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半倚楼 第二部 放逐----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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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半倚楼 第二部 放逐


第1章
天祈三十年,是秦蔚潭流放到秣州的第五个年头。
秣州位于许国最西北的偏远地带,是出了名的蛮荒之地,狂风卷着沙石在旷野中肆虐,所到之处皆为枯草黄沙。但即便这样恶劣的环境,也阻止不了草石间亲密男女的火样热情,一场情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风将两人身下的书一页页掀开,形成连动的图画,一条坚韧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将书塞到破旧衣服下,身上进行的动作却没停。
等到终于喘息缓了,女孩从对方身上撑起身,拉过衣服穿上:“时候不早了,你再不去今天的工可就赶不完了。”
刚系好的带子被对方调皮一扯,少年一翻身将她压下,一张阳光般灿烂的脸罩在她头顶。
那是张青春勃发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点坏坏的痞样,还有那么一丝邪气,总能让被注视的人沉醉。偏偏他是总在笑的,女孩又一次被他着迷,跟他在野地里滚了起来。
“你放心,自然有人帮我干活……”
女孩在朦胧中听到少年说了这么一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享受少年带给她的身心上的快感。
这个时候少年应该在开垦荒地。秣州贫瘠,流放到此的罪人都要服劳役,当然一些有特殊本领的人可以分给其他差使,比如女子的父亲就是当差帮助维持治安,可以免除劳役。
但少年什么本领也没有,只能做开荒这种体力活。不过他常常偷懒倒是真的。
“云照水,叫你呢。”搬着石头的苦力路过时提醒奋力劳动的青年。
云照水从繁忙的动作中停下手来,他已经长成了十九岁的青年,依旧是带着淡淡忧伤的眉眼,身体还是有说不出的韵味,比以前长高了,但没有秦蔚潭那么挺拔,也比同龄人都要纤瘦。
回过头,不出所料,看管劳力的监兵正坐在荫凉地里冲他勾手。
那监兵叫张二,经常有事没事找他的麻烦,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秦蔚潭怎么没来?”
张二的眼神瞅的他颇不自在,云照水摇摇头,无奈的道了声:“不知道。”明明出门的时候还跟在他后头,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那——”
“他的份由我来做。”
张二将就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他逃工本该受处罚,看在你的情面上……”呼吸离的太近,目的又太过明显,让对方不自然地向后躲。张二凑的更近,暧昧道:“晚上等着我。”
临走的时候张二趁机捏了一把云照水的屁股:别看脸上成天抹那么污七八糟的,身体的诱惑还是挡不住啊,张二猥琐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开始盼望傍晚快点来临。
秦蔚潭胡闹了一天,回到那间土屋的时候云照水还没回来,他把手里的兔子扔到篓子里,拣了个木棍在院子里比划。
“你这耍把的什么呀?”张二显然喝了酒,醉醺醺到门口看他瞎耍。秦蔚潭马上扔了手里的家伙,笑嘻嘻拉着他往屋里走。
“这是我新创的棍法。”
“棍你个头,我问你,今天上哪去啦?”张二甩了他自己往里面钻。
“当然是去给张二哥抓野味。”秦蔚潭一掀竹篓,提着兔子耳朵亮在他面前,“怎样?够肥吧,我可是花了一天的工夫才抓到的。”
“小兔崽子,少给我打马虎眼。”张二懒得和他计较,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云照水呢?”
秦蔚潭耸耸肩:“还没回来。”
“哪去了?”张二寻思着收工的时候分明看到云照水已经走了,况且自己还提醒了他下工后会过来,会上哪去呢?
还是秦蔚潭脑子灵,哎呀一声,道:“准是半路上让别人先劫去了。张二哥,看来你要等到下次罗。”
“谁那么大胆子?敢搅老子的兴……”张二只不过是最低层的兵士,也只是嘴上逞逞能。秦蔚潭把兔子塞到对方怀里,把冒着酒气的人送了出去。
啃个半个萝卜,见人还没回来,他只有出去找。
离土屋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高坡,坡底下就是悬崖峭壁,因为地势危险,很少人涉足。
秦蔚潭爬上高坡果然找到了人,云照水正背对着他看落下去的太阳。只要找不到云照水,十有八九他都会在这里。秦蔚潭在离他不远处盘腿坐下,对着那半个火球发呆。
“有什么好看的?!”呆了几眼,他还是耐不出吐了句话。
云照水只是静静看着,过了半晌忽然问他:“蔚潭,你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落日啊。”
“有没有别的感觉?”
