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身都被禁锢的情况下,莱昂只能放弃挣扎。他急促地喘着气,显然是情绪仍在波动。
克莱门特阴沉的脸色让克里斯和斯科特都感到尴尬。
“艾萨克,你得看好他,别让他到时候继续发疯。”虽然是在叮嘱艾萨克,但是克莱门特严厉的目光却落到了斯科特的身上。
“是的,先生,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艾萨克收敛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他紧紧地捧住了莱昂因为不甘心而摇晃的头部,垂落的目光里却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怜爱。
“莱昂已经选好了死刑吗?”
克莱门特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向克里斯询问。
在茵湖岛,被处决的男奴可以自行选择死亡的方式,不过尽管如此,也只有四种死刑供他们选择,分别是:电击,绞首,毒气,以及活埋。
这是因为身为主人的克莱门特不喜欢见到血肉淋漓的场景,而这些死刑在执行过程中也尽可能地被设计得充满了肉欲的色彩。
“是的,他选择了电击。”克里斯回答道,他至今都还能记得每一个经他手处决的男奴都在最后有着怎样的表现。
克莱门特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了解每一个男奴在接受调教方面不同的嗜好,而生性坚毅乃至狂野的莱昂显然是对重度的刑责体验良好。
“很好。务必让行刑人调节好适合他的电流强度,一定要让他在极致的快乐中被处决。这是我作为主人最后送给他的礼物。”
还没有走出处刑室的大楼,克莱门特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艾萨克,你还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我认为你最好待在莱昂身边好好安抚一下他。”
他转过头,看到了气喘吁吁追过来的艾萨克。
艾萨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看上去是在下什么决心。
“克莱门特先生,我想要接手莱昂!”
接手这是词在茵湖岛别有含义,当男奴达到三十岁被处刑的年龄时,如果负责调教管理他的调教师愿意接手,男奴本人也同意的话,那么男奴可以不用被处决,而代价则是调教师因为违反管理条例被剥夺掉职务,并接受一百电鞭当众的训诫——作为男奴处刑的替代,之后他将和被接手的男奴一起被永远地放逐出岛。
不过大多数调教师都和斯科特一样,只是将自己调教的对象视作道具,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对这些本是只属于主人使用的男奴产生感情,更不会放弃自己优渥的地位去接手一个快要作废的玩具。
当然,事情总有例外,七年前,曾有调教师提出接手一名将被处刑的奴隶,只不过可惜的是,那名奴隶拒绝了他的好意,而那名调教师也自知违背了不能与调教对象产生感情的管理条例,事后请求了自我放逐,带着深深的失落永远地离开了幻梦庄园。
“艾萨克,这件事还得征求莱昂的同意,你光是对我说也没有用。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对我的奴隶有这么大的兴趣?”
即便莱昂就要被处死,但是克莱门特还是把对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看待。
他微微眯起了那双银灰色的眼,冷酷的眸子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自从他痴迷上布兰登之后,难免冷落了其他男奴,可这并不代表他允许自己的手下人趁虚而入。
“斯科特,你去处理好这事。”
看着艾萨克尴尬的表情,克莱门特不想再让布兰登一个人留在游戏室里,留下这句话后就匆匆地朝大门走了去。
斯科特显然比克莱门特对此事更为恼怒,艾萨克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调教手法仅次于自己,他需要这样优秀的属下为克莱门特服务。
可是现在,在艾萨克说出那句蠢话之后,对方调教师的生涯算是走到头了。
不管莱昂答应被接手与否,他都不可能再让这个胆敢觊觎主人玩具的家伙继续担任调教师。
“艾萨克!我从未想过你会这么蠢!你这是在毁掉你自己!”
素来矜持冷酷的斯科特攥起拳头挥向了有些失神的艾萨克,对方正在为莱昂的反应而担忧,毕竟这件事情是他自作主张。
艾萨克被斯科特揍得倒退了几步,鼻血也流了出来。
趁着克里斯拦住了那个愤怒的男人,艾萨克擦了擦鼻血,又露出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只是没有遇到你所爱的人,我爱莱昂,从你们把他交给我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他。”
“那好,就让我们看看他是否也爱你吧。别忘记了。莱昂是主人的奴隶,而你不是他的主人。”
斯科特又恢复了冷静,他矜持地理整了一下胸前的领带,傲慢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克里斯,他相信对方会同意自己的观点。
等克莱门特回到顶层的时候,布兰登还在忍受按摩棒疯狂的折磨。
尽管他的直肠被狠狠地刺激,快感如同潮水一般从他的耻骨开始蔓延,但是被遏制的勃起却令他倍感煎熬。
“呜呜!”
