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刘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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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凌空一个黑影,不过眨眼,丝儿手上的板子已经飞了,暗影!接着一个青衣公子踱步而出,羽林军各个闪开,丝儿也愣住了,
久侯不归,那里又静,听不到任何响动,雪青叫暗影出来看,方知丝儿闹了许久。
看着雪青的一脸平静,丝儿却是一脸惶恐,从心底里,真正的怕了,雪青看向栏杆,声音很轻很轻:"从小,我无人依靠,吃了很多苦,把你从雪地里抱回来,治冻伤时,你一直在哭,那时我就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让你多受一点的伤害,我要你连同我的,享受双份的快乐,我宠着你,一直宠",
雪青的声音突地大了,"我宠着你,宠得你不知道别人的辛苦,我宠着你,宠得你看不到生活的艰难,我宠着你,就宠的你这样理所当然的自私吗"?丝儿在地上哭成一团,"雪青...雪青...哥"。
"不许叫",雪青断喝,"我于雪青收不起这样的义弟"。走到长凳前,看处理完毕的暗影,"怎么样"?"外伤不重,气急攻心,昏过去了","我送他进去"。
轻轻地将水戎自凳上托起,暗影助他,行动间一个东西自腕间掉下来,在地上一阵闷响,水戎突然挣扎了起来,"东西....义父的"
暗影自第上捡起,一个小皮革上有个玉牌,玉并非精品,上面却隐约一个字,再细看了----于,于?他看了雪青一眼,".........我于雪青收不起你这样的义弟",人人都知道雪青公子的名号,从不知他有姓,暗影也是刚刚次知道他不仅有姓而且姓于,他把东西塞进胡乱摸索的少年手中,却看见,另一双手------抱着少年的手,在发抖。
他似自语又似在问,"于....于小青.....于小洋......你义父?好大的一场笑话,哈哈哈哈哈",雪青昂天大笑,将水戎塞给暗影,闪身便失了踪迹,
"小洋救了我....小洋长的很漂亮.....小洋跑了....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点滴的拼凑,暗影突然间明白:水戎的义父,就是雪青口中的亲人------于小洋。
把水戎交给逍遥阁的小童,暗影返身便追,找到了房间,雪青已说不出话了,缩成了一团,床单俱湿,知道此次不比往常,可备用的药已经被雪青送出,狠下心,暗影解开了面纱。
夙言不知道赵御史给父亲的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皇上看了信后突然摆驾逍遥阁,接着,什么都乱了,逍遥阁的水戎公子被打,皇上被训,清屏侯突然发癫,父亲却笑的开心,甚至有些阴谋得逞的奸诈。
又拦,夙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暗影吩咐,擅入院落一步者死",暗影?夙言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指向众人,"出了事我负责,都给我让开",看着他进去了,巡卫急问,"怎么办"?头目道,"能怎么办,跪着请罪吧‘,难不成再进去抓他出来,谁敢!
里面甚是空荡,并无闲杂人等,夙言一间间找过去,空的,空的,这个房间.....有声音,象是细碎的呻吟,又象是压抑的嘶吼,砰,他一脚过去踢开门,然后,蒙了。



密道
被意外惊起的暗影,簌簌卷起床帏包住两人,"你.....",他看想呆痴的夙言和身下的雪青"不是...不是",夙言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也没到过这个冻豆腐,一切都是....是做梦"
怪不得两人的气氛总是怪异,怪不得两人一直是形影相伴。不,我知道,那么一张惊艳绝伦的脸。
暗影拍拍床上人的脸,"醒了吗?夙言来了,雪青,清醒了吗",回他一个模糊的"痛"字,雪青的眼神依然散乱,暗影放弃,他穿上衣服,抓过面纱追了出去,夙言血红的眼瞪着他,"你们真让人恶心",暗影的声音立马变冷了,"这句话,就你最没资格说"。
小头目不知道今天中什么邪了,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自己有几个脑袋够主子砍的呀,水戎被两个童子扶着,急急进去,远远见两个人影在对峙,"侯爷呢,我有急事找他",这一声也惊醒了夙言,自己来,也是急务在身的,暗影看他一眼,"到客厅去等,我去叫他",
出来了雪青尚不清醒,浑身颤抖,暗影也顾不得还有人在场,静坐在身后,将真气徐徐输入雪青体内,收功后,问他,"怎么样"?点头。"他们两个都有急事"。
"水戎"?雪青惊道,"伤还没好,你怎么跑过来了","义父不见了",水戎急道,"义父被人带走了",看事情紧急,雪青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人带走的","不知道",水戎无措,"小仙说是皇上围住逍遥阁的时候,那些人一起跟进去的",
"羽林军"?"不是,都穿便服","上次是谁接他出去的",还是不知道。"义父一直在找一个人,只有他才知道那人的下落,义父只能听他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见他,只是提过很久以前就认识",
吴发宗!这个人,一定是他,雪青恨声道,转头怒视夙言:"你那天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一封信",夙言的声音很平缓,看着他,道:"赵御史说你想借小赵的死彻底铲除旧臣,到时,我父亲必死无疑,只要把信带出去,我父亲就知道怎么做,父亲又托我转了一份信给皇上,皇上看了很生气,撕了信就带人去了逍遥阁",只派人防着老太尉,却不知道他把儿子变成了信使,
"皇上回宫后,吐了血,还要来要见清屏侯"。这才是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丝儿吐血?雪青一急,两眼发黑,暗影忙扶助,塞了一粒药丸,"忍住"!精神突然变好,雪青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只是要证实,还要靠那封信了,"我们进宫"!
