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后手记----阎魔后

作者:  录入:12-05

清晨,疼痛渐弱。没有找到任一张合适的纸。失踪了颜色的500里拉纸币。
主人给了我一个Q,Q上只有一个人,于是和他说话。他问我最近在干吗,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和两年前同样的答案。这让我觉得讨厌。时过境迁依旧没有改变。电影对白成了此刻的背景音乐,随后嘎然而止,五分钟后,再次响起。

三月,和我永远改不掉的挑剔。
要到什么时候?

-守

 

一夜一页
嗓子有些嘶哑。
自从拿回自己的声音之后,倍感陌生。

吞咽了三粒白色药片,微苦,平稳,自然。

路易的博上说,停止不了痛怨,斩不断的欺骗一遍又一遍。什么傲慢与偏见,一场幻觉的圣宴。假若,哪天有人懂了,请告知我。

两点三刻。
从高耸朝西的窗子望见月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在梦里我恢复到平静的喘息。月亮很好,尽管如此,夜还是很黑,总像个哀伤的女人。开始留心催眠术,我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受术者。。。

这时门被推开,是狼!为什么是他,他要进来做什么。我一时惊住,继而从椅子上站起,喉咙哽到发不出声。
在干嘛?他这么一问,看似平静可根本不平静。
没什么特别的。我低语,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对视。
你爱她吗?我是说Mia,你很爱她对不对?
不,是,我,我爱她,但不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样。Damn,我结巴了。
我知道你们一起长大,你爱她,你想占有她,我就是这么想的。
片刻后,我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直视他那双深深的大眼睛。
没错,我的声音忽然变大,我爱她,并会一直爱她,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对她的。。。

话没完,他即刻用双手抓住我的脖子,随即把我推到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开她?你已经把她折磨成这样了。他那无助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挣扎着。
你不知道?你在假装什么?你和她走得这么近。我厌倦了,厌倦了一次又一次为了你和她争吵。他的眼里似乎含有泪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疑惑的望着他。
是不是你这张漂亮的脸,让她如此为你痴迷。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接着说,你是一个祸害,你那漂亮的脸蛋正无时无刻不诅咒着你。
不要再说了,你放开我,我呼吸不了。我努力地喘气。

他的脸却愈发贴近,直至我能感受到另一个身体的急促呼吸。我怎么就这样让他的唇歇在了我的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我也搞不清楚,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那是一场梦,我沮丧地告诉自己。

突然一声啪嗒,大门猛地被关上。槽了,是谁?是谁都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又是谁跑了出去!?唯一知道的是,这不仅仅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恶梦,醒不来也不想醒的恶梦。

我决定离开,可能是很短的时间。或者很长。
我并不知道。亦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是因为不想知道。
然后记忆一页一页被我关掉。包括一直等待的窗口。也一起被我关掉。
Allen问,又要离开?放不下的都放下了?
我说,太重了,我累,需要休息。
他说,把笔记本带上,我不愿看到再一次历史重演。
这对白让我想起若干年前的那些夜晚。
长达四周的过度用脑告一段落,我需要一次宁静的旅行。
继而把回忆留在这里,把身体留给孤独的夏天。

-去

 

一个生命
第三天,依然听自己唱的歌。
不知疲倦的走在维也纳清晨的大街,寻找一个可以落足的终点。
太阳三百六十度的观赏了我,身体的每一寸骨头告知我它的难过。

眼泪比三月的雨要来得早些,时下时停没有高潮但还是造成了坏天气。云用它宽大的肩膀保护着太阳,我看见乌云密布的一片天,拨不开,牢牢的保护。在这个时候太阳一定拥有了最大的安全感。令人羡慕。

一只巨型动物出现在我的背包里,我和它如此接近。
如此接近了一个生命,一个看起来如此飘渺的灵魂。

第三天,还是听自己唱的歌。
一遍遍得重复,迟钝麻木。同样的场景,面孔,念白,房间如同日落后一般幽暗。没有完成的最后的诗,完美得不喜欢残缺。寒冷得不像三月。
伤痛根深蒂固,在神经里留下并不怎么明显的伤疤。往往一触即发。

风变本加厉地吹,而思念的人他永远不可能知道,我说了想了哭了
他统统不会知道。
生活就这样碎掉了。
iphone用的始终不得要领,高科技总是让我很不安,但又总是不遗余力难以抗拒。似乎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跟自己作对,一切的一切。
我讨厌这样说话,这样的表达。我讨厌模棱两可,讨厌不绝对。我讨厌刮风,讨厌不下雨,讨厌这夏天怎么还不来。我讨厌虚无缥缈,不温不火。
我讨厌生日,讨厌第二年又这样的离开。

