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还没有射,还在奋勇地撞击埃米尔的屁股。埃米尔射精后就提不起自己的腿了,手攀在杰森的手臂上,腿垂了下去。虽然已经达到了高潮,快感余韵还没有消失,抽送仍旧让他舒服,只是前头性器一时半会还没法硬起来。
杰森快速连续抽插了几十下,在柔软的肠道内喷射出积攒了许久的精液。他按着埃米尔,让对方不能动弹,射出来的东西一滴不漏全在后者肠穴里。
“你忘记带套了。”埃米尔说,他自己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失误。
“嗯。”杰森一从快感的顶峰上下来,立即就后悔了。今天他失态了,太性急,没有带套直接上,还把东西都射在埃米尔体内,像个一做爱就把持不住的毛头小子。虽然包养为的就是可以最大限度地为所欲为,但说到底他心底还是有感情的。
杰森抽出性器,埃米尔终于可以不再和墙壁亲密接触。他们重新站到温暖的水流下,杰森为埃米尔洗屁股,打算接下来替埃米尔清理肠道里的东西。
“我自己来。”埃米尔说。他有些腿软,应该是太激动导致的,他还不至于做一次就不行。
“我来吧。”杰森低声说,往埃米尔的穴口内伸进去一根手指。
埃米尔哼了一声,身体忍不住紧绷,杰森感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吸住了。
“你今天特别敏感。”他说。这位年轻人浑身上下全都变成敏感带了似的。
“是你的声音太性感了。”埃米尔有些无奈,但没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丢脸。
杰森笑了,在埃米尔脸上亲了一口。后者高兴,抱住杰森脸颊,紧紧吻住后者的嘴唇。这个吻十足缠绵,维持了一小段时间,若不是定力还不错,杰森本意是清洁的手就要变成像阴茎一样在肉穴里抽送了。
半小时后,两人相拥倒在了床上。
“我到工作时间了。”埃米尔双腿架在杰森的手臂和肩膀上,后穴遭受粗硬阴茎侵犯的同时,忽然想到这事。他真的很敬业。
“辞职。”杰森迅速回道,这事儿协议上有写明。性器在身下人的屁股缝里进进出出,带出暧昧的粘液和响亮的拍击声。
“那也得到那儿去,嗯……”肠道里的敏感地方被用力顶了一下,埃米尔的话变成了快乐的叫声。
快七点了,即使现在马上乘坐兰博基尼赶路,他也势必会迟到。酒吧开业后他还没到的话,吉米会打电话过来。看在就要辞职的份上,埃米尔不想无故旷工,但他也不想就这么结束和杰森的温存。
埃米尔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杰森伸手拿过来,下体动作不停,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
埃米尔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因为吃惊而身体有些紧绷。
“斯托曼。”杰森将手机开启免提放到床上,抽插的动作一点也没被打扰。
“……杰森?”斯托曼的声音显得疑虑不定,“你在干什么?算了,你没必要回答我,有什么事让你非得这时候找我?这不是你的联系号码。”
“这是你的酒吧里一名员工的号码,埃米尔·巴克斯,他要辞职,以后都不会再去那里,立刻。”
“我记得那个孩子,但这是他的这事儿,你说了不算。”
“他就在旁边。”
杰森示意埃米尔回应,后者怒视着他。
“埃米尔。”老板的声音带上了些微调侃的意味,“我就不问你此时此刻在干什么了,你确定要辞职?以后都不到酒吧来了?我很伤心你做这样的决定,你辞职意味着‘虚张声势’酒吧将会失去一道绝佳的风景,其实我不介意你请几天带薪假。”
埃米尔双手拽着被褥,攥紧成拳头。
“是的,老板。”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或许话筒另一边的人已经听到了做爱的肉体撞击声,但他还是想尽量掩饰,至少别让自己显得太狼狈,“感谢您这几年来的照顾。”
“好吧,我很遗憾,明天我让吉米为你处理,‘虚张声势’随时欢迎你回来。”
杰森按下挂断键,将手机扔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埃米尔愤怒地说,“你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的老板也就算了,通话的时候让一切不该有的声音暂时中止,这样不是不可以。他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开着免提一边干他,那声音是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配上马上辞职这道消息,埃米尔不想假设老板会怎么想。
杰森愣了一下,埃米尔想不到杰森的回应会是这种神情,好像不通情理的是他似的。
“抱歉。”杰森说,上半身伏下来,一手环住埃米尔的脖颈,一手抓着后者的一般臀肉,“我以为你了解。”
“我了解什么?”
