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雨文不断在寝室里来回走,一伙人被他弄的火起。
"雨文,你消停一会,晃得我头晕。"
"疯子啊,你不紧张啊?"
"紧紧张什么,不紧张不紧张。"封邵军嘴硬。
一群人围到一起,七嘴八舌"明天实弹诶,实弹。玩意炸到脑袋上不是开玩笑滴。"
"就是,炸得面目开花。"
"真,真的?"
"当然。"
左翔实在看不下去哥几个了"行了,别吓唬雨文了。没事,班长说了,不是还有两个掩护班长么。"
成才越观察左翔越欣赏他,有领导能力,聪明,有亲和力,就是还会时不时会做幼稚的事,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恩恩,可以向连长推荐。
左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瞄上了。安慰林雨文中。
第二天新兵就被拉进大山中的实弹训练基地去了。
成才看作为第一名的左翔都有些踌躇,只能再说一次要点,然后拿起手榴弹边说边投掷"事实上,这家伙的有效杀伤范围半径只有7米。"话语间,手榴弹在20米左右处炸开,"这种距离就么什么杀伤力了。"说罢又扔了两个,竟然都超过六十米,这个成绩令全营人侧目。高城在远处哈哈大笑,个成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一下激起了新兵们的好胜心,忘记了紧张。一个一个顺利的投弹。
林雨文是最后一个,捏着手榴弹很久也没扔出去,掩护的一班长王永和成才也不催促。林雨文一狠心手榴弹歪歪扭扭地出去,王永和成才一看不对,这弹见高不见远啊,王永一下把还在发呆的林雨文扑倒,成才啪的跳起来一脚踢开手榴弹,下一秒手榴弹在空中炸开。
成才一痛又撞在掩体上失去意识。
成才张开眼,入眼是白花花的一片,反应过来是在医院,半年里第二次入院了诶,传说中的流年不利?刚才好像做梦,成才使劲的想,记不起到底梦到什么了,但总觉得是开心的事。
额呀额呀额呀额呀......无聊无聊好无聊啊......成才躺在床上半天就开始痛苦了,上次还有三呆子陪他,这次连书都没一本,无聊啊,救命啊......
当某人在内心呼喊时,高城带着人来了。
林雨文一进屋就开洒水,成才痛苦"别介啊,医生说了,我腿上有伤不能沾水。"
高城"成啦,多大的人了,再半个月就是一个军人了还哭鼻子。"
林雨文抽哒着"谢谢,班长。如果不是你,哇......"
成才很无奈诶,"是一班长就你的。我可没做什么。"
一班长王永拍拍林雨文脑袋"得,你是我恩人行了吧。"要不是成才王永背后得成筛子。
成才对着王永张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摇头。"我。"
"人也看过,你们给我回去训练去,去去去。"高城看成才这样把人赶回去。
拉下椅子坐在成才边。
"连长。"成才看着高城。
高城叹"个孬兵,你看看你都在干啥?觉着欠着7连的,寻思着还呐?没人怪你,你你怎么就自己往死活同里钻啊?别人拉你还死活不出来。你对不起谁了?对不起我?对不起许三多?对不起王永?你就对不起你自己了。我说你从老A那回来一趟谁都拣回来了,怎么就抛弃了自己了啊?"
"不是,连长,我,我,只是不能再一次抛弃战友了。我不能,连长~"成才声音颤抖,手紧紧抠着被单。
哎,高城把人揽在怀里轻拍"我知道,我知道。"
成才左手抓着高城手臂,眼泪终于是掉下来了。哭得撕心裂肺。
高城也不多说了,现在的他只需要痛快地哭一场。
门口,护士经过,"中校先生,医院禁止吸烟。"
捏灭了烟"对不起。"
袁朗寻思着是回老A还是等会儿进去,里面哭声停了。
成才胡乱抹了抹脸,不好意思的对连长笑。
"下榕树的都挺能哭的啊。"高城笑骂。
"嘿嘿,连长,你喜不喜欢小孩啊?"
"额,还好。"
"哎~好想看看连长的小孩长什么样子啊。连长你快结婚吧快结婚吧。"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问题,你是我妈呀,催什么催。"
袁朗低头在外面听着,又摸出一支烟,抬眼看到护士对着他翻白眼,闪身回去了。(喂,人不看啦......啊?)
12.差点成为被榛子呛死的英魂
一班长暂带着三班,三班最近乖多了,就是时不时钻到一班找他询问成才的事,一班长不是个多嘴的人,有些事他也不方便说,让好奇心奇重的几个自己问他去。
不过还是提到成才有多优秀和草原五班的改变。
一天,一班长在枪房里讲解枪械,握着81式半自动步枪说到"成才班长可是我们军区出了名的枪王啊。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演示演示。"
哦?大家竟然没想到班长还是个隐藏高手额。
入院第三天,成才拿着连长给他磨牙的榛子吃,翻着杂志,还好连长帮他带来,否则他会憋死在医院里的。
"成才成才"门被撞开,扑进来一只大沙鼠。
"恩......恩"成才挣扎,要被榛子呛死了,不要啊,他宁愿死在战场上的。
"咳咳......"拍胸咳嗽。
三多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袁朗和吴哲在一边没心没肺地笑。
"三多,你们怎么来啦?"
