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九玄之旅 下——双木成冰

作者:双木成冰  录入:03-28

 第八十二章:速战

 “咳咳。”好不容易摆脱了湍急的河流,运气很好的平安到达地面的静远不断的咳嗽着平缓被河水灌倒的滋味。 “你没事吧。”慢一步从水里出来的阴桦看到静远一直在咳,伸手想要帮静远顺顺气。 阴桦的手还没有碰到静远就被拍开了,静远看着阴桦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阴桦,“你少在那里装好人,要不是你害的我会这么掉的河里!” “你留在那里也活不了不是么。”阴桦很淡定的收回手,勾着嘴角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活不了,要不是你,我用的着被人这么追么!每次看到你就没好事。” “呵呵,这不是说我们有缘嘛。” “谁跟你有缘,大路两边我们各走一边,别在跟着我。”静远狠狠的瞪了一眼虽然一身都在滴水但是却显得还是十分镇定的阴桦,甩了甩湿哒哒的袖子,就打算赶快离开这个人边上,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倒霉。 “祁逸没跟着你么?”阴桦在静远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 静远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阴桦,“关你什么事。” “没,只是问问而已,看你一个人在这……” “停,我一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看在以前一起在豫园工作过,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说完我马上就走了。”静远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阴桦,原本还想要搭着清风阁那堆人的顺风车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却被这个家伙给破坏的一干二净,能不气人么。 “这荒芜古境你一个人就这么乱闯也出不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人,先一起怎么样?我保证不做什么。”阴桦很有诚意的说道。 静远听到阴桦的话,挑了挑眉头,轻哼了一声:“阴少主,你这话我可不敢随便相信,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背后捅我一刀。” “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的。”阴桦原本一张看着邪魅轻挑的脸这个时候显得无比的认真。 静远扣了扣脸,眼神飘到一边,说道:“说的好听,不过就是一起走也没什么,我还怕你不成。” “呵,那就走吧。” “走什么走,先把身上弄干了在说吧。”静远看着身上湿哒哒的,难受的甩了甩衣服,皱着眉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运起灵力开始蒸干身上的水分,阴桦则是在一边戒备着。 “你也快点弄好吧,弄好了赶紧去找药材,我现在只差几味药材就可以炼那个躲避瘴气的丹药了。” 四五天过去了,两人一直在古境里面打转,遇到的凶兽也有十几只了,每次都是险而又险的躲开,只有两只等级比较低的死在了连个人的手里,而静远手里也只缺一味樟香就可以开始炼丹了,两人兜兜转转又到了古境的边上。 “古樟树全部都在瘴气里面,怎么拿的到樟香啊。”静远有些头疼的看着瘴气林里面挺拔的古樟树。 “找找看有没有离我们近一点的。”阴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 静远顺着瘴气林的外围慢慢的走,看看有没有离他们比较近的古樟树可以够到,“对了,阴桦你就一个人赶闯这个荒芜古境?没有一些手下什么的。” “有啊,走散了。” “散了,你该不会。” “什么?” “迷路了。” “咳,没有只是拿到要拿的东西了。我就可以自己出去了。”阴桦被静远一句迷路给呛的,心想要不是遇上你我用的着在这里打转么,早就放消息找人了。背地里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静远。 “那你带来的人怎么办啊?” 阴桦很想说他们的生死无所谓,但是想想面对的是静远又有些迟疑,顿了一下才说道:“他们自有办法。” 静远愣了一下,斜眼看着阴桦说道:“那你怎么没办法,你不是他们头么。” “呃,也不是,能出去的东西在他们手上,除非找到他们否则……” “算了,我还是继续找古樟树的好。”静远无语的看了一眼阴桦,扭头继续寻找够得到的古樟树。 阴桦在后面摸了摸鼻子,不出声的跟在了静远的后面。 “看,那一棵好像够的到吧。”静远指着不远处一株长的离他们很近的树说道。 “够了,你等等。”阴桦拿出他那把剑,站在瘴气之外对着那边一挥剑,一株至少千年的古樟树就这么倒下了,而巨大的倒地声震得静远都有些耳鸣了。 看着倒在瘴气林里面的古樟树,静远示意阴桦让远一点,“我来吧。” 抽出云然鞭,对着古樟树的一根枝桠甩了过去,一下子牢牢的捆住了古樟树的枝桠,随后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往这边拖着古樟树,原本还在一边看的阴桦见到静远已经绑上古樟树之后,便上前拽着云然让古樟树赶紧脱离瘴气林。 “呼,终于出来了。”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静远,拍了拍跟前的古樟树,满意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炼丹吧。” “嗯,阴桦你以前不也是丹师么,怎么现在不练了?”静远记得当初在豫园药坊的时候,阴桦也是个不错的丹师,可是现在身上却一点丹师的气也没有了。 阴桦笑了笑,那张原本就很邪魅的脸变得更加的妖异,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不过对于不解风情的叶静远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看到自己无往不利的笑容在静远那里一点作用也没有,果断的跳过这个失败的诱惑说道:“我不是丹师,那时候只是吃了一种丹药假扮的。” “还要这种药,还真是奇怪的东西。走吧,找个地方炼丹去。”知道了原因的静远反而没有什么兴趣问下去,原本他以为阴桦会这样是因为隐藏了丹师的气,没想到却是用丹药伪装出来的,这种丹药对于丹师来说基本上就是废物,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东西,于是把古樟树装进纳戒之后,就打算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炼丹,他还要赶紧离开荒芜古境,回到外面打听看看娆娆到底好了没有。 “走,我看你们走哪去!”一个女声从静远身后的树丛中传了出来。 “沈忆!阴魂不散。”静远看到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实在是头疼。 “还说不是一伙的,你们两都勾搭成这样了,若不是一伙的难道还是敌对的不成,余道友你也看到了,原本我答应你若是他不是阴桦那伙人我可以放他一命,但是现在不用我多说了吧。” “叶静远,你跟他……”余米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静远。 “我说什么好像都解释不清了。”静远无奈的瞪了一眼阴桦,看着眼前这个景象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肯定被打上了冥阴殿的牌子了,“我也不解释了,反正解释了你们也不相信,不过沈忆你随随便便的就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我给不给。” “哼,就你们两个人,我看你们还往哪里跑。”沈忆有些阴狠的说道:“我鬼目莨菪族前些日子丧生在这荒芜古境的人,我要你们两拿命来还。” “等等,你族人命丧于此关我什么事,干嘛拿我的命来还,要杀就杀呗,还找个这么牵强的理由,真是……”静远有些不爽的看着对面大放厥词的沈忆。 “若不是为了追你们两个人,我族会损失那么多人么。”沈忆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得了吧,我又没让你追。”静远不痛不痒的回到。 “你,你很好,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气的脸涨得通红的沈忆,对于阴桦大概都已经视而不见,就想着怎么杀了静远泄愤。一道墨绿色的藤蔓突然从地上想着静远的方向就抽了过来。 静远见状直接放出准备很久的藤鬼毒,顺着那根藤蔓快速的播撒到了沈忆身上,藤鬼一碰到藤蔓的时候,墨绿色的藤蔓立马结成了冰块,静远一脚就踢碎了藤蔓,乘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运上鬼影步,直接把沈忆扣在了手上,右手扣住沈忆的脖子,把沈忆拖到了一边,对着刚刚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救人的鬼目莨菪族的族人说道:“全部后退否则我掐死她。” 鬼目莨菪族的人,见到族长都被静远抓住了,不得已只能后退了一些。 “阴桦,发什么呆,赶紧找个出路我们离开这里。”静远对着那边好半天没什么反应的阴桦说道。 “哦哦,等下。”阴桦才反应过来,走到沈忆面前,看了看沈忆说道:“沈族长,这回可是你送到我手上的,别的不说了,这雪纹蟾蜍到底要怎么去毒。” “呸,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沈忆啐了一口阴桦,“叶静远,你还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制住我,笑话。”话才刚说完,沈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静远的手上脱身,又回到了鬼目莨菪族那边。 “你,怎么过去?”静远有些惊讶的看着脱身的沈忆。 “哼,不过是刚到意动期的修士,也感在我面前耍花样,这回我看你们怎么办。”沈忆冷冷的说道,“阴桦,我鬼目莨菪族是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的就交出雪纹蟾蜍,我还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呵,沈族长严重了,我阴桦的命到不是你可以拿的。”阴桦看到沈忆脱身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迹的把静远挡在了身后,笑眯眯的对沈忆说道。 “看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等,沈族长你没觉得现在浑身发冷吗?”静远突然之间插了一句话。 沈忆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看着静远就喊道:“是你搞得鬼!” “我就说么,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藤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顶事了,原来是你硬撑着啊。”静远好像松了一口似得说道。 “族长!”沈忆突然跌坐到地上,好多鬼目莨菪族的人立马上前扶住了她,其中有一个中年的男子怒骂:“叶静远你到底对我族长做了什么,还不赶快解开。” “噗,你没毛病吧,她要杀我,我还要帮她解毒?”静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一脸你还不快过来解毒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静远,你还是解了沈族长的毒吧,鬼目莨菪族和叶家可是刚刚定了盟约的。”余米在一旁看的,有些为静远着急,怕静远毁了叶家和鬼目莨菪族的计划,一些话没经过脑袋就直接说了出来。 “叶家?你是天州叶家的人!”沈忆突然看着静远忍着体内的剧痛说道。 静远的眼神都冷了下来,瞥了一眼余米,冷淡的说道:“是又如何,我早说了我不是冥阴殿的,你们没信我也没办法。” 沈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众人就感觉到边上的林子里面又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静远扭头一看,眯了眯眼睛说道:“是你!” 第八十三章:药 “叶静远?!怎么会是你?”来人正是带着一群穿着狼狈的冥阴殿弟子的冥兔,看到静远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静远看着冥兔那个空荡荡的袖管,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好像有点危险了,两边貌似都挺不待见他的,心想着找个什么方法脱身才是正经的,于是淡定的看了冥兔一眼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来太晚了。”阴桦还没等冥兔开口就冷冷的对着一群狼狈的冥阴殿子弟说道。 就看到一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口中齐呼:“少主恕罪。” “起来,一会在说,先把这些人给我解决了。”冷冷的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冥兔,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打静远的注意。 “是。”齐声应道。 “叶静远,竟然你是叶家的人就该知道我鬼目莨菪族和你叶家签了盟约,若是你在这里背约,叶家也别在天州之上立足了。”沈忆看到冥阴殿来了这么多人,开始有些着急,只能出口用前段日子签下的约定做借口了。 “你和叶家签了什么约定我不清楚,但是我不相信那个家伙是现在才告诉你我是叶家的人。”静远指着余米,冷冷的看着沈忆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遵守约定了,为什么要我遵守一个我连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约定,呵,这不是你们说什么我都得遵守了不成。” “这个约定签的时候,清风阁的道友也在场,你可以向他们确定。”沈忆已经难受的虚汗淋淋了,咬着牙对静远说道。 “你们蛇鼠一窝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我不是。不过让我解开也不是不行,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阴桦给截断了,“小远,你要从这荒芜古境出去,怕是一个办不到的。那些人能相信么,刚刚不还嚷着要杀了你吗。” “哎呀,是啊,是不能相信。”静远脸上出现了一个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随即又皱了皱眉头,嘟囔的说道:“但是他们不能相信,你们我好像也不能相信不是。”假笑的斜了一眼冥兔,“这位可是想要的命好几次了呀。” 说完鬼影步急速到了沈忆面前,手只是贴在沈忆的身上几秒钟就把那不多的藤鬼毒全部吸了回来,立马远离着两方退到了很后面的地方,“现在你们就继续吧,我不打扰了,还有,阴少主,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助啊。”说着还没等那边的人反应过来便立马消失在了这里。 “还好跑的快要不然死定了。怎么尽遇上这么难搞的人。”跑了一路的静远,感觉终于有些安全了,躲在了一个巨大的树上歇了歇脚,喘着气说道。 “得赶紧到那个地方把丹药炼出来才行,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可以醒来。”说着便跳下了树枝,照着前几天在这里游荡的路线,来到他瞒着阴桦找到的一个地下洞穴。 那天他们两人躲着一只雷狮的时候,他不小心被这里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在了这个地洞的边上才不小心发现这个隐藏在一片杂草堆里的地方。好在那个时候阴桦一直注意雷狮的动静否则就没这么清静的地方来了。而且这一片地方都是那个雷狮的场子,只要不遇上雷狮,就不会有其他的凶兽打扰,真是个好地方。 小心翼翼的进入那个只够一人通过的地下洞穴的穴口,回身把穴口旁边被拨开的草丛重新给掩盖好,这才亮起手上的心火慢慢往下面走去,一路湿滑的泥路,走起来实在是不容易,感觉这里好像是一个常年过水的地洞一样。 “地下河,难怪会这么湿。”静远走完了那段只够一个人的道路之后,就看到地洞里出现了一条大约三丈宽的河流正缓慢的流动,发出潺潺的水声。边上是一个不大的平地,像是长年累月被水流冲刷出来的一样。 “就这里了。”静远看了看,这里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于是拿出了青纹丹鼎,架在了平地上,把戒指中炼丹的材料连着一张放置丹药的桌子全部给拿了出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精神全部集中到了丹鼎和药材之上,对于现在已经达到六级丹师的静远来说,处理这些药材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一段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所有的药材全部处理成方便炼制的形状之后,左手一扬一团紫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青纹丹鼎,冒出来的火光把地穴照得亮堂堂的。按着步骤把药材一个一个的丢进丹鼎之中,灵魂之力蔓延到了紫阳真火之上,控制着火焰也控制着药材,是所有的药材都分解成了需要的状态,完成的一瞬间立刻把全部的药材糅合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一枚圆润的丹药就出现在了丹鼎之中,静远最后往丹鼎里面洒了一些净水,快速的伸手就往丹鼎里面伸去,一把抓住了丹鼎里的丹药,装进玉瓶中,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搞定了,看来现在四级的丹药对我来说已经很容易了。”看着手里的丹药静远有些轻松的说道,虽然他无论对什么等级的丹药都是全力以赴的炼制,但是每次炼完的状态都不一样,若是现在他炼的的六级的丹药,早就需要坐下打坐恢复了,哪里还能这么轻松的站着胡思乱想,“不过,灵魂之力的感觉怎么弱了这么多,以前好像不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到了六级丹师需要修炼灵魂功法的原因么。” 静远收起周围的东西,正想走出去,快点离开荒芜古境的时候,在河底突然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让他好奇的停了下来,左手举着一团火,身子使劲的靠近河床下面,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反光了。 “咦,又晃了一下,好像是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拿出云然往反光的地方甩了一边,原本充满水的河流一下子被切断了,好像是中间被拿掉了一段一样,空了出来,“哇塞,第一次这么用,着分海鞭还真的能分开水啊。”静远看了看手里的云然,眨了下眼睛起身小心的走到了河床下面,拿着紫阳真火照了一下刚刚的看到的那个地方,发现竟然是一朵通体雪白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植物。 感觉前面的河水好像要流下来的时候,静远连忙掏了一下那株植物在的地方,连着根拔了起来,一下跳到了河岸上,回头在看的时候河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好快一步。” 右手拿着那个东西靠近紫阳真火仔细的瞧了一眼,“天,竟然在这种地方找到慕白草,运气啊!” 慕白草是一种长在常年不见光芒的阴暗之地的奇草,传说服用了慕白草可以直接纯化自身的灵力,不过就静远知道的消息全然不是这样的,因为郁皆清曾经也得到过慕白草,在他败家子的研究工作中全部牺牲干净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慕白草是一种对灵魂又特效的草药,直接把他化成汁液,只需要一滴稀释在净水中,就可以让一个六级的丹师在灵魂的修为上直接跳到七级,丹师慕白草却不是那么好找到的东西,人们只知道慕白草长在阴暗的黑地,却不知道具体会是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正可谓可遇不可求就是这种东西了。 “竟然会长在水底,真不愧是奇草啊。”静远啧啧的看着手中的慕白草,右手夹着慕白草又翻出一个玉瓶,直接把慕白草丢到了左手的心火之中,火势大气,狠狠的灼烧中,一滴乳白色的水珠出现在了火种,飘在中间一动不动的。静远倾斜了一下手掌,直接把水珠倒到了玉瓶之中。盖上盖子之后,就看到原本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的玉瓶通体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彩,让人移不开视线。 静远盯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摇了摇玉瓶,“才刚拿到啊!” 把纳戒之中原本存放的一个装大型药材的的木桶拿了出来,接着就把戒指里所有的净水全部到了出来,看着刚好装满的木桶,呼了口气,“还好,不够就麻烦了。” 戒指就摇了摇玉瓶中的慕白草汁,打开瓶盖直接把整个瓶子就丢了进去,一桶原本什么颜色都没有的水,瞬间变得荧光闪闪,糅合的光芒使得静远直接熄了手中的火焰,看了一眼木桶,拔下头上的簪子往木桶中一丢,噗通一声就簪子就沉到了水底。 “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静远盯了一会儿却发现什么反应也没有,该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有些奇怪的挠了挠脸。 这时,原本平静的木桶中,突然全部的闪光都冲着簪子的那个地方,快速的附着过去,而桶里的水也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随着闪光的移动,地洞里又慢慢开始变暗起来,不得已静远只好又把紫阳真火给弄了出来,就看到木桶里面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根发着微黄色光芒的簪子,静远盯着簪子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冲着簪子就喊道:“师傅,师傅,你没事了么?” “怎么没反应?慕白草不是对灵魂最好了么?不应该啊,这个慕白草一下去按理说直接恢复了也不是不可能啊。”静远皱着眉头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簪子,有些郁闷的说道。 “笨蛋徒弟!慕白草是这么浪费的么,你不知道这个对丹师来说多重要嘛,以后也许都不可能遇到这东西了你知道么!竟然用在让我稳定灵魂上面,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啊!”安静的地洞突然响起一阵气愤的喊声。 明明是被骂,但是听到郁皆清的声音静远却是十分的高兴:“师傅,你没事啦!” “怎么可能有事啊!你个败家子啊!”郁皆清的声音还是火气不小。 “什么嘛,师傅你以前的那个才能叫浪费。”静远心情很好的和某师傅拌嘴着。 “唉,你,算了,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啊?” 第八十四章:梅树 郁皆清原本沉睡的灵魂被一股力量唤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家徒弟用了慕白草汁,气的还没完全复原的他差点想要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好好揍一顿那个傻徒弟。但是一出来看到静远笑嘻嘻的一张脸又怎么都下不了手,只能在口头上过个瘾。 而看到周围一片黑暗,他到是有些反应过来已经不再那个古墓之中了,但是没有看到祁逸的人影让他有点疑惑,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小子人呢?” “别说了,师傅你都不知道最近倒霉透了。”静远一讲到这个就郁闷,叨叨的把前因后果全部跟郁皆清说了一遍,“你说我倒霉不!竟然还碰上了冥兔那个家伙,还好见机跑的快,要不然死定了。不过清风阁的那些人还不知道不知道冥兔就是他们以前的那个叛徒历溏,否则这戏可精彩了。” “你是说冥阴殿和鬼目莨菪族在抢雪纹蟾蜍?” “是啊,不知道雪纹蟾蜍怎么会出现在荒芜古境这种地方,不过清风阁好像很怕鬼目莨菪族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静远想到余米那个家伙把他的底子都给泄了,就一阵气恼,要不是他多事也不会被逼到一定要解了沈忆的毒。 “这门派和门派之间有什么龌龊,谁知道呢。不过冥阴殿到底要干什么,从以前就一直出现在周围,而且力量还很神秘,这九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股这么奇怪的力量了。”郁皆清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哪里都可以遇到冥阴殿。 “呃,在青州的时候只知道他们好像要找那个玄羽玉璧,太元宗的那一块已经给他们拿到了,看起来他们手上好像还有的样子,祁逸身上也有一块,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拿来干什么用的了。”静远想起之前在青州为了玄羽玉璧打起来的时候,冥阴殿的人好像很紧张那块玉璧,而且祁逸父母出事也和这个玉璧脱不了干系。 “玄羽玉璧,还怎么听过这个名字,后来他们好像又陆陆续续去了好几个地方吧?” “反正我们去的几个地方,基本上都遇到过他们,青州遇到的时候是为了那个玉璧,幽州的时候抓走了冰青鸾族的圣女倾慕,炎州的时候是在海市蜃楼里看到他们在那个绿洲里,再来就是这里为了雪纹蟾蜍了。”静远数了数真的好像哪里都可以遇的到他们的样子,有些郁闷的掰了掰手指,“不过在炎州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 “他们不惜直接得罪鬼目莨菪族和清风阁也要得到雪纹蟾蜍是为了什么呢?这雪纹蟾蜍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就是鸡肋,除了鬼目莨菪族练功需要用到这个东西,其他人拿来根本没办法用,就算制成丹药也没法服用,毒性太强了。” 静远摇了摇头,“谁知道呢,那些人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总觉得有点奇怪,算了,还是先出去再说罢。”郁皆清也放弃了继续考虑这个问题的样子。 “对了,师傅我已经到了意动期了,这回你该告诉我了吧。”静远突然出声说道。 “意动期?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郁皆清有些惊讶的看着静远,上下不停的打量着。 “真的到了,在炎州的那个古墓里晋阶的,不信你看。”说着便全力运起灵力,在他的身体表面慢慢的形成了一层薄薄蓝绿相间的护甲。 “真的是意动期,可是怎么一点能量上的感应都没有了?” “可能是因为原先累积的能量就比较多的原因吧,晋阶了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静远收回了身上的护甲,有点嫌弃的说道:“这东西真消耗灵力,不好用。” “现在当然消耗灵力,等到你到了意动期巅峰的时候就不消耗了,越是低级的护甲越是不稳定,所以消耗的灵力自然就多了。” “哦,师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静远眼睛亮亮的看着郁皆清说道。 “唉,你啊!这么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郁皆清叹了口气说道,“就是找回我本体的梅树。” “本体的梅树?可是师傅你的本体不是就在白芷玉佩中么?”静远突然一惊,“完了白芷玉佩都碎了,师傅那……” “白芷玉佩里面的不是我原本的身体,只是灵魂幻化而成的梅树,真正的身体应该是在逍遥山巅上吧。”郁皆清有些难过的说道。 “师傅。”静远只能呐呐的叫了一声,看到郁皆清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这么安慰。 “我没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人老了就开始爱回忆了。”郁皆清淡淡的说道。 “师傅逍遥山巅是逍遥门在的地方吧?” “是。” “所以你以前才让我不要和祁逸来往,因为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变成敌人?师傅会变成这样和逍遥门也有关系?”静远听到是的时候,感觉有些难受,想到祁逸不知不觉就有些为难,但是若是这边站的是郁皆清的话,这要让他选,他还是会选择帮师傅的。到时候一些事情难免会不好办。想到这些静远开始有些头疼了。 “才不是!”郁皆清看到静远开始有些钻牛角尖,立马出声道:“谁跟他逍遥门有关系,就算有一些牵扯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上逍遥门拿回我的本体,还对不起他们了!” 听到郁皆清讨伐逍遥门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静远乖乖的在一边不出声,心想着不是这么麻烦的关系就好,原本祁逸和逍遥门的关系就很微妙,找他逍遥门的麻烦也没有什么不行的,只是看祁逸的样子对于逍遥门的掌门人也就是他大伯感情还是很好的,到时候要是他大伯出来让他做些什么事,那才是真的麻烦呢。终于等到郁皆清骂完了逍遥门,静远便问道:“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逍遥门啊?还是快点拿回本体的好。” “不急,已经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出去之后你先回叶家一趟吧,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也是时候回去了,既然都到了意动期,那些威胁也没有那么重,加上你身后的叶家到也没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打你的注意了。” “嗯,我也想回去一趟了,上次遇到二哥之后,不知道二哥把找到我的消息告诉爹娘了没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静远便有些心情复杂,虽说这么多年一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敢认人回家,但是想到为了这些事情一直没有给家里一个消息确实是不孝的很,想想自己这些年在外闯荡的事情,此刻却是无比的想念那个地方了。 郁皆清拍了拍静远的肩膀说道:“好了,反正你现在也练好了丹药了,准备离开荒芜古境吧,能这么安全的待在这里这么多天,也就是你运起好了,否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喂凶兽了。” 郁皆清又把灵魂隐入了簪子里面,静远捡起簪子就往发髻里插了进去,心里默念:“走吧,希望不要遇上那两路人。” “小远,这个簪子不比白芷玉佩,我怕到时候一些修为高的老妖怪或者是那些原先认识我的人会认出我的气息,你拿一点心露稀释了擦在簪子的表面,这样可以把气息很好的隐藏起来。” “是,师傅。”静远停了下来按着郁皆清的说法做完之后,才有顺着原本漆黑的小道往外面走去,小心的熄灭了手中的紫阳真火,悄悄的从地洞里探出了一个头,发现外面被一片深沉的夜色所笼罩着,感觉了下附近没有什么危险,静远才放心的跳了出来,趁着夜色的保护,运起念魂和鬼影步快速的往边界的瘴气林移动。 为了不遇上那两队人马,静远是十分的警惕周围的环境,到了瘴气林的时候正打算一鼓作气吞下丹药冲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火光正向着他的方向移动过来,为了不惊动人,静远只好找了个树爬上去不在动作,心里不断祈祷遇到的不要是冥阴殿的那堆人,因为阴桦说他们手里可是有可以通过瘴气林的东西在。若只是遇到鬼目莨菪族的那几个,就那天损失惨重的情况,他在她们面前跑走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可恶!若不是那个叶静远搞得鬼,那天就抓到阴桦了,哪里会搞成现在这幅样子。要在这里找什么樟虫。”沈忆身边一个梳着蝎子尾的女人气气氛的摔了手中的火把说道。 “好了常舒,先找到樟虫出了这个荒芜古境才是。”一个看起来稳重一些的男子说道。 “元占,不是我想抱怨,这回族长做的事也实在是,唉,那个余米早就告诉她叶静远是叶家的人不是冥阴殿一伙的了,就为了人家那张脸长得漂亮起杀心,也真是。好在姓叶的没有做的太绝,否则我看我们回去就要找个族长喽。”常舒不爽的说。 “算了,沈忆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 “切,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要不是因为她吞了那个五毒虫,这个族长也轮不到她做。” “常舒!”元占听着常舒越来越离谱的话,厉声喝了一句。 “好啦,我不说了,闭嘴找东西还不行么。” “不是不让你说话,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要是让人听见了,你想死吗!” “呼,行了,不说了。” 静远趴在树上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摸了一下鼻子心想,原来那个沈忆是看不惯他这张脸才想杀他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应该让她多疼一会才是。 发现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静远立刻吞下了丹药,就钻到了瘴气林中间,试着伸了一下懒腰,发现这里的瘴气对他果然没有了效果,于是便向着瘴气林的外面冲去,要在丹药有限的时间内赶出去才行。 一个晚上不停的赶路,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静远才看到瘴气林的外围,一些鸟雀在外面活动的身影,心下一动,加快了速度往外面跑去。 “啊!终于出来了。”静远在瘴气林外面的草丛边深深的吸了口气。 但是有些事情总是会在人感到最开心的时候发生,原本心情很好静远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恨不得他刚刚慢一点出 第八十五章:冤家路窄 “叶三公子,这是送上门来了?”冥兔那个恶心的声音从一边响起,惊得静远恨不得没出过瘴气林。 静远不知道怎么会倒霉到在这个地方遇到冥兔,但是看了看好像阴桦不在其中,只有冥兔和其他的几个冥阴殿的人,扬起一个假笑看着冥兔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不会是还想要再丢一只手吧。” 冥兔眯了眯眼睛,阴冷的说道:“哼,还嘴硬,现在可没人救的了你了,这太阴之体我可是想了很久了。”说完便桀桀的笑了起来。 “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恶心么,我如果想的没错你们冥阴殿的那个殿主好像也想要抓我不是,你就这么对付我若是被人知道了,呵呵,那可不好半呐。” “这里都是我的人,我要是抓了你,这也是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静远看着冥兔身后的四五个人皱了皱眉头,“看来你还真有自信,倒是不怕被人出卖啊。” “出卖?!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魂可以出卖的了我,哈哈哈。” “傀儡。”静远总算是明白冥兔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的把话说出口了,他带来的那几个人竟然都是傀儡。 “你还真是聪明呐,哼,等我炼完了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不,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冥兔突然爆发起来,挥着还剩下的那只手臂怨毒的看着静远。 “那要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抓住了,我能走的了一次,就一样可以走的了第二次。”说完还不等冥兔反应过来,就往后面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冥兔一挥手,说道:“全部给我上。”身后的四五个傀儡就朝着静远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什么傀儡,速度这么快,不好。”静远看到一个傀儡已经绕到了他的边上,立刻提速,把鬼影步运到最大的程度,不断的往前面跑着,和后面的傀儡终于是拉开了一些距离。可是还没等他开心一下,又落入了地狱。 “呵,这么急的投怀送抱。”一个轻笑的声音传到了正被抱着的静远耳边。 静远一下子挣扎着就离开了阴桦的怀里,恶狠狠的看着阴桦,“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才该说这句话的么。”一边对静远说话,一边冲着那几个还在不要命的冲过来的傀儡打了个响指,疯狂的要命的傀儡便全部停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静远冷冷的看着眼前摆着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的阴桦。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追着你?”阴桦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看着戒备很深的静远。 “这事你会不清楚,骗小孩呢!”静远故意这么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原来只是让这些东西去找个东西罢了,没想到竟然找到你了。” 静远看到身后冥兔已经赶了过来,便大声的对阴桦说道:“得了吧,你这东西也不那么好用。小心养个白眼狼。” “是么,那还真是要多谢你的提醒了。”阴桦瞥了一眼赶到的冥兔,依然笑着对静远说话,但是一转脸就极其冷漠的问冥兔:“不是让你去找东西了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少主,属下这是为了叶静远啊,殿主可是下过命令只要见到叶静远无论是谁,都要把他带回冥阴殿的吗。”冥兔的头低着,声音平稳的说道。 “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冥兔大人你这么追小的,是为了把我当药引子炼丹呢。”静远凉凉的在一边说道。 冥兔听到静远这么说,赶忙解释道:“少主,属下对殿主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种事,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这只是他为了找机会逃跑找的借口。” 阴桦盯着冥兔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是么,那我到是错怪你了,不过身为冥阴殿的十二执行使,你应该知道这叛主是个什么惩罚吧。”话才一说完,静远就看到冥兔突然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在地上不断的打滚,看的他心里都有点怕怕的了。 “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有叛主的迹象,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过的了。”阴桦冷冷的对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冥兔说道。 冥兔趴在地上喘着气,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是,少主,属下不敢。” “行了,快去把人召集了,尽快赶回去。” “是,少主,他……”冥兔指着静远说道。 阴桦瞥了一眼冥兔,“我还不用你叫我怎么做事。” 冥兔低下头不敢在看上来,屈着身子往后面就退了出去,直到没人的地方才怨毒的看着静远还在的那个方向,眼里的光芒若是让人看见了不打个寒颤绝对是不可能的。 “怎么想抓我回去。”静远看着又一脸笑眯眯的阴桦说道,心想这个人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症状了,怎么脸变的这么快,刚刚还一脸的寒霜的,现在到是三月暖阳了。在比比祁逸那张脸,静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祁逸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了,要比起这么多变的的脸,就算是他那也可以使死人脸了,更何况表情更少的祁逸。不过他还是喜欢祁逸的样子,至少不用去猜每次变脸是因为什么情况,因为祁逸的表情实在是变化的很微妙,就那么几种,已经被静远摸得透透的了。 “怎么会是抓呢,我只是想请你去我冥阴殿做客而已。” “得了吧,我可没这个福分,不过现在我看是我不去也得去了,是吧。” “呵呵,所以?” “笑屁,走就走,我还怕你不成。”静远冷冷的看了一眼笑的阳光灿烂硬是把一张邪魅的脸毁的不成样子的阴桦,直接走到了前头。 被阴桦带到了一个离荒芜古境已经十分之远的客栈,进去就看到了很多冥阴殿的人,比起上次在荒芜古境里的样子,这些人变得精神很多至少不是那么狼狈的出现在眼前。 众人在向阴桦请安的时候,都在偷偷的打量着静远,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让喜怒无常的少主这么对待。直到冥兔回来了才知道这就是殿主下令要找的叶静远,于是全部离静远不近不远的观察着,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殿主和少主同时这么关注。 “你们冥阴殿的人没有毛病吧?干嘛一直偷偷看我,虽然我知道我长的是有点那什么的,但是不至于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吧。”静远终于被这些人的眼神给搞得发毛了,搓着手臂问一边的阴桦。 阴桦扫了一眼那些在偷看的人,静远就发现原本在落在身上的目光就全部消失不见了,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阴桦心想这冥阴殿还真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只是这么一眼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真的是个不容大意的地方。其实这些人不敢在看了完全是因为平时被阴桦的手段给威吓的。 这冥阴殿的人是一个比一个的冷血无情,越是在上头的人,越是杀人不眨眼。对于冥阴殿的少主来说为了立威,想出的那些血腥的杀人招式或是杀人不见血但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里的人都是亲眼见过的,所以才会这么的害怕阴桦而不敢造次,否则以冥阴殿的处事之道,就算阴桦是殿主唯一的孩子怕也是得不到这些人的拥护。 阴桦拿起茶杯,淡淡的问道:“血衣,雪纹蟾蜍找回来了没有?” 一个身形消瘦,眼窝深陷的人开口回答道:“回少主,是暗五找到的。” “那好,准备好东西,我们回去。”吩咐完便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头对着静远说道:“小远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到时候了我在叫你。” “哦。”静远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水应了一声。 阴桦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吩咐了其他人不准打扰静远之后,就带着静远去了上面的房间。 “你干嘛?我要休息。”静远一说完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直接把阴桦给丢在了外面,在房里悄悄的感觉了一下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拿出了身上还存有的毒药,想着怎么找个机会给下到他们身体里,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跑路了。 “小远,你到密州城在说,那里有传送站,到时候,直接从那里逃跑就是了。”郁皆清突然出声。 “师傅,你怎么出来了,待会让人发现了就惨了,那些人里面好像有几个很难对付的人。” “不用担心,现在暂时没事,之后我就不出来了,你自己要小心。” “知道了师傅,你不用担心我,不要一直出来,白芷玉佩不在了,虽然这月之石可以暂时代替但是对你还是有影响的。” “好了,真是的,什么时候便的这么罗嗦,肯定都是跟祁逸那小子学的。”郁皆清嘟哝了一句。 静远被郁皆清这句话给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心想要是祁逸这么多话,那还是他么,师傅好像对逍遥门的人越来越看不顺眼了,什么东西只要有问题都可以往上套了。有些无奈的在心里摇了下头,但是表面还是很乖的等郁皆清自己去休息去,要是他说出口了,那还不被郁皆清烦死才有鬼。 之后静远一个人在屋里,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到密州城要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前消失掉,而手上的毒药看起来都很厉害,但是没有一个派的上用场的,因为剩下的毒药全都是剧毒但是味道超级奇怪的,这一拿出来肯定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了。 想起放在白芷玉佩里面的那些无色无味的毒药,静远就一阵心痛,也不知道祁逸帮他收起来了没有。 他就这么在房里一直胡思乱想,直到阴桦来敲他的房门时,才停了下来。 第八十六章:晴天霹雳 去密州城的路上,静远能感觉得到冥阴殿的众人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面前,不会让他落单,而阴桦更是无聊到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总是说一些很没营养的话,害的他想一个人好好考虑一下怎么逃跑都不行。 “这里就是密州城?和幽州城比起来怎么小了那么。”静远有些好奇的看着密州城的大门问道。 阴桦顺着静远瞧着的方向看去,随后便解释道:“幽州比起这里可是有冰青鸾族镇守着,这密州除了个鸡肋一样的荒芜古境便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当然建起来的城池就小了。” “可是看起来人也不比幽州城的人少啊。”一行人到了城内的时候,静远看着人来人往的情况也不像是冷清的样子。 “呵,那是因为这个鸡肋还算有些美味,只是代价大了点。”阴桦冷冷的瞪着周围不断往这边看的人,在看看毫无知觉的还在左看看右看看的静远,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都是一堆不要命的人,若是找不到驱除瘴气的东西,去了还不是送死。”静远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可是清楚那个驱除瘴气的丹药可是他师傅实验了十几年才做出来的东西,要是一般的丹师还真没什么可能搞出来,更何况丹方里面的好几味配料虽然遍地可见,但是却只生长在荒芜古境里的。 前头刚刚去探路的人回来禀报:“少主,我们先到前面休息一下吧,传送阵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暂时被封闭了。” “嗯,冥兔你带人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其他人先到前面的客栈等着。” “是,少主。” “小远,你还是戴上面具的好,这样实在不利我行走不是。”阴桦突然递了一个面具给静远,他实在是很不爽那些一直盯着这边看的人。 “哦。”看着手里接过来的面具,静远无所谓的戴了上去,现在他想着戴着面具也许还好跑一些,到时候换一个面具也许就不认识人了。 而他听到传送阵暂时被封闭了,心里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想法,但是看了看周边的人还是决定先不动声色的观察一会在说。老老实实的跟着阴桦一行人到了客栈里坐下,点了茶水和点心,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周围的几张桌子全部冥阴殿的人给占满了,客栈里的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都隐晦的打量了一会儿,确定了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之后,便又开始谈天说地。 阴桦斟了一杯茶给静远,看到静远抿了一口,随即问道:“怎么样,茶水可以吗?” “呃,还好。” 阴桦看着静远不尴不尬的笑容,为了减轻静远的抵抗心里安慰道:“到了冥阴殿你就知道了,那里其实还是很美的,而且一般人可是看不到的。你大可放心,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需要一些你有的东西而已。”不过他可没想过这样的安慰反而会让人更想逃走,哪有人这么请人的,这不表明了鸿门宴没好事么。 静远只好扯了扯脸皮说道:“呵呵,是么。” 而对面桌子上的人一直在热切的说一些什么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声,好几次冥阴殿的人都想要过去让他们安静点,但是全部被阴桦用眼神给拦了下来。 静远觉得很奇怪,阴桦的性格到不像是会这么息事宁人的人,难道是想待会走之前在给这些人一些纪念么?正在静远心里七想八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人议论的话题里传来了天州叶家的字眼,一下子顿了一下,抬头就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天州的五大家族要闹翻了?”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骗你干嘛。老子刚从天州出来的,他们五家人都已经订好了在文家的长风城打擂了,说是要得了擂主的家族才能领到五家。”一个壮硕的人端起一碗的酒往嘴里倒了进去,擦擦嘴继续说道:“原本这天州的五家一直是以宋家为首的,可是前些日子那个步家的人说宋家拐走了他们的嫡系小姐,而且还有单家在一旁煽风点火,搞得这三家都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在没什么证据的时候,几家人也只是打打嘴皮子而已,可是没想到啊。” 一直围观的人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就看到老三停下来吃菜喝酒,于是推了推老三让他继续说下去,“哎呀,老三,没想到什么,别停在这里,快说啊。” 老三抹了抹嘴,“好了好了,我不是正准备说么。就半个月前,那个私奔的宋家少爷和步家小姐给人找到了,啧啧,你说吧,这世风日下的,这两个人竟然是在文家被找到的,而且听说可是浑身光溜溜的被正好上门商讨事情的步家给发现的。这下可好了,当下步家可就翻脸了。要我说这文家也真是的,人家少爷小姐私奔,他们没事帮什么忙,这下好了吧,惹了一身骚。” “哎呦,我说那步家和宋家可不得关系更僵了。” 老三听了旁边人突然插了一句,笑笑说:“谁知道呢,这宋家和步家到是又没什么事了,可是两家可都和文家干上了。” “这也太没道理了吧,自家人私奔在先,现在被找到了,到是先怪罪别人家。”另一个喝茶的人嗤笑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这宋家少爷和步家的小姐,被找到的时候可是修为全无,人家都以为是文家人捣的鬼呢。”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这位先生,您这是哪来的消息啊?可是和我知道的差不离了。”老三很惊讶的看了一眼来人,他这消息可是他一个在文家当差的朋友泄露的,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堆人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那个人拿起杯子喝茶,便不再开口说话。 众人见他不愿多说,又都回头看着老三,想从他那里多听些八卦,一个长的俗魅的女人问道:“那这不是才四家么,这叶家又怎么参合进去的?” 老三猥琐的笑了笑说道:“这四家都进去了,剩一家,怎么可能还干净着。我听说啊,那叶家的大少好像被人算计了,叶家的家主为了这个可是发火了,说是要让那个捣鬼的人不得好死。” 静远听到这里,当下被按耐不住了,大哥被人算计了,若是到了爹爹都发火的地步一定是很严重了。心里着急,想要冲过去把人抓住问一问情况的时候,却被阴桦摁住了。 “放手。” “你过去也没用,他们会知道什么。” “那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不能走。” “我能不能走,你可以看看。”瞬间发力和阴桦在桌子下面打了起来,隔着张桌子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人打得热闹。 这个时候,那边的一堆人又有人说道:“这天州今年可真多事,那个逍遥门可不是一样么,听说要和焱雷阁结盟了。” “怎么可能,那逍遥门的少主不是在幽州的时候,当场把人家焱雷阁的小姐给拒绝了,你骗鬼呢!都这样了,还结盟。” “怎么不可能了,逍遥门的少主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才拒绝的人家焱雷阁嘛,胳膊拧不过大腿,逍遥门做主的可不是他一个少主,那些长老可不是吃素的,铁了心要让他娶人家焱雷阁的人了。” “那人家焱雷阁的席梦柔答应才行呀,幽州的丹典我早听说了,被祁逸可伤的不轻啊。” “是啊,也不知道祁逸怎么想着,放着这么个大美女不要,偏偏对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感兴趣,不是有病吧。”一个年轻的男子颇为不屑的说道:“若要我是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席小姐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人家祁逸可是逍遥门的少主,年纪轻轻就是意动期的高手了,是个女的也会挑他。这席梦柔我看是想在祁逸那棵树上吊死了,也不会看上你的。”一个中年人白了一眼做白日梦的年轻人。 “切,不就是想想么。那席梦柔真的答应了?” “可不是,现在两家应该都开始准备婚礼了,我大伯的二侄子的师傅的叔叔的妹妹可是收到了逍遥门的请帖了,听说请了很多人,要办很大的婚礼呢。” 静远早就不跟阴桦过招了,听到祁逸要结婚的消息,他直接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边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人。 “那祁逸他不是喜欢那个男的么,怎么会答应婚事的?” “都跟你说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不是要成亲,要不然还放弃逍遥门少主这个身份不成,换你你愿不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放弃那么尊贵的身份。” “也是,那个男的也就是个炮灰,喜欢谁不好喜欢个身份这么尊贵还资质和修为这么高的人,算他倒霉了。” 静远已经不想在听那边在讨论什么了,握住手里的茶杯,屏蔽了全部的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阴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回过神,疑惑的看了一眼阴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放弃他,我怎么样。”阴桦笑眯眯的看着静远问道。 静远上下打量了一下阴桦,啧了一声,“还真不怎么样!” “他都已经背叛你了,你还想着他?”阴桦有些沉下脸说道。 “关你什么事!”静远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第八十七章:往事 静远兀自镇定的跟着阴桦离开了客栈,往传送阵的地方走去。 “小远,我们到了。”阴桦提醒了一下明显在神游物外的叶静远,让他回过神来准备离开密州城。 静远惊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到了密州城的传送阵边上,好几个脸色不是很好的人正瞪着他们一行人,挑了挑眉头,暂时按下心里纷杂的念头,专心应付这里的事情。 “少主,我们可以走了。” “出发。”阴桦说完后便跨入了传送阵中,示意其他的人也赶紧进来。 静远一步三蹭的到了传送阵中,四下里看了看,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他的时候,手掌一翻出现了一张符咒,心里颇为复杂的握着符咒,打算找准机会甩出符咒。 “小心点。”阴桦突然拉住了静远的手,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静远被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符咒给扔了出去,心里暗骂阴桦个不省事的,差点让他真的走不了了。抽出阴桦握住的手,干笑了一下,“没事,不是要走了吗?快点吧。” 阴桦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叶静远,点了点头,对外面的人喊道:“开始吧。” “是。”还在传送阵外的众人齐声应道。 就在众人开启传送阵的时候,静远突然甩出了手上的符咒,原本平稳启动的阵法突然之间开始紊乱起来,在阵法中的众人都诧异呃看着静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的。 静远看了一眼已经站不稳的阴桦,趁着自己的身形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说道:“冥阴殿在哪里我没兴趣,至于你我也没兴趣,下次最好不要再碰到你了,每次遇到你就没好事。” 阴桦看到静远的身影在传送阵中渐渐的消失了,最后的声音也消散在了空气中,稳定下身形,微黯的眼眸看着静远消失的地方,周围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咳咳咳。”静远跌到了一个小山丘上,不断地咳嗽着,“这什么地方,我不是要到长风城么,怎么又跑到哪个森林。” 他平静了下刚刚从空间隧道中出来还在震荡的身体,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是一些低矮的杂木,一个小土包一样的林子,在土包的前方好像有个不大的村子,于是便往村子赶去想要问一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离长风城到底还有多少的距离。 “这个符咒真不靠谱,跟人差不多。”静远走在路上有些不爽的嘀咕道,心里还在为密州城的客栈里听到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又不断的唾弃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还没有对祁逸失望,心里还不断的为他辩护着。 “小远。” “师傅?你怎么……”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沉默了一阵子,郁皆清又开口说道:“其实我还想说一些事的,只是上次时间不够才没说完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讨厌逍遥门么。” “师傅,我……” “别说你没想过。”郁皆清凉凉的说了一句。 “想过。” “三百年前,冰镜梅族出了个天才丹师,小小年纪便达到了六阶丹师,为了他自己的丹师梦,他便离开了冰镜梅族到了九玄大陆上游历,想要提高自己的丹术,但是没想到的是这趟旅途也成了他生命里最精彩也是最悲哀的一段日子。” “师傅。”静远弱弱的叫了一声,他有想过师傅的故事会很悲凉,但是没有想到师傅会用这么平淡但是却暗含寂寥的语气说起这段往事。 “呵,你知道那个人是我了吧。我离开族里之后,在五六年的时间里走了好多地方,认识好多奇怪但是却有趣的朋友,直到那一年在,我得知在镜像草原出现了一株千年的慕白草,于是怀着极大的好奇心跑到了镜像草原,在那里我遇到了两个人,一个就是现在逍遥门的掌门祁醉,另一个是傲霜门的东方XX也就是现在逍遥门的掌门夫人。”郁皆清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时候,真的很傻,以为爱情便是一切,只要两个人有了爱情便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什么也不担心了,只是没想到有些时候看着牢不可破的东西,却是那么的易碎。我拿到了慕白草之后,便和祁醉约好了一起到其他地方走走,可是没想到的是半年之后他就收到了逍遥门的逍遥令,让他回去和东方XX完婚,他说他回去解决这件事情,我相信了,不过等到的却是逍遥门换掌门以及他成亲的消息。人呐,年少轻狂啊,我就冲上了逍遥门了,结果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小远,有些事情虽然很重要,但是在没有相应的能力解决的时候,不要轻易去碰撞,只会碰的头破血流的。” “师傅,若是再来一次,你还会上逍遥门吗?” 郁皆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开来,笑了很久,久到静远以为他要停不下来的时候,才含着泣音笑说:“你说我怎么就收了一个和我一样傻的徒弟呢?你知道我还是会上逍遥门的是吧。” “师傅,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我心里很想不再去理会这件事情,但是我不甘心,至少我要上去问清楚他到底想怎样,只要他没亲口说,我就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傻啊,傻啊,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至少这回我有本事保你可以安全的回来。”郁皆清叹息似的说道。 “呵,师傅,你可别忘了,我们去逍遥门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这个么只是顺便不是。不过现在还的先去长风城,我有点担心大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要是连我爹爹都发火了,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了。” “五大家族的事听着好像挺怪的。” “其实,这个事我到是知道一些的。” “什么?” “就是那个宋朋安和步双的私奔的事情,不就是上次我们在炎州的时候遇到的么。”静远把上次在炎海古墓里遇到宋朋安他们的事情和郁皆清形容了一下。 “魅莲和惑心粉?那你呢!”郁皆清有些愤怒的问道。 “呃,那个……” “你和姓祁的那小子发生了?” “嗯。” “那你的修为怎么。” “不是,师傅,那个毒性被藤鬼给解了。”静远越说越小声,感觉都不敢在解释了。 “所以!” “所以那个就,就不是,只是。” “行了,不用解释了,下次看到那小子我绝对会,绝对会。” “师傅那个到了,我还是先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吧。”说完便快速的往村子里面跑去,他实在是对郁皆清这个时候的气势有些犯怵。 郁皆清也知道静远这是在转移话题,但是他也不好在追究下去,只是心里默默的把那个叫祁逸的小人给扁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把姓祁的祖宗全给摔了一遍。 到了村子里,看到了许多老人在村口的树下扎堆聊天,一派乡村景象。静远一个外来人还带着个面具到了村口就收到了众多的注目礼,一个拿着烟袋的大爷,在一块石头上敲了敲烟斗,声音洪亮的问道:“娃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喽?” “大爷,这里离长风城还有多远啊?” “啥子?” “这里离长风城多远。” “长风城,文家呗?” “是啊。怎么走呀?”静远都快哭了,怎么其他人也不知道吗。 “那里有什么好去的喽,娃子,现在没人要去那里了,赶快回家吧。” “哎呦,大爷诶,我必须要去啊。” “这样啊,娃子啊,你就往那边走,大概走一天就可以到长风城了。” “我的天,谢谢啊,大爷。”道谢完,静远立刻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耶?不是说要一天嘛?我这才半天就到了啊。”静远站在长风城的城门楼下,有些无语的望着门楼上的苍劲的长风城三个大字发呆。 “笨,人家那说的是不是修士的人要的时间。”郁皆清凉凉的说了一句。 “好啦,我笨,师傅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人,你还是小心点吧。”静远看了看守备森严的城门,有些头疼的想着不知道怎么进去。 看着进出城门的人手里好像都拿着什么东西,静远使劲看着他么手里的东西,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鬼,但是看着进去的人都要拿出那个东西给看守的人看一看,肯定是进出这里的一个凭证。 他想了想,直接走到很后面的一个地方,看到了几个聚在一起的人,身子一歪撞了上去,把人全部撞到了在地,在众人慌乱之中,终于看到了那个东西长成什么样子。 “怎么搞得。” “你怎么回事啊!” “干什么你。” “对不起,对不起。”静远一边道歉一边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走到了一个背着人的地方,不停的往城门楼里看着,看着人不断的进去出来,就瞄准了一个落单出来的剑客,偷偷的跟在人家的后面,到了一个不明显的地方,撒了一撮细白的粉末到那个人的附近,就看着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在他身上收了一会,才发现了那个牌子,“抱歉了,借来用一用。”说完便一副镇定的样子向着城门的地方走过去。 看城门的人口气生硬的说道:“牌子呢?” 静远直接给他们看了一下那个牌子,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进去,直到走了很远的距离,才转过头,看了看后面,发现真的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放心了下来。 第八十八章:雪花宗 混进了长风城的叶静远,小心翼翼的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想要看看这长风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刚刚一路走来可是看到这里排查的很厉害,基本上这里的人除了原本长风城的居民外,只剩那些被文家邀请来的人,当然也包括五大家族其他的人了。只是静远还是没看到叶家的人影。 躲在角落里看着外面的人行色匆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心想是不是要找人假扮一下,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在这长风城里行走,总不能老是用念魂隐藏身形。 他等到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小心的跃到民宿的屋顶上,悄声的朝着长风城有客栈的地方飞去,直到找到了一个已经打烊关门的客栈之后,他从客栈的屋顶的天井上跳入了客栈内,保持着念魂的状态悄无声息的在客栈的长廊上面行进。 “二狗子,玄字三号房的客人要热水,快点送上去。”一个声音突然在前面的一个拐角处响起。 静远就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从另一边的长廊的拐道上走出来,朝这边应道:“好嘞,马上送热水到玄字三号房。” “等等。” “掌柜的,还有什么吩咐?” “玄字三号房可是雪花宗的人,你小心点,不要惹到人家。” “知道了掌柜,我会小心的。”说完便朝着后面去提热水去了。 静远一动不动的伏在边上,直到那边的声音全部消失后,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便向着玄字房的方向迈出了脚步,这雪花宗和他二哥在的剑宗以及御兽宗、鬼宗、天河宗、凌虚宗、冥宗并称为天州七宗也是一方大势力了,今天既然来了一个雪花宗,那其他六宗肯定也都来了,心里想着这些宗门都是被哪家邀请到这里来的,脚上却不停顿着向着玄字房走去。 以前他就听人介绍过这天州七宗,其中雪花宗的人无论男女终日一身白衣,身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纱绫作为武器。面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当初听到的时候静远心里囧囧的想到了阿拉伯的那些蒙面女人的绷带版。不过今天倒是运气不错,在这里遇到了雪花宗的人,这些人是最好假扮的了,只要蒙上脸露出两只眼睛就好了,到时候谁还管你是谁。 静远到了玄字房的范围,却不知道雪花宗主要住在那些房间里,刚刚有听到三号房,但是眼前却早不到三号房到底在什么地方,周围都是一些双数的房号。找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了刚刚那个被叫成二狗子的少年提着一大桶水稳当的走了过来,静远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随着二狗子往玄字三号房走去。 二狗子拎着一桶水走到了一个木墙的前面,脚往木墙的下面的地上踩了一下,在后面的静远就看到那个木墙开始往下面降了下去,随着二狗子进去之后,就看到了玄字一到九号的房间都在这里面。 二狗子在三号房门面前放下水桶,敲了敲门说道:“客官,您要的热水。” 过了一会儿三号的房门就打开了,一个确实全身雪白的人钻了出来用很冷的声音说道:“怎么这么慢。” “客官,我这已经给你用最快的速度了,你看这水还是滚烫的呢。”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眼桶里的水,瞪了一眼二狗子,“滚。” “是,是。”二狗子哈着腰就赶紧退了出去,还差点撞到了就在他身后的静远。 静远被二狗子突然一下的转身给吓了一跳,悄悄的舒了口气,趁着那个白衣服的人拎水桶的时候房门还有个空位的时候,钻到了三号房内,直接找了个墙角蹲着。 “少宗主,水来了,您先沐浴吧。”拎水的那个人对着屏风后面的人说道。 一个清冷带着些许高傲的声音传了出来,“嗯,景月去拿进来吧。” “是。” 静远蹲在墙角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原本应该蒙着面纱的脸上什么也没戴,一张脸也算的上是秀美,结果那个蒙面人手上的水,稳稳当当的向着屏风后面走去。 一阵流水的声音过后,那个少宗主又开口说道:“春令、夏生、景花、景月过来替我更衣沐浴。” “是。”四个各有不一的声音传了出来。 静远听出来这四个声音可是有两个是男声,两个是女声,刚刚那个叫景月的是个女的,另外一个叫景花的大概也是个女人,剩下的就是男子了。 原本还想看看那个少宗主到底要做什么事的时候,静远就听到了里面五个人戏水欢愉的声音,听得他想把自己耳朵给封起来。佩服的看了一眼一直像个木头一样直直的站在屏风外面的男子,心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练就一身这样淡定的听春宫戏的本事啊。 “连南,把东西拿进来。”那个少宗主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 静远就看到那个连南转身在边上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好几个瓷瓶往屏风后面走去。 “替春令和夏生抹上。” “是。” 静远看不到屏风后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从里面传来的呻吟声却让他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一会儿之后,只听到噗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跌入水中的声音,之后连南的镇定的声音传了出来:“少宗主,请放开属下。” “切,无趣。滚。” “是。” 静远看到了连南一身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头往房门走去,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少宗主又开口说道:“让你走了吗!” 连南停住脚步,关上了门,退回到屏风的前面就一身湿哒哒的站在那儿,看的静远在墙角直皱眉头。 一会儿,屏风后面就响起了各种娇喘呻吟的声音的,最原始的韵律也啪啪啪的响动,静远看到连南原本就低垂的头,更加的贴近胸口,只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如何。 伴随着娇喘的声音响起的是雪花宗少宗主冷静带着点凶狠的语调:“明天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准备好了,文家已经把座位安排好了,文家的二当家让我们到时候靠着叶家坐,想让我们帮他们牵制住叶家。”连南平淡的说道。 “牵制叶家?他们什么时候又惹上叶家了?” “属下不知。” “哼,滚。” “是。” “我让你走了吗!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 “是,少宗主。” 于是静远就看到四个衣裳不整,满脸春色的人陆续的从屏风后面出来,退出了房间,而连南一直杵在那里当个木头,直到里面那个少宗主又开口说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吗?” “属下。” “行了,滚。” “是。”于是某个当了很久木头柱子的人就滚了,而躲在墙角偷听的某人也随着滚走的某人滚了。 静远一路跟着连南到了另一个房间,一进屋子,就看到连南把脸上的面纱给一层一层的掀了下来,静远被面纱下面的脸给吓了一大跳,这个可跟他上次装毁容不一样,是真的毁的很可怕,除了一双眼睛周围其他地方像是全部被火焰灼烧过一样扭曲起来,要是晚上顶着这张脸出去,可真是会吓到不少的小朋友。 连南坐下之后,就傻傻的任凭身上的衣服还湿哒哒的流着水,一双眼睛没有焦距的放空着。 静远趁着连南发呆的时候,左手一扬,一把粉末到连南的那个位置,连南在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全身僵硬的倒在了一边,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现出身形的静远,让人觉得很十分可怖。 “大哥,你别看了行不,我就借你的身份用一下而已,明天之后还你就是了,别瞪啦,你在瞪我也不会放了你不是。”静远边说边把人给捆了起来,搬到了房间的床上,拍了拍连南的肩膀说道:“放心啦,我不会伤害你们那个少宗主的。” 说完之后就看到连南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摸了摸鼻子,看着连南说道:“没什么就是看出来了,呵呵。” 静远把连南处理好了之后,看看周围的东西,放出了连南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雪花宗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了上去,比了比发现有点大了,一个晚上就坐在那里想着怎么把这个衣服改的小一点。 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把衣服搞定了,往身上一套转了一转还挺合身的,看了一眼一夜瞪着他的连南,抱歉的耸了耸肩,先把脸上那个从阴桦那里拿来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从手中的纳戒中翻了翻倒腾出以前的那个可以随意变化的面具之后,就看着有些呆掉的连南拿着面镜子,把面具附在脸上,按着连南的脸上的伤疤把面具变化成了连南的样子。 对比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静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在加上雪花宗特有的面具之后应该不会轻易的被发现了。 静远没有发现原本一直愤怒的瞪着他的连南已经是傻到不行的盯着他那张和本人差不离的脸看了很久,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拿出了那条长的有些离谱的面纱开始往脸上慢慢的绕了上去,弄了好半天才把全部的面纱给搞定了。 “干嘛要戴这么麻烦的面纱啊,不嫌难受。”静远扯了扯脸上厚厚的面纱有些郁闷的说道。 转头看了一眼狰狞面孔的连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接你的身份用下,我只是为了救人罢了。这个就留给你了,等到你醒来之后,记住一个月每天晚上把这瓶白的抹在脸上,黑的一瓶白天抹。一个月之后你脸上的伤差不多就会消失了。算是谢谢你的礼物了。” 不在理会连南不知所措的眼神,静远拿着一枚息丹就塞到了连南的嘴里,人立刻就倒到了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连护卫,少宗主已经醒了,正找你呢。” 静远打开了房门,学着连南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发现是昨天晚上那个叫做景月的人,瞪了景月一眼便往雪花宗少宗主的房间里走去。 还没有到那个房间就听到一个暗含怒气的声音,“怎么,连护卫是不舒服还是不舒心,这个时候才到。” “属下不敢。”静远很淡定的学着连南的语气说道,但是心里却不停的打鼓。 戚承少紧皱着眉头,看着下面一声不吭的连南,站了起来,慢慢靠近静远在的地方,一把掀下了静远好不容易带上去的面纱,看了一眼那张和连南一样的脸挑了挑眉头,厉声喝道:“快把你的面纱戴起来,怎么还想吓到本少不成。” “是。”静远捡起了面纱想要退出去把面纱给戴上,在这里他可没有把握,那个人盯得久了会不会发现破绽。 “怎么戴个面纱也要拿乔么。”戚承少冷冷的说道。 “属下不敢。” 戚承少火气一上来 第八十九章:擂台前夕 静远跟在戚承少的边上一句话都不说,顶着时不时掠过他带点疑惑的目光往前走去,一路上看到了许多向着同一个方面去的修士,偷偷看了看还是没有他熟悉的一些人影,便只好低着头跟着戚承少不在东张西望引人怀疑。 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一看到包的严严实实的雪花宗众人便立刻迎了出来,“戚少,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文松公子。” “来,各位里面请。”文松见到戚承少并不是很热情,只好把人给请进了会场里面。 静远正想随着戚承少进去的时候,却被文松给拉住了,静远看了看前面一路走去一点眼神也没有给他的戚承少,便顿了下脚步,拐了个弯和文松一起到了另一个地方。 文松一脸焦急的看着静远问道:“连兄,你和戚少说了吗?” 静远呆了一下,顺口就说道:“我已经和少宗主说了。” “是么,那少宗主怎么说?” “文松公子请放心,雪花宗既然来了。”说道这里便顿住不在说下去。 文松意会的笑了笑,“那便多谢了。” “连某该走了,少宗主那里。” 文松立刻笑脸的把人迎了出去,“连兄请。”静远点了点头,便朝着刚刚戚承少离开的地方走了,一边走心里一边抹汗,还好这个家伙好骗就这么唬弄过去了,赶上了戚承少他们的时候,静远就发现戚承少身边正多了一个长的妖异美艳的男子正扒着戚承少有说有笑的,虽然戚承少带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但是想也觉得此刻八层是心猿意马了。静远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渣,便走回了戚承少的身后。 一路上静远已经知道了那个妖异美艳的男子是文家派来给雪花宗指引的人,竟然是文家旁支的少爷,心想这文家竟然已经难到要让自己人出来卖笑了,看来情况真的是很严重了。 路过了一条走道之后,静远就看到了一个四周矗立着好多座小楼,中间摆着个四方形擂台,扫了一眼周围的地方,发现小楼上已经坐了挺多人,眼睛不断的寻找着他要找的几个人,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人影。 一直走到了擂台正前方的位置,那个妖艳的男子笑的一脸灿烂的请他们坐下,戚承少挥退了那个男的,坐下之后,声音生冷的对静远说道:“文松说什么了?” “回少宗主,昨日之事。” 戚承少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静远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盯着慢慢入场的人群想要看看人怎么还没到,但是他也注意到了宋文叶步单五家的除了文家引路的人其他人都没有到。 “这不是雪花宗么。”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的左边传了过来。静远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显得有些诡异的男子脸上带笑但是却显得十分的阴厉的看着戚承少。 戚承少抬头瞟了一眼来人,端起茶杯轻轻的转着,凉凉的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鬼宗的人啊。我还以为卞少你藏在坟堆里打算成仙了呢。” “成仙到是不至于,只是戚少你不是该在你的雪山里研究人体冰雕么,怎么也会来这凑热闹呢。” “呵,连你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呢。” “是么。” 两人一边在交锋,静远便一边观察了一下这个鬼宗的未来宗主卞皓平,浑身的似是缠绕着数不尽的灰气,依静远现在灵魂之力的强度对于灵魂体或是残魂的东西是特别的敏感。自从郁皆清知道静远已经到了六级丹师而且修为也到了意动期的时候,就把他一生所学中最神秘的炼魂之术——慕魂决交给了静远,炼过慕魂决的静远总算是知道六级丹师和五级丹师到底差在了什么地方,灵魂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抗衡,他心里默默的庆幸那次炼月华丹的时候是在紫炎火山上炼的,那里的灵气十分充足,否则就依他但是五级的丹术在怎么强悍也不可能会炼成那枚月华丹。每一枚六级的丹药所需要的不只是丹术和手法的加强,最重要的是足够的灵魂之力的支持。所以炼了慕魂决之后,静远是绝对可以保证连着炼三枚月华丹不会出事了。 而灵魂之力的加强使得静远对于灵魂体之类的东西感应越来越深刻,只要是身边出现这类的东西脑内的灵魂之力就会开始作用起来,静远的眼睛变可以看到这类东西的存在。 而卞皓平的周身围绕的灰气却让他觉得很奇怪,明明是残缺的灵魂却十分的平稳无害,一般来说会这样残缺的灵魂都是经历了一系类残暴的事情之后,才会被撕裂成这样,里面蕴含的强烈怨气和愤恨,让这种东西沾上的人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被怨灵侵体而亡,但是卞皓平身边的残魂却是异常的平和,好像已经被驯服了一样,服服帖帖的倚在他身上一点儿弑主的迹象也没有。 可能是由于静远的目光过于集中,卞皓平转过头看了一眼他,冷笑了一声对着戚承少说道:“怎么戚少还留着这个人,真是好脾气啊。” 戚承少瞪了一眼静远,冷冷的回道:“我就是好脾气又怎么了呢。” 卞皓平被戚承少噎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甩了袖子就走人了,隔着中间的几个位置坐在雪花宗的边上,时不时还往这边瞪几眼。 “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戚承少突然出声。 静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立刻低头应道:“是。” 戚承少好像觉得很没意思一样,不在理静远转而和身边的其他人调笑。 静远站在他身后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默默对被他迷倒在房里的连南深深的感到抱歉。 终于五大家族的人在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之后,就一个接着一个来了,一路上尽和周围被请来的修士们打招呼了。好像想要多拉拢一些人死的。静远在看到两个身影之后,僵直了很久,用尽了力量才没有失态的冲上前去。 静远的眼里爹爹和娘亲虽然没有老态但是和他幼时记忆里那两个年轻有活力的人却是起了些变化,而他们的眉宇间却存着一股忧虑,怕是家里的情况真的有些糟糕了。 戚承少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静远,“连南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少爷我怎么你了吗!” 静远一惊,收敛心神,不敢在往周围看了,“属下不敢。” 这个时候,一群人往这边走了过来,为首一个胡子发白的人大笑的朝戚承少和卞皓平打招呼道:“戚贤侄,卞贤侄,文某在此先谢谢各位了。” “文伯客气了,家父让小侄来助您一臂之力,也是小侄的荣幸不是。”戚承少拱手向着文靖达笑道。 “就是,文伯不用和我们如此客套。”卞皓平也拱手客气道。 “哈哈哈,二位贤侄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贤弟有你们这等传人也不枉此生了,哪像我啊。” “文伯何出此言,文圭兄看也知道是个高手啊。” 一群人就在客套恭维中入座,等到大家都做好了之后,在对面的楼里走出了一个中年人,对着众人大声的说道:“感谢各位道友的到来,我宋家在此多谢各位。”说着便朝着众人鞠了一躬,又道:“今日,我宋文叶步单五大家在这长风城,决定举行比武大会,来排一排我五家的名头,也请各位道友做个见证,当然若是各位道友有这个兴趣我们也欢迎你们来切磋。” 静远听着宋家人的话,心里觉得诧异非常,这明明地文家的地盘怎么会轮到宋家来主持这个开场仪式,而且还说的这么的挑衅,什么叫做排名头还让这里的人做见证,难道五大家的事情还容得别人指点不成,搞不懂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静远只好皱着眉头看对面的那个人继续讲下去。 “我五家人会各出五人进行比试,最后还站在擂台上的人便是最后的胜者,这五家从此之后便有胜出的家族领到。”那个人好像终于说完话了,向着这边还有另外三家所在的地方鞠躬,便退了回去。 静远这回是更不明白,前面的话了,既然只有五个人,这请这么修士是为了什么,他才不相信宋家人说的见证什么的鬼话,而且他看到好像每个家族边上都做了好几个其他势力的人,自家爹娘旁边好像坐的就是剑宗的风尘子,上次在幽州见过他还有一些印象。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请来干什么的,在看看这边的雪花宗和鬼宗,静远好像又有些明白了。 “二位贤侄,等会儿的比试还请两位多多相助了,我圭儿、闯儿和文予会一同和你们出站。”文丰仁低声和戚承少、卞皓平说道。 “文伯放心。”两人应了一声。 静远这才确定,原来真的是这样的,这个擂台是可以请外援的,怕是风尘子便是自己家请来的外援吧,毕竟二哥可是在剑宗学艺的,请他们也算是说的过去了。 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到自家大哥和二哥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会是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吧,原先不是只听说大哥出事了,怎么现在连二哥都不见踪影了,难不成叶家内部出事,就在静远还在纠结自家的事情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宣布了比赛开始。 第九十章:比试 一个长的十分强壮的人一下从宋家的座位跳到了下面的擂台上,一脸倨傲的朝周围拱了拱手,就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在下宋家宋和东,前来讨教。” “这个是宋家二少,金灵根,凝丹五级,算是这宋家小辈里面厉害的一位了。”文丰仁旁边坐的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说道。 而这个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步家的位子突然飞了出来落到擂台中间,众人就听到一个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说道:“步家步君萍。” 台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相互对峙,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直到在正南方的的那个小楼伤的鼓声一响,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对方冲了过去,静远在楼上看到,擂台上两人人你来我往,招招致死,挑了挑眉心想这大概是宋步两家因为宋朋安和步双的事情结下的仇恨。 步君萍手持长剑,在空中翻腾着,周身出现了很多的剑花,场内的火灵力也开始慢慢的增加,长剑上瞬间放出一道明亮的火光,直接朝着宋和东的心脏刺去,宋和东原先被步君萍给逼到了角落,躲闪不及直接就迎向了外放火焰的长剑,身体只能微微向左一移,身上瞬间金光大作,周围的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发现原本两个不断闪动的人保持着刺与被刺的姿势停在了擂台的边上。 静远眼尖看见宋和东胸口的位置开始往外冒血,而步君萍的嘴角也流下一丝血迹,看来两个人是半斤八两了。 刚刚那个评价宋和东的老头,摸了摸胡子看着场中的步君萍点着头说道:“不愧是步家的嫡系二小姐,自小就炼了不凡的烈焰剑法,到现在也是小有所成了。” 文丰仁听了,笑了笑问道:“依辛岩先生看这场比试谁会获胜呢?” “呵呵,难说难说。” 静远听完旁边两人的评价,看着场中的两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宋和东已经开始没有后劲了,金灵根若是没有修炼好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宋和东现在的修为和同样修为的火灵根比试却是有点吃亏了,虽然凭借金系灵力的保护,使得身体的强度不断的加大,可以以身体抵抗对方的武器,对于金灵根的修士来说他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最有利,也是最强大的武器。但是同时金灵根的修士也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修炼的前期比起同一阶层的修士而言都会稍显弱势,只有到了后期才会开始比同阶层的修士强大。 就在静远分析两人的优劣的时候,步君萍突然一个抽身,右手持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一个火焰的圆圈便在空中形成,接着这个火焰形成的圆圈开始慢慢的延伸,就在宋和东要破坏圆圈的时候,步君萍右手将剑投入圆圈中间,双手掌心朝着剑柄,空握着剑柄,双手一扭,圆圈一下收缩到了剑中,朝着迎面扑来的宋和东直直的刺了过去,宋和东躲闪不及一下被剑气给震到了擂台外面,幸好他在最后的时候撑起了一层灵力护体,否则步君萍的剑早就刺穿了他的胸膛了。 步君萍召回停立在外面空中的长剑,瞥了一眼脸色灰败的宋和东,转身飞上了步家所在的地方。 “第一场,步家步君萍胜。下一场单家单季同。” 静远听到鼓楼那边传出来的声音,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场中的人,发现确实是他在沙漠中遇到的那个人,对这个单季同他还是有那点印象的,这个时候在边上文家的位子上面坐着的文圭一个跨步就跳到了擂台上,盯着看似柔弱的单季同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你还是弃权吧,我不想和你打,太弱了。” 单季同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是吗?但是我却想和你打打看,你说怎么办?” 文圭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言不发的盯着单季同看了半天,直到鼓声响起的时候,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单季同。 静远在上面看着,心想这个文圭大概打算一脚直接把单季同给踹下擂台,抽了抽嘴角他突然很期待单季同把文圭给踹飞的场景,想想就觉得十分的有趣。不厚道了一下,静远看到擂台上,单季同十分敏捷的躲过文圭的攻击,趁着文圭还没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给了文圭一下,差点就把文圭给踹出了擂台。 “这个后生是谁?怎么重来没有听说过?”文丰仁看着擂台上和自己大儿子大的难舍难分的单季同,眼神闪了闪。 辛岩摸了摸胡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盯着擂台上的单季同意味深长的说道:“单家今年刚刚跳出来的一个旁支,不过到本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收服了本家好几个嫡系的公子,这个后生心可是很大的。” “哦,是吗!怎么单石不管管?”文丰仁淡淡的问了一句。 “呵,大概觉得挺有趣的吧。” 静远偷偷看了一眼兀自聊天聊和很高兴的文丰仁和辛岩,发现两个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关心场中在比赛的两人,难道这两个人是料定了文圭会获胜么。 瞬时,擂台上突然一声巨响,一阵浓浓的黑烟冒了出来,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转移到了擂台上,等到黑烟散去的时候,就看到单季同和文圭都离开了擂台的范围,一身狼狈的站在擂台边上,文圭脸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来,而单季同则是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文圭,立马换成了一副输掉比赛有些不甘心却是心服口服的表情,速度快的让不小心撇到的静远差点以为是错觉。 而坐在文家主位上的文丰仁显然也没料到文圭没有赢得,一脸惊诧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脸色在看清两人的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的难看。 到是辛岩先生,笑着摸了摸胡子,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对着一脸诧异的文丰仁说道:“心大,也是要有点本事心大的。” “先生早就知道结果了。”文丰仁收起脸上的表情,陈诉道。 “不早不早。” “看来圭儿输的到是不冤喽。” “呵呵,若是在狠点,怕是可以赢啊。”辛岩在模棱两可的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开口了。 “第二场,同时出局。” 静远在戚承少的边上挑了挑眉头,原来这个擂台还有同时出局这种规定。 输了的文圭一上来,直接跪在了文丰仁的面前,低头请罪:“孩儿没用,请父亲责罚。” “罢了,先坐一边去。”文丰仁摆了摆手,让文圭做回原位,扭头对另一边的文佳说道:“佳儿,你那场比试一定得赢,否则文家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静远在一边听了好一会儿才了解到了这个擂台的规矩原来是这样的:五家每家出五个人,第一个上台的接受挑战的人是二十五人里轮空的那一个,若是挑战胜利了,便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但是输了直接淘汰,也就说刚刚宋和东是被轮空的那个,但是输在了步君萍的手上宋家也就少了一个直接跳入第三轮的人。而其他人则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的对手,每一家的人单独的抽取,保证绝不会碰到自家人以后,就可以开始比赛了,下面每一次都抽一次签。而每家比赛的五人中,一定要有本家嫡系子弟一名,否则直接算输。 了解到规则的时候静远看了看在斜对面的叶家的位子,还是没有看到他大哥和二哥的影子,这次的擂台都是年轻一辈在比试,难不成家里人会让爹爹上去么,那也太丢脸了。担心的看了看那边,发现叶忘机和步胧月只是淡定的看着下面的比试,其他地方一点不对劲都没有。 而比试到了接近午时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两场比试了,前面的比试文家赢了两场、叶家赢了两场、单家赢了两场、步家赢了三场、宋家赢了两场。 这个时候场上的宋家请来的外援天河宗的和五家这一辈人平辈的弟子与单家嫡系大少爷的比试,眼看宋家马上要输了,静远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对面叶家的地方,虽然前面赢了两场但是全是请来的人帮助赢得,而规定的嫡系子弟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若是下一轮大哥和二哥还是没有出现的话,叶家就只能认输了。 时间总是在你想让他慢点的时候走的特别快,天河宗的人终于摆在了单家的手下,在结束声响起的时候,而下一场比赛开始预告完毕的时,一个红色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上,竟然是第一轮把宋和东撂下的步君萍。 “叶家叶静之,请上场,否则叶家将被取消资格。”鼓楼上的人见到叶家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出声提醒道。 叶忘机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众人都以为叶家真的连面子都不要直接以大欺小的时候,就听到叶忘机的平淡的说道:“叶家放弃本次比赛。” 静远一听叶忘机略带苦涩的声音,一个快步走到楼前想要跳下去拆了身份比赛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叶家没有放弃,我来比。” 刹住脚步的静远看到了擂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第九十一章:出场 “叶家雪云。” 静远看到擂台上,雪云正一脸不爽的看着步君萍,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抽痛,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和二哥回家见家长了。 还对着雪云神色复杂的静远突然听到身后戚承少低沉的问道:“连南,你在干什么?” “回少宗主,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眼熟。”静远扯谎道。 “你什么时候和九尾雪狐族的人熟悉了。”戚承少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静远只好开始装模作样,“他是九尾雪狐族的?” 见到戚承少还是有些怀疑的眼神,他只好又说道:“只是有些眼熟,属下也不记得到底在哪里见过了。”边说边退回了戚承少的后面,看着下面会有什么变化。 戚承少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静远,便不再出声了。 而这时鼓楼上面却传来声音说道:“叶家是要放弃这次的比赛吗?请派嫡系弟子出来。” 静远往叶忘机和步胧月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两人也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擂台上的雪云。 “我怎么不是叶家的嫡系了!谁说我不能参加了!”雪云听到鼓楼上面传来的声音,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往鼓楼的方向就瞪了过去。 “叶家家族叶忘机生有三子,长子叶静之,次子叶静鑫,幺子叶静远,除在八岁失踪的叶静远以为,现在能来比赛的就只有叶静之和叶静鑫了,而你不像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难道你是叶静远不成?不过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叶家有了九尾雪狐族的血脉了,叶族长这位难道是您的……”宋家的楼前走出了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有些戏谑的看着叶忘机问道。 叶忘机早就收起了因为雪云而有些惊讶的表情,看了一眼来人,淡淡的说道:“我叶忘机只有三个儿子,这位少年确实不是叶家嫡系子弟。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叶家的事,多谢你的仗义相助,不过这五家族的比试却只有嫡系才可以。” 雪云听了这个话,却是有些着急,看着叶忘机脸涨的通红,“那个……叶叶伯父,我是我是阿鑫,哎呀。”越说越是说不清楚,最后急的狠狠的跺了跺脚,指着刚刚出来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嫡系子弟的伴侣算不算是?” 那个男人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雪云说道:“你是叶家谁的伴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叶家嫡系的两个人结婚了。” “没结婚就不能是伴侣,什么道理,我就是叶静鑫的伴侣了,怎么招了。”雪云又变回了理直气壮的样子,瞪着那个男的说道。 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是鑫儿的伴侣?” 雪云扭头一看原来是步胧月在说话,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看到叶家这边又慢慢的脸红了下来,看着步胧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阿鑫的伴侣。” “鑫儿人呢?”步胧月眉宇间有些着急的问道。 雪云摇了摇头,看着步胧月说:“阿鑫说他去找琼花魄去了,找到了就来这里,让我先来这儿给你们报个信。” “琼花魄,这孩子,夫君。”步胧月显得很担心的看着叶忘机。叶忘机拍了拍步胧月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安慰。 而在擂台上已经等了很久的步君萍终于不耐烦的看着鼓楼的方向,询问道:“可以开始比赛了吗?” “步小姐请稍安勿躁。”鼓楼上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顿了一下对着雪云道:“口说无凭,连叶族长和夫人都是第一次见你,我想没有哪家人连自家儿子的伴侣都不认识吧。” 雪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看着鼓楼的方向说道:“我第一次见家长,你说认识不认识!要认识了才奇怪吧,可是我就是叶静鑫的伴侣,你也没证据说我不是啊!” “没有证据说明你是叶静鑫的伴侣,就不可以代替嫡系参赛,请你赶紧离开擂台。”平淡无波的声音在次响了起来。 “哪有你们这样的!”雪云还想要再争论下去的时候,步胧月突然对他说道:“孩子,上来吧,我们弃权好了,既然来不了就算了,上来吧。” 雪云看着步胧月微笑的朝他这么安慰,心里着急不能帮叶静鑫挽回局势,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不认可他的身份,气的他只能狠狠的踩了两家擂台的地板,一下飞到了步胧月的跟前。 静远在这边看到雪云飞到叶家的楼上,步胧月就拉起雪云的手一直在询问些什么,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不愧是曾经的天州第一美人啊!现在步家年轻一辈的孩子,没一个赶得上的。”文丰仁似叹息似赞赏的看着步胧月说道。 静远眯着眼睛瞪了一眼文丰仁,看着手边的茶杯很想就这么抓起来砸到他头上去,看他还敢不敢那样子看自家娘亲大人,这个时候一旁的辛岩开口说道:“叶家这回可是栽得不能再栽了,叶静之出了这么大个事,二子也消失不见,看来这次的五家族比试,叶家只能退出了。” “辛岩先生,知道叶家出了什么事?”文丰仁看了一眼故作高深的辛岩问道。 “呵,不知不知,只是感觉而已,不过若是这次挺不过去,这天州的五大家族怕是……呵呵。”辛岩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不在开口。 鼓楼上在次响起确认的声音:“叶家确定放弃这次比赛?” 叶忘机刚想点头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个复又磁性的嗓音说出的话:“叶家叶静之,步小姐请指教。” 转眼一道影子闪过,就看到一个玉树临风,身披紫色长衫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的男子站在了擂台上。 “大哥。”静远看着台上的人,默默的呢喃了一句。 “静之!”叶忘机和步胧月两人一惊,心急如焚的看着台上那个站都有些不稳定的人。 “爹娘,孩儿没事。”叶静之勉强的向着楼上的两人笑了一下,平静了脸色看着步君萍说道:“出手吧。” 步胧月看着台上有些摇摇欲坠的叶静之,早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但是以静之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任何力量的打击,焦急的朝着擂台上叶静之喊道:“叶家放弃这场比赛,静之回来听到没有。” “叶家放弃这次比赛。”叶忘机最后做了陈诉,看着鼓楼上面的人开口道。 “爹娘,不放弃。”叶静之有些倔强的看着叶忘机和步胧月说道:“让我打下来,就算我不能再动了,这也是我叶家子弟的责任,爹娘成全孩儿吧。” “静之。”步胧月看着擂台上的叶静之,眼泪淌下了脸庞,扭头埋入了叶忘机的怀里在也低声抽泣着。 叶忘机慢慢的闭上了双目,朝着叶静之扬了扬手。 叶静之呼了口气,看着对面准备就绪的步君萍,淡淡的说道:“开始吧。” 鼓楼上鼓声响起的时候,步君萍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看了一眼叶静之颇为不屑的说道:“叶家的大少爷?哼,就算我姑姑是你娘亲我也不会放水的,看你的样子还是直接认输好了。” “步小姐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的呢?说不定我叶家最后还是会赢。”叶静之淡淡的看着步君萍陈述道。 步君萍听了这句话,举起长剑就想要刺向叶静之,叶静之则是无论防御还是攻击一点动作也没有,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到叶静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声,步君萍的长剑就断成了两截。 所有人被这个变故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擂台上的两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文家的小楼上,而鼓楼那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文家对这场比试有什么意见?”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却透着一股威胁。 而这个时候全场的人也都看向了这边。 文丰仁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站在楼前出手的人,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只能是转向戚承少问道:“戚贤侄这是?” 戚承少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阴冷的好像要把站在栏杆前的人给五马分尸的表情,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卞皓平挑了挑眉头看看那个人,又看看戚承少,心里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连南人呢?” 静远听到戚承少的话,勾了下嘴角,转头看向一脸要杀人表情的戚承少说道:“这么久了才发现我不是连南,戚少对连护卫看来也不是很重视嘛,又何必在乎呢?” “再说一遍,连南呢?” 静远撇了撇嘴,“在客栈的房间里,不过他一个人在会出什么事,我可不知道。”摊了摊手。 “哼,他最好没事。”戚承少阴冷的看了一眼静远,一甩手,对着雪花宗的人下令道:“走。” “戚贤侄。” “文伯父,小侄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反应转身就走了。 文丰仁看着离开的戚承少,在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倚在栏杆上的静远,皱着眉头问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陷害我文家?” “停,我没陷害你们文家,我扔东西毁了剑可跟你们文家没半毛钱关系。”静远一下就堵住了文丰仁的话。 周围的人在听到静远的话后,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围着厚重面纱的男子,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阁下,对这场比赛有什么意见吗?若是阁下故意破坏这场比试,我想阁下该知道我们五家族比试的规矩吧!”鼓楼上传出声音来。 静远感觉到这次的声音是针对他一个人来的,还有威压在里面,若不是已经到了意动期怕是已经被这个威压搞得趴下了,抵抗这个威压对着鼓楼的方向大声的喊道:“我没意见,只是有建议行不?” 沉默了一下,鼓楼那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阁下是在耍我们吗?” “没有耍你么,只是你们这比赛这样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静远指了指场中间的叶静之。 “这是叶家自己的选择,他们也可以放弃。” “我知道他们可以放弃啊,但是放弃了不是前两场赢得也不算了。” “是的。” “就是嘛,哪有这样的!叶家的嫡系不是已经出现了吗?打不打不重要吧。” “阁下,这是我五家族千百年来的规矩,每场比赛各家一定要派至少一个嫡系子弟上场比试,否则成绩不算。而这个比试是没有单场弃权之说的,难道阁下是对我们的规矩有意见么!”那个平淡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不耐了。 “都说了没意见,只是有建议了。”静远撇了撇嘴,对着上面说道:“规矩也不是死的么,改了不就好了。” 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说道:“那么谢谢阁下的建议,以后我们会考虑看看,但绝不是今天。”静远觉得这个声音已经有点要破功的感觉了。 静远耸了下肩,叹了口气,翻身直接跳到了擂台上,朝着鼓楼的方向说道:“刚刚只是建议一下,其实我想说的是下面这个事情。” 第九十二章:叶家叶静远 众人看到一身雪花宗着装的静远跃入擂台时,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在自己的座位上静观下面的变化。 鼓楼上原本就开始有些不耐的声音,已经是强忍着冲动说道:“那你到底要干嘛?” “呵,这个嘛,我若说我要比这场呢?” “你?”鼓楼上疑惑的说道:“不是说过了不是叶家的嫡系子弟不合要求了吗!” 周围看着事情发展的人基本上都皱着眉头看着擂台上的静远,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根本没有在听刚刚的对话。而叶忘机和步胧月两人则是有些头疼的看着在场中搅局的静远,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要替他们叶家出头,原本以为静之出事不让他出赛,叶家必定是要放弃这次的比试,没想到给自称是二子静鑫伴侣的雪云给拖了下时间,到是让静之赶上了时间到这里,本来以为今天静之会在这儿受更重的伤了,没办法阻止之下只能听天由命,但是又出来了一个真的是让他们接连不断的意外。 雪云看了看擂台上站的那个人,有些不解的歪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哪里见过一样。” 叶静之则是朝着静远拱了拱手道:“这位道友,多谢你出手相助,不过这五家族的规矩却是……” “规矩不规矩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身体真的受得了那个女人这么正面的来一下么。” “这是在下的事。” “哎呀,反正只要今天这场比试有叶家的嫡系参加,输赢不重要是吧。”静远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叶静之。 “你们聊够了吗?到底是比还是不比。”步君萍看着磨磨唧唧的两个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个人。 “当然比了。”静远立马出声,“谁说不比了。” 鼓楼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叶家弃权,这场比试不用进行了。” “等等。”叶静之和叶静远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叶静之对着上面说道:“我叶家没有说过弃权,这弃权只能是每家的族长才能决定的,阁下好像没有理由让叶家出局吧。” “叶家三番两次扰乱比试,还找妄图用不是嫡系子弟人员替赛,我宣布叶家出局,叶族长你说我这是乱判吗?”声音又恢复了刚开始时候的平静。 “呃,这个。”叶忘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下面的擂台上那个穿着雪花宗服饰的人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不是叶家的嫡系子弟了!” “叶家这一辈只有三个嫡系的孩子,我没记错吧叶族长。”叶忘机看着下面的人,对着鼓楼的方向点了点头,鼓楼上又说道:“阁下,这叶家的长子叶静之就在你身边,而次子叶静鑫刚刚他们也说了不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叶静远不成。”说道最后声音里都带着些讽刺的感觉。 静远无奈的在擂台上耸了耸肩,抬头对着那个地方一字一句的说道:“叶家叶静远。”又转头对着步君萍的方向说:“步小姐,请多指教。” 静远感觉他这么说完之后,现场一片寂静,大概这个时候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被人听见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站在步胧月边上的雪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擂台上的静远,兴奋的说道:“小远,是你么?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在炎州吗?” 静远朝着雪云挥了挥手说道:“一不小心就到这里了。”说完便朝着一脸呆愣的看着他的叶忘机和步胧月的方向跪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孝孩儿叶静远拜见父亲母亲。”说着他自己眼睛都红了。 “远儿,真的是你吗?”步胧月无意识的看着磕头的叶静远呢喃道,不敢确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忘机。 “远儿?”叶忘机也是不太敢确认那个孩子,当年从叶静远消失在湟水江之后,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再湟水江中打捞叶静远,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妻子不相信稚子就这么没了,这么多年坚信没有看到静远的尸体就代表着人还活着,他们早就放弃寻找了。而他们贴出的悬赏布告,也不是没有人来领取,但是却都是被骗的更多,天知道叶家现在收留了多少当时过来谎称是远儿的孩子,一些为了拿走悬赏金的人不择手段的带人来骗赏金,他们都快要习惯每年那些带人来叶家的人贩子了,若不是步胧月看着一些确实是被骗来的孩子太可怜了,为了给静远积福让那些人留在了叶家,叶忘机早就收拾了那些骗子了。不过为了担心的妻子却也是每年给个念想罢了,在他心里自己那个幺子绝对不可能逃离那翻滚的湟水江。 这突然有个人自称是远儿实在是让他大感意外,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家的楼上宋家的家主宋悠却是挑开帘子,站在护栏边,看着静远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小骗子,谁都知道叶家幺子从小就不可能修炼,你这一身修为的怎么可能是叶静远。” 步胧月在听了宋悠的一席话,眼中出现的一些光芒瞬时就暗了下来,一脸悲伤的靠在叶忘机的肩上。叶忘机轻轻拍着妻子的背,低语安慰着她。 而站在叶静远边上的叶静之原本正震惊于叶静远的话,听了宋悠的话后反应了过来,在看看母亲伤心的样子,有些愠怒的对静远说道:“阁下虽是好心相帮,但是家母对小弟叶静远的消息实在是承受不起,还请阁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大哥,我真的是小远啊。”静远这回总算是体会了什么叫有口说不清了。 “不可能,小弟不可能是修士。”叶静之眯着眼睛看着静远。 静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雪云说:“他知道的,小云认识我呀。” 叶静之和叶家二老齐齐的看向了雪云,雪云被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说道:“我认识小远的,不过那个是不是我不知道。” “呵呵,这个也只是你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和那个家伙是不是串通好的。更何况这位还不确定呢。”宋悠笑道。 静远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狠狠给祁逸阿姨一鞭子的感觉,那个笑好像正讽刺他想要挽回叶家的败事只是颓然而已,忍了忍,朝着宋悠道:“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你到是拆开看一看啊。”单家小楼里,一个男子也走出来俯视着静远说道。 “我也没打算掩着。”静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便伸手把脸上的那层厚厚的面纱慢慢的解开了。 众人在看到面纱下面的那张脸之后,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点。 文家的文松看着静远,嫌弃的说:“长成这样也敢拆开我看你还是赶紧吧纱布戴上吧!你瞪我也没用,脸还是丑。”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我可没看出来哪里是证据了。”单家的那个人冷笑的看了撇开了脸,不去看那张看了会做噩梦的脸。 在擂台上的步君萍皱着眉头退后了好几步,不想要在看静远一眼。 “不是你毁容了,就可以冒充人的。”步家的小楼也走出了个女子,静远看着到是和自己娘亲长的有一两分相似,也是冷笑的看着他的脸说话,“我姐姐可是天州第一美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孩子。” “唉~”静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各位这么急干什么,我都还没有把这脸给搞干净,你们就这么炮轰,是多不想我是叶静远啊,难道各位是想着淘汰了叶家,压力可以不那么小不成。” “你!哼,你最好有证据,否则我五大家绝对会以扰乱比试让你尝尝厉害的。”单家的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静远。 而周围来观赛的人也是各自窃窃私语,不断的朝擂台上的叶静远撇着目光。 “那你绝对没有这个机会了。”静远瞄了一眼楼上的人,低着头右手覆面,把那张可以幻化的面具个扯了下来。 众人在看到静远面纱下的脸被吓的不清的时候,对于静远后来说的话多半都以为静远只是嘴硬而已,连步胧月都觉得擂台上的那个孩子只是为了帮助叶家一个人在扯谎了。 等到静远抬起头的时候,周围又是一片吸气的声音。 静远勾了勾嘴角,对着上面不断质疑的人说道:“这回该信了吧。” “小远。”叶静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语带干涩的念着静远的小名。 静远被大哥这么一喊,原本还很淡定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激动,眼睛红了起来扑到叶静之怀里,吸着鼻子,“大哥,是小远。”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事,没事,没事就好了。”叶静之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步胧月和叶忘机在看到静远那张两的时候,愣了一下,从小楼上面一跃而下,步胧月一下抱住了还在静之怀里的静远,哭着说:“小远,娘的远儿啊,真的是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 叶忘机红着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妻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足无措的只能不断的轻抚着妻子的背部,避免妻子哭的太厉害了。 “娘,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了,孩儿不孝。”静远被步胧月抱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让家人担心成这样,都没有采取一点措施,实在是太对不起一家人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步胧月不捧起静远的脸,摸了摸静远的眼角,带着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的眼睛最像你父亲了,我怎么会不认的呢。” “娘亲~”静远抬头看着头上已经有些发丝变白的叶忘机喃喃叫道:“爹爹。” 叶忘机越过步胧月的肩,揉着静远的头说道:“远儿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虽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但是这个场合看起来不是很对头,没一会儿原本团聚的气氛就被人打断了,宋悠看着擂台上的叶家人,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好像不是什么认亲的场所吧,叶族长。” 叶忘机抬头看了一眼宋悠,敛去了刚刚外露的情绪说道:“宋族长,这一点时间我想影响不是很大吧。” 宋悠看了一眼步胧月和叶静远冷哼了一句说道:“既然确定了,就快点开始吧,你叶家的事还真多。” 第九十三章:诡异 众人看到一身雪花宗着装的静远跃入擂台时,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在自己的座位上静观下面的变化。 鼓楼上原本就开始有些不耐的声音,已经是强忍着冲动说道:“那你到底要干嘛?” “呵,这个嘛,我若说我要比这场呢?” “你?”鼓楼上疑惑的说道:“不是说过了不是叶家的嫡系子弟不合要求了吗!” 周围看着事情发展的人基本上都皱着眉头看着擂台上的静远,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根本没有在听刚刚的对话。而叶忘机和步胧月两人则是有些头疼的看着在场中搅局的静远,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要替他们叶家出头,原本以为静之出事不让他出赛,叶家必定是要放弃这次的比试,没想到给自称是二子静鑫伴侣的雪云给拖了下时间,到是让静之赶上了时间到这里,本来以为今天静之会在这儿受更重的伤了,没办法阻止之下只能听天由命,但是又出来了一个真的是让他们接连不断的意外。 雪云看了看擂台上站的那个人,有些不解的歪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哪里见过一样。” 叶静之则是朝着静远拱了拱手道:“这位道友,多谢你出手相助,不过这五家族的规矩却是……” “规矩不规矩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身体真的受得了那个女人这么正面的来一下么。” “这是在下的事。” “哎呀,反正只要今天这场比试有叶家的嫡系参加,输赢不重要是吧。”静远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叶静之。 “你们聊够了吗?到底是比还是不比。”步君萍看着磨磨唧唧的两个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个人。 “当然比了。”静远立马出声,“谁说不比了。” 鼓楼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叶家弃权,这场比试不用进行了。” “等等。”叶静之和叶静远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叶静之对着上面说道:“我叶家没有说过弃权,这弃权只能是每家的族长才能决定的,阁下好像没有理由让叶家出局吧。” “叶家三番两次扰乱比试,还找妄图用不是嫡系子弟人员替赛,我宣布叶家出局,叶族长你说我这是乱判吗?”声音又恢复了刚开始时候的平静。 “呃,这个。”叶忘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下面的擂台上那个穿着雪花宗服饰的人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不是叶家的嫡系子弟了!” “叶家这一辈只有三个嫡系的孩子,我没记错吧叶族长。”叶忘机看着下面的人,对着鼓楼的方向点了点头,鼓楼上又说道:“阁下,这叶家的长子叶静之就在你身边,而次子叶静鑫刚刚他们也说了不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叶静远不成。”说道最后声音里都带着些讽刺的感觉。 静远无奈的在擂台上耸了耸肩,抬头对着那个地方一字一句的说道:“叶家叶静远。”又转头对着步君萍的方向说:“步小姐,请多指教。” 静远感觉他这么说完之后,现场一片寂静,大概这个时候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被人听见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站在步胧月边上的雪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擂台上的静远,兴奋的说道:“小远,是你么?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在炎州吗?” 静远朝着雪云挥了挥手说道:“一不小心就到这里了。”说完便朝着一脸呆愣的看着他的叶忘机和步胧月的方向跪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孝孩儿叶静远拜见父亲母亲。”说着他自己眼睛都红了。 “远儿,真的是你吗?”步胧月无意识的看着磕头的叶静远呢喃道,不敢确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忘机。 “远儿?”叶忘机也是不太敢确认那个孩子,当年从叶静远消失在湟水江之后,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再湟水江中打捞叶静远,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妻子不相信稚子就这么没了,这么多年坚信没有看到静远的尸体就代表着人还活着,他们早就放弃寻找了。而他们贴出的悬赏布告,也不是没有人来领取,但是却都是被骗的更多,天知道叶家现在收留了多少当时过来谎称是远儿的孩子,一些为了拿走悬赏金的人不择手段的带人来骗赏金,他们都快要习惯每年那些带人来叶家的人贩子了,若不是步胧月看着一些确实是被骗来的孩子太可怜了,为了给静远积福让那些人留在了叶家,叶忘机早就收拾了那些骗子了。不过为了担心的妻子却也是每年给个念想罢了,在他心里自己那个幺子绝对不可能逃离那翻滚的湟水江。 这突然有个人自称是远儿实在是让他大感意外,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家的楼上宋家的家主宋悠却是挑开帘子,站在护栏边,看着静远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小骗子,谁都知道叶家幺子从小就不可能修炼,你这一身修为的怎么可能是叶静远。” 步胧月在听了宋悠的一席话,眼中出现的一些光芒瞬时就暗了下来,一脸悲伤的靠在叶忘机的肩上。叶忘机轻轻拍着妻子的背,低语安慰着她。 而站在叶静远边上的叶静之原本正震惊于叶静远的话,听了宋悠的话后反应了过来,在看看母亲伤心的样子,有些愠怒的对静远说道:“阁下虽是好心相帮,但是家母对小弟叶静远的消息实在是承受不起,还请阁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大哥,我真的是小远啊。”静远这回总算是体会了什么叫有口说不清了。 “不可能,小弟不可能是修士。”叶静之眯着眼睛看着静远。 静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雪云说:“他知道的,小云认识我呀。” 叶静之和叶家二老齐齐的看向了雪云,雪云被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说道:“我认识小远的,不过那个是不是我不知道。” “呵呵,这个也只是你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和那个家伙是不是串通好的。更何况这位还不确定呢。”宋悠笑道。 静远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狠狠给祁逸阿姨一鞭子的感觉,那个笑好像正讽刺他想要挽回叶家的败事只是颓然而已,忍了忍,朝着宋悠道:“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你到是拆开看一看啊。”单家小楼里,一个男子也走出来俯视着静远说道。 “我也没打算掩着。”静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便伸手把脸上的那层厚厚的面纱慢慢的解开了。 众人在看到面纱下面的那张脸之后,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点。 文家的文松看着静远,嫌弃的说:“长成这样也敢拆开我看你还是赶紧吧纱布戴上吧!你瞪我也没用,脸还是丑。”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我可没看出来哪里是证据了。”单家的那个人冷笑的看了撇开了脸,不去看那张看了会做噩梦的脸。 在擂台上的步君萍皱着眉头退后了好几步,不想要在看静远一眼。 “不是你毁容了,就可以冒充人的。”步家的小楼也走出了个女子,静远看着到是和自己娘亲长的有一两分相似,也是冷笑的看着他的脸说话,“我姐姐可是天州第一美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孩子。” “唉~”静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各位这么急干什么,我都还没有把这脸给搞干净,你们就这么炮轰,是多不想我是叶静远啊,难道各位是想着淘汰了叶家,压力可以不那么小不成。” “你!哼,你最好有证据,否则我五大家绝对会以扰乱比试让你尝尝厉害的。”单家的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静远。 而周围来观赛的人也是各自窃窃私语,不断的朝擂台上的叶静远撇着目光。 “那你绝对没有这个机会了。”静远瞄了一眼楼上的人,低着头右手覆面,把那张可以幻化的面具个扯了下来。 众人在看到静远面纱下的脸被吓的不清的时候,对于静远后来说的话多半都以为静远只是嘴硬而已,连步胧月都觉得擂台上的那个孩子只是为了帮助叶家一个人在扯谎了。 等到静远抬起头的时候,周围又是一片吸气的声音。 静远勾了勾嘴角,对着上面不断质疑的人说道:“这回该信了吧。” “小远。”叶静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语带干涩的念着静远的小名。 静远被大哥这么一喊,原本还很淡定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激动,眼睛红了起来扑到叶静之怀里,吸着鼻子,“大哥,是小远。”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事,没事,没事就好了。”叶静之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步胧月和叶忘机在看到静远那张两的时候,愣了一下,从小楼上面一跃而下,步胧月一下抱住了还在静之怀里的静远,哭着说:“小远,娘的远儿啊,真的是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 叶忘机红着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妻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足无措的只能不断的轻抚着妻子的背部,避免妻子哭的太厉害了。 “娘,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了,孩儿不孝。”静远被步胧月抱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让家人担心成这样,都没有采取一点措施,实在是太对不起一家人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步胧月不捧起静远的脸,摸了摸静远的眼角,带着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的眼睛最像你父亲了,我怎么会不认的呢。” “娘亲~”静远抬头看着头上已经有些发丝变白的叶忘机喃喃叫道:“爹爹。” 叶忘机越过步胧月的肩,揉着静远的头说道:“远儿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虽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但是这个场合看起来不是很对头,没一会儿原本团聚的气氛就被人打断了,宋悠看着擂台上的叶家人,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好像不是什么认亲的场所吧,叶族长。” 叶忘机抬头看了一眼宋悠,敛去了刚刚外露的情绪说道:“宋族长,这一点时间我想影响不是很大吧。” 宋悠看了一眼步胧月和叶静远冷哼了一句说道:“既然确定了,就快点开始吧,你叶家的事还真多。” 第九十四章:琼花魄 叶静远握住大哥的手,用灵魂之力快速察探了一下他的身体状态,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自家大哥体内所有的骨头呈现出一种灰白色的状态,好像被烧到一定程度的木材般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碎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一家人回到了客栈,静远按捺不住出声问道。 步胧月忍不住别过头,扑在了叶忘机的怀里,想到她的几个孩子全都是如此的苦命,难受的轻声哽咽起来。叶忘机搂住步胧月无声的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小远,还是别操心这个事了,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就是刚才说的那样,从炎州的一个古墓里不小心到了密州,结果听说你们会来这里,我就跑来了。大哥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说出来也许我会有办法的。”静远坐在叶静之的边上,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叶静之微微的睁大眼睛,勾起嘴角,“看来我们小远不仅是可以修炼了,而且还是个丹师喽。” “远儿,你怎么?”叶忘机疑惑的问道,静远在他眼里就是个需要人宠着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脑海里的影像还停留在虽然不能修炼但是却不自鄙的小人儿上,为了安慰他和月儿故作成熟的懂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离开他们这么久在见到时,这个孩子不知道吃了过少苦头才可以再回来。 “爹爹,救我的人是我师傅,他觉得我可以做一个丹师,所以我就跟他学习了,现在也算是一名小有所成的丹师了吧。”静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步胧月摸了摸静远的头,微微的笑道:“远儿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了。” “不苦,娘亲,师傅待我很好,学了很多东西,以后你们不用老为我操心了。大哥你就说吧,到底是怎么搞得身体会变成那个样子?”静远坚持的问道,叶静之的状况他好像在师傅给的哪本书上见过,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症状而已。 叶静之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静远的脑袋,“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的头发。”见到静远不满的鼓起脸才停下蹂躏的的手,“前段时间,为了这次的五家族比试,我去了一趟烈焰谷,没想到被一伙人给算计了,掉到了烈焰谷的焚花中,捡了条命上来,但是身体却变成这个样子了。”说道被人算计的时候,叶静之眼睛眯了眯。 “焚花。”静远喃喃的念道,脑袋里回忆着这种植物的特性,好半天才抬头对着雪云说道:“小云,二哥是说他去找琼花魄吗?” 雪云从被叶家人承认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看着静远点了点头,“是啊,阿鑫是说去找琼花魄去了。” “他怎么会去找那个琼花魄,大哥你有告诉过大哥你的事情吗?” 叶忘机微微皱了皱眉头,“小远,这琼花魄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鑫儿去找这个有什么关系?” “琼花魄平时是没什用的鸡肋药材,但是对大哥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了。”静远把手搭在静之的手腕上,“大哥我在看看你里面的情况,这次我会用灵魂之力混着灵力一起,你不要太压制,我怕冲击倒你的身体反而会出事。” “好。”静之干脆的应道。 一家人看着静远闭着眼睛握着叶静之的手做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远儿,怎么样了?”步胧月心急的问道。 静远仔细检查完后,松了口气说道:“如果二哥能拿的到琼花魄的话,大哥这个伤势到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虽然刚刚看起来特别严重,但是大概是大哥掉到焚花堆里的时候及时用金系灵力护住身体的缘故,这伤势只要把骨头给转回来就没什么了。但是我现在不敢轻易的给大哥用药,只有让大哥服下琼花魄固定住了躯体,才能让他服药,所以只能等二哥回来再说了。” “真的可以恢复?”叶静之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他已经看过很多的丹师,全都说这个根本没有办法治,等到身体里的支架全部碎裂之后,人也会慢慢的死亡,原本已经绝望了,只想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再为家里做点事情,没想到小弟回来后竟然可以治得好这个古怪的病症。 “嗯,我师傅可是很厉害的,再怎么的我也不能丢他的脸吧。” 叶忘机狠狠的呼了口气,看着静远说道:“远儿,你的师傅现在在何处,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 “呃,爹爹,师傅不随便见人的,下次我跟他说过之后,在带他来我们这吧。”想到现在还窝在他头上簪子里修养的郁皆清,静远就一阵的心虚,这么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下次可是要上逍遥门去捣乱的,要是现在露了行踪怕是对师傅有点不好。