“包养不止是……你不了解也没事。”杰森用安慰的口气说完,低头吻住埃米尔的嘴唇。
埃米尔不会对杰森气愤多久,更何况现在两个人赤身裸体,身体交合在一起。随着抽送,两人重新回到沉迷于情欲的状态,卧室里充斥淫秽的气息和声音。埃米尔没多久从平躺的姿势变成趴伏在床上,翘着臀部,任由杰森的性器在肉洞里律动,自己乐在其中,跟着摇摆自己的腰杆。
他们后来又做了两次,两人都爽了个透顶。埃米尔憋了整整两年——和别人做不算——这下可算再一次圆满,心里头畅快极了。这时候犯不着用包养这团思绪来让他不愉快,他现在只想抱着杰森睡觉。
埃米尔正实实在在地抱着杰森,半张脸贴在肌肉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个呵欠,嗓子不如白天那么清亮,这是可以理解的。
“想睡觉?”杰森问。
“嗯。”埃米尔眯了眯眼睛。他有些饿,但困意比较浓。
“再撑一下,到我那里再睡。”杰森在年轻人半挂下来的眼睑上轻吻了一下。
埃米尔睁开眼睛。“去你那里?现在?”他问。
“是的,你有什么东西要搬?”
埃米尔张着嘴,摇摇头。他没东西值得搬的,杰森的别墅什么都有,这个租房里没有一样东西够资格住进大别墅。虽然在埃米尔来看有些可惜,但真的没必要搬任何东西,即使是那台他花了不少钱的电脑。
他有些恐惧,现在离开这里,相当于斩断过去的生活,过另一种完全没经历过的生活。那一定和那一年里和杰森交往有很大不一样,埃米尔回想起刚才那通辞职电话,杰森说的那几句话,他有必要再仔细读一遍协议,谷歌一番包养的含义。
埃米尔的困意消失了,松开拥抱的双手坐了起来,感到屁股不太舒适,四肢有些发软。这是纵欲后的正常现象,他没太在意,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他再次思考了一下,又洗了个澡,穿上衣物只拿上钱包、证件,就和杰森出门上车。
租房他打算留着,用自己的钱一直租下去,以后会不会重新回来住,他现在自己也说不定。当确定再也不回来,他再好好处理这些家具,不再租这个房子。
车子往别墅行驶的路上,埃米尔一直盯着车窗外。夜晚的纽约和纽约人从前面迅速往后方滑去,埃米尔的视线看着一个方向,却没有聚焦,心里头有些紧张。
这是他的选择,被包养是件很不光彩的事,但也就不光彩而已。埃米尔使劲让自己这样想。等到过了协议约定的时期,他就彻底自由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二十年后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即便那时候对杰森还有感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浓重到自己几乎完全不想抵抗。那时他会额外有一大笔钱,有资本做任何事,如果四十二岁的他还对当调酒师耿耿于怀,可以自己开个酒吧,请业内比较有名气的调酒师前来坐镇并教学,那一定比同时主职服务生要轻松舒坦多了。
不管怎么样,这事儿不能告诉别人,如果亲朋好友知道了,他以后就到另一个城市去。
听起来有点像逃犯。
埃米尔还在胡思乱想,别墅已经到了。这不是他以前呆过的那个别墅,这个别墅甩前一个好几条街。
别墅大门旁边的门卫室和两名带着枪的保安硬生生把埃米尔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到杰森打开车窗,向靠近的一名保安出示证件,当证件被交回后,那名保安向杰森说:“欢迎回来,迈尔斯先生。”
他就差没敬礼了。
大门自动打开了,埃米尔猜测大门由门卫室的保安控制。
经过一片花园,杰森停下车,走到另一扇车门外,拉开车门,像迎接女宾下车参加盛大宴会一般,姿态极有风度。埃米尔走下车,一只手被轻柔地拉住。
一名身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走过来,恭谨地向杰森道了声和门卫一样的句式,钻进车内,把车开走。铁定是像酒店侍者那样,替车主把车停到车库里。
“哇哦。”埃米尔感到眼花缭乱,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到了,“CEO这份工作太让人羡慕了。”
“CEO的薪水不够买这些。”杰森说,领着埃米尔往别墅内走,“这是我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埃米尔再一次被震惊。“果然是超级有钱人家庭。”原谅他语言里满当当的羡慕嫉妒,“城堡也能拿来当生日礼物。”
“在我的父母眼里,二十岁代表彻底与幼稚划清界限,属于比较重要的日子。”杰森微笑着解释,“维奇也有,但他不是继承者,得到的房子比较小。”
“我相信他那个房子再小也绝对称得上壮观。”埃米尔小声嘀咕,“你不是二十九岁那年和家庭脱离关系了吗?”
