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极郁闷的一天。双手冻得没有了知觉。
冬天来了,最冬天的一个冬天。
第二天,一个人,走到哪算哪。
这里感觉不热闹,安静地要死,让我的白天寂寞得荒唐。
回来的时候,主人和路易很暧昧。又,一瞬间食欲不振。
是我自己的问题么?还是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我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似的。
打开msn,听着袁耀发的再见萤火虫。她喜欢,我也喜欢。一听就听了大半天。
音乐真了不起。生命中有些歌,百听不厌。有些人,孜孜不倦。
msn上每个人问着我同样的问题,谁骗你了?谁骗我了他自己心里清楚。
抑止泛滥的懊恼,最终融汇成一行字。
Please leave me alone。
写字的时候,我习惯听着歌写。
感伤的歌,抒情的歌。联想翩翩的歌。
。。。
太阳的角度感到陌生。
键盘的声响感到陌生。
时间的停顿由线成了点。
以及。一个食物的梦。
热的水落在地面。
貌似停下来的风。
绿生生的大葱。
疲惫而坚固的钟。
-冷
完美期限
冬天的羽毛散落一地。
今天清晨的空气很好,光线很好,湿度很好,味道很好,一切都很好。所以,我要在这很好的时候醒着,我要看得到风,看到树叶,看到雨滴。我很想你也看到我看到的,可是我的相机正在充电。我很想你看到我穿着睡袍蜷缩在床上的身体,可是我的相机正在充电。所以你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在回忆里极力搜索,如果你恰巧愿意。
今天发生了以下几件事:
1.主人为我泡了她最喜欢的奶茶。在温度不冷不热时喝下,最舒服。
2.不小心睡了个下午觉,醒后屋里只剩我一个人。他俩大概是按捺不住,抱着相机出门了。
3.而后看了一部伦理片,心里不安极了。
我和主人平时有一个习惯,如果对方不在,不论我们将做什么,都会写下贴在冰箱上以告知彼此。可这次,主人什么也没留下。忘了?
黄昏时,屋子里仍然没有动静。
键盘噼里啪啦的证明着我的不冷静,不要给等待加上完美的期限,不要给付出加上沉重的砝码。
于是做了丰盛的晚餐。让自己忙碌起来。
那个只要想到就感觉幸福的她
那个只要轻轻拉起手就能飞翔的她
那个只要默默靠在她身旁就感觉踏实的她
那个只要听见她呼吸就能让时间凝固的她
那个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刺穿我灵魂的她
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那个让我燃烧生命不遗余力爱着的她
永远学不会适时的停下马不停蹄追逐的她
不知何时,我变得怕光。夜晚的路灯总像火把,像是瞬间就会灼伤我的皮肤,我的身体就在那炙烈的灯光下焚毁。所以,我关了屋里的灯。
夜黑了,自己也想出去走走。讨厌虚无缥缈,不温不火。
大部分时间黑暗让我感到安详。所以,我很顺从的做了晚出早归的人,穿行在陌生的街巷我甚至希望可以撑起一把黑伞遮避肆意在夜里的灯光。
主人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深,连忙向我道歉。
热了宵夜,三人一起泡浴缸澡。
那天夜里,我们聊通宵。
反正有个人始终难以睡着。
-她
等一道光线
我是个病人。
时而伤感,莫名失落。时而泪流满面,时而狂笑不止。我经常抽烟,有时酗酒。时而癫疯缺乏逻辑,时而则正常的不可思议。我有时一言不发,有时则滔滔不绝。我喜 欢喝汤,喜欢漂亮的lollipop,喜欢看大街上或者我认识的漂亮女人,喜欢她们轮廓清晰的脸纤瘦的手腕,然而心仪的女人却越来越少。
总而言之,我是个病人。
所以,从滑铁卢桥跑到尤斯顿塔片刻又折回圣保罗之后干脆去了塔伯德公园就不难解释清楚了。
一觉醒来,久违的感觉。
确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喝水,连烟都懒得抽。就想睡觉,睡他一辈子,起来就是下个世纪。实在是太困了,从醒了开始我就困了。自从这个冬天,很多人很多事都悄悄地改变了。
知道主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拿着烟。异常坦然地放到嘴里,吐出一口,继续敲字。
由此我推测,这个世界已经破碎了。
一切冷淡了许多。
深知,主人最恨抽烟。虽然她自己也想尝试。
但她最受不了身边的人抽。特别是在她面前。
走吧。主人从背后抱着我说。
再给我最后几分钟好不。。。
我的中文似乎一直都说不好。
除了黑白灰,我的世界大概没有别的颜色。
于是穿上有颜色的衣服。让心情染上色彩。
想不起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干了些什么,酒喝得太多对脑子不好,现在我遭报应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后来我发现,我居然仍旧思念着街巷里撑着伞的那个女人。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继而,心情异常低落。毫无因果。
