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吧,我的小宇宙!”客厅里看动画片的牟士冬举起拳头跟着呐喊……
厨房里微波炉传出“叮”的声音,牟士冬钻进去抱着一盒泡面跑了回来,吸溜吸溜五分钟搞定,连汤都不剩= =|||
回头看看浴室的小门,咧着嘴乐:钮循这小孩儿肯定是不好意思出来了,还真当我打算干什么呢……
其实呢,他不是不想,只是吧,看钮循那样子似乎还是不大适应,过犹不及,咱得循序渐进不是?(当然,如果他知道钮循都考虑准备润滑剂和套子的时候,他肯定会后悔的……)另外,他今天真的累惨了,拓展训练的活动是按照进度表进行的,哪怕你再急,规矩在那儿呢,所以他只能按部就班的把整整两天的活动进行好,给新招的教练做好演示,最后还要弄个汇总,两人开个小会,交接一下工作……然后么,就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他好不容易能撒手那边奔赴小情儿身边了,哪还有心思吃饭,搭上最后一班班车就回城了,目的地直指钮循家。没给钮循打电话,一是因为忙、累,二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吃完就困,牟士冬眯着眼睛看时间,一点半。不看还好,看了更困,第三个哈欠都没打完张着嘴巴就靠着沙发背睡过去了。
钮循做了半天思想酝酿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睡美男——还是个裸男,那条可怜的道具毛巾已经被揉搓到了牟士冬的屁股底下……
第二十九章
卧室的门开着,南北窗户通风,到了凌晨,温度一下来,凉嗖嗖的,再加上身上那层毛巾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被挤到了地上——牟士冬凉醒了。
迷迷糊糊得举目四望,半天才明白自己的方位——钮循家,客厅里,沙发上。
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找到厕所方便了一下,一个哆嗦下来,脑子也清醒了,溜达到钮循卧室门口。
钮循本来想把牟士冬叫醒到床上睡,可听着他呼噜震天,实在是不忍心扰人清梦,拎着条毛巾被靠过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牟士冬那身材……钮循捏捏自己的小细胳膊,果然不是一个等级……为了避免自己失血过多,钮循强行制止自己往下滑行的视线,迅速把牟士冬从头到脚蒙了个结实。
牟士冬被憋得喘不上来气儿,自己把被子划拉到脖子下面,还呲了两下牙,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对谁发狠呢……
钮循嘿嘿得笑着把他放倒,给他脑袋底下靠上抱枕,端详了半天,拿手指戳戳他的脸、嘴角——没有反应。
钮循带着偷来的、甜蜜的晚安吻,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做梦都在笑,因为梦里牟士冬表扬他,吻技不错。
牟士冬挤到钮循的床上,小孩儿嘟着嘴睡得踏实。
贴上去顺着嘴角亲到嘴唇儿,带点儿凉意的嘴唇贴到一起很舒服,钮循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在勾搭我吗?”明知道人家睡得香甜,牟士冬还是问了一句,纯属自娱自乐。
谁知道钮循竟然真跟听到了一样,“哼哼”的笑了两声,尽管离“勾引”二字相去甚远,却成功勾引起了牟士冬的好玩心性。
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几下,牟士冬微微支起上身,开始亲他的脖子,斜侧的头把颈骨拉的笔直,在晨曦的淡淡光亮下凸显着,倒是添了点儿……牟士冬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是有那么点儿小性感。(概率极小的情况下,能与钮循相遇的两个字……当然,可爱也算不错*^-^*)
牟士冬蠢蠢欲动,从心理到生理。伸手去掀他身上搭着的毛巾被,拽不掉,低头一看,钮循两只手抓的死紧,那动作就跟怕丢了玩具的小孩儿似的。
钮循抿抿嘴,嘴唇刚放松就被牟士冬咬了个正着,牟士冬把舌头探进去,摩挲他的齿龈,然后捏了他的鼻头。在牟士冬以为他要憋死自己的时候,钮循终于张嘴换气了,害得牟士冬差点儿笑场,做不下去……
“嗯~”钮循在睡梦中发出舒服的轻哼,不自觉的迎上牟士冬的舌头——今儿饭店的水煮鱼片口感不错,新鲜爽滑……可,水煮鱼应该是辣的吧?怎么这个一点儿不辣?反倒像是……
钮循睁开眼的时候本来还不算清醒,可等自己的小兄弟被人捏了一下之后,望着牟士冬的那双眼睛一片澄澈。
牟士冬看着他的眼睛眨啊眨,水汪汪的,手底下不自觉又捏了一下。
“啊……”钮循一个措手不及,叫了出来。
“醒了?”牟士冬亲亲他的眼睛,贴着他的耳边问。
“……”
“嗯?”再次确认,用手。
“嗯……你,你怎么大半夜……”钮循咬着嘴唇哼哼出声。
“还敢说,把我一个人扔在沙发上,你倒是睡得舒服。”
“我……别……”钮循无从辩驳,加上牟士冬撒秧子作祟的两只手,他彻底软了,除了,性器官。
“别什么?”
