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哦”了一声,这才回过身来,低下头转回营帐,延虎向着耶律洪欣施了一礼,跟在小小身后离去。
杨锐笑道:“你不是挺宠他的吗,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凶?”耶律洪欣道:“我二哥说得对,这些奴隶,不能对他太好,不然,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甩鞭一抽马臀,向前驰了出去。杨锐呵呵一笑,随后跟上。
******
小小慢慢走回营帐,看见耶律洪欣正靠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他进去,斜眼道:“过来!”
小小低眉走近。耶律洪欣道:“你还是死也不肯告诉我他是你的什么少爷吗?”
小小咬一咬嘴唇,等抬起头来,眼中已是隐然有泪,道:“三王爷,我不想骗你,求你不要再逼我!”耶律洪欣冷笑道:“逼你?看不出来,你竟是一个很忠心的奴才!是不是在我之前,你也像伺候我这样天天伺候他?”
小小听他直言羞辱,泪水不由得涌落出来,哽咽道:“三王爷,我知道……你当我是个没羞耻的人,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少爷,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我从小……就在他身边服侍,可是他从未当我奴才待过,他一直对我像亲兄弟一样好,所以……所以我不能不对他忠心!”耶律洪欣道:“很好,你既然对他忠心,我也不敢留你在身边,现在你就从我这儿滚出去,尝一尝做奴隶的滋味去吧!”
小小低着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好一会儿,他跪下地来给耶律洪欣磕了几个头,等站起身来,顺手摸了一摸脸,就转过身来走向帐外!
耶律洪欣大怒,“砰”的一声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瞠目骂道:“小崽子!你还真是宁愿去做奴隶,也要对那个人表忠心是不是?难道我对你的好,都被狗吃了?”
小小被他一掌重拍,惊得一个激灵,回过脸来,更是呜咽不住,道:“三王爷,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虽然……在你身边只有一个多月,可是……这一个多月,比我活了十几年还更快活!可是……我不能做对不起少爷的事,就像……我以后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一样。这一辈子,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有任何对不起你!”
耶律洪欣一阵错愕,实未想到这小小的孩儿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见小小几句话说完,又转脸向着账外走去,不由叫道:“站住!”小小立住脚,耶律洪欣呼出一口气,又道:“回来!”
小小回过身来,慢慢走近。耶律洪欣抬起他下巴,眼见他满脸泪水,心里不由得软了,伸手将他抱到腿上坐着,轻轻抹抹他脸,骂道:“看来你这个少爷,还真是会收买人心!这一次我饶了你,但是下一次,不准再跟我这么犟!”
小小喜极而泣,靠在他肩上落泪不止。耶律洪欣道:“还哭,我不逼你了你还哭?”小小道:“三王爷,我是……开心呢!”一句说完,想想这几日的惊惶委屈,愈发悲从中来,又怕耶律洪欣心烦,忙又竭力忍住。
耶律洪欣用手摩挲着他湿润的脸蛋,禁不住亲一亲嘴,道:“你跟你那个……少爷,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小小哽咽道:“是,他一直……都当我兄弟一样!”耶律洪欣道:“那真可惜,那娃儿生得这般标致,我还想问问你他在床上是个什么骚样子呢?不然,怎么就把我二哥给迷住了!”
小小忍不住又哭起来,道:“三王爷,我知道……我身份下贱,可是……我并不是……见谁都喜欢!就是……上一次……服侍大王,也是……你让去,我不敢不听你的话,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我心里……除了你一个,没有其他人,我也不愿……服侍其他人!”耶律洪欣听他吐露真心,心里自是十分舒坦,嘴上却道:“别在这儿说嘴,难道我二哥搞你的时候,你就一点不快活?”
小小不知怎么才能说清楚,何况他也不敢跟耶律洪欣争执,只得呜呜咽咽哭个不止,哭得耶律洪欣不耐烦起来,道:“再哭,我真不要你了!”吓得小小一下子闭住嘴,耶律洪欣方又道:“上一次我让你去服侍我二哥,原是为了堵他的嘴,免得他说我太纵着你,不让他尝一尝,他也不知你的好处,这以后我不再把你送人了就是!”
小小得他承诺,更是悲喜交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嘴角却露出笑意来。
耶律洪欣见他天真烂漫,心中愈加喜爱,一边就口亲嘴,一边站起身来,抱着小小上床。
小小吓了一跳,惊道:“三王爷,马上该吃晚饭了!”耶律洪欣道:“还吃什么饭,吃你就够了!”停了一停,又道:“这两日粗暴了些,今儿我轻着点!”
原来这两日耶律洪欣心里存着有气,每天晚上都在小小身上肆意胡为,把个小小折磨的原是有些怕了。此时听他温言安慰,这才转愁为喜,在耶律洪欣身下极尽媚态,用心服侍。
此时天色尚未全黑,帐内传出的莺莺燕燕之声,又听得帐外的守卫光天白日的,一个个意马心猿,浮想联翩!