被取下防毒面具后,布兰登的呻吟也变得更为激烈。
克莱门特调整了一下自己被莱昂所搅扰的心情,他走到布兰登的身边,替自己戴上了皮手套。
“男孩,我回来了。”他开始抚摸布兰登被包裹在皮革下的身体,拉开了对方胸口部位的拉链,手指也顺势掐到了对方的乳头上。
因为性欲的原因,布兰登被调教良好的乳头早已肿胀了起来,隐约还可以看见肉粒中曾经因为穿乳环所留下的小小孔洞。
“嗯唔……”
皮革与乳尖的摩擦让布兰登的身体陷入了新一轮的刺激,不知不觉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皮革和乳胶的包裹,更是不可抑制地迷恋上那诱人的气息以及特有的触感。
克莱门特抚摸着布兰登在贞操带中苦苦挣扎的阴茎,开始亲吻不安分的奴隶,他从对方的眼睛部位开始亲吻起,直到将一颗乳粒嘬在了嘴里。
“唔唔……”克莱门特一边吮吸舔弄着那粒小小的肉粒,一边发出了淫荡的吸弄声音。
他不时抬起那双银灰色的眼看一眼布兰登扎着抬起那颗被乳胶裹满的脑袋,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抚摸了上去,然后轻轻盖住了对方鼻孔处的小洞。
因为口腔已经被彻底的密封堵塞,在鼻孔也被捂盖住之后,布兰登的呻吟变得沉闷而短促。
他使劲地翕动着鼻翼,却只能呼进了皮革的气息,他明白这是主人在玩弄自己,可是急促的缺氧仍让他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克莱门特宽阔的大手几乎覆盖住了布兰登的半张脸,他死死地压制住男奴微弱的挣扎,直到对方胸口起伏变得剧烈起来之后这才仁慈地放开手。
突然,布兰登感到自己头部的束缚似乎变轻松了,想必是外层的乳胶头套被取了下来。
接着,他嘴部的深喉口塞也被抽出了咽喉。
“啊……”
前所未有的自由让布兰登忍不住大口地喘息了起来,一直被橡胶龟头所摩擦的嗓子一阵发痒,这让他又呕又咳了好一会儿。
克拉门特静静地等着布兰登慢慢平息了喉咙的不适之后,笑着掏出了自己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龟头代替口塞塞入了布兰登的嘴里。
当牙齿被一根金属圈所触碰到的时候,布兰登已经明白了进入自己口腔的东西,虽然他的咽喉依旧不太舒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卖力地讨好自己的主人。
“好孩子。”克莱门特抚摸着布兰登的头,腰部尽量往前挺去,使自己的阴茎能够更为深入地享受对方火热的口腔。
“呜……呜……”
布兰登熟练地舔着主人尺寸可怕的阴茎,这是他六年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出身SWAT(特警部队)的他被视作维护正义的英雄,而英雄是不该去舔另一个男人的生殖器的。
富有技巧的口交以及龟头处的屌环附加的刺激让克莱门特很快就再次射了出来。
当布兰登开始呛咳的一刹,他立即掐住了对方的唇,然后退出了自己的肉棒,同时开始着手将布兰登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按摩棒离开了身体,布兰登也总算恢复了平静。
他被克莱门特扶下了调教床,一同来到了客厅。
“喝口果汁。”克莱门特看着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正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喘息的布兰登,替他倒了一杯果汁。
“谢谢,主人。”
布兰登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他在48小时的拘束时间内并没有得到足够的水分补充,而之后又被克莱门特直接带到调教室玩弄,这杯果汁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圣水一样。
“想吃点什么?”克莱门特随意点开了视讯,准备连通负责膳食的主管。
“您替我决定就好。”
“考虑到你的肠胃48小时没有进食,应该先吃点柔软温和的东西。来一些番茄牛腩汤和面包片吧。”
克莱门特向外界发出指令之后,缓步朝布兰登走了过来。
虽然很饥饿,但是布兰登并没有表示出过于强烈的饮食欲望,他微微垂着自己的蓝眸,似乎有什么心事。
“在想什么?”
