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整个皇宫内,若是有人遇见孤身走动的皇后,务必将其送回谦和殿,送回者赏银十两。”
贴身太监说:“皇后娘娘真是我们一干奴才的福音,鉴于您以每天不下百次的出走(逃跑)行为,这个月我们的月钱创新高。”
某宫女说:“皇后娘娘真是温柔的人啊,每次我们带他回来时,他从不挣扎,任凭我们毫不费劲的领功。我这个月遇见皇后娘娘三次啦!”
花匪咬牙切齿地说:“原客,夏言(皇帝),我一定会一雪今日之耻的。”
宫女们听见花匪比出走频率更高的这句话时,默默冒冷汗,这青天白日的不是做梦的好时候啊!
尤其是在……娘娘,您的报复对象此刻正站在您身后。
皇帝遣退所有宫人,双手圈住花匪,下巴搁在花匪肩上,表情无奈又苦涩的说:“花花,别再逃了,你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花匪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跳脚炸毛,他挣开皇帝的怀抱,指着皇帝的鼻尖,神情愤恨。
“混蛋夏言,你给我下情缠,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逼迫我的人在一起。还有原客那个混蛋,我把他当朋友,居然为了爱情抛弃我,见色忘友的混蛋。”
“花花,给你下情缠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只有情缠才能制服你。你武功那么高,总不能每次都要龙卫将你点穴后我才能靠近你。
七次情缠一世情牵。我信了这话,因为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世都不够。
我知道你情缠发作,这个月都不能运功,连个普通宫女都能制服你,你的委屈我懂,可我就是想要你,不则手段也想要你。”
花匪听着皇帝的话突然鼻尖有点酸。他是一个采花贼,自命风流,流连欢场这么多年,却从没有谁对他有如此执着心,哪怕是那些爱他爱得要抛弃身份地位和他私奔的人,在他消失不到的一年的时间后,却又各自有了可以为之倾其所有的人。这是花匪在上次进京时最深的感触,也是原客那么容易就动摇他信心的原因。
有谁能为一个人耗上一辈子,爱得再浓烈,时间却是绝杀。
花匪的风流只是留恋,不是爱。
看着黯然神伤的花匪,皇帝有些莫名,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花匪动摇了,所以他要加油,必须成功的将战火东引。
“花花,既然你恨我对你用情缠,那……你也同样的手段对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皇帝一脸决然的递给花匪一个小瓷瓶。
接过皇帝手中的瓷瓶,花匪很不可思议,“这是……情缠?”
皇帝点头,“只要你能接受我,能出了心里的闷气,你就亲手将他喂给我,我……在下面,一辈子也行!”(作者君已经忍成了神龟,“花花,喂了情缠皇帝就成了受,你们两小受一起一辈子,今后的性福……要三思啊!”)
“还有,记得千万别告诉原客,他会……唉,反正你是万人之上的大夏国皇后,你做什么原客他也不敢怎样的,以后……”
“我做你的皇后,只要你不嫌小爷比你早死咱就耗上一辈子。还有,这瓶药没收,你得给我一个谁都认识而且权力超大的东西,”
看皇帝神色间有些为难,花匪理直气壮地加了句“我可是皇后!”
皇帝忍着快要笑成内伤的痛苦,努力地点头,然后把悬挂在御书房的擎天剑拿给花匪,承诺这把剑绝对谁都会承认,要是有人不认,就是斩了他也无妨。
终于,哄得花匪喜笑颜开的皇帝,重重的舒了口气。顺便给了花匪随意出宫的令牌,解除了全宫戒备。
花匪更满意了,笑眯眯的主动献上香吻一枚,想开了的花匪可是从来都不拘小节的。
至于那些宫人,只好哀叹皇帝计谋太高,自己没有多余月钱可拿了。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早晨,皇帝刚起床就发现昨晚积极主动勾引自己,两人天雷勾地火一直做到后半夜的花匪,不见了。
现在,他只能看着插在帝冠上的一个折成小纸鹤的纸条,哭笑不已。
“小爷去报私仇了,你就暂时忍受相思之苦吧!等小爷办完事再考虑什么时候回来。”
想着花匪写纸条时不可一世的骄傲表情,皇帝大笑,这个人是他这辈子最对的选择。
至于皇帝为什么会放任花匪出宫,原因很简单。
因为太师的倒台,朝堂上势必掀起新一轮的职位替换,那些阴谋血腥甚至有可能牵连到花匪的事情,皇帝自然绝不会任其发生。
于是打发花匪到原客那里,祸害一下他不负责任的良师益友,也算是皇帝近段时间可怜的消遣了。
第68章:不守夫道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原客荣幸的当选了杨家村新一任村长。
发表完就职感言后,原客看着底下几百号人,黑压压的一片看着自己,呃……那感觉很像是看着金子,闪闪发光的那种。
他不就是说了今年春种,他会请专人来帮助村民规划田产,合理分配利用土地,让大家争取秋收时收成翻倍。
“小白,我能做到吧?”