刚刚接到电话,我的蛋糕正快马加鞭的赶来。试图借以甜的食物冲淡潜伏的苦涩味道。可悲的只能借助于食物来排解些积留的压抑,很困难还得维持。陷在一种不冷不热的情绪走不出,没有什么瞬间改变的契机。
期待着一种帮助,想了很久很久,还是纹丝不动。
不想总是说过多没用的话,不像吃下去就能觉得饱,那样的感觉会来得更实在。那些抓也抓不住的始终让人觉得不放心。
看了看时间,谁还醒着呢。
有种曲终人散的哀伤。这感觉来得很没根据,但确实存在着。
伤心难过的灵魂都停下来吧,说过要生日快乐是不能骗人的。

那我就吃我也吃我非吃不可!把自己锁在心扉外看着天黑下来,完成了一天所有的运动,除了最后时刻的生日蛋糕。一切都那么不完美却又无可挑剔。就像往年主人送我的一本<<敞开心扉>>,我看了很是感动。

可是。

看了一天,屋顶依然坚固的没一点儿掉下来的迹象,饿了一天,头发乱了一天。没人唱歌,没人做饭,没人跟我上街逛逛。

我亲爱的灵魂
生日快乐
主人没有回西西里
没有违背他的诺言
我对自己说

我总是习惯在这儿说很多的话,我总是试图在人前减少我的语言,我总是努力保护自己总也赶不上伤害的速度,紧张的时候我会说个不停,寂寞的时候往往会更寂寞。
我是个唠叨的人,不停的说话有时候可以暂时战胜恐惧。
我精神分裂。

-根

 

无数硝烟
短短几天,就和所有人脱轨了。
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带着笔记本也没开msn,甚至在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感觉让我惶恐,一直到现在也不能平复。
这样或者那样,你们别怪我。

该做些什么,总是在醒来产生这样的困惑。
没看过的电影积压了厚厚一摞,落了灰没有打扫的愿望自始至终躺在被人遗忘的角落,寻觅不到他存在的年轮。

突然发现眼前的生活异常平淡,平淡可以没有任何人出现,平淡地睁开眼只看见黑夜,平淡的仅仅是面对电脑打开电视躺在我柔软的小床上就能度过的一天。那是对谁的溺爱么?还是我对自己的虐待?
而似乎我却并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同一个太阳之下,继续即将发生的生活。无法将其交由他人。他不假思索的变换着自己的衣装,梦想在阳光下糜烂,发霉,变质,直至不得不扔进垃圾堆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灿烂的绝望的形成了最大程度的比对,如同强光之下明艳的红与绿。

连续几天的风搅得人莫名开始烦躁。门口超市的红豆冰全被我买回家,断货了,现在冷藏箱里也空了。那曾经是我一天里所有的水份。
还有一个橙子,剥开了吃掉。无论是橙子还有柚子,我都不是机器。

我想过要让你看看这一场雪,我想过要让你亲口品尝漂亮盘子里精心烹制的食物。遮住光是不是就能弥补时空的遗憾。或许我们都曾拥有最钟意的雪天,或许很多这样的片断早已在记忆的岔路迷途不返。所剩无几,无需强求。
如果我不那么小心,还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如果我再小心一点,也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我们毕竟如此一致,迫不及待想要拥有下一个春天,可能是等待过于漫长,这个冬天才显得冘长,可能是身体过于冰冷,这个冬天才凸显寒冷。

天黑了什么都错过了,天亮了又该睡下了。
刚躺下门居然被敲响了,Mia?!!我顿时哑口无言。
你果然在这。她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终于找到我了?我哭笑不得。
不难,你走后房间放着卡农的曲,她笑笑接着说,如果还有下次,你最好走得干净点。
他们呢?我走到窗边,拿起了桌上的烟。
Well,我们决定一起回英国。她脱下身上的大衣。
做什么?我打亮了火机,不再顾及。
念书!她很坚定的说。

于是我不再说话,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硝烟锁住嘴巴,静静地躺下。我真的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什么,或许在小床上就能渡过这一生。但我这样默默的不说话,像是默默的回答,内心在挣扎,不遗余力。

开在初春的红豆,抚摸迟钝的味蕾,一朵一朵溶化在时而痉挛的胃。

带上正常人的面具,堂而皇之穿行在大街小巷。每个人都看到我身上晃眼的戏装。于是我怕,一辆车闪着耀眼的灯冲出街口,把我掳走关进密不透光的储藏室,那里到处都是蜘蛛网,我回不去家。见不到我撕心裂肺的躯体。
什么都可以变,可是心变了就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要冷静么。这让我很担心。