于是只能心虚加不安的对自家老爹撒了个小谎。 叶忘机到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像是很有能理解的样子,“嗯,世外高人大多都是不理俗事的,远儿,若是和你师傅禀报后,一定要请他到家里来一趟,让我们表表心意。” 静远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想到自家师傅那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到时候可别吓到家里人了。 “大哥,你最近千万不要动用灵力了,若是碰坏了骨头,下次恢复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难度,现在最好就是静养了,这些温养的丹药你先吃着,每天两枚,等到二哥回来了,我在开始炼那个丹。”静远从纳戒里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玉瓶,这些都是从古墓里搜刮出来的的东西,好多养身体的丹药,他只是好奇拿了一些放在纳戒里,想要研究一下,其他的全部都塞在了祁逸那个更大的纳戒里了,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不过静远现在各种庆幸去古墓里走了一趟,里面得到的那些药材全部都在他的纳戒里面,这也让他不当心下次给大哥炼丹的时候会没有药材,恢复大哥身体的丹药除了琼花魄以为其他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就是因为那些药材他的纳戒里面都有。只有琼花魄这一个小东西是没有的,二哥若是拿了回来就可以开始炼制,不用在浪费时间去找其他的药材了。 叶静之结果玉瓶说道:“嗯,知道了,有小远在,大哥可放心了。” 静远无奈的看着大哥调笑的脸色,叹了口气说:“大哥,你又欺负我。” “我这不是夸你么。”叶静之好笑的看着小弟明明美得要死的一张脸却做出如此幼稚的表情,耸了耸肩说道。 “不理你了,才回来就笑话我。”扯了扯静之的脸,又问雪云:“二哥是怎么会去找琼花魄的,是有人告诉他的吗?”静远还是有些介意这件事情,按理来说没人告诉二哥,大哥受伤这件事情二哥是不会去找治疗的东西的。而告诉二哥的人却必定会知道大哥是如何受伤的,这种伤势只有在极多的焚花包围中,被焚花的花粉侵入了体内,直接粘附于人的骨头上面,就会使得人骨慢慢变成脆弱的像是灰炭一样的物质,直至断裂死亡。 静远之所以知道这种伤,是因为郁皆清给他的一本古籍中有记载过相关的东西,而且还是极短小的一段话,说了这种病症产生的情况。当初他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是出于好奇才注意了一下,如何治疗,却是静远自己根据病症而研究出来的,这次大哥碰到这个情况也实属幸运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阿鑫那个时候带着我赶来长风城,原本就是想让伯父伯母看看我的,可是半路上他却突然告诉我让我先赶到这里来,他要去找琼花魄,很急的样子。我就自己一个人过来,让他去找了。”雪云使劲的回想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感觉到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静远皱了皱眉头,看着父母问道:“爹爹娘亲,你们有把大哥受的什么伤的事情告诉过别人吗?” 步胧月摇头道:“没有,静之受伤之后,我就让他静养了,对外从来没说过什么,就算是家里的长老也没说过。” “那就奇怪了,大哥你有告诉过其他人吗?” “没有,从烈焰谷回来后,我只和爹娘说道。” “难道是当初害你的人里面的?”静远摸着下巴想着,“不对,那他干嘛还告诉二哥让他去找琼花魄,自相矛盾了不是。”想不明白,有些头大的摇了摇脑袋。 “先别想了,时间到了总会知道的。”叶静之拍了拍静远的脑袋说道。 “大哥,当初算计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叶静之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总觉的那些人好像并不是单纯想要把我推到焚花堆中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头大。”静远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对了,大哥你说你去烈焰谷是为了这次的五家族比试,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因为那段时间正好处在凝丹期的巅峰,想要到烈焰谷找一株金华草纯化一下身体里的灵力,看看能不能突破到意动期,没想到突破是突破了,结果……”叶静之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让他自己都无话可说。 静远抽了抽嘴角,想到大哥的境遇实在是很无语,不在问这个问题了,而是刚刚在擂台那边的事情,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解,“爹爹,这个五家族比试到底是干什么?刚刚那几个家族的族长在比试的时候不是还咄咄相逼的么,怎么比试一结束又都一副好人脸?这到比试怎么感觉这么诡异?” 第九十五章:五家事 “呃,这个么,其实这次的比试还有其他的情况。”叶忘机纠结了一会儿,看了看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几个儿子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解释道:“五家族的比试没三十年都要进行一次,为的是让五个家族的下一辈子弟可以进行交流,不至于让五个家族的联系断裂,但是前几年开始出了些状况,所以我们五家商量着才定下了这次的比试。” 静远很认真的听了叶忘机的话,但是还是不怎么明白,想起外头的一些传言,他微蹙着眉头说:“爹爹,不是说这次五家会打起来是因为宋家和步家的事么?” “以讹传讹罢了。”叶忘机摇了摇头,“宋步两家的事我到是知道一些,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文家,还被废去了所有的功力。但是他们两家的人也不傻,想想都知道文家怎么可能做这么傻的事情,虽然那两个孩子现在什么话也不说,但也说了这件事与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两个人真的是外头说的,赤裸的被发现的吗?我一路上一直听到这两人的事情。”雪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静远心想着要不要和家里人说明他知道的经过,但是却被叶忘机后面一句话给搞得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进去。 叶忘机点了点头,“只是这回宋家和步家到是气疯了,暗地里已经遣人去调查了,说是只要沾上这事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 静远抽了抽嘴角,把想说的话生生拐了个弯,“那两人还真倒霉啊,可是后来怎么样了?” “宋家的那个实际上是宋悠的孩子,还能怎么着两家商量着让两人成婚便是了。”叶忘机想到这个事情就有些头疼,现在五家正处在最敏感的时候,偏偏还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又添麻烦么,“幸而没有影响到几家的计划。” “爹爹,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五大家族这么小心?” “三年前,暗地里突然有人对我们五家开始动手脚,五家人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后来一段时间突然没有了动作,也使得我们追查的线索断了,但是一年前这股势力又开始对付我们,而且极度小心,不露痕迹。我们查了很久也只能查出的线索都指向了天州四门,原先以为是这四门的人又想要挑事,但是查到后来却觉得四门应该不会傻到把所有的线索全部安到自己头上,这五族四门关系原本就是水火不容,四门的人也不会傻到不知道,这事要是让我们查出来一定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所以五家商量着先把五家慢慢开始不合的消息给传出去,是否能引得后面的人动作。没想到这比试还没有开始,就让静之先着道了。”叶忘机说道后面,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暗芒。 房里沉默了半晌,静远开口说道:“这事情看得怎么这么蹊跷,那这次的比试请了这么多人来也是为了把五家的不合传出去?” 叶忘机赞赏的看了一眼静远,“是啊,而且这次的事除了几家的族长和长老以为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情。” “那刚刚在擂台上,我跳上去的时候,其他几家会那样也是因为配合喽?” 叶静之轻笑两声,揉了揉静远的脑袋说:“一半一半,我原先就觉得这次的比试很奇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他看了一眼叶忘机,“不过小远,我们五家虽然在对外的时候是一气的,但是这内部么,呵,竞争可不小,这次选五家之首却也是事实,所以我才会去烈焰谷,只是没想到。” “大哥,会没事的。”静远笑眯眯的看着叶静之,保证道:“我一定可以治的好的。” “好,大哥信你。”叶静之捏了捏静远的脸,感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感觉,笑笑,继续说道:“所以刚刚那些人一半是因为计划,另一边么不就是想打击下叶家,让自家的排名更好一些。”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窗外。 “这样不会出事么?若是有人存心挑拨了一下,五家不就危险了么,这比试太不科学了!”静远听后喃喃的说道。 “科学?什么东西?”雪云很好奇的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词汇。 “哈哈,那个,没什么啦,对了小云,二哥怎么会这么久了才回家?我想我离开幽州到现在都快要半年了吧?” “你走的时候,阿鑫和我去了一趟族里才这么慢的。”雪云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远,我来的路上听说逍遥门。” 话还没说完,静远脸带微笑,重重的拍了一下雪云的肩,打断了他的话,“哎呀,没什么事情啦。对了娆娆怎么样了,你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吗?” 步胧月一直在一旁听着几个孩子的对话,看到静远这个反应下意识问道:“远儿,出什么事了吗?” 雪云不甘心的又说道:“主上已经没事了,那个人把东西送到了,可是小远。”话说一半就被静远用眼神给封杀了。 静远在看看三个是不明所以的担心,一个是眉宇间存着担心,拉着步胧月的胳膊,溺在她身边说道:“没事,娘亲。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说着还不忘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给雪云使了个眼神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好了,月儿,你先让远儿休息一下,下午还有事情,什么事情我们晚上在说吧。”叶忘机止住了还要发问的步胧月,直觉小儿子不想说这件事,怕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既然他不说还是先别问了。 “好吧,远儿,你先休息去吧。”步胧月心疼的摸了摸静远的头发,整了整衣襟,拉着静远好半天才出生,“娘亲的远儿已经这么大了。” 静远说不出话,只是像小时候那样在步胧月的肩上蹭了蹭。 一家人休息过后,为了下午的比试准备出发去擂台。 静远看着走过来的风尘子,拉了拉叶静之的衣袖问道:“大哥,这些人早上离开的时候是谁带走的,我好像没有看到家里人招待他们呀?” “那个不是三长老么。”叶静之指着一个老头轻声在静远耳边说道,“我们请来的人,都是三长老在招待,原本是爹和娘的事,这不是你回来了。早上那场比试可是把家里那几个老的给震到了,以后在叶家看谁还敢小看你。”说着声音里充满了狠色,想到静远小时候被家里的那些人给看扁,还被人欺负的事,他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原来是三长老啊,都认的不大清楚了。”静远盯着某个老头看了半天,也没在脑袋里面找到关于他的印象,接着笑呵呵的拍了拍叶静之的背说道:“哥,那都过去了,不气,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这个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了这边,叶静之站的笔直,带着笑容和几人你来我往了几句,尽显狐狸本色,原本还想打听静远的人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去。 只有风尘子没有上前和叶静之说话,打了个招呼,就看向静之身后的静远说道:“叶道友,幽州一别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风道友又精进了不少。”静远对着风尘子还是很应声的,毕竟人家在幽州的时候也算是帮过他不是,而且凭着风尘子和二哥同门这事,也得好好招待不是。 风尘子看了一眼在一边四处观察的雪云问道:“怎么不见静鑫,他不是和那个小狐狸一起来的吗?” 静远只好和风尘子在一旁扯着,转移某人的注意力,心里不断期盼着有谁可以过来打断他和风尘子的话,在说下去他快要没有话应了,好在这个时候家里那几个老一辈的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一个个的上前来打招呼,一边庆幸于不用在和风尘子闲扯的静远,一边想着九玄果然是个力量说话的地方,以前他在家不能修炼的时候,这些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得看了那也是斜视,哪像现在这样毕恭毕敬的。 心里吐槽了一下,静远把所有人给打发走了之后,便拉着好奇心旺盛的雪云跟在大哥后面随着父母往擂台的方向去了。 路上看到了一个早上被他关在客栈房间里的连南,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就发现戚承少危险的眼神,静远想想戚承少恶劣的作风,挑衅的看了回去“耍你怎么了。” 戚承少眯了眯眼睛,被对面那个家伙骗了一个早上,想想回去之后看到被静远扒光了塞在被子里面的连南,心里就一阵气恼,咬牙想着待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静远可不管对面的人有什么想法,已经到了擂台的他发现五家之间果然又变回了原来讽刺来讽刺去的样子,无聊的看着众人唱戏,拖着管不住脚的雪云往叶家的位子走去,心里想着九尾雪狐族怎么会出个好奇心这么旺盛的家伙,什么东西都想要看看,无比的想念的二哥叶静鑫,若是二哥回来了就把他家的还给他,也不用他在担心雪云好奇心太大惹麻烦了! 还没有走上小楼的静远被一个家伙给拦住了,抬头一看竟是步家的人,想想自己出了早上赢了他们家二小姐好像没什么交集吧,为什么步家会拦住他,而且里面好像还没有一个认识的。 为首的是一个长的有四分像自家美人娘的女生,只是一脸高傲的样子没了娘亲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气质,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步安然感觉这么近的看着叶静远,更是想毁了他那张脸,不爽调高了下巴对叶静远说道:“我当是什么美人呢,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 一听这话静远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又是这张脸惹的麻烦可是这也不是他想的不是,看着已经走到前面的大哥准备返回来帮他的,只是挑了一下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步安然什么话也不说的路过了步安然身边。 雪云不住的回头,戳戳静远说道:“小远,那个女的表情好可怕。” “不用管她,往前走就是了。” 徒留下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的步安然,恨恨的转身离去,到是让一旁偷偷打量的人,看了不少热闹。 第九十六章:输? 静远坐在位子上和闲不住的雪云开始闲扯,不时的看一看周围那些各怀心思的人。余光瞥到在文家那边的连南一直在往这边看,而刚刚找茬的那个女的已经回到了步家的地界,他总觉得周围的人目光总是不住的往他这里扫来,怕是今早的那场风头出大发了。 叶静之把手搭在静远的肩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没事小远,这次的比赛赢不赢对叶家没有影响,你看看爹爹就知道了。” 静远扭头看着淡定的坐在主位上隐晦的用眼神和各家族长交流的叶忘机,对着叶静之笑了笑说:“嗯,知道了。” “三少爷,这是族长给你的。”叶家的一个侍者走到静远的边上叫道。 雪云推了一下静远,“啊!叫我吗?”静远疑惑的看了一眼雪云。 “那个啦。”雪云指了指在静远边上尴尬的侍者。 “哦,哦,有事吗?” “三少爷,族长给你的。”不得已侍者只好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静远接过一张对折的纸,低声说道:“三少爷,这个称呼还真是不熟悉呢。”打开纸张,雪云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就看到白纸上写着输一个字,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静远疑惑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父亲,见到叶忘机微微的点了下头,虽然不解他也只好对父亲点头,表示他会照做。一边把白纸递给了坐在他边上的叶静之。 叶静之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立刻把纸张给销毁了,和叶忘机对视一眼,朝着静远说道:“小远照着做就是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静远耸肩。 而坐在叶忘机边上的步胧月有些担忧的看着静远,待到叶忘机安慰似得握住了她的手,她心里才安心了那么点,她可不想刚刚找回的儿子因为这次的比试出什么问题。 擂台上的比试也开始了,这次比完之后,就剩下明日的决赛,只要坚持到最后胜出的那个人,他所代表的家族便是接下来三十年里五家族的领头者,但是不是谁对这个领头者都有兴趣的,像叶家这样的也不是独此一例。单家的人也是相当的低调,但是静远看着安静坐在边上的单季同,直觉这个家伙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平静。 比赛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家另外两个在上一轮胜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收到了叶忘机的委托,全部都是以意外而失败。终于到静远上场的时候了,他一跃翩然落入了擂台上,像一只自傲的仙鹤一般抬头挺胸的等着对方的到来。 “叶家叶静远。” “宋家程耀。” 静远挑眉看了一眼程耀,心想这个家伙的不姓宋但是却没有报上师门,难道是独自一人修炼的修士不成。 程耀对一甩长衫的下摆,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静远笑了笑。 静远看着对方挑衅似的笑容,突然勾了勾嘴角,把人看的一愣一愣的,才收起脸上带着点诱惑的表情说道:“程耀道友是吧,不才在下,因为今早和步小姐的比试,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这样了,后会有期。”说完看都不看程耀一眼便回身到了叶家的小楼上。 被静远弄的一愣一愣的众人,不明白他怎么就这样放弃了,那早上叶家的人为什么还搞得像是一定要参加比赛一样。众人心里现在就一个想法:这都什么事情啊! 程耀显然也在这个范围内,瞪大了眼睛看着静远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就这么走了,早上看到他的比试,还很期待能和他比上一场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气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家在的位子,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宋家的位子。 “喂,你没事吧。”宋梓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看着程耀,他可是知道程耀中午得知要和叶静远比试的时候,有多兴奋,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鸟他。 程耀冷冷的瞪了一眼宋梓,不在理会他,一个人端着被茶喝了起来,好像要用茶水把心里的那股气给冲散了。搞得周围原本想要恭喜他进入下一轮的人都不敢上前了。 而回到叶家小楼的静远毫不意外的听到了鼓楼上面传来的声音:“这场比试宋家获胜,叶家全员落败,其比试结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神叨叨的坐在一旁的叶静之。 叶静之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下来的比赛都没有什么意外了,等到比试完后,就等着明日最后的比试了。 “爹爹,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要全输啊?”回到客栈的静远终于憋不住问道,一旁的雪云和附和着点头,完全不明白这两人在搞什么东西。 “远儿,这个五家的领头者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步胧月温柔的说道。 静远蹭到步胧月边上,“可是这个和认输有什么关系啊,不想赢我们可以再明天在输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今天要全输了,那个单家竟然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到明天的比试。” “小远,明天输可没今天输来的舒服。”叶静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神叨叨的说道。 “我刚刚就想说了,大哥你可以别学着神棍一样么,感觉特别的奇怪。”静远斜了一眼装神棍的叶静之,无语的说道。 “可是若是这样,为什么大哥你早上还一定要上场比试呢?”雪云想到早上来的时候遇到的情形,不解的问道。 叶静之放下手中用来装神棍用的茶杯,解释道:“原先我不知道这次的比试竟然是几家商量好的戏,所以为了叶家的面子问题必须让一个嫡系子弟上去比试,否则以后的三十年叶家怕是在这四家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一个连初赛都过不了的家族,在之后的分配上一定会很吃亏的。” “不对啊,爹爹,那你们明知道这是做戏,为什么还不阻止大哥上场啊?”静远有些不解的看着叶忘机。 叶忘机瞪了一眼大儿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没有阻止,我都把他关在家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跟到这儿来。” 步胧月嗔怪的瞪了一眼叶静之,“早上已经说过他了,没轻没重,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体根本不能这么折腾吗!” “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叶静之立刻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赔礼道歉,以求宽大处理。他可是太明白自家娘亲的性子了,若是这个时候他不爽快点,迎接他的就是长时间的和风细雨的语言灌溉了。 “你啊!”步胧月无奈的在叶静之头上敲了敲,惹得静远在一旁偷笑,还被叶静之瞪了。 “对了,爹爹你为什么不和大哥把这次的事情说出来啊?”静远被静之瞪了以后,立刻转移话题,免得被人惦记上就惨了,他可是直到自己大哥要是黑起来,那不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唉,怪我,原本只想让他静养着,不让他在想着这些事,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了,早知道就全告诉他了,省的他在一边猜的乱七八糟的。” “咦,大哥你早就猜到了?可是你不是……”静远疑惑的看着叶静之。 叶静之收起戏谑的表情,“也不算猜到,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而已,没道理五家族的比试会被那样的原因提前,而且这几年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是不清楚,那些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爹爹,我们放弃了比试,那明天还去吗?”静远扭头问道。 “当然去了,明天可是重头戏。”叶忘机似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便让众人回去休息,明天好应对变化。而步胧月则是拉着静远要聊天,详细的说说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于是静远一个晚上就和娘亲讲故事讲了一晚上,说的步胧月对没见过面的郁皆清越发的尊敬,直说一定要当面道谢。 第二日一早,因为晚上和娘亲聊得太兴奋以至于后来睡不着的静远,眯了一小会儿便起来洗漱了。收拾好正打算出房门的时候,感觉头上的簪子一阵波动,立刻从纳戒中拿出一张符咒,往地上一扔,形成了一个隔绝外界的阵法。 “师傅,你醒啦!”静远高兴的看着恢复过来的郁皆清,乐的直蹦跶。 “别跳了,小心把这阵给跳毁了。”郁皆清笑这说道。 “这东西牢固,耐跳啊师傅。”静远笑嘻嘻的说道,“师傅我见到家里人了,昨天见到的。” 郁皆清揉了揉静远的脑袋说道:“那就好,家里怎么样了?” “爹娘都没事,不过大哥却是被焚花给搞得身上变得十分的异常。还有雪云那个家伙竟然也来了。” “小狐狸没事了?焚花?我记得这个东西的症状的解决方法,好像还是你第一个自己研究出来的丹方吧。”郁皆清想了想说道。 静远点了点头,“雪云说娆娆没事了。那个丹方到是第一次自己研究的,原本只是好玩,没想到竟然会派上用场。”说着他笑着摸了摸下巴,在郁皆清看来活像是偷到蜂蜜的小熊。 “这便是了,无论是什么症状,简单也好复杂也罢,奇怪或是普通,对于丹师而言只要遇到了就去研究,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需要用上他们,虽然前人总结了很多丹方,光是学习这些丹方就有可能用掉一辈子的时间,但是一个好的丹师,绝不仅仅是一个背丹方的丹师,而是会创造丹方的丹师。”郁皆看到机会,便开始教起静远来。 静远十分受教的点了点头,恭敬的答道:“是师傅。徒儿记住了。” 还没等静远沉浸一下郁皆清十分难得的认真态度时,郁皆清立刻又变回平时的样子,“好了好了,小远呐,这里有吃的吗?感觉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静远一头黑线的看着自家师傅,“桌上都是点心。”看着郁皆清一道影子飘到了桌子边,他沉默了下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师傅,那个你不是灵魂体么,为什么也要吃东西啊?” 郁皆清的手顿了一下,转头委屈的瞪了一眼静远,“坏徒弟,灵魂体不能吃么,我只是怀念味道了不行么。” “行,行,师傅慢慢吃,那里还有很多,没人跟你抢。”静远忙不迭的点头,“对了师傅,我爹和娘说想要见你,你能见不?” “咳咳咳。水,水。” 静远赶忙递了一杯水过去,拍着郁皆清的背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恢复过来的郁皆清幽幽的看了一眼静远,“还不都是你害的,现在不能见,等去过逍遥门之后,恢复了真身便可以了,我怕现在见了对你家也不好。人多口杂的。” “哦,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去逍遥门啊?” “等你这边事情结束了就去,我们趁着他们办喜事的时候去,哼哼,看我不搅黄了他们。”郁皆清愤愤的说道。 第九十七章:意外? “小远,快点啊,要走了。”雪云在静远的门外冲着里面大声喊道。 静远看了一眼房门,朝郁皆清示意了一下,郁皆清就继续窝回了簪子里面,走的时候还出声道:“自己小心。” 雪云拉着迟到的静远跟上众人的步伐,到了擂台场上。昨天由于叶家已经认输了,好几个叶家请来的帮手也都回去了,只剩下剑宗的几个人还在,而那边单家的情况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比起昨天满座的情况人都少了很多。 刚坐下的静远四处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看了一旁没有什么异色的雪云,撇了撇嘴调整好位子。 坐好还没多久,没有离去的风尘子一直试图和他搭话,且风尘子的脸色在他看来也是相当的奇怪,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和风尘子并不是很熟,为什么这个家伙会一直找他说话。 直到风尘子终于受不了静远一直在回避他的心态,直接开口就问道:“叶道友你知道逍遥门的事情了吗?” 原来如此,静远记得风尘子好像是爱慕那个叫席梦柔的女人,难怪一直找他说话,难不成他想要找他一起去抢亲,静远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了一下,立马甩出脑袋,他才不要去做那么没格调的事情呢。于是他打哈哈的朝风尘子说:“怎么逍遥门出事了?我好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出了什么事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辜天真啊。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风尘子还是个老实的孩子,听到静远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倒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下去,只好含糊不清的把话给带了过去,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 “比试开始了,我们还是看比试吧。”这个时候擂台上的比试也正式开始了。 静远当然的忽略了坐于身边的雪云隐晦担忧的目光,以及大哥疑惑不解的眼神,但是怕麻烦的他还是没有解释,正襟危坐的看着擂台上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招式。 一直到擂台上进行到最后几场比试的时候,坐在小楼上的文家和宋家人差点都要怒火万丈的打起来了。静远才真正的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两家人抽了抽嘴角看着,文宋两家正不遗余力的演出,死命飙着演技好让到场的人相信两家人除了一层窗户纸,其实已经反目了。 文丰仁那个看着十分稳重的人脸红脖子粗的正和宋悠吵架,而宋悠一张嘴也是什么话都往外冒。就在两人骂的正欢的时候,擂台上突然一阵爆炸声响起,众人全部往那里看去,静远看到自己父亲的脸上也浮现了惊讶的神色,心想这个爆炸可能是意外。文丰仁和宋悠早先一步就到了擂台边上,等到烟雾散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原本还在比试的人浑身是血的倒在擂台上,不知死活。见状,其他几家的人也到了擂台上,而叶家因为叶静之身体还有伤的缘故只有叶忘机和步胧月上前查看情况,而三长老等人都在小楼上戒备着,就怕这里也发生个什么危险的。 直到宋悠朝着后面喊人,才知道这两个人还剩口气,静远戳了戳一旁因为身体原因还坐在位子上的叶静之问道:“哥,这不会是文宋两家自己安排的吧?” 叶静之看着下面的惨状,挑眉道:“不至于,代价太大了,而且宋家的那个还是还是御兽宗的人,要是真出事了,他们可不好交待。” “这已经很不好交待了。”静远看着下面的情形,不经庆幸昨天直接放弃了比试,若是今天是他们在上面,大概也逃不掉。 而这时下去处理事情的叶忘机已经回来了,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先回客栈去,这些事情还要处理很久。” “爹,情况怎么样了?”静之问道。 叶忘机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月儿你留下来,让小远他们先回客栈,三长老你等一下。” 众人点头,便按着叶忘机的吩咐做了,回到客栈的静远不觉有点疑惑,刚刚他坐在小楼上的时候好像有闻到一阵一闪而过的极淡的香味,但是时间太短了让他以为只是错觉,扭头问休息的雪云,“小云,你刚刚在那里有闻到一股香味么,就像稀释的兰草的味道?” “呃~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记不清了。”雪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怎么了?”叶静之疑惑的问道。 静远叹了口气,“我不确定,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刚刚那个爆炸我到是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啊?”雪云瞪大了眼睛看着静远。 “冥阴殿,我上次遇到他们的时候也在他们那些弟子的身上闻到过这种淡而诡异的兰草味。” “不是吧!又是他们,上次他们在幽州抓走倾慕大人之后,被冰青鸾族下了通缉,但是没出几天冰青鸾族的人就把那个通缉给撤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长老想要问也没有问出来。”雪云听到静远的说法,蹙眉说道。 静远挑了挑眉头,“看来这个冥阴殿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啊,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这次还是他们做的,我都不知道和他们遇上多少次了,这运气差的。” “小远,冥阴殿是什么?”叶静之在一旁听的有点糊涂的问道。 于是静远把这些年遇到冥阴殿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就看到自家大哥开始沉思起来,好半天才抬头说道:“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是冥阴殿做的,那这个门派必定是这些年在后面捣乱的人了。” “不会吧。”静远有些不确定的怀疑,这冥阴殿惹的人可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可是同时把五大家全给得罪了好像没什么好处吧,这五家加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单一的门派能过对付的。 叶静之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大哥,小远你们在吗?” “二哥(二弟)”静远和静之惊喜的对视了一眼。 雪云则是直接冲到门板把门打开,一下就扑到了叶静鑫的怀里,“阿鑫,你回来了。” “小云,你没事吧。”叶静鑫抱着雪云,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事情才放了下来,两个人一见面高兴的你侬我侬了起来。 直到静之和静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肉麻兮兮的问候。 “大哥,你还好吧,我把琼花魄给拿回来了,等我找到其他的几种材料,你这病就没事了。”叶静鑫憨憨朝两人咧嘴笑了一下,转而看向叶静之的身上。 “没什么事,你怎么知道小远在这里的?” “我刚刚先到的擂台那边,娘亲告诉我的,本来我还想要告诉你们我找到小远了,没想到他速度比我还快。” “二哥,你拿到了琼花魄了?”静远扯了扯叶静鑫问道。 静鑫往纳戒里小心的取出了一个圆形的透明球体,只是那个球体的里面有一缕乳白色像云一样的东西漂浮着,“这个是吧?” “确实是琼花魄。”静远点头回到,接过二哥递给他的琼花魄,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在找到其他几种就可以了。”叶静鑫咧嘴笑着拍了一下静之的肩膀。 静远看了一眼傻笑的叶静鑫,“不用了,二哥,其他的药材我都有,只要找个地方我就可以开始炼丹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对了,二哥你是怎么知道大哥受伤,需要琼花魄的?”静远突然问道。 “大哥的朋友告诉我的。”叶静鑫指着静之说道。 “我朋友?怎么可能!我除了家里人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事情,而且这个病不是谁都知道的吧。” “不对啊,那个穿黑黑衣服,头上还戴个斗笠的男的自己说是你朋友,云儿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吧。”叶静鑫向雪云确认道,在看到雪云重重的点了下头才继续说道:“而且还和我一起去找的琼花魄,找到之后我们两才分开的。” “二哥,那个男的张什么样子你见到了吗?” 叶静鑫摇了摇头,“他一直戴着斗笠,根本看不到脸。” 静远看了一眼静之,问道::“大哥你真不记得在烈焰谷的时候还遇上谁了吗?” 叶静之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我只是在刚到烈焰谷的时候,救了个小姑娘,然后一直是一个人,直到遇到那几个暗算我的人为止,前面绝没有在遇到什么人了。” “唉,算了,先放一边吧,现在还是把丹药弄出来比较重要,二哥你这个琼花魄拿到多少时间了?” “五天了。” “那我要赶紧了,琼花魄离开植株七日便会开始降低效用了。” “那个人也说过这个话,所以我才这么快的往这边走的。” 静远挑了挑眉头,心想那个人不会也是个丹师吧,否则怎么对这种东西这么清楚。 “大哥这个客栈可以炼丹吗?我怕要是有人突然打断了,这个丹药要是失败了就麻烦了。” “我让其他人在你房外守着吧。”叶静之起身说道。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静鑫拉着雪云跟上了叶静之的脚步,“待会我也会守着的,小远你先准备好要用的东西吧。” 静远点了点头,对两个人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快点到我房间门口去,我回房了。” 在静远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拿出了青纹丹鼎的时候,叶静之和叶静鑫也到了他的门外,“大哥,二哥,你们让人看着门口,千万别让人打扰到我。”静远嘱咐道。 “知道了,放心炼。”叶静鑫朝静远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静远笑了笑,关上房门准备炼丹。 第九十八章:离别 见静远进入房内闭关炼丹,房外几人一致守护着,生怕出点事情给打搅了就不好了。 却说处理完擂台那边事情回来的叶忘机等人,刚到客栈就赶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看到自家两个孩子一直在房门外守着,老二还不断的劝老大去休息。 “老大、老二,远儿在里面?”叶忘机一来就打断了叶静之和叶静远两人的拉扯对话。 “是啊,我拿了琼花魄给小远,他就急着进去炼丹了。” 叶忘机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静远紧闭的房门说:“等远儿一出来,我们立刻启程回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叶静之疑惑的问道。 叶忘机简洁的说道:“背后的人出来搅事了,这个火怕是会烧大本家去。” “后面的人究竟是?” 摇了摇头,叶忘机皱着眉头说:“不清楚,但是绝对和四门脱不了干系。你们娘亲已经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去收拾东西,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等他出来我们就走。” 叶静之点了点头,又把刚刚静远的猜测告诉了叶忘机。叶忘机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头说道:“冥阴殿,最近刚刚冒出来的一个门派吧。” “爹你知道这个门派?”叶静之问道。 “嗯,这两年在九玄做了不少事,但是还是挺神秘的一个门派,看来回去要查查看这个门派了,我先去你娘亲那边,一会在过来。”叶忘机考虑了一会,便往回走去。 目送叶忘机离去,在这里的几个人为了刚刚的消息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天雪云才喃喃说道:“这冥阴殿到底是干什么,上次在幽州见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对小远好像有些在意的样子,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们了。” “你说什么,那个门派对小远有企图?”静之不解的问道。 雪云点了点头,“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觉得他们对小远的态度怪怪的。” 几人正分析冥阴殿分析到兴头上的时候,叶忘机和步胧月也赶了过来,还没等几个小的问候,步胧月就开口道:“远儿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娘亲?”几人诧异的看着步胧月焦急异常的表情,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 “刚才文家来人,说这次的事情绝对是四门的人做的,在再这儿待下去,我怕本家被人暗算了。”叶忘机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叶静之讶异的叫道。 叶静鑫气不过大骂:“奶奶的熊,混蛋四门,太阴毒了,小远的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呢!现在还敢暗算我们。” “小远的账?什么意思,二弟。” “啊!你们不知道?”叶静鑫惊讶的看向众人,而扭头问雪云:“小云你没说吗?” 雪云摇了摇头,“小远不让我说。” “到底什么事?”步胧月看着两个人打哑谜,有些急的问道,她前些日子就觉得静远有什么事情没说了,原想着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至多也就是他师傅那些秘密而已,没想到真的还有其他事情瞒着她们。 叶静鑫一想起那个事情就怒气冲冲的,也不管静远不让雪云说这件事,反正小远没不让他说,于是叨叨叨把静远和祁逸的事情全给说了出来。 “砰。”一声巨响,摆在走廊边上一个巨大的花瓶瞬间被叶忘机拍成了粉末,在看看原本不知道的三个人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逍遥门欺人太甚了,别以为在我叶家后面捣乱我会这么放过他们,还敢这样对远儿。”最先发话的却是脸色冷的要掉渣的步胧月,一身被掩盖的高手气质显露无疑。 而叶静之冷冷的笑了一声:“祁逸是吧,逍遥门是吧,我叶静之的弟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而在里面炼丹的静远却是无比的平静,不仅是炼丹需要丹师平心静气,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丹药对于静远现在的水平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丹药。这枚丹药的手法相对简单的多,只是需要的材料比较特别而已。不过由于闯了个古墓的原因,原本难得的材料却是全部聚齐了,于是只要淡定的炼丹就好了。 当然很淡定的炼丹的静远不知道,外面的家人因为他二哥一席话已经陷入无比暴躁的境地,只想着把逍遥门和祁逸抓起来痛扁一顿,而对于还在炼丹的静远,待会出去时要面对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可怕。 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丹药的炼制,收拾好之后,准备离开的静远打开房门就感觉到了一朵黑漆漆的乌云正笼罩着走廊的天空,特别是他家人的头上还时不时的电闪雷鸣。 几个人见静远把门打开齐刷刷的看向他,把静远吓的愣在了门边,连抬起来准备迈出房门的脚都给忘了,他扫了一眼面带控诉的家人,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怎怎么了?” “小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代啊?”叶静之幽幽的问道。 “哈?哦,这个拿着大哥,炼好了。” “除了这个呢?” “还有?”静远疑惑的看着几个人,就见到雪云不断的给他打眼色,但是却让他更加的迷茫了。 “逍遥门。”静鑫突然想起来要是待会小远知道是他泄的密会不会……,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提醒道。 静远一听,心想坏了,最终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原本他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在给家里添麻烦,若是家里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对逍遥门极度的厌恶,虽然原先五家和四门就不合,但是护短的家里人完全会直接开始针对逍遥门,这样子对现在的局势十分的不利,若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一家人盯着沉默的静远,就在他们以为静远不会开口的时候,静远呼了口气:“二哥说的?”见到父母和大哥点头,静远瞥了一眼干笑的二哥继续说:“那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了,反正人已经说要结婚了,我也没办法了不是。”静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小远。”雪云有些担心的看着静远。 静远拍了拍雪云,“我没事,而且我不信他会这么做,不管怎么样都等我去了那边在说。” “小远你要去逍遥门。”步胧月担心的问道。 静远点了点头,“娘亲,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这件事我要上逍遥门问清楚,若是我不信祁逸会这么做,就算是我也要去,让自己死心了没什么不好。”静远笑笑的对步胧月说道,但是是在一家人眼里就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天知道静远只是说说而已,他还是相信祁逸的性格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要去逍遥门一趟,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逍遥门做。” 步胧月搂住静远,难过的说道:“你才刚回来,又要离开吗?” “娘亲。”静远听着步胧月的腔调,心里堵得涩涩的,他果然是不孝顺的孩子,又让父母难过了。 “好了,月儿,以后多的时间相聚,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飞的,静之和静鑫不是也一样么。”叶忘机看着妻子难过的样子,只能出声安慰道。 “夫君,这么多年了,远儿这才刚回来,我,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静远只能不断的道歉,虽然他也知道道歉根本没什么用去,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娘亲。 步胧月眼里含着泪,摸着静远的脸,强忍住想要哭泣的感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远儿一下子张这么大,娘亲还没好好看看呢,又要离开了,娘亲知道远儿有事情做,但是远儿你答应娘亲,千万要小心,安全的回家,知道吗。” 静远除了用力的点头,什么也做不了。 “好了,我先去下面,看看三长老他们都准备好了没有,你们父子几个慢慢说吧。”步胧月揩了揩眼泪,快步的离开这里。 “爹爹,我。” “好了,没事,你娘亲只是受不了看着你走而已,当年亲眼见你掉到湟水江里,已经是她这辈子的阴影了。见不得你们几个在她眼前离开而已。”叶忘机叹了口气说道。 静远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傻站着沉默。 最终还是叶静鑫打破了僵局,“小远你要一个人去逍遥门?” “嗯。”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们人多势众,你孤身一人,我怕。” 叶静鑫话还没说完就被静远给打断了,“不行,二哥你和雪云必须回叶家去,现在这个时候,我怕有人对家里不利,虽然爹爹他们都在,但是多点人总好,我老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远,让二弟跟你去吧,家里不是还有我们么。” “不行大哥,你的身体不能再劳累了,爹爹二哥你们要看好大哥,服药之后的几个月一定要静养,否则这个丹药会打折扣的,大哥你要特别注意千万不要动用灵力,否则你这身体就真的废了。”静养郑重的交待道。 “这么严重。”叶忘机凝重的看了一眼叶静之说道,见静远点头之后,他也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二哥你要记得告诉娘亲这件事,让娘亲看着大哥。”静远又补充道。 叶静鑫认真的点了点头,见听见叶静之说道:“我有这么不可靠么,还要全家一起盯。” 静远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静之说道:“没,大哥你最可靠了,但是你也最喜欢操心。” 被静远堵着的静之,笑着耸了下肩说道:“好了,我不操心总行了吧。” “我等等直接离开这里,不和你们走了,对了,爹爹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马上,我们已经查到是四门在后面捣鬼了。” 静远皱了皱眉头,“四门吗?二哥你还是注意一下,冥阴殿的人有没有参合进来。” 叶静鑫点了点头,静远就准备回房里拿了东西就走人,刚一背过身就听到雪云说道:“对了,小远,你去逍遥门的时候注意一下,看看会不会遇上主上和白术。” “什么!娆娆和白术也去了?”静远诧异的问道:“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吗?” “原本祁逸让主上服药后,立刻离开了族里,主上一直是白术陪着的,等主上醒来的时候就到处找你,可是你不在,后来不知道白术说了什么,主上和雪铃大长老讲完话后就和白术两人离开了。” “娆娆离开的时候,祁逸走了多久?” “大概三两天的样子吧。”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和阿鑫就在主上走之后离开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听到逍遥门的那个消息的?” “大概我们走了六七天之后。”雪云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说完后还看了一眼叶静鑫,见到叶静鑫也点头,才确定的点了点头。 “六七天。”静远重复了一下,突然勾了勾嘴角,抱了一下雪云说道:“谢了,小云。”在众人迷茫的时候,到房里拿了东西就出来,看着家人说道:“爹爹,你要保重身体,大哥二哥帮我照顾娘亲,我走了,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第九十九章:计划 偟无山脚的城镇这些日子都无比的热闹,各个收到逍遥门请柬的门派和修士都往这边来,使得原本清雅宁静的几个城镇变得人声鼎沸。 由于逍遥门定了婚礼在三日后进行,先到的人除了那些与逍遥门是世交或是天州数一数二的势力可以直接到偟无山上,在逍遥门里休息以外,其他来凑热闹的人只能是先呆在山下城镇,逍遥门事先准备好的客栈里休息,到了时间再上山参加婚宴。 而来这里的每个人在客栈里谈论的话题总也跑不出这次婚事的范围。 “我说这逍遥门可真大手笔,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来办这场婚事,刚刚我可是看到往山上运进去的那车金兰了,啧啧,烧钱啊!”一个客栈里,聚集在一起参加婚礼的修士正在讨论着逍遥门为这次婚事准备的鲜花。 只听这个声音一落,那边立刻响起了一个颇为讽刺的声音:“只不过是金兰而已,你们就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也不看看上个月逍遥门送到焱雷阁的聘礼那才叫贵重呢。” “哦!聘礼都是些什么东西?”周围的人立刻被这个人吸引了过去,纷纷出声问道。 那个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周围等他开口的人,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自得的说道:“光光我看见的就有东海深处才产的紫纹珍珠,一颗颗竟有婴儿拳头大,装了一整个盒子;还有那个镜像草原才出产的幻晶也是一车子。” 这才说道第二个就已经让周围的人开始倒吸冷气了,不停的有人说道:“这也太奢侈了吧!紫纹珍珠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若是磨成粉末可是上好的药材啊,逍遥门可真舍得。” “啧,这算什么。”那个人见众人为了这个而感叹,于是更加得瑟开始细数其逍遥门的聘礼,周围的人也是配合着时不时来一阵吸气声,搞得客栈外路过的人还以为这家客栈的人都病得不清。 而一群为了逍遥门大手笔震惊的人之中,有一个人始终只是做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和这些人去凑这个热闹。 直到旁边的人有些看不顺眼他一个人置身事外,好像其他人都是俗人的样子,语气不好的对那个人呛到:“喂,说你呢。” 那人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向那个人:“我?” “对,就是你。” “有什么事吗?” “怎么你不觉得逍遥门的人给的聘礼很多么。”眼神特别狠的等着他,好像若是对方说不觉得就要杀了他一样。 那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难不成自己安静的坐着都成事了,这儿的人还真不讲道理。但是形势比人强,只好笑道:“这个啊,我刚刚是在想逍遥门的聘礼都这么贵重了,那焱雷阁的嫁妆不是更多了。” 众人听了这个说法,立刻又开始唧唧喳喳的讨论起焱雷阁来,那人见状低头撇了撇嘴,心想焱雷阁到时候可别打了水漂就是了。 而这时原本还很热闹的众人,声音忽然之间就降了几度,开始压低声音讨论起婚礼的当事人了。 “那前段日子不是还说逍遥门的那位喜欢上个男的,不要这焱雷阁的大小姐么,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啧啧,这谣言果然是不能信啊。” “得了吧,哪是什么谣言啊,我当时可就在幽州,那可是真事啊!” 周围的人惊讶的问道:“不会吧,那怎么?”说着还想着偟无山的方向点了点头。 “怎么不会,那个时候还爱个男的爱的连逍遥门少主的身份都不要了呢!” “切,小年轻的玩玩而已吧,而且我听说那个男的好像张的特别丑,整张脸像毁掉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会放着席梦柔个大美人不要去喜欢个丑到不能见人的。” “呵,这不就是了么,玩玩而已,心里想的还是这个好的,那个人大概也就是新鲜玩物而已,怎么可能放着身份地位美人权势不要呢。”一个特别讽刺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其中有个人不确定的说道:“不是听说那个人是个美男吗?怎么变成丑的了。” “你哪里听说的?整个天州都传遍了可是个特别丑的。”于是一堆人就那个夹在中间的男子是美是丑又八卦了起来。 而被众人讨论的快要不是个人形的叶静远正满头黑线的坐在一边,赫然就是刚刚那个安静独立于众人之外的家伙,不过现在他正字感慨着他原来已经长得如此的畸形了。 付完饭钱,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便回到了刚刚住下的客房里面,一到客房里就无语的趴在桌上说道:“亏我还小心翼翼的,怕被逍遥门的人注意到,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宽松,他们就不怕有人捣乱吗!”说的正是这几日他很小心的潜入偟无山脚的城镇里,结果迎接他小心的却是如此开放的环境,让他傻眼了半天,觉得他这么小心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你别看这里这么宽松,真的上了偟无山就不会了。”郁皆清从发簪里冒了出来。 “师傅?你不是说这里很可能会有人认出你么!怎么还出来。”静远紧张的看着悠闲的捧着杯茶的郁皆清。 “啧,这不还没上山,那些人这个时候才不会有那个闲工夫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师傅。” “好了,好了,我一会就进去了,这发簪比起白芷玉简直就是破庙和皇宫的差别,那么点小地方呆着烦死了。” “师傅,这不是要小心么,如果在这里出事了,那不前功尽弃了。”静远无奈的说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这里宽松么,就一会儿没事啦,我还有话交代呢!” 静远叹了口气,“什么话呀师傅?” 郁皆清正打算说话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很大的响声,两人对视一眼,郁皆清趴到了静远的背后,静远轻轻推开了窗户,露出一条缝隙,就看到窗外正是客栈门前的那条大街,只见路中间好几匹高大威猛的霜蹄骠马,每匹上面都坐着一个身着白色武服的修士,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而在这些人之后是一辆豪华中带着雅致的马车,车大到那条路被它占去了大半,其他路人只能缩在街边,等着他们过去。 “傲霜门。”郁皆清在静远耳后吐了一个名词。 “这就是傲霜门的人啊!师傅,傲霜门很多钱么?这么阔气!” “里面的人八成是逍遥门的门主夫人,能不用这么排场么!”郁皆清的语气分外的讽刺。 静远听师傅这么说,想起以前师傅说过的事情,老老实实的闭嘴,免得被心情不好的师傅抓壮丁欺负。 郁皆清一看静远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好气的拍了拍静远的脑袋,“我还没那么小气,不就是个门主夫人么,难不成我还怕她啊!” 静远只能顺着郁皆清的话点头称是,心里却吐槽着不在乎为毛他会闻到一股这么浓重的酸味,看来师傅还是在意那个家伙的,这次上逍遥门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好了,关窗说正事。”郁皆清不由分说的把窗户给关上,拉着静远制定怎么安全潜入逍遥门的行动计划去了。 此时,下面的马车帘子忽然之间拉开了一道口,透过那道口子,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白衣美妇人,不过若是脸上不是毫无表情而是带点微笑的话,怕是都可以赶得上静远他娘了。 那个妇人,冰冷的眼睛扫了一眼窗外的地方,眼睛定格在刚刚静远他们打开窗子的那一排上。 “夫人?”她身边的一个人见状,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见到一排关的密密实实的窗户,有些疑惑的出声。 妇人又恢复了原来冰冷的样子,看了一眼刚刚出声的那个人,那人立马身体微颤的低下头,她轻轻咳了一声:“什么时候才到山门?” “回夫人话,大约还有一刻钟。”那人立马回答道。 妇人比起了双眼,不再做声,使得身边的人心里默默庆幸夫人没有惩罚她,否则只刚刚那一下,她就可以直接去见自己已逝的亲人了。 而上头正商讨着计划的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刚刚差点就被人发现了,还一点也不担心的继续为上偟无山的计划补缺补漏。 “师傅,这个地图你确定没问题?”静远使劲的看着郁皆清画的一张复杂的地图,就想要弄明白这到底哪是哪。 郁皆清很无赖的甩了甩手,说道:“就这个了,一个门派大致的布局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虽然离上次去那里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不过这个地图应该还是能用的吧。” 静远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画完地图就在一旁休息郁皆清,心想果然不能有太大的期待,对于认路这种事情,他早该学会对郁皆清不抱希望了。把手上那副和鬼画符有的一拼的地图放了下来,走到郁皆清身边问道:“师傅,你知道你的本体究竟被安在什么地方吗?” “能感应到,但是很模糊,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怎么会把感应度隔绝到这么低的程度,若不是前段日子灵魂整体都提升了,根本就不可能感应到这个。”郁皆清有些郁闷的说道。 “能感应到就好了,到时候上了逍遥门,直接用感应的,哪里感应强往哪走,比那个东西靠谱多了。”说着还嫌弃的看了一眼被他放到一边的地图。 郁皆清郁闷的看了一眼地图,心想路痴这种事情又不能怪我,就是只能记成这样,我也没辙啊! “哎呀,不对,师傅到时候你不能出来啊,你不是说在上面有很多可能认识你的人么!要是你被认出来了,别说找东西了,大概还没到人家正厅就给抓牢里去了。”静远突然想到郁皆清根本就不可能出来感应这个事情。 “怕什么,拿着。”静远接过郁皆清递给他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朵红艳艳的梅花,抬头看着郁皆清听他说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是我幻化的梅花,明天他就会变成白色的,越是靠近我本体的地方这个梅花就会越红,你只要按着这个找就好了。” “好东西啊!”静远拿着梅花翻来覆去的看着,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师傅,你有这个怎么不早说,还商量怎么找商量那么久。” “呵呵,那不是忘记了么。好了我会簪子里了,你自己要小心啊!”说完也不等静远说话,一个回身就到了簪子利民,徒留一脸郁闷的静远在房里。 第一百章:上山 三日后,聚集在偟无山下的宾客在得到逍遥门的邀请后,纷纷向着逍遥门举行婚礼的地方行去,而进入偟无山的人都需要出示一份逍遥门发出的请帖,否则会被逍遥门的人拦在山下。 静远前日迷昏了一个有请帖的修士,偷偷的扮成了那个人的样子,跟着那人的几个同伴正往山上走去,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大家都在讨论着今日隆重的婚礼仪式。 不过依静远现在的心情,不冷脸已经是很好了,更何况让他开心的笑了,越是到婚礼越接近的时候,他心里越是有一种不确定感,害怕若他想的不是真的,那么之后他到底该怎么面对祁逸,一路心事重重的跟着人后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门的时候,向逍遥门的人出示了请帖就可以直接进入偟无山中,而逍遥门的总部就坐落于此山之上。 “柳二,你快点,怎么回事你,磨磨蹭蹭的。”一个女子不耐烦的对着身后的同伙叫道。 静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他药昏的那个修士貌似就叫柳二来着,正想要应的时候,那个女的一个直拳就晃到了他面前,堪堪停在他的鼻尖上,眼里冒着火焰的看着静远骂道:“好你个柳二,叫你你还发呆,想尝尝姑奶奶的铁拳是吧!” “怎么会,縸姑你大人大量,我只是被这逍遥门的风景给迷住了。”静远舔着脸恭维道,心里默默的吐槽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不好竟然要叫“蘑菇”。 “知道就好,我们快点到上面去,我还想看看那个席梦柔到底是多漂亮呢!竟然敢嫁给祁逸。”縸姑说着眼神变得特别的嫉妒和愤恨。 静远瞪大了眼睛看着縸姑,原来又是一个被祁逸祸害的菇凉,呆了一下,心里立马又不舒服了,想着祁逸你个招蜂引蝶的,待会见到了一定要先揍他一顿才行。 逍遥门的大堂里逍遥门的各个长老还有焱雷阁来送嫁的几名长老全部是满面笑容的相互交谈着,还有那些招待客人的逍遥门弟子忙忙碌碌的,大堂里是热闹非凡。 静远跟着縸姑到了大堂里,马上就有人递给他们一个号牌,静远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数字,大概就是今天他们所在的席位了。 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除了红色还是红色,大堂正中间聚在一起的几个人,他也就认识以前见过的逍遥门左右护法慕言和童达,其他人没有一个认识的,至于逍遥门的门主祁醉,他原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是那些老头里面的哪一个,不过无论哪个看起来都不顺眼,瞥了一眼收回眼神,看着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耐着性子坐在大堂外面的桌边等着婚礼开始,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摸了摸藏在袖口里的那朵梅花,考虑着待会到怎么去找这个东西。 “真是的,竟然把我们安排到这么外面。”縸姑撇嘴低声的嘀咕道,原本她被人安排到这里很想跳起来骂那个安排座位的人,但是想着这里是逍遥门的总部,周围都是他们的人,还是忍了下来。 静远在一边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还在郁闷的縸姑,再看看周围的坐着的人,差不多也知道越是靠近大堂的位子坐的人越是修为高深或是势力庞大的,像他们这种小势力能在大堂外面有个位置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从大堂那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静远看过去就见到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和一个美艳的妇人,皱了皱眉头问身边的縸姑:“縸姑,那是谁啊?怎么大家这么激动。” 縸姑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静远,“这你都不认的!逍遥门的门主和门主夫人啊,我看你是修炼修炼傻了,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静远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呆呆的看着那边那个冰山俊大叔,狠狠的吞了下口水,僵硬的转头对縸姑说道:“你没骗我吧?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縸姑对着质疑的静远比了比拳头,看到静远把不相信的眼神压了下去,才说道:“怎么不可能了,那个男的看到了吧。”縸姑对着祁醉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修为可是深不可测,听说只要到了归元期就可以保持容貌不变。他旁边那个就是他夫人了,也是傲霜门的大长老东方思瑾,也是个修为高深的。”说着还崇拜的看着东方思瑾。 静远却是皱着眉头看着那边正和焱雷阁的人打招呼的祁醉,心想若是真的想縸姑说的那样,那待会可得小心点了,以他现在的修为人家一个手指就可以捏死他,来人家地盘捣乱什么的还是低调点好。 而正在和焱雷阁的人交谈的祁醉突然皱了下眉头,一下子就瞄准了静远这个方向转过头来,吓了静远一大跳,心虚但是死撑着的静远双眼变的和周围的人一样,都是仰慕的看着对面,祁醉在看到没什么不正常的时候,还是疑惑的眯了眯眼睛才继续回神装冰块的。 静远舒了口气,差点没抬手抹汗了。小心的看了一眼一进进入大堂的祁醉,不爽的暗骂道:装什么十三,不就一负心汉。然后又想到另外一个人有些泄气的开始狂吃桌上摆的果品泄愤。一边的縸姑看着觉得实在是太给她丢人了,狠狠的踩了一脚静远,才让他收敛了一点。 而终于等到了重头戏要上场的时候,一阵喜庆的鼓乐声响了起来,在大堂正前方的广场上除了摆上的桌子,中间空出了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大道,上面铺着贵重的红毯,在尽头就看到了喜娘和一群捧着代表吉祥的东西的丫鬟,而在那后面就是这次婚礼的两个主人攻了。 静远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向着大堂移动的人,随着这一群看热闹的人往大堂的正门那儿挤去,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瞥了一眼开始拜堂的两人,静远扭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趁着众人的注意都在大堂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往逍遥门其他的地方走去了。 可是才刚刚走出这里,就被一个逍遥门的人给拦住了,“这位道友你是要上去哪里?” “哦,那个茅房在什么地方?我有些不大舒服。”静远随口就编道。 那个人狐疑的看了一下静远,但是静远现在的长相是那种中规中矩到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好人的人,关凭长相实在是看不出来内里到底怎么想的,于是就指了个方向放行了。 静远淡定的往那人指的方向走了出去,但是一到拐弯的地方,注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了,立刻运起念魂隐去自己所有的踪迹,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枚梅花开始找师傅的本体,手上的梅花却是雪白雪白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静远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大概已经到了逍遥门比较偏僻的地方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大着胆子往逍遥门的内部走去,虽然他也知道每个门派的内部必定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十分的危险,但是眼下却不得不那么做。 