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丞大人,你过来我跟前,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大胆刁民,居然敢公然贿赂本官,再打。”
“啪啪”又是两鞭,只是鞭落时花匪被抽开的胸襟里掉下一块东西,旁边的衙役刚捡起来,突然脸色惨白险些站不住脚。
“府……府丞大人,这……这是……”
看着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的衙役,府丞原本被花匪不识相,甚至对他极为蔑视的态度激起的怒火,又有蹭蹭上涨的趋势。旁边的小吏很有眼色的跑下堂接过那样东西,没曾想这小吏比衙役反应更大,直接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府丞觉得自己快被这群无能的下属气死了,他快步走下堂,站在花匪面前,看着花匪嘲弄的笑,“你这种人能拿出什么东西?”
府丞看也没看衙役,往旁边伸出手,衙役会意的将东西放到府丞手中,悄悄地后退了几步。
府丞斜睨了一眼手中的东西,这一看,府丞三魂七魄差点飞出去。
“九龙腰佩!!!”
“解开我。”
一旁的衙役没等府丞吩咐,紧忙上前解开花匪,从架子上下来的时候,花匪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他看了府丞一眼,从瘫软的府丞手里拿出九龙腰佩,裹紧稍显破烂的衣服,从天策府大摇大摆走了的出去。
因此,当暗影带着皇帝圣旨来到天策府的时候已经不见花匪踪影。暗影觉得今天回去后,结果略凶险啊!
眼看着皇帝大婚吉时已到,满皇城皇家暗探以及所有的暗影全部接到命令,全力寻找花匪。
为此皇帝亲自画了一幅肖像画,画师临摹多份派发下去,众人心知肚明的这是在找未来皇后,可得长点心。
至于当事人花匪,他表示,“泥煤,疼死小爷了,跟那夜被破处有的比啊!”
花匪看着自己胸口上歪歪斜斜的鞭痕,刚打那会儿他在出神想事情,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自已意识到了,跟正在死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魂淡垃圾死皇帝,我不会放过你的,想我花匪从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就开始了我命途多劫的日子。
死禽兽居然还敢娶亲,居然还赶在我回京的这天,不早不晚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花匪一边抱怨一边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撕成条简单的给自己抱扎伤口,反正他现在不怕裸奔,也不看看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御织坊”专为皇室成员量身定做衣服。所以这里的衣服取之不尽。
花匪从天策府出来直接进了皇宫,话说之前他把皇宫转的挺熟,所以御织坊实在是太好找了。现在千挑万选换好衣服的花匪,突然想起整个皇宫他唯一不知道就是皇帝的新房在哪里。请理解一个每天想尽心思要远离那个地方的人,他是不会像记得那个地方在哪儿的。
花匪在皇宫转了大半天,觉得实在有些诡异,怎么不像是在办喜事倒是紧张氛围满满。觉得地上没有安全感的花匪一个纵身跳上屋顶。
拐角处刚转过来的一个宫女揉揉眼睛,他刚才明明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走廊上,可是眨眼间怎么不见了?
花匪在屋顶上坐着,看着整个皇宫宫人们来去匆匆,就是没有见到皇帝,再一想又觉得皇帝肯定正在那里举行婚礼呢,又怎么会在皇宫,这么想着的花匪莫名的被自己酸倒了牙。
不能理解自己诡异心思的花匪,起身打算下去再好好转转,他今天非得找着死皇帝。
“皇后娘娘?”
正起身的花匪突然听见后传来呼唤皇后娘娘的声音,他想自己也许应该去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皇后娘娘。花匪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柔软的手掌,五个指头灵活的上下翻舞,做出各种手势。
花匪的意识从这只手出现起就陷入了一片混沌,只有脑海中隐隐的一直传来一句话。
“你今日成亲,你将成为大夏国的皇后娘娘。”
见花匪被催眠成功,暗影暗舒口气,他们本应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可是因为这位新娘娘,暗影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欢蹦鼓舞的跳动着。
“不愧是天下唯一的手语者。谢谢帮忙,圣上会重赏你的。”
暗影说完抱着花匪跳下屋顶,三两下消失在庞大的皇宫中。那个手语者站在屋顶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再想到刚才给花匪下暗示的时候,看见的那双眼,明明有情却兀自压制,他的语术这么轻易的成功也和这个原因有关。
蟠龙殿内。
众大臣看着一个人身着红衣站在大殿之上的帝王,不知道为何吉时已过而皇后却没出现,只有皇帝一人在此。不过,他们都很识相的没有出声,大殿内的气氛一度非常压抑。
