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昔第N次暴走,立即恶狠狠地把自家小孩带回家,一把把对方丢在床上,随即欺身压过去。
路远连忙推开陈昔,有些气急败坏:“陈昔!你干嘛呢?!赶紧放开我!白日宣淫是不对滴!”
“你家男人已经一个星期没哟沾荤腥了!”陈昔愤愤不平地俯身啃路远的嘴。
一阵温柔缱绻的长吻过后,路远整个人都酥了。好吧,他承认陈昔是个调情的高手,他有感觉了。
“以后不准和梁则靠那么近!”陈昔吃够豆腐,终于放开路远,“要是再敢跟他靠那么近,我就、我就切掉他小JJ!”
路远和陈昔在一起久了,知道对方这时候完全是在吃醋。于是红着脸笑了笑,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
“不准看!”陈昔恼羞成怒,连忙用手挡住路远的眼睛。可是路远长而翘的眼睫毛仍旧不安分地扫过他的手掌心,酥酥痒痒的,非常挠心。陈昔忍不住,用嘴巴代替了手掌,非常温柔地用舌头舔过路远的眼睛。
忽然——
路远的双手像蛇爬行一般,非常轻非常柔地攀过陈昔的腰侧,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衣,慢慢抵达尾椎的地方,又顺着脊椎一路爬行到后背的蝴蝶骨。这一路摸过来,已经点燃了陈昔体内莫名的邪火,最后停留的地方是陈昔的敏感点,路小远根本就是引火烧身!
“你这是在玩火!”陈昔咬牙切齿。
路远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又过了几天,陈昔带路远回家。太上皇大概是觉得当年那么做有点对不起路远,这些年对路远的态度好转了不少。不过所谓的好转,也只是太上皇没有故意做什么事情膈应他俩而已。所以这顿饭依旧吃得很沉闷。
饭后,陈昔留在客厅里陪太后太上皇看一会儿电视,路远则躲在厨房里和吴妈讨论煮菜经验。
快离开的时候,太上皇拦住陈昔道:“路远他们学校今年有个留学的名额,地点在澳洲,我已经跟他们打点好了,过了十二月份路远差不多就可以过去了。”
“那我呢?”陈昔冷笑地反问。
“我以前有个学生在澳洲搞出版,等路远过去以后你就去找那个孩子,他会安排你在那边的出版社工作的。”太上皇顿了顿,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们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省得我每天看见你们心烦!”
陈昔有些犹豫,虽然太上皇已经帮他们打点好一切,但不代表他们非得接受这样的安排啊!
“你俩不出国难不成还要留在芒城丢人现眼么?!”看到陈昔犹豫不决的样子,太上皇暴怒了!这个混小子知不知道单单为了让路远拿到那个名额,他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关系卖了多少人情!
陈昔有些头痛。
太后一见这对父子又快吵起来了,连忙出来做和事老:“陈昔啊,你爸其实是为你好!等你去了澳洲,有时间就跟路远把证给领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至于我和你爸……”
“妈!”陈昔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子,不由得喉头哽咽,“谢谢你们!”
晚上陈昔和路远开车回家,回到卧室,路远站在衣柜前面找睡衣洗澡。
陈昔忽然从后背搂住路远的腰部,把下巴抵在男孩的脖子,温柔道:“路远,我们一起去澳洲吧,到了那里,我们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在阳光之下毫无顾忌地牵手、拥抱、亲吻。我们还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登记结婚,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然后不再有什么力量把我们分开。我们白头偕老,生死与共……”
路远转过身,脸红扑扑地睁大眼睛盯着陈昔:“你这算向我求婚么?”