大约路过了好几座院子,静远突然看到了人影,原本以为大家都会聚集在前面的大堂,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要人在。找了个角落窝好,就看到几人离他越来越近,而他们的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了。 “是啊,现在前面别提多热闹了,可你我几人却要在这里巡逻。”一群之中一个少年烦闷的说道。 “少门主的运起可真好啊,我那焱雷阁的席姑娘可是个大美人,而且身后还带着焱雷阁这么大个盟友。”一人面带羡慕的说道。 听了这个话,领头的那个男子嗤笑了一声,白了一眼胡思乱想的众人说道:“管好你们的舌头,别传到上面耳朵里,保都保不住你们。” 几人连忙噤声,不在吵闹,而是朝着前面继续前进,谁也没有听到那个领头的人独自嘀咕了一句:“运起好,怕是不好吧。” 静远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人,总觉的领头的那个有些眼熟,但是却不记得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等到一群人走过了这里,静远继续向着后面走去,却走到了一扇角门跟前,看了一下周围好像只有这里能走的,于是跳上了角门的墙上,俯看了一下门后的环境没想到竟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知道怎么会生长在这种地方,跳下墙在往上看去,刚刚那些直冲云霄的树木却是一颗都看不见了。看看手中的梅花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静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角门,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这里,返回头继续找他要找的地方。 静远有些着急的看着手中的梅花,他已经过离开大堂很久了,那边的仪式大概已经结束,婚宴差不多都已经开始了,若是在不加紧时间,怕是会来不及。 看着手中始终没有反应的梅花,静远只能快速的运起鬼影步,穿梭在逍遥门的内部,还要小心不能碰到人,好几次差点就被逍遥门的那些防御阵法给逮着了,好在以前和祁逸一起的时候,看多了他手里的各式阵法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倒是有些经验可以遵循,才使得他没有一下子钻到人家布下的阵里。 “等等,你新人啊!那里是门里的禁地你不知道啊,这样就闯进去,不要命了你。”静远远看又有一队巡逻的人,急刹车的停了下来,就听到那个领头的人正在责骂一个低着头的少年。 听到他们说话的容,静远看了一眼被领头人指的的一道小门,心想这个小不点大的地方为什么会是禁地,悄悄的靠近了那个小门,等到那一队人终于离开了,越到墙头,看了一眼后面,没想到竟然是逍遥门的后山,好像有一条路完山上的地方通去,静远看了一眼手里依旧是雪白的梅花,不解的皱了皱眉,正想要跳下墙头的时候,一个不稳想着墙的另一面就要倒了下去,可是没想到竟然被弹会了逍遥门内。 一屁股摔在地上的静远,看着那个小门,站起来就想要推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值得逍遥门发这么大手笔,竟然不下了这种镜面阵。 原本还以为会很难推开的门,结果轻轻一碰就开了,静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那扇门,走了出去。 一时之间,手中的梅花突然开始发烫,原本雪白的花从中间开始慢慢的染上了一丝红色。静远欣喜的看了一眼梅花,顺手把身后的小门给关上,“没想到藏在这种地方了。” 第一百零一章:祁醉 静远拿着梅花顺着道路往上爬去,手里的梅花冲花蕾开始,红色慢慢向花瓣扩散着,越是往上走颜色越是鲜艳。等到静远爬到一片看起来十分开阔的平地时,手上的梅花已经变成粉红色的,但是看了看周围,除了正前方的悬崖周围都是树木,已经没有路走了。 “不会在崖底吧。”静远为自己的猜测有些冒汗,若是真的在崖底,那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下去了,但是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继续行走了,只好走向悬崖边看看。 但是才刚刚迈出一步,周围的景色就开始急剧的变化,静远一惊收回脚,“这里竟然还有阵法!”说着直接运起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往前方一直想要把他吸进去的阵法上砸了过去。混杂着水木灵力加上紫阳真火和藤鬼毒的力量往阵法上一撞,巨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土地都开始晃动起来,静远稳住身体,感觉刚刚一直拖着他的阵法力量已经消失了。 直到周围的晃动停止的时候,讶异的发现原本就在眼前的悬崖突然退到了很后面,山地却变得平坦起来,前面就是静远找了很久的梅树,悬崖的边上开满红艳艳的梅花,绚烂的让静远的眼睛都有些迷茫。 “哇塞,不愧是师傅啊,本体这么漂亮,不过逍遥门的人干嘛把人家本体放到这种地方,还用阵法护着,师傅不是说,当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活着的吗?”静远摇了摇头,便向着梅树的方向走去,想要把头上的簪子给插上梅树,让师傅的灵魂回到本体。 在大堂里众人起哄似的看着婚礼一步一步的完成,那是男的俊女的俏让人羡慕也羡慕不了的组合,周围的人不断的谈论着逍遥门和焱雷阁的盛况与新人的感情。 “该死的,柳二到哪里去了,这婚宴都快要开始了。”縸姑东瞧瞧西瞅瞅,就是没有看到某个已经偷偷溜走的人,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一人回到位子上坐下。 而大堂里两个新人要离开的时候,地板突然间剧烈的晃动起来,周围的东西不断的摇晃,原本排列整齐的桌子凳子被晃得东倒西歪的,而那些修士也不得不扶着周围不会动的物件或是直接趴到地上的也有,等到晃动稍微情了一点,就縸姑就见到祁醉一脸惊怒的看着后面的方向,一下子窜了出去,而随后东方思瑾跟着祁醉的后面也飞了出去,一旁逍遥门的人和焱雷阁的人面面相觑等到晃动完全停下来的时候,也跟着两人的后面向后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縸姑眼睛骨碌的转了一下,也悄悄的跟在了后面,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会让逍遥门的人连婚礼都不举行直接就这样的走人,把请来的宾客给撂倒这里。也有好多和縸姑一样的修士都跟了上去,等到逍遥门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只能让那剩下来的一部分人不在往山上去。 祁醉怒火万丈的向着后崖的方向冲去,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跑到那个地方去,把那里的阵法破坏了,他要赶到那里去把那个闯到上面的人大卸八块。 从后面赶上来的东方思瑾,看着焦急的祁醉不屑的说道:“哼,竟然会让人闯到那里去,我看你也不怎么在乎了不是么!”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东方思瑾的表情却也是十分的严肃。 祁醉瞥了一眼东方思瑾,脚上的步伐不乱的往上面赶去,并没有理会的她的挑衅。东方思瑾见祁醉不理她,习惯性挑衅的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蒙头往上面赶去。 祁醉一到山崖上,就看到一个长的十分猥琐的男子(天知道,人家只是长的平凡而已!)正想要触碰梅树,一个掌风就甩了过去。 静远终于走到梅树面前,想要碰一碰梅树,顺带把簪子插上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强烈的力量冲着他冲了过来,立马侧身想要躲过去,不过那道掌风实在是太强大的,即使他反应快了一些来得及躲开,但是是被掌风的余波给震得飞出去了老远,好在他只是朝着边上飞去,没有直接冲着悬崖的方向冲,否则真的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跌到一边的静远,往后看去就看到刚刚在大堂看到的祁醉和东方思瑾竟然都来了,两人的表情都是恨不得把他给五马分尸了,吞了吞口水,撑起身子,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在看看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梅树,心里飞快的想着要怎么过去,现在若是他要在动一下,对面的人怕是会直接就送他上西天了。 静远在看到祁醉手一起,正准备发招的时候,大喊道:“停!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说的十分的郑重,只是心里还是在打鼓,他在赌师傅的事情对祁醉是个死结,无论怎么样至少可以拖上一会,让他想想怎么办。 祁醉的手还是举着,但是已经停了下来,冷笑的看了一眼静远,“无论什么事,你都要死。” “啧,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我可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是么,对那个人也一样?”静远原本还想要慢慢拖,但是听到祁醉这么说,气不过的刺了他一句。 祁醉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静远,“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什么?那棵梅树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哼,我怎么知道的你也管不着吧。” 祁醉还没有说话,静远就听到东方思瑾的笑声,扭头看向一直在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心里膈应的要死,挑了挑眉说:“祁夫人这又有何可笑的呢。” 这个称呼一出来,对面的两个人都有些停滞,东方思瑾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静远,冷哼了一句说道:“不知天高地厚,我在这九玄上扬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竟然敢在这里威胁我们。” “此言差矣,在下这怎么能是威胁呢,只是和两位交谈交谈而已。” 这个时候后面跟来的人也都上来了,看着三人对峙的情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全部僵在那里不敢在动了。祁醉见到越来越多人来到这里,瞪了一眼把人带上来的几个长老。 几个逍遥门的长老避开祁醉的眼神,但是却没有任何离开的动作,祁醉碍于焱雷阁的几名长老都在还不能让人下去,只是心里已经想好了待会要怎么对付这几个不尊其令的长老了,看来这些长老是当的太久了忘记了他们的身份,难道他们以为他祁醉还是三百年前那个会被威胁的人么。冷眼看了一下,便转回头,看着静远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祁门主若我说我只是想讨个公道呢?” 祁醉还没回答,就听见一个声音:“柳二,你怎么会在那里?” 静远心里像是突然被气给堵到一眼,看着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瞪了一眼逍遥门的长老,心想你们怎么会让这个女人也到这上面来了,不知道这是个暴力到可怕还麻烦的女人么。 “縸姑,我可不是柳二,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怎么可能不是,你在这里干嘛?”縸姑瞪着静远说道,可是越是说道后面越是小声,因为她周围的气氛让她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我真的不是柳二,你那个柳二在客栈的柴房里睡觉呢。”静远直接就把真的柳二在哪里抛了出去,他只是想借用一下柳二的请帖,可没有想要害死跟他一点没关系的縸姑,刚刚逍遥门的几人差不多都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縸姑了。 终于注意到不对劲的縸姑不在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一个人立在崖边的静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柳二那个家伙确实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质,根本就没的比。 “你到底是谁?”祁醉眯了眯眼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干什么不是吗?”静远不怕死的说道,一边偷偷的往梅树那边微微的蹭过去。 东方思瑾终于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的磨叽了,一身气势直接朝着静远压了过去,“小小修士也敢在我们几大门派面前猖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静远顶着东方思瑾的压力,不断的运起身体里的灵力来抵抗对方的力量,而这个时候他脸上那层面具在灵力不足的情况下,慢慢的开始消退,一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对面和焱雷阁站在一起的席梦柔惊讶的看着那人叫道:“叶静远!竟然是你!你来干什么。”说着还不忘看了看就站在他身边的祁逸,心里不停的打鼓。 静远顶着东方思瑾的压力,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我来干嘛跟你可没关系,自恋到以为我是来破坏你的婚礼的吗?我才没那个闲工夫。” 席梦柔一脸难道你不是的表情让静远特别的不舒服,冷笑了一下:“虽然没想要捣乱,但是好像还是出了点小问题呐!真是不好意思啊,席姑娘。” 席梦柔见祁逸皱着眉头在看静远,抬起头炫耀似的说道:“你破坏了又怎么样,祁哥哥还是我的。” “是么?”静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席梦柔又撇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的祁逸,不在和他们磨叽,而是转向祁醉说道:“说白了,我今天就是来讨公道的,祁门主以为呢!” 祁醉看了看祁逸和席梦柔又看着静远,“你是因为小逸来的?那为什么到这上面来,额,在这里到不是什么难事了,吸引众人来这里好破坏婚礼。 静远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一时之间竟停不下来,好半天才抹了抹眼角看着祁醉说道:“祁门主还真是会想啊,这样的理由你都想的到,在下佩服佩服。” “叶静远,我们少主已经要娶席姑娘为妻了,你在这么纠缠有意思吗!”人群中一个白胡子老头看着静远喝骂道。 “喂,老头,谁说我是来纠缠的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纠缠他,别无聊了。”话还没说完,静远的手一扬把簪子向着梅树的位子飞了出去,眼看就要到达梅树的时候祁醉一个掌风扫了过去,簪子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差点要飞出悬崖,静远一急直接飞了过去伸手接住簪子,但是却被祁醉后面冲上来的力量给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祁醉看到静远还敢动梅树,气的接二两三的向着静远的方向下死手的打了过去,“敢动他,你只能死。” 静远接了一掌,心知自己已经受了内伤根本动不了了,眼看着下一掌马上就要到他眼前的时候,一道火光从他面前闪过,他被人托了起来,避开了那阵掌风。 而此时周围的人却似震惊的看着对面躲开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祁逸?! “你跑哪去?没事吧?”静远见到来人,窝在他怀里劈头盖脸的就来了一句。 “现在该问的是我,你干嘛跑到这里来?”祁逸搂着静远退到了梅树对面的位置,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不要命了,一个人到这里来。” “怎么成我不要命了!你都成亲了,难不成还不准我来喝个喜酒啊!”静远有些生气的说道,但是说的太急了胸口一堵咳嗽声不停的冒了出来。 祁逸被静远吓了一跳,有些急的说道:“你没事吧,你知道我要娶也只会娶你,哪里就能结婚了。” “哼,谁知道呢!”静远平复了下心神,撇了一眼对面面色苍白的席梦柔和一脸惊恐的逍遥门长老们冷笑了一声。 “小逸?你……”祁醉疑惑的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侄子,在看看站在席梦柔边上脸色变的很难看的那个祁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大伯,那些个老头想要让我娶焱雷阁的人,我不愿意,结果他们就来了个先斩后奏了,我赶回来的时候他们把我困在幻烟阵里,我刚刚才从那个阵里出来。”祁逸看着对面的人向祁醉解释道。 祁醉回头冷冷的问那些长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门主,我也是为了逍遥门啊,席姑娘哪里不好了,现在堂也拜了,难道我们还悔婚么!”中间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声泪俱下,指着静远恨恨的说道:“这逍遥门的基业难道看着这么毁在一个男人手里吗!” “我就不知道一个男子怎么的就会毁了我逍遥门的基业了!”祁逸被气的声音都降了不止一个调子了。 祁醉看了一眼被侄子扶住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梅树说道:“大长老此番可是你擅自做主?” “回门主,是。”大长老干脆的应道,接着又解释道:“我这都是为了逍遥门啊!” “我逍遥门不需要靠联姻来强大,至于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吧。”祁醉冷冷的看了一眼大长老,大有你在说话就灭掉你的感觉。 不过祁醉这么一说焱雷阁的人不干了,感情你们毁了他们家姑娘的声誉,现在又要不认账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焱雷阁来这里的那个长老看着这像闹剧一样的情况说道:“祁门主,你们逍遥门是四门之一,我焱雷阁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这事难道你不要给我们焱雷阁一个交代?” “雷长老,这件事我过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现在还请你稍安勿躁。”祁醉解释道。 “交代,什么交代!我们大小姐难道就是给你们逍遥门耍的吗!现在要是不给个说法,你们别想着我焱雷阁会这么算了。”焱雷阁的另一名长老听到祁醉似搪塞的说法,立马火大起来,指着对方的人就骂道。 “赵长老。”席梦柔含泪欲泣的拉着那个赵长老说道,“别这样。” 静远看着那边的闹剧,悄悄在祁逸耳边简短的说了一下他来这里的目的,祁逸惊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梅树,又有些担心的看着静远,“那可是我大伯的命根,你确定没问题?” “废话,那还我师傅呢,我问题我找谁赔去。”静远听到祁逸的话很想翻个白眼,但是想了现在的情况可不容许他在做多余的事情,只能轻声在祁逸耳边吼了一句。 祁逸抿嘴点了点头,开始想办法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靠近那边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上来看热闹的人隐隐都开始同情起席梦柔,毕竟一个美女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是很能秒杀人的。祁逸大概是被太多谴责的目光给盯住了,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但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瞪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明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席梦柔难道这也是他的错么。但是祁逸的神经实在是太强悍了,只是郁闷了一下下,便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去,想着怎么样才能动一动不被发现了。看着自家大伯虽然还在和大长老他们争执,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梅树的范围实在是不好搞定。而且大伯看起来快要开始不耐烦了,如果在不赶紧点大家都会被他赶走吧。 “不知道焱雷阁看过这个东西了没有?”一个糯糯的童声在众人的争执中突然冒了出来。 静远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的地方,惊喜的发现确实是那个小人儿,喊道:“娆娆。” “爹爹。”听到静远的声音雪娆高兴的一下从白术的身上跳了下来,想要冲到静远的怀里,但是却被祁逸一下给提了起来警告道:“别用扑的,小远受不了你这个小胖子!” “你才胖呢!爹爹,他欺负我。”雪娆一听立刻告状。 静远压制住体内不断翻腾的灵力,看着雪娆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半天,“没事了吗?还有地方难受吗?” 雪娆笑笑说:“我已经没事了爹爹,而且现在娆娆很厉害,可以保护你了。”说着便看向席梦柔,包子脸上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哼,我爹爹比你漂亮一百倍,要娶人才不会娶你呢!” 静远满头黑线的听着雪娆的话,用手轻轻的在雪娆的头上敲了一下,“又乱说话了。” “才没有呢,那个女人是坏人,她和那些白胡子的老头商量着要嫁给大个子,然后还说把真的大个子给关起来,找个人带着那个可以变成很多人样子的面具变成大哥子的样子,然后和她成亲,等到婚礼结束了,大个子就算不认也不行了。”说着还做了个鬼脸看着焱雷阁和逍遥门一堆脸色苍白的门人。 “你胡说,你肯定是被人教唆来诬陷我的。”席梦柔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你才胡说呢!爹爹我没骗人。”雪娆抓住静远的手晃了晃,嘟起嘴说道:“我还有证据呢!白术把东西拿出来,我就不信你们看到这个还能否认。” 紧跟着雪娆的白术,已经是人形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珠子,静远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东西?” 雪娆骄傲的看着那个珠子说:“这个是狐族的碧璃珠,可以记录发生过的景象,原来我只是觉得好玩才从雪铃长老那里摸出来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白术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吧。” “嗯。”白术应了一声正打算要放出来的时候,席梦柔尖声打断了白术的动作,“谁知道你们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骗人的东西不是诬陷我吗!” “怎么席姑娘不敢看?”静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席梦柔。 别静远这么一说,对方不好在出声,白术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慢慢对静远说道:“我和娆娆原先想一路跟着祁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觉得到焱雷阁瞧瞧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结果没想到被我们录到这个东西了。” 说着便掌心向上把碧璃珠放在手心,一道绿光直射出去,直接印在空中就看到雪娆刚刚说的场景一一的在次出现。 等到白术把碧璃珠收起来后,祁醉冷冷的看着焱雷阁的人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话说,我逍遥门也不是好惹的,这次看在你们席阁主的份子上,我就此作罢。”说完不在理那些脸色苍白的焱雷阁的长老,而是看着自家自作主张的几个长老说道:“别以为你们这次人多我就会放过你们,里通外门多大的罪过不用我说明了吧!你们以为我还是三百年前会被你们压制的人?看来人活太久了,不清楚自己的位子了。子首、丑首把这些人暂时看住,一会我们在来算算总账。” 到这里大家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席梦柔突然尖声大笑起来,看着祁逸和静远不住的笑着,把人都给笑的发毛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我杀了他,你是不是会看看我呢?是不是会多看我一些呢?”席梦柔忽然痴痴的看着祁逸,嘴里不住的冒出一堆狠话,搞得祁逸觉得身上发麻。 看着像是疯掉一样的席梦柔,静远没有理会她恶毒的目光,只是皱了皱眉头。 原本静远就是祁逸的软肋,他听到席梦柔的话,一下子怒气值升到了最好点:“你若敢伤了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逸,你等等。”静远拉住祁逸的手不让他在说下去,而是看着席梦柔觉得十分的奇怪。 “生不如死,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席梦柔癫狂的向着静远的方向冲了过去,祁逸一惊把静远飞快的抱开,就听到静远对那边的人喊道:“焱雷阁的你们家小姐被人下毒了,赶紧把她打昏,否则就算是圣级丹师来了也就不了他了。” 焱雷阁的人面面相觑,看着癫狂的已经没有平时美人样子的席梦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席梦柔给敲晕过去。 而这个时候静远已经被席梦柔逼得退到了梅树的边上,看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席梦柔身上的时候,举起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往梅树上插了上去。 祁醉见状睚眦欲裂,瞬间涌起了一股杀气蔓延开来,最大的一股冲着静远的方向直接撞了过去,静远推开祁逸生生被祁醉的杀气个撞得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只能微微抬头看向正在梅树上发着微光的簪子想到——终于是弄上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魂归 见到静远倒在地上的祁逸转身想要回去,但是却发现怎么也动弹不了,看了一眼被静远插上簪子的梅树,上面原先未开花的梅花苞瞬间绽开,清幽的梅花香味弥漫在空中。 若只是这般也不至于让人连动都动不了,关键是这股香味像是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给引出来了一样,周围的人虽然心里想动,但是身体却完完全全被牵制住一样的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一群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梅树上的梅花忽然之间开始慢慢的飘落,漫天的花瓣让人眼花缭乱。但是很快众人就觉得这么多的梅花瓣飘起来让人看的脑袋开始晕眩,眼前开始高速旋转的梅花瓣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围绕着那棵梅树不停的打转。 就在众人要昏过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从梅树那儿爆发了出来,即使修为强大到祁醉那样程度的人都觉得被那股强大的灵魂之力生生的压制着喘不过气。 但是祁醉却没有像其他被压制的人那样表情痛苦,而是有些痴痴的看着梅树的方向,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般透出狂喜的意味。 而祁逸则是见着静远被包裹在梅花瓣的范围内只能干着急,虽然对于梅树为什么会这样心里有些想法,但是不妨碍他担心消失在他眼前的人。 一阵可以刺瞎双目的白光闪过之后,待众人恢复过视神经,就见到天空中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红色梅花苞,而花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打开着,从花苞中出现了一个一头白发的美男子,他看向众人平静而深邃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手中抱着的正是刚刚受了重伤倒地的静远。 祁醉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嘴张了张,可是却干涩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对方落到了地上眼睛扫过他的时候,他才喃喃的念道:“皆清。” 郁皆清看到在场的人,嫣然一笑,若摄魂迷魄的笑容钩的众人一度失去了鱼眼能力。要说郁皆清原先的样子那就是一慈祥的老顽童,但是魂归其体之后,修为已经到了归元期的郁皆清身体面目也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和静远的绝世倾城比起来,他的美更加的神圣但却像是魅惑人心的毒药,矛盾的感觉加上几年的沉淀更是如久藏的美酒般让人闻之忘魂。 不过以上都是建立在某人不开口的情况下一开口那么绝对是理想幻灭,这不刚刚笑着蛊惑的众人不能说话的郁皆清一开口使得众人一下从对男神的仰慕跌倒了对屌丝的纠结,“呦呵,我当谁呢!原来是你们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见到我被吓到了?”痞子气的声音实在是不符合他现在的样子。 祁醉看着一头雪丝的郁皆清,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嘴是张了又张可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祁门主是哑巴了,还是没气了学鲤鱼出水呼吸啊。”郁皆清瞥了一眼祁醉带笑的说道,但是他眼睛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有十分复杂的情绪闪过。 “皆清,你真的回来了?”没先到先开口的人到是刚刚那个面带冷色的美妇人东方思瑾,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郁皆清不确定的问道。 郁皆清看了东方思瑾一眼,勾起嘴角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唉,人都在这了,怎么还不相信呢,祁夫人眼神不太好啊。” “皆清,我。”东方思瑾有些焦急的开口。 但是还没说出来就被郁皆清打断了,“停,我现在不想说什么以前的事,我只是想算算总账。”说着眼睛冰冷的看了一眼祁醉,“祁门主到是好本事,三百年前把我打的魂魄散落,这回你是打算把我徒弟打到魂飞魄散是吗?你说说看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祁醉听了郁皆清的话,脸色一瞬间苍白的看着郁皆清,半天才开口:“我不知道他是你徒弟,否则。” “否则怎样?把他也关在这里?”郁皆清恶意的说道,看到祁醉脸上的表情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痛快还是难受,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可是就是停不下刺激祁醉的想法。心里算是明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天的事情,那件事就像是心里的一个结,时间越长越像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祁逸此时看着对峙起来的众人,在看看门里那些长老惊疑不定的表情,觉得事情好像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了,他原先就不明白为什么静远说那棵梅树是郁师傅,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不过为什么郁师傅的本体会在他们逍遥门,而且还是在禁地里面,自己大伯向来不让人进入的地方。 而且看样子郁师傅和大伯的关系相当的复杂,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他大伯做了什么对不起郁师傅的事情。祁逸瞥了一眼立在一边的大伯母,心里有了一个自觉挺靠谱的猜测,但是看着他大伯母望着郁师傅的眼神也不像是恨不得他去死的样子,反而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欲望,祁逸及时打住了他的猜测,在这么猜下去,只怕他不知道会猜到什么鬼方向去。 见到郁皆清不在开口说话,而是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家大伯的时候,祁逸小心的开口向着郁皆清说道:“郁师傅,小远?” 郁皆清这才发现祁逸的存在,凤目一瞪,对着祁逸就是一堆炮轰:“你个臭小子!我早说你信不过了,竟然还来骗我徒弟,你他妈要敢抛弃小远给我试试看,我打断你狗腿,竟然敢趁着我们小远不在勾搭其他女人,你是以为小远后面没人好欺负是吧!我就说你们逍遥门的人每一个好东西。让我们小远担心很好玩是吧,我也让你好玩下,回去我立马找个十个八个女人的让小远全娶了,我看你怎么办,别以为我们小远就你一个人看上了,多的是人想要这么好的伴侣呢!” 气呼呼的一连串炮弹似的骂声从郁皆清的嘴里发出,一点停顿都没有,让有心解释一下的祁逸一点插话的空间都没有。 不过连声的指责到是把原先晕过去的静远给吵起来了,只能小声的叫唤,“师傅,师傅!”但是显然那么小的声音根本就不能再郁皆清一堆责问中被注意到,静远只好用了所有力气很大声的叫了一声师傅。 “啊,小远你醒啦?”郁皆清被静远给震的反应了过来,手搭着静远的脉络检查看看静远的身体现在怎么了,原先静远倒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所以他在化形的时候运转可以利用的自然之力来给静远疗伤,但是效果怎么样只有等静远醒来才能查看。 静远有气无力的看着郁皆清说道:“在不醒,会被你烦死的。” 郁皆清检查了一下静远的身体,发现出了灵力极度匮乏,身体有些虚以为,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直接静养就可以恢复了,放下心的郁皆清瞪了一眼静远说道:“烦死!我帮你教训这个家伙你还嫌我烦。” “哎呀,师傅,事情不是那样啦,反正很复杂,你看到那个和祁逸一模一样的了吗,那才是要结婚的,谁知道逍遥门和焱雷阁的人怎么想的!” 郁皆清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在场的情况,挑了挑眉,讽刺的朝逍遥门的那些长老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啊!亏我还以为你们会高端一点呢。”接着冷冷的瞥了一眼祁逸,“还不快点过来,一直站在那里干嘛!不是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小远的吗!” 祁逸立刻到了静远身边扶着静远,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下就好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静远看到师傅的手势,就让祁逸扶着走到了一边去,顺便问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逸把刚刚的事情向着静远说了一遍,静远面色纠结的看了祁逸一眼,搞得祁逸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你猜谜的能力真强,你怎么知道你大伯母跟我师傅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真的有?”祁逸不确定的问道。 静远点点头,小声的说道:“你大伯母和你大伯原先都喜欢我师傅,然后师傅选了你大伯,你伯母本着我得不到那你也别想得到的想法,就依着你们两门原来的婚约嫁给你大伯。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祁逸听着静远说的,看着那边三个百年之后在见的人,突然觉得待会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暗暗做了准备。 “爹爹,你没事了吧?”雪娆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蹭到了静远的边上,有些担心的问道。 静远摸了摸雪娆的头,“放心,爹爹没事。” 雪娆点点头,又指着郁皆清问道:“爹爹,那个人是‘老头子’?” “呃,那个……”静远纠结的看着师傅现在十分年轻的样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和雪娆点了点头应道:“是啊!” “可是和以前的‘老头子’都不一样啊!” “那个是有点不一样,哈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静远只好打着哈哈混过去,为了避免雪娆在问出什么难解释的问题静远立马说道:“我们看下他们要干嘛,待会爹爹再和你说好吧?” 雪娆乖乖的点点头,让静远心里松了一下,看向对面还在互相沉默的三个人,在看看那些看热闹看到不想要离去的八卦修士,脑袋一突一突的抽痛,总觉得这次若离开了逍遥门这天州之上大概又是流言漫天飞了。不过静远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流言的中心人物是没有听流言的命了。 “皆清,当年的事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想到最先说话的却是刚刚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祁醉,而且一说就是让人气的火冒三丈。 郁皆清抿着嘴,略带些颤抖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呵,我果然是想多了么!” 第一百零四章:疯子 静远由于身体被祁醉打了几掌很不舒服,又听到祁醉的话,怒火一下冲上心头,也不管自己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催起体内余下的紫阳真火直接朝着祁醉的脸上砸了过去。 祁醉见状一闪也不闪的任由那个火团朝他的方面袭来,但是火团还没有砸到他脸上就被静远身边的祁逸给截下了,静远看着不停甩手的祁逸骂道:“你个白痴,你不知道那个火不是一般的火吗!”边骂边蹭到祁逸身边赶紧把那些沾在祁逸手上不愿意下来的火焰给收回身体里面,抓着祁逸的手看了一下,还好没有很严重,大概是由于他和祁逸两个人那次的双修导致他体内的紫阳真火已经有些熟悉祁逸,所以才没有一下子把祁逸的手给烧成灰。 “小逸,你下去,这是我该受的东西。”祁醉有些苦涩的看着郁皆清说道。 静远原本还在看紫阳真火有没有造成什么后遗症,一听祁醉的话,立马说道:“你到还有点自知自明,你知道师傅因为你受了多少苦吗!” 郁皆清走到静远身边,挨着静远淡淡的说道:“走了小远,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皆清。”祁醉复杂的看着郁皆清却只能轻声喊他的名字。 “呵,祁醉,我郁皆清傻一次,不会傻第二次,你们夫妻两要玩什么自己躲家里慢慢玩去,我不奉陪了。”郁皆清讽刺的笑了笑说道。 祁逸看了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的祁醉,只能在静远不解的目光下拦住郁皆清,“郁师傅,我大伯其实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但是这三百年前他几乎每天都守在梅树的边上。”说着转头看着祁醉,“大伯你倒是解释下。 若不是祁逸从小就听着门里的人说,他大伯如何如何的奇怪一天到晚守着一棵梅树发呆,除了那个木系的修士能定时上来为梅树增加灵气浓度外,后山的禁地从来不许其他人进入,否则都是一个字死。所以他看着这个局变得越来越怪,这才出声。 郁皆清在听到祁逸的话后,原本黯淡无关的双目恢复了一点色彩,看着祁醉似乎要他说个解释。 还没等祁醉开口,一边的东方思瑾却是先说道:“皆清,你眼里就只有祁醉一个人吗?难道我在这里这么久,你就没有注意我一点,哪怕我是你的情敌?”语气中带着绝望的疯狂,让听到的人打从心底冷了上来。 郁皆清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东方思瑾,他没想到东方思瑾竟然会是这个心思,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和他抢祁醉才会做那样的决定。 “呵,是了,你眼里除了祁醉还有谁,他做了那么绝情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难道祁醉真的就那么好吗!”东方思瑾疯狂的质问的语气使得众人胆颤心惊。 祁醉一下就窜到了郁皆清的面前,冷冷的对东方思瑾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你跟本就配不上皆清,明明是我先遇上他的,你为什么要抢走他,你凭什么抢走他!你连在逍遥门手里保护皆清都做不到,你凭什么!”东方思瑾原想美丽的面庞变得异常的扭曲,怨毒的看着祁醉吼道:“连保护皆清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他,你说啊!别以为你最后护住皆清的灵识得一线生机,就可以解除噬心,哈哈哈,皆清只会是我的。”说着特别温柔的看向郁皆清,柔声说道:“皆清,你等等,我马上带你走,我们不是说好了浪迹天涯吗?你等等我。” 一堆人被东方思瑾的举动吓的呆愣住,除了还对东方思瑾保持着警戒的祁醉以外,看着场中间不断的自说自话的人,不由自主的都觉得可怕。 “师傅,那个,她该不会是疯了吧?”静远看着不断爆发大笑的东方思瑾,有些担心的问道,不怕高手,就怕高手发疯,没了理智的人才是最可怕,谁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郁皆清看着对峙的祁醉和东方思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半晌才开口道:“你给我下了噬心,就是为了控制我?” 东方思瑾满眼爱恋的看着郁皆清,停下疯狂的举动,小女儿般撒娇的说:“是啊,皆清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么。你不要理祁醉好不好嘛,我们两个可以一直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给你的,你知道吗思瑾现在可厉害了。” 静远被东方思瑾突然放弃女王风改走萝莉风给雷的不清,看来是真的疯掉了,也不知道是疯了多久了,怎么会这么严重,特别想对傲霜门的人大喊你们不知道放没吃药的病人出来是很危险的吗! 郁皆清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下,突然一拳头敲在祁醉的脑袋上大骂:“你白痴啊!干嘛不告诉我,你以为你这样就是为我好么,想什么当然啊你!你知不知道比起噬心那为不足道的疼,你那一掌差点就让我不想活了,要不是我还想要个答案,你以为你还见的到我吗!祁醉你个千年大白痴!” 被郁皆清突然的爆发吓了一大跳的众人,全然不知道他竟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还在娇羞的等郁皆清话的东方思瑾愣了一下,突然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周身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像是要爆发了一样。 静远很无语的看了一眼还在瞪祁醉的师傅,实在为了他不怕死的刺激东方思瑾的强大神经感到十分的无奈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不顾周围的环境瞪人,也就师傅那个强人做的到了。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我得不到……”东方思瑾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原本只是浓郁的力量,慢慢的开始变得十分的黑暗,众人都感到一股强烈的阴风穿过了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从东方思瑾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黑的气流,开始在周围流窜,众人被气流给吹的东倒西歪,祁逸抱着静远退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运起全身灵力撑开一个结界抵御这个黑色的气流。 而郁皆清和祁醉好像终于搞清楚了状况,两人飞快的退到了一边,有些诧异的看着中间疯狂的东方思瑾。 “她不是和你一样的归元期么,怎么会变得诡异,我好像记得她是水灵根的修士。”郁皆清手一挥挡开一阵冲着他袭来的黑色气流,问身边的祁醉。 “水灵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夫妻么?” “皆清,我当初。” “行了,我不想听,刚刚让你说你不说,现在也别和我说话,不理你!”说着找到了在那边人群里的静远,看到祁逸在他身边,稍微放心了一些些。 祁醉被郁皆清一句话堵得抿了抿嘴,看了郁皆清一眼,见到人家真的没有理他的想法,就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东方思瑾的身上,这些年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关系,但是三百年了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却是真的不知道东方思瑾的力量里面什么时候有了一股这么强大的阴气。 而终于怨念完的东方思瑾,一双美眸血红血红的,一手抓住前方离她最近的一个修士,单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把对方提了起来,直到对方满脸通红之时,她红唇一张一道红黑色的气体从那个修士的五官中飘了出来,被她吸到了肚子里面去。东方思瑾舔了舔嘴唇,好像是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把那个修士扔在了地上,就看到那个修士迅速的从人的状态变成了空瘪的人干,看的众人恶心不已。 郁皆清看到东方思瑾的动作,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东方思瑾不可理喻的说道:“你竟然炼了噬灵之术。” 东方思瑾听到郁皆清的声音,笑的十分的魅惑的说道:“皆清还是一样这么博学啊,噬灵之术你竟然也看的出来,你看我炼了这个现在很厉害吧,你放心我打死了祁醉你就是我的了。” “你简直是……”郁皆清都找不到话来形容东方思瑾了。初见的时候,他认识的那个东方思瑾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总是喜欢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挑战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那个逍遥门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祁醉的事情,说有一天一定要超过他,整天念叨着要便厉害打败祁醉,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她话里的那个人。 而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祁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会和他一起惹事生非、调皮捣蛋的姑娘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郁皆清仔细想了一想,好像就是在他和祁醉两个人的事情被她知道之后,她就开始变得奇怪了,也怪他那个时候心里只有祁醉一个人,才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才会变成这样的,直到后来他知道了祁醉和她互有婚约之后,他以为是他抢走了祁醉才会使她变成那个样子,没想到却是因为他自己。 “我怎么了,我只是想你而已,皆清,只要祁醉死了,你就会是我的了是吧。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爱着么玩闹就怎么玩闹了,你等我,我把碍事的人都收拾了就好了。”东方思瑾笑的不是一般的温柔的说道。 “思瑾,你停手好吗?真的就算祁醉死了,你觉得我们真的回的到从前?”郁皆清看到东方思瑾的动作,只能刺激她收手,如果只是为了他,那不可能了,是不是她会恢复呢。 “皆清,没用的,那个已经疯了。”祁醉淡淡的说了一句,“三百年前我就知道她疯了。”说完直接抽刀横在了东方思瑾的面前说道:“够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既然你觉得我死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你就试试看吧。” “祁醉。”东方思瑾见到面前的人咬牙切齿的念着祁醉的名字,好像要把对方给碎尸万段一般。一下子就冲到了祁醉的前方,双手平举至胸口,变换着诡异的姿势,聚集着飘散在空中的黑色气流,双手沾满黑气的东方思瑾冲着祁醉的胸口就一爪抓了过去。 祁醉运起自身的灵力抵挡着东方思瑾不要命的攻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过招,祁醉全身被逍遥诀激的不断冒着红光,周围看的人只能看到一道红一道黑的流光不断的在眼前闪过。不断对冲的力量使得修为稍微低一点的人都受不住的吐血而出。 郁皆清看着不断交手的两个人根本没法插上手,只能眼看着两人的斗争不断的激化,周围的空气由于两个不要命的打法都开始变得诡异,时而炙热时而冰冷。 祁逸和静远两个人已经离打斗的中心又一段距离了,可是还是感受到余波的震动,心里震惊于归元期修士战斗的强度。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顾及了在一边的郁皆清没有用那种大型的杀招否则这里的修士全都没命活着下偟无山了。 就在众人看到打斗的两人停下身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原本被黑色气流充斥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没有规律到处游荡的黑色气流瞬间变得服服帖帖,开始呈一个规律的路线运转,朝着众人的身后飘去。 顺着气流飘动的方向,众人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影子正站在身后,没有人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样的人,而在那个人的身后还有几十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一看就是一伙的,停下来的东方思瑾见到来人略微皱起了眉头。 而在一边的祁逸和静远看到那个中间的人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静远郁闷的骂了一句:“怎么哪里都有你个瘟神!” 第一百零五章:又是你! 来人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没扇一下扇面上都会出现一阵波动,像是和周围的黑色气流产生了共鸣一般,他看向了静远的方向,挑起嘴角笑了一下说道:“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确实有缘不是。” “谁和你有缘了,你个瘟神,每次遇见你就没好事。”静远嫌弃的看了一眼对方,复而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笑的邪魅的阴桦说道:“怎么哪里有混乱哪里就能看到你呢?这些事情该不会都是你冥阴殿算计好的吧。” “小远又在开玩笑了,这么大个事怎么会和我们有关系呢,只是恰巧碰上了而已。” 祁逸淡漠的撇了一眼某人,眼里闪过敌对的情绪,用他不带温度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阴桦收起笑容同样的眼神看着祁逸说道:“若我说我是来恭喜祁兄喜得娇妻的呢?” “那你可以回去了。”祁逸冷冷的说道。 阴桦冷笑了一声,“不凑巧,现在我还真回不去,你若是让小远和我一起走,我现在立马就可以走人了,你觉得呢?” “妄想。” “是吗?我们上次的局还没个输赢,今天的日子看起来不错要试一试吗?” “随时奉陪。” 两人你来我往的挑衅着,这时被突然出现的阴桦等人给弄得莫名其妙的众人也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阴桦一行人,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 而那边原本打的难解难分的祁醉和东方思瑾也停了很久,特别是东方思瑾在见到阴桦等人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好像感觉十分的冷一样。 阴桦瞥了一眼发抖的东方思瑾,像是才发现她一般,嘴角往上扯了十五度才说道:“东方长老也在啊?是了,不在的话我们怎么上来呢。” 东方思瑾的牙齿不断的上下打颤,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少主,我……我不是……不是要……” “不是什么?前些日子刚说过的东西,你该不会跟我说你忘记了吧!”阴桦一字一句的念着。 “没,没忘。” “很好,下面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少主。属下自会领罚。”东方思瑾比起刚刚那副疯狂的样子,现在确实一脸苍白在没有任何精神疯的起来了。 众人见到东方思瑾一个天州数一数二的门派长老竟然在阴桦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全都不知道这个冥阴殿到底是个什么门派,竟然能让四大门的人都如此的忌惮。 郁皆清对于这个冥阴殿到也是有些印象,自己徒弟这些年遇到的事情里差不多都有这个门派的影子,但是他没想到东方思瑾竟然会如此害怕一个门派,以她的性格不像是会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的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祁醉见到刚刚还疯狂的打杀的东方思瑾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害怕的模样,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心里把警惕程度拉上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东方思瑾,他们两人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皆清的原因变成了情敌,相互的比试找茬防备使得他们对对方都非常的了解,而会让东方思瑾露出这种表情,来的这些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呵呵,祁门主客气了,我们只是来要一个人而已,原本想着下个拜帖的,但是没想到你们这实在是太忙了,没空收。所以阴某只好不请自来了。”阴桦不断轻摇手中的黑色折扇,像是叙旧一般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没想到上来一看竟然有两个人都是我要找的,到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废话太多了,你到底想干嘛?”祁逸冷声打断了阴桦的话,直接抛出了主题。 “呵,祁兄未免心急了些,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急,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们冥阴殿就想要请郁前辈和小远去一趟而已。原本想着只能请到小远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让阴某见到郁前辈,阴某的运气看来还不错。” 此话一出祁逸和祁醉身边的气息一下子凉了下来,低沉的气压把周围的人搞得都快要喘不过起来。祁逸眯着眼睛说:“运气是不错,但是人你是带不走的。” “是吗!若是我一定要呢。” “那你试试吧。”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瞪着,静远还没想明白冥阴殿为什么要抓他和师傅,就被祁逸给放到了郁皆清的身边,一晃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祁逸和阴桦两人已经开战了,而其余的人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脸青黑,像是中毒了一样。 “师傅,这怎么回事?” 郁皆清敲了一下静远的脑袋,“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了还发呆啊!你和小狐狸还有白术待着去,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交待完,还没等静远回答,就一个起身窜到了前方和众人开战的祁醉边上,联手对付起阴桦带来的那些人,再加上一个东方思瑾堪堪打成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刚刚阴桦一动手,就是狠狠扇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一道道黑气不断的从扇面中喷涌而出,被黑气碰到的人无论是谁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只能浑身僵硬的看着周围的动静,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拿刀子狠狠的扎他们,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郁皆清一看到拿到黑气,嗖的一声扔了一粒丹药到了祁醉的嘴里,这才让黑气靠近不了祁醉在的地方,而静远身体里的藤鬼被这股黑气激的自动涌出,才使得抱着他的祁逸和在他一旁的雪娆和白术没有被黑气染上,但是以静远现在的身体情况却不能上前帮助几个人战斗,只能一个人窝在后面尽量不给人添麻烦了。 祁逸那边已经抽出了他那把黑炎魔刀,手上一挥一道巨大的黑红色刀气冲着阴桦的方向袭去,阴桦身体一歪,堪堪躲过刀气,看看身后直接被削掉大半边的悬崖,阴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祁逸,没想到祁逸的功力竟然有进步了。 阴桦从腰间抽出一把剑,灵力过到剑上,原本柔软似绸缎的剑身立马变得挺直起来,一挥剑同样的剑气直接往祁逸的门面上飞了过去,祁逸反手直接把黑炎魔刀衡在前面挡下了阴桦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的拆招,阴桦突然间甩出了一把银色的粉末,冲着朝他攻击来的祁逸直接撒了上去,而祁逸躲闪不及被银粉沾到,一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阴桦趁着祁逸中了失神散的时候,朝着祁逸就是一剑刺过去,祁逸凭着自己的感觉往边上一闪,就感觉到左手被阴桦的剑给伤到。 阴桦将剑抽走之后,祁逸就觉得左手的伤口上好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难受,运起灵力硬是把这个那块地方给压了下去,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到耳朵,沉下心来,挥起黑炎魔刀就朝着耳朵听到的地方看去。 原本阴桦以为祁逸中了失神散加上还被他刺了一剑,绝对没有什么力量在反抗,准备结束战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动不动的祁逸挥刀就向他这边砍了过来,他尽量避开了黑炎魔刀的攻击,但是还是被祁逸的刀气给震得飞了出去,鲜血顿时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在祁逸和阴桦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静远却看不到两个人的情况,只能感觉到身后便黑雾笼罩的地方不断的传来剧烈的震荡,但是祁逸受伤的时候,静远的心跳突然之间就加快了,快的好像是要喘不上气一样。捂住胸口担心的看着黑雾中间,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到底怎么了。而在外面对付冥阴殿其他人和东方思瑾的祁醉和郁皆清则是一直胶着,谁也搞不定谁,虽然冥阴殿有好几个人已经被他们两送去见阎王,但是剩下的人却还是很多。 静远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逍遥门的长老,心道——该发威的时候不发威,关键的时候只能躺在地上挺尸,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想想他到了关键的时刻竟然也只能干着急的看着,心里有火都发不出来。 而就在静远烦躁不已的时候,原本正和祁醉郁皆清对峙的东方思瑾突然间换了方向,冲着静远飞了过来,让冥阴殿的其他人挡住郁皆清两人回身的机会。 静远看着东方思瑾那个疯子朝着他冲了过来,只来的及把雪娆推到白术的身上,自己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东方思瑾掐住了脖子。心里气闷不已,但是却不敢继续挣扎,因为只要他挣扎一下,东方思瑾的手就会掐的更重。而他现在身体里一点灵力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在东方思瑾的手里逃脱,只能乖乖的让她掐着。 “放开小远!”郁皆清见到静远被东方思瑾给抓住了,一个大招把身边困着他的冥阴殿的人给掀出了五米远。 东方思瑾好像正在和什么争斗一样,一直摇晃着脑袋,若不是她的手并没有移动,静远都以为他是得癫痫了,整个头不断的在抽动着。 这时他们后面的黑雾开始快速的散开,众人向后看去,就看见阴桦倒在地上,身上被刀砍得四处都是伤口,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而祁逸则是右手拿着黑炎魔刀支着地上,撑起自己,而他的眼角处还不断的往外流着血水,看起来情况也不怎么样。 “小远。”祁逸用灵力把体内的失神散逼出后,险胜阴桦,等到黑雾慢慢的散开后,竟然看到静远被东方思瑾给抓住了,一急原本就很糟糕的身体一直支撑不了跪在了地上。 “逸!”静远看到祁逸的状态惊呼出声,但是立马被东方思瑾的手给掐了回去。 一边的阴桦早就被冥阴殿的人给扶了起来,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的脸色在看到静远被东方思瑾捉到的时候恢复了一些光彩,退到东方思瑾的一边看了郁皆清一眼,硬是忍着被祁逸打伤的疼痛说道:“一个也好,我们还会在见到的,走。”说完众人就听到天上一阵长啸声,抬头一看竟然是一群烈风鹰,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冥阴殿的人就跳到了鹰背上。 静远最后只看见祁逸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的一幕,就失去了知觉。 ——第三卷·只叹逍遥情·完—— 最终卷:忘川盼轮回 第一百零六章:小院 院子里零散的开着几株兰花,严冬的末尾刚刚离去,余有的一丝凉意还提醒着人们残冬的寒意。 静远默默的端着被茶,坐在院子的回廊上,看着院里初春的景象。 “你还喝的下茶,不是一般的悠闲啊。”一个长发齐腰,面色冷峻的男子凉凉的从静远身后说道。 静远轻笑一下,“为什么喝不进呢,反正有不是我花钱,竟然你们冥阴殿请我来喽,那我不多花费一点岂不可惜了,你说是吗,左护法?” 静远被劫持到了冥阴殿已经三月有余了,在这里过了个冬天,一直被软禁在这个小院子中,除了在这里服侍兼看守的下人外,还会到这里来的除了阴桦那个家伙以为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和他一直有仇的冥兔,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申请的竟然可以成为那个八级巅峰丹师的助手,时不时来这里恶心一下他;第二个就是那个八级的丹师了,每次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一直就是查看完他的身体之后,就离开这里,他都不知道这丹师到底来干嘛的,难不成被劫持的人还有免费的体检,以防染病?他被自己的想法给狠狠的雷了一下。 而最后一个便是着冥阴殿的左护法暝炀,他是个年轻冷峻的男子,静远在听院子里的下人八卦的时候听到这个暝炀比起七老八十的右护法可谓是殿中偶像级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当他的伴侣,但是在静远看来这就是一个吃饱了撑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阴桦那个闲人每隔两天就会来以外,这个家伙也会隔个几天来一趟,每次不是送药就是陪着丹师过来个静远检查身体。 静远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这个家伙是爱上他了,丹师这么不正常的来这个院子了确实是透着一股怪异在里面,于是静远也就只能小心的提防着他点。 “把这个吃了吧。”暝炀递了一个锦盒给静远。 静远接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个圆滚滚白花花的丹药,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口就把那个丹药给吞到肚子里,心说——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暝炀离去,静远吐了口气,往肚子上一拍一个白色的丹药就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直接就把丹药扔到了院子里的池塘里面,丹药一入水中就慢慢的化开,最后和水融为一体。 那种白色的丹药叫做聚阴丹,服下的人体内会产生浓重的阴气,若是修炼阴魂的人服用修炼定是事半功倍,但是只要是正常的修士服下这种丹药只会是自己体内的阴阳平衡被打破,以后的修炼便会被钳制住。 静远不知道冥阴殿的人为什么要给他吃这种药,对他来说聚阴丹除了让他体内的阴气重一点,其他的影响到是不大,他本身就是太阴之体,对于阴气这种东西倒是没有一般修士那么惧怕。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打算乖乖的吃下这个药,每次都是等到盯着他吃药的人走了,立刻把嘴里的那个丹药给吐出来。而冥阴殿的人会这么大意,怕是以为聚阴丹这种遇水就化的丹药只要进了静远的口中就会化开,根本不怕静远耍花招。但是他们却没料到静远尽然连舌头都没有碰到丹药,聚阴丹一到他口中就被他用紫阳真火给包裹起来,存放在体内,等到没人的时候只要吐出来毁尸灭迹了就好了。 不过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那个丹师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服用丹药了,这几次来看他的时候总是用怀疑的眼神撇着他,要不是他心里确定静远不可能会知道聚阴丹这种罕见的丹药,他早就对静远采取强制措施了。不过谁让静远有个宗师级的丹师做师傅呢,这别的丹师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丹药,他可是连丹方都有,这个聚阴丹他还真的在郁皆清给他的一本书上见到过。 不过静远也知道那个丹师差不多要发狠了,都三个月了,他是一点丹药都没有吃过,现在要不是全身的灵力都被冥阴殿的人给封了,他早都开始想着怎么逃跑了。 而且三个月一直待在这个小院子里,都快要无聊的发疯了,除了那几个人就再没有人会来这里,到现在了冥阴殿那个神秘的殿主也没见到,他觉得来这里简直就是在养膘。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后面一个侍女毕恭毕敬的说道:“叶公子,少主来了。” 静远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这个阴桦是怎么回事,每次阴桦来这就是听他话里话外的讽刺,怎么脾气那么好还会到这里来啊。 “小远,这些日子过得还习惯吗?”静远的嘴一张一张,配合着阴桦发出的声音,嘴型完美的对上了阴桦说的话。 背对着阴桦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自从把他抓到这里来,没次来看他第一句全是这个话,也不腻歪,静远真的是觉得十分的奇怪,“你可以换一句话说么,你不是前两天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冥阴殿这么闲,连少主大人你都可以经常偷懒。” 阴桦自顾自的坐在静远边上,端起静远放在小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好茶,小远到是好兴致。” 静远撇了一眼不回答的阴桦,“我可不懂茶,只是解渴而已,担不得你一句好茶。” “怎么会呢,小远你泡的茶一向是最好的。” 静远干笑了一声,不在说话,端着茶杯看外面开的清幽的兰花,跟阴桦比起定力,看谁先忍不住开口。 但是今天反常的可以,阴桦这个家伙竟然一直一个人在边上喝茶,静远看着被他灌进肚子里的茶水,想着他今天要跑多少趟厕所才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阴桦看起来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静远正不耐烦的时候,一边候着的侍女已经开始传饭了,于是静远很不客气的直接请人离开,一点留他用饭的意思都没有。 