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这里更不要脸"眸光变幻,狡黠点点,四千寻发觉此人心怀不轨时为时已晚。隔着棉帛的手正握他着已经精神抖擞的兄弟,相当得意的笑容挂在那张妩媚至极的脸上。
"呀--你你你你给我住手!"四千寻本想厉声断喝这人如此下流的动作,怎奈由鼻子里哼出来的浅浅一声呻吟让他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真的要本宫住手,嗯?"凑到四千寻的耳边,洛珏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耳蜗。惹得他细碎的呻吟冲口而出后浅笑道,轻扬的尾音煞是好听。
"唔--不要--停下来--"不对!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虽然未谙男欢女爱之事,但是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两个男人总不会同男女交欢一样吧,所以才会放任自己一晚纵情。他以为顶多也就是亲吻抚摸而已,毕竟没有地方插嘛!
"不要停下来啊。呵呵,小四终于学会什么叫光明磊落了"轻易的扯下四千寻的裤子,那只拽着裤腰的手早就成了摆设。没有阻碍,洛珏的手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抚弄着竖得像根旗杆一样的分身。
"哈--放屁!再不住手,老子射你--哼~~一脸!"四千寻已经没有力气躲开那只手,不过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呜~~~~~明明心里抗拒这种让他羞耻的行为,但是身体里却好像有某种记忆被唤醒。熟悉的快感排山倒海一样袭来,顷刻便让他灭顶。
"无妨,我喜欢小四的味道"像是为了印证他此番话的真假,洛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着嘴唇,一脸准备要品尝美味的洛珏,四千寻在心里大声的呐喊--变态!
脑中有光炸开,瞬间幻化出绚烂霓虹飞散开来。不断沸腾的血好像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喷涌而出,身体变得轻如鸿毛,随着猛烈的欲望飘在云朵之上。那一刻似乎看到鲜花漫天,幸福流转。
清凉晚风由窗口吹进来,抚过赤裸的肌肤却无法冷却炙热的温度。春宵一刻,好戏才刚刚开锣。妖艳的曼陀罗舒展黑色的花瓣,送一缕清香勾走了人魂魄。
"啊!等等等一下,你做什么?!"好像一脚被人从云端踹到地下,四千寻还在高潮的余味中徜徉时感觉身下一痛。
不是吧!干什么插他屁股!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有弹性,异样的刺痛让他一跃而起,却在半途中被一俱滚烫的身子给压了下去,手指如影随形的又跟了上来,上面湿滑的液体正是他的。
"插你,有意见吗"单手捉住企图扰他好事的两只手压过四千寻的头顶,俯首伸出舌尖轻轻刷过不知何时已经赤裸的胸口。惹得身下的人瑟缩了一下后,洛珏抬起头温柔的笑道。
"当然有意见了!"插他!那个地方!没意见的是傻子!四千寻双脚乱踢,奋力挺身,欲把身上的人给掀翻下去。赤裸肌肤的摩擦却又引出心底更深的火焰。
"不如问问小四的身体吧"指尖在四千寻的穴口处划着圈,勾引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贪婪欲望。抽走他仅有的力气后吻上他颈侧柔嫩的肌肤。血液在薄薄的肌肤下奔流,清晰的感觉到舌尖上传来的脉动。
"我--拒绝!--呼--"哎呦娘喂,这人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光只是他这个柔软的声音都让他身上泛起阵阵酥麻。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当坚守自己的节操,死也不能被人插!