“嗯。”
路远激动地吻住陈昔,陈昔则用更热烈的吻回应路远。
——我会用我的余生,证明我爱你。
——正文完——
番外:
简白:很久很久以后……
我曾以为,如果是最刻骨的爱恋,那么这段感情生生世世都不会变。然而当我意识到这个想法非常幼稚的时候,我已经三十五岁了。
这天是我的三十五岁生日,依照惯例,我依旧在自家的小别墅举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生日宴,借以联络政商界的要人们感情。
富丽堂皇的宴客厅,头顶亮如白昼的水晶吊灯,优美缠绵的小提琴,美味可口的事物,穿梭其中的金色马甲的侍应,华贵的酒杯觥筹交错……一直进行到深夜。当我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的那一刻,我和凌亦雪皆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相视而笑。
再然后亦雪回到主卧洗澡睡觉。我则走上二楼的书房,打开书桌上一盏昏暗的台灯,关上门,走到书桌后面的笨重的梨花木椅子旁,坐下。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慢慢点上——
从我和陈昔分手到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可每当我想起当年被迫与他分手的原因,心里便有种无力的钝痛。十年来隐藏在体内最隐秘的感情和想念已经成了最恶毒的诅咒,它像上瘾的罂粟,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死,却依旧放不下。
是的,十年了,我依旧忘不了他:我依旧时常想起陈昔,想起当年和他经历的那些点点滴滴,甜蜜和幸福,误解和委屈。我仍记得他爱我的时候的那个样子:他会为了一个小学弟或是小学妹多跟我说一句话而吃醋,会为我精心准备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日庆祝,会为了我跑遍全城只是为了一本新出的画集……那本来都是甜蜜温馨的回忆,可我想着想着,眼眶却红了。
我在书房抽了一个晚上的烟,第二天早上离开书房走下大厅的时候,我让下人冲了杯浓咖啡,坐在餐桌上揉揉吃痛的太阳穴,准备吃早餐上班。接着凌亦雪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从二楼走下来,她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裙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姿态从容优雅。
她看着我,忽而淡淡一笑:“早上好,简白。”她慢慢地走到我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我笑笑:“早上好。”
这是我们寻常不过的交往模式,礼貌疏离,看起来更像一对商务伙伴而不是夫妻。我和她没有爱,只有婚姻,这点我们都再清楚不过。因而我们比任何夫妻更能相互尊重,甚至无所谓对方心里仍旧装着别的人。我和她的婚姻,不过彼此需要而已。
之后我们相对无言地吃完早餐,一起走到停车场,各自开车上班。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我忽然想起今晚要回老宅吃饭,于是叫住凌亦雪:“你今晚几点下班?”
凌亦雪原本已经有半个身子钻进车子,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惊讶地望着我,然而惊讶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她随即恢复温淡平静的表情,说:“五点,今天不用加班。”
“今天晚上要回老宅吃饭,下班后我在家等你,我们一起回去。”
“好。”
然后我们各自开车上班。她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问她话,十年来我们从不问对方的生活。我们不过维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假象,这才是双方家族所需要的。
然而中午的时候我却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是路远的。三年前他和陈昔一起出国之后我便再也听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当然,因为过去的种种,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彼此。
我颇为诧异,但还是保持镇定,礼貌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没有回答,似乎在迟疑。而后我听到一阵非常微弱的声音,大概远离电话的缘故。路远似有些无奈道:“陈大昔,还是你说吧!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昔宠溺地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哦,某人回头可不准乱吃什么横醋!”
“知道啦!”路远不耐烦道,“要不是夏树姐姐一定让我请……”
之后的话被陈昔有意截断,他凑近话筒,一个非常遥远而又异常熟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简白,我是陈昔。”他的声音平静。
很多年前我们还在恋爱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声音总是意外的轻快和愉悦。那时候的我就算只是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呼吸,心脏都莫名地被一种温暖安宁的气息包围。而我们分手以后,他同我说话总是很尖刻很不耐烦,虽然听他的话会让我莫名地刺痛,但那个时候,我知道他还是在意我的。因为在意,才像刺猬一样,在面对可能伤害自己的人面前竖起浑身的刺。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对话又变得这样心平气和了?
如今的他如此平静地跟我讲话,就像对待他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朋友一样。只有真正放开的人,才能这样办到。
我下意识地收缩手指,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保持平静道:“嗯。”陈昔,你如今选择了放下,可我依旧做不到!
他忽然笑了笑,语气愉快轻松:“下个月五号我和路远要结婚了,你过来参加么?”
“……”那一瞬我简直要窒息!他居然要结婚了?!我们曾经计划过的事情,他居然和别的人完成了?!
我沉痛地闭上眼睛,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空白和寂静。我清晰滴感受到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清晰的疼痛从胸腔蔓延至每一处毛孔。我只觉得浑身冰凉,一片惨淡和绝望。我不得不承认,原来,我和他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还好我还剩些许理智,不至于让自己那么失态:“那恭喜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至少不像我的身体那样无法克制地颤抖,我说,“我看看吧,如果下个月五号我有时间一定去。”
“嗯。”
我们再也无话可说,他果断地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我都无心办公。我仅仅坐在办公桌后发呆,脑子乱成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头就痛得特别厉害。
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回家。凌亦雪下班后担忧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么?需要我打个电话回家取消今晚的家宴吗?”
