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歧视同性恋吗？医生。”埃米尔盯着对面白袍，小声询问。
“不，请放心。”心理咨询师马修微笑着说。
埃米尔放心下来，双手握成一个松垮垮的拳头，放在桌上。“我遇上一些麻烦，做了一个决定，但我不确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他有些紧张，拳头变得有些紧，“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他各方面都很好，没有值得挑剔的地方。我先前和他交往了一年，后来和平分手了，两年后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又住到了一起，不过是以单纯的同居人身份住在一起。”
马修轻微颌首，表示自己正认真聆听。
“分开了两年没有让我平静下来，反而很激动。”埃米尔接着说，“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很愉快，虽然没有做爱，但感情上比那一年还贴近……我是这样想的，我自己这么觉得。不久前，他要再次离开了。我有没有说他很有钱？他之前住到我这里，是因为他出了点意外，身上没有钱，才会过来暂住。意识到他要走，我很难过，完全没料到他会跟我提出做情人的邀请，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高兴。”
他笑起来，但很快泯了下去。
“但情人只能做两年，他要在四十岁之前结婚，当两年对我来说不够，太不够了。如果选择让他包养的话，我可以拥有他二十年，虽然还是不够，但和两年比起来，这个数字要可观很多。”埃米尔的拳头分开，两手张开，掌心面对马修，这是“阻拦”的手势，“医生，也许你觉得我的感情有些可笑，三年前我十九岁，现在我二十二岁，在很多人来说算得上幼稚，但我现在真的不需要别人劝慰，至少在‘感情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和‘两年的时间或许能改变他的想法’这两方面，我不想听。”
万一两年后，杰森没有改变，他会后悔死的。
马修点点头，意识到面前是位感情专一的年轻人，并且用情深厚，这样的人很容易遭到感情上的伤害。
“能详细描述下你的他吗？”他问。
“他是一家公司的CEO，三十六岁，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举止谈吐还是容貌身材，都完美得叫人挑不出刺儿。”埃米尔说到一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说：“在我眼里他是这样，我想大多数人应该跟我差不多，他的家世很好。”
“看来那是位精明的年长者。”马修说，“巴克斯先生，你该知道，如果你接受包养，准确的说法不是你拥有他，而是他拥有你。”
“差别不大。”
“差别很大，先生。”马修认真地说，“我能知道详细的包养协议吗？”
“现在没办法，他下班后才能和我谈详细。”
“很遗憾。”马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包养协议违反社会道德，不受法律保护，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他也知道，但我会遵守的，他也会。”埃米尔相信杰森会遵守的。
马修看出来，眼前的年轻人对口里的那个“他”几乎是无条件信任，这很难办。
“往后你的感情将只属于他，而他除了拥有你的感情之外，还可以爱其他人，虽然他出了钱，但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马修让自己的目光诚恳，“你的人身自由也会受到限制，工作和社交方面会受到影响，还有你的名声。你很爱他，但真的要为了维系这样的感情，而毁掉自己的生活吗？二十年后如果你还爱他，你会比现在更难过。”
“我思考过这些问题，答案都是不在乎，也许以后会很痛苦，但现在的我真的很无所谓。”埃米尔在头上抓了几下，把头发弄乱了，但没有发觉，“很抱歉，医生，可能我来这里单纯只是想跟人倾诉。”
“我理解，这种话题不适合跟亲朋好友交谈。”马修笑了笑，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不用担心传出去的可能性。”
“谢谢你，医生。”埃米尔向马修投去感激的目光，“我知道这是个很差劲的选择，但我控制不住，两年时间太短，一眨眼就没了。相比之下我更愁苦他的心思，他看起来明明对我有感情，并且那感情不算浅，却只愿意说对我有好感，还给和我的相处加上期限，我真的很不明白他。”
“你说他会在四十岁之前结婚。”
“是的。”
“他是位理智得有些过头的商人。”
“你说得对。”埃米尔叹了一口气，说，“他是大家族的长子，再怎么样也会有个老婆，有至少一个孩子。”
“他不会让性向成为绊脚石。”
“对。”
“对你和那位还未出现的女性都很过份。”
“没错。”
“即便这样，你还是死心塌地。”
“是的。”
“孩子。”马修的年龄差不了几年就到五十，有资格这么称呼这位年轻人，“你太热情了，而那一位则太理智，你已经开始受伤害，却坚持继续这样走下去，你的真诚让人惊叹。很多人在选择上认真，为的就是将来的自己不后悔，你现在的决定产生的一切后果，会由二十年后四十二岁的你来承担，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埃米尔想了片刻，开玩笑说：“如果二十年后有时光机，四十二岁的我一定会突然出现给我一拳。”