"成才,队长打电话给连长听说你受伤了,成才痛不痛啊?"说话就要哭。
"三呆子,我没事,几片弹片,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
"恩,不信你可以问医生。"
三多真出去了。
"你最近和医院有缘啊。"袁朗一开口就没好话么。
"是啊,花花,找个时间拜个神,最近妖孽丛生要小心啊。"锄头似乎忘记几天前的教训了,依旧不遗余力的刺某狐狸。
"呵呵,天寒地冻的,花花草草容易受伤啊。"威胁......吴哲认为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平常心,平常......啊......怨念啊怨念......老天,你怎么就让这种没有天敌的物种出现了哪?
成才有趣的看两人暗斗,眼中的失落掩饰的很好。
许三多高兴的进来"医生说一周后就能出院了。成才出院后伤口不能沾水,要时常换绷带,不要忘记......"滔滔不绝。"对了,"三多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明天我要回家看看,你要不要带什么给村长大叔?"
"你和俺爹说我很好,不准跟俺爹说俺受伤的事。"成才瞪起眼,装着恐吓许三多。
摸头傻笑"恩。"
成才疑惑,三呆子好像不拍他瞪眼了么,为什么?有点失落啊。(以前好像也不怎么怕的,花花童鞋。)
反正还有9多月就会回家了,成才希望能够过好最后一断军旅生涯。
一周后,成才回营,封邵军等人看到板材班长有点不好意思,想为过去道歉又脸皮薄,只死命的对着成才笑,殷情得令成才非常不适应。
晚上,左翔睁着眼,等人都睡了,翻身下床窜到成才床边。果然,成才也没睡。
看一眼左翔,成才出去,左翔轻轻带上门跟着。
两个人走到窗下,形成上次那个相对而坐的样子。
成才先开口"想说什么?"
"我还是看不懂你。"
成才笑,"哎,你们这些聪明人,总是以为能够看透别人。"叹气,不知为何,最近叹气的频率明显高了很多,"人心很复杂啊,并不是都能猜透的。"
左翔大概猜到成才是有感而发还是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了。臭小子"
"我一开始觉得你是个冷漠到冷酷的人。"
"新兵蛋子,你不懂什么叫战友。战友是兄弟,连着筋骨合着血肉的人,怎么忍心你的战友受伤啊?"看到左翔一脸感动和向往,有开口"我最近才懂得这件事的,我抛弃过我的战友,还不止一次,你应该瞧不起我的。"
左翔正色看进成才的眼中"我知道,你现在你任何人都伤心悔恨,这样已经够了。"
成才惊讶,"谢谢。"他没想到这个新兵会理解他。
静了一会,似是在欣赏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成才问"你们也开始绑沙袋了?"
"恩,一边十公斤。"
"坚持才会有效,"顿了顿才说"好好享受在军营中的一切吧。你的军营生活刚开始。"而我很羡慕啊。
"恩。"
"左翔,你可以走的比我远,我期待你能为一个兵王。"
"额?可能么?"
"只要不抛弃不放弃。"
"是。"左翔激动的回答,因为他突然找到了目标,并不是成为兵王,当然他会为此努力,可是他更希望能够成为向成才那样的军人,淡然而强大,有着兵型兵骨。
新兵训练期最后第三天,成才被叫到高城办公室,回寝室后,花了五分钟打包同时和相处近三个月的新兵告别。成才不让他们出房门,下楼梯前,成才对着他们一敬礼,然后,阳光下那对浅浅的梨涡成为他们久久不能忘怀的回忆。
13.来自中央滴最高指示
两年后,A大队。
吴哲蹲着为妻妾们松土,三多抱着水壶在旁边也巴拉巴拉。
三多看见某人阴着脸对花草喃喃自语还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个烂人,个烂人......活该,气死你,气死你......"
三多疑惑,而老A们的自保机制让他们能绕多远就从多远处绕。
当然还有不怕死滴,"锄头,远远就看到你头上的乌云了,你就不怕淹了你的妻妾啊?"
"菜刀?四害哪?"额,锄头口中的四害是袁大队长,半年前出借给一个短期培训项目回来后,锄头就开始称呼袁某人为四害了。一干老A好奇,为麻叫大队长四害啊,他像那个四害之一啊?结果经锄头解释才知道,四害是指:袁朗的尾巴,袁朗的嘴,袁朗的眼睛,袁朗的耳。简单的说,整一个妖孽啊......当然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却是三中队全体队员的心声啊。
话说两年来,三中队好运的没有发生战斗减员,反倒是加进了一个新队员。第一年,袁朗不知吃错什么药,本着宁误杀不放过的理念令所有选拔人员全部下马。
第二年选拔前,袁朗被铁大抓到办公室问他"今年准备留几个?"
