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
他们的出现,与方应看是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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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郊。
密林。
一黄一白两道窈窕身影同时轻轻飘落。
落地之际。
只觉轻盈曼妙。
转身之间。
已见螓首娥眉。
却是两名年华约及双十的绝色女子。
......
"金银双镜,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同时看向说话之人。
齐声问道:"你认识我们?"
"慢说两位郡主是皇家贵戚,单是二位辽国美女魁首的名头,就已令本侯心驰神往。"
二女闻听此言,容颜稍霁,但仍面露疑色。
黄衣女子率先发问。
"莫非阁下就是宋国皇帝一向倚赖信重的‘神通侯'方应看?"
方应看折扇一收,笑容更是可掬。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倘若本侯没猜错,这位想必是‘金镜无言'郡主了?"
静无言冷冷道:"既然你受宋国天子倚重,为何又会向我大辽示好?"
方应看笑道:"若说本侯是倾倒于两位天仙郡主的倾国之姿,二位可会相信?"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妹妹静无缘娇叱道:"方应看,你好大胆子,竟敢对我姐妹出言调戏!我们可不是你府中那些轻浮女子,岂容你如此无礼!"
方应看侧脸向她睨了一眼,微微含笑。
"银镜郡主初次来我大宋,怎就能得知我府中尽是些轻浮女子?莫非郡主早就对本侯留意?"
"你!......"
静无缘一时间找不到话语来反驳,直气得满面飞红。
静无言横了妹妹一眼,道:"方小侯爷,我姐妹此次来宋,可不是为听你这轻薄言语而来,有话最好快说,休要浪费时间。"
"好。郡主果然快人快语。那本侯可就直说了......敢问天祚帝何在?"
二女同时一惊。
静无言沉下了脸。
"小侯爷此话何意?"
第三十五章 缓兵计
方应看目光流动,在二女之间来回穿梭。
除却衣衫颜色不同之外,这对孪生姊妹二人的相貌不差分毫。
只是姐姐静无言温柔沉静,妹妹静无缘活泼爱娇。
是以只要她们一开口,就很容易区分。
"恕我直言,燕京一役后,贵国元气大伤,而金国得胜后士气高涨,正欲将贵国一举歼灭......倘若金国此时发兵,二位以为贵国能保得住这残存寸土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宋国率先毁约,与金国订立什么‘海上之盟',才使得我们腹背受敌。你们宋人背信弃义,着实可恶!"
静无缘总算逮到了机会反唇相讥。
"郡主此言差矣,燕云十六州本来就是我大宋国土。再者,与金国结盟乃皇上之意,下臣怎有权干涉?说到背信弃义......宋辽两国自太祖起便连年征战,只见刀兵相接,从来何信之有?又有何义可言呢?"
静无缘还未开口,静无言已接话道:"小侯爷说得不错,这时节还谈什么背信弃义。我大辽于北方称雄百年,却在燕京一役中一败涂地......眼看只有亡国一途......但不知阁下对此究竟有何高见?"
方应看眉毛一挑。
"完颜阿骨打骁勇好战,必定乘胜围剿,眼下屯兵中京道,战事迫在眉睫,以贵国目前之兵力......郡主心里明白,也不用本侯再多言了。"
"而今,要阻止完颜阿骨打发兵,只有一途......"
静无言忽道:"小侯爷莫非能说动宋国皇帝出兵伐金,围魏救赵?"
她稍稍带了点轻蔑的语气道:"就宋人之反复无常来看,本宫倒也相信。不过,宋国兵将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临阵胆怯,毫无章法......就算发兵,只怕也是徒劳。"
方应看轻叹道:"无言郡主,本侯并非此意。倘若今上肯出兵伐金,也不会有之前的‘海上之盟'了。"
见二女面露狐疑之色,方应看抚唇微笑道:"本侯的意思是......完颜阿骨打若死,金国必会将战事暂停,贵国便可得到休养之机,岂非一招绝妙的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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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五年。春。
金主完颜阿骨打离奇病逝。
其弟完颜晟即位。
......