“给了我,就是我的。”杰森说,“不过我确实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他需要给埃米尔找一个好住处,金屋藏娇的金屋当然不能太寒碜。他从没带外人来过这里,经过仔细斟酌,这里他最满意。凡是富豪家族都有一项其他人无法挑剔的本事,那就是享受。
这栋别墅活脱脱就是一个城堡,埃米尔不由想到舍尔曼酒店,虽然内部布置地并没有酒店那么奢华,但也够让人体会到什么叫高贵典雅。大堂立着一个雕像,那是个白色的天使,和埃米尔一般高,他好奇地凑过去打量了一番,直到之前为他们停车的那位侍者前来呼唤他们用餐。
当坐到一桌佳肴面前,埃米尔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饥饿。
他相信不管自己和杰森将来怎么样,有一样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那就是杰森的待客之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埃米尔咀嚼着,一边问,“不算那些警卫、侍者。”
杰森点头。
“不觉得房间太宽了吗?”埃米尔觉得一个人住的话,自己的租房再宽一点算是刚刚好。这里的房间太宽敞了,独自一人呆着,应该免不了会感到空荡孤单。
“习惯了。”杰森说。
他偶尔会喂埃米尔,后者会温驯地接受。餐桌上的气氛很不错,杰森感到心情愉悦,而埃米尔因为美食和好环境的缘故,暂时将困扰抛到了脑后。
餐后休息了一下,他们又做了一次。主人卧室的床宽大又柔软,埃米尔双腿在床下,上半身伏在床上,张开腿挺着臀部。杰森压在埃米尔身上,胯间的肉棒在后者的肉穴里肆意抽送。这一次做了很久,完事后埃米尔彻底没精神了,倒头就睡。杰森清理了一番两人的身体,抱着埃米尔缩进被窝,跟着睡过去。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很好。
埃米尔睁开眼睛。
他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卧室的空气仔细闻起来有些香甜,一侧的墙壁由一整块玻璃组成,被一张巨大的窗帘给遮盖住。窗帘长长拖到了地上,将早晨的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埃米尔记得昨晚这块窗帘是拉开着的,私事完全暴露的感觉让他很紧张,他的紧张让杰森很愉快。
他制止这些思绪,大清早就想这些实在太不健康了。
埃米尔打了个呵欠,离开舒适得过份的大床。椅子上有一件睡袍,他拿起穿上,然后走了出去。
杰森不在,应该是上班去了。
他穿过一条两边墙壁上挂了不少图案的走道,经过两道门,忽然停了下来。他迷路了,不全怪这个地方,主要是他不知道去哪儿。他的工作已经辞了,现在是个无业小白脸,似乎除了呆在这个大别墅里,他没事可干,也没必要干。
他应该可以出去玩玩,但他不想呼朋唤友,因为那样会不停被询问,关于突然的辞职,回答起来会让他很难堪。而一个人在外溜达又很没意思,还不如在家里。
杰森工作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尽量找东西消遣。今天和以后大部分日子,他都得习惯长时间的孤单和无所事事。
找不准接下来往哪走,埃米尔干脆就地休闲了起来。他走到一扇窗户边,观察窗外。他似乎跑到了别墅后方的某个位置,外面阳光灿烂,一个游泳池坐落在不远处,平静的水面被阳光照耀得十分绚烂。往远处眺望,看到的是翠绿的山林,显然这不是繁华的都市中心,倒有点像某个山旮旯。
即使埃米尔想出去,没人带路的话,估计很难摸到正确的路线。
“先生。”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音源来自身后,埃米尔立即转身,看到的是昨天夜里见到的那位侍者。对方向他行礼,恭谨和礼貌甚至超过在宴会上为宾客服务的埃米尔。“请问是否需要早餐?”他说。
埃米尔点点头,说:“好的,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不认识路。”
“当然,先生打算在哪里用餐?”
“就这里,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吗?”吃一顿早餐而已,犯不着跑来跑去吧。
“餐厅,花园,卧室。”侍者耐心地说,“只要先生愿意,哪里都是可以的。”
“哦……花园吧,请你带我去花园。”埃米尔决定亲近植物,陶冶一下情操。
花园很大,有很多埃米尔不认识的植物,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几道鹅卵石小路从花园边沿向内蜿蜒延伸,最后在花园中心汇聚成一块圆形,这里有两张桌椅,旁边固定着一把大伞。
埃米尔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手上抱着一杯牛奶,时不时喝上一口。火腿土司和土豆泥在他的迅猛攻击下已经全部进到胃里,那位懂的察颜观色的侍者前来收走盘子,还体贴地问要不要再来点儿。埃米尔不怎么含蓄地表示希望能再获得一份煎鸡扒和煎蛋饼,厨子的手艺真是好极了。
侍者先生第二次前来收走餐盘,埃米尔和他聊了会儿天。
侍者先生是这儿的管家,这个大房子的主人往常很少来这里,但他一直尽职地照顾这所房子,维持这里的秩序,让房子能随时迎接主人的回归,而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
等到晚上,杰森回家,埃米尔就只记得今天吃了些什么东西,其他时间都是百无聊赖地熬过去的。杰森出现让埃米尔精神振奋了不少,他们一起吃晚餐,在游泳池里玩耍,还在游泳池里干了两炮。
然后他们来到卧室,把窗帘完全拉开,接着躺到床上。埃米尔抱着杰森,下巴抵在后者胸膛上。两人在闲聊,一边相互摸索对方的身体,体会浅浅刺激情欲的滋味。
杰森询问埃米尔今天过得怎么样,埃米尔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回答说“还不错”。虽然无所事事,但在这里生活真没什么可挑剔的,物质上的一切都能被满足,就是经常感到冷清。书房有大量书籍和配置极佳的电脑,埃米尔抛弃了原来的账户——游戏、聊天工具——新建立了个游戏人物,却感到索然无味。
非得给个评价的话,今天确实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