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夏----尤尔

作者:  录入:11-23

高潮的液体直冲喉头,茫然眩晕的感觉,真得快不行了,双腿都发软,他拉我靠在他身上,温热的手掌轻抚著我後背,我咳嗽的厉害,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他就含著我的耳朵吐息著。
“混蛋,混蛋……”粗粗的喘著气不停低骂,妈的,居然可以这麽玩,我真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太舒服了,叶允。”他过来吮我的唇,一脸满足。
“妈的,你这个疯子。”我胡乱的抹著嘴角残留痕迹,摆不出好脸色给他。
“宝贝,别生气,我们继续。”他竟然还调笑我。
我气得不行,待恢复过来,也不留情,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他闷哼著推开我,有点皮下出血,满眼迷离,心念一动,我猛地压上、拉开他的双腿直接攻入禁区。
“啊──又这麽来,操……”
“你自找的。”我完全不去理会他,一味的攻陷掠夺,本就是想存心刺激陈宏溢,非得把他那点傲气在我面前磨光。
没有人喜欢给人做深喉,我一样,可到後来我并没有抵抗,这种带著SM性质的情趣游戏,如果不是真的爱惨了对方,谁会心甘情愿,即使嘴上骂著,过後报复著,心里也无法否认,这一次……是真的对陈宏溢动了心。
意识到这一点,前所未有的狂浪情波涌上,以锐不可当的气势瞬间笼罩我,一次比一次用力,彼此身体的亢奋度达到巅峰,我疯狂的抽动阴茎给他最强劲的感受,全身心的在叫嚣著占有、占有这个男人,如此深切,连陈宏溢也几乎失去理智。他紧握著我的手臂闷哼著,细密的汗水从额角、鼻间、脖子渐渐渗出,映著浴室暖黄的灯照展示出这具颀长身躯最蛊惑人心的一面,皮肤是健康的麦色,湿润迷蒙的双眼,密长颤抖的睫毛,失色发白的嘴唇,我一阵恍惚,急切的弯下身子用力含住、深深地吮吸,陈宏溢性感地方,我一点也不想拉下。
“啊──受不了了──”
“还早呢,亲爱的,别急,我们慢慢来。”
胀痛的欲望、潮湿的气息、急促的心跳,我紧紧的抱著他,带著勃发的热情狠狠的贯穿、抽离、再撞入,毫无保留的释放我一直不肯面对的情感,很快,紧窒的穴口绞得我有些吃不住了,不想放手,不想放手……持续猛烈的摆动腰肢,我不顾一切呐喊:“陈宏溢,我爱你,啊──”
不知道是被我的声音灼伤,还是被我的体液烫伤,他竟在高潮十分压下我一阵纠缠,直到我痉挛著瘫倒在他身上也没停下来。我们不停的吻著,舌尖相互抵触,带著汗水的粘腻,味蕾上的刺激使得我们很快又燥热起来,蠢蠢欲动的,没有停歇就又开始新的索求。
这一次,是我。
难以言愈,当陈宏溢的舌尖舔上我的穴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无法掩饰的羞耻、难以排斥的激动,恐怕都是、又都不是,我後退,他挤压,逃避著,追逐著,当我终於按耐不住紧抱他命令他停下之时,他才似有不舍的抬起泛著雾气的双眼,暧昧的凑过来舔我的锁骨,心里一惊,推拒著他,喃喃出声:“陈宏溢,你……先等等,我们谈谈。”
“你现在要我谈什麽,还真刹风景。”他舔了舔下唇,那样子很诱人。
我直觉口干舌燥,到嘴边的话愣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
“放不掉了,叶允,我没有退路。”
我屏住呼吸,胸口上下起伏三五次,暗哑著声音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

52(H)
陈宏溢一笑,摸上我的脸颊:“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不肯承认对我的感情,让我有多头痛。”
“什麽时候?”我抱住他的脖子,专注的看著他眼睛,“陈宏溢,什麽时候觉得已经……离不开我了?”
“离不开?”他摇头,“没有谁离不开谁,没有绝对,没有你叶允我陈宏溢照样可以过得很好,我……只是爱你。”
我心里一颤,没想过一个把自己看做上帝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看著他,认真的看著,初遇的悸动,刻入骨血的羁绊,无数次狂乱沈沦的交欢,每一个画面都在印证陈宏溢的告白,我全都理解,也全都相信,而且此刻,我们正在证实那种感觉……
重新拥抱在一起,像野兽一样肆意掠夺彼此,如果说陈宏溢和我都没有办法去保障这份感情的话,那麽我们选择用性来维持。虽不能给出一个确定时间,但只要我们还可以激起对方的热情,只要我们还留恋对方的体温,我们就会在一起,这点,我深信不疑。
“嗯……陈宏溢,去卧室,啊──”
“还连名带姓的喊呢,真没自觉啊你!”他抚弄著我的灼热,在我耳根处轻斥。
“唔……你有意见?”