“感觉?”秦蔚潭认为云照水这几天跟那些个文人骚客们学的神神道道的,脑子也跟着不正常了,问出的话都这么傻。“没什么感觉,就是太阳落下去。你脑袋没毛病吧?”秦蔚潭凑过来瞧对方一直抹满泥污的脸,看他神色如常才接着道:“这里是秣州,明天还要干活,可不是你伤风悲秋的时候。”
“我只是觉得能看到日落,是件很幸福的事。”
“是啊,明早太阳还会升起来。”秦蔚潭受不了他突然的婆婆妈妈,应付道。他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今天学了一套剑法,我舞给你看。”提起棍子当剑就在高坡上舞动起来。
少年身体灵活,舞动时快捷有力,棍随身转,木棍宛然成顺手长剑,招招变幻莫测,实是内含玄机。云照水看到一半暗中皱眉,却还是在他演示完后拊掌称好。
秦蔚潭得到夸奖非常高兴,待散尽了身上的汗天也黑了下来。
“喂,回去吧。”
“我想再待一会……”云照水有些犹豫。
秦蔚潭自然是知道他不回家的原因,告诉他:“张二已经走了。”
云照水难以掩饰面上的尴尬,这才站起来,坐的太久身体都麻了,他跟在迈着大步的秦蔚潭后头,步子跟不上。身体也因为一天的超强劳动直不起来,秦蔚潭回头瞅了一眼勉强跟在后面的人,脚下依然没有减缓,反倒是嘴上不停催促。
云照水临走的时候最后看了眼高坡,就在秦蔚潭到来之前,他再一次有了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第2章
在沙地里有一片金灿灿的胡杨林,这种壮美的植物在荒凉的土地上顽强的生长着,即使枯死根系仍紧紧抓住大地,傲然屹立于天地,激荡心怀。
秦蔚潭捧着剑谱认真钻研,与自己先前学过的刀枪棍棒比起来,这套剑谱内涵更精深,一时半会怕是练不到要领。他只好从第一页重新领悟,拿起树枝按着剑谱上的指示摆好姿势仔细练起来,树枝挥舞中黄叶拨撒,在他身边飘扬散落,将整个人笼罩在金黄之中。
正练到渐渐应手,越舞越顺通时,远远的跑来穿着一袭粗布衣裳的女骇。那女骇边跑边喊:“蔚潭,不好了!我爹知道啦!”
秦蔚潭将剑谱掩到树叶里,这才朝女孩的身后望去,后面追着的是个健实的中年男人,正是女孩的父亲马进。
马进本是许国数一数二的剑客,因为涉嫌暗杀朝廷官员被流放到秣州,后来安分守己表现良好又帮助地方衙门擒住了几个盗贼,县丞见他确实了得,这才免去他劳役转而日夜在犯人居住地巡逻,防止再有人生事。
显然是自己和女孩的事被发现了,秦蔚潭挂上笑,把喘着气跑来的马英拉到身边,冲马进亲切的喊了声:“马大叔。”
看秦蔚潭那一脸不老实正经的样子,马进本来就旺盛的气火更冲了上来:“谁是你马大叔?把小英给你的剑谱拿出来!”