第十二章
祈霖被耶律洪础搂抱在怀里,痴痴呆呆的无法思想。耶律洪础一手控着马缰,一手紧搂他腰,向前越跑越快。
寒风扑面而来,祈霖几要窒息!幸好耶律洪础想到他刚病一场,受不得风寒,遂掀起大氅将他整个罩住。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立刻将祈霖包裹,忽然之间,眼泪就落了他满脸!
曾经有一个男人,跟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当那个男人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却吓得他满脸红透,落荒而逃!
他不为逃跑而后悔,再经历一次,他一样会逃跑!不是他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也是男人,他根本就不该考虑接不接受!
然而这一逃,他却掉入了一个远比留在那个男人身边更加可憎可怕千万倍的陷阱!起码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如果他不同意,他连碰也不敢碰他一下。但是现在,正抱着他的这个恶魔,根本不管他的意愿,随时想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怎么样。
祈霖晕晕沉沉,浑浑噩噩!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伤心的什么也不愿想!直到马渐渐跑得慢了下来,耶律洪础掀开大氅,祈霖抬起眼,才发现遥远的天际,一轮落日衬着一抹云彩,映得半个天空半个大地,都是艳红如霞!
耶律洪础豪气勃发,手执马鞭向着南方一指,道:“看见没有,一直到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全部是我大辽的地盘!而且总有一天,我还要让大宋所有的江山,都成为我大辽的牧场!大宋所有的子民,都成为我辽人的奴隶!”
祈霖努力挺直身体,不让恶魔看出自己的胆怯和软弱,冷笑道:“那真恭喜你!但是很可惜,我是宋人,不是辽人!”耶律洪础哼了一声,道:“所以你要乖一点,我可以只让你做我的专用奴隶,不然的话,所有的辽人,都可以役使你!”
祈霖很想狠狠地回击他几句,但是明知道继续争执下去,惹得恶魔恼怒上来,就像昨晚那样,也不过是自寻羞辱,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吭声。耶律洪础这才满意的一手将他搂紧,一手圈过马头,用脚一踢马腹,那马踢踢哒哒又奔了起来。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祈霖背靠着耶律洪础宽阔温暖的怀抱,有那么一小会儿,甚至恍惚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乖一点,说不定这个男人真就可以对他很好,起码可以保护他不再遭受其他辽兵的侮辱与侵害。
但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他就为这个念头感觉万分的羞耻与惭愧!他是大宋将门之子,不说忠君报国,即便以他堂堂男儿之躯,也不该妄想得到另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恶魔的关爱与庇护。
******
那马托着两人在枯萎的草地上缓缓跑得一阵,上了一个山坡,祈霖看见坡上那一片低矮的小树林,才猛然省了过来,这个恶魔要带他去的目的地,是坡下那一潭温泉水。
但是恶魔带他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淹他一次?还是……?
他为第二个念头几乎有一种遍体发寒的感觉!直到耶律洪础驱马行到温泉水边,一跃下马,然后伸过手臂来接他,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会下!”一言未了,他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这匹马如此神骏,他如果骑了逃跑,恶魔肯定追他不上!
但是这念头也只是闪了一闪,他就明白像这样的神驹良马,他根本就驾驭不了,就算他真的驱马跑了出去,那恶魔一声召唤,马儿也会立刻乖乖回头。
他回过身来,想要扶鞍下马,忽然腰上一紧,已被耶律洪础从后边抓住他腰,直接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硬梆梆的道:“把身上洗一洗!”
祈霖一惊道:“干吗?”耶律洪础冷哼一声不答他话。祈霖随即明白,大概烧了这两天,身上汗腻腻的,这个恶魔嫌晚上抱着他不舒服!事实上他本来有些洁癖,这两日自己也感觉身上粘腻腻的难受,只是要被这恶魔眼睁睁的瞅着,他却怎么洗?
但是如果不洗,恶魔一定说到做到,真要强迫起来,以他的体力,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恶魔的对手,他的挣扎,只会助长恶魔的兽性!
祈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听天由命的悲凉感!他可不相信这个恶魔会有如此善心,驮他到这儿来仅仅是为了让他洗澡!但是当此情形,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恶魔真的逼上身来,他好歹也要咬他两口。
他开始慢慢脱掉衣服,在耶律洪础好整以暇的注视之下,将浑身脱得只剩一条小裤。然后他一眼不看恶魔,径直走进温泉。
******
耶律洪础轻轻靠着马背,看着祈霖赤条条的走向温泉,但觉一片热血急忽忽涌向下体!不可否认,这娃儿体态纤瘦匀称,一身肌肤更是比之他们大辽的女人还要嫩滑水溜,晚上剥光了抱在怀里,实在是妙不可言!这也是这几日祈霖虽然病着,他也没舍得将他转移到别的帐篷安置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几日他一直忍着没动他,到现在已经忍得十分难受!他有他做人的原则,不过这头小牛犊子如此轻视他的权威,不好好戏耍一下,他也太对不起自己。
所以他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直到裸露出他健壮伟岸的身体,然后,他向着水中走了过去。
******
祈霖站在近胸深的潭水里,一边洗着身子,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耶律洪础刚一下水,他就听见了,浑身也立刻变得紧绷!但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见那恶魔贴近身体,禁不住偷偷向后一望,却已不见那恶魔的身影。
那反而让祈霖愈发的感觉怔仲不安!忽然脚下一紧,已被那恶魔从水下握住了他的脚踝,紧接着“卟嗵”一声,他就被扯得仰面倒在了水里。
祈霖“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本能的抓住那恶魔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的不丢!等到虚飘飘的好不容易站直身体,他才发现,他身上唯一的小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耶律洪础扯掉,而那个高大强壮的恶魔,就紧贴着站在他的背后!
