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的木平之毫无反抗之力,就像一只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个姿势使得木平之终于破攻,废话,再装逼就被这样那样了!他瞪着眼睛说:“我也很想知道,因为我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打算蒙谁。”
汪言低头专心地解木平之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两个,慢条斯理,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暗哑:“嗯,你继续说。”
“你既然有事想要让我去做,而我正好不像你想的那么愚蠢,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毕竟,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我蠢笨非常,不能理解你的用意,就不能办好你的事,对吗?”木平之简直想骂娘,说,说屁啊,你他娘把爪子拿开!
汪言终于分出一丝注意力,“你说的对。”
似乎看到了希望,木平之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绳索,即使那其实并不是救命绳,而是一颗稻草。“我提议,我们可以合作。”
“好啊,我本来就这么打算的。”汪言闻言一笑,就在木平之松了一口气前,突然又欺身而下,一手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带,迅速探进去握住了小木平之。
07.签订合约
木平之在汪言的手探进去的同时浑身一颤,他几乎不可置信,“你,住手——!”
奈何汪言的握住他命根的手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他头上青筋狂跳,声音急促:“我竟不知道汪少竟然饥不择食到连你亲哥哥的朋友都不放过的地步!”
木平之不提汪哲还好,一提汪哲,简直就是踩着汪言的雷点,还是一点就爆的那种。汪言几乎是咬着木平之的耳朵说道:“哥哥?你还敢跟我提哥哥!谁准你跟我哥哥住在一起的?”手上更加卖力。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你个思想龌龊的!”木平之简直要抓狂了,兄控害死人啊!他扬声说道:“你放过我,我们才有合作的机会,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尽心帮你做事!”
这是木平之最后的筹码,可惜这个筹码还要看对方愿不愿意接。汪言沉声说道:“合作?你得有合作的资格!我要亲自确认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哥哥搞在一起!”只要有一丝可能,汪言保证会干脆利落地干掉这个胆敢勾引他哥哥的家伙!
木平之做王爷的时候,可是全京城最大的纨绔。多少莺莺燕燕,燕瘦环肥,天姿国色,一夜过后,不过是过眼云烟。就汪言这个技术,连那些“专业人员”的一根小末指都比不上。
但汪言可不这么想。怎么说他也是阅历丰富,虽说不是情场高手,但经验在那摆着,把人弄到床上,撩拨两下总行吧。谁知他费力劳作半天,小木平之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软趴趴地,动静全无。
连带他看着木平之的眼神都变了,“怎么回事,你不会是不行吧。你是男人吗?”
任谁被质疑雄风都是一件丢分的事,虽然他内心早已被“不举”这两个大字震的两眼漆黑,但木平之却能很装逼的保持蛋定。他也不挣扎了,反而躺在床上坦胸露JJ,坦荡荡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能发情?我要……”
“你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汪言蛮横地打断,“那我就给。”
而后右手突然松开他的小JJ,把他身子像掀被子一样一掀,让木平之背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把木平之连带内裤一并扯到膝盖位置,对准下身,用力一捅,直捣黄龙。
木平之只觉菊花一紧,心内哀嚎,这个没节操的世界!他早晚要报复回去!
随后就是两根手指,抽插抽插,跟捣蒜似的,汪言如此努力,却没得到相应的“回报”,因为木平之的小JJ,还是没有动静。得到答案,他把手指抽出,掏出胸前口袋的手帕,仔细地擦干净,嫌恶地扔掉,语气中带着轻快,还有一丝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其实你是冷感吧。小小年纪,真可怜。难道穆少有奸尸的癖好?难怪你会被甩。”
木平之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脑袋倒在枕头里,后面还在隐隐作痛,他简直要抓狂了,“滚你娘的蛋,对着你这张脸,鬼才会有兴致!”
