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笑说:"我那不是,没你电话吗?"
这时,郭剑新冷冷的插进话来:"有电话怕早就打了无数次了吧!"我心里一咯噔,见到凌维风太意外了,连郭剑新在旁边也给忘了。
凌维风忙伸出一只手对着郭剑新说:"郭剑新,好久不见,这些日子还真多谢你照顾海伦。"我吃惊的看着凌维风,他怎么知道是郭剑新在照顾我?又摇头,或许只是不经意的礼貌话而已。
郭剑新冷冷的说:"照顾他本来就是我的事。"我紧张的拉了一下郭剑新的衣服,郭剑新粗鲁的挥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告诉你,杜海伦,你只属于我的。"我心顿时一冷,脸色变得惨白,郭剑新居然不顾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出来,叫我如何面对凌维风。
凌维风带着询问我的眼光,我吃力的笑了笑。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相信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现在就想逃,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我以为我会忘了他,我以为就算再次见面也会很坦然,但是。。。。一切似乎并不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凌维风像是瞬间的调整好状态,对郭剑新说:"是吗?那不一定。"我更不知道凌维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证明我依然和他是最好的兄弟,还是。。。我不敢多想!郭剑新拉过我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陈竺的阻挡,凌维风没有拦我们,只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踏实。
郭剑新把我带拖带拽的拉到校园外放开了我,我的肩被他拉得吃痛,用手揉了揉肩,有些埋怨的的看着他,郭剑新讽刺的说:"怎么了,看着旧情人,还哭了。你他妈还是男人不是?"
我斜睨了他一眼,继续揉着肩,我现在不想和他吵,毕竟我见着凌维风是很开心,可是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吵,凌维风和我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心不由得又是一痛。
他冲上来拍掉我的手说:"你他妈聋了哑了,老子和你说话。"
我只淡淡的说:"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
郭剑新冷冷的说:"是吗?兄弟,只是兄弟?他抱着你你都舍不得放开,还只是兄弟?我看你是高兴得巴不得爬上他的床。"
我操了一声:"郭剑新,你他妈别太过了,我是喜欢他,可是人家不是我们这样人。我只是拿热脸贴冷屁股,你满意了吧。"
郭剑新继续阴阳怪气的说:"原来单相思,我说怎么就不愿意和我上床,原来想留着给自己的梦中情人呢,瞧人家跑得多喘气,找你找得多急,听到你的消息就跑过来。你说他不喜欢你,你骗谁呢你?"
我懒得和他再争,淡淡的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如果你觉得我骗了你。我们可以分手。"
郭剑新指着我的鼻子发狂道:"你他妈就是想分手对不对,你早想分手对不对,现在好了,找到旧情人了,就想甩掉我,老子对你这么好,你他妈还想都别都。"他有些发狂,上来抓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对我说:"杜海伦,想和我分手,门都没有,我说过,你永远只属于我,只属于我的~~~"他像要掐死我一样,我艰难的说:"郭剑新,快松手,你他妈快掐死我了。"妈的,这学校干嘛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四周都是荒地,人影也没有一个。
郭剑新像一只暴怒的狮子,红了眼,根本就不听我的,手上的力气没减反增,我两眼翻白,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只听陈竺吼道:"小新,郭剑新,你快放手,杜海伦快没气了。"我困难的扭过头,看见凌维风和陈竺正向这边跑过来,隐隐当中,凌维风那充满焦急的脸成了我留在我晕到的最后一个影像。
第 46 章
喉咙好痛,想要喝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醒了。"是陈竺,接着是脚步匆忙的移动声,凌维风和郭剑新的声音同时响起:"你没事吧!"我咳咳两声,看着同样焦急的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伤。我嘶哑的说:"水。"两个男人又匆忙的转过身去,陈竺却端着一杯水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扶着我喝了下去。好受多了。
我问:"这是哪里?"
陈竺说:"我寝室。"我哦了一声,想起了晕前的事情,整个人又黯然下去,心情很沉重,我在想,如果凌维风和陈竺没有赶到,是不是郭剑新就把我给掐死了。想想就觉得郭新好可怕。
郭剑新一脸后悔的对我说:"海伦,对不起,我是浑蛋,你打我骂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苦笑,还有以后,就这一次就让我快见阎王了。
凌维风冷冷的说:"如果躺这里是一尸体,你再叫他打你骂你吧!"
郭剑新回头冲凌维风狠狠的瞪了一眼:"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凌维风说:"是吗?杜海伦是我兄弟,有人想要掐死我兄弟,你是我管是不管?"说完,一把扯开郭剑新说:"你这危险人物还是离我兄弟远一点。"
郭剑新一脸喷火,见我没有说话,又对我说:"海伦,我们回去再说好吗?"我撇过脸,没有理他,我要好好的冷静。
凌维风冷冷的说:"你自己回去吧,海伦今天留下。"
郭剑新怒吼:"凭什么?"