“你可以选择叫我宏溢或者Ivan。”
“好吧,宏溢,去卧室。”我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忍著波动的欲望,压著嗓音的开口。
战场虽然转换,可陈宏溢并没有如我的愿规规矩矩的爬上床,也许他一早就看穿我那点小心眼,进门就抵著我贴上墙壁,伏在我背部,一手分开我臀肌往深处探,动作说不上温柔,但至少没有直接冲进来。好久没做,不太适应,扭动身体想摆脱热辣的刺痛感,碰到了他肿胀的下体,他哼一声按压住我:“别,很快就好。”
“说得轻松。”
“你刚做的时候也挺轻松,我还是比较照顾你的。”这家夥果然记仇。
“行了吧,话这麽多,你的幽默细胞泛滥,也得看时间。”
“我只是不想你那麽紧张,放松点。”
“滚你妈的,啊──”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他揉著我的腰部慢慢的推进,禁不住发出满足的呻吟,我听在耳里,煞是郁闷。
为了能使我尽快适应,陈宏溢一手探到前面握住我,揉捏、套弄,换著方式撩拨我还在边缘徘徊的热情,耳边是蛊惑人心的甜蜜低语,丝毫不回避的渴望,那样的煽情,那样的迫切,我几乎忘记了呼吸,闭著眼睛感受他在体内的蠕动……
“啊──快,快点。”渐渐的,已经无法忍受令人难耐的撕磨,我催促著他更强烈的进犯,急躁的反手去揉他的臀肌,失神的呐喊,“宏溢,快──”
“叶允,叶允……”他插入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挺进都传递著他所有的力量和热情,放佛要把灵魂撞进我身体里,手掌捏得我前面发痛,顾不了了,我他妈现在没一点心情去考虑男人的尊严问题,放浪的摆动腰部配合他的进入,引发他激情的嘶吼,“你有没有跟Flora做,有没有?”
“啊──”
“说。”他紧扣我的下颚。
“你都看到录影带了还问。”十指陷进陈宏溢的手臂,大幅度的晃动身体,汗水交错,目眩神迷,“唔……混蛋,你还不是一样。”
“不会再发生了,不会了,叶允,给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吻我後颈,我探手反抱住他,不自觉的。忽然就觉得需要这样去做,进而觉得身体不再空虚,被一个人如此的渴求著,连生命也跟著完整。这想法在达到高潮的时候更加真实,我转过头吻他,享受灵肉契合带来的震撼。
我们长时间的拥抱,没动,也懒得动,长途跋涉还未来得及休息,再加上刚刚血脉喷张的奋战,我只感觉全身乏力快要散了架,仰躺在地板上眯著眼睛呆呆的看天花板,陈宏溢在一边轻笑:“不行了?”
“不行了。”我很老实。
“好久没这麽疯过了。”他朝我挪动了三分。
“是太疯了。”
“嘿,给点反应。”他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脸颊。
我手也不抬,眼皮都没眨一下:“再反应你就等著收尸吧。”
“叶允……”
“我第一次杀人是十三岁,那个人强暴了我的母亲;第二次是二十岁,连杀了四个,这其中包括你的初恋女友;第三次是伏增,因为他想上我,不知道谁会是下一次死在我刀下的人……”
不知道出於什麽,我开始淡淡的陈诉……
“叶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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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溢翻身到我上面,一脸的骇然,似乎被我吓到了,焦急的抓住我的肩头逼视我:“看著我,叶允,都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Novia也好,伏增也好,都不存在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我。”
“对过去我只能说声抱歉,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麽。可是,陈宏溢,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为什麽要想?为什麽要在乎?叶允,你就是你,其他一切有那麽重要?我不这麽认为,事情还没有糟糕到如此地步。”
视线依旧停留在天花板上,没有焦距瞳孔,没有表情的脸颊,声音飘渺的几不可闻,厌倦了茫然无措的失落,才会想要倾诉,也只有对这个人,我选择坦白:“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宏溢……我会恐慌,会害怕……我甚至常常在想我下一个要杀的人是不是你──陈宏溢,我没办法控制,没有办法……”
陈宏溢望著我没吭声,也没有给我安慰,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也没有,可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需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惜,於是我继续说下去:“是王其,他喂了LSD给我,我看见了……醒来时候想起一些片段,不全,但足以弥补我缺失的记忆。”
“妈妈和我被老爷子的对手绑架,那个男人当著我的面强暴了她……我已经想不起为什麽我会有力气挣开那些绳子,可是那个男人,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下。”
“是水果刀,我割断了他的喉咙。”我冷冷嗤笑一声,翻身在他双臂间转了90度侧躺著:“原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做法医的自觉了。”
