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东明忽然想到什么又问:“月玄还不知道吧?”
“嗯,他不经常看新闻。”
“那就先别告诉他。”其实幕东明更怕月玄知道后会做出什么来,毕竟关于月玄的报道污蔑性词语很多。
“我明白了。”子桑看着月玄的报道眯了眯眼,为什么报道月玄的词语全部带有攻击性,幕后推手对月玄有成见,还是要报复?不过说起报复,月玄最近只得罪过一个人,那就是田家的田胜,不会真是这小子做的吧?
之后,子桑把自己的工作转接给子奇做,为了能顺利离开大厦,他开了子奇的车回家,更在路上绕了好几圈才回去。回到家后,子桑没去吵月玄,而是去书房看电脑上的新闻,想看看自己的绯闻有什么进展。浏览了一些网页和论坛,他没看到新内容,无非是一些无聊人的争论。
子桑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看,想着这些是不是田胜做出来的,但是仅凭田胜和月玄的矛盾,就断定是田胜似乎太武断。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谁会做出这种事来,打电话问更不可能,即使真是田胜做的对方也不会承认,反而会打草惊蛇。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关于月玄的那些不实报道,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混蛋。”
子桑看着那些报道骂了句,书房门正巧打开,他见月玄进来,马上关了网页。
月玄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你怎么在书房,没去上班?”
“呃……刚完成一笔买卖,所以最近很有时间。”子桑随便扯了个理由,怕月玄追问故意岔开话题说,“你怎么醒这么早?”
“渴了,下楼喝水。”月玄回答完觉得哪里不对,“我刚才路过时好像听到你在骂人。”
“有吗,错觉吧?”子桑笑了。
月玄本想喝水去,看到子桑这副笑容停下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每次子桑说着反问,脸上却在笑时,就说明他心里有事,或者想掩饰他的心虚。
“没有。”子桑立马否定,脸上的笑也僵了下。
“那你刚才在骂什么?”月玄百分百不信子桑的话,走到电脑旁看,却发现电脑处于静止状体,没开网页,也没开什么下载。
“你听错了。”子桑搂住月玄的腰,一只手探进他睡衣内,想将他的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我发觉你的皮肤在早上特别滑。”
“别一副色狼样。”拨开子桑那只狼爪,月玄更确定子桑有事瞒他。
月玄打开桌面文档,想看看子桑刚才在看什么,“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看不和谐的东西了,把东西藏哪了?”
子桑有些庆幸月玄对电脑并不精通,不然很容易调出自己的网页记录,“没看什么,真的。你不是渴了,快去喝水,喝的水润润摸上去才光滑。”
“去,你被子奇附身了是吧?”
月玄瞥了子桑一眼,这种酸掉牙的话估计只有子奇说的出口。不过实在问不出什么,月玄只好下楼喝水去。子桑看月玄离开,马上清理自己的上网记录,然后也下楼了。
与此同时,袁立群一脸疲惫地坐在自家别墅里,警方还在寻找田正岳,但目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梁义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死因是窒息,但不是被笔洗里的水呛死的,只是单纯无法呼吸造成的窒息。这更让袁立群觉得诡异,好端端一个人没有任何外因怎么会无法呼吸,总不能是梁义自己把自己憋死的吧?
咚!
袁立群正这么想,不知道从哪传来一个闷声,他没怎么在意,因为新来的保姆正在厨房忙晚饭,那声音可能是她发出的。自从陈娟死后,田正岳给他找了个新保姆,才二十多岁非常年轻,老家在乡下也没结婚,所以不用经常回家,伺候他这个老人正合适。
咚!
没多久,又是一声。袁立群有些好奇,竖起耳朵认真听,屋内静了下来,就像之前没有任何声音似的。
咚咚咚!
袁立群听到声音起身去厨房,“小何,你做什么呢?”
新来的保姆小何一愣,搅动汤锅的手停住了,“我在煲汤,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做。”
“哦。”袁立群只当自己人老了耳朵出问题,所以回到客厅继续想事情。
可是没过几分钟,刚才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袁立群再次坐不住了,又跑去厨房看。小何正在切菜,发出的声音不是闷声,很明显不是她弄出来的。
“袁爷爷怎么了?”小何看袁立群又回来了好奇地问。
“没……可能我听错了。”
咚咚咚咚咚咚!
更大的咚咚声在屋内回响,这次响了足足有半分钟。袁立群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动,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小何手里的刀更是掉到地上,她惊慌地捡起来。
咚咚咚!