我抬起眼无焦距地看着她,良久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十年来的相濡以沫,让我们成了最好的合作伙伴,朋友。我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于是绝望地盯着她,说:“陈昔下个月要结婚了。”
真是奇怪,说完这句话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在我三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我最爱的那个人送给我一份绝佳的生日礼物,这份礼物的名字叫,成熟。它伴随着痛苦和绝望,终于让我清晰地明白了现状:1、我和陈昔已经彻底结束了,就算我软弱地逃避在回忆当中,这也是无可更改的事实;2、我的后半生,将一个人过,后半辈子里再也不会有陈昔这么一个人;3、我不得不承认十年来,我的生活如此荒诞可笑,接下来我必须为自己而活。
然后在凌亦雪错愕还没有回过神的间隙中,我刷地站起来,说:“亦雪,我们不要再这样耽误下去,我们离婚吧。”
她猛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然而半响过后,凌亦雪忽然笑了笑,笑容里有解脱的意味,道:“好。”
原来,这段婚姻,折磨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陈昔和路远的婚礼我终究没有参加。在他结婚那天,我和凌亦雪在民政局正式签离婚协议。
在这之后,我迅速辞职,动用了最后的关系,重新回到校园。我选择了英国一家不错的大学,念完博士后直接在当地一家普通大学任教。每年暑假或是寒假期间,我便一个人到世界各国旅行:冰岛、瑞典、希腊、南非、伊朗、印度、美国、法国……
直到五年后我才再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上。
如今的我再回想起曾经的点滴,心态已经非常宁和。我甚至可以云淡风轻地和我的学生说起曾经,然后看着他们一张张年轻灿烂的笑脸,终于感觉自己已经老去。
那一天我一个人在云南的丽江旅行,在古城某个街角的酒吧露天的太阳伞下,我给自己点了冰啤和莎拉。我坐在有繁复花纹的黄铜椅子上静静地翻阅旅游攻略,忽然有一个年轻的看似学生模样的男孩走到我面前。他的笑容灿烂,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似乎闪现狡黠的光,他问我:“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酒吧的空桌椅还是很多。我放下手中的旅游攻略,对他微微一笑:“Sure.”
江乔之绝对臣服(1)
江乔坐在他那张价值二十五万的席梦思床边默默地抽着烟,眼光不经意地往身后瞥了眼——
床上那个人睡得极熟,柔软的凉被一直盖到对方的下巴,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在暗紫色的灯光下,熟睡的那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安静和美好。甚至产生一种对方需要被保护的错觉。
这样的场景让江乔稍微有些意外,因为细数他们相识的这段日子,身后的这个叫温和的调酒师一直都是尖刻冷傲的。他有点像猫,名贵好看。这样的小东西明明应该安静地在别人怀里撒娇,偏偏对谁都心怀警惕,别人稍微一动,他便挥舞锋利的爪子谨防人靠近。
这样想着,江乔忽然产生了想要亲吻对方的冲动。于是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他慢慢地俯下身,在不惊扰对方的前提下慢慢地欺身过去,就在他低头准备吻住对方唇瓣的瞬间。温和猛地睁开眼睛,然后……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江乔的左脸颊立即火辣辣的疼,他恼怒,脸色骤变!恶狠狠骑在温和的身上,粗暴地钳住他唯一自由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不带犹豫地回了一记耳光!
“啪!”这一记耳光的力道非常重,要换做柔弱点的女人对方估计会被打晕。而温和的头被打得偏向另一边,顿时耳鸣头晕,嘴角渗出一丝丝的血。
温和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江乔,冷冷道:“江乔,你不就仗着家里有点权势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么?要不是投了个好胎你能像现在这样?有本事你整死我啊!”
“死了倒便宜了你!哼!”江乔冷哼一声,松开手,从温和的身上下来,“惹上我你以为还能安然无事?”
温和冷着脸没有回应,挣扎了一下,发现右手依然牢牢地被手铐铐着,顿时变了脸:“你!你个混蛋!快点放开我!”
“哈?”江乔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要我放了你?!”
温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江乔,被气得浑身颤抖!
忽然想到什么,江乔忽然俯下身恶狠狠地捏住温和尖削的下巴,对方刚想挥手再给他一个耳光,却被江乔在半空中抓住手腕。他一把按住对方,微微勾起唇角,恶意道:“想让我放了你?可以啊!你讨好我啊!要是你把我服侍得高兴了,我就放过你!”
江乔在官场混了五六年,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知道像温和这样的人,是怎样都不可能臣服在他身下,更不可能为了什么而讨好他!可对方越是这样,江乔就越觉得征服这样的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温和果然不出所料地狠狠扭过头,不再理睬他。
江乔不由得心中大畅,却仍作恶人状,毫不怜惜地掰过温和的脑袋——对方越是不想看见他,他就越要对方看见!
可就在对方转过头的瞬间,江乔忽然注意到温和那两片精致水泽的唇瓣,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双唇可以润泽柔软到那种地步。
可就在那一瞬,江乔忽然想起昨夜这个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因为巨大的痛楚,对方不由得从紧咬的牙关中透出的一丝丝濒临窒息的呻吟……下体忽然产生了反应。
在风月场混迹了十几年,江乔玩过很多的男人和女人。但那些人总是主动的奉承讨好,甚至不乏主动勾引的。或许来的太容易江乔反而兴趣寥寥,除了偶尔图个新鲜或是想解决生理问题会找人之外,他甚至连长期固定的床伴也没有。