“什么剑谱?我不知道啊。”秦蔚潭乐呵呵的装傻。
马进知道这少年向来就会胡搅蛮缠,气的拔起手中的剑就挥向对方:“臭小子,还不拿出来?”他只是吓唬吓唬秦蔚潭,剑上也用的随意,意在让对方交出剑谱就了事,却不料这一剑还没落下就被秦蔚潭手中的木棍挡了回去,马进吃惊,又连出了几招,皆被对方轻松拆解,马进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果然是把剑谱上的招数偷学了去,而且悟的极快。
马进再也马虎不得,发力与对方认真应对,两人一来一往在胡杨林间穿梭,秦蔚潭虽然剑法差,但却学过刀枪,又经过几年的扎实基础,暂时能与之盘旋比对。
马英在一旁看不出胜负,感觉眼前倒有点高手比对的样子,但到底还是姜是老的辣,过了几十招马进突然剑锋一转,剑间上扬时把秦蔚潭的棍子掀了,秦蔚潭被剑气震的随之倒地,地上因他突然倒下溅起层层黄叶,也把他藏起来的剑谱暴露了出来。
马英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生怕自己的父亲把心爱的人伤到,见已结束这才放下心来跑去关心秦蔚潭,虽然他败了但是能和父亲对打几十招就已经很是难得,何况他还是个少年。
马进把剑谱抄进怀里,叫了马英:“小英,跟我回去。”
马英当然不乐意,但一看父亲的脸沉的跟乌云似的,只好为难的站起来,恋恋不舍的离开秦蔚潭。
“马大叔,你能不能当我师傅?”秦蔚潭突然开口。他虽然跌坐在地上,补丁衣服上都沾满了树叶,但一点也没有狼狈的模样,还露着白牙对马进笑的真诚。
“不行。”马进一口回绝。
“你要什么条件?一天一只野鸡,或者野兔?”秦蔚潭用了一贯招数,他以前跟人学枪学拳可都是用这些“孝敬”,因为在荒地里实在没有别的,而且活动范围里的野味快被自己捉没了。
马进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倒是联想到了别的,顿了顿说:“教你可以,十两银子。”
“啊?”秦蔚潭一个大字摊到树叶里,银子,上哪去弄啊……况且是十两那么多,这简直不可能的。
就在秦蔚潭为银子的事发愁时,马进已经带着女儿离开了胡杨林。
马英跑着拦在父亲面前质问:“爹,蔚潭一直很好学上进,你教教他怎么了?为什么还要银子?”
“小孩子懂什么?”马进懒得给她解释。秦蔚潭现在已经初见锋芒,若是让他把本事学去,那对方很可能威胁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在这种艰苦的环境里,人人都想过的好些,这势必要引起竞争,淘汰者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年岁渐渐大了,体力也有了下降的趋势,不得不考虑这些。
但为了自己缺的那十两银子,可以勉强教他几招应付了事。马进慈爱的看了眼女儿:孩子长大了,要帮他裁件好衣裳,置办嫁妆。
想秦蔚潭偷鸡摸狗都干得,十两银子对他又有何难?这银子别人弄不来,他却未必。
但这真的把秦蔚潭难住了,因为他已经有好几年没看到银子长什么模样了,在他印象里在这鬼地方根本就用不到银子。
到哪去弄呢?秦蔚潭双手枕着树叶想办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快睡着了,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秦蔚潭马上跳起来,一看来的人却忍不住讥笑,这些人还什么地方都不放过。

云照水自然还是干了双份的活,但是今天却没有那么好运气逃开。连着两天的拼命劳动,他明显已经体力透支,张二抓住了这一点,放工的时候把他单独留下来继续干活。
等到人都走了,张二才把还在一根筋弯腰搬石头的人从后面揽住,手也伸进了对方的衣襟:“小妖精,昨晚上伺候谁去了?”