到了那里,御医尚在阶下,"情况如何"?,"已无大碍了,在惊惧之下牵动了旧伤",冻伤?近了床前,小时泪有残痕,"叫他起来",马上雪青道,丝儿没看清众人便被问道,"你看的信上都写了什么"?
"他说...说雪青天天留宿逍遥阁,陪着头牌玩乐,还说要收他当义弟,把整个清屏府都送他",
"还说,逍遥阁里都是坏人,都该杀光光",偷眼看雪青一脸冷淡,丝儿低头,清楚了,他们早有计划,然后故意引诱丝儿前去,遮人耳目,暗中带走于小洋,一则阻止了小青小洋相认,一则可做人质,雪青拍了下水戎道,"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我去找他回来",和暗影双双使了轻功走了。
御史府门口,文惜,文措各踞一边,"没见有人进去"?"是,府第周围都有人看守,并无人进出",一定有密道,他们不会把小洋带到别的地方去,没人看见,肯定是从密道中进去的,吩咐了再去带人来,雪青携文惜,文措,闯了进去,
"一间一间的搜,有问题的假山,房间都给我炸了","是",众人四散着找开了,穿过大堂,赵发宗一身缟素,立在儿子的灵堂前,"于小青?来的真快,可惜,你还是找不到他",
"赵发宗"!赵发宗得意的笑,"那么个绝色的人儿,我一直想着,可惜,吃不到嘴里,突然有一天,他跑来找我,说他愿意此后我,只要我能救你,托你的福呀,我好好的吃了一顿",他笑的猥亵,
雪青的手爆出了青筋,"等找去的时候你已经被那个老头给带走了,我答应他,只要他一直跟着我,我就找人查探你的下落,从总长到侍郎再到御史,就这么过来了,我告诉他,你被一个商户带走了,长大了,接手做掌柜的了,就要来京城了,可他哪里知道,昔日的于小青已经是今日的雪青公子,筑玉宫宫主,皇上御封的清屏侯"。
忍无可忍,雪青打断他,"什么条件才会交出小洋","你知道的",赵发宗轻佻的笑,"你不想老臣当道,一心铲除,可我们还没赚够钱呢","一帮蛀虫,由你们主持朝政,迟早会衰败"。"忧国忧民的大事,那可不归我们管,永远不踏足京城,交出筑玉宫所有的商号,于小洋我马上送出来",
好大的胃口,雪青回顾四周,所有人都摇头,找不到?赵发宗扶着棺檐冷笑,雪青心思一动,一掌击出去,棺檐大开,里面却并未藏人,"你连我儿子也敢动"?赵发宗大怒。"他已经死了"。
"象你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已经失去儿子了还不知道反省",雪青冷笑,突然顿住了,刚才打开是,棺木壁上是湿的,有水汽......通风口....密道,"搬开",雪青大喝一声,


移棺
赵发宗扶着棺檐冷笑,雪青心思一动,一掌击出去,棺檐大开,里面却并未藏人,"你连我儿子也敢动"?赵发宗大怒。"他已经死了"。
"象你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已经失去儿子了还不知道反省",雪青冷笑,突然顿住了,刚才打开是,棺木壁上是湿的,有水汽......通风口....密道,"搬开",雪青大喝一声,
赵发宗急了,"不许,这是对死者不敬","不敬?你要好似再不让开我连棺材一块炸了",一示意,左右几个人过来拉开赵发宗,再有人接着抬开棺木,敲了敲地面,点头,雪青激动,"快砸",几块砖头,很快就松动了,地下微微的光,雪青率先跳下。
洞口很小,下去一两步远便可看见角落处一个人被缚了手脚,"小洋"?过了许久,他还是他,一眼便可认出。小洋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道:"小青?是小青吗"?