“你不是累了吗,再睡会儿……”钮循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俩手攥着胸前最后一截儿毛巾被体贴得问。
“天亮了,该做早锻炼了……”牟士冬意有所指,配合着下半身的动作,一脸淫笑。
“啊?”钮循第一反应是朝窗外看,尽管是蒙蒙亮,可确实不是大半夜……怎么还没睡呢就天亮了。
“确认过了?咱开始吧。”牟士冬看着钮循还不放手的被子,叹息,“你性别错乱了吧,就算是遮你也该遮这里吧。”
说时迟那时快,牟士冬捏着钮循的裤沿儿往下一拉,可怜的孩子,洗完澡后就套了一条宽松的四角裤,被这么一拉,被玩弄后半成长的小毛象惊现眼前 ⊙§⊙
“哈哈,别挡了,看见了,都站起来了……”
钮循伸到一半的手,又折了回去,拎了被子蒙上脸——半是自暴自弃,半是默许。
牟士冬也不逼他了,等他主动开口?那你就挨着吧……是男人就要上,抓紧时机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上!
牟士冬不再说话,专心的伺候钮循下面,用手套弄几下之后,俯下身去,头压低……
几只早起的鸟儿在窗外“唧唧”得飞过,不知是找虫去了,还是找配偶去了……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钮循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儿声音也不出……牟士冬从下往上看去,就见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手渐渐松开被子,放到身体两侧,揉搓着身下的床单,腰身偶尔耐不住得扭动一下。包裹在口腔里的东西往里顶了顶,更硬了,牟士冬微微退开一些,用手又套弄了下,通过视觉、触觉的判断——差不多了(丄)。
牟士冬往上挪了挪,两个赤裸的身体重叠到了一起,刚醒时凉凉的体肤此刻都覆了一层薄汗,粘腻着彼此,却一点儿都不难受。
掀开钮循脸上的被子,一张潮红的脸就在下面,头上捂出来很多汗,把几缕刘海粘在额头上,发梢搭在弯弯的眉毛中间,眉毛下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双唇一开一合,隐约可见淡淡的牙痕,性感的红色勾得牟士冬身下火山几近爆发。
“没,没那个……”钮循看着牟士冬极力克制后的征询眼神,怯怯得说,他也不想啊,你说他这么突如其来的跑过来,surprise倒是有了,还挺big,可这必要的准备自然就没了呗
╮(╯_╰)╭
牟士冬都到这个火候了,一听这句,瞬间明了,将近疲软……
窗外不知什么鸟儿飞过,“呱呱”的叫声惹人烦躁,牟士冬朝外瞪了一眼,意外得捕获了床头柜上的著名护肤品牌——“强生,因爱而生”,可不,这不是正做“爱”呢?似乎还有一句:宝宝用好,您用也好……真的,挺好的。
钮循正闭着眼睛忏悔,手忽然被抓住了往下拉。
“帮我弄弄。”牟士冬边说着边挤进钮循的两腿之间,两人的手都能碰到彼此的性器。
钮循以为他是让自己帮他弄出来。本来自己就有点儿愧疚,这会儿也不犹豫了,听话的握住了牟士冬的,尝试着套弄起来。
牟士冬享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湿度,把润肤露倒到手上往下探去。
钮循感觉到屁股上凉丝丝的,睁开眼正好看到瓶子被扔到一边……慢慢的分开双腿,感觉到凉意渐渐深入、被体温融化、变暖。
两人的视线交汇到一起,钮循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待会儿跟你说件事……”牟士冬在门口徘徊的当口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钮循正紧张于身下,听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莫名的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啊?啊!啊~~~”
牟士冬出其不意的挺了进去,直接把钮循的二声疑问转换为四声惊叹,渐变为无限瞎想曲折音……
(作者语:前戏是占有相当分量滴=!=)
充满性爱味道的床上:
牟士冬:哎?