杨白看着先前还壮志雄心的原客此时颇不自信的询问自己,寻求肯定。轻笑着拉了一下原客的手,不想原客却乘机紧紧拉住不放手。
“虽然你之前没有种田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可这需要时间慢慢积累成的,我们都在努力,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再来你不是说请了州府的‘田侍’,你跟着他多学着点就好,绝对会做好的。”
田侍,顾名思义,就是侍候田地。这是一批数量不多,专业却极为偏门的人,他们专门研读古往今来的农事作物,水利灌溉。然后利用所学,给那些拥有庞大地产的王公贵族或是巨贾富商服务,替他们规划庞大的地产,合理的分配旱田水田,蔬菜瓜果,桑乔鱼的种植和养殖。
这个‘田侍’还是原客在清河镇偶尔遇到的,那次的相遇被原客以五个字直观总结,那就是,“不骂不相识”。
那次,也就是花匪走后差不多月余,快到春种时间了,原客和杨白一起去城里看看情况。因为不是很懂种田的事,他们就在各大粮店盘桓,看看其他人都买什么,再上前问问人家这种作物的生长特性。
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是尝到了去年冬天土豆的效益,原客打算今年继续不走寻常路。
“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子种田,完全是浪费种子,怪不得只能当一辈子的愚农。”
就在原客和杨白走到一家很大的粮店门口时,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拿手指着对面一个低着头沉默的老人。那老人被人说这么过分的话,除了气的浑身发抖,却攥紧拳头没有反驳,只是焦急地盯着装种子的伙计,看来老人是想息事宁人。
不过那男人显然不这么想,看着老人的隐忍,男人更加志得意满,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观众,原客和杨白也被人群推挤到了跟前。
老人一见被围观,脸色有些发白,男人反而越得意,说:“大家快来看看!这老头刚才跑来问我,今年春种他想种些土豆,还有麦子,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周围人也开始附和,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原来男人途径这家粮店,和店主询问春种的行情,碰巧这位老者在买种。听见那男人说话像是个有学问的,于是上前询问。也就是上面男人说的春种种土豆和麦子的话,却没想引来男人的冷嘲热讽。
原客听到时第一反应就是这老者估计是家里没钱买稻种吧,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来挑选价低易种的种子。
“我告诉你,春种时,水田种稻,稻田中放养鱼鳖,泥鳅之类的,这样的混养,不光水稻产量翻倍,鱼鳖这些附加水产更会有大收获。你们这些愚民居然想要在稻田里种麦子,虽然也会成熟收获,可是这样,你们就等着来年饿死吧!”
那男人再说出口的话,让原客瞬间推翻了心底对他的定义,这人是个高手,种田高手。
“这位仁兄,我很赞成你说的话,可是你这样对一位老人家说话太不应该了。”原客走出人群,在男人面前站定。
“哟呵!还来个见义勇为的,我就这张破嘴怎么了?我就是见不惯这些愚民这么糟践地,糟践粮食怎么了?”
男人神情高傲,对原客满眼不屑,在他想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有几分正义感的傻帽,和那些愚民没差。
“你是哪个州府的‘田侍’吧!做人说话别太绝,百姓们种田一辈子了,自然知道怎么种地效果最好,可这有的时候,困难就是逼得人不得不另寻它径,你不能得理不饶人。”
原客自始至终语调都未改变,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淡的事,可是原客这几句话对于两个当事人的冲击却是不小。
“这位小哥说的对,老头家的田里去年田堤垮塌,河水淹了几亩将收的稻子。县老爷人好免了我家的田税,可今年春种却已无力买种。老汉种地半辈子又怎会不知这个时节种什么收成最好,奈何……唉……”
随着老者的讲述,男人脸色变得难看,再加上周围百姓开始将指指点点的目标转移向他,男人脸色微黑的冲进了粮店,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际,男人又冲了出来,给老者怀里塞了一个大麻袋。转过看着围观的百姓,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都散了,看什么看,回家好好种你们的地去。”
众人看事情好像也就这样了,便意兴阑珊的四散走开了。
粮店门口只剩下老人,男人,原客和杨白。当然,原客是被那男人硬拉住的。
“老头,刚才是我脾气不好,你别见怪,这袋稻种就当是我的赔礼。”
原客和杨白相视笑笑,这个男人倒是蛮有趣的,说话放肆粗鲁,可是知错就改,看来只是脾气暴躁点,还算是个好人。
老者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得有些反应迟缓,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男人已经去追走远的原客和杨白了。老者啼笑皆非的看着怀里足够种两次的稻种,想来今天还是遇见好人了。
还在边走边逛的原客的杨白,突然被人抓住了肩膀。
“这位兄台,请留步。”
“你都抓住我了,我还能不留步吗?”看着眼前瞬间脸色有些涨红的汉子,原客调笑。
“不好意思二位,我就是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是田侍,我并未表明身份啊!”