阴桦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说呢!” “呵,如果我说我有祁逸的消息你要留我吃饭吗?” 静远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阴桦,摇了摇头似无力的说道:“你觉得我会信?除了我自己看到的我才会相信,不对,就算是眼睛看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不是么,更何况只是道听途说了。”耸了下肩,做出送客的动作。 “你就这么肯定,我说的不可信么。” “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反正我人在你们这又走不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罢了,说不定还会扰乱心神不是。” 阴桦沉默的看着倚在墙上的静远,好半天才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好好用餐吧,我走了。” 静远看着阴桦转身离开,走到回廊尽头的时候停了一下,说了一句:“小心。”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静远皱着眉头,不知道他那句小心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的他索性就不想了,直接回房用餐去了,好在冥阴殿没有虐待他,给的食物都相当的美味,到是让他少受了很多罪。 用餐后,静远站在窗子的边上,想着刚刚阴桦的话,吃了个饭还是没想通为什么阴桦让他小心,原本不想要纠结的,但是吃过饭后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跳一跳,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围绕在他周围,而且阴桦每次来虽然不知道到底干什么来的,但是从来没有讲过这种话,他虽然知道阴桦心里怕是有点喜欢他,但是他还没自恋到觉得自己在阴桦心里的位子可以比的上冥阴殿来的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到这里来。 而且他对阴桦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好感,至多也就是不讨厌而已,这还是建立在阴桦不来找他麻烦的前提上,实在是每次看到阴桦总是会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才让他心有余悸,反正静远就是觉得他和阴桦天生的八字不合。 静远想着想着心思又跑到了祁逸身上去,心想——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身体不知道好了没有,还好师傅没被冥阴殿的人给抓到否则祁逸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上次逍遥门上的战斗,静远在最后一眼撇到了祁逸倒下去的身影,来到冥阴殿之后担心了很久,好在静远没有觉得心里有什么特别慌张的感觉,所以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在炎海古墓里面双修的结果,使得他和祁逸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若是对方生命受到威胁,心里总会有异样。 刚来冥阴殿的那几天就是那样,静远的心脏不断的跳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人处在一种极度的焦虑中,若不是他的灵力全部被封住了,他是死也会闯出去。好在几天之后那种感觉就慢慢消失了,而阴桦那个家伙也在消失了十几天之后,苍白着一张脸气愤的来告诉他祁逸命好没死,这才让他真的放下心来。 叹了口气,静远关上窗子,决定还是躺床上睡觉去,不管明天有啥事发生,还是先睡饱了在说,反正心里在不安觉还是要睡得。 第二日傍晚时分,就在静远把晚饭用完,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心里正在吐槽阴桦那个骗人的家伙的时候,那个冥兔和暝炀突然来到,静远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这个时间二位怎么有空来这里?” 冥兔是很不屑的瞥了一眼静远,挥着他仅剩的那只手,“你好日子到头了,走吧。” 静远挑眉看着暝炀,想要确认下冥兔那个家伙说的是啥意思。 “殿主要见你,走吧。”暝炀的眼神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对静远说道。 “殿主?呵,这是总算要见我了么,我还以为冥阴殿要一直这么白养着我呢,走吧。”静远只是愣了一下,马上干脆利落的说道,还走到了他们前面。 第一百零七章:殿主 静远跨出小院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空地,跟着暝炀和冥兔两人走的路线路过了好几座建筑物,感觉起来冥阴殿的格局到是有些像是宫殿群的感觉。 直到他们走过了一座名叫左泱宫的宫殿时,引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道,带夕阳的余辉下,纯白的大理石闪着点点的红光。在大道的正前方坐落着一幢恢弘的宫殿,静远抬起头内心深处被深深的震撼了,没想到冥阴殿的主殿竟然会是这么宏伟的建筑物。 而且和冥阴殿这个门派的名字相比,这里的建筑物感觉起来却没有那么的阴冷,反而有股威严的味道在里面。 静远瞥了一眼旁边两个不以为然的人,心里撇了撇嘴,不把内心的感觉表现出来,而是淡定的跟着两个人向着正殿走去。 但是到了大殿的门前,静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刚刚这个宫殿给人的感觉还是十分的威严一点阴冷的感觉都没有,可到了门派却让人打从心底冷上来。小心的把头压低了一些掩去眼里的情绪,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到殿里静远唯一的感觉便是空旷,巨大的殿里零星的站了几个人,而大家全部都毕恭毕敬的看着一道帘幕后面的人影,一点声音也没有。 “殿主,人带到了。”暝炀单膝跪下说道,边上的冥兔也一起跪了下去。 静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轻哼,瞬间让大殿里的气氛压抑了下去,众人都地下头,一声不吭的等着里头的人发话。静远是整个殿里唯一一个还害站在那里的人,偷瞄了一下周围的人,静远觉得这个冥阴殿的殿主架子真的强大,竟然会让这么多修为高深的人怕成这样。 殿里数不尽的莹烛散发着火光照亮了整个大殿,而帘幕后面的人影开始慢慢的移动,静远被殿里的气氛搞得有些心慌,但是还是强做镇定的看着那道影子,直到他撑开帘子的时候,静远当下气的想骂娘,没想到竟然是阴桦那个家伙,他还以为是冥阴殿的殿主呢!狠狠的瞪了一眼阴桦,静远回过头看着帘子后面,不确定里面那个没动的到底是不是冥阴殿的殿主。也就这么一回头,静远就错过了阴桦眼里的那抹担忧。 刚刚那个轻哼的声音绝对不是阴桦的声音,帘幕里一定还有一个人,静远皱着眉头等着帘幕里的人出声的时候,却是阴桦先开口说:“你们都下去吧,暝炀、孔木你们两留下。” “是。”其余的人依次都退出了大殿,静远感觉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定是舒了口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心里压力太大了。 等到大殿里只剩下四人的时候,空旷的地方显得越发的死寂,让人不由自主的发寒。 终于帘幕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静远惊讶的看着那个人,和想象里的人一点也不同,在静远的印象里冥阴殿的殿主一定是一个阴鸷的人,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长的十分的正派,英俊明亮的一张脸显得特别的有男性魅力,静远深深的嫉妒了,比起他那张脸,这人的脸才是男人该有的吗! 不过静远可没有因为他的那张脸就认为这是个好相处的人,没看到一边被留下来的两个人还紧绷的身体,而且就算是身为冥阴殿少主的阴桦,静远也觉得此时他的身体有些许的不自然。 “这就是我们的小客人?看起来还很好啊,冥阴殿的招待还不错吧?”那个男子走到静远面前,似笑非笑的看了静远一眼,而没等静远回答他的问题,就转头看向一边给静远服药的那个丹师孔木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说我让你做了三个月的事情,一点用也没有?我留你干什么用的呢?” 砰地一声,孔木一下双膝跪地,“殿主恕罪,属下,属下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属下却是看到他服药了。”孔木害怕的浑身颤抖,一点在静远小院里的那副清高的样子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吗。”那人轻轻重复了一下,瞬间一掌,原本还跪在地上的孔木面目一下变得极其的狰狞,慢慢的变成了一具干尸的摸样倒在地上,立刻不知道哪里冒出了两个人把那个孔木的尸体给拖走了。 “暝炀,你去把慕嫪给我叫来。”那人擦了擦手对着一边镇定的暝炀说道。 “是。” 看着暝炀退了出去,他对着阴桦说道:“桦儿,我刚刚说的事情去做吧。” 静远见到他一副表明的想要赶人的样子,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留他们四个在这里而杀了孔木之后又把人支出去,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 “父亲。”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阴桦瞥了一眼静远,对着对方低下头,“是,父亲,但是小远他……”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自有主张,下去吧。”他打断阴桦的话,直接赶人。 静远心里有些小郁闷的看着眼前这父子两旁若无人的讨论他,但是想到自己就是一个俘虏后又淡定了,反正在这些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没什么威胁的人。 阴桦最后看了一眼静远就退了出去,静远朝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扭头回来看着眼前一直在打量他的男人。 那个人等到阴桦离去之后,一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静远,好像怀念又好像痛苦。就在静远不明所以的时候,阴枫一伸手碰到静远的脸上,吓的静远往后跳了一大步,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静远定了定心神,觉得现在虽然他的灵力全部被封印住了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扞卫下自己的安全,眼前这个人太奇怪了。 他看到静远跳开以后,愣了一下,像是回过神一样,握了握他自己的手,轻笑的说:“你不用这么紧张,你不是一样清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清楚是清楚,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你说呢?冥阴殿的殿主。”静远镇定的说道。 “何必叫的这么生疏呢,我的名字叫做阴枫。” “我们很熟吗?”静远反问,心里狠狠吐槽了下阴枫的名字,什么鬼东西还阴风呢。 “多处处不就熟了。”阴枫理所当然的说道。 静远站在原地看着阴枫,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来了冥阴殿三个多月,这个阴枫作为想要抓他的人,他是一面也没有见过,但是这一见面就颠覆了静远心里的一些想法,不得不考虑他后面该怎么办。 原先静远觉得这冥阴殿要抓他和他师傅,至多也就是因为他和师傅炼丹的本事,但是来了这里看到一个八级的丹师阴枫可以随意的杀死,也就是说他们这根本不缺丹师。当他怀疑冥阴殿留着他是为了威胁师傅,因为师傅宗师级的丹术实在是太多人觊觎的对象了,为了逼师傅就范抓他威胁在合适不过了,但是阴枫现在的表现让静远不得不再次推翻他的想法,想着难道他们捉他来这里,真的是因为他有什么? 受不来殿里的气氛静远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阴枫叹了口气,靠近静远的身边,趁着静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静远的手臂,手掌在静远的背后一托,静远立刻觉得浑身发麻,身体根本就动不了了,瞪着眼睛看着阴枫有些急的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阴枫没有回答静远的话,而是用公主抱的姿势把静远抱起来,往帘幕后面走去。静远怒视这阴枫,原先他觉得如果阴枫真的想要做什么,早在他到这里的那一天就可以了,不需要眼巴巴的等上三个月才见他,根本就说不通,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让他拿不定注意,虽然他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点东西,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可是他现在浑身动弹不得,就算阴枫中了药,他动不了等到阴枫醒来他不是一样死定了。 就在静远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阴枫抱着他通过了帘幕,静远就看到帘幕后面竟然是一个装扮的十分雅致温馨的寝殿和前面的空阔压抑的感觉一点也不搭调。 阴枫轻轻的把静远放在了寝殿的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就那么傻傻的看着静远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静远张嘴正打算骂人的时候,阴枫手一挥,静远就觉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皱着眉头怒视阴枫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阴枫把静远的声音去掉之后,伸手在静远的眉间轻轻的揉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要皱着眉头,黎还是笑起来好看,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等你回来,你就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等终于等到你了,这回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了。” 静远听了阴枫的话忽然觉得浑身毛毛的,在看看阴枫的眼睛,分明是透着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心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也太狗血了,什么跟什么! 而阴枫就像没有看到静远眼里的挣扎一样,轻抚着静远的脸庞,把头靠在静远的胸口处,轻声说着:“黎,你等等,在过一些时候,在过一些时候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你说过的会原谅我的是吧。” 静远感觉到胸口处被阴枫的说话声弄得一震一震的,心里不断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既然被人当成是替身,而且看起来阴枫对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还有很大的感情,他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后面怎么办,于是极力的忽视身上的人,开始催眠自己他现在是一个人了。 但是静远心里还是郁闷的喊了一句,怎么老是遇见一些这样的人啊! 第一百零八章:发现 被困在床上的静远在阴枫没有什么动静的情况下,神智开始有些迷迷糊糊,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等到静远再次感觉到知觉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到床上,他眯了眯眼睛才发现已经不再昨天的那个地方了。 支起身子,感觉身上除了还是没有灵力的运转以为其他地方都还是好好的,伸手挡了一下过于刺眼的阳光,却看到阴桦站在房门外。 “你们抓我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静远靠在床上问道。 阴桦那个招牌似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端着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吃点东西。” 静远瞄了一眼阴桦拿来的东西,“你真的很奇怪,来这里就是给我拿这个?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拿我做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是吗,那样最好,以后还是小心一点。”阴桦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低低的声音把话说完后,就离开了这里。 静远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边上,顺手就拿起吃的往嘴里塞,想着阴桦刚刚说的话,觉得这里的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 还没等静远把东西吃完,房门又打开了,进来竟然是很久之前见到的那个人。 “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呢?”来人满眼都是厌恶的看着静远。 静远挑了一下眉头,“倾慕!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你是被阴桦带走的,难怪会在这里了。” 倾慕没有理会静远的话,兀自走到静远面前挑起静远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静远的脸,“也不怎么样,长的就是过得去而已,桦怎么会……” 倾慕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打断了,“倾慕回去。” 静远把自己的下巴从倾慕的手中拯救出来,就看到阴桦已经满脸愤怒的站在了门外,看着倾慕的眼睛像是要把倾慕给杀了一样,心里疑惑了一下,虽然他知道阴桦对他是有点什么,但是倾慕不是阴桦的前任情人么,在幽州丹典上的事情他可是还记得的,现在倾慕既然在这里,怎么这两个人不是和好?看这个样子到像是妾有情郎无意了,不会是因为他吧,罪过了。静远下意识就离倾慕的方向远了点,免的等下伤及无辜。为爱疯狂的事情他最近实在是看的太多了,有点心有余悸。 “桦,是因为他吗?”倾慕指着静远问道。 “他?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你是怎么会觉得你那么做了之后我会原谅你的,倾慕圣女不要以为现在你们冰青鸾族想要和我们合作,我就会妥协,现在是你们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你们,给我记清楚你自己的位子,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了。”阴桦被倾慕一问立刻火了,冷着一张脸,让静远觉得他冷脸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子邪气更重了几分,这个家伙平时一直笑着该不会就是为了掩饰那股子邪气吧。 “桦!”倾慕震惊的看着阴桦,她以为冥阴殿同意和她们合作,是因为阴桦早就原谅她了,而静远只是阴桦想要让她生气在乎他而已,“你,不会的,你不是宁愿死也不会伤害我的吗?你不是爱我吗!” “是,所以我死了,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不想要冥阴殿和冰青鸾族的约定毁了的话,立刻离开。”阴桦冷冷的说道。 倾慕大声的喘息,好像要吸入更多的氧气以免自己休克过去,瞪了一眼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静远,扭头就走。她也知道这里全是冥阴殿的地方,不可能任她撒野。 “你们这么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让我看戏的。”静远保证他绝对不是为了奚落人才说这么一句话的,但是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有,你不用理她。” “怎么冥阴殿已经和冰青鸾族联盟了?难不成现在九玄之上已经开始乱了?” 听到静远问这个话,阴桦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勾起了一抹笑,“小远这是想知道?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摸了一下鼻子,静远坐了下来,“让我猜猜看,你们其实还没开始行动对吧,全部都是暗地里面进行,但是不排除马上开始明面上的动作了是吗?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始和别人合作了。而抓我来这里真的只是因为我长的像你爹的那个前任情人?” “你长的一点也不像。” “什么?” “我爹长的很普通,是一个放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但是你们的眼睛很像,看起来就像是发光的星星一样。”阴桦看着静远的眼睛说道。 “爹?那阴枫是你什么人?” “呵,你是在查族谱吗?他是我父亲。”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走到房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静远说道:“你们真的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你不会是他的。” 静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阴桦走出去,脑袋里面的消息更加的混乱了,阴枫不可能因为一个眼睛有点像的理由就让人把他抓回来,而且在此之前阴枫绝对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眼睛和那个人很像的,一定有什么其他原因让他们抓他回来。 自从那日之后,静远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每天就是和另一个丹师以及暝炀玩着吞丹药吐丹药的游戏,时不时阴桦还会来一趟,但是次数已经少了很多,每次来说不上两句话就会离开,行色匆匆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静远隐约觉得冥阴殿要开始有大动作了,也不知道祁逸、师傅、家里人都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静远看到从孔木死了之后接手他的那个丹师,他是个九级初阶的丹师,这也让静远知道了这冥阴殿怕是有太多太多可怕的地方了,连八九级的丹师都这样的随便处决,怕是天州中央的丹火宫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才。 “宇文丹师,你又来啦。”静远随性的打了声招呼。 若是说这个宇文行和孔木有什么区别,那就是除了等级高以为人异常的温和,只见宇文行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是啊,静远今天不想吃?” “我如果说不想吃,你就会拿走?” “你知道如果你不吃的话,殿主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宇文行笑说着把丹药放到静远的面前。 静远瞥了一眼面前的白色丹药,直接拿起来就塞到嘴里,立刻用紫阳真火包裹起来存放在胃中,“可以了,我都吃进去,宇文丹师可以放心了。” 宇文行笑笑,“那我先告辞了。” 还没有等宇文行离开,外头传来了阴枫的声音,“宇文行,先留下。” 静远转头看向那个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见到的人,眯起眼睛说道:“殿主怎么会到我这个小地方来呢?” 阴枫看着静远,说话的声音意外的变得十分的柔和,“来看看你。” 静远抽了抽嘴角,感觉胃疼,试想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很温柔的对待你,其实是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还迫不及待的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怎么也不会舒服起来。静远不在说话,只是坐着看他们到底想要干嘛,眼神撇到阴枫身后的暝炀和另一个人的时候,静远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暝炀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担忧。 “怎么样了?”阴枫冷声问宇文行。 “回殿主,吃药怕是还要吃上一段时间才行,属下还是没有在他体内找到您要的东西。”宇文行恭敬的回答。 “还没有!不是你说只要十五日就可以了吗?”阴枫的声音里含着怒气。 “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比较特殊吧。”静远觉得宇文行的声音已经不似平时的稳重,开始有些焦急的样子。 阴枫没有接着宇文行的话说下去,继续让宇文行跪在地上走到了静远边上,静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 “你在怕我?”阴枫的声音有些受伤的说道。 “我不该怕你?”静远强作镇定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家伙心里都十分的不安。 阴枫好像被静远刺激到,抓起静远的两边手臂使劲的摇晃,“你怎么可以怕我,黎,我是枫啊,你怎么可以,不行,一定是那个人对不对,抢了你身体的那个人,你放心很快的很快的,我会把他赶出去,到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说道最后使劲的把静远抱住,好像要把什么东西从静远身体里面赶出去一样。 静远被阴枫勒的连气都喘不上来,难过的咳了好几声,阴枫才把他放开,静远脑袋里面缺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阴枫好像注意到什么东西不对劲一样,突然朝着静远的肚子拍了一掌,静远一下没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就把藏在肚子里面的丹药给吐了出来。 “原来如此,身怀如此强大的丹火,难怪可以不惧此丹。”宇文行看着白色丹药外面包围着的紫色丹火,兴奋的喊道。 而此时阴枫的眼睛里却是充满着黑色的气息,看着一旁不停喘气的静远,冷冷的留给宇文行一句话:“七天,七天之后,我要见到成果。”说着摸了摸静远的头,“黎,我知道你在里面是吗!在过些时候,就一些时候,我马上让你回来,等我。” 静远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地上慢慢干枯的丹药,心想——又要想其他办法对付了,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解药? 自从那天被发现把丹药藏在肚子里之后,静远的日子过的苦哈哈的,宇文行学乖了,直接用药水灌到他肚子里,这样就让静远在没机会不吃药了。 而服下药的静远,却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的,按理来说服下聚阴丹的人都会觉得手脚发冷,心脏处开始慢慢的发麻,可是静远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每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他也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 而在服了三天聚阴丹化开的药水之后,静远突然发现原本被封印住的灵力竟然隐隐有了开始松动的迹象。惊讶到的静远,第二天喝了水之后,再次确认确实是因为这聚阴丹的效果才使得身体里的封印开始松动的,心说——早知道就吃那个聚阴丹了,这浪费了多少时间。 在静远乖乖配合的情况下,宇文行每天很轻松的给静远灌下了分量越来越多的聚阴丹化开的水。 直到第七天,宇文行照例来找静远的时候,静远便发现他手上没有那那瓶东西,疑惑的看向宇文行不知道这个家伙打算做什么事情。 “殿主让我带你去主殿。”宇文行看到静远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静远听后便站起来准备和宇文行一起走,就看到宇文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他,“怎么了,不是说要去主殿吗?” “你都不反抗一下?” “反抗?为什么?” “我就这么找你去主殿,你不担心到了那里会出什么事吗?而且今天可是第七天。” “反抗了你会让我留下?” 宇文行被静远的话噎了一下,“不会。” “那不就结了,走吧,早点做完早点结束不是,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静远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向宇文行说道。 宇文行不在废话直接带着静远离开了这里,向主殿的方向去了。 静远这几天想了很久,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反正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就他们对他的态度来说,绝对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就不可能这么早让他死了,只要死不了,那就有机会可以离开,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淡定的跟着宇文行走人。 再次来到主殿,静远发现比起上次没有什么人的场景,今天这里可是热闹的紧,主殿里两边都站满了人,不过说热闹也不尽然,这里虽然人多但是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静远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冰青鸾族的倾慕还有东方思瑾竟然都在里面,难不成今天冥阴殿是开大会,人来的这么齐。 一直走到了帘幕正前方的石阶上,静远才停了下来,宇文行单膝跪下说道:“殿主人带来了。” “嗯,退下。” “是。”宇文行倒着退到了一边一个空出来的位置,边上站的人都和他一样穿着白底黑边的长衫,这个大概就是冥阴殿丹师的打扮了。 而瞥了一眼的静远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不由得为冥阴殿的实力感到心惊,光光丹师这里站的就有二十几个,而且看宇文行刚刚的动作他也只是站在这里面前五的位子,前面的那四个老头一样的人物,大概就是等级更高深的丹师了。 刷的一声,帘幕突然之间被拉开,静远就看到阴枫穿着一件紫色绣金线的衣服坐在正中间的黑色楠木椅上,让静远一度以为他又穿到了哪个古代皇帝的朝堂上,静远为冥阴殿这个和皇帝上朝有着诡异相识的场景抽了抽嘴角,极力的隐下想要笑起来的欲望,故作恭敬的把头低了下去。 在低头之前静远看到阴桦也是同样穿着紫色的衣服,就站在阴枫的身旁,一派风姿卓越倒是有点贵公子的意思。 而低头想要忍住脑袋里胡思乱想的静远突然听到阴枫开口对他说道:“上来。” 抬头疑惑的看向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鬼,脚下却没有按着阴枫的意思向前走去。 “过来。”阴枫见静远一动不动,眯着眼睛重复了一句。 “啧,我想说这个很久了,今天既然都到这里,我所幸问个明白好了,你到底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想我身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殿主你需要的吧,别跟我提什么黎不黎的,你比我清楚我不是那个人,你连自己的心都骗不了,你觉得我会认为我是你那个伴侣?”静远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冥阴殿的人好像马上就会死人一样的脸色,心里觉得不是一般的痛快,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他也是很暴躁需要发泄下的。 而阴枫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得很黑很黑,“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上来。” 静远不理会旁边频频给他使眼色的阴桦,径自开口,“怎么无需考了?难道关系到我生命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用考虑。” “叶静远,你够了。”阴桦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厉声喝止了静远。 静远扭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阴桦,还没说什么就听到阴枫开口说:“让他说下去,你想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静远顿了一下,有些不怀疑的说道:“我想知道什么你就会告诉我,那好,你让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阴枫盯着静远看了很久,殿里的气氛也是异常的凝重,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阴枫加重散发出来的威压,不得不竟然弯下腰,低下头承受住来自阴枫的压力。 直到大家都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阴枫平淡的道:“为了黎,为了让黎回来。” 静远眯了眯眼睛,实在想不出来他和那个叫黎的到底有什么关系,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是看到阴枫的脸色和情绪怕把人逼急,跳了墙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便闭嘴不再说话。 阴枫倒是没想到静远竟然不再说话,收回了外露的气势,“上来。” 静远停了一下,抬脚就往上面走去,快要靠近阴枫的时候就被阴桦给拦住了,见到阴桦向着阴枫跪了下去,“父亲,他不行的,这样只会让唯一的机会消失的。” 阴枫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儿子,“桦儿,这个问题我们昨天就讨论过了,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在说一遍?”略微上扬的语调听得让人有些不安,“没有下次了,退下。” “父亲!” “退下。” 阴桦看了一眼低头看着他的静远,抿了下嘴,不甘的应道:“是。” 静远看到阴桦退到了一边,不知道这父子两究竟在打什么注意,走到了阴枫的面前,俯视着坐于椅子上的阴枫,见到阴枫略微仰起了头,看了静远一眼,有把目光移到了下面站着的人身上,“你一定觉得这几日身上的封印松开了,可以找个机会离开这里了,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是吗?” 静远一惊,尽量稳定语气的说道:“离开这里我是真想过,不过你会给我这个机会?” “确实不会,把最后剂量的药喝了吧。”阴枫从边上端起了一碗无色的水,举动静远的面前。 静远看着阴枫手里的水,接过来头一仰就喝了进去,之后随意的把碗丢到了一边,就听到安静的大殿里响起一声瓷器碎裂开来的声音,让下面站着的人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你是在表达你的不满?”阴枫看了一眼碎开的碗问道。 “呵,怎么会,只是想听听看冥阴殿的瓷器响起来是不是比外面的瓷器来的更脆一些。” “是吗?身体里的灵力恢复了?” 静远挑了一下眉头,“确实恢复了。” “很好,宇文行他就交给你了,在给你七天的时间。”阴枫对着宇文行下了命令之后,看向了殿中的众人,“下去准备,七日之后我们出发。”说着给了冰青鸾族和其他几个和冥阴殿结盟的门派一个眼神,淡淡的说道:“你们既然归了我冥阴殿,那就老实的做事,否则万鬼窟就是你们的下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是,殿主。”众人被阴枫吓得齐声应道,等到阴枫挥手让她们离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大殿。 而宇文行想要离去,但是看到自己负责的人还在殿主的跟头,不敢随意离去,只能在殿里继续等着。 静远不明白为什么阴枫要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服下药继而恢复灵力,根本就可以私下完成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儿做,不解的看着阴枫站了起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静远还是一动不动,因为他确信阴枫这个时候不可能要他的命,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要知道他其实很惜命的,留着这条命还要回去和父母师傅报平安,之后还要和祁逸一起游遍九玄呢,可没有那个命留在这里。 “你的胆子很大,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敢这样和我说话的,连桦儿都不敢这么质问我。你该庆幸你和我的黎一样,否则刚刚我就能杀了你。”阴枫轻轻掐着静远的脖子,在静远耳边说道。 “所以我才敢不是。”静远无所谓的接道。 阴枫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又变了,张开手在静远的发顶温柔的抚摸着,“还说你不是黎,明明性子都是一样的。” 静远有些无语的看着突然变化的阴枫,不确定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怎么会这样突然的变个样子,但是还没等他纠结完,阴枫就对着一直站在他们后面的阴桦说道:“桦儿,带他去泗阁,从今天开始就让他在那儿。”说话就朝着大殿后面的一道帘幕走去。 “是,父亲。”阴桦对着阴枫的背影应道,转头复杂的看了一眼静远朝着旁边指了一下,“走吧,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你是我见到唯一一个这样说话还活着的人。”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是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静远看着阴桦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静的跟着阴桦到那个泗阁去,他不知道阴枫阴桦两父子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现在想着的是那个能让他安心的人,想着他至少让他在这个四面全是敌人的环境里,可以定下心去考虑后面该怎么做。 第一百一十章:相似之处 静远随着阴桦到了泗阁,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幽静的书楼,进到阁里,看到的摆设都是雅致大气的,想着原先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心思开阔的人。 静远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就见到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挽着发髻,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坐在一张桌案边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平凡无奇的一张脸,透过这幅画竟然能让人感受到画中人的淡雅气质,想来这个人便是阴枫口中的那个黎了吧。 “这是我爹爹,爹爹生前就是住在这里的。”阴桦看着墙上的画淡淡的说道。 静远伸手摸了摸墙上的那幅画,一尘不染的画,一看就知道有人在保养,顿了一会儿,静远问了一个很失礼的问题,“你爹爹什么时候走的?” 阴桦没想到静远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看着静远的背影说道:“一千年前。” “嗤,我的问题有些失礼了,不过你不想说没关系,不用……”给了阴桦一个不需要用这种鬼都不行的理由来搪塞我的眼神,静远不再说话。 “确实是一千年前,我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阴桦看着墙上的画像说道。 静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阴桦,用一种看老妖精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有一千岁了?” “怎么可能!我就比你大一些而已。”阴桦差点没被静远的问题给噎死。 “确实怎么可能,你不是你爹亲生的?” “我是我父亲生的。”阴桦无语的瞪着静远,怎么都会想到这些地方去。 静远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阴桦,手颤抖的指了画,又指了指外头,好半天才说道:“你父亲是下面一个!” 阴桦抽了抽嘴角,扶额看着静远,“我怎么知道,我是父亲用特殊方法生的,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才这么大,你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就不能紧张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吗?怎么老是神在在的,感觉不是像被抓来这里囚禁,而是来玩的。” “呃,没啦,其实我很紧张的,你看。”静远装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给阴桦看。 阴桦此刻特别想翻个白眼,不过为了形象还是忍了下来,“你今后就住这里了,宇文行每天还是会来看你,我走了,你小心。” 静远扯回脸皮,平静下来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阴桦说道:“我都知道,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们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你们原该使劲的虐待我才是呢,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需要内疚什么东西。” “你。” “我又不是傻子,但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们原来就是敌人不是吗?” 阴桦沉默了半天,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容让人觉得十分的凄凉,笑过之后,这些日子很不正常的阴桦又变回了原先那副带笑的死样子,“你说的对,我们本就是敌人,本就是奢望,我很傻是吧,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如果,如果我先说了那多好啊。”复杂的看了一眼静远,转身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头过。 静远看着阴桦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就给不了的东西,早点断了早点了结,否则只会是越牵扯越纷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之后阴桦确实在没有来过泗阁,静远除了见一见来给他送药的宇文行之外就没有在见过其他人了,泗阁周围都没有什么下人,来收拾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静远到是每天定时可以看见清扫的痕迹,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影。 “冥兔,怎么是你,宇文行呢?”静远照例一个人盘腿坐于院中,等着宇文行给他送那个药水,可是没想到竟然见到一个让他意外的冥兔。 冥兔冷笑的看了一眼坐于院中的静远,直接把手中的药推了过去,“是我,拿去。” 手一扬,直接把向着他飞过来的碗稳当的接到手中,一口就喝完了,把碗又朝着冥兔飞快的丢了过去。 冥兔接到碗后,恶意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静远看都没看冥兔,“你不敢。” 冥兔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温度降了又降。 静远抬头瞥了一眼冥兔,“你确实不敢不是么?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会生不如死,我想冥阴殿的殿主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是吧。” “哼,你以为你可以安然无恙到什么时候,等到你没用了,就是你的死期。” “是吗,那不是还有很久吗,至少我比你这种窝囊着活着的人好太多了,你看就算是背叛了清风阁又怎么样,来到这里不还是不受人重视,我想这里厉害的丹师应该是多到都数不过来吧,就凭你那一手,怕是连个站的地都没有。”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冥兔被静远气的满脸通红,挥着还在的手臂朝静远吼道:“你,谁说我背叛了清风阁,我就从来不是他们的人,我窝囊,你好到哪里去,一个小鬼而已,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消失在这里。” “消失,你觉得我会吗,我可是你们殿主的伴侣转世啊,到时候你还能站在这里朝我吼吗?”静远讽刺的朝冥兔笑了笑。 冥兔听了静远的话,到是没有刚刚那股子愤怒,而是冷笑了一声,“就你,我看你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你说我们谁比较可怜。” “嗤,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会死呢,反而是你,这辈子永远也就这样了。”说着轻蔑呃看了一眼冥兔,“你觉得你会比我活得更好?笑话。” “哼,你不就是个容器,傲什么,我等着看你的笑话呢。”说完气哄哄的就离开了这里。 静远一个人留在原地反复思考着“容器”这个词语,想着今天还真是感谢冥兔那个没脑子的,若不是冥兔这么好激怒也不可能得到这个有用的消息了,冥兔大概就是因为那只手臂被他砍了才导致修为提升的变得异常的困难,才会变得这么的暴躁,想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静远回到房间里想着从冥兔嘴里套出的那个“容器”是什么意思,看着墙上那幅画,画里的人和他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若说画里人的那股淡雅的气质是像谪贬凡间的仙人,那他顶多了也就是表面有点仙人气的凡人,虽然容貌差了太多,不过气质看来画上的那个人却是更胜一分。 其实静远这么想到是有点偏颇了,画中的人却是像谪仙,但是他也没有差那么多,至多也就是两人是不同类型的人,若说画中人胜在画里都能透出的淡雅气质,静远就是胜在一股灵动之上,根本是不能相比的两个人。 静远揣摩着画里的人,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自己贬到了土里去,找着两个人可能的相同点,但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两个人哪里像了。而且阴桦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千年了,若是阴枫有办法让他复活,那么何必等一千年这么久,这之中肯定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坐在那副画的面前,一直在考虑着这里的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明白画上的人哪里和他有一样的地方。 摸了摸自己的丹田之处,静远这些日子服用的聚阴丹差不多快要达到了极限了,虽然让他的灵力完全的解开了,但是体内那股浓烈的阴气却令静远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体内的阴气反弹。 原先服下丹药的时候,像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这几日原本干净的体内突然间阴气成倍的上升,他发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一身的阴气给压了下去,刚刚喝了一碗药水,体内的阴气又往上涨了几分,若不是这些阴气确实是很安静的呆在他身体里面,没有闹腾,静远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喝这个药水了,不过现在他不喝也没法子,若是真的不喝的话,怕是阴枫那个家伙第二天就会来找他了。 不过静远到是确定了体内的阴气肯定和那个“容器”有关系。像是导火索一类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如此的重要,需要阴枫几次三番的来确认他到底吃了聚阴丹没有,为此还杀了一个八级巅峰的丹师。 正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听到宇文行在外面叫门,静远起身打开房门,疑惑的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赶来的宇文行,“宇文丹师敢的这么急事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怕我没把药水给喝了吧。” 宇文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笑着对静远说道:“怎么会,你也是丹师,难道不知道聚阴丹这种东西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吗?” “呵,是了,你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到底吃了没有,不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以前我没吃的时候你们都没发现呢?”静远突然好奇的问道。 “从来没起过作用,不是觉得你的体质特殊,可能有什么差异不是。”宇文行解释道。 “体质。”静远脑中突然之间闪过太阴之体四个字,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文行,“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有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是吧?” 宇文行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会,多想了。” 虽然宇文行只是顿了下手,但是静远眼尖的还是看到了,朝着宇文行耸了下肩,“是吗,那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吗?你不是已经让冥兔把东西送过来给我了。” “不只是我要来,还有其他人呢。”宇文行朝着门外扬了下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丹会 静远朝着身后一看,却是阴枫和冥阴殿的左右护法。瞥了一眼,静远就收回了目光,坐在椅子上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殿主。”宇文行见到人立刻条件反射的行礼,看了一眼兀自坐着的静远,再看看一点表示都没有的阴枫,有些了然的在心里点了点头。 “起吧,情况怎么样了?”阴枫看着静远,问宇文行。 “回殿主,情况很稳定,只要继续服用下去,在过几个月便成了。” “影不影响使用灵力?” “这个,属下还不敢确定。”宇文行迟疑的说道。 阴枫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文行,没说什么,径直做到了静远边上,伸手握着了静远的手腕,见静远一脸平静的样子,突然笑了笑,拿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在静远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静远看着血红色的丹药,眯了眯眼睛,“毒药?” 阴枫想要抚上静远的脸颊,被静远一个扭头的动作给躲开了,轻笑一声,“呵,我就是喜欢黎这样样子,明明就不讨厌,还是一脸害羞的样子。” 静远被阴枫一句话雷的不清,心里咆哮着——害羞毛线,爷这是觉得恶心,恶心啊!瞪了一眼自说自话的阴枫,静远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黎一定想去参加丹会对不对?”阴枫突然一脸兴奋的说道。 “丹会?我一点都不想去。”静远想着这些人突然让他去丹会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阴枫原本还笑着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看着静远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快速的把血红色的丹药塞到静远的嘴里,还没等静远反应过来,手往静远心口一拍,丹药就顺道滑进了肚子里。 静远根本来不及考虑怎么化解这颗丹药,就感觉到阴枫手中突然间扯出一阵阴寒的力量在静远的心口处蔓延开来,带着那个血红色的丹药开始向着身体各个部位蔓延开来。而原本身体里面还算安静的阴气突然之间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开始沸腾起来,激的静远体内的灵力大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好在丹田之中的藤鬼和紫阳真火同时间也被激起防御住了身体要害部位,才没使静远重伤。 但是几股力量的冲击下,静远原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一时之间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直接昏了过去。 阴枫扶着昏过去的静远,温柔的摸着静远的发顶,小声的低语道:“黎,马上,我马上就把你救回来,不会很久了,你要等我啊。” 边上的三个人都已经把头垂到了胸口的位置,谁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殿主这么惊悚的一面,宇文行由于见过几次,虽然还是惊异到,但是比起另外两位护法来的好多了,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心里画圈圈希望殿主赶紧恢复正常。而暝炀显然是被震惊的愣在了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静远竟然对殿主有这么大的影响,看着被殿主抱在怀里的静远,常年无表情的脸上不自觉的也皱起了眉头。至于右护法暝斐就正常的多了,只是单纯被殿主不同以往的表情给吓到了,前些日子被派出去干活,回来就听说来了一个特殊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特殊,这么想着又多看了几眼已经被阴枫抱起来回房里的静远。 “宇文,照顾好他,等他醒了,你就到大殿来。”阴枫把静远放下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暝炀暝斐,立刻把人都叫道大殿。”转头对左右护法吩咐了一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速度快的让人眼睛都抓不到了。 暝炀暝斐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所有人,聚集在大殿中的人全都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一眼,生怕被上头的人以不敬给咔嚓了,直到上头听到一声不大的咳嗽声时,众人的心才放下了那么一点点,至少开口说话比刚刚那样凝重的气氛要好上太多了。 “冥鼠,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殿主,全部都准备好了。”冥鼠恭敬中带着惧怕的声音回答道。 “嗯,冰青鸾族的事情呢?” “父亲,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事情谈好了,其他几个门派中孩儿也派人去了。”好久没有出现在静远面前的阴桦,一改往日笑眯眯的表情,一脸阴郁的回答道。 “那便不用去在意他们了,丹会上不要坏了大事就好。” “是,父亲。” “殿主,我们在西山的分殿前些日子被逍遥门的祁逸给毁了,还有天州之上好几个家族和门派已经开始暗地里结盟准备对付我们了。”站在冥鼠隔壁的同冥鼠穿着一样服饰的人突然向着阴枫禀报。 大殿里的气温陡然降了十度,使得下面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多出一下,殿中沉静了好一会儿阴枫才开口说道:“哼,跳梁小丑而已,暝斐带上冥牛、冥兔、冥蛇把那些捣乱的人给本尊清理了。” 暝斐立刻跪下,“是,殿主。” “桦儿。” “孩儿在。” “丹会上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阴枫顿了一下问道。 “确实是定魂珠,但是丹火宫的那一堆丹师放出的消息是谁的了丹会的冠军那枚定魂珠就归谁,而且这次的评判他们动用了药神名之的方天尊。” “方天尊,一堆老不死的,尽给我找麻烦,总有一天全部给我拔了。”阴枫冷飕飕的说了一句。 阴桦皱了下眉头,脸上露出一种为难的表情,看着阴枫欲言又止。阴枫显然注意到了阴桦的不对劲,“怎么了,还有什么没说的。” “父亲,在丹火宫的人说,丹火宫的几位长老不小心把定魂珠给落到了方天尊里面,所以才请出方天尊来做评判。” “什么。”阴枫听奥这里,一直平静无波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是,所以谁要服用定魂珠,只有取得方天尊的认可才有可能得到定魂珠,若要强抢怕是可能性不大。”阴桦顾忌的说道。 阴枫在上面沉默了一会,看着下面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众人行了一礼,全部退下干自己的话去了,谁也不想在这里给心情极度不好的阴枫当出气筒给悲催掉。 “父亲?”阴桦见到一脸沉思的阴枫出声提醒道。 阴枫抬头看了一眼阴桦,眯了眯眼睛问道:“这次的丹会都有那些人参加?” “除了上面几届丹典的前十名以外,每个世家还有一个推荐名额,接近百人的名额。据消息这次的丹会有很多人会到,大概是我们在九玄的动静引的这些人都开始不安,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讨论看看怎么对付我们。” “哼,对付我们。”阴枫听了之后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四门也有参加?” “有,而且四门中每门都派了人了。” “妖修?” “有,但是不多,天州四个妖修家族也就只有一个鬼目莨菪族派了人。” “冰镜梅族没派人?”阴枫皱着眉头问。 阴桦摇了摇头,“没有,不过郁皆清大概会跟着逍遥门的人一起去。” “有机会就把他给带回来。”阴枫冷冷的说道。 “是,父亲。” “好了,你下去吧。把事情告诉那个占了你爹爹身子的人,我已经给他吃了噬魂,若是他不想变成行尸走肉就给我老实的配合,别以为他占着黎的身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阴桦抖了一下身子,只是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大殿。 等阴桦退出了大殿,阴枫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闭上眼睛,一个人喃喃自语:“黎,我会给你报仇的,他们一个一个都跑不掉,谁害你的我会一个一个抽筋拔骨让他们永坠地狱。”声音说不出的阴狠。 而一头阴桦到了泗阁,站在泗阁的门前一直没有进去,看着泗阁的大门发呆似的傻站着。 吱嘎一声门被人打开来,宇文行看到傻傻的站在外面的少主,愣了一下,“少主你?” “宇文丹师,他醒了?” “还没,药性太烈了,一时半会还醒不来,不过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 “哦,是吗。”阴桦应了一句,好半天看到宇文行还在他跟前,眉头皱了一下,“你还有事?” 宇文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杵在在儿?” “少主您先进来吧。”宇文行退到了门里,想让把门给堵住的阴桦先进来,天知道阴桦傻傻的站那里都不让开些,他哪走的出去,想想刚刚殿主还让他看完病立马去大殿,现在都不知道拖了多久了,他可不想待会被阴枫打个半死的。 阴桦这反应过来他挡了道了,顺着宇文行让开的一条道走了进去,“你先走吧。” “是。” 阴桦推开房门就看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静远,叹了口气走过去,才一靠近静远就发现原本没有动静的人已经转醒了。 静远其实在宇文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只是灵魂虽然清醒了,身体却还是动不了,直到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这才真正的舒心过来,看到阴桦来了,有些诧异,毕竟上次之后就在也没有看到这个家伙了今天怎么回来这里,张嘴想要问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了声音了,震惊的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阴桦。 阴桦见到静远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心疼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的情况,移开看着静远的眼睛快速的说道:“父亲给你服了噬魂,一个月之后的丹会你要去参加,而且必须获得优胜,否则你会魂飞魄散而死。” 阴桦偷瞄了一眼面色诧异的静远,“丹会获胜的奖品是定魂珠,如果没有定魂珠,你就没有价值了,所以……” 阴桦没等自己说完就快步离开了静远的房间,留下了一脸深思的静远。 第一百一十二章:换灵丹 通往央城的路上,一队一队的人马不停蹄的向着目的地赶去,还有三日就是十年一次的丹会盛典了,九玄上的所有丹师以及各方的势力为了这次的丹会基本上都开始向着央城的方向汇集,更有甚者几月之前就已经到达了央城。 说道举行地点央城,便是天州两大独立于其他势力之外的组织丹火宫和紫炼宫的所在地,央城最有名的便是丹炼双塔,其中丹火宫位于丹塔之内,紫炼宫位于炼塔之中,央城便是在二者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天州的中心城市。 在央城纯粹的修士却是少见的,大多数都是来这里求学的丹师和炼师,不过求不求的到就看个人的运气了。不过即使是这样每年来这里碰运气的人还是不少,毕竟这里是丹师和炼师的天堂,只要你有运气,被那个居住城中深长不露的前辈看重,说不定明天你的身份便可以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许多想要往上爬的丹师和炼师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当然在丹会快要开始的这些日子,央城里纯修士也越来越多,多数都是来挑选一些丹师收为己用,不过还有些人例外的人存在。 一队身穿青黑色服饰的人,安静而又训练有度的来到了央城的一座别院前,周边偶尔有人撇上一眼,也都知道能在丹会开始前三日才来到这里还有这么好地段的房屋的门派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但是系数九玄上几个大门派到是没有哪个门派像他们一样如此的沉默,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队伍中,一辆雕饰的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门前,周围注意的人就看到从马车里先是下来了两个黑衣人,恭敬的在马车边上候着,等他们都出来了,一个身着黑底金纹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一身气势压的周围的空气有些凝滞,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长相。 就在众人以为马车上的人已经下来的时候,那个男子转身向着车上伸出了手,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清秀男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手搭在带着面具男子的手上顺势下了马车,周围的偷瞄的人被眼前一幕搞得有些混乱,不知道这两个人中间到底谁是这个门派的头,明显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气势较重,而那个清秀的男子就显的弱多了,但是那个戴面具的竟然对清秀的如此恭敬,却让人搞不清楚状况了。没有弄清的人,只好拿着这些消息先回到了各自门派中,报告上头的人这里的情况。 而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清秀男子这时却不爽的正在瞪着硬是拉着他手的男人,敢怒却无法言的在心里咒骂着。 “宇文行,先带黎下去休息。”阴枫牵着静远进了院子里之后,就吩咐随行的宇文行接手静远之后的安排,说完转头向着静远说道:“黎你先和宇文行先走一步,我待会就去找你,记得要乖乖的吃药。”说着还摸了摸静远的头。 不能说话的静远只能心里不断的吐槽:乖你个头,要滚赶紧滚,最好别来。便吐槽跟着另外一对冥阴殿的人离开了这里,往他们给他安排的住处走去。想着阴枫竟然用噬魂逼他来这里参加丹会,而且还弄哑了他,若不是他知道这哑药在他体内最多也就只能待上半年,绝对不会照成什么问题他在就不管不顾的策划跑路了,至于噬魂虽然是一种基本上绝迹的丹药,药性还十分的霸道,基本上沾染上的人除了乖乖被人控制,没有第二个选择,服下此药的人,其灵魂会被制作噬魂丹药引所用的精血的人所控制,控制的人让其死其便得死,让其痛不欲生便要痛不欲生,可谓是毒药中的极品了。 但是遇到了同样极品的藤鬼毒,这噬魂的效果就有点危险了,虽然现在静远的体内噬魂还在起着不小的作用,时不时会刚到控主的威胁,但是毒却在一步步慢慢的被藤鬼所同化,并收为己用,虽说速度慢了点,但是总会有消失的一天,等到体内的噬魂消失了静远也就可以大步大步的离开冥阴殿的控制了,也不用害怕他们拿什么东西威胁他了,至于身体里面的那股阴气他到是有恃无恐的继续让他增加着,毕竟除了上次服下噬魂的时候体内的阴气出现了一些排除导致他吐血以外其他的到是没有什么,所以他便不再这么小心这股阴气了。 “叶公子,把今天的药喝了吧。”宇文行端了一碗药给静远,温和的说道。 静远看了一眼宇文行手上的碗,很想起身狠狠的摇晃下宇文行告诉他,反正逃不过吃药的命运,直接给他丹药不就好了,这药汁喝的真的很恶心人啊,不过想也知道这些人不可能会换丹药给他,毕竟他的前科还蛮重的。 接过宇文行手中的要,一口气喝光了以后,把碗朝着宇文行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让宇文行看到他确实把药喝了才算完事。 喝完药的静远无聊的坐在房里发呆,这些日子除了喝药以外,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干了,而且阴枫要他来参加这个丹会竟是为了优胜来的,也不知道阴枫哪里来的那个信心他可以打败那么多丹师拿到优胜。静远自己想想都没什么底气,这些日子光光搞清楚体内的情况就让他无暇分身,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再去练习丹术,满打满算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六级顶峰的丹师,可是这次可是十年一次的丹会,他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可以完胜其他人,而且现在体内由于阴气葱郁加上噬魂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他也不能保证他可以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要获胜谈何容易啊。 这个时候去而复返的宇文行拿了一枚戒子到了静远的面前,将戒子放在了静远的桌上说道:“叶公子这是殿主准备的药材,丹会需要用的材料已经全在里面了,殿主说你必须拿到胜利。” 静远抬头给力宇文行一个无语的表情,拿着食指在戒指上推来推去,宇文行也不知道静远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继续说道:“叶公子,我现在跟你介绍丹会的情况,丹会只有两场,初赛和决赛,初赛的时候丹火宫的人会准备统一的材料,让你们炼制相同的丹药,谁炼的快品质达到要求的丹药便可以进入决赛,但是在所有参加比赛的人里面只有前十名才能进入决赛。” 静远听着宇文行的话,觉得这规矩不是和当初丹典的规则很相似么,但是他也没有打断宇文行说话的想法,继续听宇文行介绍下去。 “而决赛便是这十人里面进行,每个人自行准备材料,谁炼出的丹药等级最高谁便可以获胜,而殿主给你准备的是九级的换灵丹的材料。” 