钮循:嗯?
牟士冬:还好吧?
钮循:嗯。
牟士冬:再来一次?
钮循:疼。
牟士冬:……
钮循:你干吗?
牟士冬:摸摸。
钮循:= =||
牟士冬:有点儿肿。
钮循:= =||||
牟士冬:哎?
钮循:嗯?
牟士冬:咱以后多买点儿强生吧,很实用。
钮循:= =||||||
牟士冬:哎?
钮循:……
牟士冬:哎,哎?
钮循:@-@||||||(瞪眼看&瀑布汗)
牟士冬:咱俩想想做爱的时候叫对方什么吧?
钮循:不用,吧……
牟士冬:我想听你喊我,更有感觉^-^士冬?阿冬?冬冬?
…………
钮循蒙被子睡觉。
第三十章
对于牟士冬来说,今天星期几明天星期几意义不大,他也算半个自由职业者了。
现在这个公司算是他一手建起来的,分两个方向,一个是相对稳定的野外拓展训练,这块基地当初办起来也不容易,靠着几个朋友出钱出力出面子,最后才算成功搞定,借着公司人文文化的春风,基地的发展相当不错,收入颇为稳定;另一块是驴友乐,属于牟士冬的长项,基本由他全权负责,算是自娱娱人。
前一段时间训练基地的教练出国了,新人还没招到,牟士冬不得已代了一个月的临时教练。至于驴友乐,他基本不带周末团,时间太短,安排紧张又不能太空乏,费了大劲又着实享受不到充足的乐趣。因此他只要一出门,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见不着人的,有时候玩疯了,他都能在外面耗上个把月。
对于牟士冬来说,只需要记住某天是几月几号,是否有安排,安排了什么活动就可以了,至于具体星期几、是不是周末这样的问题,只要不是订不到旅馆和床位,基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这样的前提下,两个人于星期四在钮循家的床上躺到下午,却没人提起钮循为什么不去上班这个的话题就顺理成章多了。再加上两个人早锻炼过度,一个比一个困,说了会儿话就抱头狠睡,一觉近天黑,醒过来时肚子一个比一个响得闹腾,谁还记得起别的事儿,供奉五脏庙最大。
厨房里:
牟士冬站在钮循身后刷牙:“偶饿。”
钮循盖上电饭煲锅盖,捶了下腰,“嗯。”
牟士冬走到洗碗池边冲牙刷:“我好饿。”
钮循打开冰箱。
牟士冬漱口,洗脸完毕,攀到钮循背上:“我好饿好饿。”
钮循笑着反手推开牟士冬贴着自己的肚皮,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
三分钟后,牟士冬捧着一个大碗,看着里面纯洁的白、迷人的黄,笑眯了眼睛。
“来,宝贝儿,吃一口。”牟士冬夹起一块鸡蛋送到钮循嘴边。
“不用,你吃吧。”钮循正忙着切菜。
“先吃一口,你这样我哪好意思吃嘛。”牟士冬又开始拐着调子说话。
为了尽早吃上晚饭,钮循放弃抵抗,张口接住送到嘴边儿的鸡蛋。
吃完了,该让他安心做饭了吧?钮循正要低头继续奋斗,下巴又被托了起来。
“啧啧啧,真性感。”
虽然性感这词儿算褒义吧,可是,从何而来啊,这会儿?