马修为这位年轻人惋惜。
杰森离开公司后，第一时间来到埃米尔的租房。那位年轻的屋主这会儿正在电脑面前打网络游戏，一点也不令人意外的现象，杰森不知道埃米尔玩的那款游戏叫什么，但知道他的等级很高，装备很好，似乎投了不少钱。
看到杰森进屋，埃米尔下线，打了个有点干巴巴的招呼。
杰森交给埃米尔一张纸，那是包养协议。虽然这玩意其实不被法律保护，随时可以不遵守，但签订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很认真。
埃米尔感到尴尬，但不得不好好坐着，阅读那张协议。
那上头杰森将给予的金钱数量足以叫任何人怦然心动，埃米尔被那一窜零吓到了，不用仔细数都知道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协议上写明他必须搬到杰森的一栋别墅里去，在很多时候，他得任杰森予取予求。
“我还要辞掉工作？”埃米尔从协议里抬起头来询问。
“你和同事的关系太好了。”杰森说。
“……哦。”埃米尔吃惊地意识到杰森的占有欲多么可怕。连工作也不能做，这让他很为难，虽然钱很多，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以后你就住到我那里。”杰森说，“这个租房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它买下来，你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可以来看看。奥兰别墅将是你我共同的房子，除了我们和仆人，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你是那里的半个主人。二十年后，它将完全属于你。”
“谢谢。”埃米尔小声说。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这个了。
“不，是我应该道歉，我在做坏事，我在伤害你。”而他之前总是一副好先生的架势，对埃米尔说些高大全的狗屁话。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埃米尔说，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现在就过去……”
埃米尔话没来得及说完，杰森忽然凑过来，吻住他的嘴。一切话语淹没在唇舌之中，这场突如其来的吻激烈又缠绵，埃米尔被动没多久，开始主动。他的舌碰触杰森的舌，尝试一起嬉戏，后者欣然接受。唾液自嘴角流下来，分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去洗澡，不要关门。”杰森低声吩咐。
埃米尔看到杰森眼里欲望，那火热仿佛能随着视线蔓延到他身上，他感到自己被烫到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他点头，转身走进浴室。门虚掩着，他将脱下来的衣物扔到浴室门外，然后打开淋浴头。
浴室不算很窄，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绝对没有问题。地上铺着暗色的瓷砖，墙壁则是白色，到处透着干净。马桶离洗手台不远，埃米尔把马桶盖盖上，开始淋浴。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赤身裸体的杰森走进来。在经过洗手台的时候，他把手里的一瓶东西放了上去，埃米尔注意到那是瓶润滑液。
一会将发生的事，不言而喻。
埃米尔深呼吸了一口气，站在不停落下来的水流下，看着杰森。对方向他靠近，身材和两年前一样，修长结实，最出色又挑剔的艺术家长时间精雕细琢，才能打造出这样的完美身躯。
杰森走到淋浴头下，开始清洗身体。埃米尔已经搓过一遍了，这会儿激动地盯着杰森的一举一动，当做一幕好戏欣赏。如果把视线比喻成舌头，杰森赤裸的身体这会儿已经被来回舔舐了不下十遍。
你无法想象埃米尔忍耐得有多辛苦，不是说现在，当然现在也很辛苦。作为一名精力旺盛又从来不缺艳遇的青年，这段日子他每天和心目中的男神在一块却没法和对方痛快干一场，天知道他多难受。唯一能让感到欣慰的是杰森的表情也不冷静，显然对方也在竭力忍耐。
说真话，埃米尔一点也不介意杰森在那些时间里，兽性大发玩强暴。
杰森环住埃米尔的腰，双手放在后者屁股上，手掌在贴着弹性的肌肤抚摸。同时他低头亲吻埃米尔的脖颈，并且缓缓向下延伸，直到嘴巴碰到左侧胸口的乳头。他张嘴含住。
埃米尔的双手在杰森的臂弯里，来回抚摸杰森的上身。他太久没有碰触这具肉体，掌心温暖湿滑的感觉令他几乎控制不住呼吸的频率。他的双手伸到杰森胯间，握住那根早已硬邦邦挺立起来的阴茎，那东西几乎是烫手的。埃米尔上下揉搓那根东西，听到杰森细微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激动。
他分出一只手握住自己勃起的阴茎，两只手同时动作，来回摩擦。前面和后面都在被挑逗抚慰，体内的欲火难以控制，埃米尔难受地咬住杰森的肩膀。一定是太久没有性生活的关系，前戏没有让他多么愉悦，反而有些痛苦。
淋浴头洒下来的水一点用都没有。