汪言对汪哲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他起初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也时常被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吓到。
后来心理医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你从小性格沉静,聪敏而不外露,总是给人距离感,跟随你的人不是因为你的权势就是因为你的容貌,但这并不代表你不想得到家人的认可和欢喜。相反,你非常渴望亲近,是你的性格阻碍了内心的渴望。而你的哥哥,性格开朗豪爽,与你完全相反,从小他就表现出了惊人的飞行天赋,性格和才能,使得他可以轻易获得别人的真心。
最后,心理医生做出总结:你对你哥哥的执着,就是你渴望得到真心的执着。
不过心理医生也说了,不要着急,更不要担心,只要你跟你哥哥打好关系,慢慢相处,这种不正常的执着就会被你们的兄弟情谊转化。
于是当天晚上一回家,满怀“兄弟情谊”的汪言就敲开了汪哲的门。开门的汪哲非常吃惊,因为自懂事起,这个总是很阴沉的小弟就从未主动找过他。
“进来吧。”
汪哲让出位置,让他进屋。汪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言,我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跟我说话。有什么事吗?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你的。谁让我是你哥哥呢。”汪哲是真的高兴,他的弟弟平常都自觉地跟自己保持距离,有时他甚至觉得这个弟弟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看,怪渗人的。
“——今天,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汪言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把他宝贝哥哥吓一跳,他拉着汪言的胳膊坐到床边,“什么?心理医生?你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哥哥,汪言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由衷地赞同心理医生,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跟哥哥谈心。“哎——”他叹口气,做出伤心的样子,“医生说我性格太过冷淡,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所以没有朋友。连哥哥也不跟我亲近。”
说着汪言的眼圈都红了,看得汪哲一阵揪心,他一把抱住汪言,决心用自己宽广的心怀安慰小弟,“谁说我不跟你亲近的?你是我弟弟,我不跟你亲跟谁亲!以后你有什么烦恼,只管来跟我倾诉。哥帮你。”一想到自己小弟依靠自己的样子,他就高兴的心里冒泡。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啦。
汪言窝在哥哥怀里,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深吸一口气,真好,哥哥的味道。
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汪言在他哥哥房里发现一封信,而人早就打包行李,离家出走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被耍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他被哥哥耍了!
他的父母更是奇葩,“小言,你哥哥想走,就让他走吧。想当年我也是只身一人来到都城打拼,怀里只揣着五千块。小哲做的很好,趁着年轻,就该出去闯闯!”
汪言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已经拉下脸示弱,难道还要他再去找哥哥?他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只好退而求其次,派人时刻监视他家哥哥。他由衷感叹,有这种任性的哥哥,真是不省心。
理所当然的,面对胆敢跟哥哥同居的木平之,他就不会客气了。
他整整被弄乱的衣服,“无所谓,希望你对着我哥哥也能保持冷感。不过我了解我哥哥,即使长得再好看,他也不会喜欢奸尸的。更何况,你长得充其量不过是中上。”是的,只要这个人跟哥哥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个人就是接近哥哥的最好人选。
木平之回道:“让你相信汪哲对我没有兴趣,可真难,多谢你了!”
“不客气。从今往后,我希望你帮我看着我哥哥,我不指望你用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保护哥哥的安全,你只需要保证没有闲杂人等接近他就好。只要你识相点,乖乖听话,每个月你的账户上会多出很多零。”以他哥哥“招蜂引蝶”的性格,如果他的身边再出现像木平之这类人,他不保证自己能好脾气地容忍下去。
木平之想了想,虽然他很想把汪言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说:“你的要求不过分。但那几个零就不必了,我只希望汪少能够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汪言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晃了两下酒杯,“可以。你问。”
木平之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望着西奥。很奇怪,这个人总是能够让他想起小怪物。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西奥是汪家最昂贵的武器。他是人类吗?”
汪言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这个木平之从一开始就非常在意西奥。他说:“他原来是不是人类,我不清楚。但是他作为武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会把武器当作人类吗?”
木平之心头剧痛,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等这股情绪压下,他才缓了口气,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汪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回答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西奥在我曾爷爷还在世时就已经存在了。”他的父亲肯把西奥给汪言,等于直接承认汪言是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