云照水厌恶的甩开他,张二却又抱了上来,他知道云照水那点力气任谁都能把他制服,况且对方还劳累了一天。他这一纠缠云照水知道今天免不了这一回,索性闭了眼睛随他在自己身上挑拨。
张二如了愿马上兴奋起来,刚拔了对方半边衣服,正待享用时,身后传来了口哨声:“张二你小子好福气。”
张二一听那口气暗道自己又吃不上了,只好把那半片破旧衣衫又掩了回去,挡住衣服主人的白皙胸膛。
“小弟不敢独享,还是和大哥们一起享用吧。”张二说着把云照水拽到人们面前。
来的是三个巡查兵士,看那穿的整整齐齐的干净兵服和趾高气扬的神态,显然是比张二高了一等。
领头的一个绷着脸正色道:“胡说!你以为都像你般下流,我们是奉命带他去问话。”
“是是是……”张二一边陪笑一边也对执拗着一动不动的云照水命令,“云照水,还不快过去?”他见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事,脸上笑着心里却骂骂咧咧的退走了。
“走吧。”这三个兵士带着云照水走了一段,路过胡杨林,见这里清净便直朝这而来。
“我说大哥,你是奉了谁的命啊?”一直紧紧跟在云照水身后的兵士将人向前一推,冲最前面领路的打趣。
“奉你娘的命!”领头兵士把云照水抱了个满怀,上来就啃他的嘴。“妈的张二也想跟老子们一块玩,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那德行……唔,张嘴!”云照水顽固地闭着嘴,就是不肯让他的舌头进入,那兵士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云照水张开了嘴,整个舌头顶了进去。
三个人不一会就把人拨了个精光。

 

 

第3章
在胡杨林里,三个兵士像野兽似的轮流在云照水身上发泄欲望,在秣州这种不毛之地,根本找不到几个女人,他们只能把云照水当成女人来解决自己的需要。
云照水仰在地上,单薄的身体被顶出去又被拽回来,树叶在耳边沙沙响,粘上了他散落开的柔黑长发,全身的皮肤在身下金黄树叶的对比下显得异常的细腻白皙,甚至白的不正常,那是长期挨饿食物不足所致。他呆滞地望着胡杨枝叶外蔚蓝的天空,明净的天上飘着悠闲的云彩,一朵朵白云在高远处自由自在。
发泄的人不满意云照水像死人似的毫无反应,就着插在他身体里的动作将他抱起来转了身,双手拉开两条细白的腿,让云照水的私处彻底展现出来。
诱人的景象令面前两人同时吸气,已经有一个按捺不住冲过来,把挺起来的欲望硬是捅了进去。
后穴被两个硬物生生撑开,树林里顿时传来云照水痛苦的尖叫,血从交合的穴口涌出来,滴红了身下的落叶。云照水被两人夹在中间,徒劳的推拒不停侵犯的人,想减缓身下的疼痛,他越是这样越勾起了他人的兽欲,两人一上一下交错着在云照水体内翻搅,把他折磨的身体不自觉后仰过去,好象濒死的动物。另一个也不甘心仅仅看着,扳起他轮廓娇好的下巴向前一顶,带着腥味的欲望充斥了整个口腔,云照水再也没有力气,瘫在后面的人身上一动不动。
“喂,不会把他玩死了吧?”欲望还未纾解的兵士拍拍云照水的脸,见他只是睁着水一样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神采。
“玩不死,再多人他都经过了,这小骚货耐操着呢。”后面那揽了云照水的兵士把手移到云照水身下去拨弄他那软趴趴的分身。拨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转而袭击对方胸前被蹂躏的甚至能滴出血的两点,在上面又揉又掐。
云照水眼前开始模糊,多次反抗失败的结果告诉他只有忍耐。他努力睁了眼睛不让自己晕过去,那双眼睛被淡淡的雾气所笼罩,朦朦胧胧中带着忧郁,还有婴儿般的纯净,把那几个兵士勾的更加神魂颠倒,直想把他捅死过去。
秦蔚潭藏在树上,扭过头心里骂了声:笨蛋,天天把脸抹的污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惹祸的是你那双眼。
骂完了挺在枝干上接着睡他的觉。
一觉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月亮也挂了起来。
是冷风把秦蔚潭吹醒了,他伸了个懒腰从树上蹦下来,刚要走,看树叶里光着身子的人躺在那里不动弹。月光撒在他身上,到处都是青紫,那几个兵士把他折磨的不轻,想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秦蔚潭拿棍子在他下身一捅,浊白和着血水从菊穴流出来,秦蔚潭啧啧两声,喂的还挺饱。
“喂,快起来,回家给我做饭去。”你饱了我可还没吃呢。
地上的人还是昏死着怎么叫也不醒,秦蔚潭索性也不管他,自己先抬脚走了。
刚走了几步,秦蔚潭脚下一停,联想到方才的场面,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闪光,他忽然想出个好主意,转身往回走。
好歹给云照水披了衣裳,秦蔚潭老大不愿意的将他背起来,一边走一边嘴里数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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