丢下这句话,起身往浴室走,没有回头,不敢回头,虽然我很想知道陈宏溢用怎样的眼光在看我,那样的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黑道杀手,他会给我什麽,眼里有了裂痕,那心情是复杂的,纵然是可以勉强摆出灿烂的微笑,眼底的猩红却泄露了我的动摇,爪牙太过锋利不止会刺穿别人,果然还是会痛的。
走夜路的时候,我们都有各自的习惯。
比如,我喜欢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扔在身侧,陈宏溢则会跟在我的後面,一手保持正常姿势一手夹著烟头,时不时递上一口,从心里学的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属於比较随意的,但从步伐的快慢程度来看,我是急促型,是个讲究效率决不不拖泥带水的人,他则是平缓型,属於典型的现实主义派,凡事求得是个“稳”字。所以我会在第一时间赶来香港,所以陈宏溢绝不可能简单的被锺远和王其操控。
我停下来,转身、回头,锐利的扫一眼陈宏溢,沈著脸道:“陈宏溢……我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
他的背脊明显僵了僵,盯著我半天,嘴角牵动两下,最後承认:“对不起,我调查过你生病的原因。”
苦笑一声,颓然的缓舒了口气,也许这个结局比我预期的要好:“老头子怎麽可能让你查到,警方都没头绪,沙沈超都没有……”
“非要做成一件事,不是不可能,沙沈超未必不知道。”
“可以,好得很……”
“如果没有王其,你打算瞒我多久?”我蓦地冲陈宏溢吼。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知道。”
“我的病呢?你来美国是想制止我知道这件事情。”
“香港那边,锺远留不得,可他迟迟不动手,时间越长,他的势力就可能越扩越大,要是再过了几年,我也未必能控制的住局势,所以最简单快捷的手法,就是逼他提早露出马脚。来美国就是要给他的公开叛乱的机会,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会动作,这个孩子太小心了,是优势也是致命伤,现在的伏增、王其,还有你叶允,全都是他能给自己找到的借口,越完美的诱计就越合他的胃口,再稳重,他也只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青涩小子,耐不住的。”
我恍然,自作多情了,收敛起散乱的心绪,不急不缓的:“我以为你是担心我。”
“如果被强暴的人是你不是你母亲,我相信我已经告诉你,我绝不怀疑你的承受能力,可是太残酷了,对你、你母亲、你父亲。”他绕上前来摸我脸颊,波澜不惊的笑意,难得温柔的语调和黑色皮衣装束显得格格不入:“最重要的,是我想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杀人,我也不知道,甚至比你更担心。”
我不禁莞尔轻言:“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深不可测,爱情、权利统统在你掌握。”
“我也这麽觉得,”他的目光笼罩著我,闪著狡黠光芒,“虽然你比较难办,可结局是一样的。”
“你还真是……”
“嘘──”陈宏溢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掏出行动电话:“这些我们下次再讨论……喂,是我,陈宏溢,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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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
“老朋友了,美国之行可让他没少想念我们。”陈宏溢搂著我的脖子,有点嘻皮笑脸。
我挑挑眉毛:“你说罗烈。”
“还会有谁,走吧,这次我需要你们两个人的帮忙。”
会面是在罗烈的私人领地进行的,相对於我和陈宏溢而言,他还算是比较正常的男人,略显凌乱的房间不难看出刚刚有被人临时清理过得痕迹,书籍杂志随便的堆放在沙发一角,桌上是吃了一半的速食泡面,我和陈宏溢对看一眼,无奈的撇了撇嘴。
“动作太快了吧,你们见面不要多点时间温存?”罗烈懒洋洋的开口。
陈宏溢上前揪住他衬衫领子,目光聚集在一点上:“扣子扣错了,罗督察你还真是不待见我们。”
“行了吧你。”罗烈挥开陈宏溢的手,低头整理,“你们自便,我现在需要进食,完了再谈。”
我用手肘撞撞陈宏溢:“喂,我们也没吃饭。”
“叶允,你又打什麽鬼主意。”
“我现在有点喜欢上香港了。”
“可恶,刚才怎麽不提,应该解决了肠胃问题再过来的。”
“忘了。”
他赏我一根中指,跟罗烈说:“借你家火用用。”就转往厨房去了,熟门熟路的样子,我低笑:经常来呢!
“喂,冰箱里有上次他们聚会留下的材料,我也要一份。”罗烈忙不迭的对著厨房喊叫。
“你们不错啊!”我把扔在沙发上的衣服甩到一边坐下来。
罗烈回头:“我跟他没那种关系的,你大可以放心。”
“去你的,”我抓起身後的靠垫朝他狠狠砸过去,“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嘴这麽可恶。”
“实话。”
“没想到你这麽邋遢。”我用眼神示意周身环境恶劣。
“没辙,干这一行,没那麽多时间花在自己身上,又不是模特,何必这麽在意,男人有几个能像你和陈宏溢那样的。”他低叹著摇摇头,好像真对我们这种优良品种不满意。得,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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