“杰森。”埃米尔难耐地叫了一声。
杰森应了一声，手掌拍拍臀肉，没有很用力，却打出了清脆的“啪啪”声音，惹得埃米尔哼了后。他和埃米尔分开，把润滑液拿过来，倒了一部分在手上。
“转过去。”他吩咐。
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他不方便为对方润滑。
“去卧室？”埃米尔问。浴室到底还是没那么方便。
“不着急。”杰森说。
埃米尔想了想，转身背对杰森。他口干舌燥，张嘴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
杰森一只手圈住埃米尔的腰，另一只手探到后者臀缝里，将满手的润滑液涂抹在柔软的穴口上。“你怎么和维奇认识的？”他忽然问，一边往肉穴里伸进去一根手指，将润滑液也带了进去。
“他来酒吧找乐子。”埃米尔说话间，忍不住细细地呻吟，“跟我多说了几句话，邀请我下班后去他的车里聊聊。”
现在可不是谈论另一个男人的好时候，埃米尔心想，杰森不应该这么不理解，除非他很介意。
“你喜欢他那一类型？”杰森又问，手指没入到只有根部在外。
“他来看看和杰森交往长达一年的不出名小子长什么样，而我觉得他和你很像。”埃米尔说。他和维奇各怀心思，一拍即合。当时他多问几句就能早点知道维奇和杰森的关系，结果却只把维奇当对杰森同样感兴趣的纨绔子弟。
埃米尔一只手扶住墙壁，闭上眼睛，身体因为体内的手指而变得更加燥热。他的脑子开始变得有点不清楚，一般情况他不会这样，一定是因为性爱对象是杰森的关系。
一根手指不够，他需要更粗大火热的东西，来填满自己饥渴太久的身体。他一手摸了摸自己的性器，那根最能体现他勃发欲望的东西，此刻不但硬挺火热，还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吐露出了有些黏的液体。
这个回答让杰森感到满意，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合着润滑液在窄紧温暖的肠穴里搅动，被紧紧裹住的感觉让人激动，几乎想这就抽出手指，直接提枪上阵。杰森和埃米尔一样，欲望一开始就很高涨，几乎到了不想要前戏的程度，但不能不润滑和扩张。
作为一个长者，他有必要尽量表现得有自制力些。
“唔，杰森。”埃米尔终于难耐地央求，“可以了。”他又不是正在进行第一次的雏儿。
杰森抽出手指，抓紧埃米尔的侧腰，胀得有些痛的性器对准穴口，一下将整根都插了进去。
“啊——”埃米尔吃痛叫了出来。
他忘了杰森那根东西雄伟的尺寸和经常锻炼身体才能拥有的力量，这一下干脆到有些猴急的进入让他似乎肚子都痛了起来。
那根性器埋在他的肉穴里，一动不动，但埃米尔能感觉到那根大家伙的热度，他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刚开始的疼痛只维持了不到三秒钟，现在他只觉得难耐，仿佛有猫在抓他。
埃米尔轻微晃了晃屁股，杰森接收到信息，迅速开始动作——开始从古至今千遍一律却从未遭人嫌弃的抽插动作。粗大的阴茎在肠穴内来回抽送，用力顶在肠穴深处。
“真快，啊……”埃米尔整个被压在墙上，屁股翘着，接受杰森一下紧跟着一下的律动。他张着嘴，每当巨棒扎到深处，都会忍不住叫出来。他没有含蓄一点的念头，这种时候不需要含蓄。
性器被肉穴包得紧紧的，每一下律动都是享受，区别只有获得的快感是多是少。杰森连着抽送了几十下，忽然将埃米尔的右腿抬了起来。受方两腿被大大分开，更加方便他的抽送。
埃米尔每当被撞击，身体都会连带得往墙壁上撞。身后那家伙太激动了，他自己也是。如果不是现在一条腿提着，不好使劲，埃米尔这会不会这么被动。杰森那根漂亮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光是这想法就能让他兴奋得发抖。
他两手被挤压在身体和墙壁之间，杰森几乎是把他上半身整个按在墙上。这太粗鲁，太没绅士风度了，但他原谅他。埃米尔费了些劲抽出来一只手，那只手一得到自由，立即迷乱地往后探，摸到杰森结实的腰部肌肉。
手感真是妙极了！
杰森提着埃米尔一条腿的那只手忽然放开，抓住后者终于得以享受一会的手。
“把腿抬着。”他说。
那性感的声音让埃米尔乖乖抬起自己的一条腿，这样真辛苦。当阴茎刺激到前列腺，他会不由自主发出呻吟或者其他叫声，都含满了淫浪。作为耕耘者，杰森很喜欢埃米尔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出声音，越浪荡他越高兴。
“杰森，哼……”埃米尔难受地说话，“前面，前面难受。”
后面快感太大，他的前面无人抚慰，感到不平衡。屁股被插入时，他的性器会蹭到墙上，墙壁冰凉湿滑，弄得他说不出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
杰森掰过埃米尔的脸，吻住对方的嘴，接着那只手往埃米尔的下半身滑动，直到摸到埃米尔的性器。那根可怜的家伙非常火热，他的手握住它上上下下来回揉搓摩擦，抓了几下绷得很紧的囊袋，然后还不停地用大拇指揉捏挤压龟头和顶端的小孔。这刺激可够大的，埃米尔大叫了一声，高潮了。
精液射在杰森的手上，后者没有停止揉搓，继续爱抚正处于丢盔弃甲状态阴茎。精液从他的掌心流了下去，依附在埃米尔的性器上往下滑动，经过阴囊，再往下最后和因为抽送而从肠穴内带出来的肠液、润滑液合为一体，有一部分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