“皇后娘娘到……”
礼仪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时,皇帝心头这才算是真的放松。他不怕在天下人面前出丑,他只怕得不到这个人。
进来的人真是花匪,说来也巧,花匪在御织坊挑的那件红衣竟是皇帝专门为他准备的婚服,男士婚服。
满朝文武虽然早就被告知新皇后非比寻常,不是他们能猜想的。
果然,看着掉了满地的下巴,皇帝微笑着拉过他的皇后,早就告诉过你们新皇后不是你们能猜想的。
两个同样穿着新郎服的男人,牵手站在众人面前,听着礼部大臣语不成调的宣读婚书。花匪的乖顺出乎皇帝的意料,他本来觉得就算花匪同意,肯定也会闹出不少意外的,于是皇帝制定了应对他可以想到的花匪的各种状况,可现在这种是他最没想到。
刚才牵手的时候,花匪还朝他微笑,要不是要维持威仪,皇帝早就笑成喇叭花了。
其实花匪现在仍旧处于催眠状态,因为手语者的暗示,花匪知道现在是他成亲,虽然对外界的事物没有感知,可是在皇帝牵他手的时候,花匪还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经过繁复的行礼过程,终于,花匪先被带去洞房了,接下来皇帝大宴群臣。只是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大受打而喝的的醉醺醺的大臣,再抬头早已看不见坐在上位的皇帝。
洞房里。
“新婚燕尔,一杯合衾酒长久。”
负责礼仪的嬷嬷在一旁按着传统说着吉祥话,皇帝自然按着嬷嬷的话来。一杯合衾酒下肚,皇帝突然大喊出声。
“所有人马上出去,今夜不许打扰朕。”
宫人们见皇帝神色有异,立刻鱼贯而出,也可也未作停留。
“花匪,花花,你你你手下留情,我们都拜堂了,你这是谋杀亲夫。”
皇帝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僵硬,而原本应该被催眠的花匪,手里赫然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就抵在皇帝的心口处。破空声极速出现,洞房内的暗处多出了几个人。
花匪知道那都是皇宫的顶尖高手,他若是轻举妄动,在伤害皇帝的一瞬他自己也会被瞬间斩杀。可是……
“我是来跟你同归于尽的。”
皇帝此时非常苦逼,他不明白花匪怎么突然转变风格,乖巧到狠戾太尼玛精分了。
真相是:手语者的语术,遇酒既醒神。
想到喜宴要喝酒的手语者赶来通知皇帝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剑拔弩张的情形,于是站在门外的他,默念了一遍真相,叹息着隐于黑暗。
“花花,你别激动,我我……我喜欢你,我爱你,很爱你。”感觉到自己越说胸口的匕首越是用力,他甚至感觉到刀尖已经触到了皮肤。看着花匪越来越激动的神情,皇帝一咬牙,吼了句。
“全天下只有我能治你的不举。”
这句话的杀伤力之强大,先是花匪手中匕首悄然滑落,再是众高手见危机解除,光速神隐。
皇帝一把搂过花匪直接移到床上,拉下了床帏。
……
红绡帐暖,一夜春宵。
……还未开始。
究其原因,皇帝看着眼前被他换出来的几大高手点穴后,闭着眼睛对他表示的无视的花匪。
皇帝表示,他的皇后在刺激过后会战斗力猛涨。
于是,将人拐上床正打算一逞兽欲的皇帝,敌不过。所以只好使出杀手锏,唤出他的贴身龙卫,四个天下少有敌手的人,将花匪制服。
皇帝挥退龙卫,看着寝宫内红烛滴泪,春宵苦短,可惜已经过了一半,貌似另一半也是遥遥无期。想到这里,皇帝忧伤的四十五度角望着房梁。
媳妇儿战斗力太强,让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相公很捉急啊!
“花花,匪儿,花匪,媳妇儿!”
被花匪突然地瞪视噎了一下的皇帝,继续调整心态,尽力的将心思从花匪一身红衣勾勒的身型中强拉硬拽出来。
“花花,说好了。我告诉你实情之后,你要继续当我的皇后。我为了你可是后宫三千……不是,也就那么三两个妃子都遣散了。我还昭告了天下,要是你不答应,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而且还会臭名遗千年。”
花匪神色怪异的看着眼前各种不正常版本的皇帝,对他的话暗暗唾弃。
“没皇后会遗臭千年,那娶个男皇后就不会了?”
不过碍于自己这会儿受制于人,花匪只好用眼神示意皇帝,先说实话。
接收到了花匪的指示,皇帝像大尾巴狗似的凑到花匪面前,光明正大的偷了一个吻,在花匪怒目而视的时候乘机将人又拉进了被窝。
躺在被窝里的两人,开始了他们纯聊天的洞房之夜。
“你的意思是,那个醉清欢的律无是你的人,而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原客?”
皇帝点头。
“我根本就没有不举,只是受了律无琴声的蛊惑加暗示?”
皇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逃走那会儿,身后小穴突然的麻痒是因为律无喂得酒里添了‘菊内香’,我和律无根本没有任何肌肤之亲,他只是在我意识涣散时脱了衣服躺在我身边?”
皇帝咕囔了一句:“我怎么会让人随便碰你,你是我的!”
皇帝话刚说完,明显的感觉到被窝这么温暖的存在居然抵不过初春的微寒,这不科学!
“那我之后去的所有欢馆里那些绝色的头牌花魁小倌都是你的人,他们都对我下了同样的暗示?”