揪住那一把如墨玉一样的长发,把那颗转而凑上他胸口的脑袋给扯开,四千寻运气指尖点上洛珏周身大穴。哼,小爷我不会再次任你摆布--呃......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再?管他呢,这个时候他还是先溜吧。
"喜欢你"简单的三个字比点穴还管用,定住了四千寻忙着提裤子穿衣服的动作。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浮动,明亮的月光在那双细长眼眸中流转,分不清是因为那句话月光才醉人,还是因为醉人的月光那句话才格外动听。
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应和着怦怦的心跳,四周围流动着欲望的毒,情爱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不管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甩下半披在身上的衣衫,四千寻嘟囔了一句。
深吸了一口气后饿虎扑食一样压上洛珏的身体,覆上他因为惊讶略微开启的唇,笨拙带些青涩的吻落下。
这个高高在上如神话一样存在的男子如今被自己压在身下,自己会把刚才他所做的一切全部奉还。如果自己跑的不够快会死吧,可除了兴奋怎么感不到一丝害怕。
"小四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四千寻离开洛珏的双唇转向颈项处细细啃咬的时候洛珏开口了,平淡的语气,无波的眼神,就算有浅浅笑意挂在脸上,但是仍然让人觉得一股凉气有头贯穿到脚。
"怎么,插你,有意见?"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四千寻挂上一张无赖样的笑脸学着洛珏的口气回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提起裤子转身就跑,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清晰的对他说:一报还一报,要让他知道你曾经有多痛!于是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两条路给你选。自己坐上来或是等着本宫把你撕碎了"洛珏挑眉看了看那只游移到他下身的手,眯起眼睛斜睨着四千寻说道。
"呵,还有第三条路。先、奸、后、杀。"躲过洛珏的眼睛,四千寻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没有发现,骑坐在洛珏身上是怎样一个危险的姿势。
许是因为第一次有人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洛珏的神色微变。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四千寻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上有纯白的光跳跃,似是暗夜明星堕入凡尘。
"先奸后杀吗,不错的主意。不过本宫喜欢杀而奸之,听说人在临死的时候身体会崩得很紧,让欢爱的交合达到极乐境地,小四想试试吗"
一只手在话音将落时卡上四千寻的咽喉,洛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有一种接近于鬼魅般的邪佞。
洛珏有双会说话的眼睛,但是每当那双眼睛说话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总会叫人毕生难忘。
"放--开--"勉强挤出两个字后四千寻再发不出任何声音,胸中空气被抽走的时候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那只勒紧他咽喉的手白皙秀美,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细腻的指尖上透入他肌肤的滚烫温度,只是他却冷得连血液都凝固。
要死了吗?这个前一刻还说喜欢他的人,这一刻的手下半分也不留情。闭上眼睛,四千寻无声的笑了。[小四,宫主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只要那人是他喜欢的],骗人!是谁给他说过这么一个笑话?!
"小四,为什么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总是异想天开的去做些力所不及的事"收回手臂,连带着也把四千寻拉向自己。
洛珏柔软的唇贴着四千寻的耳际轻声叹息似的说道,如情人般呢喃的温柔细语同如铁钳一般卡在四千寻咽喉的手形成十分强烈的对比。
"变态"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笑得还是如此婉约沉静的人,四千寻无声的骂了一句。就算视线已经渐渐模糊,但是他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让人清楚看见里面有懊恼,有不解,有火焰一般的怒气。
"谢谢"松开手任已经瘫软的他伏在自己身上,洛珏转而托起四千寻的臀,没有任何准备一冲而入。
痛痛痛痛!四千寻觉得刚才拼命呼吸进胸口的空气被这狠命的一顶又都撞了出来。不由自主弓起身体,异物入侵身体让他蹙紧眉尖,欲张嘴呼喊出疼入骨髓的痛楚,却发现喉咙嘶哑,已经无法出声。
温热的内壁因为难以承受的痛不断的收缩,紧紧的包裹住灼热的欲望,洛珏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
四千寻很想就这么昏过去,起码可以不用承受心底深处某些东西被撕裂的疼痛。最不能让人触及的地方被刺穿,连同他的骄傲跟自尊一起搅碎。
"痛吗?"洛珏只有声音显得温柔的询问着,底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一波接一波的痛楚随着他猛烈的索取散在四肢百骸。
"嗤~~~说痛你就会停下来吗"火撩过一样刺痛的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句话,四千寻趴伏在洛珏的胸口偏着头无力的说道。
身体随着洛珏起伏的胸膛浮动着,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但是那双圆圆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没有因疼痛而出现的蒙雾,而是噼啪作响的烈焰。洛珏,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讨回来,你给我等着!