钮循莫名的看着牟士冬,眼睛眨啊眨啊。
牟士冬色迷迷得盯着钮循,脸越贴越近。
半熟的蛋黄爽滑鲜嫩,挂在嘴角衬着白腮红唇,就跟新鲜的水果上面浇了色拉酱一样,看上去无比的秀色可餐。
“咕噜咕噜”
“咕嘟咕嘟”
牟士冬的爪子正在钮循腰上享受的时候,俩人的肚子同时发出抗议。
“呃……”牟士冬松开钮循的嘴唇,“要不,我还是先出去吧?”
钮循很配合得端起刚被放在一边的荷包蛋送到牟士冬手里,半推着把人送到厨房门外,随手带门。
牟士冬耸耸肩,跑到客厅开了电视,在沙发上盘坐起来,边吃边乐——电视里那个女人正对着悬崖底下哭喊男人的名字。= =||
不同的人对于幸福有不同的定义,还有无数的人茫然得问“幸福是什么”。
牟士冬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但他觉得他跟钮循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幸福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有另一个人的温度,吃着自己做的饭(当然,这个“自己”多数为钮循),聊聊天,调调情,适度的床上运动……多么和谐的二人世界。
钮循辞职了,牟士冬知道。电视柜下面的辞职信他看到了,看完了放回原处,对钮循只字未提,权当没看过。牟士冬觉得自己有点儿,独吧,知道钮循不再上班了以后,他甚至有点儿窃喜。钮循离开了那家公司,就等于离开了董健咏,那么原来担心的问题现在似乎已经不再是问题。而现在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也意味着其他第三者出现的概率变小了……越是与钮循相处,他越是觉得这个人从细微之处散发着吸引力,淡淡的,不张扬,让人安心、舒服。
牟士冬甚至考虑着,让钮循就这么在家里呆着也不错,毕竟对于自己来说,养一两个人,经济方面完全不成问题。这感觉颇有点儿婚后“夫妇”的味道,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大和谐。
这会儿主内的人去买菜了。中午吃完饭的时候,牟士冬一边摸着滚圆的肚皮一边说“晚上炖个大骨头汤吧”,钮循满头黑线——你还能再想的长远一点儿吗?刚吃完午饭就惦记晚上的……
为了牟士冬这锅骨头汤,钮循下午卫生都没打扫完就冲去菜市场了,到现在走了快一个半小时,牟士冬又看了一眼挂钟,把拖把水拧干,架到了阳台上。
“怎么还没回来?”一边嘀咕着一边溜达到了窗口,“该不是碰上了黑店,专卖人肉人骨,结果被卖骨头的拐回家了吧……”
刚才电视上放的电影情节被活学活用了。
钮循拎着一大袋骨头棒子往回走,心说还好别的菜不用买,光拎这点儿东西走这点儿路就累死个人。
楼下停着一辆车,有点儿挡道,可能是小区其他住户的车吧,钮循绕过去往楼道门走。
“钮循!”
钮循停住了脚步,酝酿了一下情绪和表情,转身看着走近的董健咏。近几天的爱情生活让他完全忘记了还要考虑董健咏的事情;几天来,董健咏也没再打过电话给他,也让他误以为故事已经有了结局……
“经理,您好,这么巧……”钮循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特意来找你的。”
“……”
“给你看个东西。”董健咏说着,转回车上拿了个绿色的东西回来。
“……”钮循看着董健咏手上的东西彻底没了言语——离婚证。
“呵呵,真逗,结婚证是红的,离婚证是绿的,也不知道谁设计的……”董健咏的笑话很冷,听得钮循手心冒冷汗,兜骨头的袋子直往下滑。
“钮循,你明白我的……”董健咏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往前跨了一步。
“我也以为你明白……”钮循往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