袁朗笑"这可不是我说的算的。"
铁大瞪笑得如遇春风的人"好,不是你说的算,其他中队这两年可没补充几个啊,四中队长昨到我这来哭诉了,说,再不给人,他就只能到你这来抢啦。"
袁朗往回走。铁大叫着他,"你干吗去啊?"
袁朗头也不会"我去崔大厨那要一麻袋南瓜。"
不过,第二年总算是留有幸存者了,袁朗留下一个,其他都大公无私的贡献给另五个中队去瓜分。(无私......个头,二中队长暴跳,一共才留俩个人,一个他自个带走了,还有一个你说怎么分?!)
A大队这样吵吵闹闹以A人为生存目标,以被A为习惯,中间不断穿插着演戏、任务还算平平安安。
平安的是人的身体,心中又有怎样的牵绊呢?
三多这两年每次写信回家第一句话都是,成才有写信回来么?第二句是他有说他在哪里么?
还得许百顺好几次都问成才他爹,成才是不是失踪了啊?
成才爹说没啊,他有写信回来,每次都说很好不用担心,因为现在和三多不在同一个部队里不方便联系。
许百顺也是这么让人回的信,可三多虽是憨厚,但也知道,不是同一个部队也不至于不能写信,成才又不是不知道A大队在哪里。
问三连长,三连长支支吾吾的把许三多打发走了,问连长,连长一句又不是吃奶的娃,你担心什么,就不理这件事了。
据锄头的调查,成才的档案已经不再了。可转到哪去了却毫无头绪。
袁朗也实在架不住三多一天三次一次长达半个小时的关于如果留在A大队就不会失踪啦,不知道成才哥会不会被欺负(你觉得可能么......),有没有变瘦之类的话。
可无论是从高城还是铁队从王团处,都没办法正面突破。
那次,A大队决定使出杀手锏,酒后吐真言,结果还没开始计划就被吴哲扼杀在腹中,一句话,要是成才在执行特殊任务,这样就是违反纪律。
当然除了三多,A大队所以人的心路历程我是没法说了,例如吴哲同志这半年一直落实贯彻中央滴最高指示消灭四害时时和四害作斗争。基本上是屡战屡败,但依旧屡败屡战,实在是勇气可嘉,乃国之栋梁之才啊。至少,所有人还是在一片和谐(?)滴气氛下训练生活滴,至少表面是。同时把老A们的绝学藏着掖着发挥到极致。
"莺莺,你在干什么?"
锄头决不是在叫自己女友或是小女孩,莺莺名字的归属者是一个近一米八,神情淡漠的在想事情的俊秀汉子。
无言地看着他做抗议,他不要那么女气的代号!!!!可他也知道代号是别人叫的,他怎么也没办法把所以人扳过来。而起名字的罪魁祸首正在实质化的烟雾中不知道又在想很么馊主意了。
"莺莺,"吴哲一脸同情,被袁烂人找过去还能有什么好事,小南瓜你自求多幅吧。"袁大(同‘代')皇宣旨召见。"
"队长?"
"你躲在外面干嘛?进来,我又不是吃南瓜的怪兽。"袁朗笑的慈爱。
怪兽哪能和您比啊。"是。"
"明天有教学任务,时间三个月,准备一下。"
"教学?"教什么?
"恩。"
不在多问,离开。反正明天就会知道了。
袁朗看着离开的人,摸下巴"不好玩么,早知道选只有趣点的南瓜了。"
晚上吴哲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在这个教学任务中。拉着脑袋,死皮赖脸地扒着菜刀,絮絮叨叨地说要想我啊,应该能打电话啊,你干嘛不说话啦,再不聊你要三个月后才能见到我,我那时一定被四害摧残的不行了,说不定你都认不出我了......
完全不顾菜刀打眼色打到眼睛都抽筋了。
"这么舍不得?好吧,我批准你和菜刀到375上约会。"满脸去吧去吧不要感激我的微笑是袁朗。
菜刀边跑边疑惑,为什么我也要跑?不过,话说,袁某狐狸想A人需要理由么?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出发了,对了,还没说吧,莺莺原名左翔。(左翔抗议~什么叫原名,我只有左翔一个名字!!!你个无良作者!!!)
14.做间谍是要天分滴,锄头~~~
进入A大队选拔时其实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心中的那个班长一样厉害了。
选训时,作为南瓜,他连分出点时间去寻找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相信,只要他能够坚持下来他就能见到班长。
当他正式带上老A臂章后,却从同屋c3处得知,班长不在老A,并且在他新兵营之前是第二次被踢走。左翔有些失望,班长在骗他?不可能,虽然,只和班长相处了不到三个月,但他知道班长绝对不会欺骗他。何况他还没有达到班长给他的兵王这样的目标。当然,现在他也从内心认同老A的伙伴也包括某狐狸(为什么我要特别提出来?!!狐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也希望能把军人作为终身的职业。
他现在很好奇,班长在新兵营离开前对他说的‘希望能在老A看到你'是准备怎么解释的。那时他提早离开然后就失踪了,应该那是就知道自己去哪里了。也就是说,其实,他必然是有办法知道他的情况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