"小四真笨"一只手覆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洛珏轻巧的笑语混杂着重重的喘息声飘在空气里。恨也好,怨也罢,即使踏过世人眼中禁忌与道德的线,他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倾其所有,如蜉蝣,朝生暮死只为触摸一日绚烂阳光。
深处被强烈的穿刺,四千寻曲起背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的久了所以变得麻木,痛感消失时他竟然感觉到在渐渐湿热的甬道中的缠绕揉擦,涌生出近似死亡的快感。
汗湿的身体紧紧相连,凌乱的长发相互纠结,抑制不住的低声呻吟和粘哒哒的淫靡声音,给寂静的夜晚添上一笔浓浓的情欲色彩。
这一刻谁也无暇去思想心底是何样的情愫在涌动,只是凭最原始的欲望去领会身体上获得的极致快感。
月落星沉天空泛白,月夜下发生的一切都渐渐被掩盖起来。四千寻再次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躺在狼籍一片的床上,四周还隐隐有余香未散,那是洛珏的味道。
"嘶--啊--痛死了"动一动身体下身立刻传来裂痛,被撕碎的岂止是身体。咬着牙一挺身坐起来蹭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衫裤子麻利的穿戴整齐。
此时不跑他等待何时,就算冷汗浸透衣衫,他的脚步却不显半分迟缓。拉开门四下看了看后翻身上了屋顶,转眼就消失在奶白色的雾霭中。
"阁主,前面那个人不是四千寻吗?"咔嗒咔嗒的马蹄声踏碎清晨大路上的宁静,黑幕然探出车窗外的脖子伸得长长的。看着前方大树旁歪歪的靠在那的一个人,揉了揉眼睛拽着白初云的衣角惊讶的说道。
"别管他,本阁主可不想被洛珏那小子追杀"依旧闭着眼睛,白初云笑道。
那三人之间的痴缠纠葛不是他们能介入的,与其妄作小人,不如置若罔闻更有助益。
36
头痛,胃痛,屁股痛。歪歪的靠着身后的树干坐下来,跑了一个早晨的四千寻觉得身体沉重的连挥手抹去额头的汗都很费力。
算一算大概离开那人也有十来里远了,可为什么那人的声音还如影随形。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三个字在他的脑中来回冲撞。
想起那人说这话的神情,像是对着他念出一道咒语,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躲不开那人的掌控一样。紧张的极目四望,寂静的路上半个人影都不见。
四千寻不禁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与其说喜欢不如说发泄来的恰当,不能对慕容清做的事用他来代替吧。
算了,这样对他来讲未必不是好事,起码不用担心被抓回去。心情一旦放松下来,被忽略的痛楚死灰复燃一般苏醒,拉扯着每一根纤细的神经。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给个男人奸了。小爷我又不是女人,没啥损失对不对"重重吐出一口气,四千寻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满不在乎的对自己说道。
金晃晃的太阳刺痛了眼睛,垂下头,绿绿的小草沾上点点露珠。
"唉~~真疼。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砍你十刀八刀的看你哭不哭"揉了揉胳膊也不管那里是不是真的疼,四千寻埋首在两臂间索性让眼泪流得更畅快些。就像是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却非要给自己找个借口的孩子。
清晨的大路上鲜少人走动,偶尔有一两个也都是匆匆赶路。没人在意路边树下埋首掉泪的青年,连分神瞥一眼都无暇。微微耸动的肩膀让清秀的身形更显单薄,连风都噤了声音轻轻拂过柔顺却不服贴的发。
好一会过后,深埋的头抬了起来,尽管脸上看不见水迹,但是衣袖已经湿了一片。总是明亮圆圆的大眼睛还有些潮气未退,迷蒙的眼神像是被人丢弃不要的小孩无助又彷徨
"可恶,为什么哭过了还是疼"他以为痛快流出的眼泪可以冲刷掉心里郁积的委屈,可是越是流眼泪就越是清楚的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没有过去,不知晓前路,他以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丢弃。踏出第一步时就不敢再停下脚步,怕一停下就忍不住转身。明明就是恨意难消,但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双细长眼眸中流转的月色已经灼入骨髓。
"阁主,拐了他吧。藏起来也好,关起来也罢,别让他出现在洛宫主眼前"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驶过四千寻眼前,他只瞥见一个闪烁的眼神。
"小黑,你觉得这样好吗?他与慕容公子的症结不在四千寻这里。更何况,虽然慕容公子确实惹人怜惜,但是他毕竟已经疯了。"
白初云睁开眼睛有些错愕的看了看黑幕然,眼神中的怒气慢慢凝聚。他从来不会对小黑生气,哪怕有天做了对不起的他的事也不会。但是这一次他真的被惹火了,谁准你做这么卑鄙的事?!