一阵很小的闷声似乎从楼上传来,又很快结束。小何已经吓到脚软,哆嗦着跑到袁立群身后。袁立群也害怕,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小何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二楼,那种闷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他们听清了,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
“袁、袁爷爷……”小何都要吓哭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
“别、别怕。”袁立群安慰小何,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他们慢慢蹭到书房前,站在最前面的袁立群毕竟阅历丰富,还算有些胆量颤抖着握住把手,可因为恐惧手没力气,所以费了很大劲才拧动把手。他推开门,门后好像有什么,接着一只人手从门后掉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
第17章
电话铃响起,正在床上玩笔电的子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景组长焦急的声音。
“子桑吗,田正岳的尸体找到了,突然出现在袁家,吓跑保姆,吓晕袁立群。”景组长简短说明来意。
“死因呢?”子桑问了句。
“还不清楚,我们刚到现场。”景组长可能在走路,说话有些喘,“你和月玄要不要来一趟?”
子桑看了下时间,七点半,“行,一会儿我和月玄过去。”
双方挂了电话,子桑下楼去找月玄,月玄正抱着小白玩,他把景组长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月玄。月玄听完有些烦,他最讨厌晚上出去工作。
听到他们谈话的子承举手了,“我也去,我在家里待着太无聊了。”
月玄看了子承一眼还真同意了,也许将来让子承当个助手也不错,于是同幕家这两兄弟从家里出来赶去袁家。十多分钟后他们赶到袁家,袁家门外停了不少警车,并有几个记者堵在门口。子桑看到记者拉住要下车的月玄,月玄糊涂地看着他。
“怎么了,下车啊。”月玄推推子桑。
“等下。”子桑掏出手机给景组长打电话,没一会儿电话接通。
“子桑,你们到了吗?”电话里的景组长有些急。
子桑看了眼袁家外的记者,“到了,但门口有记者,你先把他们赶走。”
“赶走?”景组长顿了下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你等会。”
景组长挂了电话,子桑他们在车上等。没一会儿,就看别墅内走出两名警察,警察同门外的记者说话,从记者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不高兴。双方争执了一会儿,记者不情愿地离开,等记者的车全部开走,子桑三人才从车上下来。
“记者怎么了,你怕被拍到吗?”月玄从车上下来时问。
“嗯,反感他们的胡言乱语。”子桑往别墅走。
月玄不解,因为子桑以前不会说反感记者的话。
三人进到别墅,景组长正在客厅询问田胜和保姆小何,袁可和田馨予也在。景组长看他们进来打了声招呼,他们站在一旁等。被询问的田胜看到月玄目露凶光,月玄不客气地瞪回去。
十多分钟后,景组长问完了,把月玄三人拉到角落,“袁立群还在医院,昏迷中。段法医正在书房验尸,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出事时田胜不在家,保姆正在做饭。据保姆回忆,五点多时她和袁立群听到屋里有咚咚声,声音先后响了不下三次,大概持续十分钟左右。当他们听出声音是从书房发出的,就到楼上看。书房门是袁立群打开的,门一开就露出一只手。保姆被吓跑了,再回来时袁立群昏倒在门外,她这才报警。”
这时,二楼的小周招呼他们上楼,他们急忙赶去书房。因为尸体就坐在门口,门只打开供一人通过的缝隙,他们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田正岳低着头,背后靠在门上,左手放在腿上,右手搭在身旁,两条腿自然伸展,就像一个喝醉的人。
“死亡时间为昨天,也就是死者失踪的第三天。”段楚云法医摘掉手套,并叫人收拾尸体回局里,“死亡原因初步断定为窒息,具体死因要解剖后才能知道。至于尸体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靠着门,这是组长你的工作,我就先回去了。”
段法医是不想和月玄这神棍相处的,忙完自己的工作急着往楼下走。从见到月玄的第一天起,这个人就一直在用各种办法折腾他,把他神圣的职业说成无聊的吃鱼,更是想尽办法挑衅,所以趁这神棍有事忙,溜之大吉才是正理。
月玄看段法医像投胎似的要走,送上一句玩笑话,“段法医急着吃烛光晚餐啊,记得回头介绍给我。”
段楚云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他要和尸体共度良宵,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吃烛光晚餐。就在他下楼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上一痛,顿时扶住楼梯捂着左脚踝。
“段法医,你怎么了?”
其他人发现异状跑过来询问,段楚云冲他们摆摆手。
“没事,可能刚才扭到了。”段法医说完撸起裤子看,却发现袜子下有一块青紫,他掀开袜子,自己脚踝上居然有一个紫手印。
“哟呵,段法医的纹身挺别致啊。”月玄见到段楚云腿上的淤青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段楚云刚才下楼时有一只手抓过他。
段楚云差点发飙,正要起身赶快离开,脚踝传来阵阵刺痛根本走不了。月玄见状掏出一张符给段楚云,段楚云看着道符没接,他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把道符烧成灰,灰融入水中喝下,明天就好。”月玄把道符硬塞给段楚云。
段楚云瞪着道符,又瞪了眼月玄,不情愿地把道符揣进口袋,然后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离开。
月玄转身上楼,突然想到什么对快要出大门的段楚云喊:“记得给我道符钱,五百。”
段楚云头都没转,心想五百也值得你喊,接着就听月玄又说:“美元。”
段楚云脚下一软,感觉另外一只脚也开始疼了,这是典型的趁火打劫。
月玄回到书房,田正岳的尸体已经装进裹尸袋,他拉开裹尸袋看了一眼,然后让人把尸体带走拉去解剖。
景组长见月玄左右看,插了句嘴,“月玄,看出什么了吗?”