我冷冷的说:"凭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的确不想见到他,他让我可怕,他让我重思我答应他是否是正确的,如果把选择他说成是利用,那也许更贴切。
郭剑新低吼,声音充满乞求:"海伦,是我发疯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发浑了,你杀了我也可以,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想起这个男人以前对我的种种好,叹了口气说:"你先回去吧,我暂时不想多说,我好好想想。"
郭剑新还想说什么,见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垂头丧气的说:"海伦,我在外面等你。"
我说:"不用了,兴许今天不回去了"。这一句话说出来,一边欢喜一边愁,凌维风一脸笑颜,郭剑新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海伦。。。"。
陈竺忙接口说:"小新,我送你出去吧,维风和海伦两兄弟好久没见了,有好话要说,明天我打电话叫你来接他。"郭剑新才不甘愿的被陈竺推出寝室。
房间里,只剩我和凌维风两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和凌维风说我和郭剑新的事情,转过头,见凌维风死盯着我,我故作轻松道:"干嘛,不认识了?"
凌维风摇摇头苦笑说:"多看看,怕下次见到的就不是活的了。"
我拍他一掌,好气的说:"你小子咒我死呢?"
凌维风抓住我打他的手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使劲抽出手淡淡的说:"你看到了,就是那样的关系。"
"哪样?"
我轻轻的说:"凌维风你给我装傻吧,你会不知道?"
凌维风冷冷的说:"我要你告诉我。"
我觉得好笑,要我亲口说是吧,我说就是了:"郭剑新,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就这样的关系,现在你知道了吧!"我耸了耸肩,故作无谓。
凌维风哼哼,甩了甩头,有些自嘲:"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眼睛无神的望着上铺说:"高一,不知怎么的就开始了。"
凌维风操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也该去读你那学校。"
我苦笑的着说:"你拿我说笑好玩呢!"我接着说:"他对我是真的很好,可我却从来没有对他有所回应。总是一昧的接受着。"我突然觉得说开了,和凌维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凌维风沉思了一会儿说:"现在,我还有机会吗?"
我不是没有动摇,但更怕自己理解错了,笑着捶他一下:"和你说真的呢,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凌维风没有笑,看着我严肃的说:"我说真的,杜海伦,我还有机会吗?"
我摇摇头:"凌维风,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当你是兄弟才说的,别拿这事和我开玩笑。"
凌维风没再说话,我爬下床,站着伸了个懒腰对凌维风说:"我们两兄弟好久没见了,出去走走~~?"
凌维风好像是没事一般,也笑着说:"好哇,今儿个我们哥俩去喝一杯??"我赞成,两个打开门,陈竺却在门外站着,见了我忙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我冲他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没事。"有点踌躇的问:"郭剑新。。。"
陈竺连忙接口道:"我送他上了车,回学校去了。"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很后悔,你别再生他气了。"那语气,听着有一丝心疼的感受。我没有作回应,拉着凌维风就往外走。
我说:"到你寝室去看一下吧。"
凌维风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看的,男生寝室臭袜子脏衣服的天下。"我嘿嘿两声,凌维风说:"走吧,到我家里去。"我哦了一声。。。一时没转过脑,他现在有家在这城市里。两个打了个车,我笑他真够奢侈。他没有说话,盯着窗外,我被这一沉默弄得不知所措,开口说:"李爱。。。在学校怎么没有看到她,应该叫她一起来的。"
凌维风转过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有她电话?"我说没带身上。凌维风又把头转窗外了幽幽的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啊了一声,又听他说:"我叫李爱把电话给了你,你怎么不给我打?"原来在对我说,我奇怪的说:"我根本就没有听李爱根说过你的的电话。"。
凌维风猛转过头说:"是你说什么?李爱没有给你我的寝室电话?"我点点头。
凌维风捶着车门说:"操,好你个李爱。她居然没有告诉你。"
我更奇怪了,说:"什么时候?"
凌维风怒气冲冲的说:"我高一军训碰到就把我电话给了她,叫她告诉你。"
我想了想:"那个时候我发烧,躺寝室,可能告诉我给我忘了吧!"
凌维风恨恨的说:"是吗?她告诉我你发烧了。本来想来看你的。。"
我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就躺了七天,军训给逃过了。"
"你和他那个时候开始好的吧!"凌维风冷不防的问。我啊哦了两声,才知道他的那个他指的是郭剑新,我点点头。
凌维风低骂一句:"趁虚而入。"我啊了一声,这小子胡乱说什么?
第 47 章
终于到了他家,崭新的小区单元房,没电梯,"绿化做得不错。"我说。
凌维风没理我,径直往前走,他家住四楼,挺大的一套套房,装修得不错,他开了门,随手把钥匙扔在沙发上,光着脚进了屋,见我站门口,说:"咋了,还要请你进来。"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不换鞋么?"