几天来,很多语无伦次的字,骂自己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错。什么也不能说,很多烟,酒,药。在清清淡淡,混乱不堪之间挣扎着。
在阳光的背面,月亮的身后。你的影子里。
安宁,很遥远很遥远。也许,永远都找不到它。
无法抵达。

半个月,现在不敢了。
坐着,躺着,听非洲民谣,沧桑的声音不知道在唱什么。
不是红军,却参与了长征。哪儿也没去,却觉得走啊走啊经历了无数硝烟,怎么也分不清。想离开这儿,离开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但又害怕孤独,可是必须孤独。恨。
懦弱的哭吧,或勇敢的笑。委屈的活吧,或决绝的死。
装满阳光的屋子,她怎么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呢。
可一想到这我就退缩了。
幸福是瞬间。
无法真的抵达。

不要误会我的话。

-聚

 

Déjà vu

开始于22:39。
因为想不开耽搁了时间。转眼间打发掉下午床上的时光。
夜晚时分,滴酒未沾却醉了。黑夜和白天一样来得突然,醉醺醺一下子就过去。
我想我应该去道声晚安,毕竟是几年来的习惯,于是搂起睡裤挪进下一间房。门没完全关上,主人和狼赤裸躺在彼此的身旁。

I miss you,Tim。她柔情的说,那意味深长的一叹连我都被感染。
那夜会不会只有我才懂得想的含义和分量。他转身趴在她身上,余光发现靠在门旁的我,没说些什么。两人的性欲在这赤裸的夜里骤然上升,继而激情膨胀,壮然在我眼前上演一场爱的"绝唱"。
这过程持续短短不到几分钟,我的身体像磁铁一般被钉住在原地,怎么动也动不了。在下一分钟即将结束的时候,主人从狼始终未转移的视线里回头望见了我。在我最手足无措的一刻,她示意让我进门去。

我便毫无顾忌的坐在床角,靠着墙抽起裤袋里的烟。
至于思绪,我在想最初那封被我抛下的瓶中信,想到它要饱受惊涛骇浪,最终也不知会飘向何方,像极了此刻的我。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高潮随着我第三支烟的熄灭而到来。主人清脆的呻吟,让我的身体愈发冰冷。
Come over here。她掀起身上的被单,向我发出了邀请。几年前,这正是我的所想。但现在,我感觉身体越发沉重,无能为力。我试图起身离开,她却拉住了我,明知道我没有力量。。。

走出房间的时候,已是天亮。
寒冷沿着血管从心脏急速蔓延至每一个指端。回到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这时路易已经躺在我的床上,Elyse一整夜都躲在了什么地方。
你昨晚去了哪里? 他凝视着我,这问题似曾相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也曾这样问过他。
可我什么也没说,似乎什么也不用说,甚至说了也没用。
你和Timothy。。。我以为。。。他没说完便先哽咽了。

我心软了,把他抱起,抚摸他柔顺的头发。我仍然什么都没说,有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的距离很好,真的不用多加修饰。就这样好么。就算天不亮夜不黑风不吹人不归。就让它这样,好么。

孜孜不倦的眼泪,在那之后失去它原有的光泽。带着每个故事的重量,轻盈的落下每一滴却都铿然有声。失去体温凝聚成一个个生命。
那么漂亮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在他走后的几分钟里,雨停了。世界恢复到一片光明。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我看见他的背影笑了,泛滥着幸福光。
就足够了。
不是么。
就足够了。

日子久了,只变成数字的区别。
相机剩下25分钟的时间放在桌上还是桌下。很明显我心慌了。
五点零八分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北海的灯然后飞快地奔跑,再也不停下来了。显然,我没有这样的体力。如果心中还有一个她,那么,想想她纯洁的灵魂或许我会立即平静。就把她留给我吧。我会胜过爱她主人一样那样爱她。
不让她喃喃自语,不让她一个人哭泣。
那是代替我心跳完美的开始。

可是她究竟去了哪。身体下意识的去找她。
要去哪,去了哪,我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她,这时路易已经不知去了哪。
你昨晚去了哪里?这话再次脱口而出,胸口郁闷至极。脑中在想那蛋液,蛋液从破碎的玻璃容器中缓缓淌出融进滚烫的水,怔怔的看着企图捕捉它死亡的全部理由。

推书 20234-12-05 :狼群当道----日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