木平之再问:“他为什么——”
汪言没等他继续问下去就不耐烦地站起身,“他为什么容颜不老,为什么一举一动都像个机器人,只能听我的命令?我告诉你,因为他不是人类,他是武器。一个武器,怎么会老去,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我已经支付了报酬,你最好履行合约。”汪言摔门离去,留给西奥一个指令,“西奥,帮这个可怜虫把绳子解开。”
接到指令的西奥走进木平之,帮他把绳子解开就收回手,准备离开。
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木平之的两只胳膊已经失去知觉,这是短暂的麻痹。但他仍然固执地伸手拽住西奥的衣袍,因为手臂无力,他压上了全身的力气。他太用力了,居然把半弯着腰准备起身的西奥拉倒在床上。西奥压在木平之的身上,双手并不像常人摔倒时条件反射地支起,而是保持站立时的姿势垂直身侧。可以说,他是直直地砸在了木平之的身上。
木平之被身上的重量砸的头晕脑花,但双手却很执着地顺势抱住西奥。拥抱的姿势,使得他能够真切地感受西奥身上冰冷的温度,冷冽的气息,以及——
西奥,没有心跳。
08.你是我生命的意义
时至晌午,阳光穿过纱窗投射到床上,照的木平之的脚踝痒酥酥的。
他膝盖微动,扭了扭脚踝,但两只手仍旧紧紧地抱着西奥,就好像他要这么抱一辈子。
但是首先,西奥是不会同意的。
西奥缓慢而有力地支起胳膊,硬生生与木平之拉开一定距离,深邃的黑色眼眸安静地注视木平之。他这么注视着,不含丝毫感情,没有任何杂质,却透着一股无知的懵懂,让人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随着西奥的动作,他的长发从耳际垂下,带着属于他的特有的冰冷轻拂木平之的脸颊,使得木平之猝然清醒。
自知两人力量悬殊,木平之也不做挣扎挽留,他收回手,顺着西奥瘦削的脊背,划过突出的肋骨和锁骨,然后是脸,嘴巴,鼻子,眼睛,额角。没等木平之再流连,西奥就一个用力从床上弹起,转身离去。
木平之的手还保持着抚摸西奥脸的姿势,良久,直到感到手臂的酸涩,才收回。从床上坐起,收拾好衣服,木平之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到偌大的庭院和三三两两的黑衣保镖——这是汪家的某个别墅。
木平之从房内走出,下楼,走到客厅。一路碰到的仆人训练有素,只低垂着眼,当他不存在。他不知道,这些都是长着人样的机器人,不需要训练,只需要输入需要的指令即可。
汪言没有离开,他换了一套灰色格子呢西装,水蓝色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白皙的脖子上,下身佩戴黑色宽边腰带,黑色裤子,臀部包的紧紧的,结实紧翘,此外还穿着黑白双色鹿皮鞋,一尘不染。他营养均衡,年轻俊俏。
他已就餐完毕,机器仆人奉上刚沏好的热茶,他伸手接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粉色的金属光线。
木平之走上前坐在他对面,说:“把我带到这里,不会连中午饭都不给吧。”
汪言一笑,示意仆人,又对木平之说:“你恢复的很好。希望你明白,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你知道,没有人愿意那么做的。”
他指的是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
仆人很快端上一盘午餐,只有一根热狗,两块蛋挞,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不算精致,但对于吃了几天营养汤的木平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埋头用叉子在热狗身上戳出两个洞,咬了两口,咽下,才慢吞吞的说:“这顿饭很不错,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每天只能吃最廉价的营养汤的人来说,就是人间美味。你或许没有尝过营养汤,相信我,只要吃第一口,你不会愿意再吃第二口的。但是没办法,因为贫穷,所以我们只能吃那种粘糊糊,令人倒胃口的东西。同样的,因为富裕,你的生活方式与我截然不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直接影响他的心态和行为。就像你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却希望对方能够因为你的“迫不得已”,不要计较。否则,这就是不识时务,心胸狭窄。更甚至,这个不肯“原谅”的人会因为他的愚蠢而付出代价。比如,在明天的某个偏僻角落,他会被人发现倒在肮脏的臭水沟里,哦,还有,他会缺个后脑勺。”
木平之以为他会激怒汪言,然而没有,汪言交叠着腿,悠闲地抖动他的双色鹿皮鞋,茶杯里盛着乳白色的液体。看样子木平之不会被扫地出门。
他笑得很标准,也许他自己很享受,但绝不会让别人感到愉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虽然我随时都可以那么做,我甚至连手都不需要动一下,你就能马上并且永远消失。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哥哥还需要你照顾。”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举个列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愚蠢的资格,至少我没有。”木平之把最后一口红茶喝掉。“你喝的是什么?”
“这个?”汪言举起他手里的金边杯子,诧异的看向木平之,“牛奶。天哪,你居然不知道什么是牛奶?”
他的表情实在太夸张,极力表现他的诧异,不可置信。仿佛在用表情无声地嘲笑木平之“你这个连牛奶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他成功了。但是他显然并不知道木平之早就习惯了。
“牛奶?牛的奶?”木平之不耻下问。
“营养丰富,口感香醇。”汪言呷一口,双眼亮晶晶的,像个普通的十八岁男孩,“我每天都喝,可以长个子。我只比你大两岁,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你会比汪哲长得更高。”这一点木平之可以肯定,因为现在的汪言已经和汪哲一般齐了。“等等,你比我大两岁,那汪哲多大?”
“当然。二十岁。这么年轻,以华夏高级飞行学院最高成绩毕业,我哥哥,他是个飞行天才。我们家族对他寄予厚望,可惜他并不以此为荣。对他来说,一切阻碍他的自由的,都是负担。”他的样子显得有些颓丧,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弟弟。
“他看起来更年轻。跟我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