静远抬头给了宇文行一个你们疯了吗的表情,举着戒子看着宇文行,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盯着宇文行不换。心想这些人是想赢想疯了吧,让他去炼九级的丹药,他一个六级丹师要是仅仅是越级炼个七级的丹药在他身上大概还有一成的可能性,但是九级的丹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嘛! 宇文行见到静远这么盯着他,笑了笑,“我们不可能让你做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丹方是殿里所有丹师研究的成果,即使是殿里最厉害的丹师也不可能炼的出来,所以才交给你的。” 静远挑了挑眉头,用眼神问道:“所以呢?我能办到?” 宇文行没有理会静远的眼神,径直说道:“因为这个丹方只有身体含有大量阴气的人才能炼制成功,其他人永远没有可能触碰到这个丹药,这个丹药需要丹师用自身的阴气来养,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炼制。”宇文行的眼里闪起火热的光芒看着静远,好像静远要做成什么大事一样,“虽然这个丹药是九级,但是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这也就只需要刚达七级的丹术就可以炼制成功的丹药,最难的体质问题解决了其他的对你来说不是问题,至于最后的丹劫,你大可放心,殿主会替你解决的。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好好研究研究这个丹方,你应该也知道丹会的比赛对你来说很重要。”宇文行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离开了这里。 静远看着宇文行的背影,不清楚这个一直以来都温温和和的宇文行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副愤青脸,好像他这么不想去参加比赛简直是暴敛天物。天知道他其实很想去的,只是现在这一副被人逼的不得不去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有点讨厌而已,至于宇文行所说的丹方,静远倒是十分的好奇,拿起了宇文行给他的戒指,意念一闪便看到了里面存放着许多的药材,一份一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样子。 静远拿出戒指中的最不一样的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张纸,静远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丹方的步骤果然如宇文行说的只要一个刚达七级的丹师都可以轻易的办到。 换灵丹需要的灵力比起六级上品的丹药竟然还少,不过里面确实有个最难搞的东西,便是那个阴气,丹方上所写的阴气葱郁,也不知道这葱郁到底是多少。 静远不经想,这冥阴殿抓他来该不会就是为了丹会上的定魂珠吧,毕竟他从到冥阴殿开始就被人一直喂食聚阴丹,这不就是为了这个丹药做准备么。但是想想上次冥兔说漏嘴的“容器”静远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无声的叹了口气,静远收起手中的丹方,看着房外,心想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无题 央城一座院落中,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郁师傅,你确定他们回来这里?”叶静鑫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们会让小弟来吗?” 郁皆清沉着脸色,“祁逸前些日子捣毁了冥阴殿两三个分殿,在里面找到了很多药材,而且还有好几份参加丹会的请帖,若不是要参加丹会便说不过去了,不过小远会不会来我也不能确定。” “他们到底抓走小远是为了什么?”步胧月痛苦的表情让其他人都回不了话,“这孩子从小就多灾多难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原以为……” “夫人,小远会没事的。”叶忘机安慰道,一边给叶静鑫使了个眼色,“静鑫带你娘亲下去休息一下吧,夫人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小远会好好的,你自己别先急坏了身子,到时候小远回来了会怪自己的。”便让叶静鑫把步胧月给送回房里,这些日子只要一提到静远,步胧月就是快要崩溃的样子,今天若不是步胧月坚持要来,叶忘机也不会让她过来徒增伤心的。 “郁丹师,其实我也一直弄不明白这冥阴殿为什么要抓走小远,难道小远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图的?”叶忘机见妻子离开,就着前面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郁皆清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叶忘机说:“叶族长,你知道小远的体质吧。” 叶忘机愣了一下,抿了抿嘴说,点点头道:“嗯。” “我想问题大概出在小远的体质上了,若要说其他方面还有东西让他们图谋的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但是这太阴之体大概对他们有什么特殊作用,所以才会想要抓小远,其实在小远被抓之前,冥阴殿就几次想要带走小远了。” “上次在逍遥山巅的时候,冥阴殿的人也想要带走你吧。”一直在郁皆清身边当布景板的祁醉插话道。 郁皆清斜了一眼祁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也没有理祁醉,自顾自的对叶忘机说道:“小远被抓走的时候,冥阴殿的人其实还想要把我也带走,但是当时他们那边的力量太弱了,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带走我,所以只抓走了一个小远,他们要抓我大概是想要让我帮他们炼丹之类的事情,毕竟我也就这点本事。不过他们没抓到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后招。” “他们该不会是想要炼纯阴丹吧?”祁醉舍弃了一张冷了几百年的脸,讨好似得对郁皆清笑了笑。 郁皆清瞪了一眼祁醉,“不会,那才六级的丹药,还不值得一个冥阴殿撕破脸皮的上逍遥山巅得罪那么多人,还暴露了自己来换取。” “太阴之体?郁丹师小远的体质还能有其他用处?”叶忘机想着两人的对话,不解的问道。 郁皆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丹术之道无奇不有,从古至今太多诡异的丹方,若说这太阴之体只有炼纯阴丹一个用处我是不信,但是是至今也没有传出太阴之体的其他用途,所以还真的说不准到底会出什么事情。” “那我们这次全部来央城不要紧吗?若是估计错误的话,想要找到小远就更不可能了。”叶忘机皱着眉头说道,“而且这冥阴殿前些时候还很猖狂的开始在九玄之上横行,可是这些日子却安静下来了,我怕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肯定有,但是现在我们也查不清他们到底想干嘛,而唯一的证据也只能说明他们可能会来丹会,所以我们也只好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而已。不过我想这运气我们大概可以把握个七八分左右。”郁皆清眯着眼睛说道。 “七八分?” “嗯,那几个门派不是同时出现在这里了吗?哪有这么赶巧的事情,往年的丹会也没见几个门派这么齐的聚集在这里,说没鬼谁信呢。而且就算是找不到小远也肯定会有线索的。”郁皆清想着这几天看到的那些门派说道。 叶忘机想了想郁皆清的话,“天魔阁和血月门的人这几日确实是鬼鬼祟祟的,看来他们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查出来他们早就依附冥阴殿了。” “啧,知道就怪了,怕是那几个门派还等着我们在丹会上自投罗网呢。”郁皆清凉凉的说道。 “那也要看他们的网织的牢不牢固了,昨日那个剩下的那座大院里终于来人了,只不过都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门派的,而且冥阴殿前一段日子找就到了,而这个门派能在这个时候弄到这个院子,怕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叶忘机想起昨天去打探的人回来报告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个门派会不会影响到大局。 “先不管他的吧,那个冥阴殿驻扎的院子比较重要,只是他们还是只看到他们的少主阴桦却没有见到殿主,也不知道那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郁皆清想了想问一旁的祁醉,“逍遥门的人呢?你都搞定了?” “不用担心那边,那几个捣乱的长老已经被我给囚禁了,其他人不足为虑,现在这逍遥门基本上安静了,而且小逸可以解决好这件事的。” “祁逸还是那个样子?”郁皆清想到祁逸有点气闷的说道。 祁醉点了点头,“从那天之后就是那样了,不过如果是你出事,我也一样会变成那副样子的。” “啧。”郁皆清斜了一眼祁醉,嗤笑了声,“我几次出事不是因为你,只要你不算计我就算好的了,我可没那个命让你变成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你还是找别人来的妥当。”说着讽刺的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扇子不理人的扇了起来。 祁醉一听郁皆清的话,像蔫掉的茄子一样,在一旁看着郁皆清什么话都不说了。而一边只有叶忘机一人听着两个人吵闹,颇有些不适,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叶静之急冲冲的赶了进来。 “爹爹,小远来这里了。”一个重磅炸弹使得叶忘机和郁皆清都跳了起来。 “真的?” 叶静之点了点头,“我刚刚拿到的消息,有人扔到了我房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看到我就过来了。” 郁皆清借过静之递过来的字条,就看到上面写着“远到”二字,左右翻看了一番,发现确实只有两个字外,就在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才问道:“还是上次那个人拿来的消息?” 叶静之看着爹爹手上拿的字条点了点头,“字迹是一样的,应该是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能得到这些消息一定是冥阴殿内部的人,上次若不是他的消息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冥阴殿的分殿,这回又告诉我们小远确实是来了这里,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叶忘机盯着字条上的字想写这个字条的人的身份。 “这个人身份确实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这人虽然是冥阴殿的人,但是和冥阴殿一定有仇,否则不会这个时候给我们信息,除了这个没有说小远在哪吗?”郁皆清说着又问静之。 “没有了,只有这两个字,而且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房里的桌椅都被碰倒了,那人来的时候怕是很急。”叶静之想了想说道。 “带着小远的人怕是已经到了,我还是马上让人暗地里在各个有可能的门派那里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吧。”叶忘机握紧了字条朝着几人说完后便冲冲的离开了这里。 郁皆清见到叶忘机离开了,朝着祁醉说道:“我们今晚去冥阴殿的地盘看看,我怕那些家伙来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把小远藏在他们院子里,那我们就白忙活了。” 祁醉没有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但凭郁皆清做主,但是准备动身的两人却被叶静之给拦了下来,“郁师傅,祁门主你们不用去了,我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到达这里的祁逸,他已经一个人去了冥阴殿的驻地了,我怕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郁皆清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那就更要去了,我怕那个家伙会坏事,遇到跟小远有关的事情,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而且那里还有阴桦,这两人一直就不对付,坏了事就糟糕了,而且这央城可不许私自打斗,不然全得给人扔出去,到时候事情可难办了。” 祁醉拦下了郁皆清,“你等等,小逸不是那么冲动的孩子,而且他若是想要救人,也不会不打个商量的,这个时候你在去,怕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郁皆清听了祁醉的话,一眼瞪过去,“难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啊!” “丹塔里面的那些老头,前几天不是就在找你了,还是先去那里一趟吧,这在他们的地盘还是把事情过个路,下次真的打起来我们也先通知过了。” 郁皆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烦那一堆人了。那你呢?我进的了丹塔你可去不了。”说完之后又发觉有些不对,自己还没原谅祁醉呢,这么说岂不是。 但是祁醉没给郁皆清纠正的时间,笑着说道:“我没事,我现在去找叶族长,那些门派的事情还是在这之前搞定的好。” 郁皆清被祁醉一堵,瞥了一眼祁醉,摇着扇子话也不多说的离开了这里,走之前对叶静之说道:“祁逸若是回来了,叫他在这里等我,别出去乱跑,跟他说我有事情交代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冤家路窄 “桦儿,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阴桦递了一份书简给阴枫,“按计划进行着,只要不出意外,百分百能够拿到。” 阴枫听了阴桦的话,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书简,语气颇重的说道:“我要的是绝对没问题,连意外也不可以有。” “父亲,这次的丹会只要是称的上名号的门派都来了,天州的五大家族和四门也都在,上次的事情一过,其他几个门派不算,但是叶家和逍遥门确实已经在暗地里联盟了,对我们都开始采取行动,只怕这个意外就出在这里,派去的那些人也全部被人给揪出来了,现在在这两家已经很难打探到消息,所以孩儿也不知道两家具体的情况。” 阴枫面无表情的看着窗户外,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丹塔哪里什么情况?” “他们想请郁皆清出席初赛的评选,若是让叶静远参加比赛,可能会被认出来。”阴桦想到这些天打探到的消息说道。 “初赛,尽量让丹火宫的人用其他人,那些棋子该拿出来用了。” “是,父亲。”阴桦恭敬的低头称是,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阴枫的背影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阴枫见阴桦吱吱呜呜的,有些不耐的问道:“怎么了?” 被阴枫吓一跳的阴桦,低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说道:“父亲,比赛的事情准备好了?叶静远那里不会出问题吗?” “这个不用你关心,我自有计策,你只要确保那些门派不出事就好了,出去吧。” 阴桦低着头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到外面之后,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面目,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直接离开了这座好多人都打探不到消息的院落,回到了冥阴殿在明面上的院子,不过还没等他进入院子中,就已经发现了院子里有些不对劲,悄声没入院中,发现周围的人还是做着同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阴桦皱了皱眉头,想着是不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才导致他开始有幻觉出现了。 “少主。”暝斐见阴桦回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回来多久了?”阴桦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突然问道。 暝斐愣了一下,“大半个时辰了。”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阴桦四周环视了一下,眉头皱的越深,刚才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周围一样,“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暝斐跟着阴桦四处看了看,“没啊,少主。我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感觉到奇怪的事情。” “是吗。”阴桦不确定的瞟了一眼周围,没找到奇怪的地方,只好收回眼神,“跟我来。” “是。” 暝斐跟着阴桦到了议事的大堂,随口吩咐周围的人看好院子,这才问暝斐,“丹火宫有什么动静?” “少主,今日我们的人见到郁皆清去丹塔了,只是不知道他答应了没有。” “其他几个门派什么反应?” “和他们一起的几个门派都没有什么大反应,天魔阁那几个门派从今天下午开始就频繁的到这里来,想要见少主。” “现在人呢?” “他们还在偏厅候着。” “嗯,让他们过来,暝斐你去看看后院里面那位,别出事了。” “是,少主。”暝斐退出大堂,后面的侍女鱼贯而入,添茶的添茶,加点心的加点心,井然有序的,一点声响也不露,在阴桦闭目养神之间就退出了大堂,而等到阴桦在睁开眼的的时候,就看到大堂外面来了好几个门派的人,正低眉顺眼的悄悄观察这里的环境,等他们见到他的时候,看起来还蛮吃惊的,摆出惯常的那副笑脸,阴桦提起精神开始应付这些人。 而此时早就潜入这里的祁逸面无表情的借着夜色隐藏在房顶,声息调整的和周围的动静一致,他看到阴桦的时候,死死的遏制住想要冲上前去和阴桦对决的冲动,不断的提醒自己小远还在他们手中,不可以轻举妄动,这才保持住周身的氛围,没有让人发现。 直至听到阴桦语焉不详的让暝斐到后院的时候,他才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阴桦,之后无声无息的随着暝斐往那个可能藏着什么人的后院去了。他隔着一段距离跟着暝斐,小心不让人发现,但是到了后院的时候去感觉到了这里有不下百个的阵法,踏错一步可能就会功亏一篑,只好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暝斐的步伐,但是却发现暝斐像是毫无章法一般的往前走,根本就不惧怕阵法的存在,皱了皱眉头,就看到暝斐将一座小院的门拉开一道缝隙,小心的进入了这个院子。 在后院的一个屋顶上,祁逸闭眼感受着周围的阵法,想要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到那个院子门前,可是感觉到的阵法竟然遍布此地,没有一块空余的土地是可以下步的。眉头紧锁着盯着那个院子的门,他身上有种叫嚣着不顾一切冲过去,小远就在里面的生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祁逸强忍着冲动,默默念起了清心诀,直到心里平复了一些的时候,他才又往那边看去,想着要如何才能到那里。 但是还没有等他想好如何破解这里的阵法的时候,就看到暝斐急冲冲的就从里面出来,往回走去。看了一眼可以再阵法里随意行走的暝斐,祁逸突然想起了《符鬼全录》里面一种特殊的阵法群,那种阵法群密集繁复,阵法里没有一条出路,而想要通过这种阵法只有服用了这个阵法制作时的阵引的人才能走过,想来这里可能就是那种阵法。 想到了这个的祁逸,眼睛里面焦急不安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想着这里到底有什么人才能通过这个阵法时候,就见到一个葛衣少女端着一盆血红的液体正要往里面去,祁逸趁着少女还没有进入阵法的时候,一下到了少女的身后,手刀扬起一下就劈晕了对方,接过少女手中的液体,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女,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匕首,在少女的手指上轻轻的割了一刀,用灵力催出了一滴精血,涂在了自己的手腕处,便把少女推倒了一边的草丛里,拿着那盆疑似血水的液体往刚刚那个小院子走去。 才刚刚走到那个院子前面,就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放下即可。” 祁逸愣了一下,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在门面,隐到了一旁,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探出了一个头,看了看周围没人了,才端起地上的那盆液体,往里面走去,祁逸就趁着这个机会跟了进去。 一进去只看到一座空荡荡的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流理台,上面摆着很多的药材散乱的放在上面,周围的架子上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而这里只有一间不大的屋子,祁逸悄悄的到了房顶上,掀开一块瓦片,悄悄的往下看去,只能看见里面摆着的药材都属于珍贵的品种,而一个老头正站在里面手里拿着一本书不断的对着架子上的药材,喃喃自语。 “先生,我拿来了。”刚刚那个端着液体的孩子对老头说道。 那个老头回身看着孩子手中的液体,眼睛亮了一下,“果然是上品的红岭水,去把他装进那边的瓶子里。”等到那个孩子去一边装水的时候,祁逸就听到那个老头一个人看着这里的药材有些嫉妒的自语:“这么多上品的药材竟然要让个毛孩子来用,真是暴敛天物,哼,若不是殿主在他背后,说什么也不会让人糟蹋的。”说着老头又很恼怒的剁了下脚,“这九级的丹药没想到限制竟然这么多,可惜了。”说完便不再开口。 祁逸趴在上面有些失望的看着里面并没有静远的影子,但是听了老头的话还是有些懵,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冥阴殿的人要炼的竟然是九级的丹药不成,可是这次的选手就厉害的也不过是八级的丹师,难不成冥阴殿还有什么后招不成。祁逸紧锁这双眉,瞟了一眼下面,起身离开了这里,占着手上的这个血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阵法密布的后院里行走,便往其他的地方去,找找看静远到底在不在这里,叶静之那里的消息是小远已经到了央城了,若是来了一定在这些地方的某个角落。 祁逸趁着夜色找了好几个地方,可是除了每个地方的存放着或多或少的药材,其他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正当他快要搜寻完这里的每个角落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这大晚上的,祁兄还真是辛苦。” 祁逸转身就看到笑的一脸欠扁的阴桦正一个人扇着扇子倚在一根柱子上看着他,压下心里的躁动,面瘫着说道:“小远在哪?” “祁兄深夜到访,不若到一旁坐一坐,你我二人趁着这夜色还有几分柔美,观个夜景也是不错的。”阴桦答非所问的说道。 祁逸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阴桦,“废话少说,你们把小远藏哪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呢,小远可是好的很,我和他,呵,既然有我在了祁兄也该放弃了不是,我早就说过你保护不了他的。” “他人在哪里?” “你只会问这一句吗,小远不想见到你,所以我也不好违他的意不是。”阴桦挑衅的看了一眼祁逸。 祁逸皱了皱了皱眉头,“你只有一个人在这儿?小远不在这里对不对。” 阴桦也收起了笑脸,看着皱眉的祁逸说道:“上次败给你了,不代表我还会输,不过今天我不想和你打,而你若是还想要见到小远的话,最好给我老实的离开这里,反正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小远会来这里了么。” “果然,你们把小远藏在哪里了?” 阴桦转身背对着祁逸说道:“丹会到了,你自会知道,到时候我们在一较高低吧。”说完不理会祁逸,径直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低声道:“希望你能带走吧,否则我不会在手软了。” 祁逸盯着阴桦的背影,也没有动手,原地沉默了很久,也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开赛前 静远被冥阴殿的人改头换面的安排在了天州七宗之一的天河宗里,因为噬魂里面还加了料的缘故,他只能充当一个哑巴丹师,替用了天河宗的那个名额进入丹会的初赛。 瞥了一眼边上的那个人,有点郁闷的走在他边上,心里盘算待会在丹会初赛上能不能见到师傅他们几个人,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来了没来。跟着天河宗的人往赛场的方向走去,周围都是七宗的其他人,也没有看到叶家和逍遥门的人,到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看到步家的人在眼前晃了一晃,这会儿倒是谁也没看见了。 随着天河宗的人到了比赛场地的时候,天河宗的宗主让边上戴着面具的阴枫做到了中间的位子上,惹到其他宗门的人时不时盯着阴枫那里看,连带着想要东张西望找人的静远也受到了众多目光的打量,但是现在他脸上的皮就是扔到人群里马上找不着的面相,而他又没有黎的那种气质,人家最多瞟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更多的去注意一边存在感十分强的阴枫去了。 静远也乐得如此,低着头,躲过周围几个冥阴殿的侍者的注意,偷偷的用余光偷瞄着周围的环境,找找看能不能看到想见的那几个人。 目光扫了一圈,他现在在的这个地方位子只能是一般,视野最好的几个位子全都在主席台的两侧看来是给三阁四门五家的人准备的位置,静远看到清风阁的几个修士正坐在那边,而上次在五家比试大会上见到的人也做在那边,不过中间空出来的位置,他想大概是给这里的丹火宫和紫炼宫的位置,他们做的这里正是在这些位置下首的第一个排的地方,一个圆形的空地就被他们的位子围在了中间,按着刚刚的势力的分法,从丹火宫和紫炼宫两边依次下来越是到下面的位置,所坐的门派势力越是小,而在丹火宫和紫炼宫的对面则是架着一面巨大的鼓,鼓面上闪着些微的光芒,一簇栩栩如生的金色火焰像是要破鼓而出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在圈子中间则摆放着九九八十一章流理台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几个木架子,被一个蓝色的光圈围绕着,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摆着什么药材,而在流理台的边上是一个可供摆放丹鼎的空地,静远观察了一下,心里差不多明白了这场比试的形式,和丹典差不了多少,只是丹鼎需要自己提供,而且要炼的丹药难度加大了很多而已。 静远稍稍定下心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怔怔的盯着那个位置看了很久,直到边上的阴枫一身寒气从背后传过来的时候才把头转了回来,低着头不在往那个方向看去,只是心里有些顿顿的疼着,看到的祁逸瘦了好多而且身上的人气都快给他整没了。 阴枫一把揽过静远,死死的扣在怀中,在静远的耳边说道:“黎不准那样看人,我会杀了他的。” 静远看了一眼阴枫开始变得血红的眼睛,心下一缩,不在看这里的任何人,只能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后面的计划。 阴枫好像被静远的态度给刺激到了,突然之间又变了个态度,冷冷的在静远的耳边笑了一声,威胁道:“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着捏着静远的手腕,嘴里只是轻轻的念叨了一句词语。 静远当下感觉胸口处疼痛无比,好像几万只蚂蚁正在心脏里爬行咬食一般,人皮面具下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而口不能言连痛的喊不出来,一双手骨节发白的死死扣住身下的椅子,想要挣扎的身子也被阴枫固定在怀里,只能生生受着这疼痛,比起小时候藤鬼毒发作时的疼痛都来的都要可怖。 阴枫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断的颤抖,满意的点了点头,复而在静远的耳边说道:“若是你敢出什么问题,我绝对会让你尝尝比刚刚还要疼上千倍万倍的疼痛。” 静远在阴枫说话的时候,就感到身上的疼痛像是呼的一下全部被抽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瘫在了椅子上面,看着地板,微微的点了点头,就感觉阴枫的手在他头上拍了拍,略带喜悦的声音说道:“黎真听话。” 平复了一下刚刚被疼痛折磨的感觉,静远舒了一口气,心里大骂阴枫个极度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有病不去医在这里折磨人玩的混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家伙折磨了,每次都是黎黎的叫了半天,突然就变了脸色好像认出来他不是那个人之后立马翻脸,直接就挑动影藏在他体内的噬魂,一定要折磨的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了他才会满意。 祁逸代替祁醉领着逍遥门的人来这里参加比赛,而无良的大伯早就为了郁皆清而叛变到了主席台上,而他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个目光一直在注意他,敏感的向那个目光过来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半抱着着一个长的很平凡的男子悄声说着什么,他注意了一下那里的位子,转头问身边的沐风:“那个位子是哪个门派的?” “天河宗,中间的那个是他们宗主,不过那个戴面具的从前没见过。”沐风往祁逸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找人查查看那两人是什么身份。”祁逸吩咐完,沐风点了点头,便带着逍遥门的人往他们的位置走去。 赛场上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来齐了,这个时候在丹火宫和紫炼宫的看台前方突然申起了了一个平台,上面有一张长形的方桌,后面摆着九把椅子,等到悬空浮起的平台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听到正对面的打鼓开始咚咚咚的响了十二下,丹火宫和紫炼宫中间的那个道上慢慢的走了出来几个白胡子老头,静远看着众人的表情,这大概就是这次丹会初赛的评委了。 突然静远的瞳孔缩了缩,看到自己师傅正跟着一个红色长发的老头的后面,也走上了那个平台,跟着边上的人说着什么事情,静默心里默默打了个草稿,看了郁皆清一眼便移开了眼睛,低头整理自己的心神,准备待会的比赛,成与不成都看待会的比试了。 等到九个评委全部坐上了平台的时候,对面的打鼓又开始响起,就听到坐在主席台最中间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站起来中气十足的说道:“感谢各位道友来敢看本次的丹会,各派的代表以及丹典胜利的丹师就着拿到的牌子进入相应的流理台吧。”说完后便做了下来。 静远站了起来,准备往下面走去的时候,被阴枫拉住了,阴枫站起来在静远的耳边说道:“记住,必须赢。” 静远看了一眼阴枫,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天河宗,往下面走去,把手上八十二的号码牌给了看守的守卫,守卫便打开了紧闭的木门,他便去找第八十二号的流理台去了。 而此时祁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逍遥门的位置上,看着赛场上面陆陆续续的进入的丹师,撇了一眼在对面方向光明正大的做着的冥阴殿,皱了皱眉头,坐在了祁逸的边上,“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祁逸摇了摇头,“没有感觉到小远的气息,可是从三天前,再央城里我总能察觉到一股和小远身上的气很像的力量,但是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现在这里有那股力量吗?”祁醉说着朝着冥阴殿的那个方向扬了下头。 “没有,他不在冥阴殿。”祁逸面无表情,但是眼眸里闪着担心的扫了一眼暗地里和冥阴殿有些关系的那些门派,还是没有感觉到静远一丝力量,“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在不在这里了。” 祁醉把手搭在祁逸的肩上,“会的,否则冥阴殿不会这么招摇的坐在那个地方,那孩子被捉走就说明冥阴殿的人要他绝对有用,而这次冥阴殿的动作这么大,开始化暗为明了,该是跟他有关系才对。” 祁逸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和坐在对面的阴桦对视了一眼,移开视线,继续无目的的看着场下的人不断的寻找流理台的样子,盯着三号的流理台发了好一会呆,他好像都感觉都能看到小远的影子就在三号的流理台上忙着的样子。 就在祁逸发呆的时候,叶静之离开了叶家的位置到了这边,坐在祁逸的另一边,“你有感觉到小远的气息吗?” 祁逸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 叶静之瞥了一眼祁逸,心里暗骂那个什么双修的功法不靠谱,自己弟弟白白被人占了便宜不说,还一点用都没有,不过这个时候到不是吵这个的好时间,鉴于上次祁逸伤刚好就因为这个问题被他和二弟打了一顿,现在暂时放过他便是了,“我刚刚收到的消息,说小远会参加这次的丹会比试,若是消失属实,人应该就在那场中了。”叶静之看了一眼场中差不多已经站定的人说道。 “真的!” “嗯,但是不知道是哪个,你说小远既然来了会用其他办法跟我们联系到吗?”叶静之皱了皱眉头。 “消失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人送来的?” “是啊。” “小远可能被人威胁了吧。”祁逸一双眼睛来回在场中扫射着,想要找出回事小远的那个人。 “你说冥阴殿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就不担心群起攻之。”叶静之调侃似的看着阴桦在的地方说了一句。 祁逸瞥了一眼也在看着赛场的阴桦,“你现在会过去找他们麻烦?” “呵,是了,不过他们这是确定要暗转明了,我们反而会方便许多。”叶静之笑了笑说道。 “希望吧。” 叶静之拍了拍祁逸的肩膀,对着一边的祁醉说道:“祁门主,那我告辞了。” 祁醉点了点头让叶静之离开了这里,叶静之在离开的时候皱着眉头往天河宗的位置扫了一眼,怎么感觉那里时不时总有一道目光在观察他一样,但是每次他看过去的时候有消失不见了。 心里从上到下数了一下,好像他确实和这天河宗没有什么瓜葛,怎么他们的人会一直注意他,他顿了一下脚步,在祁逸的耳边偷偷的说了一句:“注意下天河宗,有古怪。” 祁醉皱起眉头,想着刚刚来的时候那股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初赛接头 叶静之一离开逍遥门的位子,打鼓便咚咚咚的响了起来,鼓下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袍子的人,大声的朝着赛场上说道:“时辰到,限时至今日酉时正,开始。” 话音一落,赛场上流理台上面罩着的光圈瞬间淡化,在八十二号台上的静远就看到流理台的架子上所有不同的药材都只有一份,桌面上也没有丹方,抬头看了一眼无聊的坐在主席台上的郁皆清,静远心里默默的汗了一把,这大概也只有师傅才会玩的出来的把戏了。 以前在学习丹术的时候,郁皆清就经常拿出好几种药材,每种只有一份,凭着他怎么搅合,开始只要最后能成一枚有用的丹药就算是好的,到了后来郁皆清还要求他要弄清这种丹药的具体效果,为什么会炼成这样的丹药,搞得他对于创造奇怪的丹方的能力越来越强。 在看了一下台上的药材,静远把心理原本有些冒险的想法给排除了,打算用另外一种方法来通过第一关,同时还要告诉师傅,他已经这里还有冥阴殿的那些阴谋的猜测也要告诉给他们才行。 最后瞟了一眼一直在看着他的阴枫,他定了定心神,看着台上的药材开始动手炼丹了。 从手上的纳戒里面拿出一个漆黑的丹鼎,立在了流理台边上,原本的青纹丹鼎因为静远原先的一个纳戒被冥阴殿的人给收走了,所以不可能在拿回来。现在的这个黑鼎是冥阴殿的人为他准备的,而手里的这个纳戒里面全是决赛要炼的那个丹药的材料,为此静远直观的知道了冥阴殿的经济情况,那是有钱没地发,全拿买药材去了,纳戒里面光光千年的娃娃参就有几十株,若不是他现在没法跑,手上的这些药材绝对会被他全部贪走的,太诱人了,难怪那些丹师总想要找个大点的门派依附,若其他门派都像冥阴殿这么富有的话,他觉得他也会心动的。 当然了心动是一回事,但是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有了郁皆清这个丹术宗师做师傅,药材对于静远来说其实已经不是最难得的东西,真正难得却是郁皆清这么多年的经验了,而且以现在静远的身份,这些药材想要得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做人要知足不是。 把丹鼎摆放好了,静远看着架子上的药材,开始一株一株的往丹鼎中丢了进去,行云流水的开始制作起他要的丹药了。 而周围的人见到这样的比赛方式,好多人都愣在了那里,看着架子上的药材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不知从何下手,像静远那样马上动手的人全场是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的。 随着日头渐渐走到了头顶,场上的人就算是还没有想明白要怎么做的人,也全都开始动手,有一分机会总比坐着等淘汰来的好吧。 周围的看台上,来观赛的修士,不住的扫着场中人的比试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人比自己家的丹师还要快速的,场上五颜六色的丹火在每个丹鼎中升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也开始慢慢的上升,不过这里的温度对于这些被邀请来的修士而言却是没什么威胁的力度。 在看台上看的人,紧张的看着赛场的丹师慢慢的用丹火煨出丹药的过程,心里都在想着谁会最先从这些人中间突出,毕竟丹会十年一次,每次参赛的都是天州这十年来才华卓绝的丹师,每一位丹师都可谓是少一辈的强强者,但是每次的丹会初赛只会取前十名进入决赛也就是说对于这里在场内八十一个流理台以及圈成外圆的流理台上的丹师来说,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次的比赛尤为重要。 日头开始慢慢的偏西了,场中的火焰还在不断的跳跃,静远任由脸上的汗水滑落下来,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由于汗水太多的原因开始变得极其的不舒服,感觉黏黏腻腻的,但是就是不会掉下来,还好好的贴在静远的脸上,搞得他心里死命唾弃冥阴殿个拿劣质面具给他的人,以前祁逸给他的那个可以千变万化的面具就比起这个高级的太多了,无汗水无黏腻感,简直就是冒充他人的必备之物,哪像这个伪劣产品,质量这么差。 午时过后,赛场上开始时不时听见爆炸的声音,好几个丹师的丹鼎由于放进的药材冲突发生了爆炸,严重的几个还威胁到了周边的丹师,场上淘汰的丹师越来越多,原本整齐的赛场也开始变得杂乱起来,时不时爆炸产生的碎片还飞溅到了周围,搅得周围一片混乱。 直到申时正的时候,在靠近前面的四号流理台上,一阵绿色的烟尘忽然间从那人的丹鼎之后散开笼罩了大半个赛场,等到烟雾散开的时候,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味从那里传出来,四号流理台上的是一个穿着白底印有红色火焰暗纹服饰的男子,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比起静远大概就大上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托着一没淡绿色的丹药,嘴角轻轻勾起,移步向着前面的主席台走了过去。 看台上的人看到了炼出丹药的人,各个脸上都露出原来是他的表情。私下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丹火宫这一代的大弟子兰齐吧,果然丹火宫今年还是会夺冠啊。” “每届初赛的冠军基本上都是丹火宫拿的,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吧。”一个修士怀疑的看着看台上一脸笑眯眯的摸着胡子的丹火宫长老说道。 边上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堵了回去,“你傻了吧,每次初赛的比试都是各个门派派人监督过的,那么好作弊,还比什么东西,都像你说的,还有人来参加丹会么。” 就在下面的人不断的赞叹兰齐的丹术的时候,赛场的后方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响了起来,声音像是飘进每个人心里一般,使得原先有些嘈杂的环境全部安静了下来,众人顺声看去就看到八十二号流理台上的丹鼎正慢慢的掀开,声音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丹鼎全部开启的时候,慢慢的从丹鼎里面溢出白雾,向着地下沉去,一片烟雾缭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来到了什么仙境似的。 静远心里狠狠的呼了口气,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白色丹药,不理会周围的一些丹师艳羡的目光往主席台的地方走去,看了一眼已经在距离主席台只有十米处停下来的兰齐,静远挑了挑眉,无所谓的慢慢走过去。 兰齐原本心里还在兴奋自己第一个在丹会初赛上完成比赛,炼出了一枚五级的丹药,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的传来的声音,另一个丹师竟然也完成了比赛,他停了下脚步,看到后面走出来的一个人,长相出奇的平凡,但是等到对方靠近他的时候,他却可以感觉的到那人手中的丹药品质要比他量的那颗好多了。 “这位道友,不若我们一起到上面?”兰齐在静远靠近他的时候出声问道。 静远看了兰齐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向着上面走去。 “香炎丹师,兰齐不愧是你们丹火宫的大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对着他边上一个穿的和兰齐差不多,但是绣纹是一种没有见过的花朵的袍子的男人笑说。 香炎丹师笑了一声,客气的说道:“还差的多呢,你看这不是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少年,看他的身形,比起兰齐还要小的多啊。” “香炎师兄你别客气了,兰齐那小子本来就是我们丹火宫这一代里面的佼佼者,若是不赢那才是有问题呢。”一个五大三粗的黑面男字粗声粗气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此人竟然会是丹火宫里数一数二的丹师。 “碳锌师弟说过了,兰齐怎么就一定能赢呢,可别先夸这个海口了,否则一会丢人可就不好了。”香炎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从他的笑容里面就可以看出他已经把初赛的第一毫不客气的纳入怀中了。 静远走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九个丹师中大部分的丹师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白衣上绣着红花的男子笑容尤为的刺眼,而且还是一直盯着他边上的兰齐,而兰齐被那个人的目光给盯着看稍稍有些不自在。 “各位前辈,这是小子所炼的丹药。”兰齐恭恭敬敬的朝着九位九玄上数一数二的丹师奉上了他炼制的那一枚淡绿色的丹药。 静远见状也把手上的白色丹药放到了一盘拖着一个玉制托盘的侍者那里,朝着九人鞠了个躬,便退到了一边,惹得好几个丹师都瞄了他一眼。 先是兰齐的丹药在九个人手里转了一圈,就听到中间的那个鹤发童颜,到是有几分郁皆清没有回到本体时的模样的丹师说道:“兰齐,你这枚丹药五级,中品。” 就在静远以为他们会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个丹师只说了一句,“把这个丹药的丹方写下来。”便结束了。静远看着兰齐应了一声,便到了一边开始默起丹方。 轮到静远的丹药的时候,第一个拿起丹药的就是碳锌丹师,只撇了一眼,碳锌就眨了眨硕大的黑色眼睛,略带诧异的看了一下安静站在一边的静远,便把丹药传到了后面去。坐在他边上的香炎察觉到碳锌的异常的时候,已经自己接过了白色的丹药,看了一眼,脸色便有些难看,瞟了一眼静远便把丹药往下传去,后面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瞄一瞄静远。 而静远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眼看着丹药就要到郁皆清的手里时,静远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希望师傅可以看的出的出来他藏在丹药里面的信息吧,否则什么都玩完了,想要从冥阴殿手里脱身就更困难了。 郁皆清接骨丹药的时候,手顿了一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静远,继续在丹药上看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往下传,在他下首的是天魔阁的丹师,有些奇怪的看了郁皆清一眼问道:“青木丹师?这枚丹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郁皆清好像这才回过神,撇了一眼隔壁的人,“没有,只是想多看两眼,有什么问题吗?”说着便把丹药给了暗牧丹师。 “呵呵,没有,只是以为青木丹师你找到了什么不同的地方而已。”暗牧笑笑说道。 “哪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枚品相比较好的五级丹药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地方。”郁皆清无所谓的说道。 “这九玄之上什么丹药是你青木不能得到的呦。”正中间坐着的那个老头笑眯眯的看着郁皆清说道,“不过这枚丹药的品相确实是比刚刚那一枚来的好。” 众人见老头都这么评价了,全部都笑着称是,等到最后一个人看完丹药的时候,老人便问静远,“你这个丹药的丹方是什么,可以直接说一说吗?” 静远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他和兰齐一样直接退到一边去把丹方写出来就好了,没想到要用说的,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下有些期待他说话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便看到那个老人有些可惜的望着他说:“原来如此,那便和兰齐一样到一旁把这丹方写下来吧。” 静远对着他们鞠了一躬,也到了一边,离开的时候就瞥了一眼郁皆清就看到郁皆清正隐晦的在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微光,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师傅是知道他留下来的东西了。 就在他放下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接噗通一声往地上倒了下去。 边上的一个使者见状立马把他扶了起来,而刚刚的那个老人连忙出声问道:“你没事吧?” 静远感觉到心里的疼痛只是狠狠的刺了一下,便立马平静了下来,朝着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白着一张脸挪到一边开始写他的丹方。其间抬头看了一眼天河宗的位置,阴枫正满眼威胁的盯着他,静远便低下头不在往那边看,心里默默的想着:你瞪也白瞪,我有那么傻直接写在纸上传过去么,小爷早都给人消息了。想着不由心里还得瑟了一下下,不过还好还有些理智记得这里是什么场所,没有做出什么表面上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对策 静远苍白着脸色在一旁默丹方的时候,赛场上面又有三四个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丹药,场中的动静也使得那些还没有炼好丹药的丹师开始有些着急,出错率上升导致了场内的爆炸声也是不断的响起,使得看台上的人心惊胆颤的就担心自己门派的人落选。 静远在默写的时候分神看了一下后面上来的两个人,一个红色的头发全部炸开,蓬起来像是一团火焰一样的男子,另一个则是上次在丹典上见过的贝清歌,她进入决赛静远到不是很意外,毕竟上次在幽州的时候也见识过她的实力了,而且看着她身上的服饰,想来在丹火宫里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在火焰头男子要过来默丹方的时候,静远先了兰齐一步把自己的丹方给写完了,准备送过去给评委看。 过去的时候,贝清歌正应着老人的要求在背着丹方,还要解释这么做的用意,静远心下觉得被人下了哑药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若是可以说话,大概也要像贝清歌这样在这里和九个丹师磨叽下去,比起把丹方默下来可麻烦多了。 看看去默丹方的红头发,大概是奇数上来的默丹方偶数上来的直接作答吧,静远恭敬的把丹方放在了一个托盘里面,被侍者呈到了丹师们的面前,九个丹师纷纷停下了对贝清歌的轰炸,有些诧异的看着静远,除了郁皆清是眼里写着满意的意思,其他人都像是在说怎么会这么快一样。 静远在心里耸了耸肩,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能慢道什么地步,若是没有这个速度,怕是师傅那关就过不去了吧,郁皆清对于他在丹术上的严厉程度,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那些丹师看到静远这么迅速,于是便在其中一个人查看静远的丹方的时候,其余的八人继续问贝清歌关于她丹药的问题。 静远看了一眼贝清歌的丹药,是一枚粉色的丹药,距离很远都能感受到那里强烈的诱惑感,心里默默的挂起黑线的看着那个丹药,心想着该不会是春药一类的东西吧,要不怎么会散发出这么浓郁的诱惑感。而且品相也不是很好,若是好的春药一定是可以收敛的住丹药里的那股子诱惑的感觉,让人察觉不出来的才是品相好的。 而等到兰齐也拿着丹方过来的时候,丹师们已经让贝清歌到一旁候着,中间那个老人对着静远笑着说道:“你的丹药确实是目前为止品相等级最好的,到一旁等会吧。” 静远朝着他们鞠了一躬,便跟着贝清歌的脚步到了另一边去,侧耳听着兰齐的评价。而这个时候陆陆续续的下面的赛场上也有人炼好了丹药往这边走来,静远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地面的打鼓下面已经站定了敲鼓的人,看来这比试要结束了,待到兰齐的丹药品鉴完完走到他边上的时候,对面的鼓便传来的咚咚咚的声响,静远粗粗的看了一下炼好丹药到这里来的丹师,竟然只有七人,连最低限额的十人都没有达到。 瞟了几眼最后上来的三个人,里面除了一个风尘子以外,冤家路窄的竟然还遇到了席梦柔,想来上次婚礼上的状态该是已经恢复了,不过一张阴沉沉的脸和以前明媚的样子可真是差的太多了,不过风尘子到还是鞍前马后的跟着席梦柔,看来真的是情根深种了,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金石为开了。 由于人数根本就没有达到底线,这里的七个人全部进入了决赛,不管丹药的品相如何,总归是到了下一步,但是在宣布这一轮的排名的时候,静远的化名晟黎还是被周围的人所记住了,毕竟能在这种场合拿第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丹师能够做到的,而静远所在的天河宗也被在场的其他门派盯着不放了,谁知道多了一个好丹师的天河宗发展起来会不会威胁到别人呢。 不过静远如果知道那些警惕的盯着天河宗的人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吐槽他们想太多,就算是有威胁那也是冥阴殿好伐,关天河宗屁事,虽然天河宗也算是冥阴殿的一个爪牙了。 在中间的那个丹师宣布了决赛在两日后进行之后,台上进入决赛的七个人便从看台的两边回到自己的门派那里去了,而静远则是偷瞄了一眼郁皆清,看到郁皆清老是神在在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便低下头离开了这里,回天河宗去了。 “听话就对了。”一回到天河宗,阴枫就抓过静远,在他耳边轻轻的来了一句,然后显得很满意的样子带着静远离开了赛场。 静远有些诧异阴枫怎么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就离开这里,这样不是容易把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吗,在看看等在前面的阴桦,静远现在都能感觉到周围实质的目光正朝着的他这个方向不要钱的射过来,但是看到阴枫依然和阴桦汇合之后才离开这里,心里有些郁闷的想着刚刚在赛场上给师傅留的那个信息是不是根本就不必要呢,这样的一来不是给有心人立马知道了他有古怪了不是,真的是闹心的冥阴殿。静远现在恨不得把边上的人给咬下一块肉,以泄心头之愤。 “郁师傅,那个是小远吗?”祁逸在逍遥门的院子等到了郁皆清回来,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郁皆清看了一眼祁逸,在扫了一眼一起在这里的叶家人,抿了抿嘴,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是啊,不过,知道了也没用,他刚刚告诉我他根本就不能离开冥阴殿。” 步胧月听到郁皆清的话,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把心给提了起来,“小远为什么这么说?” 郁皆清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刚刚静远恩在那枚丹药上的灵魂波动,是一种除了他们师徒俩之外,没有人能感受到的能量,还是静远一次在炼丹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东西,但是那枚丹药上的灵魂波动却不能记录太多的东西,否则丹药会被灵魂之力撑毁,所以他也没有十分的清楚静远所有的具体情况,只能斟酌的说道:“小远说他中毒了,而且还是被冥阴殿给抓住把柄,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而且他还提到了定魂珠,我想冥阴殿的人这次大概是冲着这个定魂珠来的,两天之后的决赛,冥阴殿应该会动手吧。而且还有很多门派和冥阴殿结盟了。”郁皆清想着静远留在丹药里面的几个词语猜测着,静远的意思,也就只能猜个不上不下的。 “他没说他中的是什么毒吗?”祁逸担心的问道,但是比起前些日子一点人气也没有的样子,知道静远下落的他脸色总算是和缓一些,但是因为静远中毒的事情,也没有恢复太多。 郁皆清摇了摇头,“没有,他只在里面写了中毒两个字,没有写毒药的名称,但是能让小远都头疼的毒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解开的。” “藤鬼毒都对付不了?”祁逸想起静远体内的那个毒王,以前在赤血沙漠的时候都可以无视血毒,难不成这次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毒外也一定有毒,藤鬼虽然阴狠霸道,但是这世上比藤鬼厉害的毒药不是没有,怕是冥阴殿把他们的家底都拿出来了吧。”郁皆清有些郁闷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计划还做下去吗?小弟在他们手上中毒,就是我们救出来也要被那个毒药所牵制着,若是我们被他们用小弟威胁,那不是白搭了。”叶静鑫郁闷一拳捶在了墙上,瞬间陷了一个坑在墙上。 “做怎么不做,越是这样越要搞下去。”叶静之看着叶静鑫的样子,突然说道,搞得周围的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这么久停下动作,怕是冥阴殿也会有些察觉到,到时候别弄巧成拙就坏了。而且我们若是把小远给救出来了,郁师傅你也不会没有的办法的是吧。”说着带着点微笑的看着郁皆清。 被叶静之看了一眼,郁皆清呼了一口气,“我只说小远的毒能和藤鬼比肩,但是没有说我不能试着治,不过最好还是部署清楚了在说,我刚刚在台上看到小远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能做到这样并且还可以和藤鬼比肩的毒药只有那么一两种,但是我怕小远中的是其中一种叫噬魂的毒药,这个毒药我有办法解毒,但是静远要受的的痛苦……”说不下去的郁皆清只能沉重的叹口气,看了一眼众人凝重的表情,“所以能不用最后的办法就不用最后的办法,最好是能先让冥阴殿解了静远的毒,在救回来才是最好的。希望中的不要是噬魂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祁逸沉默了好久才问道。 郁皆清瞥了一眼祁逸,“没有,只能这样,若是不想让小远太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冥阴殿的人给解了毒,在救人,而看着静远的意思好像冥阴殿的人一定会在决赛之间给他解毒的样子,只要我们抓住那个时间把人救出来就好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叶静之用手敲打着桌子,有些凝重的说道:“前天我们不是又收到了一个条子了,上面为什么会写着小心呢?若只是小远的事情,那不会是小心这两字,我想冥阴殿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没冒出来。” 被叶静之这么一说,众人都开始思考是不是有漏了什么东西,郁皆清突然问叶静鑫,“九尾雪狐族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叶静鑫愣了一下,“没有,幽州还是一样的奇怪,小云说几个妖修的势力好像都开始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在幽州不能离开这里。” 郁皆清皱着眉头想了想,“看来幽州那边有人和冥阴殿联系了,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跟幽州那里有没有关系了,算了,我们还是照着的原先的计划等两日后丹会的决赛开始了在说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开赛 两日之后便是丹会的决赛,而在初赛上因为最后阴枫的举动搞得其他门派私下有些不安稳起来,更是为最后的比赛添上了一抹暗色。 而作为丹会举办方的丹火宫,由于这件事情,不得不做好防护措施,毕竟前段日子在九玄上许多门派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已经天州各个门派暗地里的举动无一不是和这个刚出现的门派有关系,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的对待。 但是作为引起这些事情的大麻烦冥阴殿此时却是无比的平静,就连平时心思难定,喜怒无常的殿主阴枫大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是吩咐了冥阴殿的那些丹师务必要让静远在最后的丹药上不出差错,之后便躲了起来,只叫了阴桦和他商量一些后面的事情。 被要求熟悉丹方的静远,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原本九级的丹药炼制起来就是很困难的,更何况这些人竟是让静远要跨过两个等级去炼这个丹药,虽然他们一再保证若是按着他们的丹方来做绝不会出问题,不过静远要是信了就是傻子了,明明每个过来和他交待丹方的丹师眼睛里都是看小白鼠的神情,还要他相信这个东西真的安全怎么可能。 不过就算静远不相信他们,他也没办法反抗,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们手里,现在只希望师傅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了,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坏事,他还想着用这次的事情调出冥阴殿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否则就算他离开这里了,也不会安全,冥阴殿的这个计划看起来就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而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阴枫,每次见到他都会在两个状态里面转换,但是就算在怎么想要杀了他,阴枫还是会在最后一刻停手,他可是把阴枫眼底的那么阴狠看的很清楚。 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以后会更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把事情解决了反而可以安心,于是静远就只能安静的接受十几个丹师不断的狂轰滥炸,每天对着他纠结丹方的完美程度。虽然很烦,他心里倒是默默的把这些丹师当成了免费的丹术家教,偷师偷的不亦乐乎,被人这么折磨怎么也得讨回本不是。 就在静远被人拘在院里熟悉丹方的时候,其他进入决赛的几个人也各自在准备最后的比赛,因为这次的比赛丹火宫就只有兰齐和贝清歌进入了决赛,而这次比赛胜利的奖品又是定魂珠,少不得丹火宫里面的长老要开些小灶,让他们两补充补充知识,若不是最后的评判是由方天尊来做出决定,丹火宫的为了那个定魂珠不流到外人的手上怎么说也得假公济私一回。 说起这个定魂珠,可是丹火宫的镇宫之宝,这次之所以会被拿出来做奖品,也是因为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一阵轻微的地动不小心把它弄丢到了方天尊中,而方天尊这些年一直是无主的状态,若是要拿出方天尊里的东西,必须要让方天尊认主了才行,这有了灵性的丹鼎却是有血性的,让其认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整个丹火宫的人几乎都试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人能让其认主,才使得丹火宫的长老不得不把他拿出来作为奖品。 因为丹火宫的宫主炙木丹师,从丹火宫的古籍记载中翻阅到了关于方天尊的信息,只有在大比之时,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身具天火的丹师才有可能让其认主。所以这次也就只派了几名丹火宫这一届里怀有天火的弟子参加比赛。原本想着丹火宫的人数多,而且修炼丹术的时间比起其他外面的丹师来的长,接触的丹术也高深,到时候这前十名多占些人数也未尝不可。但是没想到天州上竟然传来了当年最为惊才艳绝的青木丹师还活着的消息,而且丹术已经到宗师的境界,所以不得已按着丹火宫丹会的规矩给郁皆清发了邀请函,原本以为以郁皆清的性子不会来参加这种比试,没想到人家不仅来了还同意加入初赛评委的行列,甚至连初赛的规则都给改了。 原先郁皆清改规则的时候,丹火宫的人不是很高兴,但架不住郁皆清凉凉的一句:“难道你们丹火宫的弟子会怕我这个小小的改动?”十足的讽刺搞得丹火宫的人不得不同意他的方式。 结果可想而知,依着郁皆清变态的要求整个丹火宫就只有两名丹师进入了决赛,比起往届将近一半的人数实在是少了太多了。但是技不如人也没有办法,丹火宫也只能自己咬着牙使劲的给兰齐和贝清歌压力,让她们一定要夺回定魂珠了。 而同样通过初赛还有清风阁的风尘子、焱雷阁的席梦柔、天魔阁的仲恺和那个红头发来自天州妖修赤鹰一族的史阳,加上兰齐、贝清歌和静远,七人定是要在丹会的决赛上决个胜负输赢了。 不说需要准备丹会的七个人,往届到这个时候那些没有进入决赛的门派大多数都会选择离开央城,但是今年不知怎么的像是约好了一样全都要留下来看这次的比试,搞得丹火宫不得不临时改了决赛的场地。 而这些留下来的门派也都没有闲着,都在私底下搞着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其实对于那几个真正想要挑事的门派来说,早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而在这时候冥阴殿和祁逸他的想法就不谋而合了,冥阴殿是希望接下的环境是越乱越好,适合他们安排后面的事情,偷偷做些手脚,而祁逸他们则是觉得这里越乱,到时候若是能够就静远,那便可以趁乱救人。而其他的几个大门派心里也有些希望这个丹会给捣乱了,毕竟定魂珠他们没见过但是还是听说过的,一个可以直接提升灵魂能力的宝物,落谁手里都对自己没好处,除非这个谁是自己救罢了,于是或多或少众人都存在着一些觊觎的心理,也就不理会下面的小动作,自是希望这里乱了有机会让他们浑水摸鱼了。 所有的门派也只有这次的主办方丹火宫看着下面一堆的小动作头疼不已,想尽办法让央城在这时候能过平静一些,最后还是同在央城一样脱离于其他几个门派所存在的紫炼宫的人看不下去了,派了好些弟子来这里帮助维持情况,才使得央城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当然了对于看戏的冥阴殿和逍遥门并着叶家人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了,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谋划的谋划,挖坑的挖坑,就等着最后一天怎么验收成果了。 静远被摧残的时间过的相当的迅速,不过晃了一晃就到了决赛的那一天,没有离开的各个门派这回被安排的位子可是不同了,上次是按着各个门派在九玄上的地位来排的话,这次排在主席台两侧的就只有通过初赛的七人所代表的门派,而剩下的门派则是被安排到了后面交叉着做了下来,静远入场看到这样的安排,心里有些当心这样会不会出问题,但是想法只是略了一下,就被他忘了,毕竟今天他要炼的可是九级的丹药,还是一枚与众不同的九级丹药,心里紧张的不是一点半点。 由于那天阴枫大摇大摆的和冥阴殿会师,所以今天静远代表的门派也变成了冥阴殿,坐下来之后,静远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除了那天的主席台前方多了一个被光罩罩起来的物体意外没有什么不一样。而原本摆满了流理台的赛场上也全部空了出来,从平地凸起了七个高高的土台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形,每个台子之间都隔着很大的空地,而台子上除了一个空荡荡的流理台以为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偷偷看了一下坐在下面的人,他在离他还蛮远的地方找到了祁逸和大哥二哥,其他的人却全部不知道去哪里了,看了看主席台上空着的九个位子,心想师傅大概就是要坐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准备,他总觉得阴枫不会这么轻易的只是让他拿一个定魂珠而已,否则也就不用阴枫亲自前来丹会了。 但是完全没有思路的静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不把自己给等死了,他是有很多时间可以耗得的。 主席台的对面的大鼓顺时响了起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敲在人的心里一样,清晰而深刻,在鼓声停止的时候就有一个丹火宫的弟子到了静远的位子上,请他到前面去,静远瞥了一眼便随着他离开了位置,同时被人叫起来的还有另外六个人。 等到静远到了比赛场的入口的时候,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分冷色向着他们说道:“进去吧,按着你们初赛的名字到自己的台子上,别走错了。”说完之后也不理静远他们有没有听明白,直接让他们自己到赛场上去了。 等到他们都到了自己的位子,就听见鼓声又响了起来,静远就看到自家师傅和那几个丹师陆陆续续的坐到了位子上,等到他们全部坐好了之后,就听到最左边的的那个丹师高声说道:“这一轮比试,你们几人随意炼丹,丹药的等级越高品相越好,你们的名次便越好,最后有机会试一试让方天尊认主的只有丹药最好的一人,开始。” 一声令下,台上的几人便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博弈。 第一百一十九章:炸鼎 静远要炼的九级丹药是一种没有名字的丹药,最为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他身体里面充满的阴气,只要有这个阴气和正确的手法,即使没有丹术没有达到九级可以炼制这种丹药,这才让他无顾虑的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借着炼丹的机会把体内的定时炸弹给拔除了。 把冥阴殿专门为这颗丹药的炼制而制作的丹鼎拿了出来,放在一旁,静远一股脑的将所有的材料全部丢到了丹鼎之中,控制着紫炎真火来煅烧这些药材,一步到位的处理好所有的工序。这也是这个丹药炼制成功的一个关键之处,因为只有所有的材料能够在同一时间成形,在成形之时立刻糅合成丹,才有可能成功。 但是不知道静远要炼什么东西的其他人,就纷纷皱着眉头看他了,同样参加比赛的几个人,都才刚刚准备开始处理自己丹方里的第一味药材,可是看到静远这样的处理方法,不觉的都带了些诧异的样子在看他,似不解也似嘲笑。 而在主席台上窝着的郁皆清在见到静远的动作时,挑了一下眉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不理会周围几个丹师直说可惜的话,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静远的位子。 当然最不觉得奇怪的就该是冥阴殿的那个地方了,但是坐在阴枫和阴桦之后的几个负责教导静远炼此丹的丹师就不是那么安稳了,总担心台上那个人会出问题,这里面不只是对于静远若是炼不成丹药的可惜,也有着若是失败了他们一定会被阴枫处罚的心悸。 