方应看一向很有自信。
只要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即使是答应了无情。
即便是辽国灭亡再推迟个一年两年,又能如何?
他就不相信神侯府一系能有力回天。
况且,以辽国皇室半数藏宝换完颜阿骨打的一条命。
这买卖做得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
那新即位的金国皇帝完颜晟......方应看很有把握令其答应自己开出的条件。
至于无情。
他倒是很想看看赵宋王朝灭亡的那一天
此人会有何惊人之举?
不过。
到时候。
他绝不会让无情再有拒绝自己的机会。
方小侯爷执杯在手。
仰首饮胜。
抛杯。
第三十六章 事难料
金风细雨楼。
王小石离京前,已经选定了下一任楼主。
一个江湖上、武林中罕见的奇材,也是一个曾万劫不复、败后复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世人物。
那人也是王小石的旧识、好友。
--"九现神龙"戚少商。
"逆水寒"一役,几乎令戚少商失去了全部。
知己、兄弟、朋友,还有......红泪。
死去的人不会复活。
息红泪也已嫁给了赫连春水。
但戚少商还活着。
--哀莫大于心死。
--他人未死。
所以,他只有把精神意志寄托在他要做的事情上。
于是,在一段日子里,"独手"戚少商一度取代了"铁手"铁游夏。
在王小石前往神侯府求见诸葛先生之前。
戚少商本已打算悄然引退。
但时势却将他推上了金风细雨楼楼主的位置。
......
说起来。
这还是戚少商继任金风细雨楼之后第一次和无情见面。
诸葛神侯一向看重戚少商。
因为戚少商有一种奇特的气质。
一种出剑、出鞘的气概。
--锋芒虽露,但又如玉似水,自有温凉潜藏。
而无情则一向不喜欢戚少商。
至少在人前是这样。
所以当杨无邪对戚少商说无情公子来风雨楼有要事相商时,他一时间还有点不能适应。
--无情居然会主动登门造访。
--看来天真是要下红雨了。
--要事?会是......
临出房门时,戚少商还特意照了照镜子。
--他穿了月光白的粗布袍子,却以淡银色的绸布镶边。
--还好,还算是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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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侯府。
又是那一池游鱼。
府中之人往往私下议论:
--方小侯爷除了喜欢稀世珍宝、绝色美人之外,恐怕就是喜欢这一池子鱼了。
--无论春夏寒暑,总有几天自己亲自动手喂鱼,并且不让别人靠近。
--他宝贝那些鱼,似乎更胜其它......
当然,这些都只是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是万万不可给小侯爷或是八大刀王等人听见的。
后果如何,所有人都知道。
想到小侯爷一贯的手段,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
他仿佛是在和鱼儿对话。
而鱼儿居然会说话。
这是什么鱼?!
......
方应看阴沉着脸。
"刚一接手就被劫了?"
"我们的人押着东西走了不到十里就......"
"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尚在追查......那些人白衣蒙面,手下都很硬,其中一个剑法绝妙,我们大多数都是被他撂倒的。"
"剑法......那人是不是独臂?"
"不是。那人双臂完好,但......"
"但什么?"
"他的左臂似乎不大灵活......"
......
这回,方应看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看上去不再稚气,惟有深虑。
"你走吧。派人继续追查,要小心着。"
漂浮在水池中的声音低低地应道:"是。"
鱼群散去。
方应看眯起了眼。
--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除了你,还有谁敢!
他手中一紧。
本来拿着的一缸鱼食。
此时却连同玉缸在内,一齐化成了齑粉。
第三十七章 再叙情
小楼一夜听春雨。
这夜正是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不过。
小楼的主人却没有听春雨的心情。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令无情极其疲倦。
本就极其孱弱的身体已难以支撑。
但他的计划已成功。
辽国的宝物已尽数纳入了金风细雨楼的库藏。
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易为一笔极其可观的军饷。
然而。
自己拟定这个计划的初衷,真的仅仅是为了天下么?
想象着一向静如处子的方应看暴跳如雷的样子。
无情突然觉得自己很狭隘。
明知道从一开始就是错。
明知道方应看是因为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才会针对金国采取行动。
--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地履行我们的约定,也许......