我忘记了曾经拥有的那些成日以泪洗脸的日日夜夜。我把他们忘了,甚至,忘记了哭的方法。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所有一切充满了疑点,但我始终找不到侦破他们的蛛丝马迹。
阳光温婉的抚摸着我敏感的皮肤,细致入微。坐在阳台上消耗掉卡路里的整个上午。
太阳终于隐没在阴云的背后。寒冷如约而至。
风拉着云的手驰骋在头顶瓦蓝的天。他们的嬉笑,此时的我是听得见的。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依旧用右手紧握着那张纸条,那张写着我爱你的纸条,对同样一个地方有所眷顾。或许不是回味,但那一刻的味道,却是与之相近的。在这其间,便养成了难以抹杀的气质。
数年之后,我仍旧只懂得去雕刻时光。时间留给我后遗症,却不赐予我除去它的良剂,摆脱不了的病,宛如一件沾染了污渍的白衬衫,依旧充满欣喜穿着,洗不净却也脱不去。
2:30 时间仍旧紧凑的排列着,保持它整齐前进的步伐,没有具体内容。
拿起各自的行李,我们坐上了长途大巴,有节奏地开往一个海滨小城。
风声翻涌着
在怎样一种光线里荡漾开
伸出右手食指 继而将每个问题化成一个走不出的圈
毫无疑问,我的生活乃至整个世界是需要逻辑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颇令人恼火。
不要在我说不想的时候问为什么,不要在我说没劲的时候问我什么有劲。别把我的善良当成筹码,令无辜变成累赘。让所有对话适时结束吧。让他们在不想应对的时候结束吧。
车子外面刮那么大的风,围巾上的染了色的头发,就是那么简单的故事。那么简单的冬天。
旅程变得单调起来,想必我会因了不同的人而拥有不同的生命。
喝了奶茶的胃异常的疼,我点亮孤独,瞬间不再感到陌生。
历时几个小时,blog被我换了张新的脸。现在它终于可以对着我笑了。这是几个小时以来最让我欢欣鼓舞的事。写字其实跟吃饭一样,是种习惯。这是一直以来想说的一句话,现在写在这儿了。
生活始终是完整的,只是我把它描述的过于破碎。而对于完整的赞美,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彩
尽管荒谬
首先,热烈庆祝牙疼了一天。
在连续两夜梦见牙齿全掉光后,我决定不再睡了。怕了。不妨买瓶威士忌壮胆。然后在心情允许的情况下,娱乐一下,如果不允许就不娱乐了。想必21号人也该少了。圣诞节快要到了。
累,特别累。不知道是心理导致了生理,还是生理造成心理。
早在一个钟头之前,与O2有过如下对话。借此纪念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2004-12-21 22:28:03) O2 said:
你骗我
(2004-12-21 22:33:40) Al said:
怎么骗你。。。
(2004-12-21 22:34:41) O2 said:
你不是在伦敦吗?
(2004-12-21 22:39:11) Al said:
I was.
(2004-12-21 22:41:29) O2 said:
这回说的是实话吗
(2004-12-21 22:44:09) Al said:
Why
(2004-12-21 22:46:16) O2 said:
我要去找你!
(2004-12-21 22:47:16) O2 said:
你很酸
(2004-12-21 22:48:31) Al said:
?
(2004-12-21 22:49:35) O2 said:
不 你不是
。。。。。。。。。。。。。。。
之后,我一直巴望着某人的到来。我很不安。不安是因为不晓得O2是谁。不安是因为这些日子几乎忘了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骗子。骗主人已经吃过了骗自己会没事的骗陌生人我的生活很好骗认识与不认识的骗他个一辈子。可现在,骗这个字来得那么突然。想着趴着便入梦了。。。
耳朵紧紧贴着电话的听筒,没有人说话,隐约听到凌乱熟悉的独白。一个无法识别的号码在第三次敲醒深夜后接通。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六个钟头之后,她喜欢了另一个男人。
整个的梦用时一分零八秒。随着音乐声的嘎然停止断然终结。惊醒之后也只能记住这个片段。
那个她,是谁。究竟是谁,侵犯了我的梦。希望这只是个梦。有时侯梦与现实,很难区分。
一个人的街。手机没响,怎么也不响。没人爱理我了。多好多好啊。
午夜了。大概应该找个不错的餐厅,慰劳一下我的胃,但吃和吐的问题所带来的不悦一直多过食物所带来的快感。这一年的末尾,持续低迷并且变本加厉了。而我,依旧深爱着西西里,从不曾改变。只有西西里的食物,才能得到我的胃的青睐。也只有西西里的海,才是蓝色的。
手机响了!