“这个嘛,反正我就是知道。”
原客故作神秘,像要放弃谈话。那男人倒是急了,“您先别走,我是新来的姑苏城守家的田侍,因为春种出来探查一下,今天的事,是我脾气太躁,见不得别人糊弄田地。您究竟……”
其实也不怪乎这人这么较真又执拗的,实在是在大夏国,田侍这个词算是贵族圈流行的叫法,一般的平民根本接触不到。在这人想来,原客一身打扮并非贵族财贵,可却知道田侍,并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就是。那这人肯定不简单,要是这人是个出来微服的贵族,那他这个新上任的田侍可就当众出丑,以后都没得混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杨白站在一遍看着原客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把视线移到别处。
“好,我答应。”
真老实!原客心里称赞,不过却不能改变他的初衷。
“我要你帮我处理春种事宜,有很多问题我不懂,估计其它人都不怎么懂,请你好好教教我们。”
听到原客提出来的要求既符合自己的本职工作,又不为难人,帮他家做一个春种指导,想来会很容易,男人忙不迭的答应。
“我答应您,我叫成耕读,别人都管我叫庚子。那,什么时候去您家看看。”
“这个不急,我叫原客,家住清河镇外西北地的杨家村。”看着男人瞬间瞪直的眼神,原客忍笑,“你可以回去请示你们城守,春种前来我们村就好,那咱们就回见。”
原客挥挥手,拉着杨白,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后面反应过来的成耕读,只能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跳脚。
不过,两天后,成耕读乖乖的到了杨家村,态度一如既往的谦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客就这样成功的拐到了一个种地高手,想来这人绝对比秋种那会儿他捡到的那本春宫画册值得信赖吧。
而成耕读在面对着预想中一家的地产变成了全村的地产后,仍是面不改色的指挥着村民准备优化后的春种。
最近频繁的进城,原客深感自家的马车实在不堪重负,于是他想了个法子,由他出资给刘顺,也就是谷四妞的丈夫,买了两辆驴车。出租给需要进城买种的村民,租金不贵还方便。
因为刘顺腿脚不便,再加上谷四妞近来有孕在身,村里人对于原客的做法都很赞同。有了驴车的收入,再加上请乡亲帮忙捎带的种子,刘顺家的情况好了很多。谷四妞婚后虽然恢复了她质朴的样子,可是性子依旧泼辣,直嚷嚷着等儿子出生,绝对要认原客作干爹。
春种正在忙碌进行中,原客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吃饭都是草草的吃几口就往地里跑,他当上村长的第一年,又是在村里推行这么大的变革,必须要每家每户的尽上心。
每晚杨白再给原客做按摩时,都要听原客唠叨,“那会儿管一整个国家的事都没见这么累过,没想到当个小村长,这么惨!”
杨白自然知道某人每晚的装可怜卖乖博同情是为了什么,不过本着身体为重,不宜过度操劳。杨白一向对于原客的频繁求欢视若无睹。
不过今晚,耐心用尽的原客直接化身为狼,趁着杨白帮他专心揉肩时将人直接扑倒。
“唔……原客,你不……不守夫道,你明明答应过我……啊嗯……不勉强我的,你……唔……”
被不守夫道几个字雷的虎躯一怔的原客,满头黑线地看着还在做无谓挣扎的杨白,狠狠的吻了上去。
“哈哈哈……”
突然,一声轻笑从上方传来,虽然声音极轻又及时止住,可是原客还是察觉到了。他一抬头,只见一道红影闪下,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一阵白粉袭击。
意识逐渐模糊的原客,想着幸好还没暴露身体,再一想,这妖孽难道还没被收了么?
第69章:大结局
那一把药粉撒的,非常的销魂!
这是花匪醒来后唯一反应,而第二反应就是,“混蛋夏言又骗他,那明明是一瓶迷魂药,居然说是情缠。”而花匪自己在撒出药粉的同时,也不幸中招。
杨白作为亲眼目击这一乌龙事件的人,现在还头疼着呢!
花匪醒的倒是快,可这都一个时辰了,原客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想来是因为他是直接受害者。
“喂喂……杨白,你太不厚道了,都这么久了总该解开我了吧!”
杨白一面照顾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原客,一面还要忍受花匪的喋喋不休,那简直是最无法忍受的折磨。
“是你犯错在先,这是惩罚,结束期限不定。”
花匪听着杨白淡然地说着对他来说最可怕的惩罚,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行动不便,一蹦一蹦的跳到床边,大吼大叫,喊着杨白太不人道。
因为此时的花匪,被完全捆成了一个密集型的大粽子。
而令花匪最想不通的事,那就是以杨白的能力怎么能在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时候,将自己绑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最可恶的是,绳子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可双手上西金镣铐居然以他的功力都挣脱不了,暗暗试了好几次的花匪得到的是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