雪青点头,"小青",小洋叫道,便拖了索链挪过来,雪青抢先一步,估计是仓促间被吊下来的,锁链都是寻常物,雪青用足真气,奋力一扯便断了,小洋一把抓住他,"小青,我不是想跑,我只是想回去找赵发宗救你,真的"。雪青星目红涩,不停的点头,"我知道,知道,你没有丢下我,是我不该乱想,是我的错,我怀疑你,让你受了证明多年的苦,都怪我....怪我"。
小洋笑了,"我一直都在怕,服了焚灰,我一直都怕我活不到见你的那天,可我,终究是幸运的"。"现在不用怕了,焚灰也不用怕,我会治好的",小洋突然说,"你不是商人吗?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一句话提醒了雪青,"出去再说",
这洞中土质稀松潮湿,显见是临时所挖,那带小洋进来时的密道.....糟,太过大意,只希望现在外面不要再生变故。必须要走,他对小洋道,"出去后遇见什么都别怕,我一定会带你走"。小洋笑着点头,"我听小青的"。
用足气力,足尖一蹬,借空劲自洞中腾空而出,一出洞口,赫然相对的,便是乌压压的强弓劲弩,果然,姓赵的并非良善,无奈只能压回地面,站稳了,方才看清了形势,灵堂香炉大开,想必便是地道口吧,带来的人,只剩下负伤的文惜,文措两兄弟整个灵堂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看得出是窝藏在地道中的死士,至于不动手的原因,雪青看着持剑架住赵发宗的雪青,点了点头,有他在,自己始终可以放心的。
赵发宗的气焰因为脖子上的剑小了很多,"于小青,你们出不去的,放开我,你们或者才有机会",雪青冷哼,"有机会死的更快"?见被救上来的小洋,赵发宗道,"你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忍心我死了,美-----"
脖子上立马一道血痕,雪青整个冷了下来,朝暗影一递眼色,暗影犹豫了下,也不被人察觉的点了下头,看了看一旁静立的小洋,雪青握住他的手,"别怕"。
一瞬间的电光闪动,黑衣人未看清楚,雪青已双袖使力,将近洞前的三人拂如洞中,暗影在同一时间,拽着赵发宗也跳了下去,箭如蝗虫般袭来,雪青用外套卷起一真劲风扫过,腰已撞想棺木,堵住洞口,整个堂上,只有一个雪青和一群黑衣死士。
积血如注,染红了白蟠,血河相间,浸透了材木,洞中的文惜,文措只闻得宫主间发的呼声,有雷震山岳的气势,亦算是绝望时的勃发,没有人亲眼看到那一役,洞中死士,无一存活,自然也没有人知道,雪青使的,便是当年万圣老人与星萝教主对决时的"断魂散魄"。
看着瑟瑟发抖的赵发宗,雪青突地出手,一声惨叫,半截舌尖落地。"带他到最廉价的暗馆去,我要他,一辈子都出不了章台街","是",两兄弟应声。
踏着满地血印,雪青在暗影和小洋的扶持下,出了御史府,看见侯在府外的众人,他笑了,笑的灿烂。众人却惊呆了,血,从他的嘴中,鼻中,耳中,缓缓涌出。
"义父",水戎轻轻的端了药盘过来,"熬好了"?小洋接过来,放在几上,"暗影在里面"?儿子问,小洋点头,"你也替他准备好补品"。
雪青呕血不止,人已陷入昏迷八日之久,据暗影讲是牵动旧伤,气力尽竭,再名贵的补药,也不过是暂时压抑,每日,暗影都为他输送真气,续他性命,如此下来,他自己也是虚弱不堪,"已经备好了,要不我先等着,义父也该休息下了","我等小青喝了药"。
言谈间里面已经有响动,小洋端着药碗进去,一手扶着行动踉跄的暗影,"没事把"?暗影摇头,示意他喂药,
看了看昏睡中脸色惨淡的雪青,小洋在心中道,快些醒来吧,小青,我们兄弟一别十几年,难道连畅谈一番的机会都没有吗?再耗下去,暗影内力尽耗,也不能再帮你了。
"老宫主",暗影突然一声惊叫,饱含喜悦。
小洋回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不怒自威,手执一个精致的盒子站在他身后。



万圣
小洋匆忙起身,老人也不搭话,径自把起了脉,完了,打开所携的盒子,阵阵凉风袭来,见识过无数珍奇玉器,小洋一眼便可看出,此玉乃是一块上乘的千年寒玉,如此希奇,却不知道他哪找来的。
剔透的寒玉上,一枚鲜果,赤红色泽。接着他清楚的听见暗影道:"冰山圣果"。
万圣老人喂雪青服下,目示二人出去,知他要用功化解,暗影和小洋在门外静候,约有一柱香的时辰,老人出来了,"今日服的,不过是半颗,还有半颗,需要以药物锤炼,一个月后,叫他来暗颜阁见我",不待二人道个谢字,老人便在一素衣公子的陪同下离去,素衣公子在离去时冲他们一笑,温柔娴雅。
雪青看着小洋道:"都知道了"?小洋摸着他身上参差不一的伤口,点头,"这伤呢,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雪青一笑,嘲讽似的,"那时候星萝教大举入侵,筑玉宫抵挡不及退入暗中,老宫主经脉受损,空有内力,他的嫡传弟子,各个都欲继承,可惜老宫主偏偏收了个仆役童子为闭门弟子,传他一身内力"。
"都道是万圣老人慧眼识人,谁知道老宫主的内力本身古怪,寻常人得之,血液倒流逆施,浑身经脉移形错位,一旦发作,痛楚难当。那八名弟子他自小收养,不忍看他们痛苦,所以才找了个替死鬼----就是我,自和星萝教之战后就隔时发作,现在,有暗影的调理,已经比原来好多了,只是彻底根治,却非冰山圣果不可"。
小洋握住他的手,"以后会好的",雪青笑,"我知道,想到我们有一天能这样自在的呆一起随意聊聊,就觉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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