不过不管下面的人怎么纠结担心台上的人,静远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该做的每一个步骤,虽说冥阴殿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参加这次比赛,还不得不夺得冠军,但是作为一个实力只是六级巅峰的丹师来说,静远可以跨越等级的限制,这么早的炼制九级的丹药,说心里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谁都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挑战一下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能够成功的话他也算是丹师里面的头一份了,更何况他还存着一点借着这次炼丹的机会提前体会一下九级丹术的感觉,说不定可以突破他在六级上的丹术。 不过把材料一股脑的全部丢进丹鼎里面炼丹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静远在那些人教导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坐一坐,但是每次都会因为药材所需的热度不同,要煅烧的时间不一而不能炼制成功,炸鼎什么的也算是家常便饭了,至今还没有一次成功把药材给煅烧出来的,所以他今天也算是裸考了吧。 东边的太阳开始慢慢的上升的时候,周围无声观赛的人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只见场中间一号流理台那里冒出了浓重的黑烟,罩着周围更本就看不见人影。有的人甚至踮起脚就为了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黑烟升起来的流理台上,原本飘散的不快的黑烟突然间被一阵大风给卷走了,众人就看到一个浑身都是黑色污痕的人正从一个蓝绿色的护盾中走出来,不断的咳嗽着,而放着丹鼎的地方,空空如野,只有几个黑色的碎片在提醒人刚刚那里确实有个丹鼎的存在。 静远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发现原本被封住的声音竟然已经可以漏出一点点,连带着又炸鼎的苦恼都去了一些,顺手对着地上一扬,把那些留下来的碎片给清理干净了,不理会场外突然开始嘈杂的声音,又从纳戒里面掏出了一个丹鼎放在原来的位子,重新丢了丹药进去更小心的掌握着火候继续炼丹。 日头开始慢慢的偏西,炸了不下十次丹鼎的静远,心里已经从最初的焦急到了现在的无所谓了,反正炸着炸着就习惯了,期间还看了一眼坐在冥阴殿那里的阴枫见到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动用那个潜伏在他体内的噬魂,让静远放心不少,只要没什么威胁那就算是不赢这次的比赛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了。 不过静远倒是有些忐忑的偷瞄了郁皆清好几眼,毕竟这丹会上炸鼎这么多次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更何况郁皆清向来对他在丹术上就是严格要求的,这次出这么大的差错,不知道下次会怎么被收拾。不过看到师傅神在在的坐在主席台上的时候,静远心里偷偷的放松了一丝丝,这个表情大概以后也不会太算旧账吧。 而原本在初赛的时候见到静远拿到第一的人,在决赛上见到静远不断的炸鼎,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靠着作弊或是运气太好了才得的成绩,否则怎么可能在两次比赛上相差这么多,特别是那些参加了赌博,赌静远会赢的修士,都恨不得冲到赛场上和静远单挑了。 静远深吸了一口气,无视了周遭奇怪的表情,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这个时间大概只够他炼最后一次丹药了,若是在不成功,他就可以直接放弃这次的比赛了。 挥除脑袋里面多余的杂念,专注于眼前的丹鼎,前面炸鼎炸的他都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对于这个难搞的丹药也算是摸索出了一些经验,小心翼翼的调整着丹鼎内部每个角落紫炎真火的温度,灵魂之力全开的覆盖在上面,连一丝异样都不放过的监视着丹鼎内的情况,使得丹鼎内的药材开始慢慢的发生着变化,由于每种药材所需要的处理时间和火候是不一样的,所以静远要很小心的控制火焰,还不能忘记灵魂之力的加注,否则就算炼化了药材,也会因为药材里面的灵性消失而炼成废丹的。 慢慢的在越来越偏西的太阳照射下原本晴朗的天上开始聚集起一层厚厚的乌云,天色瞬间暗了下来,时不时划过云层的闪电都预示着地上有什么东西已经成型了,正等着经历最后一道光卡。 看台上的人,对比了一下乌云中心的位置竟然是对着焱雷阁席梦柔的位置,不断赞叹的同时,还会隐晦的去瞄一瞄面无表情坐在看台上的祁逸,虽说上次在逍遥门发生的事情已经被逍遥门的人给压下了,但是突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婚事就此作罢,还是惹的很多人的猜想,更何况一些去参加婚礼的修士可不是那么好压的,还是透出了一些讯息,也导致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焱雷阁和逍遥门的长老打的好算盘,对于女方的席梦柔众人就算是知道这事情本就是她不对,难免还是心生怜惜。所以在看到席梦柔竟然最先炼成丹药,到是让不少的修士觉得以席梦柔的本事也是配的上祁逸的,所以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也在现场的祁逸了。 就在下面的人想入非非的时候,天上的闪电毫无征兆的划破了天空,一下子砸在了席梦柔的丹鼎上,震的席梦柔那个在榜上也可以找的到名次的丹鼎都不由的摇动了起来,看的众人心惊胆战,在第一道雷劈完之后,陆陆续续的又降下了四道雷,等到第五道雷劈过席梦柔的丹鼎之时,一真红光透着席梦柔的丹鼎就冲了出来,现场立刻扩散开了一股浓重的玫瑰香味,使得众人云里雾里的心神都有些不稳。 静远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席梦柔,想来这个人炼的丹药该是六级的迷魂丹了,一直特别可怕的致幻剂,若是下到修士的身上,心神一个不稳很可能就永远沉睡在了迷魂丹制造的幻境之后在也醒不过来。 静远只是稍稍晃了下神,立刻拉回注意力,心神放回了自己的丹鼎里,抢救了一株差点就完蛋的燕草,呼了口气不在去注意天上又形成的一阵浓重的乌云只把自己的力量全部用到了丹鼎之中。 而此时天上的乌云变得很厚更黑,让人觉得天好像黑掉了一样,若不是时不时闪过的闪电,怕是众人也只能处在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了。 先开始的是天魔阁仲恺的方向,同样的五道雷不断的往他的丹鼎下劈去,而风尘子、贝清歌、史阳的头上雷电也不断的往下落着一点留情的意思也没有,地板都好像被这些雷电给震撼到,不断的颤动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经过丹劫,显得浑身狼狈的人抓着好不容易炼成的丹药,虚脱的坐在台上动都动不了,特别是遇到六道丹雷的史阳,根本就趴在那里动都动不了,身上的衣服早都破损的不成样子。 头上的乌云也应为几个人结束动作而退了下去,场上只剩下兰齐和静远还在炼丹,看台上几乎所有的眼神全部集中到了兰齐那里,毕竟静远的前科实在是让众人没有信心他可以炼出丹药来,所以就只关注兰齐这个丹火宫的大弟子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 兰齐却是不愧为丹火宫这一辈弟子里面的第一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确实也没有让人失望,一股深厚的力量不断的从他的丹鼎之中传来,刚刚才散干净的天空又出现了不小的阴霾,聚集起来的丹劫劫云比起前面几人加起来的云来的还要黑厚。一道粗壮的闪电朝着兰齐照直的劈了下去,就看到兰齐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面很大的护盾,直接把雷电挡在了护盾之外。 整整七道闪电接连不断的往下打来,兰齐的护盾在第五道丹雷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报废了,后面的丹雷威力是越来越大,好在丹火宫给了他很多的防御武器,要不然光光这丹雷兰齐就没有办法搞定了。 在兰齐狼狈的抓出了窝在丹鼎之中的丹药之时,被人认为绝对不会炼出丹药的静远那里,一丝危险的气息悄悄的蔓延开了。 第一百二十章:丹成 暗灰色的气体不断的开始从静远的丹鼎之中冒出来,连刚刚炼好丹药的兰齐都感到了一股深深地压力朝他扑来,天上的劫云直接被这股力量给冲散了,消失的一点痕迹也没有,而静远丹鼎的上头,一个漩涡一样的云层正慢慢的形成,连看台上的也隐隐感觉到了一阵压抑感。 静远现正满头大汗的撑着丹鼎里面都的变化,总算最后一次把这些药材同一时间全部搞炼化完成,可以开始凝丹的时候,果然像先前宇文行说的一样,到了凝丹的时候,身体里原本存储的阴气会全部被放出来,直接吸引到丹鼎里面,他强忍着阴气离体带来的疼痛,随着一丝阴气的离开体内的灵力也会被带走,原本因为炼丹而开始变少的灵力变得更难以为继,这还是静远炼丹第一次遇到有可能会灵力不足情况,以前就算耗费的灵力巨大,但是也没有到快要枯竭的状态。 丹鼎里的药材由于阴气的加聚,开始慢慢的聚拢,形成了一个和天空上面的旋涡相反方向的反旋涡,两个旋涡相同的速度不断的吸引着周围能够得到的灵气,看台上的也感到了身上的灵力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往外溢出,惊疑不定的看着场中间那个照成这个后果的,不知道到底那个黑色丹鼎中炼的说是什么丹药。 而主席台上的九个丹师却都是面色黑沉的看着静远的那个丹鼎,不自觉的站起了脚步。 “竟然是九级丹药,这个小孩还真是不能小看啊。”中间的那个老最先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不无感慨的说道。 郁皆清的脸色自从天上的劫云开始出现的时候就没有好过,紧抿着嘴,看着静远的方向,带着怒火说道:“胡闹,九级丹药也是这么好炼的。”惹得边上的几个丹师不解的看了他几眼,还众还只是觉得郁皆清是嫌弃静远没达到等级乱炼丹药,害怕待会还要收拾残局才会火气这么大,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又怎么会不知道,曾经被丹师们奉为偶像的青木丹师最讨厌的便是好高骛远、不自量力的丹师,以为郁皆清只是为了这个生气而已。 但是其他的丹师中也有不少面露纠结的看着赛场上的静远,若说刚刚兰齐整出的七道丹雷炼出八级的丹药,可以说的上是天赋异禀加上自身努力,而场的丹师又有哪个不知道丹火宫大弟子的名号,成名已久做出意外的事情,家只会觉得是锦上添花的事,相较于静远影藏了身份,以一个先前默默无名的来参加比赛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有那么显眼了。而且就算是主席台上的丹师要炼制九级的丹药也不是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一个不好也是丹毁亡。 没想到静远一个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敢丹会上炼制九级的丹药,这就由不得这些丹师心里不是滋味了,毕竟连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情,家竟然敢拿来参赛,心里别扭也是可以理解了。 不过现的静远根本就没有周围的想的那么轻松和开心,身体里不断涌出的阴气带走的灵力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怕是会支撑不到丹成的那一刻,那不仅是前功尽弃连带着他都有可能直接挂这里。 心一横,直接从纳戒里面掏出了事先为了以防万一放的丹药,一股脑的塞到了嘴里,体内竭尽消失的灵力瞬间满了大半,使得他压力骤降,虽然这样的方法对于身体内部会照成很大的负担,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考虑负担的情况。 灵力的回来,使得静远专心到了丹鼎内已经变成了一枚巨大椭圆形的药团,灵魂之力倾巢而出,不断的丹药的外面滋润摩擦着药团,使得药团不断的变小,开始慢慢的向着一个拇指大的丹药不断的进化,而天上的解药随着丹鼎之中变得越来越圆的丹药而变得越来越厚重,是不是露出的闪电也粗壮的让胆颤心惊,要是一个不好被那个雷劈到了,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会脱层皮去层魂吧。 忽然之间,天上的雷电毫无预兆的向着丹鼎之中的丹药劈了下去,九个丹师看的全部皱起了眉头,重来没有听说过有劫云是丹药还没完全形成之前就劈下来的,就算是九级丹药也没有这样的说法,九个都带着略微的紧张看着静远的丹鼎不知道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而丹雷下来的时候,激起了一层灰尘也使得周围变得视线不清,好刚刚周围已经炼好丹药的六个先一步离开了这里,否则这么强烈的丹雷砸下来,以他们刚刚那个炼完丹药,后继不足的身子不被震晕过去就怪了。 第一道丹雷过后,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直接降下第二道,而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天上才出现了第二道的丹雷,直愣愣的往丹鼎劈了下去,原本就灰尘满布的赛场,更是被激的灰白灰白的,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了。 后面的丹雷也一样的都是停顿了一下才往下劈,而不是直接就这么接下来,众只能看见丹雷不断的往丹鼎的那个方向下去,却看不到里面的究竟怎么样了,大家都有一种静远已经活不下来的想法了。 第八道丹雷下来的时候,原本场上矗立的六个台子全毁了,被丹雷余下的一点力量给砸的粉碎,而看台上的早就撑起了灵力护盾,也不管是不是会让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失的更厉害,只要这个时候能够把保护好就是好的了。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这样的情况下靠近丹雷的静远不可能这么强大的丹雷下还活着,毕竟就算他厉害到可以炼制九级的丹药,但是修为高深的一眼就可以看出静远本身的势力虽然他那个年纪的里面算是佼佼者,但是想要抵抗这般强大的丹雷可能性还是不大。 就所有的目光都随着最后一道丹雷,从上面看到下面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光亮的丹雷砸下去的时候,突然从灰白色的飞尘里亮起了一阵强烈的紫红色光芒,周围的温度像是一下就提高一样,场上的热到想要把衣服给脱下来。 而原本要砸下去的丹雷也因为这一阵紫红色的光芒就这么停的半空之中,想要砸都砸不下去,而下面紫红色越来越大,直到染红了周围的烟雾的时候,众才看出来丹鼎所的那个方向原来是一团堪比两高大的火焰,周围空气中的飞尘直接被这个火焰给烧的一干二净,直接变成了炙热但是却清楚的环境。 就看到静远此时双手扶丹鼎之上,被紫红色的火焰包裹着,火焰烧的越来越高顶端的地方正和天上下来的丹雷碰了一起,火花四射,火星四溅,撞的中间的那个地方空间都有些扭曲掉了,这个时候,只听到场中间唯一剩下的那个仰天长啸,火焰直冲云霄,而丹雷好像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拼一样,变得更粗的往下劈去,一时间一阵刺目的光芒闪过,让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来,耳边轰隆隆的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众,前面发生了一起大爆炸。 而待到光芒散开的时候,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最后的结果,却只看到整个赛场充满了爆炸后的浓烟,浓烟不断的往外扩散着,而场内众也没有一丝声音,全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中的那个地方,不知道炼丹的到底撑下来了没有。 慢慢的烟雾散开的时候,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影直直的躺赛场的正中间,一动不动的。 祁逸有些虚脱的倚进入赛场的拿到门,透过阵门看到静远躺地上一动不动,身体止不住的发凉,就算是上次知道静远被冥阴殿的给抓走了心也没有这么的平静过,胸膛里的那个心,像是已经不会跳动了一样,一点声响也没有,祁逸也只是呆呆的看着场中间的那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疑惑自己怎么还活着,抽出黑炎魔刀正想着和静远作伴的时候,就看到场中的轻轻的动了一下。立马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边,害怕错过任何动静。 静远躺地上平复着自己因为耗尽的灵力而瘫掉的身体,好一会儿才发现手可以稍微动一动,透支使用灵力加上爆发的紫阳真火真的是把他逼到了绝境里面去了。不过他若是知道自己这么微微的动了一下,才让祁逸那个笨蛋没做傻事的话,一定会是风的庆幸。 动了下手指,他才发现身体竟然自己开始慢慢恢复了,举起一只手臂,摊开掌心向上,一枚灰扑扑毫不起眼的丹药就这么静静的躺他的手上,场上也由原来的鸦雀无声慢慢的开始嘈杂起来,可以见到九级丹药的成丹可不是所有都能有的经历,这次的丹会足够精彩的让他们回味了。 而于这个丹药有关的所有都露出了一副松口气的样子,就是阴枫也不例外。 主席台上的老,呼了口气,摸了摸胡子笑道:“老头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经常的丹会了,这个年轻可真是不简单啊。青木当年可还真比不上他啊。” 郁皆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喜色,一点也不介意老者的调侃,点点头承认道:“确实不如他,能做到这样的真的够了。”说着低下头掩去了眼中一丝欣慰。 听到郁皆清这么说到是惊诧了一边认识郁皆清的几个丹师,郁皆清原本就极其高傲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爽快的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这也真是奇事了,不过等到他们知道了这小子就是郁皆清的徒弟的时候,也不知道脸色会有多好。 老者带着满意的笑容朝着众高声说道:“既然都炼出了丹药,现就请到台上来,由着方天尊做个评判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冥阵 静远听了老人的话,费了好大的劲才才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渡到主席台的位子,缓了一口气看看边上的几个人,而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的样子。 没空去理会他们,静远径自靠在了一张桌子边上,手里握着丹药朝着几位丹师示意了一下自己已经没事,可以开始评选的时候,就听到最左边的那个丹师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按着炼好的丹药的时间来吧,第一个是焱雷阁的席梦柔。” 席梦柔朝着那个丹师行了一礼,走到前方的方天尊面前,就听到对面的鼓下传来一声悠远的“起”字,众人便看见原本岿然不动的方天尊慢慢的开启了自己的鼎盖,一阵绵长的药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人精神大振,就是静远刚刚那样透支的人,闻到这股子药香味也变得精神十分,身体里面的灵力也没有刚刚那般不稳定了。 席梦柔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把手中的丹药丢入方天尊中,就见到一阵红光过后,方天尊一点动静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方天尊突然震了一下,那枚丹药就这被方天尊给吐了出来,砸在了席梦柔的面前,直接化为了灰烬。 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引起太大的观众,毕竟席梦柔虽然是第一个炼好丹药的人,但是丹药的等级也是七人里面最低的。只是没想到方天尊竟然会把这个丹药给毁了。席梦柔脸色不是很好的退了回来,风尘子看着离开的席梦柔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后面的几个人除了天魔阁的仲恺和兰齐两个人的丹药是完好无缺的退回来,并且在退回来的时候方天尊还在鼎身上给出了丹药的评价,一个是七级丹药,一个是八级丹药,并且品相都是上品。 终于轮到静远上前了,移动到方天尊的前方的时候,静远瞥了一眼坐在冥阴殿位置上的阴枫,看着对方微闪的眼神原先心里就有的一股不好的预感越是强烈了。扫了一眼周围的地方,就看到祁逸和大哥二哥已经不见了,在场的人除了师父自己的那些个熟人都不见了踪影,皱了皱眉头,他把手中的丹药放到了方天尊中去。 方天尊不像刚刚测试那些丹药一样直接闪过光芒后直接判断了,而是不停的抖动,原本三个站脚的鼎身都有些不稳的感觉,灰色的气体不断的从鼎中冒出来,而周围的能量感应也特别的巨大,而周围原本还感觉没有什么问题的丹师,纷纷都觉得有些心悸。略带惊疑的看着方天尊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离这方天尊最近的静远更是不知道方天尊怎么会反应这么奇怪,这丹火宫拿出方天尊来测试该不会给他搞出什么问题来吧。 就在静远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着急的声音,“快,滴一滴精血到鼎上。” 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的静远,毫不犹豫的直接滴了一滴精血到了方天尊上,瞬时方天尊上闪起一阵白色刺目的光芒,而静远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动都动不了,手还不自觉的被方天尊给吸引了过去,摁在方天尊上动都动不了。 方天尊上传来一阵阵炙热的感觉,烫的静远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没有知觉了,好半天直到光芒褪尽的时候,众人在睁开眼睛往台上看,哪里还有方天尊的影子,除了一个傻傻的伸出手,掌心向上躺着一颗丹药的静远以为,原本好好的矗立在静远前方的那个方天尊早已消失不见了。 静远懵懵的看着手中的丹药,除了还有点余温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见到方天尊消失不见,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异样滚烫的手腕,便看到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丹鼎的图案,有些凝固的转回头,看了一眼丹火宫的人,见到他们的面色都不是很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这方天尊是这次丹会获胜的奖品。”郁皆清肯定的语气朝着边上的那个老者说道。 老者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自是有缘者得之,竟然这个小兄弟能收服的了方天尊,我丹火宫不会追究这个问题的,只希望小兄弟以后能好生利用这个丹鼎便是了。” 还没等静远点头,身边突然卷起了一阵飓风,本能的抬手想要护住眼睛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人扯了他一把,身边的景物不断的倒退,耳边还听到了雪娆气急败坏的声音,“爹爹,老头你怎么还在这,快走,冥阴殿那群老鬼没一个好东西,全被骗了。” 等到静远定下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一颗圆滚滚的丹药向着自己的喉咙滑了下去,他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身旁的阴枫,没想到阴枫炼这个丹药竟是让他服用。丹药到了肚子里面,慢慢的开始化开的丹药使得静远整个人开始蜷缩起来,一下就倒在了阴枫边上。 阴枫一把拖起静远,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人,轻轻笑了一下,“祁逸。” 祁逸手执黑炎魔刀站在阴枫的对面,冷着脸看着对方,“放了小远。” 阴枫听到祁逸的话,笑了一下,手伸到了静远的脖子上面,轻轻的我敬静远的脖子,微微用力了一下,就见到被发作的药效弄得苦不堪言的静远更加痛苦的脸色。 “你!”祁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究竟想要干嘛?” “连我想要干嘛都不知道,你就敢闯到这冥阵之中,胆子倒是不小,可惜了胆在大一会儿也是个死人。”阴枫说道后面语气带着十足的恨意,好像巴不得立马活刮了祁逸一样。 祁逸皱着眉头看了一样周围被黑雾罩起来的环境,原本他见到静远没事之后,便按着他们定下的计划,先到外面把冥阴殿那些想要在赛场周围布阵的人给抓了,在到里面救人,可是没想到外面的人才刚刚拿下,雪娆那个家伙坐着白术气喘吁吁的赶到这里,跟他们说了冥阴殿竟然把幽州的天山整个的给封了起来,幽州好几个门派全部灭门了,而他们抓到几个冥阴殿的人也全部自杀死了,最后还是一个心存不忍的冰青鸾族的族人告诉他们冥阴殿这是调虎离山,把他们的视线全部移到央城的丹会之后,把整个幽州都拿下,而且他们还要把丹会上的人全部一网打尽。 祁逸一听便立刻回身到赛场里正见着阴枫挟持着静远往场内倒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在看台上的冥阴殿的弟子也全部动作起来,一片混乱之中,祁逸也只顾得上靠近静远,想把人救出来,没想到的是会被阴枫拖入冥阵之中。 这冥阵也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阵法,祁逸当初在《符鬼全录》见到过记载,相传这种阵法由于制作阵眼的鬼目已经消失在九玄之上,所以不可能在做出这种阵法,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种环境中见到。这是一种用来囚禁人的阵法,除了阵主以外任何进入此阵的人除非得到阵主的同意,否则就只有找到阵眼才能够出来,其他的在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从这里面出来。 看着静远难受的满脸通红的样子,祁逸眯着一双眼睛的朝着阴枫喊道:“先放开,小远,若是他出事了,我就是没了这条命也会拖你下黄泉的。” “黄泉?呵呵,那地方你还是自己去吧。”阴枫讽刺的笑了笑,复而又看了一眼祁逸,“不过是如此的修为,还妄想要对付我,你以为你还是……”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低头看到静远通红的脸时,突然脸色大变,放开了静远的脖子,抱着静远慌张的喊道:“黎,黎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这样,是他对不对,是了,我会杀了他的,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没有。” 祁逸惊疑不定的看着有些癫狂的阴枫,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不知道怎么动作的时候,就听到静远咳的十分难受,想要拼着上前把静远救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静远断断续续的说道:“逸,走……走,想办法……法离……离开,留的……青山……” 但是还没等静远说完,阴枫惊怒的一掌拍在了静远的胸口,“你怎么还记得他,不对的,黎你不会记得他的,我会杀了他,杀了他,你先休息下。”说到最后温柔的摸了摸静远的脸,把他放到了一边,冷着脸看着祁逸,“你不该活着,这世上你就不该来。” 祁逸看到阴枫一掌打在静远胸口的时候,就想一刀结果了阴枫,但是静远正被阴枫抓着,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眦目欲裂的看着阴枫的动作,祁逸手握着黑炎魔刀的力度又大上了几分。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没有可能了。”话还没说完阴枫就直接向着祁逸的方向冲了上去。 祁逸举起黑炎魔刀,运起了极致的灵力就这么直接的对上了阴枫,两人打斗的灵力放出的力量撞在冥阵的壁上引得一阵阵火花飞溅开来,两人快速动作的身影在空中闪过,根本就看不清楚。 被阴枫一掌拍的胸口翻腾的静远,一时之间昏过去,直到体内丹药的力量翻腾上心房的时候,被一阵绞痛给弄醒,抬头看着在冥阵中不停挥刀和对掌的两个人,他眼睛的看到祁逸身上已经开始淌血了。 以祁逸现在的力量根本不会是阴枫的对手,就算是拖上一会,待会也是必败的结果,静远看着周围的环境,刚刚听阴枫说这里是个阵法,那他在的这个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阵眼之处了,毕竟他现在对他们来说绝对是还有用处,不可能在这里就让他死了。 艰难的左右观察着阵眼的摆放位置,静远突然看到在他身前五米的地方有一个背光点,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往那里面转去,撑着身子慢慢的爬到了那里,果然看见了那里的土堆里有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静远伸手想要把石头抠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阴枫向着他这个方向飞速的掠过来,祁逸不断的阻挠着阴枫前进的步伐。 静远一咬牙,一个扑进,直接抠出了那个石头,立刻这个阵法就这么开始虚幻,慢慢的静远好像就可以看到原本赛场的样子,等到虚幻的气象消失的时候,静远看到眼前的人心里一阵气恼,怎么会运气这么差! 第一百二十二章:出场结束 阴桦见到场中间的阵法慢慢破裂的时候,放弃了在和身边的人继续纠缠,往场中的方向冲了过去。 老天爷最近明显的想要祸害静远来着,这冥阵刚刚碎裂就看到阴枫直接来到他边上,一把就把静远从地上扯了起来。 “别动。”阴桦对着静远喊了一句,看着对面还在打的两个人,和周围的混乱的人群,气沉丹田的喊道:“全部给我停下。” 阴桦的喊声过后,场上的人瞬时都顿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场中间的人,郁皆清看到静远还在冥阴殿的手上,眯了眯眼睛说道:“放了小远我就让你们离开。” 阴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还杂和祁逸对峙的父亲,不知道阴枫今天怎么会这样和祁逸杆上了,但是这次的计划已经暴露了,在不走可能会全军覆没,就算自己和父亲很冲出重围这次冥阴殿损失的也不是一点两点了。 他现在扣着静远在身边,看着已经停下来,开始对峙的人群,脑子飞快的转动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冥阴殿,也只有出了内鬼,才会连他们要布什么阵,什么时间行动都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扫过冥阴殿的这次带来的人,阴桦面无表情的对着已经聚到一起的郁皆清、叶忘机等人,冷冷的开口,“你们不就是想要叶静远么,我现在只要一个用力他就会永远消失在九玄,如果还想他活着的话,就全部给我停手。” “叶族长,冥阴殿不除九玄必有大祸啊。” “是啊,何不趁此机会就地解决冥阴殿呢!” 边上的人看到叶家人开始迟疑,纷纷出声要拿阴桦的命,让叶家的人放弃叶静远。 “叶族长,冥阴殿的人肯定在骗你,那个怎么可能是令公子,令公子我们可都是见过的,那可不是这幅样子的。”一个宋家的人说道。 “呵,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是不是他。”阴桦伸手揭起了附在静远脸上的那一层人皮面具,下面露出的就是静远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了,但是静远现在可没心思给人观赏,强忍着体内的痉挛,用只有阴桦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是我死了,你们的计划也不可能实现,别忘了我可是你们最后的容器不是。” 阴桦听了静远的话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静远,“你怎么……” “怎么知道的?这可多亏了冥兔大人的提醒不是。”静远扯了一个艰难的笑容看着一边面带惊恐的冥兔。 还没等冥兔说话反驳,一道剑气直接穿过了冥兔的胸口,就看到冥兔睁着眼睛就这么躺了下去,阴枫一甩手上的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口,对着剩下的冥阴殿人冷声道:“这就是你们背叛冥阴殿的下场。”说着不屑的瞥了一眼警惕的盯着他的人,“就凭你们也想要留下我。”话一说完,挥手就是一道剑气往他们的方向袭了过去。 郁皆清等站在前面的立刻防御起来,还被阴枫的剑气逼得退后了一步,而后面有些修为低下的修士就直接毙命当场,一手杀鸡儆猴使得下面的人不敢在随便的开口。 阴桦见状,突然对祁逸说道:“把玄羽玉璧交出来,我就放了小远。” 祁逸不知道阴桦怎么会突然讲到玄羽玉璧的问题,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枚玉璧,想起自己被灭门也是因为这枚玉璧,冥阴殿对着玉璧竟然如此的锲而不舍,在看看阴枫也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愣了一下神,便开口道:“我把这个给你们,你们便放了小远?” 阴桦看了一眼阴枫,见到阴枫没哟什么表示,于是点了点头,“是。” 祁逸眯了眯眼睛,“先放了小远,我才能给你们玉璧。” “先给玉璧,我们都已经被包围了,难不成你还怕我们逃了不成。” “不可能,你要是在拿小远威胁我们怎么办,我不相信你。”祁逸坚定的说道。 阴桦看着祁逸没有商量的样子,沉默了一下,“好,你向前,我也向前,交换。” 祁逸点了点头,便准备走上前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静远压下体内的强烈的反应,一直想要开口,嘴却因为疼痛,而完全张不开,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遇上的时候,静远硬是撑着身子开朝祁逸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喊道:“走,他骗你的。” 阴桦一听,立马想要上前拽走祁逸手上的玉璧,但是还没等拽走祁逸手上的玉璧,祁逸拿着玉璧的一只手就把东西给收了起来,直接上前,想要把静远给抢回来,阴枫见到两个人的情况直接上前一剑挡住了祁逸,给了阴桦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还没等到阴桦反应过来,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卷过,怀里的静远已经消失不见了。 阴枫感到那边出事,朝着抢走静远的人一掌拍了过去,一瞬间到了那里,直接把人给踹飞,拉过静远到自己身边。 而被阴枫踹出去的人,侧趴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叶静之见状瞪大了眼睛,冲到前面扶起那人:“你没事吧。” 那人朝着叶静之艰难的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没有救出你弟弟。” “暝炀!竟然是你!”阴桦愤怒的看着倒在静之怀里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冥阴殿里面出的叛徒竟然会是左护法。 暝炀看了一眼站定的阴桦,冷笑了一声,“要不少主以为会是谁呢?冥兔那个白痴么。” “你,冥阴殿对你不薄,你竟然……” “哼,不薄。”暝炀冷哼了一声,撑着被阴枫打伤的身子讽刺的说道:“不薄到千刀万剐了我弟弟,他才十岁啊,你们竟然竟然都不放过他,还想让我给你们卖命。” 阴枫皱了皱眉头看着暝炀,“你知道?” “想不到我会知道吧,从你们抓到走弟弟之后,我一直都躲在殿后,没想到我会把事情全部看到吧。”暝炀不甘的看着阴枫,恨自己没有杀了阴枫。 “哼,想要离开冥阴殿,除了死没有第二种方式。”阴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在看了周围一眼,“你想凭着这些乌合之众就能剿了我冥阴殿,那你也太看的起他们了。” 在场的人被这一变故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怎么这冥阴殿的左护法突然就和冥阴殿的热闹决裂了呢,貌似还和叶家有不小的关系,但是碍于阴枫的修为高深,众人还是不敢动弹的站在原地。 “把玄羽玉璧交出来我就放你一命。”阴枫见到那边的人不在罗嗦,盯着祁逸说道。 祁逸看着被阴枫掐住脖子的静远,“放了他。”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拿出来。” 祁逸脸色很差的看着阴枫,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打不过他,又不能看着静远被人这么硬生生的折磨,便一步一步向着阴枫的位子走了过去。 静远难受的直想咳,看着祁逸自投罗网,急的血气上涌,用尽最后的力量朝着祁逸喊道:“不准过来,他们拿我还有用,不会对我怎么样,收好玄羽玉璧。” 话才说完就被阴枫一把扔到了阴桦的身上,而阴枫也略微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交出来,否则我介意打开杀戒。” 祁逸早在静远喊出声的时候,就退后了,听到阴枫的话,稳住身形回到:“那也要看你的本事如何,若是你不想整个冥阴殿全部死在这里,就立刻放了小远。”祁逸说道后面态度变得十分的强硬。 阴枫眯了眯眼睛,“就凭你。” “我一个怎么够,加上这些人呢?”祁逸向着身后指去,一队人马正赶到了赛场这里,原本这里对峙的几个门派看到来的人不由的有喜有悲,喜得自然是和冥阴殿的敌对的那方人,而悲的当然是冥阴殿的人了。 “太古元龙,不死火凤。”阴枫见到来的家伙面色变得越发的沉默。 众人不知道到这两个个不出事的妖修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都看着那边,就看到那只只有半人高的不死火凤飞到了祁逸的身上,“阿逸阿逸,我带人来了。” 来的不死火凤赫然就是在紫炎火山祁逸带走的那只小凤凰了,只不过这么久不见已经能很好的开口说话,也长大了不少,当日送完雪娆的解药,在赶回逍遥阁的时候,半路遇到了太古元龙一族的族人,因为这两族向来交好,所以在听了郁皆清的话以后,便想要带火泽去东海,把不死火凤前辈留下的的东西给火泽用上,而火泽也因为太古元龙身上的气息而觉得十分的亲切,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太古元龙去东海,祁逸无法,只好在火泽身上放了追踪符和保护符便让他和太古元龙一族离开了这里。前些日子火泽才联系上他,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太古元龙一族竟然会插手此事,难道你们打算撕毁千年前的约定不成。”阴枫冷冷的看着来的太古元龙一族。 为首的那个男子沉声说道:“阴殿主,我们没打算撕毁约定,但是你冥阴殿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把火肃前辈囚禁起来的人就是你吧,还有冰青鸾族的事情,我们还没算呢。” “哼,你们想怎样!冰青鸾族已经灭了,难不成让我还回去。”阴枫听了他的话,不客气的回到,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事一样。 而在场的人听到冰青鸾族竟然灭族了,全部惊恐的看着阴枫,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做这种事情。 “那你今天还是留下吧。”太古元龙又说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是太久没在路上行走才让你们这么放肆么。” “哼,千年前我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是现在。”阴枫不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家伙。 古溯听了阴枫的话,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是?” “黎的仇我还没找你们呢,你们竟然先找上我了,那可是正好了。”阴枫看着古溯眼里闪过一丝血腥。 “天风原来是你!竟然还没死。”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死的了。”阴枫怨毒的说道。 古溯看了一眼倒在阴桦怀里的静远,“他不是是那个人吧。” “哈哈哈,老天爷都帮我啊,最后还不是把黎送回我这里了。”阴枫有些癫狂的说道。 这个时候阴桦突然对阴枫说道:“父亲,停了。” 阴枫迅速的看了一眼阴桦怀里的静远,对着其他人说道:“今天竟然这么多人都在,那我就定个时间好了,免得到时候还要我一家一家的去通知,两年后的今天,幽州天山雾池我们做个了断吧,淡然了最后我还是会送一份帖子,若是你们不敢来,我阴某人还是会上门讨回你们欠我的东西。”说着手一挥,一阵黑色的云在这里突然晃过,下面冥阴殿的人纷纷划过袖子,也消失在一阵黑云之中。 古溯看着想要上前的祁逸,出声阻止:“没用的,他用的离云,追不上的,那些人要不是没有天风的命令,其实早就可以用这个逃跑了,根本就抓不住他们,只不过天风比起死更让他们觉得恐惧,才留下来的。” “小远。”祁逸看着慢慢散开的黑云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在抬起头,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往天山 两年后,幽州城下。 一群结伴而至的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北方高耸入云的天山。 这两年的时间九玄大陆上风起云涌,冥阴殿一众自丹会脱离之后,便开始了大反击,许多门派都招其毒手,最终无法之下才在天州声望最高的丹火宫和紫炼宫的主持下,联合起来和其对抗。 在众人联手之后,整个九玄大陆除了小的没有存在感的门派以外,不是加入了冥阴殿就是属于联盟一派的,连那些常年隐世的妖修也不例外,在冰青鸾族传来灭族的消失之后,妖修就坐不住了,虽为加入联盟但是也算是站于他们这边的人了。 而不知为何,这冥阴殿的动作虽然很大但是阴枫自从那日之后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这冥阴殿主事的人换成了阴桦,而最后还是被带走的静远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那日之后消失的还有一人便是逍遥门的少主祁逸,在冥阴殿从丹会上消失之后,祁逸便被太古元龙一族的人带走,至今无一点消息。 而这几日众人都在幽州城下集合,便是为了两年前阴枫放下的话,而且就算他们不想来,那冥阴殿也是神鬼不知的把帖子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众人只好看看这冥阴殿到底要干些什么,于是才在这里集合,准备上天山。 “小逸还没有消息吗?”面容略带严峻的祁醉问一边独自饮茶的郁皆清。 郁皆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没有,不知道那些老龙到底要怎么让他提升了,说什么祁逸是唯一能对付阴枫的人,嗤,骗鬼呢。”说着皱起眉头看着窗外印着明月而矗立的天山发呆。 祁醉搭在郁皆清的肩膀上,叹了一声,“会没事的。” 良久之后,郁皆清低低的出声,“真的吗?两年了,那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噗,你说小远怎么就会这么倒霉,每次有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他碰上。”郁皆清低着头不让自己脸上脆弱的表情被人看到,静远之于他可谓是比亲身孩子还要亲的存在,原本以为可以再丹会上救出来,没想到却被冥阴殿钻了空子,还是被人带走也不知生死如何,叫他如何能不担心静远。 祁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郁皆清,他也明白静远对于郁皆清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那些最痛苦的年岁都是静远陪着郁皆清过来的,而他也担心着被太古元龙带走的祁逸,自己的弟弟就剩下这么一个苗子,若是祁逸出事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像先走一步的弟弟交代。当年他们离开逍遥门的事情是他一个人同意的,没想到却让他们再也没有回过逍遥门,最后尽然被冥阴殿的人给灭了门,想起这事祁醉就恨不得前些时候捣毁冥阴殿的分殿的时候在狠一些,把那些人给千刀万剐了。 “我没事,只是想起来就气而已,叶家的人到幽州了吗?”郁皆清感到身边的人情绪开始不对劲,便出声问道。 “没有,昨日收到的消息,他们把冥阴殿在炎州的一个分殿给彻底的砸了,已经再赶到这里的路上了。明日我先出发去天山,他们会随后就到的。” 郁皆清站到了窗边看了一眼远方的天山,吐了一口气,“希望没事吧。” 第二日,众人便出发往天山行去,那些没有赶上的门派就让他们自己随后赶到了。 距离冥阴殿帖子上的时间只剩下三日了,众人在去往天山的路上都异常的沉默,这几日接到的消失里面,冥阴殿竟也让他们的势力全部往天山撤离,这是打算一次全部把这架打完吧。 天山位于幽州北部,历来是人鬼不至之地,除了冰青鸾族这个特殊体质的妖修族类,没有人会跑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受虐,所以也就让人们除了知道天山产有一种叫做天山圣莲的极品药材外,什么了解也没有。 而最近这两年由于冥阴殿一直盘踞在这里的缘故更是使得这里人迹罕至,这次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到让这里原本安静的环境加多了几声马蹄声。 慢了一日到达幽州城的叶家众人,得知众人已经先往天山去的时候,便也不休息打算直接往大家在的地方赶去,正在幽州城里把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给整理整齐。 “爹爹,这次我和二弟去就好了,你回天州和娘亲待在一起吧,我觉得冥阴殿不会这么容易就撤回所有的势力,这中间怕是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叶静之不无担心的对一边的叶忘机说道。 叶忘机皱了皱眉头,“就你们去,若是……” “爹,你放心,有我和大哥在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把小远给带回来的。”叶静鑫从一边走过来听到叶静之的话,见父亲还在担心于是便说道,“而且小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幽州的情况了,有他在爹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还是会家里,我觉得大哥说的对,这冥阴殿的一群人心眼忒多了,说不定哪里埋着等我们上当好一锅端了我们呢。” “你啊!蛮蛮撞撞的,既然这样你们两人小心一些,我会天州去。这每个门派应该都有人坐镇,这冥阴殿若是真的只是声东击西的法子,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叶忘机想了想说道。 “可是每个门派也只留有四分之一的人在门里吧,其他人基本上全上天山了,这是做好大最后一战的准备了么。”叶静之想着郁皆清前面传来的消息,心里有些微的担忧,总觉得冥阴殿让这么多人上天山,还把自己的力量也全部召回了天山的地界,总有什么阴谋,虽然现在这九玄大陆上冥阴殿的基本上处于势大的一方,但是还决没有大到可以一次性收拾了这么多的人的地步,要是在天山上真的打起来了,这胜负还真的难说,比起一步一步慢慢的蚕食起九玄上的势力,这个帖子发的时间可真的是怪到了极致了。 叶忘机似是知道叶静之的担忧,拍了拍叶静之的肩,“静之不要想太多,到天山上自己注意一些,若是……若是发什么事你们根本没办法应付呃,直接走人,留的住命比什么都重要。” 叶静之看着叶忘机,点了点头,“我会的爹爹,我会带静鑫和静远安全的回来的,让娘亲在家等我们回来。” 叶忘机叹了口气,“去吧,暝炀你娘亲会照顾的。” 叶静之听到暝炀的名字顿了一下,接着和静鑫两人朝着叶忘机直接跪下叩首,“爹爹放心,孩儿定当安全回来。”说罢便带着剩下的这部分人准备离开这里。 还没等叶静之他们走多长的时间,一阵龙吟声从天上传了过来,原本打算启程的众人全部抬头向着天上看去,一声清亮的凤鸣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就见到远方的天空中一团红艳艳的火球正朝着他们这里飞了过来,近了才叶静之等人才看清了天上飞的可不是两年前瞥见的那只不死火凤么,而在不死火凤后面是好几条太古元龙的影子,强大的威压从上空压下来的时候,地上的坐骑全部颤抖的或跪或躺着,根本提不起一丝精神。 火泽从天上一下来带着一道火焰的尾巴,到了地上的时候就变化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娃娃,一身红艳艳的衣服衬得和画里的喜娃娃一般可爱非凡。后面的太古元龙也全部一道一道的画作人形落到了地上,而祁逸就从正中间的那条龙身上跳了下来,稳当的落到了地上。 “叶大哥。” “祁逸,你回来了。”叶静之惊喜的看着祁逸走过来,上次在丹会的时候,还没来的及问清楚祁逸就被太古元龙的人带走了,说是这个世界上能打败阴枫那个不死的老鬼的只有祁逸一人,所以这见到他,心里一块石头到是放了下来,这样算来他们也算是有几分胜算在了。 祁逸点了点头,“怎么就你们?” “郁师傅和祁门主昨天随着大部队的人已经去天山了,剩下的是没赶上的。” “祁逸我们就送到这里了,虽然我们四族定过盟约,但是冰青鸾族却是自己内部出的问题,我们还是不能插手这件事情,就算是整个九玄都毁了我们也不能插手,所以剩下来的事情只能你自己做了。”太古元龙一族的人朝着祁逸说道。 祁逸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真诚的向他们道谢,“多谢各位送我到这里,回到东海还请给古溯族长带个信,说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太古元龙点了点头,便想要转身化形飞离这里,祁逸便对火泽开口道:”小泽,你跟他们回去,这回太危险了,不能去。” “不要,阿逸我要一起去,我也要去就远远。”火泽瞪起圆咕隆咚的眼睛看着祁逸。 祁逸无奈的看着坚持的火泽,“真的不行,太危险了,我答应火肃前辈要照顾你的,不是让你哪里危险往哪里钻的。” “我要去,我也很厉害的,阿逸,带我去吧。”火泽撒娇道。 “让他去吧,反正这么多人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叶静鑫看着下面撒娇的火泽,不由得想起了雪云那个爱撒娇的样子,心软的跟祁逸开口说道。 祁逸看了一眼叶静鑫,看着他笃定的样子,想想让火泽跟太古元龙走说不定半道上又会偷跑回来,到时候更麻烦,无奈的只能答应他。 等到太古元龙一族的人走了,祁逸让火泽收起身上的气势,抱着火泽跨上了一匹马和叶静之他们一同往天山上面赶去,而叶静之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现在九玄大陆上的形式告诉祁逸。 第一百二十四章:对立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的,全部都准备好了,就差人了。”阴桦立在一旁对背着手站在天山的悬崖边的阴枫说道。 “他们都在来的路上了?” “是。” “嗯,去安排吧。” 阴桦行了一礼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阴枫一个人背手而立,一阵冷风划过,隐约的听到飘荡在风中的轻声的呢喃,“在等等,马上就可以接你会来了。” 阴桦离开之后,回到了冥阴殿在天山上的临时驻地,第一件是便是打发了跟在身边的人来到了一个精致的木房前面。看着木房外面的阵法发了会呆,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这里。 “少主,那些人已经到了天山脚下了,我们要不要……”暝斐得到通知阴桦已经到了议事厅,便冲冲赶来汇报。 “在山下,还是上山了?” “他们在山下驻扎起来了。” 阴桦看了看外面微黯的天色,“无事,左右时间也是定在明天,只要他们在明天赶得上来就行了。” “少主,我没有在里面发现祁逸。” 阴桦抬头看了一眼暝斐,“父亲让你注意的?” “是,除了这个还有叶家的人和其他几个小门派的都没有来。” 阴桦沉默了一会,“不会,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可能会不出现的,可能还在后面,你派人在去那里盯着,就等他们明天上来了。” 暝斐领了命令立马派人去盯着山下的人,还没跨出议事厅的门就听到阴桦让他停下,继续问他:“我们的人全部回来了吗?” “全部都来了,包括那些依附的门派。”暝斐点了点头。 “没事了,你先去安排去吧。”阴桦扬了扬手让暝斐先退下。 “是。” 议事厅在暝斐走后,就只剩下阴桦一人,转着手中的戒子,阴桦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复杂的笑容,抬头看着木制的横梁,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呢,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啊。” 而在山下刚刚到达的郁皆清等人停下了脚步等休息好了,明天上天山看看冥阴殿的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众修士有条不紊的把东西给卸下,安营搭寨,等到太阳全部落山之后,便准备休息了。 郁皆清看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在天山的雪峰上,照射出点点的金斑,耀眼的让人觉得不现实。眯起眼睛,看着那么亮色就这么渐渐的淡下去,在身边无比安静的环境下,突然出声问道:“祁醉,你说我们能安全的回来吗?” 祁醉听到郁皆清这么问,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郁皆清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的说道:“没什么,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想太多了。”祁醉听了只能轻声安慰。 郁皆清叹了口气,“也是,想太多也没什么用处。”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一边的祁醉。 被郁皆清这么一笑,祁醉在一旁呆住了,自从郁皆清回来之后就算和他说话也是从不看他,更比说给他个笑容了,他也知道郁皆清根本就没有原谅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那个功夫和他算这个账而已。说起来郁皆清能够这么快的和他说话,站在一边,倒是还要多谢被捉走的静远,若不是郁皆清担心静远,没有那个精力在去对付他,或者是还有用到他的地方,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和他说上话。 所以郁皆清这么平和淡然的对他露出笑容,在祁醉的印象里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珍贵的能让他翻看的记忆而已,没想到还有能见到的一天。 郁皆清见到被他笑傻的祁醉,收起笑容在祁醉的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回魂了。” “哦。”祁醉被郁皆清这么一拍,立马回神。 “噗。”被祁醉的表情逗乐的郁皆清刚收起来的笑容,立马绽的更大,“傻样,我说如果明天之后我们能从上面活着下来,我就原谅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这里。 祁醉被郁皆清的话给弄的呆愣在原地,直到郁皆清走了好远的距离才回过神来,直接就往那边冲了过去,“真的?” 郁皆清挑眉打量了一下祁醉,“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其实郁皆清早就想明白了,他心里根本就是装着祁醉根本没有放开过,他当年被那般对待,最后心里还是靠着那一股子执念撑了下来,说是为了问清楚事实,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他根本就不相信祁醉会对他下的了手,除非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在逍遥山巅的时候,他基本上就弄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后来不理祁醉也只是内心为了这么多年受的苦有些不爽,想要让祁醉也不舒服上几天,后来却因为静远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些事,只好拖到这个时候来讲了,不过若非这几日他的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他也不会这么早就说这个事情。 就在祁醉心里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马啸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原本已经打算休息的众人,全部戒备起来看着远处烟尘滚滚的情形。 在马蹄踏出的声响越来越大的时候,就听到在帐篷边上的雪云朝着滚尘的地方高声大喊:“阿鑫,阿鑫,这里这里。” 郁皆清与祁醉对视了一眼,看来是叶家的人赶了上来。等到那边的马队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不仅仅是叶家的人连祁逸也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郁皆清一见到祁逸立马开口问道。 “郁师傅,大伯,我在幽州城和静之他们碰上的。”祁逸一下马就把怀里的火泽给放了下来,摸了摸已经跑到他边上的雪娆的头,“小狐狸怎么也在这里?这么危险。” “你拦得住他?”郁皆清斜眼看了一下一脸傲娇样的雪娆凉凉的对祁逸说道。 祁逸语塞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个小家伙,立刻转移话题,“冥阴殿没派人下来打探打探?” 郁皆清显然看到了火泽,挑眉看了一下祁逸才说道:“怎么可能没有,都打发了好几拨了。” “小逸,太古元龙一族怎么说?”祁醉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问了一下关键的问题,这个时候众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他们一堆人就在外面确定了没有人有偷听的可能性才开始交换信息。 “他们说阴枫的身体是千年不死的,只有我能杀了他,因为我的太阳之体,而我怕小远可能就是他解决身体问题的最后一步,若是让他成功,我们就在也没有机会对付他了。”祁逸有些凝重的说道。 “你现在化神期了?”郁皆清皱着眉头打量着祁逸。 祁逸点了点头,“在东海的时候,突破的,古溯让我到了太古元龙的炼场,在里面突破的。” “不会有问题吗?这么短的时间。”祁醉问道。 摇了摇头,祁逸肯定的说道:“不会,我在炼场里面少说也待了百年的时间了,境界都已经稳定下来了。” 郁皆清和祁醉听了这个话,到是没有在对他的修为表示什么疑惑,但是叶静之倒是对祁逸刚刚说的那个体质问题有些不解,于是便问道:“你说阴枫抓走小远,是为了解决身体的问题。” “这是我的猜测,太古元龙一族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向阴枫那样的情况,若是要永久的解决问题,必须找到一个太阴之体的容器,在准备好天莲、心露等等诸多的药材,直接换体才可以。”祁逸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的沉重。 “换体,那阴枫为什么早不去换?”叶静之还是有些不理解,阴枫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动作,若是真的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早该动手了么,怎么会留到现在。 “可能需要的材料还没有准备好吧。”一边的郁皆清想了想说道。 “可是暝炀说了阴枫对静远的态度很奇怪。”叶静之想起暝炀和他说的一些事,心里还是不能肯定冥阴殿抓走静远就是为了换体这件事情。 “奇怪?”郁皆清疑惑的问道。 “嗯,他说阴枫有时候对小远很好,有时候又恨不得小远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总是做一些很怪的举措,原本阴枫那个人喜怒无常,为人残酷冷血,但是对着小远却不是这样,反而在对小远好的时候甚是宠溺,宠溺这种情绪不会出现在一个被需要利用来换体的人身上吧?” “宠溺,暝炀真的这么说了?”祁逸抬头问道。 叶静之点了点头。 祁逸眯起眼睛,“不管怎么样明天总会见分晓的。” “还是先休息吧,明日上天上之后,看情况在说吧。”郁皆清看着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对众人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回帐篷里休息去了,只等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日,一行人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好了上到到天山和冥阴殿做最后的决断了。 “青木,这次的事情大家还是多加小心吧。”领头的那个丹火宫长老未录看到来到前头的郁皆清提醒道。 “会的未录长老,这次的事情,还是请您几位做主才是。”郁皆清很清楚这些打的什么主意,一点也不介意的直接把领头的权利交给了丹火宫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领头的人是那么好当的么,他还是混在后面,见机行事比较合算。 未录见到郁皆清这么上道,高兴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领着一队人马就往天山的雾池行去,直到太阳挂到了正中间他们才走到了雾池。 而冥阴殿的人早就守在了雾池这里,领头的人还是阴桦,那个阴枫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未录见到阴桦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镇场面的话时,就让阴桦直接给打断了,“祁逸你还真的来了。” 原本在队伍中间的祁逸,一个瞬步到了前头,不带感情的瞥了一眼阴桦,“会不来吗?” “也是。”阴桦勾了勾嘴角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出现 两人就这么在众人面前互相试探着,一时间这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人呢?”祁逸看着阴桦最终还是先开口问道,冥阴殿这里这么多人却唯独没有见到阴枫和静远,心里有些担忧。 阴桦挑眉不语,只是上下打量着祁逸,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晋阶了?” 祁逸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开口说话,只看看着阴桦。 阴桦脸色变得有些黯淡,随即想到什么事情,只是看着祁逸说道:“晋阶了也不一定能赢,你还是悠着点。” 而在一边被无视的很彻底的未录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看着还在打嘴仗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阴桦,你冥阴殿发帖子让我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阴枫躲哪里去了,赶紧让他给我们出来。” 阴桦把视线移到了未录身上,嘲讽的勾了下嘴角,“丹火宫都没人了吗?怎么会……” “你什么意思!”阴桦还没说完,未录脸色就很不好看的吼道。 “我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大丹师竟然未至而让你个长老来,看不上这次的邀请吗?”其实阴桦心里更想说的是大丹师不会知道我们要干嘛,所以拿你上来做炮灰吧,不然怎么会选个这么没有头脑的人到这里来。 未录被气的满脸通红,边上紫炼宫的长老段铁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帮着未录反驳道:“你个小屁孩懂啥,让阴枫给老子出来,躲在后面充什么英雄好汉,还敢给我们发英雄帖。” 阴桦听了这话到也没有生气,对着段铁行了一礼说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家父马上就来了,这地主之谊我冥阴殿还是要尽一尽的不是,来人。”阴桦说罢便喊人,在面前的平地上摆了一排的椅子,请他们坐。 众人都不知道冥阴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看着面前的一排椅子,也没有什么人敢直接就这么坐上去,直到阴桦一声嗤笑,似嘲笑众人连坐下的胆子都没有的眼神不断的朝这边射过来,才不得已坐了下来。 祁逸则是看到没看那个椅子,一个人脱离了大部队,到一旁的树下,直接靠在了树干上,而没有椅子坐的人则是绷紧了自己的神经就怕中招,没看到那些做到椅子上的人比他们这些没做上去的人还难受,绷得还紧吗。 而祁逸在这个时候终于是能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了,天山的雾池,常年都萦绕着一股淡薄的雾气,而这雾气里面也是灵气十足,若是在这里修炼一定也是个事半功倍的场所,而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雾池的边上,整个雾池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在目所能及之处都可以看到雾池的影子,而雾池从他们这边一直延伸到了右边的山壁下,雾池里的水还是从山壁上的瀑布上淌下的。 而在他们的左手边却是万丈悬崖,但是比起他们这儿稀薄的雾气,悬崖那里可是翻滚的像是海浪般的云雾,两处相比之下差别甚大。若是不知情的人一脚踏入云雾之中,怕是会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冥阴殿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若不是这九玄上冥阴殿已经占据了相当有利的地位,他们今日也不会这么委屈求全的在这里等着,这里面的人那些不是随便跺一跺脚就能让一方震动的大人物,只是对上的是随便跺一跺脚都能让整个九玄震动的阴枫,所以也只好收起心里那点小心思,还是想着怎么在今天这鬼瞎的英雄会让冥阴殿重伤的好。 暮然冥阴殿那里,一阵清丽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在他们边上的雾池那端,一道绛紫色的身影正从瀑布上面飘下来,等到众人在雾气中看清来人的面貌时,都有一种顿时松一口气但是又提起一股劲的感觉。 一边的祁逸则是全身的细胞都警戒了起来,在看到来人所抱着的那个人,更是不得不动用心法,强行把自己体内开始暴躁的火气给压下来,对着那人冷冷的说道:“阴枫又见到了。” 阴枫抱着静远一落到地上,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转头一看,原本平静的有些诡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血腥,“你还真的来了。” “既然你们都请了,若是我不来不是显得我没礼貌了。”祁逸盯着双目紧闭的静远凉凉的受到。 “是吗,那你今天也就别回去了。”阴枫把静远放在一边准备好的软榻上,转头对祁逸说道。 祁逸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有可能,这两年时间不是白过的。”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阴枫。 阴枫皱了一下没有,打量了一下祁逸,肯定的说道:“古溯那个老龙告诉你了。” 祁逸没开口,点了点头,直直的看着静远,不想要在理阴枫。 阴枫见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静远身上,突然笑起来:“你还是趁现在多看一会,一会儿之后我怕你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罢便猖狂的笑了起来,笑的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之间又变的阴狠无比的瞪着祁逸,“你以为你还能阻止我吗,我告诉你黎是我的我的,你想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说着又有些紧张的退到了静远的边上,死死的看住静远。 郁皆清一直在观察着阴枫,上次他就觉得这个人有些问题,看来还真的是有疯病,怕是被那个叫黎的人给逼出来的吧。 而未录和段铁早都有些不耐烦了,原本还忌惮于冥阴殿的实力,但是见到阴枫突然疯狂的样子却觉得这冥阴殿的殿主怎么怎么都像是有些不靠谱的样子,于是站了起来,对着有些神经质的阴阴枫说道:“你到底想怎样,让我们全部到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嘛?” 阴枫原本就有些痴痴的样子,但是被两人这么一打断,把视线从祁逸和静远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些来的修士身上,原本开始有些微红发狂的眼眸,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不屑的瞟了一眼那些人说道:“让你们来总有你么的用处不是,担心什么,难不成我还会不让你们发挥作用。” 一众修士被阴枫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焱雷阁的阁主是个急脾气的人,不想要深究里面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阴枫,你也别在这里拽什么深意了,现在这九玄之上谁还不知道你们冥阴殿和我们的这些人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让我么上来不就是为了做个了断的吗,要就快点,别一副你赢定的样子,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不成。” 