皇帝终于意识到散发寒气的源头是此时他怀里黑面神一样的花匪,这个问题他想回答,是。可是莫名的觉得肝儿颤,于是……
“这一切都是原客策划好的,他答应我要是我让他辞官归隐,他就把你送来给我,我只是按照他的计划出了点人力财力。”
“还有呢?”看着一脸心虚,眼神闪烁,明显还有话没说的皇帝,花匪逼问。
“真的没有了。……有一点,那些之后你见的小倌每次都有给你下‘情缠’,一共七次。我我……”
这下,皇帝觉得他有种末日降临的预感,和花匪贴身相拥的皇帝,甚至能感觉到花匪被制住穴道的身体传来的战栗。
皇帝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兴奋,这绝壁是愤怒!逆天的愤怒!
“你居然敢给我下‘情缠’,你知道这……唔……我……”
本应极端愤怒的花匪话说到最后,声调突然变化,甜腻的呻吟破口而出,花匪也被自己惊到。可是被制住穴位的他没法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随着体内的躁动愈发明显,花匪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他第一次在床第间产生羞愤欲死的感觉。
皇帝一见花匪的反应,先是一愣,然后狡猾,腹黑,奸诈等词都不以形容的笑容挂上唇角。他唤出龙卫给花匪解穴,然后看着解穴后仍旧窝在自己怀里,浑身瘫软的花匪,皇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你个混蛋,嗯……大混蛋,居然给我下情缠,我……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唔嗯……”
花匪此时觉得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再爬,像是要渗入骨头里的酥麻感侵袭他全身,就连喘口气都觉得会引爆身上无处纾解的欲望。
他虽嘴上说着让皇帝滚,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和皇帝贴的更近,他用仅存的气力微微摩挲着皇帝的身体。因为只有和皇帝紧贴的身体才会让体内的酥麻感有所缓解。
早已抵制不住诱惑诱惑,其实根本不想抵制的皇帝,开吃了。
这个春宵虽然快要日高起,可谁会管呢?
皇帝温柔的吻着花匪,进度缓慢的让花匪抓狂,小穴的瘙痒让他不自觉的将手指伸向后面,想要自己稍微慰藉一下。可惜刚碰到那处时,皇帝突然一把抓住花匪的手,细细密密的吻着每一根手指,这样的亲吻让花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
“你……要做就做,啊嗯……小爷奉陪……你……啊……啊嗯……”
皇帝突然将一根手指深进花匪的小穴,将花匪原本破碎不成语调的话彻底变成停不下的呻吟。
皇帝此时也很难耐,光是手指的触感就已经让他的前端又涨大了一圈,温热的小穴内媚肉在急促的蠕动,吸附着手指想要进到更深处。
可是想到他和花匪的第一次,带有惩罚意味的欢爱。事后他睁开眼看见花匪身后,小穴里流出的白浊混着鲜血斑驳的凝结在大腿根部,满身的淤青吻痕。那时,即使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可那一丝心疼却无可避免的袭来。
所以这次……
等到皇帝耐心的开发完毕,花匪早已眼角濡泪,眼神狂乱迷离,嘴唇微阖,浑身被欲望染成绯红,薄汗遍布的身子像是镀了一层晶莹。
一个月以来因为花匪勤练武,使得身体更加精瘦柔韧。果然如原客所言,便宜了某人。
皇帝早已等不及细细欣赏,俯身吻住花匪不自觉开阖着的唇,直吻到最深处,唇舌纠缠,只这样的刺激便让花匪的呻吟愈加大声且妖媚。
“唔……”
即使嘴唇被深吻住,可是这一声闷哼仍是泄了出来,花匪脸色有些苍白。他虽然久经人事,可是身后那处却是只有一次,皇帝的欲望他尚且难以承受。
同样听见花匪痛呼声的皇帝紧忙停下动作,虽然进到一半被喊停是件很不人道的事,可是相比自己皇帝还是更疼花匪。
两人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了片刻,皇帝不断地亲吻着花匪的脸,努力让他放松。等到花匪脸色稍缓,重又染上绯红色时,皇帝正欲继续行动。
没曾想……
嫌他太磨蹭的花匪,双腿勾上皇帝的腰,直接一个下压,皇帝就这样半强迫的直进到了最深处。
花匪惨白着脸色,却执拗的说:“动!”
皇帝也不好再磨蹭,于是,一场颠鸾倒凤的戏码上演了整夜。
不,是半夜加一个早晨。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此时还在寝宫睡到人事不知的花匪,因为皇帝登基以来首次不上早朝,被众大臣心中安上了“妖后”的头衔。
后来知道这个称呼的花匪表示:妖后也是本事,也不是谁都能当妖后的,我是妖后我骄傲!
这次洞房的后果比上次被强采,更惨!
因为从那天中午开始,皇帝完全化身妻奴,对花匪简直好到人神共愤。
一干伺候的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巴和眼珠子掉了多少次,重装之后他们表示:要淡定的面对人生中的所有不可预知。
花匪也很头疼,他现在高床软枕,还是龙床,吃的喝的山珍海味都不为过。可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在花匪第一百零一次扶着腰被经过谦和殿的某宫女逮到押送回寝宫之后,在里面忙碌的众宫人对此宫女投以羡慕的眼神,而对花匪大家一直选择无视。
花匪是皇后,是有史以来最没有威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