“没,只是有阴气。”月玄看完后说。
“哦,别的呢?”景组长很怕这屋里还有鬼在。
“没了。”月玄从口袋里又掏出几张符给袁可,“一人一张保平安,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田胜哼了一声开口了,“还通知什么啊,给你钱我爸还是死了,你这道貌岸然的骗子。”
“呵,如果不是他把笔洗偷走,会有这种下场?”月玄冷言反击,田胜顿时说不出话了。
月玄不在理睬田胜,看几名警察检查案发现场,他问景组长,“你们勘察现场一般要多长时间?”
“一般来讲要一两个小时。”
景组长回答完,才想起来问月玄为什么这么问。月玄并没回答,想到警察走了好好查一查这别墅,那女鬼也许就藏在这里没走。
袁可母子见警察在屋里出出进进,他们就想先去医院看望袁立群,三人正商量谁留下,袁征回来了。
“袁征你来的刚好。”袁可急忙把袁征拉进家,“你帮姑姑在这看会,我们先去医院。”
“行,没问题,我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袁征立马答应了。
袁可母子和景组长说了一声赶去医院,不过袁可很快就回来了,并把月玄的道符交给袁征,然后才同两个孩子去医院看望袁立群。
大概两个小时后,警察的搜集工作结束,并相继离开,但月玄、子桑、子承和袁征没走。
“夙大师,你要抓鬼吗?”袁征猜到他们没走的原因。
月玄在客厅里随便转了转,“嗯,那女鬼就藏在这里了。”
袁征想到这里有个杀人的女鬼,心里毛毛的偷瞄四周,“我会不会妨碍你们?”
“不会,你现在单独出去也有危险。”月玄打量袁征,虽然他身上有自己的道符,但女鬼的本事不能小看,万一他才出去就被女鬼害了,自己这大师的名头不是要打折了。
四人将一层每个地方都看了一遍,看过后没发现异状上楼。走到楼梯时,他们就看一个人从书房穿门而出。
“哇啊,鬼啊!”子承看到飘出来的人喊了声。
“瞎喊什么。”月玄被子承吓了一跳,忍不住踹了子承一脚。
从书房出来的田正岳转头看他们,然后飘了过来,抓住月玄着急地说:“夙大师,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我能飞了,他们还看不到我?”
月玄拨开田正岳,“你确实死了,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生前的记忆还有吗?”
被的田正岳一怔,然后摇头,“我只记得那晚我起床小解,背后有脚步声,等我转头时就失去意识了。”
“没别的了?”子桑有些纳闷,他们以前也碰到过被鬼杀死的人,但那些人死后怨气极重,意识大多不清,多半会拿周围的人出气。可从田正岳等人来看,他们除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以外,身上并没有怨气,更不用说报复周围人了。
田正岳摇头,忽然又激动地来抓月玄,“夙大师,我死了啊,怎么办!能救活我吗?我还不想死啊,我儿子还没结婚,我还想抱孙子,我不想死啊!”
月玄再次拨开田正岳的手,“人死不能复生,安息吧。”
田正岳差点气晕了,敢情他们还活着,就说这种题外话,“夙大师,你可收了我家一百万啊,总不能……”
“你的命就值一百万?”月玄语气沉了下来,“三岁小孩都知道生命无价。”
被打断话的田正岳不说话了,然后捂着脸穿墙出去,可能跑去哪儿哭了。
月玄和子桑子承想去其它房间看看,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少个人,转头一看袁征已经昏倒在地。他们以为袁征被袭击,跑回去扶起袁征,却发现袁征睁着眼晕过去了。
“他胆子这么小啊。”月玄还以为袁征胆子很大,没想到只是看到田正岳的魂魄就晕过去了。
子桑拍拍袁征想叫醒他,可喊了很多声也没叫醒,“他吓晕了,子承你扶他先回车上吧。”
“啊?我也胆小,有鬼怎么办。”子承扁着嘴拒绝。
“你现在可是僵尸,还怕鬼?”月玄鄙视起子承来。
子承抓抓头发笑了,“对啊,那行,我先扶他回去。”
子承扶起袁征,就觉得手上好像扶着棉花一样,于是随手一提把袁征扛在肩上,“哈哈,做僵尸确实有好处啊,扛个大活人不费劲。”
月玄紧接着吐槽,“是啊,咱们家买米不用愁没人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