Hey is this Al?
Yup. Who's that?
I'm a friend of Mia's. Your friends got drunk. Could you come and pick them up?
Sure. Where are you...
到达120吧的时候,主人和路易喝得烂醉。我一个人实在背不起两个。于是主人的几个朋友帮我把他们送了回来。海滨的夜晚总是很冷。风无情地刮伤脸颊的皮肤。主人从来都不会喝酒,简直一杯即醉。到底为了什么原因,她不得不借助酒的威力挽回自我。
我必须要说的是,这世界越来越叵测。我也只是觉得这日子越过越傻,圈子也越来越大。
把主人放下床时,她嘴里直念着不要不要。至于不要什么,我猜不到。她的朋友们,在客厅躺下了,大概是支撑不住了。路易的房是最窄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当他喊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在想,人真的是酒后吐真言么?
给他盖上棉被时,他忽然把我压倒在床,我使劲挣扎起身。可那不争气的肚子,和我那无力的身体,仿佛就要投降了。路易像疯了似的,猛地咬我的双唇。痛。揪心的痛。隐约看到他唇上的我的血,他是怎么了。我们是怎么了。怀中这个男人,见证了自己多少个忧伤的夜。
是的,我在乎他。
听起来荒谬,但是我在乎他。
这世界原本荒谬。
尽管荒谬。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想来,即如此。一笑了之。一笑了之。
然后
我笑了。
天亮了。
你呢。
-醉
那些花儿
窗外下雨了。窗内很暖。
醒来的时候,身子裸露在被里。这一次不再尴尬,足以证明时间的冷淡效力。奇怪的是,一种莫名的背叛感油然而生。大概是因为她。她总是说,我是她的,不是任何 人的。这些年来,我也默默承认了。直到路易的出现,很多情况似乎颠倒了。就好像我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我真的不懂了。这种没有自我的生活,很混乱很困惑。
对于路易,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感觉他跟法国一定扯得上关系。知道他不会说中国话。留意到他喜欢戴黑色手链,喜欢喝咖啡和加冰的Baileys。碰巧我最喜欢Baileys,不淡不烈。这些已经足够。对于一个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太多了就会让我很不安。
人跟人之间都有种需要,需要了彼此就往一块儿凑合凑合,仅仅是凑合。别想多了,给自己上了套儿。
又一年圣诞,主人要疯狂血拼了。街上交叉的几条巷,变得越来越小。同一个女人,在眼中出现了三次。我不知道那是谁,但似曾相识。也许是她,那个为我撑伞的女人。我不得不说我不认识她。突然间想念,而已。
转身发现主人不见了,糊涂的我再次把主人弄丢。就像那年冬天,转弯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背景。巷子那么的长,有一辈子那么长。我真的不敢去想,想到了心会碎的。
手机不管用了么,通讯那么发达仍旧能把人弄丢。我害怕,从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害怕,于是把手机关了,还是害怕。谁能施舍我一点安全感呢?
我等啊等啊都黄昏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有些人总是忙碌,有些人总是离开,有些人总是等待。
对着镜子,傻看自己。宝贝儿你那么干净,不像我。你那么帅气,不像我。你那么简单,不像我。你那么绚烂,不像我。我爱冲动,我走极端,我神经质。也许你是我的催化剂。。。
零七年的12月24号我没有健康的身体,清醒的头脑,没有睡眠,没有干燥的床单。
我等着主人的电话,也许她还能救我,我不知道是对了还是错了,别怪我。电视开着暖气开着。
她瘦了,这并不妨碍我爱她,她老了,这并不妨碍我爱她,她不在我身边,这并不妨碍我爱她。
我相信我仍然无比强烈地爱着我的主人。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
八点了。心慌。
烟是好东西。现在就只有它能陪我了,在我想她或他的时候得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