凌维风往里屋走去说:"换什么鞋,光着脚进来呗,我一个人住这里?"
我啊了一声,吃惊的说:"你爸妈呢?"凌维风从冰箱拿着一罐饮料扔给我,自己啪的一下打开咕咕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两手抱着说:"他们在市中区有套房子。"
"真有钱呀,市中区的房子可不便宜。"
凌维风不屑的说,有钱有什么用,叹了一口气说:"有钱人就变坏。还不如没钱。"他脸上犯着愁,我光着脚进了屋坐他旁边问道:"怎么了。"
凌维风睡在沙发上,有些无奈的说:"他们在闹离婚。"我再啊了一声。凌维风爬起身来,冲我脑袋一巴掌说:"你小子才多久没见,人变傻了,只会啊啊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和他就不这样,现在一见他就不知道说啥话了。
我笑着说:"这不,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吗?"
凌维风摆摆手说:"不用安慰,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从小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独处惯了。"我心里一揪,有点疼,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维风走到门口,穿着托鞋对我说:"冰箱里没东西,我下去买点今天晚上吃的。"我哦了一声,他出去了,我看着这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屋子,空荡荡的却只住着凌维风一个人,想着每天晚上回来冷冷清清,的确让人心酸。到处扔的衣服,袜子,我无耐的笑了笑,他以前在村子里一个人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房间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过那是有阿姨来帮他。我起身捡起那些脏衣服,拾掇了一下,放到厕所洗衣机里。里面已经堆满了他以前换的衣服,我看着那机器,苦笑。凌维风买东西回来了,提了一大包零食,还有好几瓶啤酒。见我在厕所看着洗衣机发待,说:"干嘛呢,想给我洗衣服?你甭管了。一会儿我来弄。"
我摸摸头,走了出来说:"我用不成你那机器。"
凌维风把东西放下,走过来拿着我又转身到厕所,指着洗衣机对我说:"看着,我教你。"说完一阵鼓捣,放水,放洗衣粉,开动,转来起来了。对我说:"成了,全自动的。不用管。"我哦了一声,他说:"学着点,以后这些都是你来操作。"
我白他一眼:"凭什么?"其实我也好久没有洗过衣服了,都是郭剑新帮我洗的。
凌维风不经意的问:"在学校帮他洗衣服吗?"我知道他说的谁,摇摇头说:"都是他帮我洗,什么都是他做的。"
凌维风哦了一声说:"那好,以后这些我来做。"我苦笑,这小子还揪着这事不放呢。我笑着说:"不用这么讨好我,我不会因为他而忘了你这兄弟的。"凌维风转过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那行,你说,我重要还是他重要。"我被他问着了,这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我说你干嘛呢,那能有可比性么。
凌维风摇头笑:"那是,你和他上一张床和我只不过是兄弟。"
我靠了一声说:"凌维风,你阴阳怪气干嘛呢。你这兄弟永远是最重要的,他和你没法比。"的确,在我心中,凌维风永远是占第一位,对于郭剑新,只是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了我一把手的男人。
凌维风这才笑嘻嘻的说:"你说的,我是最重要的。"我横他一眼,没理他。凌维风拉着我给我介绍他家电器的用法,我心里想: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呢,却任由他教我。折腾了一阵子,两个人缩在地板上吃起食来,凌维风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今晚我们不醉不睡。"
我笑着接过酒说:"不醉不睡。"外面的天黑了,酒也被我们喝得差不多了,我横躺在地上,凌维风在那里叫嚣着:"来,再来一瓶。还有两瓶呢。"
我吃力的摆摆手,带着醉意说:"我。。不行。。了~"
凌维风一把扯过我,拉了起来,两个都喝高了,东倒西歪的站着,凌维风一手拿着酒瓶一边用醉意说:"海伦,我给你说~~~啊我给你说。。我不喜欢你和。。和。。。郭剑新那。。那臭小子在一起。。。不。。喜欢。。"说完对着酒瓶又是一阵猛灌,我比他清醒一些,连忙拉开他说:"维风,你喝多了?"
凌维风甩开我的手说:"我。。。没有喝多。。"打了一个酒嗝,继续歪歪斜斜站着,说:"海伦。。我也喜欢。。。喜欢你。。"
我上前扶住他快要倒的身体说:"你喝多了。。。去洗个澡睡吧。"凌维风不愿意,可最后还是向后一仰,整个人醉倒在地。我摇了有点发晕的脑袋,今天晚上我没有喝多少,就只有凌维风一个人在那里猛灌,我上前想拉起躺地上的男人。哪知这男人不但高,而且重得像猪一样,拉了半天也才动了那么一点点。我叹了一口气,把这男人托到床上去会是多么艰难的任务。正在用力拉他起来,却被他一个使劲给摔倒在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身上,堵住了双唇,用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