--可你偏偏......也罢,如果不这样,你也不是方应看了。
--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别的什么,一定要让自以为算尽一切的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无论如何。
无情永远不会、不能忘记那迷乱的一夜,和那个人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屈辱。
这次的事,抛却家国天下不谈。
就算是一次小小的报复吧。
......
夜已深。
无情渐渐入睡。
他已太累。
......
细雨早停。
一缕月光自窗缝中射入。
调皮地偷窥着帐中人的绝世睡颜。
又如一件朦胧的霓裳。
轻轻地覆盖在这清冷绝俗的公子身上。
......
无情突然醒了。
他睁眼。
月光中。
他的眼睛澄澈莹亮,却又幽深无比。
......
潜入小楼之前。
方应看就已想好。
无论无情是什么反应。
无论迎接他的是一屋子机关还是满院子暗器。
他都无意中止自己的行动。
比上一次更加大胆。
方应看盯着薄被下只着中衣的无情。
喉咙不觉有些发紧。
"你睡着的时候,总不会也含着那‘一支独锈'吧?"
"或者,崖余身上还藏有别的什么暗器?"
他这么说的时候。
当然一早已擒住了无情那对稍嫌纤细的手腕。
无情浅绯色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方应看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微微发抖。
--那是一种罕见的、出离的愤怒。
不仅仅是愤怒。
无情从心底里泛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再加上方应看现在正紧紧地压在他身上。
所有的暧昧和羞耻如潮水一般,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无情深吸一口气。
他已将羞愤止住。
同时,他又升起了一种警醒
--自己的警觉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难道真的是这几天太过劳累?
垂下眼睫,无情避开了方应看那如火如荼满含欲望的眼神。
他淡淡地道:"你怎么那么有把握?"
方应看展开了一个近乎邪魅的笑容。
"本侯当然有把握。因为......刚才我已经悄悄地......搜过了。"
"你!无耻!!!"
"崖余不是说过,天下间,若论起卑鄙无耻,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么?"
遇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谁也没有办法。
所以无情干脆不说话了。
他已气得说不出话。
方应看松开了手。
失去了暗器的无情。
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
第三十八章 更无缘
手刚一松开,方应看脸上立刻挨了清脆的一巴掌。
"滚出去!"
方应看抚着脸,不温不火地问:"崖余想让我怎么滚?"
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迫得无情几乎窒息。
诱惑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像这样?"
他甚至轻吻着无情的侧脸。
......
记忆深处想要永远封闭的那扇门忽地被人一下推开。
刚刚停止的羞耻和龌龊又追踪而至。
"崖余......"
方应看叹息着。
呢喃的低语在无情耳畔作乱。
"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一切一切都被你料中、全被你抢先......"
"本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居然苦笑着说:"我这也算是‘为人作嫁'了。"
"可是......我已答应了、履行了当日之约,为何崖余还要步步进逼?"
"本侯一直在想,崖余上次一定是恼我过门不入,只在窗外说话。所以这次......本侯就直接进来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
方应看的手已开始不规矩起来。
无情无法制止。
......
方应看欲火高炽。
怀抱中的柔软身体、第一次的销魂蚀骨,令他犹如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尽管那次是"醉流霞"在支配着无情的一切。
但在最后药力渐渐散去之时,无情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弱,却令他更加疯狂。
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再次侵占这近乎完美、雪中白梅一样的人。
只是想令他再次发出那令人荡魄的呻吟......
无情看着身边这个隐藏在美丽皮相之下的恶魔。
忽然说:"你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方应看的全部动作都停顿了。
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在银光一闪的瞬间。
方应看疾速翻身。
帐幔飘动间,他人已在床下。
......
方应看叹道。
"我不该松开手的。"
"就算你松开手,也应该先点住我的穴道。"
无情居然淡淡的说。
"......小楼处处机关......我真是笨得可以......"
"不用妄自菲薄,人总会有失误。"
无情似是在安慰他。
但他的后半句话可就不是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