第十三章
他们所立之处水深已至祈霖的肩膀,不过也就只到耶律洪础的胸脯而已,耶律洪础一条手臂搂在祈霖腰间,另一手将祈霖湿淋淋的头发整个打散,道:“我记得……你曾经在头发上藏着一枚大针,还在靴筒里藏着一根铁签,是不是随时都想刺杀我?”
祈霖感觉他热乎乎的气息直喷到自己耳背上,禁不住浑身绷紧,咬牙切齿道:“不错,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让我死,否则,小爷就算是用牙咬,也会把你咬死!”耶律洪础道:“好啊,被你这张小嘴咬住的滋味,一定十分销魂!”
祈霖气极无语!耶律洪础将他更紧的压向自己的身体,一边从后边舔舐着他耳背和颈项,一边双手也开始在他光裸滑溜的身体上上下揉摸。
祈霖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从小不跟着爹爹好好练武,如果自己能够像大哥那样练就一身好武艺,现在就可以跟这个恶魔一拼死活!但是很可惜,他天性喜文厌武,爹爹也曾经逼过他练武,但是每回拿起刀剑,他只会割伤他自己。
所以现在,在这强壮得不像人类的恶魔面前,他只能任由宰割,而毫无丁点能力反抗!
不过他拒绝让自己在这恶魔面前流露一丝软弱!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挺直脊梁。他甚至强迫自己既不躲闪,更不求饶,因为躲闪和求饶,都只会激起恶魔更大的兴奋!
然而,可怕的是,随着耶律洪础的抚摸,感觉到后股间紧紧抵着一条肉呼呼的硕大坚挺,无法遏止的,他的身体上居然也很快发生了变化!
他竭力想要转移注意力,竭力想让自己对恶魔的双手产生厌恶,而不是兴奋,但是他无能为力!
所以他不得不开始挣扎,不得不近似于求饶一样的叫出来:“你……住手!快点……住手!”
耶律洪础一手将他搂紧,一手忽然向下,一把攥住了祈霖两腿间勃涨而起的羞耻,然后,他凑近了祈霖的耳朵,道:“原来你是喜欢男人的,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祈霖羞愤欲死!幸亏耶律洪础狠狠一捏,就丢开了手,又道:“不过我不强迫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我上你!”
他双手滑到祈霖的腰肢上,直接将祈霖抱起来,一直抱出水面,走向水潭边,捡起扔在地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把祈霖跟他自己的衣服一并丢上马背。然后他一手搂着祈霖,一手一拉马鞍,跃身上马,用大氅将赤条条湿淋淋的祈霖掩住,打马奔回营帐。
延熊延虎守在大帐外,眼见他们的大王裸着身体,只披着一件大氅,抱着同样赤条条的祈霖回来,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个人也没有感觉特别的诧异。延熊上去牵住马,延虎打起帐门,耶律洪础抱着祈霖弯腰走进,把祈霖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伸手将他抱在胸脯上。
祈霖伏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听着他厚厚胸肌下“嗵嗵”的心跳,有一阵子脑袋里竟是空空的什么也不愿想。直到延熊走进来,回道:“大王,晚饭已经备好了!”耶律洪础道:“就摆在这儿吧!”延熊答应一声,跟延虎一起摆好了饭菜,又退了出去。
耶律洪础将祈霖从胸脯上移开,起身下床,就站在床下随便穿上一身衫裤,方回身向祈霖道:“你是自己下来吃饭呢,还是要我找人来喂你?”祈霖见他一身柔软的衣料贴附在身上,更显得挺拔强壮,忙回过了脸,心想:“我若不吃,这个恶魔说到做到,必定会让人来强逼我吃!反正他也不会放我走,我索性吃的饱饱的,把身体养壮了,才能有力气跟他斗!”
于是坐起身来,拿过床头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看见耶律洪础已经自顾坐下吃饭,干脆也往他对面一坐,不管他什么大王奴隶,伸手撕下一根鸡腿就啃。耶律洪础抬目瞅他一眼,却不吭声。
吃过饭,祈霖去外边方便一下,复又上床躺下。耶律洪础随即上床,仍然脱得赤条条的,上床在祈霖身上一摸,马上来剥他身上衣服。祈霖咬着牙撕扯不肯,却哪里犟得过他,很快身上又是一丝不挂。耶律洪础双手将他往怀里一抱,一言不发,闭目安睡。祈霖听着他微微的鼻息,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抱里,迷迷糊糊的,也就沉沉睡熟。
到第二天,耶律洪础一早出去,小小过来服侍着祈霖穿衣洗漱了,刚吃过早餐,杨锐走进来,说是要再替祈霖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