“主人,您刚才去见了莱昂吧?”布兰登忽然抬头问道。
“是,他在按照程序提出最后的愿望。”克莱门特没有瞒他,因为他和斯科特的对话,想必对方隔着头套也听见了。
“我可以……知道莱昂最后的愿望的是什么吗?”布兰登犹豫了一下,蓝眸温和地望向了一直对自己宠溺非常的男人。
那一瞬间,克莱门特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隐藏起了心中的恼火,笑着揉了把布兰登那头柔软的金发。
“布兰登,就算我是主人,我也不能把任何奴隶处决前的愿望告诉你。我们要尊重他的隐私,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是我逾越了。”布兰登有些迟钝地转动起了那双蓝色的眼珠,他缓缓地盯向了头顶被射灯所围绕的天花板,心里面变得有些不太宁静。
克莱门特看出了这个奴隶的不对劲,他一手替对方拿过了喝空的玻璃杯,一手搂住了对方肌肉紧绷的腰。
“别想太多。莱昂会经历前所未有的极乐,他不会很痛苦的。”克莱门特亲了亲布兰登穿过耳孔的耳垂,他以为对方是在为即将接受处刑的莱昂感到悲伤。
虽然来到茵湖岛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但是布兰登也曾观看过不少场宛如狂欢一般的处刑仪式。
是的,任何被处决的男奴都在处刑场上有着绝佳的表现,他们在彻底合上双眼之前都会经历前所未有的高潮,这样的极乐甚至一度让个别嗜虐深重的男奴羡慕非常,竟渴望可以早一些也在刑场上受到这样的对待。
因为那意味着极致的快乐,也意味着永恒的安眠。
那些三十岁就被处决的男奴们,将他们最完美的肉体与表现作为美好的记忆代替他们留在了尘世。
一想到这里,布兰登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也想让自己可以在克莱门特的心中留下最美好的记忆,他不希望直到自己衰老到无法引起主人的性欲后再被简单的抛弃
“主人,我并没有担心莱昂会遭受什么痛苦。只是……”
布兰登侧过头看了眼正温柔看着自己的克莱门特,他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会让对方愤怒,或是让对方伤心。
克莱门特的大手已经抚摸到了布兰登健硕的胸肌上,对方的体格不像莱昂那般充满狂暴的力量,却蕴藏着坚定的力度。
他用手指不时拨弄一下布兰登胸前被调教得像葡萄那般大小的乳头,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充满了爱意。
“只是什么呢?布兰登,你有什么请求可以随时说出来,不过赦免莱昂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我永远不愿让您为难。”
布兰登疲惫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提出那种让克莱门特的请求呢,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让克莱门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了。
克莱门特捕捉到了布兰登眼中逐渐蔓延的疲惫,他也明白自己过度的攫取让这个才从48小时禁锢中脱离出来的奴隶达到了身体的极限。
“你看上去很累了,布兰登,今晚就留在我这里休息吧。”
庄园里有专门给男奴们居住的生活区,一般情况下在顶层伺候过克莱门特的男奴,事后都会被送回生活区自己的居所休息。
克莱门特并不是一个不节制的人,他向来将调教男奴看作是生活中必要的一部分,但却不会是他生活的全部。
直到,布兰登这个特别的男奴来到之后。
能够在顶层留宿的男奴少之有少,除非那是一场整夜的狂欢。
“谢谢您,主人。”布兰登的确困乏了,他笑着眨了眨眼,等不及食物便开始阖上了眼睑。
克莱门特亲了亲布兰登被果汁滋润过后的双唇,伸手将对方一把横抱了起来,虽然布兰登拥有着一米八以上的完美体格,但是克莱门特那一米九以上的魁梧身段明显更为有力。
将布兰登放到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克莱门特并没有躺下和对方一同休息。
替布兰登盖好被子之后,他径自去浴室洗了个澡,顺便换下了那身沾满汗水的皮衣皮裤,换上了一身休闲的睡衣。
看着在床上双眉紧蹙不时翻动一下身体的布兰登,克莱门特怜惜地坐到了床边。
他摸了摸布兰登额头,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布兰登有些勉强笑了下,蓝眼睛里萦绕着一丝困顿与恍然。
“安心地睡吧,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用担心。要不我给你读会儿书?”
克莱门特随手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一本诗集,翻开了其中一页。
布兰登目光柔柔地望着斜倚在床头的克莱门特,这个时候,他的主人尽褪威严,更像是长者,是爱人。
——斟酒起舞,若男儿仍有性情;采摘玫瑰,若玫瑰仍在枝头绽放;瀑水在山边升起雾气,罗斯克劳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磁性的嗓音,富有韵律的诗句就如小提琴的和谐一样,在克莱门特轻声读出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布兰登感到了一阵放松与安恬。
——拉下百叶窗,取来提琴和黑管,不许房间里有停歇的脚步,不许唇边没有亲吻,不许杯酒不尽;罗斯克考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克莱门特读到这一句的时候,脸上突然洋溢起了笑容,他低头看了眼开始双眼微阖的布兰登,俯身在对方饱满的唇瓣上烙下了深深的一吻。
——徒劳,徒劳,瀑水仍在呼唤,不灭的烛光照亮幽暗,所有智慧锁进他石化的眼;罗斯克劳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听着布兰登鼻腔里溢出的鼾声,克莱门特合上了诗集。
他静静地抚摸着这个让人自己难以捉摸的奴隶,有力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了对方紧闭的双眼。
十二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莱昂被从皮革睡袋里彻底放出来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清醒,因为身体所受到的电兴奋刺激也无法让他陷入昏睡。
艾萨克把身心疲惫的莱昂带到了囚室旁边的清洗室,在那里面可以让对方进行冲洗,以及进食。
“我累了,你来帮我洗一下身体吧。唔……”
莱昂一下就坐在了淋浴下面的金属椅子上,下身的尿液也开始随心所欲地排了出来。
艾萨克递给了莱昂一杯透明的漱口水,然后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莱昂已经熟悉了流程,他简单地清洗了自己被口球撑得几乎麻木的口腔之后,安然地闭上了眼,享受专属调教师的服务。
“莱昂,一会儿你要接受一场聆讯。”
“什么聆讯?很显然,主人不愿意答应我的请求。而我也没有别的请求要提出。我现在就等着走完最后的程序,然后在电击的爱抚下去地狱。”莱昂自嘲地笑了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