原本见到席烈起来准备讲话的时候,边上清风阁的阁主环秋就想要拉他下来了,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让席烈把没头脑挑衅的话全给说干净了。无奈的只能看着对面的人到底怎么反应了,但是他还是不爽的狠狠瞪了一眼席烈。 阴枫眯起了眼睛,扫了一遍那边的人,复而抬头看了看天空,问身边的阴桦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父亲。” “既然你们这么等不及,那我就让你们先走一步了。”阴枫恶意的扯起了嘴角,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桦儿,去吧。” “是父亲。”阴桦恭敬的说完后便往一边的悬崖走了过去,还没明白的人都不知道冥阴殿的人到底想要干嘛,就看到阴桦并着几个冥阴殿的人拿着几个长相奇怪的东西在悬崖的边上不断的比划,时不时闪起一阵红光,还会往云雾里面撒一些奇怪的东西。 就在众人都疑惑不清的时候,阴枫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迷茫的众人,挑着嘴角说道:“你们说着近千年来欠下的债是不是该还了呢?”说着还故意把身上的威压全部散开弥漫到了对面去,一些一时间没有做好准备的人,只是被阴枫的气势这么一震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都不明白阴枫在说些什么,只是被阴枫的气势一压,在傻的也明白,这场战是不开始也算死开始了。 祁醉在第一时间就把郁皆清护到了身后,“待会别出来。” “我。”郁皆清正打算反驳的时候,就被祁醉打断了,“我知道你不差,但是现在别任性好不,回去之后你爱怎么任性都可以。”说着表情已经是十分的严肃了。 而阴枫没有注意这里的一些小细节,而是对着全部戒备起来的人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干吗,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现在松快点好,免的待会死了还要痛苦不是。” “阴枫你说什么,谁死还不一定呢。”未录恨声说道。 “我阴枫为着这件事筹谋了千年了,难道你们以为我还会失败吗,笑话,一千年前的账这回我们该好好算一算了,你么也别想着九玄上面的那些门派还能活着出来,我等了一千年了,终于能让你们这些人全部付出代价了。”阴枫说着话眼睛已经开始慢慢的变红了,“今天你们这里所有的人休想活着走出这天山,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一边的祁逸注意着阴桦的动作,皱了皱眉头,转头对又有一些疯癫的阴枫道:“你果然是想要这么做。” 阴枫不屑的看了一眼祁逸,“你到死也没有阻止我,今天也不可能,这九玄就要匍匐在我阴枫的脚下了,黎在也不会离开我了,你没机会了。”说道最后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祁逸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什么死不死的,但是你想要拿小远来炼身,就必须先杀了我。”说罢抽出黑炎一刀向着阴枫挥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黎 阴枫用左手挡住祁逸的刀劲,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抬头看了一眼祁逸,“看来古溯那老家伙还真是拼了,竟然让你到那里去了。” 祁逸没有理会阴枫的话,冷冷的瞥了一眼,直到阴枫冷笑的对在一旁冥阴殿的人命令道:“上。”他才动手和阴枫对上,两人瞬间就移到了雾池的另一头,静立于水面上,不去理会周围已经交兵的人,只是静默的看着对方,而阴桦也第一时间就把仍处于昏迷中的静远给抱到了一边去。 阴枫用余光瞄了一眼边上开打的人,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你以为你阻止的了我。” “你说呢。” “哼,我会让所有阻止我和黎在一起的人全部死在这里,这是你们欠我的。”阴枫冷笑着说。 “欠,谁都不欠谁,你自己明白那个人的死根本就是因为你不是吗!”祁逸狠狠的戳着阴枫的痛处。 阴枫一听心里一揪,恶狠狠的看着祁逸,“不是,黎是因为你死的,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黎早就嫁给我了,怎么可能被那些老道重伤,是你嫉妒我,是你。”说着又开始有发狂的趋势。 祁逸做好戒备,继续把从古溯那里知道的消息给倒腾出来,刺激阴枫,最好刺激死了,就不用在打了,“黎原本就不喜欢你不是么,是你缠着他,才让他被人误会,最后被那些人给逼死的,难道他的死不是你害的!” “不是,不是。”阴枫死命甩着脑袋,气喘吁吁的辩道:“黎喜欢的人是我,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抢走他,才让他被死的。”说着已经开始有些神智不清的语无伦次。 祁逸见状,原想在加根材火直接把阴枫给烧死了,但是却看到阴枫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黑气,一股黑气不断的围绕在阴枫的身边,连带着还带动了雾池的雾气往那边集合,一时之间这里温度骤降,原本就不是很暖和的雾池变得冰冷无比,让一边战斗的人不得不运起灵力来保持自己的体温。 祁逸看着阴枫脚下的水开始慢慢凝冰,有些凝重握紧了手中的黑炎魔刀,而阴枫却是把周围所有的东西全给忽略掉,只在口中不断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黎,我会救你回来的。” 而悬崖边的阴桦见到阴枫又陷入癫狂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过去帮忙,看着躺在一边的静远,和手边还没有完成的阵法,根本离不开这里,只好加紧手中的绘制,让着阵法早点完成,也好过去帮忙。 而发狂的阴枫,在身上的黑气达到了一定限度的时候,突然抬头,双眼血红的看着祁逸,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沉静的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疯了?崇瑜,千年前你死在我手里,今天你还是要死在我手里,哈哈哈。”说着一个人狂笑了起来。 祁逸皱着眉头看着阴枫,想起来崇瑜这个名字,古溯好像有提到过,看来阴枫真的是把他当成了崇瑜,把小远当成了黎。所以才会这样的混乱,瞄了一眼在悬崖边上忙碌的阴桦,实在是想不起来,换体需要做这些事情,在看看狂笑的阴桦,心想难不成阴枫不是想要换体,拿抓小远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这两年得到的消息也无一不是只想阴枫需要换体的事情上面。 而阴枫之所以会时而疯狂时而正常,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他的灵魂,没有办法化神,只能不断的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新的身体上,往复千年,不断的循环上演,在太古元龙一族的典籍里面就记载着阴枫初时的样子,只是一个误入鬼途的修士,不小心得到了一副残缺的功法,可是凭着他的天分硬是练到了高深的地步,但是由于功法的原因也使得在也无法上升一步,眼看着一个个原先和他一样的修士全部化神成仙,但是他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永远只能停留在归元期,虽然他比起归元期的同级修士要厉害上许多,甚至能比一些化神的修士都要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寿命不断的受到威胁,三千年若是在不化神,就会死在这里,所以他才找了一个换体的办法,找到一个能装的下他已经阴化的灵魂的躯体强占,才能继续渡过一个又一个千年。 而每次阴枫都会继续研究怎么让自己突破到化神期的问题,但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而九玄之上只要有人想要突破至化神期,就一定会惊动阴枫,阴枫用自己研究踹的诡异的功法,把这些要突破的化神期修士抓到了冥阴殿来研究,这也是这些年九玄之上再没有传出有人突破化神期消息的原因,因为所有被阴枫抓走的修士全部都死在了阴枫的研究下,久而久之人们也就误以为是九玄大陆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导致没有人突破到化神期。 但是就算阴枫捉走了那些人,也没有研究出来为什么他不能突破的原因,只能周而复始的换体,继续活下去,直到找到方法为止,但是就在上一次能够适合他换体的人,拥有太阴之体的黎出现之后,事情就开始转变了。 祁逸从古溯的口中得知了太阴之体和太阳之体是相伴而生的两种体制,若是两人没有遇上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是只要遇上了一定会纠缠一生,而上一个太阴之体的修士便是一名叫做黎的修士,他和那个叫崇瑜的修士也就是太阳之体的那个,两人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也应了那句纠缠一生,两人自小便是定下了互作伴侣的誓言,直到黎遇到了阴枫。 阴枫那年原本不需要换体,但是遇上黎,本着不能放过的想法才把人给抓走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从来都没有心的冷血之人,最后却会因为这个人赔了自己一颗心,不小心爱上了黎,就在阴枫打算说明的时候,从黎那里得知了崇瑜的存在也知道了两个人的感情,而两人当时都是九玄上鼎鼎有名的门派四相宫和五灵门的继承人。 阴枫知道后为了破坏两个人不断的离间两个门派,挑拨二人之间的感情,崇瑜和黎那段时间却是受尽了情之一字的痛苦,但是本就是纠缠一生的命格,在这么打乱,也抵不了命。 破坏不了两人的感情,而黎对他又只是朋友之情,所以他一气之下,直接把人抢回了冥阴殿,而但是冥阴殿可是九玄之上狠名远播的邪门,阴枫在九玄上大肆的制造关于黎已经投奔他的消息,继续挑动着四相宫和五灵门之间的裂缝,导致了四相宫的人都觉得黎是个妖孽,需要除掉他,而自家少主才会回醒,这样才能让崇瑜在两派之间的斗争中站在自己这边,于是在黎逃出冥阴殿的时候,把黎给杀死了,而不小心让黎逃走的阴枫和后来赶来的崇瑜就只能亲眼看着黎死在他们两的面前。 阴枫从那之后,就开始有些不对劲的疯狂,而且那天杀了崇瑜之后,自己也消失在了九玄之上,没想到却在千年之后又出现在这九玄大陆。 而古溯等人之所以能从东海赶到这里,却是因为几年前天州的有名的齐璜大师因为看到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有些心惊的预言,所以才会在那时找到祁逸给他一个什么关于贵人的说法,让他去青州找那个太阴之体的人,只要他们两见到一面后面的事情才有可能阻止,否则这整个九玄真的可能被毁了,而在那之后,他便消失在天州跑到了东海,费尽了心思找到了太古元龙一族的人,请他们出世,能够在最后指引一下祁逸,这样才能免于九玄的苦难。 也是因为这样太古元龙一族才会在这么久不出东海的情况下,跑到大陆上溜达,把祁逸给拎回东海改造去。 而祁逸知道的东西也就这么多,阴枫再次出现却变得有些不稳定,这已经是急需换体的表现了,若是在不换一个身体他不可能在撑到下一千年,等太阴之体的人出现,所以才会觉得阴枫是要把静远用来换体。为了阻止阴枫,只能在换体前杀了阴枫,否则的话什么办法也没有,但是祁逸自己也能感觉的到他虽然已经突破到了归元期,但是比起阴枫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最多落个不败,但是要杀了阴枫困难就很大了。所以才会这么小心,试图让阴枫自己把自己逼死就好了,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不行了,只能背水一战了。 在看看一边已经厮打成片的人,周围的环境已经破败不堪,在看看还在对面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阴枫,祁逸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想着怎么样才能把静远从阴桦那里带走,而不让他被阴枫拿来换体。 阴枫笑着眼泪都流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些停下来的意思,看了看周围不是受重伤快死的,就是轻伤倒地的人,像是心里突然得到了什么很想要的东西,开心的摆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指着那些人对祁逸说道:“你看看,他们的样子好笑吧,都是害死黎的人,看吧,只有我能为黎报仇的,只有我可以,可是你能做什么呢,对了,其实你除了死什么也不用做,就更以前一样不是。” 祁逸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看到叶静之几个人也受了不小的伤,但是郁皆清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心里微微一跳,反讽道:“你也只能在现在逞威风了不是,但是黎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会不来了。” 谁知道祁逸这话说完,阴枫没有发狂,而是笑的更加的张扬,“不会的,我会救黎的,黎只能和我一起,也只会和我一起,我们两个从这之后一定会把整个九玄踏在脚底的,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七章:开启 阴枫一人疯狂的笑着,眼睛里的血红更重,而就在这个时候,阴桦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一阵冲天而起的水柱往已经开始微微发光的云雾中砸了过去,冥阴殿那些在布置的人被震的退出悬崖,有几个运起不好的还掉到了悬崖下方。就连阴桦也被水柱周围的灵力伤到,退后了好几步。 郁皆清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挪到悬崖边上的,其实一开始阴桦在布置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这大概是一种阵法,在想想祁逸说的事情,这个阵法很可能就是阴枫用来换体的阵法,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阵法给破坏了。 刚刚才借着这里的灵气,发出一个威力十足的水龙柱,看到原本快要完成的阵法被他一手给捣毁的差不多,这心里的不安才放下一点,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静远,趁着这个机会就想要上前把人给抢过来。 这边的大动静第一时间惊动了阴枫,原本笑的癫狂的阴枫看到辛苦找来的材料,好容易阵法终于要完成的时候,被郁皆清就这么给毁了,气的把祁逸抛下,拔剑就冲向了郁皆清的位置,而郁皆清正一头冲向静远在的地方想要把人给抢过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阴枫的动向。 祁逸想要去救郁皆清已经来不及,被阴枫放出的一股黑气稍稍的一带,便顿了一下,眼看阴枫的剑就要刺到郁皆清的时候,边上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瞬间,就看到一道鲜艳的红色划过天空洒落在地面上。 “祁醉!”郁皆清惊恐的看着祁醉倒了下去,伸手捞起祁醉快速的退到了一边,“你别说话,别说话。”两人一道边上他见祁醉还想要开口说什么,立马堵上不让祁醉说,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祁醉感觉那把剑是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了,怕现在不说话,待会更是没有那个时间去说话,硬是开口,“皆清,你,你让我说完,我怕……” “怕什么怕,你会没事的,现在给我闭嘴。”郁皆清红着眼睛把祁醉的话给吼道肚子里面,立刻动手封住了祁醉的心脉,没想到他一直预感不好竟然会是应在祁醉的身上。 不说这边疗伤的二人,阴枫因为郁皆清把阵法破坏的原因,原本在一旁等着阴桦完成在动手的心思已经淡了了很多了,而是直接对上了摆脱黑气的祁逸,两人飞快的动作让周围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形,只留有一道黑一道红的轨迹在空中散开来。 阴枫在打斗的同时让阴桦继续把阵法弄完,阴桦稳了稳心神,看着叶家几个同样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令冥阴殿的人拖住他们,而他回身继续完成刚刚被郁皆清破坏的阵法。 原本看到阴桦落单的叶静之和叶静鑫想要上前把静远给抢回来,谁知道边上原本和其他人纠缠的冥阴殿的人全部突然缠上了他们,搞得他们寸步难行,只能眼看着阴桦继续摆起阵法。 而其他修士,无论是联盟的人还是冥阴殿的人在阴枫和祁逸开打的时候,都有瞬间被压制的感觉,原本在天山这种环境下战斗就有点为难的身体,现在的情况更是糟糕,而他们也觉得冥阴殿的人感觉十分的奇怪,虽然拼命的和他们打架,但是却没有让他们致命,最重的伤也就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而冥阴殿那边倒是有很多被他们打死的人。 原本这次来天山他们就带走了门派里大多数的人,天上雾池的面积如此之大,安下他们所有人也不成问题,但是被冥阴殿的其他人一占却显得的有些不够用。刚到的时候他们各自一边还显得有些微的空余,但是一打起来这里就变得束手束脚了,现在倒下了那么多人,周围原本有些雪末的地方也被血染的通红,仙境一样的雾池里,被鲜血浸染的变了颜色,让这里有些许炼狱的味道。 祁逸和阴枫两人划出的痕迹已经撞到了雾池对面的石壁上,一路扫过的地方好多修士都丧命在他们两比斗下,一路尽可看见倒地的尸体。两人并没有理会外物,被对方牵制着只能注意对手的动静,若是一不小心放松,很可能就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阴桦也趁着这个时间,与冥阴殿一众尽快的布置着阵法,就怕时间不够,时不时抬头看着天上只算温暖的太阳,看看它走到了什么地方。 “少主,天莲只剩下最后一片了。”宇文行握着一个玉盒对阴桦说道。 阴桦顿了一下,“先用上,把阵法开启了在说。” “是。” “少主,冰魄不见了。”一个老头有些急的看着阴桦。 “冰魄!我不是让冥猴拿着吗?” “没有,少主,我没有看到冰魄。”冥猴一听阴桦的话,急忙辩解道,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冰魄。 “没有。”阴桦皱着眉头,“对了,引灵液边上的那个瓶子里看看还有没有最后一个。” “找到了。” “快点放上去,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搞定这个东西,否则什么都没用了。”阴桦说着看向了已经到了山壁上方的两个人,眼里朝着一边一动不动的静远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在山壁上端的祁逸和阴枫两人已经停了下来,表面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实质的损伤,但是从祁逸微喘的气息来看,就知道谁的情况更严重一些。 祁逸看着下面云雾海里,已经开始若隐若现的阵法影子,心里止不住的忧心,若是在让他们这样做下去,小远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看也没用,我会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我阴枫办不到的事情。”阴枫感觉到祁逸一直在注意下面的情况,有些自得的笑着说道,并且一点也没有了刚刚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有闲功夫和祁逸打嘴仗,想让祁逸干看着痛苦。 祁逸没有理会阴枫的挑衅,握紧了黑炎魔刀看着他。 阴枫恶劣的勾起嘴角,“你境界升的在快也没有用,你看,最后还不是不能拿我怎样,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久死了,我会让你多活一会,活着看到我和黎两个人一起的。”一副你不用感谢我的样子看的祁逸觉得心里一股气,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想跟我拼命?一千年以前我就说过了黎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可是你就是不信,还说是我害死他,你看我和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他不爱我呢!”阴枫原本还算正常的表情,又开始趋于一种奇怪的样子,看着下面布置阵法的阴桦用一种很甜蜜的语气说着。 这话听得祁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阴枫还是没有放过他耳朵的想法继续说道:“崇瑜你碰上我注定就是失败者,黎是我的,你也会死在我手下,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一会儿,一会儿之后,看在黎还挺重视你的份上,我会亲自送你去地狱,你不用太感谢我。” 祁逸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这一千年以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太古元龙一族上面记载的那样了,还是阴枫的妄想症太严重了,一直把里面给搞混了,一直在强调这些事情。祁逸用余光瞥了一眼阴桦,看阴桦的样子长的也没有像这两个人,阴枫怎么会说阴桦是他和黎的孩子,那不是阴桦都要一千岁了,看起来也不像啊。 阴枫这个时候看了一眼西去的日头,略带些兴奋的语气说道:“快了,快了,你们再也谁也别想阻止我了。”说完一个人站在山壁上疯狂的笑了起来。 而阴桦下面的阵法也渐渐的开始发起金色的光芒,映着落日的余辉透出了一丝的神秘,让周围还在撕扯的修士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傻傻的看着从云雾中脱颖而出的阵法。 郁皆清刚刚把祁醉心脉封印好,让祁醉陷入昏睡中,扶着祁醉靠到一边的树上,就看到那边的情况,刚刚放下担心祁醉的心里,又开始担心起静远,还是没有醒来迹象的静远倒在一边的地上,动都不会动。 叶静之推开一边拦着他的修士,见到那边的情况,一群人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趁着他们还被那个阵法的光所迷惑的时候,就冲到静远边上,一个人快要碰到静远的时候,一边突然冲出一个男子把他拦在了半途中。 那个人挡了一下叶静之,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带些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就是叶静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竟然能让暝炀背叛冥阴殿,想要救人,先过我这一关。” 叶静之看着快要完成的阵法心里原本就有些慌张了,在让人拦在这里,心里不爽的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杆上了半途跳出来的暝斐,一个使劲的想要靠近静远躺着的地方,一个拼劲全力也不让对方靠近,两人爆发起来的力量震荡的让边上原本被阵法迷惑的人倒是醒了过来。 就在叶静之拼命的时候,就见到阴桦往云海里到了一瓶黑色的液体,瞬间原本雪白的云雾海开始翻滚了起来,由白变黑,金色的阵法也开始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映着马上要落到山底下的太阳,变得十分的诡异。在阵法的正上空,原本干净清透的蓝色天空也慢慢的染上了一丝血红,诡异的阵法图形就这么倒映在空中,两边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应。 而在山壁上的阴枫见到阵法开始变化,笑声越发的狂妄,那声音好像要透过天空传遍整个九玄一样,让人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第一百二十八章:九转轮回阵 漫天的血色散落在天山上,原本圣洁雪白的天山开始慢慢透出一股妖异的味道,于此同时九玄大陆上几十个冥阴殿曾今在的地方全部开始形成一个奇怪的阵法,在阵法的周围同样是一片血红印着人的魂魄诡异十分,阵法中夹杂着凄厉的喊叫声,令方圆十里的人都心惊不已。 天山之上,阴枫摆脱祁逸的纠缠越到了阵法的前方,面带狂喜的看着黑云翻腾的云海,抱起一边的静远对着阴桦吩咐道:“快,引子。” “是,父亲。”阴桦走到了阵前,平静的看了一眼阵法中不断跳动的光芒,深吸一口气,举起自己的左手,右手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左手腕就切了下去。 祁逸被冥阴殿的人挡在了外面,无论怎么打还是有一堆的苍蝇不断的打扰他的前行,而其他人想要动作,但是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一样,怎么也动不了。除了冥阴殿一小部分的人,大家全部都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 随着阴桦切开自己的手腕,几滴金红色的血珠夹杂着喷出的鲜血跃入阵法之中,一时间黑色的云海开始翻腾了起来,其中冒出的煞气生生把在场的人给弄得喷出一口血来。 阴枫一脸兴奋的看着快要打成的阵法,一只手紧扣着静远的胳膊,正想要把静远推入阵法之中的时候,阴桦突然开口说道:“父亲,爹爹的灵魂还没有拿出来。” 阴枫愣了一下,停下往前的脚步,看了看怀里的静远,“我差点忘了。”说罢温柔的把静远放下,柔声说道:“黎,你再等等,我马上就让你回来。” 祁逸刚刚扫开了挡他路的人,就看到阴枫真握着一个乳白色瓶子,瞳孔收缩了一下,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个阵法和太古元龙记载的换体的阵法有些差别,这家伙竟是想让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黎附到静远的身上,占用他的身体,难怪需要阴桦的血,这种阵法必须有亲人的血液作为阵引才能成功的。 阴枫温柔的看着手中的瓶子,“黎,我马上让你出来。”手瞬时拔开瓶子的盖子,正要往阵法中倒下去的时候,祁逸一个箭步想要握住那个瓶子,两个人撞在一起,阴枫想要握紧手中的瓶子,但是被祁逸这么一撞,瓶子就开始往地下坠落下去。 眼看着瓶子就要摔碎的时候,阴桦一个反手捞的动作把瓶子稳稳的托在了手上,看了一眼撞到在地上的阴桦和祁逸,迅速的把瓶子中黎的残魂到了出来。 一阵阴风吹过,原本不断翻腾的云海因为残魂的混入,开始顺着时针转动的方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把周围空气中的灵气不断的引入其中,周围的修士惊恐的发现身上的灵力不断的开始外泄,身体开始慢慢的萎缩,全都开始哀嚎。 郁皆清扶着祁醉一直不远处的树枝上,在大家都动不了的时候,他们这一堆人就已经聚集在了一起,昨天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商量好了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就聚在一起,而他们聚在一起之后立刻拿出祁逸给的隔离阵,把周围的灵力都给隔绝了,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比起那些灵力被吸光而变成干尸的修士好上太多了。 阴桦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摔在地上还是止不住大笑,“桦儿,做的好,我要让你们这些人全部死,全部死,黎,你看到没有我给你报仇了,什么四相宫五灵门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祁逸知道这四相宫和五灵门就是现在四门五族的前生,但是没想到阴枫竟然会让这些人以这样的方式死亡,但是转眼看到阵法已经开始转动,只能把静远给扯过来才能阻止他变成容器的命,想要立刻爬起来抢回静远时,阴枫狠狠在他的腿上踹了一下,一下子让半起身的祁逸又跌回了地上。 阴桦见到阴枫和祁逸两人在一旁撕扯,抱起静远看了一眼阴桦,“你知道你最错的地方在哪里吗?” “什么?”阴枫惊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大变脸色的阴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边的祁逸也是觉得气氛变的更加的诡异了,这两个人不是一伙的么,不知道阴桦突然这样要做什么。 阴桦带着凄凉的笑容看着阴枫,“你根本就不应该让我来到这里,你竟然把黎的灵魂囚禁在环宇瓶中一千年,黎就是被你和我一起害死的,我没资格你也一样的没资格。” “你是谁,你是谁。”阴枫瞪大了眼睛看着阴桦,死都不想让自己的猜测变成真的。 阴桦扬起他最惯常的笑容,“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说着抱起静远一脚踏入阵法之中,念道:“九转轮回阵,启。” “不!你不可以,不可以,黎是我的。”阴枫疯了一样要抓住以已经跳到阵法中的阴桦,但是却被阵法给震了出去。 “小远。”祁逸才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他着急的只是被扯入无妄之灾的静远,但是同样的也被阵法给弹了出去。 “你们已经阻止不了,我会带黎离开这里的。”阴桦站在阵法的中间看着外面被弹开的两人说道。 阴枫满眼通红,喘着气瞪着阴桦,“崇瑜,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早该转成后世了吗!” “呵。”阴桦(不对,该是崇瑜了)冷笑了一声,“托你的福,我和黎只会生死都在一起,你把黎的魂魄强制的留下,却没发现我的残魂也倚在上面,若是你当时就让黎好好的走,我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出现,如果你不是想了这么阴损的注意让九玄上的人用灵力开启九转轮回阵,让黎复生也就不需要阴桦的出现,我就不会出现在你这里。但是你都做了,我出现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你是在黎那里孕育出来的,所以才在里面?”阴枫疯狂到最后慢慢的平静下来,却让人更加的心惊。 “是,我的残魂确实是那个时候补全,肉体也是那时候形成的,都是你做的不是。”崇瑜笑的十分的乖张,“你以为一千年前你就那么容易杀了我,若不是因为黎已经不在了,我会那么容易死了?黎死了我也死,黎若是活,那我也活,你在怎么不甘心都没用的。” 崇瑜越说祁逸就感觉边上阴枫的气息越是暴虐,虽然还没有完全的爆发出来,但是那股黑气却越发浓重了。 “我不甘心?我是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轻易的得到黎,我才是最爱他的人,如果不是你黎也不会死。”阴枫红着眼睛对阵法里的崇瑜吼道。 “是,所以我也该死不是么。”崇瑜这回没有在反击,淡淡的承认了这件事,复而又笑道:“不过,你连我都可以认错,这死的也不会冤枉的。”说着还看了一眼祁逸。 祁逸一直避免被这两个不正常的人给拖到里面去,只想着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救静远出来,但是九转轮回阵已经开始运转起来,根本就靠近不了那里,阴枫也一直在往阵法中冲去但是屡次被阵法给甩出来,都咳出血来了。 “崇瑜,有本事你给我出来!”阴枫怎么试也进不去,气的吐血道。 崇瑜笑了笑,“你觉得有可能吗?不过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我和黎都会离开这里,而你们也都要死了,这四相宫和五灵门的人确实都该死,这也就是你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一些。”说着目光深冷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死掉的修士和那些快要死掉的修士。 “你!”阴枫还想要骂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一股劲全都不见了,待到他需要用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丹田里那股气有恢复了过来,但是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祁逸的方向扑了过去,祁逸见状立刻防守。 阴枫不明所以的朝着祁逸的方向攻击过去,大骂崇瑜,“你干了什么!” “呵,你不是觉得你活了这么多年很厉害么,那你就好好用你的本事杀了祁逸吧,你们两谁要是活了下来,那我就放过谁好了。”崇瑜笑的邪恶的说道。 祁逸不知道崇瑜为什么会让阴枫突然暴起攻击他,但是看着阵法那边的黑云开始慢慢向上旋转,就快要把阵法周围的地方给包围在了一起,站在中间的崇瑜一种带着哀怨味道的笑容,让祁逸更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直到阵法那边的黑云顺着阵法的外延,由外到内,从空中的地下慢慢的包围住阵法里面的崇瑜和静远的时候,阵法的血光闪的更加厉害,而周围那些原本还剩下一点血气的修士都撑不住直接变成了尸体,就连有阵法挡住的郁皆清他们都受到了九转轮回阵的影响,身体里的血液开始不断的沸腾,丹田中的灵力不受控制的外泄。 而九玄大陆上凡是冥阴殿下过阵法的地方,周围的生灵无不是被吸走了灵气,汇聚在一起,透过血红色的天空传到了天山之上,使得九转轮回阵的能量越来越强大,直到黑云把崇瑜和静远全部罩在了一个巨大的黑云形成的圆球中,他们的灵气才消失的没有那么快速。 但是九转轮回阵需要运转就必须不停的补充灵气,所以这阵法群附近的灵气消失的速度虽然慢下来,但是在缓慢的向着空中汇聚而去,若是在不停下来,任其发展,这九玄大陆很可能就变得生灵涂炭,草木皆殇。 第一百二十九章:残魂 九玄上的人因为各地的异变心惊不已的同时,天山之上侥幸活下来的人,只能看到阵法的上空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云球,云球的表面布满着兹兹的闪电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不自主的退后几步,远离那边的圆球。 而在圆球的内部却异常的平静,崇瑜面带复杂的看着静远,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把中间静远放到圆球形成的一个金色的阵法中,双阵法套叠而成,圆球外面的阵法不断的把天地之间的灵气往这里吸取,而内里的这个阵法却是把这些灵气转化到了静远的体内,方便黎最后一丝残魂的进入。 崇瑜把静远安放好了之后就感觉到了空间之中凄厉的冷风开始不断的加强,原先进入阵法内的那丝残魂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他一样,往静远的方向猛的扑了过去。 就在残魂接触到静远身体的那一刻,在阵法之中的崇瑜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原先只是吸收外围灵力的阵法,开始连他也卷入其中了,而且在内阵中的静远身体开始不断的抽搐,四肢无意思的抖动着,原本苍白无表情的脸也开始皱起眉头来,嘴角慢慢的往外开始溢出血来。 崇瑜被突然爆发的阵法压制的跪在地上,内阵现在的情况比起他刚刚在外面感觉到的情况还要严重,最后只来得及在看一眼中间的人影,就昏了过去,而在他昏过去之后,内阵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在也没有刚刚的狂暴,好像刚才暴起的情况根本没有出现一样,除了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的静远。 静远感觉自己已经在一个黑暗密闭的空间待了很久很久了,自从丹会之后,他一直被囚禁在冥阴殿位于天山上面的一个大殿之中,每日就是等着冥阴殿的人给他灌一大堆的药物,而这些药物却和上次的药一样能产生浓烈的阴气,而人在屋檐下的静远虽然知道这东西吃了对他绝对没什么好处,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个药给灌进去。 每日除了吃药就是在大殿中闲逛,看看大殿的墙壁上冰青鸾族留下的壁画,无聊的都快要长草的时候,已经消失很久的阴枫突然跑来见他,和他说了一堆照样听不懂的废话后,就让他把一枚火红色的丹药给吃进肚子里,丹师的本能让他察觉到这枚丹药的药性相当的诡异,于是以他那完全没有恢复的力量和阴枫周旋了一会,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吞下了那枚丹药。 丹药一下肚子,一股灼热的气息立马从胃部涌了出来,冲上了心房,一下就让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直找不到出去的口子,只能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能出去的希望。并且丹药的热气还在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身体,一点没因为周围黑暗的情况而减弱,而且除了灵魂还有一丝的感觉外,身体已经觉察不到任何的动静,比起死去的感觉好不到哪儿去,若不是那股热气,他都要以为自己又要重生一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那股子热气都开始退却的时候,终于感觉到有一丝的亮光出现在眼前,但是还没等静远开心的时候,一阵冰冷到能够冻结灵魂的水汽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周围,原本感觉的热气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刺骨的寒冷,而原来任何感觉都没有的肢体也慢慢的开始恢复。 而那股冷气却带着另一个灵魂,或者说是残魂来的更为合适,这时静远才知道冥阴殿的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来是想要用他来修补这个残魂的灵魂在把身体让给他。 知道了这个事情,静远也不管对方到底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了,直接把所剩下来的灵魂之力全部用上和那一缕的残魂开始争夺起身体的控制权来,一个身体里面突然加入了别的灵魂导致肉身的内部开始剧烈的抖动,而静远剩下的灵魂之力其实在之前的昏迷中用来保持自己的神智就已经所剩无几了,若不是他早就开始修炼灵魂而且从前在取得竹心乳的时候,听郁皆清的话引入体内的那个东西使得灵魂加强了不止一点点,现在早就被人夺走了身体,连灵魂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地方。 在两种灵魂相互撕扯的过程中,静远原本所在的黑暗的环境也慢慢开始变的透亮起来,而这个时候,那个残魂好像也停下了对静远的攻击,开始注意起周围的变化,静远的身边就像是影像一样开始慢慢的变化起来,先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暖洋洋的日光照射在青绿色的草上,透出一抹清新的味道。 这个时候就看到草原的那边走来了一对马车,原本悠闲安静的车队,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慌乱起来,都围着车队中最为华丽的那个马车不停的进出,只能看的到画面但是听不到声音的静远也能感觉到那些慌乱的人正在大声的喊叫。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从马车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抱起婴儿仰天大笑。 瞬间画面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一座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宅院出现在视野中,古宅中时不时会有仆人穿插而过,来到一个大院子前方,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拿着一个球和另一个小孩玩的开心,周围站着好几个大人,都笑着看院子里的那个孩子。 一晃,静远又到了一个森林中,就看到两个少年正小心翼翼的在森林里面前行,静远死劲的盯着其中一个少年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这时候,那两个少年遇到了一只三级的玢岩蛇,立马激战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他就看到两个少年躺在林地上面,相视而笑。 静远身边的场景又开始变化,忽然来到了一个湖边,他观察了一下那个湖,觉得和在赤血沙漠里面见到的那个湖泊有些相视,但是目所能及之处只有一些像极绿洲的植物,就是看不到沙漠的影子。而这时湖边出现了一个男子,静远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个男子走到了湖边,而一会儿之后,湖边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湖边休息的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这里的静远心脏开始快速的跳动,那个来到湖边的男子不正是被阴枫称之为黎的男子么,而在马上面坐着的人正是阴枫,那张脸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那副死样子,静远就算是想要不认识也不行。他在想想前面和黎一起出现的那个男子,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个大故事一样。 继续看下去,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黎和阴枫变得相谈甚欢,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时候,画面就转到了另一个地方,阴枫一脸深沉的看着和另外一个男子说笑亲密的黎,而另一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大概就是前面出现的那个人了吧,但是静远看着他的笑容也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脑袋里面回想了一边认识的人,好像没有一张这样的脸。 不一会儿,身边开始下起了狂风暴雨,就看到阴枫抱着好像是昏迷的黎正在赶路,后面有许多的人在追他们,一晃而过,到了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就看到黎浑身狼狈的往前逃着,不时担心的往身后看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树林的前方,忽然间就出现了很多修士,众人都是一脸厌恶的看黎,为首的那个男人正开口说些什么事情,静远就看到黎眼露苦涩的不断摇头,好像在否认什么一样,在他否认的时候,那边的人开始群情奋起,每个人的嘴都张张合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胡子的男人突然喊叫着什么东西举刀冲了上去,黎竟然挡都没挡就这么让刀子落在了他的身上,而这时静远好像是透过黎的眼睛一样看到了阴枫和另一个人惊恐的看着这边,正在静远以为还有什么后续的时候,突然周围的场景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来到了一个一片苍茫的地方,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的时候,突然刚刚感觉到的那股寒冷的水汽又出现在身边,转头看过去就发现了一头灰色的物体正漂浮在那儿。 小心的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那团灰色物体,正在打量的时候,那个灰色的物体开始慢慢的扭曲变形,就见到一个人形慢慢的从里面脱了出来,等到全部出现的时候,赫然就是那个黎。 静远总算明白了阴枫那个家伙抓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养着他,给黎当做新生的容器,而他是怎么做到的大概黎死掉的时候阴枫保留了黎的一丝残魂,只要把残魂补全了,让残魂占领了静远的身体,那么这也就算是恢复了。 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的静远,心里郁闷的看着对面目光呆滞的残魂,想着对方是要抢他的身体就一阵恶寒,若不是郁皆清早就让他开始修炼灵魂,怕是这个时候已经被对方得逞了吧,他也能感觉的到对方散发出来的那股力量,虽然没有正常的灵魂来的强大,但是比起静远现在这一副被冥阴殿的人压制了将近两年的身体也好上太多了。 正当静远打算先下手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残魂抬起头用那双无光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看的他快要发毛的时候,一阵古怪但是又透着柔和的声音突然开口说道:“你,是,太,阴,之,体。”一字一顿让静远觉得浑身不得劲。 僵持了半天,静远也不知道对方看不看得到,还是点了点头。 “容器。”残魂在静远点头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让静远一下子退后了一大步。 第一百三十章:脱离 静远眯起眼睛,半晌才开口道:“你是黎。” 对方无机质的眼睛好像突然间亮了一下,待到静远仔细看过去的时,又发现还是一样的无神,只见对方露出一点类似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重复着静远的话,“你、是、黎。”之后嗯了好一会儿,突然斩钉截铁的说:“是,我就是黎,你是谁?” “重要吗?” “嗯,不重要。”黎摇了摇头,又指着静远说道:“你是我的容器。” 静远嘴角抽了一下,对面的人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完全没有什么特别思考能力的人,双目无神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你走不掉了,把身体给我吧。” 静远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黎说道:“我若是不肯呢。” 黎被静远的话给弄得愣住了,好半天才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你就是我的容器啊。这么多的阴气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你自己不是也同意了吗。” 听了黎的回答,静远差点没被噎死,这都什么说法,他这一身的阴气完全是被人喂下去的好不好,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黎的残魂傻缺的有够可以,难道是因为灵魂不全的原因才这样的么,正当静远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周围苍茫的空间又开始扭曲了起来,而连带着站在他对面的黎也扭曲起来,一瞬间就消散在他面前。 身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黑暗,除了身体感觉到的那阵寒意,其他的一点变化也没有,在静远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动静的时候,慢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自己躺在了一个奇怪的圆形空间里面,身下是一个闪着暗金色光芒的阵法,周围的空气中布满了浓郁的灵气,但是却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一点没有身处灵气充足之地的舒适感,静远皱了皱眉头,撑起自己的身子,就看到了阵法的边上站着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个半透明的人,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个身体半透明的人喊出声:“阴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崇瑜勾了勾嘴角,看着静远,似是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些纠结的样子,“是你啊。” 静远不知道崇瑜到底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阴枫呢?” “呵呵。”崇瑜看起来特别傻的笑了一声,“黎呢?” 静远摇了摇头。 崇瑜收起了笑容,微微露出点苦涩的表情,看着内阵中的疑惑不解的静远叹了口气,“消失了吗?我真是……” 崇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僵硬的转过身子就看到了一抹灰色的身影,崇瑜整个人人愣在了那里,只是喃喃的叫道:“黎。” “瑜哥?瑜哥是你吗?”比起刚刚在静远意识中那副呆滞无神的样子,现在的黎虽然灵魂的情况看起来糟糕了一点,但是却有神上了几分,至少不像刚刚那般的机械了。 “黎,真的是你。”崇瑜想要冲到黎的身边,但是靠近内阵的时候,静远就感觉到身下的阵法突然间转动了起来,崇瑜就这么被甩了出去,原本就透明的身体,显得更加的单薄,让人都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对面跳动的闪电了。 “瑜哥,你没事吧。”黎奔到内阵的边缘想要出去但是也离不开这里。 静远看着眼前的情况,人开始有些茫然,这黎不是应该是阴枫的情人么,怎么突然又和阴桦扯上关系了,而且刚刚黎称呼阴桦为瑜哥,被突发事件搞得有点头晕的静远,撑起自己因为昏迷太久有些僵软的身体,默默的退后了一步,时刻注意着那边的情况,毕竟黎刚刚还想要占用他的身体来着。 “黎,你没事了吗?”崇瑜歇了口气,渡到了内阵的边缘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感觉一直想要抢什么东西似的,但是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扯走了,人就变的清醒多了。” 崇瑜顿了一下,“黎,我……” “瑜哥?”见崇瑜突然顿住,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崇瑜盯着黎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把黎死了之后的事情告诉他,后面听故事的静远也觉得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实在是纠结的有够可以的了,而且这阴桦和阴枫两个人竟然从情敌变成父子怎么想怎么膈应人呐。 “你怪我么?明明就有可以恢复的机会。”崇瑜有些干涩的说道,静远和黎之所会从苍茫的识海中醒来就是因为崇瑜这家伙在昏过去没多久就凭着身体里面仅剩的一股子气势,从阵法中爬了起来,虽然体内的灵力全部耗尽,但是硬撑着用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把黎的残魂给扯了出来,才会让静远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黎笑了笑,“我不是早就死了吗,活不活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瑜哥你还在就好了。”单纯到极致的笑容让后面的静远都感觉到这人的魅力所在,难怪即使是一副画也可以留下那样的气质了。 “瑜哥这个阵法能撤掉吗?”黎敲了敲阵法的内壁,有些郁闷的看着崇瑜。 崇瑜看向静远,“他可以解开的。” 静远挑了挑眉头,他刚刚救感觉到了这个阵法和他身体里面的那股阴气好像是相互连通的一样,他隐隐有种可以操作的感觉,但是被崇瑜和黎的事情弄得没有哪个功夫去探究这个事情,现在崇瑜这么说了才试着慢慢的去连通这里的感觉果然是这样的,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静远皱了皱眉头,“我可以解开这个阵法,但是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崇瑜和黎都疑惑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他占了我的身体不是更好么。”静远不解的看着崇瑜。 崇瑜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也想。”然后带着点释然的看着静远,“但是我的身体里面有另外一个人不想让你死,我刚刚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他,所以。” “阴桦?” “嗯。”崇瑜点了点头,“是他,上次你拒绝了他之后,我的灵魂在体内慢慢的开始苏醒,后来才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反击。” “那他?” “消失了。” 静远愣愣的看着半透明的崇瑜,随即苦笑,“我怎么值得呀,他根本……” “这是他的选择,他用灵魂把黎从里面拖了出来,其实也能说是我把黎拉了出来,我和他就是一个人,只是这之后我对黎的感情不会再那么的纠结了,他在的时候,我总是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崇瑜还是阴桦,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和他只是一个人,我把黎拉出来也只是把你永远的消除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已。”崇瑜见到静远的表情解释道。 静远叹了口气,看着两人,“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欠阴桦的,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了吧。你们小心一点,我开始解阵了。” 话音一落,静远催动体内的阴气源源不断的补入阵法之中,原本平静的阵法随着阴气的进入,慢慢的由暗金色向着黑铁的颜色靠近,阵法外面的云球也不平静,原本只是密布在上面的闪电也开始拼命的闪烁起来。 这时在天山上还活着的人,就看到原本已经渐趋平静的云球,忽然之间暴动起来,上面的闪电不断的跳出,砸向周围的山崖,轰隆隆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而中了崇瑜招数的阴枫还在不要命的向祁逸攻击,两个人现在可以用一身狼狈来形容了。 两人在打斗的过程中还要不断的躲避开这里的闪电,原本祁逸支撑到现在比起阴枫来说就少了几分的灵力,但是周围的闪电都是给了他很大的助力,黑炎魔刀不到的吸引着闪电的击打,原本散发着红光的黑炎魔刀,慢慢的演变出了一些紫色的痕迹,在上面还可以看到细小的闪电在刀的表面若隐若现。 阴枫瞬间觉得吃力了许多,虽然是被崇瑜给阴了,但是凭着他的实力,对付祁逸还不至于落到下风,但是现在祁逸突然变化的武器却让他吃足了苦头,这也怪不得这里的闪电,毕竟集结了九玄上灵气的阵法所发出的闪电必然带有浓重的力量,而祁逸竟然有让这种力量能够依附的武器,不得不说阴枫的运起实在是太差了。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爆发的云球的时候,天上原本向着外面联系阵法的丝线一瞬间全部断掉,原来压力巨大的黑幕变得没有那么压抑,而九玄大陆上其他几个阵法所在的地方,吸食灵气的行动全部停了下来,以阵法所在的地方方圆千里之内寸草不生。 而这边黑色的云球也开始慢慢的打开,静远在阵法的内部就感觉到了除了这个内部闪电的一丝光亮以为,慢慢散开的圆球的缝隙中开始进入了些微不一样的光芒。 眯着眼睛往外看了半天也只能见到一些角落的位置,还不大清楚,等到云球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才看到外面的全景,基本上人间炼狱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满地的死人,看的静远的胃都有些不舒服,而另一个在内阵里面的人显然也被外面的场景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动都不能动。 直到云球全部散开的时候,内阵的保护壁才开始慢慢的消失,崇瑜现在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个人,而黎也被动作的内阵的换回了神智,看着崇瑜,“瑜哥,这外面?” “小黎,不用管,这些都不光你的事情。”明白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崇瑜立马把外面的人事从他身上撇清,免得黎心里有负担。 静远在后面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不关他的事,那还关谁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还是少说话为妙,眼睛不断的游移,就看到师傅他们正在一个树下,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修士,个个都是一身重伤的样子,好些个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掉的样子。 郁皆清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徒弟在往这边看,但是刚刚为了维持保护阵已经用了太多的力量,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在去打招呼,只是在静远看向他们这边的时候朝他笑了笑,示意他这边没有太大的问题而已。 而叶静之他们也是摊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刚刚九转轮回阵启动的时候那股子力量压的他们实在是太难受了,这力量一放开全身立马像瘫掉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正在静远想要迈开步子往下面走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悬崖这边的云海上房,心脏瞬间提升到了极致,看着脚下的阵法在慢慢的消失,而对面的两个人已经再崇瑜的保护下直接飞离了这里,但是静远在冥阴殿被封印了那么久的灵力,在昏迷中也没有恢复多少,刚刚还用所有的力量解开这里的阵法,现在一点力量也没有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若是这个阵法完全消失,那他肯定只有一个命运,就是直接掉到这天山的崖壁下面,摔得粉身碎骨,他可不觉得他能运起好到摔下去还不死的。 正在他急的冒汗的时候,山的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一个山壁的顶峰直接被炸成了粉末,从里面窜出一道的人影,飞快的往他们这边急速驶来。 祁逸和阴枫两人一直打到了山壁的上面,祁逸的黑炎魔刀上面聚集了太多闪电的力量,在最后吸收不了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出来,祁逸向着阴枫的位置一挥刀,竟然把整个山壁都给炸开了,随着爆炸声的是变成粉末的岩石,祁逸第一时间离开了这个岩壁,往九转轮回阵那儿一看,却看到了苏醒的静远正要掉下悬崖,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一头就往那边冲了过去。 静远脚下的阵法在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一道力量,闭起眼睛等到睁开的时候,心里只是想着到底多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看起来好狼狈的样子,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完结章 祁逸抱着静远低低的在他耳边呢喃道:“小远。” 直到这个时候,祁逸才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回来了一样,没有人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因为静远被冥阴殿的人给抓走了,一次又一次的让静远在自己眼前被人带走,面对阴枫的无力感使得他心像是被千把刀割开一般的疼痛,在东海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就是因为弱小才会让静远被人带走,拼了命的在提升自己的实力。而进入太古元龙一族的圣地炼场,九死一生,若不是心里有着这种支持,他大概连活着回来都不可能,现在终于把心里一直挂念的人抱在怀里,一块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 “逸,是我,你没事吧。”静远还窝在祁逸的怀里,但是见到祁逸现在的情况,立马对他上下其手摸了一遍,顺带掐掐祁逸的脸,之后狠狠的舒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大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小远,我……” 话还没说完,被炸毁的那个山壁废墟突然轰的一声塌了,一个头发披散,衣裳破碎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黎见到那个人,惊呼了一声:“阴枫!” 一声叫喊就把刚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阴枫给吸引了过去,阴枫扭头忽然间露出痴迷的目光,周围的人看到阴枫现在的表情,很是诡异的抖了抖身子,那目光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郁皆清打了个寒颤,觉得阴枫的那个眼神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脑中闪过了东方思瑾疯狂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和阴枫现在的情况何其相似。 静远听到黎的喊声,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个狼狈至极的人,没想到阴枫竟然会变成这幅摸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祁逸,“你干的?” 祁逸点了点头,随即警惕的抱着静远,离着阴枫的位子后退了好几步,刚刚可以把阴枫伤成这样完全是占了阵法中突然出现的闪电的便宜,现在若是在来过,他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赢了阴枫。他现在看起来虽然比阴枫要好一点,但是内里剩的的灵力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了。 就在阴枫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转向祁逸,祁逸以为他又要冲上,立马把静远交给了一边的郁皆清,换了个方向对着阴枫,以免牵涉到静远,他刚刚也感觉到静远身体情况非常差,灵力没了不说,体内的能量还十分的混乱,在经不起一点刺激了。 阴枫抽蓄着身体要冲向祁逸的时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关节上慢慢的溢出血水,嘴角也留下鲜血,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样子一点不为过,机械的转向了黎在的那个方向,强忍着体内不断叫嚣的狂暴,扯了扯嘴角,“黎,你醒啦。” 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对着阴枫他应该恨的,若不是阴枫,他不会被赶出家族,他不会被整个九玄的人视为恶魔,他不会被人逼到绝路,他不会心生死志,但是对着现在的阴枫他又怎么都恨不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的,连瑜哥的死也是因为他。其实他早该死了,不应该在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一个人留在黄泉里的寂寞真的不好受,虽然那只是一抹从未投胎的残魂。 “黎,你没事就好了。”阴枫颤颤巍巍的伸手,“过来吗?” 黎下意识的握紧了边上半透明的崇瑜的手,就看到阴枫一双受伤的血红色眸子,“我。”抿了抿嘴,摇了下头,“对不起,我不能。” “哈哈哈。”阴枫听到黎的回答,忽然间狂笑起来,笑的眼泪和血水一起淌了下来,让人觉得无限的悲凉。 静远在一边看着都觉得难受异常,所有人都有些不是滋味的时候,阴枫突然抬头,看着黎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他就能让你这么维护,连死了都不忘记他,可我呢,竟然一个机会你都不愿意给我,不公平,老天太不公平了。” 阴枫仰天长啸的时候,咳了起来,内脏刚刚被祁逸的那一击已经是强弩之末,能撑到现在根本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在被黎这么一刺激,更是雪上加霜。阴枫咳了老半天,吐出一口血,“可是在不公平,你还是不会变的是吧?为什么你就不能爱上我呢?”说道最后阴枫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凄凉来形容了。 “阴枫,我们真的不可能,我只会爱瑜哥一个人,我不想骗你,哪怕是现在,我马上就要死了,也许是魂飞魄散,也许是投胎转世,下辈子不要遇到我了,我满门全是你杀的,你为了我变成这幅样子,我们两清吧。”黎有些哽咽的说道。 黎在说完后,原本云雾还没有褪尽的天空,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新一轮的日光开始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的升了起来,微弱的光芒照在黎和崇瑜的身上,原本两人就已经是透明的有些异常的身体随着阳光的照射开始慢慢的变得越来越薄,淡的像是没有东西一样,穿过身体可以清晰的看到后面的场景。 崇瑜握紧了黎的手,看了一眼下面不断和他下的命令做抗争的阴枫,心里不再有一丝波动,他们的账千年以前就该完了,没想到竟然拖了这么久,从此以后在也不可能在见到阴枫,一切都让崇瑜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任谁被一个疯子盯上,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疯子,都会心有戚戚然,现在终于要摆脱这一切的事情,让他打从心底觉得轻松。 崇瑜和黎相视,微微笑了一下,只听到黎说:“瑜哥,我在黄泉等了很久了,今天一起走吧。” 崇瑜摸了摸黎的脑袋,笑笑,“嗯,生死不离。” 说完,伴随着东边升起一半的太阳,两人的身体慢慢的消失在了一片暖红色的日光中,只留下崇瑜一声“生死不离”飘荡在这个空中,提醒着人们刚刚这里却是有那么两个家伙。 阴枫在黎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一身狼狈的跌在地上,口中不断念叨着:“你们休想,休想,死了我也要和黎死一起,别想摆脱我,永远别想!”阴枫眼中红光大涨,冲着祁逸的方向就冲了过去,祁逸条件反射的拔出黑炎魔刀衡了上去,阴枫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朝着祁逸的黑炎魔刀冲了过去。 噗地一声,黑炎魔刀直直的穿过阴枫的身体,飞溅出来的血液把祁逸的半个身子都染成了红色,阴枫披散着头发,目无焦距的抓着黑炎魔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会去……找你的,不准不见我。”话音一落,阴枫的头一点,就这么僵在了黑炎魔刀之上,祁逸被阴枫的举动弄的有些发愣,在看看被黑炎魔刀穿过去的阴枫,已经自己撞死在他的刀上了,这难道就是齐豫说的他会杀了阴枫的内幕么。 祁逸心情复杂的把刀拔了出来,看着阴枫一点一点的倒在了地上,静远撑着身体跑了过来,小心的靠近阴枫躺着的地方,伸手在阴枫的劲动脉上摸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身上沾满血水的祁逸,“他死了。” “真的死了?”祁逸复杂的看着阴枫。 静远点了点头,“真的死了。” ****** 距离九玄那场大劫难已经过去了数年,那些被九转轮回阵弄得寸草不生的地方无一不是变成九玄之上赫赫有名的凶地,原先消失的灵气在一夜之间全部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是带有太多的阴气和戾气,使得沾染到这些灵气的生物全部凶化。导致一般的修士根本不是这些凶兽的对手,更加没有人靠近这次诡异的地方。 在那场战役中各个门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有的门派甚至一夜之间满门皆失,所有人的修为都倒退了不止一个阶级,现在九玄上的修士全都进入了修养声息的阶段,每个修士都只想着先恢复自己的实力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冥阴殿在一夜之间灭亡,依附于冥阴殿的各个势力也全部被清剿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那些地盘被当时参加了天山之役还有人存活的联盟组织给刮风了干净。 而在那场战役留下了赫赫威名的逍遥门少主祁逸,自天山之役后便消失在了九玄大陆上,传言中祁逸的爱人,那个被抓走引发阵法的叶家三少叶静远也随着消失在九玄之上,除了青木丹师郁皆清和祁醉还能时不时从逍遥门传出一些消息外,连叶家的人都把叶家做了隐世百年的处理。 青州温县 “逸,这边这边,这个客栈是吧。” “是这里了。” 一对带着面具的男子牵着手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客栈,叫了一壶茶水坐在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上面。 “逸,下面我们去哪里啊?” “我们去无妄山脉看看,然后去四方之境吧。” “好啊,我们以后就在四方之境养老吧。”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那个男子有些高兴的说道。 另一个人点了点他的头,“你是有多老啊。” “嘿嘿,顺口不是,那我们以后有空了还出去走么。” “嗯,你想要去哪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逸,你最好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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