倒是齐桓在一边忍不住咳嗽起来,袁朗真是说慌都不带眨眼的,连面对许三多都能说出来,那明明是自己弄的。不过许三多的辩解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大家一起商量要怎么惩治袁朗,连齐桓都很有兴趣加入其中。
袁朗的运气不太好,大家脸都黑漆漆的时候,他偏偏从外面走进来了,还是笑眯眯的,“讨论什么呢,这么热闹?”
齐桓代表大家说话:“队长,我们正讨论你的重婚问题。”说完众人摩拳擦掌的向袁朗走过去。
袁朗一边无赖的笑,一边想伺机逃跑,可惜这次是犯了众怒,不是单打独斗,所以即使袁朗滑溜的和泥鳅一样,狡猾的和狐狸一样,还是被抓到了,除了许三多在边上别这样别这样的叫着之外,其他人很是愉快的把袁朗结实的在地上墩了一下又一下。
虽然知道这次报仇之后以后下场绝对好不了,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晚上的时候,齐桓被袁朗叫到袁朗单独的寝室,袁朗捂着屁股在那唉呦唉呦的叫,齐桓明知道他是装的,也忍不住过去帮忙揉揉。
袁朗奸笑:“齐桓你沾我便宜。”
齐桓黑线,“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沾便宜!”说着就要动手扒袁朗的衣服。
没想到啊,袁朗不但不反抗,还敞开胸怀,对着齐桓挤眼,“齐桓啊,欢迎骚扰!”
齐桓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好像烧开了水的水壶,从耳朵里呼的冒出气去,然后整个脸烫的不行,只好落荒而逃,哎,他还是没有袁朗变态,袁朗在他身后乐,哼,叫你帮着别人欺负我,不欺负回来你不知道咱们两个谁当家做主。
然后就是半夜的时候,刺耳的集合哨吹响了,袁朗揉着屁股对大家笑的特别灿烂,他说:“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