"阁主,我知道你瞧不起这样的我,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求你应了我。如果他没有疯,同洛宫主应该是各走各路了吧,但是就因为他疯了,我无法看他不幸福"
黑幕然垂下头,窗外马车奔驰带起的风吹乱了他的发。这刻的他一向伟岸魁梧的身躯看起来好像瘦小又萎靡。
"我不认为这是慕容公子所希望得到的,施舍的情感对他来说是种侮辱。但是,我答应你"白初云觉得他的脊背再也无法挺的笔直,垂下眼眸散去眼里的怒气僵硬的回道。
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也不得不错下去。想起那晚月夜下慕容清看向洛珏时信任的眼神,想起那双能把慕容清恐慌绝望的心安抚下来的手,更想起了落荒而逃的自己,他不得不错。
去而复返的马车停在四千寻面前,白初云艳若桃李的面孔探出车窗,上面再没有骄矜傲气的笑容。
清晨尚未散尽的雾在树叶上凝结成露,沾湿薄薄的衣衫。坐在地上的人正歪着头看他,双臂放在膝盖上遮住了脸,只留一双闪亮的眼睛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如果真想逃的话,同本阁主回隐阁吧"看着四千寻就像受伤的小狗一样,明明疼得没力气再保护自己,却还要倔强的呲出尖利的牙齿准备拼力一搏,白初云费力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还算是微笑的表情。
"嗤~~~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你当我是傻子吗"嗤笑一声,骄傲的扬起脸,四千寻斜着眼睛在白初云脸上上下扫视了几遍后哼道。死断袖,离小爷远些!
"放心,本阁主对你没什么兴趣"看到四千寻不自觉护住屁股的手,白初云差点真的笑出声来。
"一丘之貉!"顺着白初云了然的眼神低下头,才发现因为匆忙逃离,衣衫并未穿得整齐,微敞的领口处露出的肌肤上印着几个淡淡的红色吻痕。扯紧衣襟掩盖,四千寻红着脸骂道。
"就因为是一丘之貉,看你与洛珏也算是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本阁主才好心收留你,换做旁人管他去死"
白初云哼了一声转过头,对上黑幕然的眼睛时不自觉的蹙眉回道。虽然看不见四千寻的表情,但是仍然感觉得到那双明亮眼睛里嘲讽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忽然多了几个洞。
"龌龊的人果真有龌龊的心思,这等混话也说的出口"一夜夫妻!这根针扎的四千寻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磨牙的声音很清晰,像是正把白初云放在嘴里狠狠嚼着。不过最终四千寻只是嘘出一口气,撇着嘴说了一句。
"公子只管在这里同本阁主逞口舌之利,待到洛珏追来的时候怕是你哭都来不及"白初云闻言也不反驳,气定神闲的开口笑道,只有坐在一旁的黑幕然清楚的看见他紧握成拳的手。
抬眼歉疚的看向他--唉,曾几何时他的阁主会容忍旁人如此抢白自己。只是如今有愧在先,再玲珑剔透的心思也思想不出应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